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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妙手空空遍天下

    袁鼕鼕似唸經般走近金鰲的地盤附近,倏聽‘嘩啦!

    ‘一聲,他立即精神大振的湊在板縫瞧着!

    他那童子雞陽剛之氣便誘得金鰲猛躍,若非四周的木檻既厚又密,它一定早就衝出來啦!

    袁鼕鼕欣喜的忖道:“好美喔!想不到世上真的有金龜哩!我何不順手牽羊將它帶回去飼養呢?”

    想至此,他的左眼皮突然又猛跳‘曼波’!

    管家華隆德亦再度由遠處匆匆的行來。

    袁鼕鼕只好悄悄的開溜啦!

    他剛走過牆角,便瞧見章禧禧站在丈餘遠處牆旁瞪着他,他心虛的作個笑容,立即繼續輕拉眼皮。

    章禧禧走到袁鼕鼕身前沉聲道:“你去那兒?”

    “瞧小龜,怎樣?我又沒有驚動別人,這有何不妥呢?你少在這兒擺臉趁機訓人啦!”

    “好!此事回去之後,再由義父評理!”

    “哼!大不了,又挨頓訓及領罰,領罰似‘點名’,已經習慣啦!你別以為整得了我啊!”

    “有種!”

    “馬馬虎虎啦!”

    “哼!”

    “少哼啦!沒人吃你這一套,令晚要不要下手啦?”

    “當然要!聽着!”

    “慢着!我必須鄭重的警告你,你若似在洛陽般假公濟私坑我,我一定會向義父揭發你的假面孔。”

    “住口!我何嘗坑過你,是你大疏忽大意啦!”

    “你沒坑我?對方擲來那把柳葉鏢,若非你拉我去檔,你的心口早就中鏢啦!

    媽的!偽君子!假聖人!“

    “哼!你是死人呀!輕易被人拉得動呀?你分明故意要炫技,才會失手捱了那一鏢的!”

    “媽的!故意炫技?你才會那麼騷包啦!我又不是‘阿達’,怎會去故意去接‘百步穿楊’之柳葉鏢呢?”

    “哼!你究竟聽不聽?”

    “聽!講啦!”

    “那瓶金茅藏在地窖中,欲進入地窖,必須先通過一條機關重重的通道,絕對不可疏忽!”

    “全是廢話,師父早就吩咐過啦!”

    “我只是再度提醒你而已!”

    “不必!只要你不坑我,天下就太平啦!”

    章禧禧冷哼一聲,取出一張紙立即問道:“還記得嗎?”

    “安啦!滾瓜爛熟啦!”

    “哼!聽清楚!若出了差錯搞成萬箭穿心,怪不得我!”

    “少唬人!少臭屁!講啦!”

    “哼!每次出任務,你總是要和我搗蛋,今晚的任務若失敗,小心我會和你算一算總帳!”

    “你怕啦?”

    “住口!我只擔心你因為大意疏忽而出事,華全這個老酒鬼若非憑着那套機關埋伏,那壇金茅早就遺失啦!”

    “安啦!咱們失風過嗎?不過,那壇金茅有何珍貴呢?否則,義父怎會吩咐咱們老遠的來此呢?”

    “你不必過問此事,聽着!”

    他立即指着那張紙上面的記號解説着。

    別看袁鼕鼕剛才猛抬槓,此時卻一本正經的瞧着及聽着,偶而亦提出疑問要求章禧禧補充。

    好半晌之後,章禧禧噓口氣道:“還有沒有問題?”

    “沒問題!誰帶頭?”

    “難道是你嗎?你帶頭過嗎?”

    “哇操!少臭屁啦!你只是比我早學一年而已,你會老,我會長大,你遲早要聽我的領導啦!”

    “哼!不可能!你我相差一歲,你已經輸在起跑點啦!你若想勝我!下輩子投胎再説吧!”

    “哇操!阿婆生子——有得拼啦!”

    “廢話少説,走吧!”

    説着,他已經先行奔去。

    袁鼕鼕跟着走到後院之後,兩人便翻牆入院。

    後院乃是釀酒及貯酒之處,佔地甚廣,袁鼕鼕一落地,不由低聲道:“哇操!

    好香喔!

    會醉哩!“”哼!你能不能閉嘴!“

    “幹嘛?所有的人皆已進入夢鄉,緊張什麼嘛?”

    “你再廢話,我就不客氣啦!”

    “幹嘛?玩真的啦?好!不説!我不説!”

    章禧禧冷哼一聲,立即似狸貓般行去。

    不久,袁鼕鼕便已經跟着他來到一棟木屋前,章禧禧朝四周一瞧,立即走到門上之銅鎖前。

    他偏頭朝鎖頭瞧了一眼,立即自懷中取出兩支鐵線。

    那兩支鐵線末端各作釣環狀,他將那兩支鐵線末端朝鎖頭一插,左右開弓的輕輕一扭腕,立聽一聲輕‘卡!’他得意的望了袁鼕鼕一眼,立即將鎖掛在門上。

    他輕輕一推,木門便徐徐向內退出去。

    立見屋中整齊的擺着大大小小的酒罈,袁鼕鼕朝屋內一瞧,立即不動聲色的站在原地啦!

    章禧禧卻入內一一瞧着每個酒罈及屋中每個角落。

    袁鼕鼕終於忍不住的走到他的身旁道:“哇操!別浪費時間啦!工人日夜出入此地,金茅會擺在此地嗎?豬腦!”

