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賞‘打通關高手’;歡迎光臨‘百花莊’”
哇操!打通關?喝酒比賽嗎?
七月七日,民俗的‘七夕’,又稱‘乞巧日’,亦是咱們中國人的‘情人節’,多少的未婚男女皆在這天忙碌着。
這天一大早,昆明的大街小巷牆上紛紛出現同樣形式,同樣內容的紅紙公告,不出半個時辰,立即轟動全城。
可是,百花莊在那兒呢?
昆明四季如春,一年到頭都是花,尤其冬天的茶花,不但花色多,而且又多又香,故昆明被譽為‘花都’。
可是,卻未曾聽過‘百花莊’這個地方哩!
大家好奇的互探消息。
癮君子們更是專心的找着。
天下之事偏偏是如此的奇怪,你越急着找什麼事物,硬是找不到,你越不急,嘿嘿!它就自己跑出來啦!
譬如:咱們若急着要搭公共汽車,它硬是久久不見芳蹤,可是,你不搭公車時,它們經常是三班車一起來,甚至還要撞人哩!
昆明城民在城內外找了半天,仍然沒找到百花莊,便有人認為被捉弄,因而破口大罵,乾脆上酒樓自己喝幾杯啦!
申中時分,一位雙旬左右青年挑着一擔柴沿着山徑下來,他的右肩桃柴,右手扶着扁擔,左手卻拿着一卷書。
他似乎對山徑甚熟,所以,他邊走邊閲書。
他似乎是位書迷,所以,他瞧得很專心。
他長得頗為清秀,卻在挑柴,偏偏又喜歡看書,哇操!矛盾!
不久,他喃喃念道:“寧作太平犬,不當雜亂民。”
他又唸了一遍之後,將那捲書朝臀上之褲帶一揣,便準備趕路。
倏見身前似有一人,他‘哇操!’一叫,慌忙煞車。
他晃了一下,總算沒有撞到對方。
他一見對方美似仙女,而且一身白衫裙,他不由一怔!
他仔細一瞧,立見她約為雙十年華,而且有夠美,他不由脱口道:“哇操!水!”
少女一直含笑任他看,他一説話,她立即問道:“你一直這樣子看人嗎?”
“不!我是首次如此認真的看人。”
“你以前都是亂看嗎?”
“不!我懶得看人。”
“懶得看?怎麼回事呢?”
“不堪看,不值看,不忍看!”
“喔!有何原因嗎?”
“醜人多作怪也!”
“唔!你認為世上皆是醜人嗎?”
“差不多!”
“你自己丑不醜?”
“不醜,不過,亦不俊,我不修飾它,讓它麗質自生。”
“麗質自生?格格……”
她這一笑,宛似牡丹盛放,實在有夠美。
他不由脱口道:“水,你真水!”
“我是人不是水啦!”
“哇操!水者,美之極也!”
“喔!你説我是極美嗎?”
“你是我所見到最美之人。”
“格格!你叫什麼名字?”
“鐵仁!”
“鐵人?是萬兒嗎?”
“什麼是萬兒?”
“萬兒就是別號,鐵人是你的別號吧?”
“哇操!你誤會了,我單名仁,仁愛的人,不是男人,女人的人,不過,我很喜歡你送我這個萬兒!”
“你是本城之人嗎?姓鐵不似中原之姓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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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操!你真博!”
説着,他不由望向她的胸部。
她故意挺胸道:“什麼叫博?”
他咳了一聲,避開目光道:“博者博大通曉也,表示你見聞廣也!不錯,我不是本城之人,不過,我確是中原人。”
“你的眼睛很好看,你一定很聰明。”
“哈哈!謝啦!你是第一位稱讚我之人。”
“本城之人排擠你嗎?”
“也不是啦!不過,伐柴之人總是不會被人器重。”
“這就是你不看人之原因嗎?”
“或許吧!古人説:”不宜以貌取人‘,我曾經打算努力看看別人是否有內在美,可惜,我一直失望,不過,今天看到你,我很高興。“”格格!你真會説話,我聽得很高興。“
“哇操!你真的很美,我不是故意在讚美你啦!”
