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目堡雖然隔離民宅甚遠,夜風飄浮之下,民眾只要一嗅到臭味,仍然覺得噁心及全身發顫不已!
所幸夜風吹淡毒性,否則,枉死城會添不少枉死鬼。
官方據報之後,駭得不敢前往現場啦!
毒郎中卻在此時含笑進入神目堡,他在目送伍龍的心腹及那三千餘人離去之後,便準備入堡發財。
因為,他知道鄧義炎必然藏不少財物。
他一入內,便迅速的搜索着。
盞茶時間之後,他已在鄧義炎的房中搜出大批銀票。
他對房中及廳中之珍寶毫無興趣。
因為,它們日後可能會害他暴露身份。
所以,他拎走兩大包包袱。
他便含笑從容出城。
不久,他正沿山道疾掠着,因為,他知道三位大哥大尚有不少手下留在城中,他們可能會在天亮後進入神目堡。
他一向小心,所以,他先行遠離此地。
破曉時分,他便站在峯頂歇息及欣賞日出美景,他忍不住心中之樂,他不由哈哈大笑着。
他為他的傑作而樂。
他為他的發財而樂。
他更為朝陽美景而樂。
良久之後,他繼續沿山道掠去。
他決定不再返家,因為,他必須防範三位大哥大由毒聯想到他或唐門,他必須避開這場搜殺。
他便邊掠邊忖自己之匿居處。
大約又過一個多時辰,他倏聽嘩啦水聲,他知道前方必有瀑布,他立即打算前去喝水歇息一番。
不久,他果然遙見瀑布,他便含笑掠去。
他一掠近,赫見一塊大石上有個包袱,他立即緊急剎車。
他隱在石後打量不久,便瞧見水中有一名女子。
他好奇的便小心的前行。
不久,他已瞧見一具雪白的魔鬼身材。
他的火氣頓旺。
因為,此女仰浮在水中踢水呀!
因為,她的妙處正遙對着他呀!
他的欲焰一燃,便決心發泄。
於是,他自懷中掏出一個瓷瓶,便先服下三粒白丸。
他另取一個葫蘆瓶,便小心的蹲身接近。
不久,他貼肩靠坐在大石後,便打開瓶塞。
一股白煙立即飄出。
他便以手輕掮及噓唇輕吹。
可真巧,風勢居然送煙吹向該女。
此煙乃是毒郎中親配的‘特級迷毒’,它連連拂過水中女子的臉之後,她再也踢不動雙腳及滑不動雙手啦!
她向下一沉,毒郎中不由一樂。
他塞妥瓶口,便起身望去。
哇操!天使臉孔配上魔鬼身材,美透啦!
長髮浮水,更添美景。
他忍不住匆匆剝光自己。
他躍入水,便亢然游去。
他一遊近,便忍不住先抓揉雙乳。
“嘿嘿!飽滿透啦!尤物也!”
他便挾她游上岸。
不久,他把她仰放在地上,便頂開粉腿。
他追不及待的先破關而入。
“哇!緊!妙也!”
他便先頂一陣子再説。
不久,他把玩雙乳暢頂着。
超級迷毒果真不凡,她任由他發泄啦!
此女正是狄金蓮,她自從無意中把那位長髮裸人‘吸死’之後,她難過的送屍返石牀再默默跟着大猴掉淚。
羣猴越聚越多,哭聲也越淒厲。
她難過的退出洞外在谷中徘徊着。
羣猴卻日夜哭了三天三夜哩!