    “哼!你知這個……”

    “屁?你要説屁,是不是?”

    “住口!華老鬼乃是一隻老狐狸,他説不定會故意把金茅放在外面,咱們豈可不慎呢!”

    “胡説八道!你知道金茅是啥形狀吧?”

    “當然知道!華老鬼會在十年前當眾展示它,義父亦形容得很清楚,我豈會忘記呢?”

    “它是不是隻有掌心大小呢?”

    “是呀!”

    “屋中如此暗,你如何找它呢?少浪費時間啦!”

    “哼!你知道什麼呀?出去外面把風啦!”

    “少臭屁啦!別浪費時間啦!”

    “出去!聽見沒有?”

    “出去就出去,真臭屁!”

    嘀咕聲中,他已經走出屋外。

    院中一片寂靜,他望了一陣子,回頭一見章禧禧仍然在大小酒罈間張望,他不由暗笑道:“真是‘趴帶’!阿達!”

    他正欲移開目光,倏見章禧禧朝一個齊膝高的酒罈一瞧,立即雙眼似炬的仔細打量着它。

    “哇操!髒兮兮的雙眼怎會如此亮呀?我記得義父的雙眼也曾經如此亮過,他怎會這樣子呢?”

    他尚未找出答案,章禧禧已經蹲在壇旁及掌抱壇肚試探性的左右輕晃及前後輕推着。

    袁鼕鼕不由好奇的走了過去。

    “你進來做什麼?出去把風!”

    “我幫你出個主意,旋轉看看吧!”

    “少雞婆!我早就打算旋轉啦!”

    説着,他立即依時鐘方向輕輕一旋酒罈!

    那知,四周仍然靜悄悄!

    他立即逆向輕輕一旋酒罈。

    那知,四周仍然靜悄悄!

    “哇操!你會不會弄錯對象?”

    “出去!別外行充內行!”

    “哇操!你別在門縫裏瞧人,把人瞧扁啦!我告訴你啦!拉屎馬也有一踢之力啦!你別臭屁啦!”

    “出去!立刻出去!”

    “我偏不出去!媽的!你越來越大牌啦!”

    “你……你若誤了事,我準告訴師父剝你的皮!”

    “剝皮?好呀!更涼快哩!”

    “你……”

    “別多説啦!各玩各的吧!”

    説着,他立即也轉身張望着。

    “你……你別亂來,否則,誤觸機關,輕則負傷,重則喪命,尤其不能完成任務,該如何向義父交代呢?”

    “安啦!你忘了我天生是個福將嗎?”

    “福將?一誤觸機關,準會變成‘糊醬’啦!”

    “你若怕死,你就出去吧!”

    “你……好吧!你就注意打量酒罈四周特別潔淨之處吧!”

    “我知道啦!華老鬼經常出入暗道,開啓之處,必然比較潔淨,不過。我敢確定開關不在酒罈上!”

    “哼!你懂什麼?你最好別亂摸!”

    “哼!少臭屁啦!”

    他立即自懷中取出一個小盒,再啓盒取出一粒姆指大小的小珠,卻聽章禧禧輕叱道:“你要引人注意呀?收下!”

    “安啦!他們皆睡着啦!我若不利用它,我能瞧見什麼呢?”

    “你……出去!”

    “我偏不出去!”

    “你別逼我下手!”

    “你敢!”

    “你……你存心要砸壞此事嗎?你負得起責任嗎?”

    “少亂扣大帽子!快乾活吧!”

    “慢着!你一定要收下珠子,否則,我就走!”

    “哇操!來這套呀!好!我把門關上,可以了吧?”

    “好吧!”

    袁鼕鼕道句:“膽小鬼!”立即走過去帶上木門。

    卻見門上一亮,他仔細一瞧,便瞧見門上以螢光白漆畫着一個八卦,他不由暗怔道:“哇操!那有八封朝內掛呢?”

    卻聽章禧禧輕咦一聲,立即走來。

    袁鼕鼕雙臂一揮道:“哇操!你過來幹嘛?你還是去玩酒罈吧!”

    “少亂來!讓我瞧瞧!”

    “瞧?有啥好瞧的呢?回去吧!”

    “住口!你再胡鬧!我就不客氣啦!”

    “媽的!你能把我怎樣?”

    “你……好!是你逼我下手,休怪我無情!”

    説着,身於一滑,雙掌已分別抓向袁鼕鼕的右肩及頸項。

    袁鼕鼕道句:“哇操!你玩真的呀?”

    説完,立即向右前方閃去。

    章禧禧冷哼一聲,便站在門前瞧着那個八卦。

    袁鼕鼕道句:“莫見笑!”

    説着,便坐在一個酒罈上。

    章禧禧瞧了好一陣子,突然喃喃自語道:“金、木、水、火、士、巽、異、艮、震、幹……這……該啓何卦呢?”

    袁鼕鼕興災樂禍的道:“傷腦筋了吧?你以為你自己多行呀?哼!還不是要靠我找出這個八卦!”

    “住口!別吵!”

    “哇操!天快亮啦!快動手吧!”

    “胡説!別吵!這個八卦不但是出入密室之開關,更是機關埋伏之樞紐,稍一不慎,咱們便會成為蜂窩!”

