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葉青走啦!
她帶着滿懷欣喜走啦!
符仙含笑道:“鼕鼕,姐姐這個紅娘及格吧!”
“我……謝謝仙姐,不過!你……你考慮的結果呢?”
“這……你真有此意?”
“不錯!仙姐,你若不答應,我會終身介意此事。”
“鼕鼕,姐姐擔心會連累你們!”
“不會!絕對不會!仙姐,我……我以此珠代表我的心意!”説着,他立即遞上那粒小珠。
“這……鼕鼕,你為何待姐姐如此好呢?”
“仙姐,你是我的恩人呀!”
“你不嫌姐姐醜嗎?”
“仙姐,你在我的眼中,美逾任何人!”
她的全身一顫,立即取過小珠道:“鼕鼕,謝謝你!”
“仙姐,謝謝你!”
她收下那粒小珠,道:“鼕鼕,把食盒放入坑中,再埋平它,咱們該走啦!”
“好!”
兩人忙了片刻,他方始帶她由城外上山。
沿途之中,他仍然牽着黑棒帶路,她則趁機敍述武林常識,兩人間的距離已經消失啦!
五日之後,他們兩人便重回小鎮客棧中,兩人經過徹底的沐浴之後,便愉快的在袁鼕鼕房中用膳。
膳後,她開始解説人體穴道名稱、功能及制穴、解穴之法。
這是一個很好玩的項目,袁鼕鼕終於正式步入武學領域,他如痴如醉,不眠不休的練習制穴及解穴之法。
符仙含着驪珠調息一天之後,她便發現內力更加的凝實,她在欣喜之餘,亦抽空含珠調息着。
三日之後。符仙含笑道:“鼕鼕,練得如何啦?”
“全部記下啦!可是,未經實練,不知效果如何?”
“姐姐陪你練,你攻,姐姐防守!”
“這……不妥吧?”
“你把姐姐當作外人嗎?”
話雖如此説,她也羞得芳心猛跳。
“這……我該如何練呢?”
“你以兩成功力攻擊任何穴道,姐姐挺得住!”
“好吧!我冒犯啦!”
説着,立即揚掌按向她的右肩。
她向外一閃,雙掌卻攻來‘雙龍搶珠’。
他的士氣大振,立即配合‘幻雲神步’身法攻擊。
兩人便在房中貼身拆招。
“鼕鼕,你不妨並上右手食中二指,以指代棒施展‘萬流歸宗’,不過,功力別超過兩成喔!”
“好!”
他將右手食中二指一併,揚手一戮,立即覺得指尖透出一股潛力,她剛閃開,遠處壁上立即出現一個小圓洞。
“仙姐,木牆掛彩了哩!”
“無妨!大不了賠錢嘛!出招吧!”
“好!”
袁鼕鼕突然學會這招,頓似發現新大陸般欣喜!
他全心攻擊啦!
“鼕鼕,別隻攻擊上身或前身,側身及背部,甚至四肢皆可以攻擊,不過,別攻向胸部及下身。”
“好!”
他果真全力施展‘幻雲神步’到處攻擊着。
她的修為果真不凡,她即使被他戮中穴道,亦能迅速的衝穴及閃躲,不出一個時辰,他更放心的攻擊着。
兩人繼續練習三天之後,她便持棒道:“鼕鼕,我要開始攻擊啦!你不妨攻守兼施,防守之際,更可撥開此棒。”
“好!是不是也可撥開寶劍呢?”
“可以呀!不過,別撥劍鋒,不妨撥劍葉!”
“我懂!來吧!”
她立即凝容戮棒。
“仙姐,你的功力更進步啦!”
“謝謝,你致贈那粒小珠,小心啦!”
‘唰唰唰!’三聲,她一口氣疾戮三下,而且也預先戮向袁鼕鼕閃避之處,嚇得他急忙邊躲邊撥向黑棒!
‘叭!’一聲,他以二成功力撥棒,她卻以八成功力猛戮,他只覺手掌一麻,棒尖便疾戮向他的右胸。
他嚇得全力一閃,總算閃過這一戮。
不過,她卻趁勢猛戮狠追着。
袁鼕鼕只好全力閃躲着。
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她方始含笑收棒道:“很好!”