“無論如何,我聽得很愉快,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嗎?”
“我有此榮幸嗎?”
“我叫做蕭貂蟬。”
“你姓蕭,名叫貂蟬嗎?”
“不錯!”
鐵仁瞧了她一陣子道:“我未瞧過四大美人貂蟬之畫像,不過,我相信她絕對比不上你,你實在太完美,太高貴啦!”
“迷人嗎?”
“不!我不敢使用‘迷人’二字污辱你!”
“格格!好甜的嘴,到寒舍歇會吧!”
“你住在這附近嗎?”
“是呀!我就住在百花莊。”
“百花莊?沒聽過呀?”
“咦?你沒瞧見今天的公告呀?”
“什麼公告呢?”
“我明白了,你一大早就上山伐柴吧?”
“是呀!與公告有關嗎?”
她的美日一轉,道:“有關,你……成家了嗎?”
“誰敢嫁我呀?”
“家中有何親人呢?”
“獨守空閨?”
“是你一人呀?”
“是呀!你想替我作媒嗎?”
“我嫁給你,要不要?”
“哈哈!你真仁慈,你在逗我開心吧?”
“算啦!我不配!”
“哇操!愛説笑,我想都不敢想我會有此豔福哩!你怎麼反而説你不配呢?你分明在挖苦我啦!”
她苦笑道:“你日後就會明白,罷了!我也不邀你入莊歇息了,不過,我可以幫你發筆小財,你願意嗎?”
“幫我發筆小財?”
“是的,跟我來吧!”
説着,她已轉身行去。
蓮步款款,婀娜多姿,尤其那渾圓的臀部美妙的擺扭之下,不由自主的令鐵仁瞧得雙目一怔!
她回眸一笑,招手道:“來呀!”
他唔了一聲,立即快步跟去。
沒多久,他已折入左側岔道,他一瞄兩側之相思林,他的神色一變,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
因為,全昆明的人皆知道這片相思林之中有一家‘鬼莊’呀!而這條路正是通往那一家‘鬼莊’呀!
他的神色再變,忖道:“哇操!此女一定是鬼女,否則,世上那有如此美之女人呢?而且,她怎會待我如此好呢?”
他越想越有理,不由暗道:“哇操!她一定是吸血鬼女,我若跟進去,我不但會死,而且會死得很難看。”
他立即向後轉及跑步走。
“鐵仁,你怎麼跑啦!”
他喊句:“安娘喂呀!”立即拋掉那擔柴加速奔去。
‘叭!’一聲,他的右肩一緊,立即跑不動。
他一瞥肩上纖細如筍的手指,心知自己已經被鬼抓住,他不由顫聲道:“鬼,大姐,我和你無冤無仇?饒了我吧!”
“鬼?格格……”
那銀鈴般笑聲頓似催魂聲,使他全身連顫。
“鬼……大姐……饒了我吧!我一定會燒紙錢給你……”
她跑前一步,抓着他的右手朝她的衣襟縫中一塞,他立即摸到一座充滿彈性又柔細的‘大包子’。
“我是鬼嗎?鬼的肉會熱乎乎的嗎?”
“我……我……”
她將櫻唇湊上他的嘴唇吻了一下,道:“我是鬼嗎?”
他的全身一熱,忙欲收手。
她按着他的手,問道:“我是人?還是鬼?”
“你……是……人……我……我……”
“怎樣?”
“你先鬆手,男女授受不親呀!”
“你先回答我的話!”
“你是人!”
她鬆手笑道:“你為何認為我是鬼?”
“你是不是要帶我去鬼莊?”
“不是,我要帶你去百花莊。”
“可是,這條路另通往鬼莊呀?”
“你進過鬼莊?”
“沒有,我不敢去。”
“世上那有鬼?你受騙了!”
“可是,很多人聽見鬼叫及鬼飛呀!”
“胡説八道,走,你自己來瞧瞧吧!”
