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鳥兒有蟲吃,早起蟲兒被鳥吃;晚起鳥兒沒蟲吃,晚起蟲兒胖嘟嘟!”
荒蕪的雲貴山區在晌午時分,傳出袁鼕鼕的‘招牌歌’,而且另外有兩股‘女合音’哩!
不錯!歌者正是袁鼕鼕與符仙和華慧,他們三人正是出來補渡蜜月及打算瞧瞧神秘的苗族。
華慧在貴州出生,雖然遠赴雲夢谷習藝多年,她對雲貴山區的地勢還頗為了解,何況,竺葉青補充不少要點哩!
所以,他們帶着乾糧出發啦!
華慧在他們沿途掠行之際,負責盡職的執行嚮導工作,不由令袁鼕鼕及符仙瞧得心曠神怡!
尤其符仙以前因為目盲,如今乍見這些原始、秀麗美景,樂得她眉飛色舞,那張嬌顏更加的豔麗動人!
於是,袁鼕鼕唱歌了!
二女聽了不久,亦愉快的和唱着。
他們終於接近昔日那個涼亭,袁鼕鼕便津津有味的在原地敍述當時發生之事情,當他説到被跪拜之時,二女不由齊笑!
符仙摘下一串黃果,雙手奉上道:“恭請山神笑納!”
“嗯!很好!信女虔誠感人,本神必賜你早獲麟兒!”
“去你的!不正經!”
“哇操!你不願意嗎?”
“正經些!別讓慧妹瞧笑話!”
“慧妹又不是外人,慧妹,對不對?”
華慧矯顏一紅,含笑不語。
符仙咳道:“去你的!青妹是不小心才為你受罪,我才不那麼傻哩!你若想要麟兒,就去找別人吧!”
“哇操!你當真如此狠心呀!負心的人!”
“去你的!慧妹,快到苗族了吧?”
“翻過此峯,他們便生長於山腰及山谷處,他們即將用午膳,接着便會歇息,咱們正好可以趁隙前往探視煉蠱之處。”
符仙立即取出乾糧道:“鼕鼕,你還記得青妹所描述之煉蠱處吧?”
“不敢或忘!”
“吃些乾糧吧!”
“好呀!你怎麼不多吃些黃果呢?挺好吃的哩!”
“我又沒有害喜!”
“害喜?慧妹一直吃黃果,她難道害喜了嗎?”
華慧立即滿臉通紅的低下頭。
符仙瞄了她一眼,啐道:“你少聲東擊西,吃東西吧!”
“遵命!”
“鼕鼕,聽説你決定讓一子姓竺,真的嗎?”
“是呀!你所生之子,也可以挑一個姓符呀!”
“你挺慷慨嘛!”
“不是啦!孩子姓符、華、或竺,皆是我的孩子呀!”
“你豁達得太可愛啦!根本不似其他的大男人!”
“大男人?別提那些無知的男人啦!男人有什麼值得臭屁的呢?他會做的事,女人也會做,女人會生小孩,他會嗎?”
“格格!瞧你把男人貶得一文不值,別忘了你是男人呀!”
“我不會忘記我是男人,我是一位最幸運的男人,而我的這些幸運,完全是你們所賜與,我配作大男人嗎?”
“你挺有良心的嘛!”
“我若沒良心,你們肯嫁我嗎?”
“喲!説你胖,你就喘啦?少臭美啦!”
“是!下次不敢!”
“討厭!慧妹,一起來吃些東西吧!”
“好!”
“慧妹,你會不會嫌我太隨便啦!”
“不!仙姐,你如此做!必然另有用意!”
“不錯!我是要讓鼕鼕放鬆,我瞭解他的與眾不同能力,他越緊張,越無法發揮所長,越輕鬆,能力越強!”
袁鼕鼕恍然大悟道:“仙姐,謝謝你!我明白了!在我與水姑娘決戰前夕,你會那麼做,我該如何感謝你呢?”
她羞喜的道:“你的成功,就是我們姐妹的最大欣慰!”
“仙姐,我一定會成功的!”
“我相信!我相信!”
兩人便深情的互視着。
華慧暗羨道:“仙姐才是真正的女人,我該好好學習!”
半個時辰之後,他們三人重又啓程,不到半個盞茶時間,他們已經掠峯而過及蹲在一塊大石後。
華慧指着山腰的木屋及茅屋道:“那兒就是苗族居住之處,咱們還是依青姐之指點由右側那條小徑下去吧!”
“好!”
三人放輕身法沿着小徑飛掠不久,華慧倏地停身,符仙立即低聲問道:“慧妹,你是不是那兒不舒服?”
“仙姐,我有嘔意!”
“嗯!你可能承受不住谷中飄來之異味,鼕鼕,我帶慧妹到峯頂候你,你自己小心些吧!”