袁鼕鼕拭汗道:“仙蛆,小弟卻不好哩!”
“姐姐故意趁機測驗你的實力呀!”
“及格了嗎?”
“一百分!”
“當真?”
“不錯!你在先機全失之下,仍能支持一個多時辰及毫髮無損,我敢保證你一定可以勝她!”
“真的呀?”
“姐姐會哄你嗎?今晚到林中一練,你就會有信心啦!”
“謝啦!”
夜深人靜,袁鼕鼕卻徒手與持棒的符仙在林中疾攻猛守着。
她已經盡了全力,卻仍然奈何不了他,不但如此,他只要戮一下,她便被逼得必須化攻為守哩!
她實在太高興啦!
她更忘情的攻守着。
足足的又過了半個時辰,她方始收招道:“歇會吧!”
“仙姐,你方才故意讓我吧?”
“沒有呀!你有何發現呢?”
“我發現甚多的攻擊機會呀!”
“很好!你果真己經完全領悟武學神髓啦!”
“仙姐,我是否可以左右開弓呀?”
“你的雙手欲同時出擊?”
“是呀!行得通嗎?”
“當然可以!據説在五十餘年前,曾經有一人,他因為練成‘分心神功’,可以左右出擊,當時出過不少風頭哩!”
“真的呀?”
“你不妨試試看!”
“我該如何試呀?”
“左手可以跟右手般聚指力攻擊呀!不過,你不必執着於一直要左右開弓,左手不妨擇機進攻!”
“好呀!”
她微微一笑,立即再度攻擊。
剎那間,兩人頓似走馬燈般疾轉不已!
符仙存心施壓,因此,不但揮棒疾戮,左掌亦開始疾劈,沒多久,袁鼕鼕便被劈得踉蹌連退。
她毫不放鬆的緊攻不捨。
他又先後捱了五掌之後,終於更進一步領悟‘幻雲神步’的精妙,他捱揍的次數便越來越少啦!
於是,他開始俟機反攻啦!
他的左掌也開始加入進攻的行列。
兩人又激鬥半個時辰之後,倏見她將黑棒橫裏一掃,再趁着袁鼕鼕左腳上抬之際,揮掌疾拍向他的胸部。
袁鼕鼕以右腳尖為軸,上身已向右斜歪而下。
她倏將黑棒一擲,棒尖便擲向他的心口。
袁鼕鼕啊了一聲,右掌只好拍向棒尖!
‘叭!’一聲,黑捧已被劈個正着!
倏聽‘砰!’一聲,黑棒突然似竹棍般當場爆炸,一把一尺半長,二寸寬,通體黑亮的長劍,赫然向外發出。
袁鼕鼕啊了一聲,脱口道:“劍……劍!”
她驚喜的道:“黑劍當真已經出現啦!”
“不錯!它黑得發亮哩!”
“天呀!它……它終於出現了!鼕鼕,把它交給我!”
袁鼕鼕立即拾起黑劍交給她。
她輕撫劍身,一直沉吟不語!
袁鼕鼕卻拾起那些鋼片怔立在一旁。
“鼕鼕,想聽聽黑劍的故事嗎?”
“好呀!”
“寬衣!”
“什麼?聽故事尚需寬衣嗎?”
“不錯!它在百餘年前曾經引起漫天殺劫,當時至少有三千人死在黑劍之下,而且皆是當時的精英哩!”
“後來由少林掌門普元大師將它交由當時的冶煉二十年,再利用這些玄鐵將它封住。”
“此劍便一直被少林保存着,一直到三十年前,方始由先父自少林窈出及列為傳家之寶,你想不到先父是位空空高手吧?”
“我也是一樣呀!”
“謝謝!符家雖然行窈,卻一直在暗中劫富濟貧,儘管迭遭批評及不齒,卻仍然自行其事。”
“先父當年愛慕先母,為了先母一句戲言,他居然赴少林盜出黑劍,她們兩人便因而成親。”
“符家遭遇不幸之後,先母一邊指導我練劍,一邊逼我背下各派武功心法、絕技,因而讓我日後得以通學絕技。”
“先母在仙逝之半年前,曾經潛回符家密室取出一批藏寶及這把黑劍,因此,我得以仗劍浪跡天涯。”
“少林沒有發現這把劍嗎?”