她因為嗅到屍臭,才再入洞室。
立見屍體已開始腐爛,她稍忖之後,便脱袍上前包屍,然後把他埋在谷中之右側角落地下。
她便自責的守在屍旁。
昨夜深夜,她在睡中乍醒,她頓悟自己不宜再留在此谷,於是,她拎起那包銀票默默的自斜道向上爬去。
她一出谷,便施展輕功掠去。
她連掠一個時辰,心中之鬱卒頓泄不少。
於是,她繼續掠去。
半個時辰前,她被水聲誘入水中喝水及沭浴。
不久,她便在水中滑遊迎向瀑布之沖流。
良久之後,她方始仰遊透氣。
那知,她竟會被迷昏。
毒郎中又發泄一陣子,終於噴出甘泉。
甘泉乍噴出,她的妙處深處倏地湧現一股強大吸力,毒郎中只覺一陣澈骨酥酸,不由唔一聲。
他忍不住打個冷顫。
他忍不住叫道:“妙……也……”
也字一出,他便是一陣連抖。
那種飄飄欲仙妙趣,頓使他茫酥酥。
不久,他倏地一口氣接不上,他不由呃一聲。
他呃得神智一醒,他知道自己已死定啦!
因為,他的一身功力及元氣已經泄光。
諳毒又諳醫的他當然知道自己的處境。
他不敢相信的望向她。
卻見她仍然昏迷,他不由一陣茫然。
他一低頭,人生便劃下句點。
他趴在胴體上啦!
不久,狄金蓮的功力又被這批‘生力軍’刺激而起,她的‘氣海穴’乍震,全身的功力便被推動起來。
它們運行到午後,她已一身大汗。
迷毒隨汗排出,她便悠悠醒來。
她立即覺得被壓得一陣氣窒。
她一睜眼,便見一人壓在自己的身上,她再看一眼便發現一位陌生中年人一絲不掛的趴在自己的身上。
她氣得一劈便又一推。
砰一聲,毒郎中已經腦袋開花的飛落水中。
她一起身,便發現下體流出穢物。
她氣得揚掌朝屍體連劈。
一陣轟響之後,毒郎中已經粉身碎骨。
他昔年進入唐門時,曾經詛咒自己若違背祖師爺遺訓,便願意遭受粉身碎骨之厄,如今居然應驗啦!
可是,他隨身之大小瓷瓶也同時被劈破,瓶中之毒藥、解藥、刀創藥、迷藥……等亂七八糟藥便全摻入水中。
大小魚兒紛紛翻白浮出水面。
它們冤枉的陪葬啦!
狄金蓮不由瞧得大駭!
她不由向後連退。
不久,她上下打量胴體及雙手。
她確定自己沒中毒,不由鬆口氣。
不久,她瞥見石後有二個大包袱。
她上前一瞧,便瞧見大批銀票,她不由芳心狂跳。
她略翻視一些銀票,不由雙手連抖。
因為,這些銀票不是一千兩,便是五千兩或一萬兩,這二大包銀票如果皆是這種金額,豈非要駭死人。
她正欲再瞧,‘氣海穴’卻一陣連震。
她不由怔道:“我……他……他也是如此死因嗎?”
她稍忖之下,便匆匆打量四周。
不久,她拎三包銀票掠入遠處的林中。
她把它們朝草中一放,便掠上樹。
她一盤坐在枝椏間,便吸氣行功。
果見功力中又摻加一股亂流。
她便專心的行功。
黃昏時分,她終於入定。
毒郎中的功力已被她吸收啦!
她卻渾然不知的入定着。
她怎會突然變成如此呢?
原來,她在猴谷洞室中自行參悟壁上之內功心法,由於她所學有限,根本無法全部明白內功心法之精義。
所以,她悟偏啦!
偏偏她循偏道練習不久,便巧食‘玄陰果’,這個純陰至寶便似超級磁鐵般使她具有強大的吸力。
這股吸力只要遭到男人之陽液便會發威。
所以,她才會迷迷糊糊的吸死二個男人。
她一直入定到黃昏時分,才被歸巢倦鳥吱叫聲吵醒,她立即發現雙眼可以清晰的瞧見四周。
她不由憶起這件怪事。
她思忖良久,卻仍找不出答案。
她不由嘆道:“我難道天生的賤命嗎?”