“是!”
袁鼕鼕一掠到谷口,只見方才在半山腰所瞧見之樹木及木屋已經消失於滾滾紅霧之中,他立即望向地面。
不久,他瞧見右前方三尺遠處有一塊螢白石磚,他不由喜道:“哇操!青姐沒説錯!我就沿着白石前進吧!”
他便運功踏上白石。
赫見左前方三尺處另有一塊白石,他便朝前踏去。
他接連踏過十八塊白石,便瞧見那些樹木及木屋,他的心中一喜,便站在原地張望及運功凝神默聽着。
不久,他便聽出左惻四間木屋中,共計有九人在歇息,其中三人居然還鼾聲連連,不知其餘六人如何睡得着。
右側只有兩個木屋,那兩個房間卻比左側那四間木屋大,尤其後面那間木屋不但最大,木壁上亦刷有紅漆哩!
此時,正有一陣袁鼕鼕聽不懂的低沉,緩慢話聲自那間屋中傳出,袁鼕鼕便好奇的悄然行去。
這間木屋系獨立而建,袁鼕鼕繞了一圈之後,一見四周門窗緊鎖,他便好奇的伸指朝木壁悄悄戮去。
剎那間,壁上便出現一個圓孔。
袁鼕鼕湊眼一瞧,赫見一名裸女趴跪在地上,他的心中一陣狂跳,慌忙移開右眼及吸氣定下心神。
不久,屋中又傳出話聲,他好奇的偷榻一瞧,便瞧見少女已經長跪在地上及抬頭望着壁上喃喃低語着。
那雪白的酥背雖然被烏溜溜秀髮遮去大半,不過,那纖腰及蜂臀卻一絲不避的完裏呈現在他的眼前。
他心中狂跳了!
他好奇的低身一瞧,赫然瞧見壁上掛着一幅畫,畫中是一位披頭散髮的人,而且好似一位年青人哩!
“哇操!她怎會朝此人跪拜,而且還光溜溜跪拜呢?”
倏聽低沉、緩慢的聲音道:“山神!萬能的山神,慈悲的山神,哈娃已經連續向你祈求逾百日,你該感應呀!”
“慈悲的山神,求你賜知害死先祖哈隆族長的元兇,求你讓元兇得到報應呀!
山神!哈娃求你大發慈悲呀!“
“慈悲的山神,哈娃自從你在守護亭顯靈之後,哈娃就虔敬的繪下您的聖像及每日膜拜,山神,您瞧見了嗎?”
袁鼕鼕全身一震,忙偏頭付道:“天呀!畫上那人是我呀?怪不得披頭散髮,她太迷信!
太可笑,十愚蠢了吧!“他方才全身一震,不知不覺的碰到牆壁,屋中的哈娃乍聽聲音,她以為是族人偷窺,她不由火冒萬丈。
倏見她回頭一場左臂,食指一彈,一絲白影立即射向壁孔中。
袁鼕鼕剛駭訝的思忖,倏聽異晌傳來,他忙提氣閃退。
他這一提氣,正好吸入那股異香,頓覺頭兒暈眩及四肢一陣乏力。
他剛道句:“夭壽!”哈娃已經啓門掠出。
袁鼕鼕心中一急,立即又吸入一股香氣。
他剛踉蹌一下,她已經上前扣住他的腰眼及挾他入屋,準備用刑逼供及施予最嚴厲的懲罰。
她身為族長,居然被人偷窺聖體,怎麼得了呢?
她鎖上門,立即以布團塞住圓孔。
接着,她將他放在地上。
“姑娘,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乍聽漢語,再瞧見袁鼕鼕的面孔,不由一怔!
她朝畫像及袁鼕鼕來回瞧三次之後,突然驚喜的道句:“山……”立即捂住自己的嘴,以免驚動他人。
“我不是山神!”
“是!你就是山神!慈悲的山神呀!哈娃終於將你感動了,你終於現身了,哈娃也該履行自己的諾言啦!”
説着,她立即欲脱袁鼕鼕的褲子。
袁鼕鼕急出滿頭汗,忙低聲道:“哈娃,我不是山神,你別亂來!”
“是!你一定是山神!否則,漢人豈會知道哈娃的名字,山神,你別生氣,哈娃方才無知,哈娃這就獻身謝恩啦!”
説着,她已經‘強迫中獎’啦!
袁鼕鼕一見已成事實,便閉目不語!
她懷着感恩的心情很努力的幹活,一直到袁鼕鼕茫酥酥之後,她才軟綿綿的趴伏在他的身上。
袁鼕鼕經此一震,他悚然清醒,乍覺功力已經恢復,他急忙推開她及拿着褲子到牆角尷尬的穿着。
當他穿妥衣衫轉身之後,立即發現她赤裸裸的趴跪在地上,附近尚留着處子落紅,穢跡以及汗跡。
“天呀!我該如何善後呢?”