“沒有!因為先父已改變它的外貌,不過,黑劍一出現,少林遲早會找上門,另外一場殺劫立即會再度引發。”
“把它還給少林,就天下大平啦!”
“不妥!你忘了血龍會啦!以該會的實力,少林恐怕保存不了黑劍,徒然會引起一場殺劫而已!”
“再找些玄鐵封起它吧!”
“難!一來,玄鐵難求,二來,如今亦無人能夠冶封它。”
“該怎麼辦呢?”
“先母吩咐,黑劍一出現,一個對時之內,必須飲血,而且不是普通之血,否則,它必會先克傷劍主。”
“真的呀?什麼血呢?”
“你還記得你與青妹所產生之血嗎?”
“啊!你……你……”
“鼕鼕!你不是要照顧我嗎?來吧!”
她將劍朝地上一插,立即開始寬衣。
“仙姐,我……我……妥嗎?”
“傻弟弟,來吧!”
“可是,太匆促!太虧待你了吧?”
“傻瓜!你把姐姐瞧成什麼女人啦!來吧!”
“好吧!”
不久,林中立即洋溢春光!
良久之後,方始風平浪靜!
她撕下衣角,沾上穢物,立即起身擦拭劍身!
他邊着衣邊欣賞她那結實又豐滿的胴體,一想起方才那迷人的滋味!他立即又一陣子衝動!
她乍聽他的呼吸有異,不由忖道:“天呀!我不該再逗他!我在此時可承受不住他的再度求歡哩!”
她慌忙轉身着衣。
他的情焰便逐漸的消褪着。
不久,兩人皆已經着妥衣衫,袁鼕鼕立即問道:“仙姐,那些玄鐵已經碎成五片,該如何處理吧?”
“我打算將它們塑成梭鏢,屆時再配合你的功力,即使練過童子功的人或是身穿護甲者,亦逃不出你的手下。”
“發鏢呀?挺好玩的哩!如何塑呢?”
“我先畫鏢!你來塑吧!”
“好呀!”
“返客棧再塑吧!”
“好!走吧!”
他立即牽着她的柔夷行去。
她的臉上首次漾出滿足及興奮的光輝啦!
決戰的日子終於來了,這一天的天氣不大好,不但天氣陰晦,而且風勢頗大,隱含一股肅殺氣息。
袁鼕鼕卻含笑坐在決戰地點附近的石上。
符仙更是笑意盎然的坐在丈餘外另外一塊石上。
他們兩人經過合體之後,靈肉交流得更融洽,不但情感日篤,默契亦更佳。難怪他們能在這種天氣中笑得出來。
袁鼕鼕手撫那把一尺長的闊葉黑劍,心中更是甜兮兮。
那把黑劍並非符仙的那把黑劍,而是符仙利用原先被震裂的玄鐵片配合袁鼕鼕的功力及黑劍所塑削而成。
它沒有劍把,因為,袁鼕鼕不喜歡劍把。
它沒有鋒利的劍尖,因為,劍尖若太尖,容易卡入敵人的體中,袁鼕鼕不喜歡因為劍尖卡住而少宰幾人。
它的劍葉比正常劍寬,因為,符仙擔心劍身若大窄,恐怕承受不住袁鼕鼕那充沛又連綿的內力。
袁鼕鼕總算有了自己的兵器,他經過連日來試用之後,覺得它甚為稱手,他因而更加的珍愛它。
此外,他在符仙指導下,亦將‘迴旋手法’練成,那十二枚特製的玄鐵梭鏢在他的手中,已經成為十二隻靈活的飛鳥。
昨天晚上,符仙陪他飲了一壺酒,再陪他縱樂一場,袁鼕鼕的緊張心情果真如符仙預期般鬆弛下來。
符仙深諳武學之妙,她不但在昨夜陪他歡樂,今天更陪他調息,而且吩咐袁鼕鼕從上午調息到下午。
她在方才陪他用過晚膳,便陪他坐在此地。
此時的袁鼕鼕不但心情愉快,而且信心十足,他含笑望着符仙,回憶着她在榻上縱樂情景,他的心情更興奮啦!