“我……我耽擱太久了,我該送柴啦!”
“這擔柴值多少錢?”
“將近半兩哩!”
“你跟我去百花莊,便可以領到一百兩銀子,去不去?”
他挖挖雙耳,問道:“你説什麼呢?”
“你跟我走,便可以領到一百兩銀子。”
“真……真的!”
“不錯,去不去?”
鐵仁暗一咬牙,忖道:“媽的!愛拚才會贏,拚啦!”
他立即轉身前行。
她便含笑行去。
他走了三步,道:“哇操!不對,我方才距離你那麼遠,我一向跑得很快,你為何能夠追上我呢?”
“你太敏感了吧?走啦!”
“我……我……”
“別浪費時間啦!走吧!”
説着,她已勾着他的左臂快步行去。
他的左臂立即又碰到那個大包子,他頓時怪怪的!
他正欲抽手,她反而勾得更緊。
她便勾拉他而行。
沒多久,他已瞧見一座華麗的莊院,大門上方果真懸着一塊鐫刻‘百花莊’三個金字的大匾。
莊門敞開,廳中傳出陣陣歌聲及脆笑聲,可惜廳門懸着白紗簾,根本瞧不見廳中人員之長相。
如此一來,反而更添神秘性。
她帶他進入院中,便見院中遍植百花,此時正植爭妍怒放,配上涼亭,回橋及假山,説多美就有多美。
他正在張望,立聽:“喲!小貂蟬,你耐不住啦?”
白紗簾一掀,一位體態豐腴,容貌豔麗的紅衣女子已經笑嘻嘻的自大廳步出,而且扭腰抖乳的行來。
“格格!小貴妃,你吃味啦!”
“格格!小貂蟬,你從那兒找來這隻‘菜鳥’呢?你該準備紅包啦!”
“格格!不和你胡扯啦!香姐呢?”
“在廳中哩!”
“香姐,送財童子到!”
立聽廳中傳出一聲:“好一位送財童子,有賞!”
立見一位白衫宮裝女子自廳中步出,她不但相貌冶媚,而且豐胸、蛇腰、蜂臀,配上雪的肌膚,實在有夠迷人。
鐵仁不由瞧痴啦!
宮裝女子媚目流波的沿途掃視鐵仁,她走到他的身前,立即扯開前襟,當場便露出香噴噴,豐滿的聖母峯。
鐵仁臉兒一紅。
他呼吸立即一促!
倏覺下體一疼,他急忙低下頭。
“格格!好一隻嫩鳥,銀子在此,取走吧!”
立見她將兩錠銀子朝雙峯間一塞。
接着,她又將兩錠銀子各放於雙峯峯頂。
每錠銀子各重二十五兩上共是一百兩銀子。
他抬頭一瞥,雙目倏亮的忖道:“哇操!果真是元寶哩!媽的!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元寶哩!”
“格格!拿走吧!”
“我……真的可以拿走?”
“是呀!”
他立即顫抖的抓下右峯上之銀子。
“格格!再拿呀!”
他悄悄一捏銀子,只覺它又重又硬,分明是‘正牌銀子’,他欣喜的一笑,立即又顫抖的抓下左峯之上之銀子。
“格格!再拿呀!”
他先將兩錠銀子塞入袋中,立即抓向雙峯間之銀子。
而且是貪心的一次就抓兩錠銀子。
‘叭!’一聲,他已抓住那兩錠銀子。
可是,那兩錠銀子好似粘住般抓不出來哩!
他不由一怔!
他立即用力一抓。
哇操!有抓沒有動哩!
他怔了一下,更用力的一抓!
哇操!仍然抓不動哩!
他怔了一下,立即抓住上面那錠銀子及用力一抓。
哇操!仍是有抓沒有動。
他立即望向那女子。
那女子朝雙峯各指一下,道:“吸一下,或許有效。”
“吸……一下!”
“是呀!你沒吸過奶嗎?吸呀!”
蕭貴妃立即格格笑道:“對……快吸……快吸……”
“不行,我不要這兩錠銀子啦!”