情急之下,他只好匆匆離去。
哈娃追到門口,正好瞧見袁鼕鼕已經掠到遠處,她不由崇敬的忖道:“山神果真來去如風,我的心願可以完成啦!”
此時,谷中主人正在房中忙碌,袁鼕鼕身形似電,根本沒人發覺他,他匆匆踏着白石出去之後,立即瞧見遠處有人走動。
他便矮身籍着林樹掩護悄然掠向峯頂。
他尚未抵達峯頂,符仙及華慧便現身揚手,他難過的忖道:“我對不起她們,我該如何説呢?唉!”
他一落在二女身前,符仙便問道:“鼕鼕,出了什麼事?”
“我……”
“鼕鼕,快説呀!”
“我……我……”
“鼕鼕,你明知姐姐急性子,快説呀!”
“我……唉!”
“鼕鼕,你一定出事了!你的臉色好難看喔!你的前襟怎會濕了呢?你的身上怎會有異香呢?”
袁鼕鼕低頭道:“我對不起你們!”
“天呀!究竟出了什麼事嘛?”
“我……我該如何説呢?”
華慧忙道:“仙姐,鼕鼕,此地易被苗人發現,咱們先到別處再説吧!”
説着,她已經先行掠去。
袁鼕鼕邊掠邊忖道:“唉!我就直言吧!”
他一見華慧停在一塊石旁,他便停在她的身前及伸手握住她的柔夷,再牽着符仙的柔夷道:“我發誓!我待會所説之事,句句真實!”
符仙歉然道:“鼕鼕,姐姐方才太急了!原諒姐姐!”
“仙姐,你是關心小弟呀!”
“鼕鼕,究竟出了何事?”
鼕鼕便據實招供。
符仙一聽完,突然投入他的懷中道:“鼕鼕,姐姐不怪你!”
“仙姐,謝謝你!”
華慧含笑道:“鼕鼕,你沒錯!她也沒錯!這是天賜良緣及良機!”
“我……”
符仙欣喜的道:“對!這是天賜良機,哈娃既然誤信你為山神,你就假冒山神!
進一步套出相關資料。“
“妥嗎?”
“妥當極了!走!邊走邊想吧!”
三人立即疾掠而去。
亥初時分,符仙陪袁鼕鼕春風一度之後,問道:“鼕鼕,苗女多情又健美,哈娃的妙味不錯吧?”
“我……我不知道!”
“討厭!嫌姐姐問得太露骨嗎?”
“不是!我當時慌急交加,怎會知道什麼滋味呢?”
“格格!少來!你若非半推半就,她辦得了成事嗎?”
“不是啦!我一吸入香味,便頭暈乏力呀!”
“你不是推開她逃走的嗎?你怎會有力氣推開她呢?”
“我……我也不知道呀!”
“姐姐告訴你吧!她所施放之白煙,必然是極為厲害之毒物,你在疏忽吸入之後!不知摒息逼毒,才會中毒。”
“當她獻身之際,你體中之內力已經自動逼出毒物,所以,你在神智清醒之後,才有力氣推開她。”
“我……我太嫩啦!”
“嫩得妙!不但嫩出良緣,也嫩出良機,可喜可賀!”
“仙姐,別糗小弟啦!小弟一定會改過啦!”
“姐姐別無惡意啦!否則!姐姐今晚豈會再陪你!”
“謝謝你!”
“鼕鼕,你記住明午如何套資料吧?”
“記住了!”
“明午要不要好好享受苗女之多倩呀?”
“仙姐,拜託啦!別糗我啦!”
“好嘛!睡啦!”
翌日午後時分,袁鼕鼕獨自溜入谷中,當他來到哈娃房外之際,倏見房門一開,哈娃已經全身赤裸欣然而立。
他的‘火氣’頓旺,急忙低頭入屋。
她一鎖上門,便歡趴跪。
袁鼕鼕忙拂出潛勁托住她。
她用力道:“慈悲的山神,您既然應哈娃祈求再度光臨,您就讓哈娃向您膜拜以示感激及尊敬之意吧!”
袁鼕鼕搖頭道:“穿衣,坐!”
説着,他已先行入座。
她感激的穿妥衣衫,立即坐在他的對面。
袁鼕鼕右手一招,掛在壁上的彎刀立即落入他的掌中。
“啊!山神,你……”
袁鼕鼕暗聚功力,右手食中二指夾住刀身立即似捲紙般捲起刀身,沒多久,刀身便被捲成一個圓球。
哈娃頓時目瞪口呆。
袁鼕鼕心中暗喜,雙掌一合,刀把及圈球便被壓成一團。
他似搓湯圓般連搓,不久,它便已經成為一個姆指大小的小丸,當他將它放在桌上,她不由自主的啊了一聲。
“哈娃!”