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袁鼕鼕便聽見遠處傳來一陣輕細的步聲,他凝神一瞧,便瞧見三人。
前行者乃是水噹噹。
跟行老便是水庭軒及一位老者,袁鼕鼕只覺那人有些眼熟,稍一思忖,便憶起對方好似‘酒仙’華全。
他在三年前奉命行竊金茅酒之前,海靖曾讓他瞧過華全的畫像,因此,袁鼕鼕稍一回想,便憶起華全。
“哇操!他難道是為了華慧而來嗎?哇操!來得好!先一併解決這些馬仔事情,再全力對付血龍會及海永生吧!”
他便徐徐起身。
他走了五步之後,符仙才聽見步聲,她不由欣慰的道:“他的修為果真已近天人之界,我總算沒有託錯人!”
她便含笑起身。
袁鼕鼕走到他上回與水噹噹訂約時之位置,便站着望向那三人。
水庭軒立即傳音道:“華兄,瞧清楚了吧?他就是袁鼕鼕!”
“他會是那位袁一棒嗎?”
“我也不敢確定!不過,瞧他這付從容模樣,錯不了!”
“嗯!確有大將之風!”
“華兄,待會煩你設法緩和緊張氣氛!”
“沒問題!”
此老正是華全,他並不知道自己的寶貝孫女和袁鼕鼕牽扯的那一段妙事,所以,他還愉快極了哩!
水噹噹的感受就不同啦!
她經過近三年的苦練十字劍法,自認為已經有八成的火候,所以,她在出發時,便滿懷雄心壯志自認可以挫敗那小子。
她已經將他恨之入骨,她非將他劈成八塊不可。
那知,她們出發一天,便在用膳時聽見血龍會的‘鴨霸’情形及企盼‘袁一棒’能夠早日出來對付血龍會。
她在好奇之餘,便私下向小二詢問‘袁一捧’的來歷。
小二不但依傳言敍述,而且刻意的加油添醋渲染一番,她在不信及好奇之下,便沿途探聽‘袁一棒’。
結果,袁一捧居然已被形容成為‘神’啦!
她雖然不信,心中不由暗自發毛。
她終於瞧見袁鼕鼕了!
他不但衣衫整齊,而且從容不迫的拿着一把小黑刀而立,她不由暗暗恥笑,他的吊兒郎當及不知死活!
她終於站在他身前五丈遠處,水庭軒卻含笑與華全繼續走到袁鼕鼕身前丈餘外,方始停住。
袁鼕鼕拱手道:“參見水老及華老!”
華全愕道:“小夥子,你認識老夫嗎?”
“華老渾身散發茅台香醇甘味,晚輩即使再愚昧,也不該忽略此事,何況,華老和煦如春,堪為仁者矣!”
“呵呵!好小子!嘴巴挺甜的哩!可惜,你搞錯對象,否則豈有今日之會!”
袁鼕鼕知道他在暗怪自己不該得罪水噹噹,立即點頭道:“華老金言開示果真不凡,可惜,晚輩遲三年矣!”
“呵呵!知錯能改,善莫大煙!老夫欣然客串今晚比武之裁判,因此,老夫必須事先申明幾點,你們若有異議,待會再提。”
“今晚比武不拘形式,點到為止,如何?”
袁鼕鼕點頭道:“贊成!”
水噹噹亦輕輕頷首。
“呵呵!很好!小夥子,你若勝了,打算怎麼樣?”
“請水姑娘盡祛前隙!”
“嗯!有風度!噹噹!你若獲勝,打算怎麼樣?”
“我若落敗,甘願……”
“不!不!小夥子已經表明態度,你別再補充啦!”
他擔心她會説出狠話,所以,立即岔住!
水噹噹“我!”了一聲,道:“我若獲勝,他必須按照三年前的約定!”
“唔!三年前的約定,小夥子,你同意嗎?”
“同意!”
“很好!不過,你們雙方如果打平呢?”