説着,他立即鬆手後退。
女子微微一笑,道:“接住!”
她一挺胸,那兩錠銀子立即飛出。
他伸手一接,頓覺手心及指尖人疼,他不由哎唷一叫。
女子格格一笑,立即返身入廳。
蕭貂蟬含笑道:“拾起銀子,快走吧!”
鐵仁拾起銀子,哈腰道過謝,立即奔去。
蕭貂蟬目送他離去,嘴角不由泛笑。
蕭貴妃道:“好一隻菜鳥,你若玩過,別忘了讓我也嚐嚐!”
“別欺負老實人!”
“老實人,格格,世上有老實的男人嗎?格格……”
脆笑聲中,她已轉身入廳。
蕭貂蟬微微一笑,亦立即返廳。
且説鐵仁奔到柴房,仔細的整理一下,立即挑柴下山,他愉快之至,不由輕聲哼着歌兒!
“花深深,柳陰陰,聽別院笙歌,且涼涼去;月淺淺,風剪剪,數高城更鼓,好緩緩歸。”
他最喜歡這首‘花月詞’,因為,這是他的偶像蓋梅最喜歡之‘花月詞’,她喜歡,他當然更喜歡啦!
蓋梅乃是昆明首富蓋獻石的唯一掌珠,她比鐵仁小一歲,不過,她既美又高貴,而且她更是昆明之才女。
蓋獻石人如其名,他非常的現實,在他的眼中,根本沒有鐵仁這個窮小子之影子,他的眼中只有財富及達官貴人哩!
不過,蓋梅卻非常隨和,前年六月下旬,她在後院賞花納涼,鐵仁正好由後門送入柴,她曾含笑朝他點了一下頭。
他迄今未再見過她,不過,他永遠記住她點了那一下頭。
她不知已在他的睡夢中出現幾百次,他醉啦!
他雖然沒再見過她,不過,她聽過她吟了三次這首‘花月詩’,所以,他牢牢記住它,心情一爽,立即也吟唱一番。
吟唱之中,他健步如飛的入城,立聽一陣‘汪……’狗叫聲,他怔了一下道:
“哇操!
這不是小花的叫聲嗎?“
立見一隻大花狗嘴銜着一塊大骨疾奔而來,另有一位打赤膊的中年人則邊追邊揮棍罵道:“臭狗,竟敢偷吃,打死你。”
他急忙喚道:“朱大叔,你好!”
“阿仁,快幫我攔住它。”
“大叔,我買,我買,別打它吧!”
“你買?你買給它吃?”
“是呀!多少?”
“算啦!”
“大叔,謝謝你,不成敬意。”
他立即抽出十餘塊柴遞去?
中年人接過柴,立即離去。
他輕摸狗頭,道:“小花,免驚,慢慢吃吧!”
大花狗點點頭,便愉快的啃咬着。
他目睹它啃淨大骨之後,方始道:“小花,快去玩吧!”
大花狗點點頭,便咬着大骨頭奔向城外。
鐵仁挑起柴,故意繞過蓋家後院,依依不捨的望向牆內的小樓,卻見它靜悄悄,他只好默默的離去。
不久,他已挑柴來到昆明酒樓,他敲敲門喊道:“我是阿仁,送柴來!”
“阿仁,你等一下。”
“好,金大叔,你好呀!”
後門一開,一位肥胖中年人已經含笑道:“進來吧!”
兩人進入倉庫中,中年人秤過柴,道:“你今天好似少伐些柴哩!”
“是的!”
中年人遞過五串銅錢道:“你籤個字吧!”
説着,他已遞來一張字條。
“大叔,怎會是七……”
“噓!幫個忙,小毛要繳私塾錢啦!”
他應句好,立即簽字。
“阿仁,謝啦!”
“不客氣,我走啦!”
“明日再送一擔柴來吧!”
他應句好,立即離去。
他一見天色已近黃昏,立即步向市場。
他專門在市場即將打烊時去買菜,因為,此時的魚肉菜皆比較便宜,而且也可以撿些剩魚肉給小花吃呀!