“哈娃在!”
“你想知道殺死令祖之元兇嗎?”
“是的!求山神指示!”
“時機未至,天機豈可妄泄!”
“是!哈娃斗膽求你恩示時機何時成熟?”
“吾屆時自會出現助你除兇!”
“叩謝山神!”
説着,立即欲起身下跪。
“免禮!坐!”
“謝山神!”
“哈娃,你身為旅長,豈可煉製這種歹毒物品呢?”
“哈娃無能!此事完全是哈脱一意孤行,山神,您也明白哈娃只是個傀儡而已,族中精英大部分被他掌握了!”
“吾明白!可嘆!可嘆!”
“哈娃愧對歷代族長,哈娃明知這些精英此次隨哈脱進入中原,定會屍骨無存,偏偏卻無能制止!愧甚!”
説着,雙眼已經含淚。
袁鼕鼕心中一顫,忖道:“哇操!哈脱果真已經進入中原,這下子可要天下大亂了,我該早些傳出這項消息哩!”
他立即沉聲道:“吾會設法挽救!”
“謝謝天神慈悲!”
“谷中那些毒物該及早除去!”
“是!”
“拘留哈脱留在谷中之人!”
“是!”
“今此時起,你勿馬再膜拜求吾,吾會自行現身!”
“是!”
“吾該去矣!”
“山神,求您笑納哈娃獻身!”
“不……不必!”
“山神嫌哈娃不淨?”
“非也!非也!”
“既然如此,求山神笑納,否則……”
説着,她已經自懷中掏出一把短匕對準心口。
“住手!”
她的鳳眼一濕,道:“山神,您如此愛護本族,哈娃無以答謝,僅有獻身一途,您若再拒絕,哈娃惶恐難安。”
“吾心領!”
“不!山神,求您笑納!”
説着,她已經下跪。
多情的袁鼕鼕心中一軟,立即上前扶起她。
不久,木屋中一片,旖旎春光矣!
袁鼕鼕一回到家門口,倏聽一陣嬰兒啼叫聲,他心中一跳,忖道:“哇操!難道青姐已經分娩了嗎?太……太好了!”
倏聽一名婢女在廳中喊道:“姑爺回來啦!姑爺回來啦!”
立見她奔出來道:“恭喜姑爺,二夫人已添兩名公子,母子平安!”
“謝謝!謝謝!”
他一掠入廳中,便瞧見華慧欣然道:“鼕鼕,你回來得正是時候,青姐剛在盞茶時間前,順利分娩二子,恭喜!”
“謝謝!我可以進去瞧瞧嗎?”
“稍候!仙姐及師父正在替青姐淨身及調氣!”
“好!好!”
“鼕鼕,此行如何?”
“挺順利的!哈娃已經決定毀去毒物及拘留哈脱的心腹,對了,哈脱已率苗人進入中原,該及早通知!”
“好!鼕鼕,你先去沐浴吧!”
“我……”
她立即低聲道:“小心仙姐又詢問你身上的香味來源,我去通知爹吧!”
説着,她已經掠出廳外。
“哇操!這些女人個個都是‘虎鼻師’哩!”
他立即回房洗‘戰鬥操’。
當他步入竺葉青房中之後,立見竺葉青躺在榻上,兩位婦人則各抱着一名嬰兒,齊慕華及符仙則含笑坐在榻前望着他。
兩位婦人忙欠身行禮道:“恭喜姑爺!”
“謝謝!二位辛苦啦!”
齊慕華含笑道:“五嫂及李嫂將哺育孩子,你替他們取個名字吧!”
“這……娘來取吧!”
“你取吧!”
“青姐,你的意思呢?”
竺葉青含笑道:“你來取吧!”
符仙欣然道:“別再客氣啦!我建議一下!他們兄弟分別姓袁及姓竺,老大名叫袁山,老二名叫竺神,如何?”
“圓山?竹筍?”
“不是啦!老大名山,山河的山,老二名神,神仙的神。”
“山神!啊!你怎……”
“格格!有山就有神,挺有紀念意義,是嗎?”
袁鼕鼕知道她不願五嫂及李嫂知道他被苗人誤傳為山神之事,所以,他立即點頭道:“不錯!不錯!”
齊慕華感激的道:“冬兒,謝謝你!”
“娘!你何必客氣呢?青姐,你歇會兒!娘、仙姐,我有事要請教你們,請!”
説着,他已經先行離房。
他們三人在廳中坐妥之後,他立即敍述會晤哈娃之經過,他由於保留住那段豔事,心中難免有些不安!