水噹噹忙道:“不可能!即使山崩地裂,氣若游絲,亦必須分出勝負!”
“小夥子,你的意思呢?”
“同意!”
“很好!水兄,你需要補充嗎?”
“小弟想先向袁公子證實一件事!”
“請説!”
“目前江湖傳聞的袁一棒是你嗎?”
“我也不明白!”
“你曾在鎮外殲滅兩百餘名血龍會人員嗎?”
“是的!”
水庭軒道句:“承告!”立即向右行去。
華全點頭道:“小夥子,去過華茅村否?”
“無此福份!”
“呵呵!別如此客氣,下回若有機會!歡迎駕臨寒舍!”
“一定!晚輩響往茅台美味久矣!”
“呵呵!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噹噹,準備妥了吧?”
“準備妥啦!”
“好!記住!點到為止喔!”
説着,他立即行向左側。
他走到左側丈餘外,立即沉聲道:“開始!”
‘鏘!’一聲龍吟,寒虹一閃,水噹噹已經探肩拉出一把寒芒閃爍,森氣凜膚的上好寶劍。
它叫做‘白鳳劍’,乃是慕容世家老主人被水庭軒醫妥宿疾懷恩而致贈,水庭軒一直把它供奉着。
若非水噹噹勢在必得,白鳳劍可能無法再履風塵哩!
她一引劍訣,便凝視着袁鼕鼕的右肩。
這是行家的看法,若是外行者一定盯着對方之劍,以防劍尖隨時攻來,其實這是大錯特錯的觀念。
須知,劍是由手掌役使,手掌又靠肩膀來牽動,所以,只要先盯着對方持劍的一肩膀,便可以掌握先機。
袁鼕鼕不懂得這些理論及竅門,他只是垂臂持劍,雙眼卻按照符仙的指點一直盯着水噹噹的雙眼。
水噹噹凜於‘袁一棒’的威名,加上她曾經兩度吃虧,所以,她謹慎的觀察對方的缺隙,俾趁隙進擊。
那知,她左椎敲及右思考好一陣子,仍然沒有把握,於是,她只好從各種方位作全盤進攻的觀察啦!
袁鼕鼕自認虧欠於她,所以!他決定不先出手!
袁鼕鼕便默默等待着!
夜風呼號,水噹噹的裙角隨風拂動,加上她苦無良機,心中不由漸煩,但是,她仍然不氣餒的尋找良機。
袁鼕鼕則因為真氣自動佈於周身,不但全身未動分毫,即使衣角也未被夜風吹動分毫哩!
水庭軒忖道:“奇才!他究竟是何人之徒呀?”
華全含笑忖道:“這小子方才尚風趣得很,此番卻正經八百成這付模樣,看來他挺配老夫的慧丫頭哩!”
他的雙眼頓時樂得發眯!
符仙一直默立在遠處,她一聽袁鼕鼕的勻稱、悠長氣息及水噹噹那短暫而急促的氣息,她立即安心啦!
又過了盞茶時間,水噹噹突然側身向右走,而且緩緩的繞行於袁鼕鼕四周,企圖進一步找出漏洞。
水庭軒及華全立即自動後退二丈遠。
袁鼕鼕仍然默默的凝立着。
水噹噹繞了一圈之後,又繼續繞行,田她那漸快的步伐,可見她已經逐漸沉不住氣啦!
水庭軒立即皺上那對慈眉。
華全閒得無聊,便好奇的觀察袁鼕鼕。
不久,他也因為一時找不出漏洞而皺上雙眉。
沒多久,二老及一女便各自研究袁鼕鼕啦!
袁鼕鼕卻仍然凝神待變!
水噹噹又繼續繞行五圈上後,由於心浮氣躁,她不但額上冒汗,連持劍的右掌心亦已沁汗。
此時,她正好繞回袁鼕鼕的正面,倏見她喝句:“看劍!”‘白鳳劍’迅速的交叉疾劃一次,立即直削向袁鼕鼕的左一眉。
“哇操!在削甘蔗呀?”