他剛轉過彎,便瞧見蓋獻石的管家陪着兩位錦服中年人迎面行來,他立即打老遠的哈腰行禮道:“參見管家。”
蓋勇專收鐵仁送去的柴,可説是他的衣食父母,他豈可失禮呢?
蓋勇嗯了一聲,便道:“金爺,那百花莊可真難找呀!”
“是呀!簡直是在吊人胃口嘛!”
鐵仁怔道:“百花莊?他們在找百花莊?”
他匆匆一瞥,便瞥見牆上的紅紙。
他瞧了一眼,喜道:“哇操!蕭貂蟬沒騙我哩!”
他立即喚道:“管事,我……”
蓋勇不耐煩的道:“什麼事?”
“我知道百花莊在何處?”
“你知道,真的?”
“小的不敢騙你,百花莊的香姐還送我銀子哩!”
説着,他已捧出四錠銀子。
那三人互視一眼,蓋勇問道:“百花莊在何處?”
“就在鬼莊。”
“當真?”
“小的不敢瞞你。”
蓋勇三人立即匆匆離去。
鐵仁一見他們相信他,他不由一喜。
卻見遠處街角有兩人在張望,他警覺的收下銀子,忖道:“哇操!麻煩啦!死老鼠及黑貓一定會來找麻煩。”
他便轉身匆匆奔去。
他繞了一大圈,方始步入市場,卻見只剩下一處菜攤及魚攤,而且他們也正在收攤,他急忙奔過去。
他買了白菜及一條魚,又撿下魚尾及魚內臟,立即回家。
他因為光桿一人,而且又無祖上遺產,所以,他在昆明南門外之土地祠旁搭了一間小屋而住。
這家土地祠既小又香火不旺,他自從定居之後,早晚各燒一柱香,每月初一及十五則拜些小魚肉,順便給自己加菜一番。
他沒有料錯,他剛回到土地祠前方十餘丈,便瞧見兩位青年含着獰笑站在土地祠前望着他。
這兩人正是昆明城的小混混‘黑貓’及‘老鼠’。
貓與鼠一向不和,他們卻狼狽為奸的欺負弱小及勒索弱小,他們此時來到此地,分明看上那錠銀子。
鐵仁停在原地默忖對策。
他未曾和他們打過架,不過,他瞧過他們兩人打敗過四個大人,所以,他自忖不敵,他在打算開溜啦!
黑貓取出火摺子一揚,火光立現。
鐵仁駭呼道:“黑……黑貓……你要幹什麼?”
黑貓朝木屋行去,道:“你再不過來,我就燒了你這狗屋。”
“我……”
黑貓喝句:“過來!”便將九折子湊向屋詹。
鐵仁喝句:“住手!”便奔了過去。
老鼠立即攔住鐵仁的退路。
黑貓擲下火摺子道:“拿出來!”
“什麼東西!”
“幹!水仙不開花,裝蒜,扁你。”
説着,他已揚拳撲來。
鐵仁情急之下,疾掃出扁擔!
‘叭!’一聲,扁擔掃中黑貓的臂彎,立即斷去。
黑貓慘叫一聲,立即仆倒。
老鼠幹了一聲,立即撲來。
鐵仁急忙向右奔去。
黑貓慘叫道:“疼死……我啦!快扶我……去療傷呀?”
“可是,這小子……”
“他跑不了,緊啦!”
老鼠慌忙扶走黑貓。
鐵仁鬆了一口氣,立即入屋。
他埋妥銀子,便坐在椅上愁道:“媽的!麻煩啦!得罪了這兩個傢伙,我今後可就麻煩啦!”
他思忖良久,咬牙道:“媽的!他們若敢太過份,我就不客氣,我方才掃一下,便掃倒黑貓,我何必怕呢?”