符仙心中有數,卻不願提及,便低頭沉思。
齊慕華沉聲道:“哈脱可能已被血龍會引誘,此事該及早告訴各派。”
“慧妹已經前往處理此事,娘,咱們該不該採取行動?”
“天下甚大,光憑咱們數人,甚難查證,交由各派處理吧!”
“是!孩兒擔心哈脱若派人返谷取毒物,會發生意外。”
“此事容易解決?交由小徒她們輪流在苗族附近監視吧!”
“是!”
“你們聊聊吧!我去吩咐小徒她們吧!”
“娘慢走!”
齊慕華一出廳,符仙便含笑道:“鼕鼕,恭喜你升級當爹啦!”
“謝謝!下回該輪到你啦!”
“我會讓你失望!”
“這……為什麼呢?”
“我不能生育!”
“啊!為何會如此呢?”
“娘擔心我目盲及練不成武功而遭污,所以,已經以藥物毀去我的生殖能力,這亦是我的武功無法更精進之原因。”
“啊!這……”
“鼕鼕,你別煩,青妹已經生子,慧妹遲早亦會生子呀!”
“仙姐,我不是考慮這件事,我好為你心疼喔!我可以想像出娘當年作此決定及下手時之難受!”
“不錯!這一切全是海永生那禽獸的傑作,我與他誓不兩立。”
“三年已過,他怎麼尚未出現呢?”
“別急!他這隻老狐狸若非自認有十成把握,他絕對不會出現,他目前一定正在修練內功!”
不錯!舂永生目前正在血龍會修練內功。
他自從技伏羣邪奪位成功之後,便開始整頓血龍會,同時積極運功吸收‘十全金丹’的藥效。
此外,章禧禧服下半粒‘十全金丹’之後,功力大增,卻因為貪功負傷,目前正需調養,所以,海永生暫時按兵不動。
至於易容為青年的海藍藍尚不知章禧禧已經‘完蛋’,她仍然對他情有獨鍾,此時正積極代理他執行副會長職務。
至於哈脱,他亦被封為副會長,目前正配合那三位老者積極督導五百餘名苗人,結陣施放各種毒物。
所以,他們未曾回過苗族。
他早已被海永生暗中收為徒弟,不但學得一身好武功,更利用海永生的藥方配合苗族各項‘特產’煉製不少的毒物。
他原本愛哈娃,可是,當他瞧見姿色與哈娃相當,卻武功高強,活潑大方的海藍藍,他已經愛上這位師妹啦!
海永生為了利用他,多次向他表示要將海藍藍嫁給他,而且,日後亦會將血龍會會長傳給他,所以,他乾得很起勁!
為了節省篇幅,筆者就將海永生諸人之關係略作交代,咱們再回過頭來瞧瞧鴻福齊天,豔福透海的袁鼕鼕吧!
黃昏時分,華全及華德夫婦前來道賀,袁鼕鼕夫婦三人及齊慕華便招待他們在廳中用膳。
膳後,華全突然吩咐袁鼕鼕和他到書房一坐妥,袁鼕鼕便含笑道:“爺爺,您有何吩咐?”
“冬兒,你尚記得你欠爺爺一件事吧?”
“記得!另有利息哩!”
“呵呵!你表現特佳,利息免啦!不過,本金可不能不還喔!”
“遵辦!”
“聽説你將次子姓竺,是嗎?”
“不錯!青妹的兩位大哥已死,竺家不能無後,哇操!我明白了!爺爺!您是否也想要慧妹生個兒子姓華呢?”
“呵呵!好小子,夠聰明,爺爺正是這個意思,如何?”
“遵辦!”
“呵呵!很好!即使是女嬰也無妨!”
“不!我和慧妹再‘辛苦’,也要生個壯丁姓華。”
“呵呵!好小子!上路!前帳一筆勾銷啦!”
“謝謝!”
“鼕鼕,還記得當當吧?”
“記得!她怎麼啦?”
“水老,託丐幫弟子攜函來報平安,爺爺見你們四人相處得如此融洽,噹噹又與青兒及慧兒私交甚篤,她若能和你們共同生活,該有多好!”
袁鼕鼕苦笑道:“謝謝爺爺的美意,天下之間有甚多的王孫公子及陝士豪傑,他們才是水噹噹的理想對象!”
“不!爺爺老眼未花,豈會瞧不出噹噹的心理,她雖有託身之意,卻因為自己杷你和她的關係搞得太僵,她下不了台。”
“你是個有為青年,又器度逾人,他日相見之時,你不妨讓她有台階可下,至於仙兒三人方面,爺爺負責溝通!”
“謝謝!仙姐及青姐曾多次探過我的口風,一切順其自然吧!”
“很好!這才是大丈夫!很好!”
“爺爺!店裏最近生意如何?”