袁鼕鼕立即向右一閃。
白鳳劍倏地一橫,立即攔腰削來。
袁鼕鼕右足尖一彈,便閃到她的身後。
水噹噹側身踏步,白鳳劍迅即削出。
袁鼕鼕身子一閃,再度閃到她的身後。
她立即劍光霍霍的追殺着。
那知,袁鼕鼕一直似陰魂不散般緊跟在她的身後,任憑她施展什麼驚天動地的絕技,她仍然擺脱不了他。
急怒之下,她立即反手一劍疾自腋下向後戮去。
袁鼕鼕嚇了一大跳,立即加速閃去。
她迅疾抽劍再度疾攻。
那知,他仍然似陰魂不散的緊跟在她的身後,而且在她再度施展反手劍之際,他反而具有‘免疫力’啦!
只見他立即剎身斜站在她的身後。
她在羞怒之下,左掌立即劈來。
袁鼕鼕立即再度飄閃着。
水噹噹志在必得,立即左掌右劍猛攻。
她自認已經將自己的所學發揮淋漓盡致,可是,不但沾不到他的衣角,而且一直被他緊跟於身後!
她急了!
她火大了!
倏見她剎身道:“你為何不還手?”
“遵命!小心啦!”
他一閃回她的正面,立即戮向她的左肩。
她冷哼一聲,立即旋身刺劍。
黑影一閃,便是‘鏘!’一聲!
‘白鳳劍’劍尖已被玄鐵劍劍尖頂了一下,火星剛伴隨聲音濺出,她便覺得右臂一陣發麻!
她不由向後一退。
她急忙低頭查看劍尖有否損壞。
“哇操!她太不夠力啦!我就省點力吧!”
他剛打定主意,她已經再度撲來。
他一揚玄鐵劍,立即又頂住她的劍尖。
她只覺震了一震,立即變招削來。
那知,袁鼕鼕稍微一閃,兩個劍尖立即再度會合。
水噹噹立即明白他在故意羞辱她,於是,她一咬牙,立即一口氣攻出十二招,而且只攻不守,存心要拼他一下。
據她的估算,她即使傷不了他,至少亦能沾上他的衣杉。
那知,她剛攻出第一招,他便已經向右閃去,她所攻出的十一招立即撲個空,那情景就好似她在獨自練劍哩!
她羞急的雙眼頓時浮出淚光。
袁鼕鼕剛飄到她的右側,乍見淚光,他慌回閃到她的身後忖道:“哇操!一哭!
二鬧!
三上吊!她要祭出這套法寶了嗎?“
倏見她將劍一橫,立即欲刎頸自盡。
水庭軒駭呼道:“當兒!不可!”
袁鼕鼕啊了一聲,不但直覺的衝過去,而且依照孩童時代的習慣性動作,雙臂一分立即環抱住她的雙肩。
雙臂一夾!她立即動彈不得!
要命的是,他的雙掌因為使力之猛,居然各自按在她的胸脯,立聽她尖叫道:
“放手!
你快放手……“袁鼕鼕仍然不知自己已經‘誤闖禁區’,他立即應道:”不放!
“
水庭軒上前奪下白鳳劍道:“公子,謝謝你!”
袁鼕鼕立即鬆手。
倏見她將右肘向後一撞,袁鼕鼕正欲閃避,立即忖道:“罷了!我就挨一下!
讓她出一出氣吧!”
‘砰!’一聲!他的右胸下方立即被撞了一下。
他誇張的‘哎唷!’一叫,立即捂胸而退。
“當兒,不可!”
水噹噹卻一轉身,左右開弓疾攻而來。
袁鼕鼕不便還擊,立即施展‘幻雲神步’閃躲着。
水噹噹足足的攻了半個多時辰,她不知已經將一身所學施展多少遍!可是,她卻一直沾不到袁鼕鼕。
倏見她朝右前方一塊大石一劈,立即捂臉奔去。
‘轟!’一聲,那塊大石已經碎成十餘塊。
水噹噹湊巧的奔向符仙,她尚未奔近,符仙已經閃身揚劍,‘唰!’一聲,劍鞭便已經指向水噹噹的心口。
水噹噹啊了一聲,慌忙閃躲。
符仙雙目雖盲,雙足連閃,任憑水噹噹如何閃躲,劍鞘仍然只距離水噹噹的心口只有寸餘遠。
水噹噹倏地踩上一粒滑石,不由向右踉蹌滑去。
符仙振劍疾戮,‘叭!’‘叭!’二聲,水噹噹的左右‘肩並穴’已經破戮中,眼看着她便要僵硬的倒下。
符仙一揮劍鞘,立即向水噹噹的右腋下撐起水噹噹。
她將鞘尖抵住水噹噹的心口道:“認識我嗎?”