    “你是老奸,你才會成為蜂窩,我是好人,天公仔!天下太平啦!”

    “你別吵,行否?”

    “你到底想出來了沒有?我要去尿尿啦!”

    “別吵!”

    “哇操!別再傷腦筋啦!‘震’門中央那個圓孔附近比較潔淨,今天一定被人開啓過,你就朝那兒下手吧!”

    “不行!八卦依時辰變化而移動,不可亂來!”

    “別自己嚇自己啦!開啦!”

    “不行!我不作無謂的冒險!”

    “膽小鬼!萬能鑰給我,我來開!”

    “這……”

    “別鑽牛角尖啦!走開!”

    “好!你若送死!怨不得人!”

    説着,立即將那兩支鐵線交給袁鼕鼕。

    “膽小鬼!躲遠些!”

    章禧禧果然躲到右側那根木柱後面。

    袁鼕鼕冷笑一聲,便將兩支鐵線插入‘震’門中央鎖孔,然後立即將右耳貼在門板及輕旋雙腕。

    章禧禧暗目冷笑道:“哼!不知死活的傢伙!”

    倏聽‘軋!’一聲輕響,章禧禧剛覺得足下一顫,立即向右掠去,同時驚駭的望向原先站立之處。

    卻聽‘叭!’一聲輕響,他原先所站立那六尺見方之地面,突然向內一凹,一股醇香迅即飄來。

    他好奇的立即湊前一瞧。

    只見一條石級通道蜿蜒而下,他立即凝神瞧去。

    袁鼕鼕道句:“怎麼樣?我夠罩吧!”立即跑了過來。

    “你別亂動!這些石階可能有機關埋伏!”

    袁鼕鼕拿着小珠湊下一瞧,立即搖頭道:“哇操!安啦!別嚇自己啦!放心的下去吧!”

    “胡説!大意不得!”

    “安啦!華老鬼已經七、八十歲啦!他經常出入這條通道,豈會故意安裝機關整他自己呢?”

    “哼!井中觀天!華老鬼修為不弱,他豈會在意些許的麻煩,你最好乖乖的退開或者別出聲吵我!”

    “媽的!少臭屁啦!你方才正經八百老半天,結果還不是靠我打開這條通道,你在臭屁什麼嘛!”

    “住口!否則,我不客氣啦!”

    袁鼕鼕哼了一聲,立即靠在柱旁。

    章禧禧趴身輕按第一級石階及兩側石壁之後,不屑的道:“區區‘陰陽陣’能擋得住誰呀?”

    他立即起身略整衣衫。

    袁鼕鼕問道:“哈羅!你要下去啦!我可否下去呢?”

    “不可!你就乖乖留在此地吧!”

    説着,他立即躍向第三級石階中央。

    袁鼕鼕一見他一直踏着單數石階中央下去,他仔細一瞧,便瞧見單數台階中央各有一個三寸徑圓的圓刻痕。

    石階下方一片黑暗,袁鼕鼕好奇的趴在入口處,便拿着那粒小珠向通道湊去及瞪眼猛瞧着。

    那知,珠光有限,他的視力又無法夜視,他瞧了老半天,卻仍然瞧不見底下之景象,他不由喚道:“哈羅!你……”

    “住口!別吵!”

    “我可以下去嗎?”

    “不行!”

    “你瞧見金茅啦?”

    “瞧見了!不過,四個好似擺妥陣式,你別下來攪和!”

    “哇操!時間有限,你別拖太久啦!”

    “不會超過半個時辰啦!”

    袁鼕鼕忖道:“半個時辰?我何不利用這段期間去捉那隻金龜呢?哇操!好點子!説幹就幹吧!”

    他立即目門縫中鑽出。

    他在牆角挑了一個小圓桶,又蓋妥桶蓋,便捧着它奔去。

    此時己是醜中時分,人們正在酣睡,他這隻夜貓子一想起金龜,便興奮不已的沿着牆角暗處奔去。

    不久,他已經來到靈泉旁。

    金鰲興奮的立即躍出水面。

    袁鼕鼕欣傑忖道:“好傢伙!你和我挺投緣的哩!”

    他悄悄推開木門,立見金鰲已經趴在水邊地面昂頭望着他,他興奮的立即掀蓋及將小桶湊了上去。

    金光一閃,金鰲已朝他躍來。

    他將桶湊上它,同時低聲道:“好傢伙!乖些!”

    ‘砰!’一聲,金鰲已落入桶中。

    他將桶蓋一蓋,立即奔向酒窖。

    沒多久,他已經奔入酒窖中,他一見金鰲仍在桶中躍來躍去,立即忖道:“哇操!該設法讓它安靜一下哩!”

    他的目光一落在那些酒罈,立即樂道:“哇操!先醉倒它吧!”

    主意一決,他立即順手挖破泥封,然後捧起酒罈將整壇的香醇茅台酒由蓋縫中倒入桶中。

    “圓鼕鼕!你在幹什麼?”

    “你忙你的!我忙我的!”

    “酒能亂性,你若喝醉酒,我可扛不動你……”

    “那是我家的事,少雞婆!”

    “哼!”

    袁鼕鼕倒了一陣子酒之後,桶中已經安靜下來,他噓了一口氣,立即悄悄的掀起半邊木蓋瞧去。

    只見那隻金鰲已經被酒浮了上來,它的那對綠豆眼睛望了袁鼕鼕一眼,四足立即在酒中划動着。

    “好傢伙!你安份些!這些酒挺值錢的哩!你先好好的消受一番,然後乖乖的睡一大覺,好不好呢?”