“忙極了!一來因為快要過年,二來沾你之光,生意應接不暇哩!”
“不敢當!華茅是金字招牌呀!”
“呵呵!你又在哄人啦!”
“不敢!爺爺,我們這羣人不但佔用此地,你又不讓我們支付日常開銷,我們在感激之餘,甚感惶恐哩!”
“呵呵!傻孩子!華家的財物日後還不是歸你所有,何況,爺爺存了太多的錢,你們就幫爺爺花花,努力的花吧!”
“謝謝爺爺!”
“時候不早了,爺爺該走吧!”
“恭送爺爺?”
鞭炮聲中,舊歲除,新年到了!
袁鼕鼕一大早,便帶着三位美嬌娘及兩位‘小太保’浩浩蕩蕩的往華家拜年,華慧那高鼓的腹部樂得華家上下雙眼發眯。
袁鼕鼕眾人用過午膳,一回家門,便瞧見長房低聲道:“姑爺,一對兩夫婦在半個時辰前來拜訪你,目前尚在廳中等候!”
“謝謝!”
袁鼕鼕一入廳,便瞧見齊慕華和一對衣衫整齊的老夫婦起身望着他,他尚未啓口,那老嫗已經雙眼浮現淚光。
袁鼕鼕不由一怔!
老者卻含笑問道:“公子尚記得被老朽剪過發嗎?”
“哇操!記得,原來是你們呀!怪不得有些眼熟哩!請坐!”
“是!大年初一就冒昧來訪,歉甚!”
“沒關係!用膳了嗎?”
“謝謝!用過啦!公子,老朽夫婦今日冒昧來訪,乃是因為有兩件事要提出,不知是否方便在此提出?”
“方便!都是自己人,她是家岳母,她們三人是內人。”
“恭喜!恭喜!”
竺葉青及符仙便將二子交給五嫂及李嫂,並吩咐她們到後院歇息。
老者吸口氣,道:“老朽姓金,在家排行老三,故名金三!”
齊慕華不由雙目一亮!
金三苦笑道:“谷主記憶過人,想必還記得老朽?”
“前輩不是已經……”
“不錯!老朽夫婦原本早該作古,幸經恩公搭救,便隱姓埋名至今,若非為了恩人之後人,老朽實無顏再道出昔年名字。”
“前輩言重矣!”
“老朽就直言吧!公子,你的頸後是否有一粒紅痣?”
袁鼕鼕道句:“有嗎?”立即伸手一摸。
“哇操!果真有理!”
“公子知道自己的身世嗎?”
“不知道!你莫非知道?”
“不錯!公子應該是長安‘賽天王’袁建穆之子。”
袁鼕鼕一聽他所提之人與仁心丐和水庭軒所提之人相同,他不由激動的道:
“請……
請説清楚些!“”是!老朽夫婦昔年遭仇家圍殺,幸經袁恩公路過塔救及覓地療傷,老朽夫婦傷愈後,便在洛陽以剪髮隱居。““公子出生三個月後,老朽夫婦怡巧往訪袁恩公,當時袁恩公正展示你那粒痣及提及相命者預言你日後必會大富大貴之事。”
“老朽夫婦盤桓三日,正欲返洛陽之際,令尊之友海永生正好來訪,老朽略諳相命,便私下提醒令尊提防此人,那知,唉!”
“海永生!又是海永生!可惡!”
“唉!老夫返洛陽之後,因為惦記海永生會暗害令尊,經過三個月之後,終於與內人潛回長安暗中保護令尊。”
“那知,令尊註定難逃一劫,海永生一直未再來訪,當他來訪之時,內人舊疾復發,經過兩日診治之後,稍見起色,慘案卻已經發生。”
“老朽夫婦在現場廢墟查看數日,苦無線索,幾經考慮,便掘墳開棺,終於在令堂的右掌中找出一粒金扣。”
説着,他小心的自懷中取出一個小錦盒,盒蓋一掀,盒中果然裝着一粒金扣。
符仙雙目神光一閃,點頭道:“不錯!這正是海永生的衣釦。”
金三問道:“你是……”
袁鼕鼕拭淚道:“她是內人符仙,長安符家之後人。”
“啊!海永生是符家之人嗎?”
符仙點頭道:“不錯!先祖救他、養他、教他,他卻殺盡符家之人,這畜生!”
“海永生,你不得好死!”
袁鼕鼕倏地下跪道:“多謝二位賜告在下的身世。”
金三忙扶起他道:“公子別折煞老朽,老朽原本視恩公為主人,公子該是少主,老朽豈承當得起這份重禮呢?”
“言重矣!”
“坐!老朽另有一事提報!”
“請説!”