他一咬牙,便洗米下鍋。
接着,他先煎魚,再利用剩油炒菜。
良久之後,他開始到土地祠內燒香敬茶。
他望着石塑的土地公道:“土地公伯仔,我一直侍侯你,我未曾求過你,你可要助我渡過這一關喔!”
他剛走出土地祠,便瞧見大花狗奔來,他立即喊道:“小花,來!”
他立即入內取出魚尾及內臟供它吃。
他默默用膳之後,便默默洗淨碗筷。
他略歇片刻,立即沐浴。
浴後,他坐在門前望着一羣羣的男女結隊欲去‘乞巧’,他在羨慕之餘,他不由自主的想起蕭貂蟬。
他一想起那個‘大包子’,他不由望向右掌。
他接着想起香姐那對‘聖母峯’,他不由全身一熱。
不過,他的下體立即一疼。
他匆匆入房褪褲望着下體道:“怪啦!我為何一想入非非,它便會疼痛呢?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他怔視良久,倏聽有人喊道:“下雨啦!緊走喔!”
他穿妥褲子,立即到門前一瞧。
果見雨勢滴答而下,他望着黝暗的天道:“一定是牛郎及織女在哭別離,他們真可憐哩!”
“小花,快進來躲雨。”
大花狗立即奔入門內趴下。
他關上門,立即脱去外衣褲及掛妥蚊帳。
他朝榻上一躺,默默的聽着雨聲。
雨聲越來越急,雨勢更大了,他不由忖道:“雨如此大,老鼠一定不會再來了,我還是趁早歇息吧!”
他籲口氣,沒多久,他便已經呼呼入睡。
此時的百花莊卻正熱鬧哩!
原來,蓋勇三人聽信鐵仁之言,便匆匆趕向百花莊。
他們三人一向嗜好杯中物,如今遇上良機,當然要來現一下啦!
他們一來到百花莊門前,便聽見廳中之歌聲及脆笑聲,那美妙的聲音,立即使他們大為興奮。
蓋勇喊道:“借問莊主在不在?”
格格笑聲之中,蕭貂蟬、蕭貴妃已和一位紫衣少女出廳,她們三人的姿色立即使蓋勇三人一陣心了意馬。
蕭貂蟬含笑道:“是鐵仁指點你們來的吧?”
蓋勇陪笑道:“是的!在下三人自從今晨發現貴莊公告之後,便到處尋訪,一直到方才始蒙阿仁指點來此哩!”
“三位可真幸運,請!”
“謝謝!”
三人並肩扭腰擺臀而行,可真撩人哩!
尤其蕭貴妃那個超級圓臀更是誘人至極。
蓋勇三人瞧得六眼快要凸出來啦!
他們猛咽口水啦!
一入廳,赫見廳中甚為寬敞,除了有八位女子含笑坐在一張大桌旁外,另有十一張錦榻沿着牆壁而擺着。
他們三人立即呼吸急促。
居中而坐的那位香姐脆聲道:“請坐!”
“謝謝!”
蓋勇三人一入座,蕭貂蟬便坐在他們的身旁。
香姐脆聲道:“我姓蕭,單名香,這些妹子們皆喚我為香姐。”
蓋勇立即陪笑道:“蕭姑娘,你好,在下蓋勇,乃是本城蓋員外家之管事,施兄,吳兄,你們自我介紹一下吧!”
“好,在下施富,經營綢布店。”
“在下吳添,亦經營綢布店。”
香姐含笑道:“歡迎三位,妹子們,自我介紹一下吧!”
“是!”
“紅顏不讓青髦眉蕭班昭。”
“佳人盼君雙宿飛蕭文君。”
“蟬娟萬里情未了蕭貂蟬。”
“玉體橫陳昭君憐簫小憐。”
“柳腰堪盈君一握簫飛燕。”
“萬縷情絲理不清簫飛煙。”
“待月西廂乃半開簫鶯鶯。”
“紅粉多情蕭師師。”
“回眸一笑百媚生蕭貴妃。”
哇操!燕瘦環肥!各具特色也!
人美,名美,聲更美!