    金鰲似懂非懂的停止划動四足,不過,卻仍然望着他。

    “哇操!乖!夠乖!”

    他將酒罈一放,突覺一陣尿意,不由忖道:“喝酒如喝尿,我何不與那些酒鬼開個玩笑呢?”

    他微微一笑,立即褪褲準備泄洪。

    那知,他剛掏槍,倏聽木桶中傳來‘嘩啦!’一聲,他剛好奇的望向木桶,一道金光已經疾掠向他的下身。

    他尚未反應過來,下身已經一陣劇疼。

    哇操!金鰲居然已經咬到他的下身,而且奇準無比的將咬上那根‘含苞待放’的‘童子槍’上。

    他疼得不由啊了一聲。

    雙腿一軟,立即倒了下來。

    “圓鼕鼕,怎麼啦!啊!”

    袁鼕鼕乍聞‘啊!’聲,便知道髒兮兮出事了,可是,金鰲不但四足在他的胯間亂抓,嘴中更是又咬又吸。

    他已經自顧不暇,那能管髒兮兮的事呢?

    他伸手抓住龜甲及龜腹欲拉開它,那知它死咬不放,他立即覺得下身疼痛似斷。

    慌忙停止拉扯。

    那一見那四隻龜足不停的劃抓,他立即握拳捶向右後足。

    金鰲身子一顫,四足及龜首立即向內一縮。

    袁鼕鼕頓時疼痛似斷!

    他只好似拱奉祖宗般捧着它忖道:“哇操!怎會有這種事的?聽説除非打雷,否則龜口不會松哩!”

    倏聽:“圓鼕鼕,你在那裏?”

    “我在這裏!什麼事呀!”

    “我……負了傷,拉我一手吧!”

    “哇操!你也……你負了傷?傷在何處?”

    “你別管!快下來拉我吧!”

    “我……好!好!我馬上下去!”

    他立即拉起褲子及拾起小珠。

    他剛走一步,便覺得下身甚疼,他只好以左手隔褲託着金鰲行去。

    “不……不必啦!我已經出來啦!”

    袁鼕鼕一聽他喘呼呼,不由問道:“哇操!發生何事啦!”

    “你別管!收回門上的萬能鑰,你先走!”

    “我先走?為什麼?”

    “你別管!”

    “金茅弄到啦?”

    “弄到啦!你直接回家吧!”

    “你呢?”

    “我尚需療傷!可能會晚你三天!”

    “我等你吧!”

    “不必!走吧!”

    袁鼕鼕道向:“好吧!”

    説完,便走到門後抽出那兩支鐵線。

    那知,那兩支鐵線一抽出,柱旁那個暗道口立即合上,立聽章禧禧低聲叫道:

    “打開!

    快打開呀!“‘呀!’字未歇,暗道口已經合上,袁鼕鼕不由暗笑道:”媽的!

    髒兮兮你也會有犯錯之時候吧!哼!假仙!“他立即再度以那兩支鐵線打開暗道入口。

    袁鼕鼕將小珠一照,立見章禧禧捂着下腹喘噓噓,臉色蒼白的躍出暗道,而且他的胯間褲子似乎紅紅的哩!

    哇操!難道是同病相憐嗎?

    哇操!他難道也被另外一隻金龜咬傷嗎?

    袁鼕鼕正在暗怔之際,章禧禧已經背轉身子道:“你先走吧!”

    “你……你負了何傷?”

    “別多管!快走吧!”

    “好吧!你多珍重吧!”

    他立即抽出那兩支鐵線朝外行去。

    他為了遮掩下身多了一隻金龜,立即故意大步向外走,可是,當他走出木門之後,立即左手託龜,右袖猛拭冷汗。

    哇操!疼死我也!

    媽的!死龜!王八蛋烏龜!

    他火大的立即重重一捏龜腹。

    金鰲直覺的立即用力一咬。

    袁鼕鼕疼得雙腳一個踉蹌,險些仔倒及叫出聲來。

    為了面子,他咬牙忍住叫聲及緩緩前行。

    他每走一步,下身便疼一下,尤其他那位‘小兄弟’更是疼痛似斷,逼得他只好温柔的託着金鰲!

    金鰲原本已經發春甚久,所以才會在袁鼕鼕‘掏槍’之際,被胯間的尿騷異味誘得自投羅網。

    袁鼕鼕無意中以金茅酒將它灌得暈頭轉向,此時的它便一味咬住它清醒時所中意的寶貝。

    所以,它才會與袁鼕鼕的‘小兄弟’難分難捨!

    袁鼕鼕卻消受不了這種‘恩愛纏綿’,偏偏他無論如何的軟硬兼施,卻仍然無法使它鬆口哩!

    他只好邊罵邊張腿緩緩行去。

    他知道自己因為多了一位‘要命的朋友’,他絕對爬不了高牆,所以,他小心翼翼的沿着牆角暗處行向後門。

    後門終於在望,他止在暗喜之際,倏覺下身湧入一股熱流,他嚇得急忙止步忖道:“哇操!我難道被咬成流血了嗎?”