“老朽替公子剪髮時,覺得公子有些眼熟,經檢視那粒痣之後,老朽才會迂迴向公子詢問身世及海園之處。”
“公子離去之後,老朽夫婦便趕往海園,可能因為行跡不密,不出半個月,海園便被一場大火化為灰燼。”
“所幸內人當晚在不遠處村中歇息,大火一燃,內人正欲趕往現場,湊巧遇上三道人影自村中暗道出來。”
“內人幾經跟蹤,終於瞧見那三人的另一處巢穴,於是,老朽二人便監視那三人的行動,直到他們進入血龍會,才來向你提報。”
“那三人真的是海永生他們嗎?”
“不錯!海永生即使易容,老朽二人仍然認出他的身材,何況,他至今仍然穿着金扣,那人一定是海永生。”
“哇操!不錯!海靖一直穿着金扣,我一直以為他窮騷包哩!他們目前在血龍會嗎?”
“不錯!他已經是血龍會會長!”
“哇操!真有此事?沒天理!”
“他的武功的確高得駭人!”
“你瞧見啦?”
“沒有!老朽夫婦一直跟蹤他們抵達伏牛山血龍會入口處,曾目睹三位老者毒倒六、七人,又瞧見章禧禧三人破陣前進。”
“那三人各具特色!章禧禧以充沛的功力及詭巽招式擔任主攻,海藍藍則以精妙的暗器為輔功。”
“最具威力的是那位來自苗疆的哈脱,他的身法飄忽,身上不知具備多少種毒物,中毒者立即全身疼痛無力哩!”
“你怎會知道此三人的名字呢?”
“老朽趁着海永生諸人攻到山上之際,在入口處挑了一位身材相當的血龍會弟子,再易容混入,終能探聽出這些資料。”
“您真是用心良苦,佩服!”
“不敢當!理該如此!公子是否想知道海永生的修為?”
“求之不得!”
“據説海永生以一招‘至尊指’自二十五丈遠處出招,血龍會會長裘源的虎皮蛟椅竟被彈破一個指洞,裘源因而自願讓位。”
“哇操!二十五丈遠呀?”
“不錯!”
倏聽齊慕華問道:“指洞周圍是否有粗糙裂痕?”
金三搖頭道:“老朽沒聽人提過這點,那張座椅早已焚燬矣!”
符仙知道齊慕華亦確定海永生的內力是否已有十成的精純,她卻關心海永生是否已將‘十全金丹’完全吸收。
她立即問道:“指洞周圍是否有焦黑狀?”
“有呀!據説頗有天雷之威哩!”
符仙搖頭道:“那是外行的説法,那隻顯示海永生的內力剛強有餘,陰柔不足,距離剛柔交濟更是遙遠!”
袁鼕鼕問道:“仙姐,我製得了他吧?”
“沒問題!你穩操勝算!”
“真的呀?”
華慧問道:“大姐,那三人若協助海永生,鼕鼕應付得了嗎?”
“應該會有些吃力,不過,你放心!我會對付章禧禧,鼕鼕不懼毒,哈脱三人便無法對鼕鼕構成威脅。”
齊慕華接道:“慧兒,你別擔心!還有各派高手可以支援呀!”
“是!”
金三接道:“老朽今日來此之意,乃是要告訴這些資料,如今已經説完,老朽就不再打擾矣!”
袁鼕鼕忙道:“二位對在下恩重如山,留些時日供在下盡些心意吧!”
“謝謝!老朽尚需回去繼續監視。”
“血龍會為何按兵不動?”
“海永生正在整頓,那三百餘名苗人正在練陣施毒,海永生及章禧禧終日不見人影,故一直未見行動。”
“他們兩人在做什麼呢?”
“不詳,聽説分別在養傷及練功哩!”
符仙問道:“你能否取得苗族毒物之解藥?”
“沒辦法!解藥全在哈脱的手中。”
“談談那批苗人吧?”
“好!哈脱是首腦,另有三位老者擔任領隊,各指揮一百人練陣施毒。”
符仙忖道:“看來仍需向哈娃套取解藥哩!”
她便含笑問道:“他們練習何種陣式?”
“四象陣,陣式雖然欠嚴密,不過,卻方便他們向四周施毒,尤其在混戰之中,必然深具殺傷力。”
“的確可慮!”
倏聽齊慕華問道:“哈脱曾否單獨下山?”
“沒有!他一有空,便跟在海藍藍身邊,他頗中意她!”
袁鼕鼕不由暗罵道:“媽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他立即問道:“伏牛山四周的機關埋伏真的很厲害嗎?”
“不錯!據老朽暗中觀察,除非以毒攻毒及以快勝快,否則,若欲硬闖,一定要付出不少的代價!”
袁鼕鼕點頭道:“還是等他們出來之後,再除去他們吧!”
倏聽老嫗問道:“公子,聽説你武功不凡,可否讓老身一開眼界?”
