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洛德焦急地問道。
波洛搖搖頭。
“埃莉諾出於嫉爐謀害瑪麗……埃莉諾為繼承錢財害死了自己的姑媽……埃莉諾出於憐憫心害死了自己的姑媽……您瞧,選擇的餘地很廣。迄今為止我所瞭解到的情況都是一個趨向。除埃莉諾外,誰也沒從瑪麗的死亡中獲得什麼,誰也不仇視瑪麗。只有一個問題我們有理由給自己提出:是否有人仇視埃莉諾?”
洛德沮喪了。
“據我所知,沒有。您想説有人作了案,然後嫁禍於埃莉諾?”
波洛點點頭説:
“這是爭議很大的推測。大量不利於埃莉諾的罪證或許對這個推測是有利的。我總不能擺脱這麼個想法,我覺得有個沒搞清楚的環節,這是牽涉到瑪麗的一個難解的迷。我的朋友,您能聽到各種流言蜚語……您聽到有損於瑪麗聲譽的什麼事了嗎?比方説,吵架的事,懷疑她行為失檢了,總之,什麼都行,但一定是不利於她的話。”
醫生慢聲地説道:
“希望您不要走這個路子。設法在離開人世而無法自衞的可憐姑娘身上找到什麼污點是有失體面的。我也不相信您能從中得到什麼線索。”
“您不要以為,我的朋友,”波洛温和地解釋説,“我想在沒有髒東西的地方企圖找到髒東西。可是好心的霍普金斯護士的特點,就是不善於掩飾自己的情感。她喜歡瑪麗,而我覺得,在這個姑娘的經歷中有點兒疑竇,霍普金斯護士知道但卻極力隱瞞。霍普金斯護士不認為這與謀殺案有什麼關係。可是,我應當知道一切詳情。不能排除,瑪麗危害了第三者,因此這個第三者會有謀害瑪麗的理由。”
“可是,”醫生反駁説,“霍普金斯護士一定也明白這一點。”
“霍普金斯護士是個聰明的女人,然而她的智力未必能與我的相媲美。她可能看不到的,可我波洛無疑能看得到。
總之,應當弄清我剛才提到的那個不清楚的環節。今天我還要拜訪另一位護士——奧布賴恩。她也許能幫我的忙。”
“未必……奧布賴恩護士在這兒還不過一兩個月。”
“這我知道。可是霍普金斯的舌頭很長。她在莊子裏沒講過瑪麗的壞話,因為她伯損傷瑪麗。但我不相信,她能板得住而不對別人流露點什麼,何況是對同行。不,不,我的朋友,還是有點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