“你是符仙?”
“不錯!我是一位揹着血海深仇,孤獨浪跡天涯的盲女,我至今未曾讓天下女子以我為恥!”
“你是仁心仁術醫聖之孫女,或許是因為你比我幸運,所以,你不珍惜這份幸福,反而任意踐踏它!”
“我沒有!”
“沒有?你知道習武之目的嗎?”
“強身建魄,鋤惡助弱!”
“正確!可是!你做到了嗎?血龍會罪證如山,你不去殲滅它,袁鼕鼕無意冒犯你,你卻死咬不放!”
“你怎知道他無意冒犯?”
“好!即使他有意冒犯,你忍心為了發泄私人的怒氣,而傷害血龍會的剋星嗎?
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説着,她立即解開她的穴道。
“你為何要如此袒護他?”
“因為!他只犯了無心之錯!”
“無心之錯!他今晚的表現代表什麼意思呢?”
“不錯!他此時的武功,即使苦練一甲子者亦望塵莫及,更別説在這短暫的三年內能夠練成它,不過,你相信奇遇嗎?”
“我即使相信奇遇,亦不肯相信這種奇遇!”
“我不願詳述!不過,我希望你相信這種奇遇,更希望你體諒他的無心之錯!
否則,你會終身引以為憾!”
“我……”
“你知道點蒼已被血龍會血洗吧?”
“知道!”
“雲夢谷呢?”
“亦在一個月前遭血龍會血洗。”
符仙忍住暗駭,續問道:“你有把握能夠殲滅血龍會嗎?”
“我……我會聯合各派殲滅它!”
“上策!我與他能夠共襄盛舉否?”
“我……”
水庭軒忙接道:“歡迎之至!噹噹!先公後私,你與袁公子之隙留待殲滅血龍會之後,爺爺再讓你們作個了斷吧!”
水噹噹已經有台階可下,立即低頭道:“是!”
水庭軒噓口氣,道:“符姑娘,你與符健平有何淵源?”
“他是敝先祖!”
“果然不出老夫所料,可否賜知府上血案?”
“可以!不過,元兇詭計過人,尚未就誅,尚祈三位在獲悉這件隱密之後,能夠代為保密!”
“理該如此!”
她吸口氣,立即沉聲敍述血案始末。
她説到傷心之處,雙眼不由溢出淚珠,水庭軒瞧得心中一顫,忖道:“好一位堅強孩子,老夫該為她盡些心力!”
他立即沉聲道:“可有元兇之消息?”
“有!此事與鼕鼕有關,而且涉及鼕鼕的隱私,鼕鼕,你作決定吧!”
袁鼕鼕忖道:“仙姐一定在顧慮我曾行竊之事,罷了!她既然已經攤開身世,我何必再忌諱什麼呢?”
他倏地轉身面對華全而跪。
“你……怎麼回事?”
“您老是否於三年前遺失金茅及一隻小龜?”
“是呀!難道和你有關嗎?”
“不錯!”
“這……先起來再説吧!”
“不!晚輩必須贖罪!”
“好!你直言吧!”
袁鼕鼕便低頭道:“我是一位身世不明的孤兒,自幼便被海靖撫養,他不但養我,而且還嚴格督導我練習小巧功夫。”
“五年前,我和另外一位義兄開始作案,他亦是水老及水姑娘曾瞧見之人,他姓章,文章的章,複名禧禧,亦是海靖的義子。”
“我和他踏遍中原及邊疆,共計偷得十樣世上罕有藥物,金茅正是最後一樣,不過,我在他偷得金茅後,卻無意偷走那隻小龜!”
“説下去!”
“這……”
符仙接道:“我來説吧!他原本不知它是寶貝,只是覺得它全身泛金,便好奇的前往觀看及趁機‘小解’!”