她們邊起身報名邊各拋媚眼,蓋勇三人瞧得魂都飛了,嘴角之口水更是不知已經滴落多少斤?
香姐笑道:“三位大爺。”
蓋勇三人忙應道:“是!是!”
諸女不由格格連笑!
蓋勇三人窘得立即滿臉通紅。
香姐脆聲道:“三位大爺有興趣打通關否?”
蓋勇忙道:“有!有!在下三人嗜好懷中物,頗具酒量。”
“格格!不是打這種通關?”
“打什麼通關呢?”
“玉門關!”
“什麼?當真?”
“不錯!咱十一名姐妹任你們挑,只要能擺平咱十一人,可獲黃金萬兩,這就是‘打通關’。”
“這……若是打不了通關呢?”
“只要連伏二女,便可獲賞五百兩銀子,若伏三女則獲賞一千兩銀子,如果連一女也伏不了,請付十兩銀子。”
哇操!要噱頭,原來也是在賣春嘛!
蓋勇樂道:“在下願意一試!”
施富及吳添亦紛紛表示同意。
他們難得遇上這種既美又媚之姑娘,即使是一百兩銀子,他們也願意玩,何況,只需支付十兩銀子呢?
香姐含笑道:“請!”
蓋勇立即問道:“在下可否挑你。”
“格格!榮幸之至,請!”
説着,她已含笑起身?
施富立即朝蕭貴妃道:“姑娘賞臉否?”
“請!”
“謝謝!謝謝!”
吳添朝蕭飛燕道:“姑娘賞臉否?”
“請!”
沒多久,三張錦榻上便戰鼓連響。
三女熱情如火,妙招頻出,沒多久,蓋勇三人茫酥酥啦!他們怪叫一陣子之後,便大敗特敗啦!
不久,他們各取出銀票及現銀取媚啦!
他們在舒爽之下,慷慨極了!
不久,他們笑嘻嘻的起身穿着衣。
“歡迎三位三爺再來打通關。”
“歡迎三位大爺告訴同好者。”
三人連連道好,便踏着虛浮的步伐離去。
香姐籲口氣,起身道:“昆明人果真適合咱們。”
蕭貴妃笑道:“姓施的挺補的哩!”
簫飛燕笑道:“姓吳的被我榨了不少了哩!”
香姐含笑道:“別操之過急,以免打草驚蛇。”
“是!”
“明天起,就有得忙啦!歇息吧!”
“是!”
※※※※※※天亮了,雨也停了!
鐵仁開門一瞧見地面處處積水,他立即喃喃自語道:“牛郎和織女昨晚哭得挺傷心哩!
我可要連休數日啦!“
他漱洗之後,立即熱飯菜及燒香敬茶。
不久,他正在用膳之際,倏聽大花狗在屋前連吠,他慌忙探視。
立見老鼠帶着一名三旬青年及六名青少年從遠處行來,他們各自持短棍,分明是要給鐵仁好看。
鐵仁神色一變,抓起扁擔便從後門逃去。
“賴老大,他閃啦!”
“追!”
那七人立即邊追邊怒吼着。
這名三旬青年正是昆明之小地頭蛇賴財,他手下有三十餘名青少年,老鼠昨夜去找他,言明要教訓鐵仁及對分他的銀子。
所以,賴財拚命的率先追去。
地面到處是水,鐵仁卻矯健的沿林奔去。
賴財身手不俗,老鼠七人卻捧跤多次哩!
他們追逐三里餘,便已近山下,鐵仁一向在山上伐柴,頗為熟悉山上之環境,於是,他繼續爬向山上。
賴財原本已經追到鐵仁身後丈餘遠,經過一番爬山之後,他已經落後十餘丈,老鼠七人更是遙遙落後。
賴財邊爬邊罵道:“幹!鐵仁,你即使爬到三十三天,我也要追上靈霄寶殿,你還是趁早下跪求饒吧!”
“賴老大,我那兒得罪你啦?”
“你傷了黑貓,賠錢來!”
“他自己找上門,不能怪我!”
“幹!你還嘴硬,你死定啦!”