    他慌忙褪褲瞧去。

    只見下身並無血跡,那隻金鰲的雙眼已呈血紅,其餘並無異狀,他正在納悶,下身突然又湧入一股熱流。

    金鰲全身亦隨之一顫!

    “哇操!怎麼回事呀?”

    他尚未想出答案,金鰲又顫了一下,袁鼕鼕的下身立即又湧入一股熱流,不由令他一陣子驚駭交加!

    他不由自主的一捏龜身。

    金鰲劇烈一顫,一團熱流又疾湧入袁鼕鼕的體中。

    袁鼕鼕頓覺全身一熱!

    他不由自主的按着龜身及向外一拉。

    金鰲全身劇顫,嘴兒咬得更緊矣!

    熱流一股股的湧入袁鼕鼕的體中矣!

    他不敢再惹它,只好繼續行去。

    他邊走邊發覺熱流湧入越多,全身不由自主的越來越熱,要命的是他的小腹亦越來越覺得發脹!

    他原本已經憋了不少的尿,此時再被這些熱流加入‘拜訪’,他的小腹當然會因為‘客滿’而覺得發脹!

    偏偏他欲尿無門!

    偏偏熱流不停的湧入!

    他只好咬牙承受啦!

    汗珠終於被擠出來啦!

    他揮袖拭汗之後,立即啓門離去。

    一出後門,他立即沿着林木間行向山上,因為,他此時的怪模樣若在天亮之後,絕對見不得人呀!

    這隻金鰲已近百歲之齡,生平不沾煙酒及油腥,此時因為自投羅網,酒醉及連番搖晃,它已醉矣!

    它大吐特吐矣!

    它吸收近百年的地下靈氣大量吐出來矣!

    袁鼕鼕不知道已經得到罕有的寶貝,他正在拼命的擔心哩!

    他急着離開此地!

    他要找個隱密處除掉這個累贅!

    他咬牙託着顫動連連的金鰲邁步而行!

    他終於汗流浹背了!

    他終於走到山頂!

    他朝四周一瞧,只見四周一片黝暗,他立即以小珠找着。

    倏覺金鰲一陣據顫,接連湧入三團熱流,袁鼕鼕只覺頭兒一陣發脹,眼前便為之一黑啦!

    他只覺一陣天旋地轉,立即向前一僕。

    ‘砰!’一聲,他剛摔落地面,立即滾向山下。

    金鰲受此刺激,咬得更緊,吐得更兇啦!

    袁鼕鼕剛疼醒,便撞上一棵樹而暈去。

    他便不停的滾向山下。

    不過,他的手仍然緊抓着金鰲,它在劇烈滾動刺激之下,體中之精華似水庫泄洪般源源不絕的吐着!

    袁鼕鼕全身頓時脹成一個氣團,只見他撞上大石或樹幹之後,立即似皮球般彈了一下,大石或樹幹卻即裂倒。

    終於,‘卜!’一聲,他已經墜入谷底之葉堆中。

    谷中經年累月的貯積樹葉、朽木及羣獸屍體,不但面積甚廣,而且甚為深厚,無形中已經成為一張‘超級彈簧牀’。

    所以,袁鼕鼕幸未被摔成肉餅。

    不過,他由於沿途碰撞樹石,加上金鰲精華之衝蕩,已經暈迷甚久,此時更是在葉堆中浮沉着!

    那隻金鰲似乎對谷中之瘴氣味道無動於衷,它在茅台酒後勁及沿途碰撞之下,此時已經茫酥酥了!

    它又吐了盞茶時問之後,終於軟綿綿的趴在袁鼕鼕的腹上,那張嘴兒亦吐出衰鼕鼕的‘小兄弟’。

    沒多久,金鰲全身之金色已褪成灰色!

    過不了多久,它已經一命嗚呼哀哉!

    臨終之前,它的四足一陣掙動,那鋭利的指爪不但抓破袁鼕鼕的衣衫,更將他的肌膚險些抓破。

    袁鼕鼕經此刺激,立即叫聲:“哇操!”醒來。

    他第一眼便瞧見那些迷朦的紅霧及白煙,他不由怔道:“哇操!我嗝屁啦?我來到陰曹地府啦?”

    因為,根據説書老所形容之陰曹地府正是這付情景,難怪他曾為之猛跳‘雞母皮’。

    倏覺小腹又一陣抓疼,他順手一抓,便抓到龜甲。

    他直覺的不敢亂動,以免‘小兄弟’又被咬疼!

    可是,剎那間,他發現它似乎未在他的‘子孫帶’,他好奇的伸手一摸!便將‘小兄弟’摸個止着!

    哇操!自由啦!

    他高興的立即哈哈一笑!

    氣一泄,憋了老半天之尿兒迅即噴出。

    他立即被倒澆而下的尿兒淋了一身及一臉!

    他急忙挺腰亦起身泄洪。

    那知,‘沙!’一聲,他一踩在葉堆中,險些踉蹌摔倒,他急忙穩住身子及向四周打量着。

    “哇操!這是什麼地方呀?”

    他邊尿邊張望一陣子,終於由崖壁、葉堆及瘴氣聯想到自己方才摔倒後,必然摔落到此處。

    他不由暗道:“哇操!我真是‘天公仔’,居然沒摔死哩!怪啦!我怎麼不懼瘴氣呢?

    還有,我的眼睛怎麼也變‘神’啦!“他的所謂‘神’,便是罩得住,亦即目能夜視!