“那知它卻突然咬中他的下身,他在又疼又怕之下,只好先行離去,再另行設法拉開它,那知卻無法如願。”
她的心胸坦蕩,水噹噹卻變得滿臉通紅。
袁鼕鼕卻道:“不!仙姐,我沒有向你説清楚,我先以空桶裝走它,由於它一直不安份,我便以酒灌泡它。”
華全點頭道:“老夫瞧過那半桶酒,後來呢?”
袁鼕鼕一見華全並無不悦,便稍放心的又道:“它在酒中仍然不安份,我一火大,加上內急,便掀蓋打算……誰知就被它咬住啦!”
“酒窖秘室之血是你留下的嗎?”
“不是!那是章禧禧的血,他不讓我進入密室。”
“為什麼?”
“他比我行!又搶功,我每次皆替他把風而已!不過,他能進入你那密室,還是靠我發現門後的八卦哩!”
華全苦笑道:“百密一失呀!天意!後來呢?”
袁鼕鼕便接着敍述他墜入瘴谷及吸收金鰲之經過。
水庭軒急問道:“該谷是否紅霧重重,四側峭壁齊天?”
“是呀!”
“你真命大!”
華全得意的道:“水兄,他吸收金鰲的精華,豈會懼怕瘴毒?”
“請詳示!”
“先祖曾以大、小還丹及龍虎丸餵過那隻金鰲,加上它長年吸收靈泉精英,當然不懼瘴毒。”
“呵呵!原來如此!”
華全道:“小夥子,起來吧!”
“我……對不起你!”
“你只是幫兇而已,構不成死罪,不過,你欠老夫一份情,是吧?”
“是的!請吩咐!”
“日後再連本帶利歸還吧!起來吧!再説下去!”
袁鼕鼕便起身繼續敍述。
當他説到他冒犯水噹噹之際,倏聽水噹噹叱道:“住口!”
“是!是!失禮!我後來遇上仙姐,她暗中跟蹤及觀察我一段時日之後,我便進一步領悟‘幻雲神步’之妙處。”
“當我又無意中冒犯姑娘及打下今晚之戰後,我跟仙姐練了一些武功,然後再趕返海園,那知,卻被海靖逐出來。”
符仙接道:“海靖就是海永生,他利用鼕鼕二人竊得那十樣東西,便是要煉製先祖竊自大內官廷的‘十全金丹’。”
水庭軒駭呼道:“他練成啦?”
“不知道!據我此次與鼕鼕赴海園一瞧,海園早已被血龍會夷平,我懷疑海靖不但未死,而且另外覓地煉藥。”
水庭軒皺眉道:“十全金丹真的有起死返生,脱胎換骨之效嗎?”
“不錯!他抵得上三粒大還丹,尤其被修為越深厚的人服下,它的效果越佳,甚至可以變成陸地神仙。”
“這……姑娘有何對策?”
“暗訪海永生的蹤跡,如果找不到,就等他現身之後,予以搏殺。”
“殺得了他嗎?”
“只要鼕鼕再加強一段時期,理應不成問題。”
“只憑金鰲精華勝得了他嗎?”
“鼕鼕尚服過瘴果。”
“瘴果?萬瘴聚生之果嗎?”
“正是它,鼕鼕,談談這一段吧!”
“是!”
鼕鼕便敍述他入谷練武卻巧食瘴果之經過。
水庭軒聽得不由仰天呵呵連笑!
華全更是朝袁鼕鼕的右肩一拍道:“好小子!要得!”
“謝謝!拜託您老高抬金手!”
“呵呵!少裝啦!”
“遵命!”
水庭軒突然望着符仙道:“姑娘的雙眼似乎尚能溢淚?”
“是的!”
“姑娘可否容老夫一試能否醫治眼疾?”
符仙全身一震,旋又搖頭道:“延宕太久,難矣!”
“老夫願意一試!”
“好!我若能重見光明,願意為你做三件事!”
“不妥!不妥!老夫不是施恩圖報之人,姑娘不妨先返客棧歇息,老夫明早再作進一步檢查。”
“謝謝!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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