“賴老大,你身為老大,不該不講理。”
“幹!你敢教訓我,你死定啦!”
“賴老大,別逼我。”
“幹!你若有種,就和我單桃!”
“你先追上我再説!”
兩人邊爬邊罵,距離越拉越遠。
倏聽‘啊!’一聲,一名少年已失手滑下!
‘砰!’一聲,他的腰部撞上一株樹,立聽他慘叫道:“疼死我啦!救命啊!
我的腰斷啦!救命啊!“
“賴老大,不好啦!小豪腰斷啦!”
“幹!抬他下去,調大家一起來做掉這小子。”
“是!”
立即有兩名青年下去抬走少年。
老鼠四人立即咬牙爬上山。
鐵仁瞧瞧山頂,暗自愁道:“怎麼辦?”
不久,他爬過一塊大石旁,立即按着大石道:“賴老大,別逼我,下去!”
“幹!你想怎樣?”
“砸死你。”
賴財神色一變,立即爬向左側,鐵仁立即轉身爬向山上。
賴財‘幹!’了一聲,立即又爬向山上。
山路越來越陡峭,加上又濕又滑,實在不大好爬,賴財又氣又急的又爬了盞茶時間,不由又喘又掉汗。
鐵仁已經爬到山頂,他靠在一塊大石旁邊喘邊打量山背。
哇操!上山容易下山難,何況到處濕滑,如何下山呢?
他一見賴財仍在爬上來,他不由又急又氣。
情急之下,他用力連推那塊大石。
不久,那塊大石已經滑滾而下。
‘砰!隆!叭!’聲中,大石已撞斷兩塊石及三株樹,賴財見狀,嚇得驚喊句:“救命呀!”立即慌亂的閃躲着。
他已經位於陡峭、濕滑的山頂附近,此時一慌亂閃躲,立即滑摔而下,而且奇準無比的撞上一株大樹。
‘叭!’一聲,他立即腦袋開花‘嗝屁’!
哇操!這正是他作惡之下場。
屍體向上一彈,立即翻落向山下。
那五塊石塊及斷樹沿途墜落而下,紛紛撞落大小石塊及樹木,這回輪到老鼠四人喊救命啦!
他們邊閃邊喊,驚慌之中,亦紛紛滑摔而下。
‘叭……’聲中,他們分別撞上樹木或石塊。
他們不由哭爹喊娘着。
由上墜下之石塊及樹木立即不客氣的撞上他們。
砰轟連響!
慘叫聲中,四人亦先後掛啦!
屍體亦紛紛墜向山下。
哇操!報應,真是報應呀!
鐵仁見狀,立即魂飛魄散。
他想不到事情會如此嚴重。
賴財五人一死,他豈非要吃上人命官司呢?
他越想越怕,便沿着山頂小心的行去。
那些亂石及斷木砸斷山下的不少樹木之後,方始安定下來,賴財五人之屍體已經摔、砸、撞爛得一塌糊塗。
加上沿途雨水泥濘,石屑、樹葉之混合,那五具已經破、爛、碎的屍體居然分辨不出來啦!
而且,它們一落到山下,便被隨後滑落而下之斷樹、石塊、泥漿,及樹葉掩埋得無影無蹤啦!
鐵仁不知道這種情形,他正在畏罪脱逃哩!
他邊爬邊走,一直到午未之交,他終於爬入五華山,他經常在此地伐木,所以,他不由鬆了一口氣。
一個多時辰之後,他爬到一道小瀑布旁,他一見四周沒人,他立即先喝了數口水,然後,徹底的洗去身上的泥漿。
良久之後,他便爬入他經常歇息之山洞內。
洞中除了有斧、鋸、刀、繩之外,尚有吃剩之一小塊野豬肉及貯存之柴堆,他一見它們沒被水淹濕,不由鬆口氣。
他脱下濕外衣及外褲朝柴堆上一放,立即躺在乾草堆上。
他又驚又累,沒多久,便呼呼大睡着——
雙魚夢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