    他不敢相信的繼續望向四周崖壁,便瞧見被他撞折的那些樹石殘跡,他相信自已已經很神啦!

    他朝手中的金鰲一瞧,不由‘哇操!’一叫。

    因為,它的膚色不但已成灰色,而且全身轉硬,分明已經嗝屁,不過,那張嘴兒卻仍然半張着。

    他道句:“媽的!死王八!咬得我好疼喔!”立即屈指彈向龜口。

    ‘叭!’一聲,龜口立即肉裂血現,他嚇得急忙瞧瞧自己的指尖,又瞧瞧那尚在汨血的龜嘴!

    “哇操!怎會這樣呢?”

    他便仔細的瞧着龜身。

    不久,他發現龜甲好似刻了東西,他仔細一瞧,立即雙眼一亮的道:“哇操!

    這個好像是武功招式哩!“

    他嗜武若渴,可是,義父卻一直不教他哩!

    他仔細一瞧,便瞧見數行字道:“幻雲神步留龜甲,有緣者莫負天心。

    左下方則並刻着‘牛奇仁’及‘餘尚樹’“。

    此外,龜甲中央刻着紛亂的二十四個腳步,若非每個腳步分別刻着一、二……

    至二十四,根本瞧不出個所以然來。

    牛奇仁及餘尚樹乃是八十年前的一對武林異人,他們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有一次聯袂來到華家。

    他們並未亮出身份,卻被當時的華家主人盛禮招待三日,他們無以為報,便以藥水在金鰲背上刻了‘幻雲神步’。

    這套‘幻雲神步’乃是他們二人砌磋武功後,所留下之精華,他們期待藥水被泉水沖淡化,能被華家之人發現這套‘幻雲神步’。

    那知,泉水與藥水的成分相若,加上龜甲顏色日益轉成金黃,因此,華家的子孫居然無福消受‘幻雲神步’。

    袁鼕鼕這個人有三個特長,第一,他過目不忘,第二,他的反應敏捷,第三,他説幹就幹,絕對不拖泥帶水!

    他瞧了那二十四個腳步一陣子,便牢記在心,而且也悟解它們果真是他日夜企盼,思思念念想練的武功。

    於是,他走到對崖及攀木沿石而上。

    沒多久,他發現他的力氣增加不少,身於也輕盈甚多,他不願浪費細胞去推敲原因,便矯捷的繼續爬去。

    他終於爬上崖了!

    他噓了一口氣,一見四周仍然一片黑暗,他不由忖道:“哇操!我必須在天亮前溜遠些,以免華家的人追來哩!”

    他便將龜屍朝谷中一拋,不由又噓了一口氣。

    他朝兩側張望一陣子,俟認明方向後,立即奔去。

    他一‘跑步走’,便發現不但身子輕盈,而且全身是勁,他便驚喜的邊跑邊思忖,究竟是何原因?

    他想來又想去,唯一的原因可能是被金鰲咬住時所感受到的陣陣熱流,可是,他也不知道那些熱流是怎麼回事?

    破曉時分,他一見自己已經跑過兩個峯頂,而且右前方有一處涼亭,亭前另有空地及十餘粒黃果,他便行向一株黃果。

    他採了一串黃果,便行入涼亭。

    他在亭中邊吃黃果邊思付那二十四個步伐,沒多久,他便迫不及待的走到亭前準備練看看!

    那知,他的左腳剛向右前方斜踏而出,右腳正欲按照第二號腳步直踏而出之際,雙腳便已互拌一下。

    他踉蹌一下,險些摔倒。

    他哇操一叫道:“哇操!是我記錯了嗎?”

    他立即低頭思忖着!

    “哇操!沒錯呀!我再試試看!”

    那知,他再度邁左腳及揚右腳,眼看着雙腳便又要碰上,他慌忙扭腰旋身,總算沒有踉蹌而出。

    “哇操!怎麼可能呢?我明明沒有記錯呀!難道是中了別人的開玩笑嗎?哇操!

    有理喔!

    搞不好就中了‘王八計’哩!“他便悻悻的返亭吃着黃果。

    他越想越不甘心,突然忖道:“哇操!會不會是因為我太笨之故呢?我再好好的想一想吧!”

    他一回想到第三號腳步,不由恍然大悟道:“媽的!不是‘王八計’啦!是中了我自己的‘豬腦計’啦!”

    原來第三號腳步正是第二號腳步在即將碰上第一號腳步之際,變成以腳尖為軸,向右旋轉半圈。

    第四號腳步赫然是以腳尖朝地上一沾,顯然是要剎住旋轉之勢,袁鼕鼕想至此,不由哈哈一笑!

    他便以兩片果皮代表雙腳,沿着號碼順序在桌上移動着,沒多久,那兩片果皮赫然回到原位。

    “哇操!妙透了!”

    他便又繼續以兩片果皮作‘沙盤推演’!

    他笑了!

    他的雙眼發亮了!

    他再度走到亭前開始練習了!

    可是,沙盤推演與實際演練畢竟有一段距離,他剛走到第三步,便因為旋轉過速而險些摔倒。

    他暗自苦笑一聲,便以慢動作走動着!

    這招果然奏效,不到半個盞茶時間,他便已經走完那二十四個腳步,樂得他不由哈哈一笑!