“好!海永生可以以指力射穿二十五丈外的虎皮蛟椅,我也試試看,此地距離門柱約有四十丈吧?”
“不錯!約有四十五、六丈遠!”
“好!請大家瞧瞧柱上的那隻蒼蠅吧!”
説着,他倏抬右掌食指忽縮倏彈!
眾人只覺好似有一線氣流劃過,不由好奇的望向遠處。
事實上,他們根本瞧不見門柱上是否有一隻蒼蠅呀!
符仙卻含笑起身掠去。
袁鼕鼕含笑道:“但願能毀掉那隻蒼蠅的左眼。”
卻見符仙加速掠出大門外,再伸出左掌一接。
不久,她春風滿面的託掌掠到老嫗身前。
老嫗一見那隻綠頭蒼蠅的左眼盡碎,其他部位卻分毫無損,立見她喜極而泣道:“好!
很好!老身可以放心啦!“符仙便託着那隻蒼蠅一一走過眾人的身前。
廳中迅即一片讚美聲。
袁鼕鼕亦樂得眉開眼笑。
好半晌之後,金三含笑道:“公子修為遠逾海永生,令人欣慰之至,老朽二人仍返血龍會卧底,俾接應公子除魔大計!”
“感激之至!二位多珍重!”
“各位請留步!”
“珍重!”
午後時分,袁鼕鼕又來到哈娃的房外,他剛故意放重腳步,果然立即聽見房中傳出步聲,他不由含笑而立。
房門一開,立見哈娃驚喜的道:“山神,您來啦!請進!”
袁鼕鼕入房坐妥之後,突然沉聲道:“蠱主豈可離開此地呢?”
谷娃立即趴跪道:“哈娃無能,致讓哈脱竊走蠱王。”
“蠱王不是一直由你撫養嗎?”
“二年前就被哈脱竊去,哈娃明知是他,卻無能取回。”
“你為何不直接召回蠱王?”
“蠱王已經被他另以藥物控制,哈娃若欲強行召回它,恐怕會與哈脱同歸於盡,故遲遲不敢作決定。”
“你可知道哈脱已經利用它控制血龍會,不久,即將利用血龍會殘害中原人嗎?
吾瞧得頗為痛心!“
“是!哈娃罪該萬死!”
“吾打算毀去蠱王,你有何意見!”
“蠱王一毀,哈娃卻無法擔任族長,不過,為了天下蒼生的安危,哈娃懇請山神毀去它及哈脱。”
“吾擔心蠱王之死,會傷害你。”
“山神請放心!哈娃已經半年多未再感應到蠱王,可見哈脱已經徹底控制它,它之死,已經不會傷及哈娃。”
“很好!對了!哈脱所煉之毒物解藥呢?”
“他全部帶走了!”
袁鼕鼕暗自失望,表面上卻繼續問道:“你希望吾如何處理哈脱?”
“哈娃懷疑哈脱謀害族長,卻無能證實山神若能將哈脱押回供哈娃問供,哈娃及本族族民感恩不盡!”
“好!吾答應你!”
“叩謝山神!”
“免禮!吾該走啦!”
“山神不願接受哈娃獻禮?”
“吾尚有急事待理!”
“山神,哈娃……哈娃……”
“怎樣?”
“沒……沒什麼?恭送山神!”
袁鼕鼕正欲多瞧她一眼,一見她已經欲下跪,他立即揮掌托住她,再迅速的開門飄去。
他原本希望能夠攜回一些解藥,此番違願,悻然之餘,他在掠離苗族之後,便全力朝家中趕去。
黃昏時分,他便已經抵達華家。
大年初二是回孃家的好日子,袁鼕鼕進入廳中不久,便和華全、華德夫婦及華慧愉快的用膳。
由於華慧的腹部日益膨脹,華全諸人大樂之下,袁鼕鼕更被視若上賓,人人爭着替他挾菜斟酒。
膳後,袁鼕鼕又陪他們聊了一個多時辰,方始和華慧回房。
袁鼕鼕一見房中甚為潔淨幽雅,不由含笑道:“累嗎?”
“不累!你喝了不少酒,要不要喝些熱茶解解酒?”
“別忙,我毫無醉意!我聽青姐説,山兒及神兒以前常在她的腹中亂踢胡打,你是不是也有這種感覺呢?”
“有!而且日益增加!”
説着,她的嬌顏已經酡紅!
“真的呀?搗蛋鬼!”
説着,他輕輕在她的腹部拍着。
她羞喜的道:“青姐説我的胎動現象及胎狀與她甚為相似,甚為可能是雙胞胎,而且亦是男嬰哩!”
“天……天呀!真的呀?”
“嗯!”
他立即興奮的摟着她。
她便漾着滿足、欣喜的笑容依偎在他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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