    他便繼續緩步練習着。

    他越走越熱,步伐不知不覺的亦更加快!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聽一聲鑼響,袁鼕鼕剛停止腳步,上身卻不由自主的一扭及一斜,當場摔了一跤。

    “媽的!死鑼聲!你家死人呀!”

    他暗罵未畢,立聽一陣男人的吆喝聲,他不由嚇道:“哇操!這麼多人呀?我可惹不起他們哩!”

    他便走回亭中吃着黃果。

    鑼聲再響,接着便是一陣男人的喝聲,袁鼕鼕不由忖道:“哇操!聽這語音,這羣男人是苗子哩!”

    一想起苗子,他立即低頭吃黃果。

    因為,在他的印象中,苗子很怪!很邪!很恐怖!尤其傳聞中的下蠱更是令他不敢領教!

    他不由後悔道:“哇操!我方才不該留在此地練武,否則。我就不會遇上這羣善惡難分的苗子啦!”

    不過,他旋又釋然道:“哇操!何必後悔呢?苗子也是人,有什麼可怕的兒?

    何況,我和他們無冤無仇呀!“

    想至此,他立即抬頭望向遠處。

    鑼聲再響,一位苗服老者已經自遠處山道出現,袁鼕鼕乍見老者,立即好奇的多瞧上一眼。

    因為,那老者不但左腰際掛着一面小羅,右手更拿着一支小三角布旗,只見他一敲過鑼,立即揮旗嘀咕連念!

    不久,一付由八名魁梧苗人合扛的大棺出現了,棺上不但覆着一塊大紅布,棺首更昂首站着一隻大公雞!

    此時,因為又傳來男人的吆喝聲,那隻大公雞亦昂首振翅,那付‘臭屁’神情,不由引起袁鼕鼕的好奇。

    棺材後面跟行二十餘人,為首的是一位瘦削青年及一位姑娘,袁鼕鼕乍見那使青年,便油生反感。

    因為,他一見到那位青年,便直覺的想起髒兮兮,因為,這位青年表現得太傲,太‘臭屁’啦!

    按理説,隨棺而行,就該表示哀態,如果不痛哭流涕,哭爹喊娘,至少也該低頭表示一些哀思!

    這位青年卻跟着鑼響昂首扯嗓吆喝,雙眼更連連翻閃,好似廟會進香犁轎時之興奮吆喝哩!

    跟在那位青年後面的四名中年人及十五名青年亦扯嗓跟着吶喊,瞧他們的神情,根本沒有半絲的哀傷哩!

    那位姑娘一直低頭而行,跟在她身後的二名婦人及二位少女亦低頭而行,看樣子頗為哀傷哩!

    袁鼕鼕忖道:“哇操!有夠衰!一大早就遇到‘出山’,怪不得我的左眼皮會在昨晚猛跳曼波!”

    鑼聲又響,那青年便又帶頭吆喝!

    袁鼕鼕忖道:“不對!昨晚的跳眼皮應該在暗示我被金龜咬,這羣人在‘出山’,那會與我扯上關連呢?”

    他便剝了兩片黃果塞入口中。

    那知,棺材剛被運到接近涼亭入口處之時,突聽站在棺上的大公雞‘果果!’二聲,接着便‘給!’了一聲。

    在棺前引路的老者立即緊張的抬起右劈。

    八名運棺大漢立即止步!

    老者剛望向大公雞,立見它又‘果果!給!’一叫!

    老者神色一悚,立即拱手朝四方連拜,接着左手頻敲小鑼,右手揮旗,雙腳在原地附近邁着‘七星步’。

    袁鼕鼕好奇的忖道:“哇操!他要起乩啦!”

    那知,老者尚在向山魈及山神們請安之際,那隻大公雞突然‘果果!給!’連啼三句,身子亦瑟伏在棺上。

    老者見狀,立即‘基裏哇啦!’連叫數句,然後更賣力的祭拜着!

    跟在姑娘身後的兩位婦人慌忙快步到棺前擺妥牲禮。

    老者又‘基裏哇啦’數句,兩位婦人立即點燃線香。

    那位姑娘亦前來接過三支線香跪在地上。

    那位青年卻‘烏魯木齊’連叫,不願持香下跪。

    老者指着棺材‘哇拉!’數句之後,青年方始無奈的持香跪在少女的左後方,老者立即再度賣力的祭拜着。

    那知,那隻大公雞突然又‘果果!給!’啼叫一聲,然後,將頭縮入翅下,看樣子,它似乎遇上甚為恐怖之事。

    老者立即駭然望向四周。

    他不愧為資深的‘夫頭’,沒多久,他便發現那隻‘站籠雞’雖然縮首於翅下,眼睛卻一直望向右側。

    他好奇的向右方邊走邊瞧,他終於瞧見袁鼕鼕!

    他立即上下打量着袁鼕鼕。

    此時的袁鼕鼕頗似一位落魄的乞丐,因為,他的衣褲在墜谷之際,已被石樹擦撞得破裂不堪!

    加上他又墜入葉堆中,沾染了不少的穢物,此外,他這身污穢的中原人打扮,出現於苗區,更引人注意!

    袁鼕鼕被夫頭如此一瞧,心中不由暗暗發毛道:“哇操!他要幹什麼?慘哉!

    我又不諳苗語,萬一有所誤會,怎麼辦呢?“夫頭瞧了一陣子之後,突見那隻大公雞又‘果果!給!’啼了一聲,他嚇得立即回頭望向大公雞。

    只見它朝他搖搖頭,立即縮首入翅。

    夫頭嚇得立即後退三大步。

    他幹‘土公仔’這行業已經接近五十年,不但經驗豐富,更擅長於觀察‘站籠雞’的些微細膩動作。

    這隻大公雞乃是他精心飼養及調教,若非遇上今日這種大場面,他根本不會動員它這員大將!

    此時,他已由它的暗示知道它的靈性已經感應出問題出在涼亭中這人,而且它也暗示他別再接近對方。

    袁鼕鼕面對這種怪事,只好默坐原處的瞧着夫頭。

    那位青年被迫跪在地上,心中早就不爽,此時一見夫頭只顧注意涼亭中的乞丐,卻不讓他起來,他不由更火大!

    他又望了袁鼕鼕一眼,突然回頭朝一名中年人輕輕頷首及指向涼亭。

    中年人會意的立即走向兩名青年。

    不久,那兩名已經快步行向涼亭。

    夫頭立即焦急的喝止!

    那兩名青年置若未聞的快步奔向涼亭。

    夫頭唉了一聲,立即望向涼亭。

    袁鼕鼕一見那兩人含着獰笑奔來,他便知道來者不善,不過,他不願因為躲閃這兩人而引來更多的人,他立即起身陪笑作揖。

    那兩人嘿嘿一笑,立即上前分別抓住袁鼕鼕的肩膀及臂彎。

    袁鼕鼕立即不吭半聲及不敢動彈。

    倏見那兩名青年慘叫一聲,立即鬆手退去。

    他們剛退出三步,便仰倒在亭前。

    立見他們七孔溢血的抽搐着。

    夫頭見狀,突然面對袁鼕鼕趴跪在地上,口中更是‘哇西魯忙’叫出一連用莫名其妙的字眼。

    袁鼕鼕頓時‘霧剎剎’有看沒有懂!

    他望着那兩具寂然不動的屍體,不由詫異的撫摸方才被抓之處。

    夫頭偷偷一瞄,以為這位山神或山魈的化身在介意方才那兩人之無禮冒犯,他立即回頭呼喚眾人一起來跪拜陪罪。

    那位姑娘一起身,兩名婦人便與兩位少女跟來。

    那位青年略一猶豫,立即起身跟來。

    中年人便與青年們跟來。

    夫頭立即跪在地上指揮眾人跪妥。

    袁鼕鼕見狀!立即走到涼亭左側。

    夫頭誤認為他嫌他們不夠誠意,才會走開,他立即回頭吩咐着。

    那青年立即忿然搖頭。

    那姑娘立即低聲相勸。

    袁鼕鼕總算正式瞧清楚那位姑娘的面貌,他不由暗讚道:“哇操!有夠‘水(美)’!

    想不到會有如此水的苗女!“袁鼕鼕不由痴痴的望着她。

    那青年原本已經軟化,可是,他乍見袁鼕鼕的神情,立即不相信此人會是山神或山魈的化身。

    於是,他立即回頭指示兩名青年前往試探!

    那兩名青年立即滿臉駭色!

    那姑娘更是焦急的勸阻着。

    夫頭亦緊張的連連阻止着。

    袁鼕鼕心知不妙,立即面現駭色!

    青年見狀,主意更堅,立即沉聲喝叱着!

    那兩名青年只好硬着頭皮行去。

    姑娘輕輕搖頭,立即低下頭。

    夫頭則邊叩頭邊嘀咕求饒不已!

    袁鼕鼕一見那青年怒瞪着他,其餘的青年亦在望着他,他不由忖道:“哇操!

    我還是先按兵不動,必要時再‘閃’吧!“

    他便默然而立。

    那兩名青年一走到袁鼕鼕身前六、七尺遠處,立即忌憚的止步。

    那青年立即怒聲催促。

    那兩名青年只好硬着頭皮撲去。

    袁鼕鼕乾脆伸出雙臂等候着那兩人來抓,可是,那兩人卻嚇得不約而同的掠向兩側。

    袁鼕鼕心中又怕又好笑,只好繼續伸臂而立。

    那兩人相視一眼,立即撲向袁鼕鼕的背後。

    ‘叭叭!’二聲,右側那人攔腰抱住袁鼕鼕,左側那人則分別掐住袁鼕鼕的後頸及肩胛。

    袁鼕鼕被二人這一衝,不由晃了一下!

    那兩人卻慘叫一聲,慌忙退開。

    ‘砰砰!’二聲,二人一仆倒,立即七孔溢血而亡。

    那青年瞧得神色大變,慌忙低下頭。

    夫頭邊叩頭邊催促眾人叩頭求罪。

    可憐的他已經一大把年紀,經過這一陣叩頭,額頭立即鮮血涔涔,不由令袁鼕鼕瞧得一陣不忍心!

    偏偏語言不通,他不知道該如何説,只好轉身奔去。

    好半晌之後,夫頭方始起身。

    他邊拭血邊招呼眾人起身。

    倏聽一聲:“果果!給!‘那隻大公雞又昂頭站在棺上,夫頭立即欣慰的告訴眾人不必再擔心矣!

    經過一番商量,便留下四位青年負責火化這四位冒犯山神的死老,其餘之人則仍然護棺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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