她不由一陣難過。
良久之後,她望見那三個包袱,心情立即好轉。
她便掠落包袱旁將銀票包成兩大包。
不久,她拎着它們掠向山下。
藝高膽大的她沿着凸石及林樹掠不久,便已經抵達平地,全身赤裸的她便小心的止步望向四周。
不久,她已嗅到菜肉香味,不由一餓。
她不由忖道:“先找些衣物及進食吧!”
於是,她循香味掠去。
不久,她已瞧見一個村落,她便掠向最角落之木屋後方,沒多久,她已瞧見後院竿上曬着男女衣物。
她便上前收下女衫褲。
不久,她一試穿,居然套不下雙乳。
她只好放回它們。
她連續又找十一家,總算套上布衫及布褲,她更瞧見灶上鍋中街有盛剩下之炒米粉,她不由大喜。
她立即把它們盛入小鍋中。
臨走之際,她取出一張一千兩銀票,便放在灶上。
她便一手抓鍋及一手抓二個包袱的掠去。
不久,她已在林中大吃特吃着。
天呀!世上竟有如此美食。
她足足的有一年半未吃過米糧,如今又飢餓,所以,她吃得津津有味,而且把它們吃得精光,良久之後,她方始拎二個包袱離去。
深夜時分,岳陽白馬堂內倏然一陣慘叫,接着便是一陣砍殺及慘叫,因為,神目堡已在此大開殺戒。
右護法擒住一人,便逼問小羽之來源。
不久,他已獲悉小羽來自怡紅樓。
於是,他率三百餘人掠往怡紅樓。
他們一到怡紅樓,立即由四周衝入。
他們逢人便殺。
他們遇人便砍。
老鴇、龜奴、姑娘及恩客們迅成枉死鬼。
“燒!”
眾人便引亮燭台到處縱火。
火光一蔓延,怡紅樓迅成火海。
右護法率人一返白馬堂,立即加入屠殺。
此時的白馬堂弟子幾乎已經摺損八成,不過,白馬堂的二大盟派聞訊來援,他們一接近,便遇上截殺。
他們乍見三位大哥大及神目堡的人,急忙叫停。
三位大哥大卻視他們如共犯的砍殺着。
雙方因而展開拼鬥。
右護法率眾回來一瞧此狀,便怒吼的砍殺着。
附近之居民駭得躲在櫃中默求天地保佑啦!
伍龍和八位心腹則各率二百人隱在遠方聆聽着。
他們聽得泛出冷笑。
他們準備坐收漁翁之利。
這便是伍龍和八位心腹所訂下之‘連環計’,他們一方面毒死鄧義炎,一方面等着這一場黑道大火拼。
如今,他們的美夢成真啦!
他們希望雙方拼成兩敗俱傷。
屆時,他們可以從容善後。
所以,他們含笑等候着。
聞訊而來的丐幫弟子及羣豪乍見過拼鬥現場及外圍另外有江湖人物,他們便明白這是一場陰謀。
而且是一場黑道火拼陰謀。
所以,他們默默的離去。
他們反而樂觀其成。
因為,此種狗咬狗火拼,對白道有益呀!
大約又過半個時辰,雙方已經分出勝負,神目堡之人已經佔上風,不過,他們也只剩下一千八百餘人。
白馬堂及二大盟派雖然已經傷亡三千餘人,卻尚有一千五百餘人在力拼,因為,他們若逃,親人必會挨宰。
所以,他們咬牙力拼着。
白馬堂內外地面被這四、五千具屍體一躺,不但血流成河,亦經常影響雙方拼鬥速度及準頭。
所以,高手也會被‘滷肉腳’角色砍傷。
神目堡之右護法便在疏忽之下,被三名青年拼死。
三位大哥大亦為之掛彩!
雙方為此拼紅眼及滿腦的殺!殺!殺!
所以,殺聲再度震天。
傷亡再度加劇。
神目堡之人吃虧在於長途趕路,如今經過一連串的拼殺,體力已經出現後力不繼的現象,他們不由暗急。
三位大哥大便決定一鼓作氣的再衝一場。
喝聲之中,他們率先劈攻不已!
雙方亦再度展開血拼。
慘叫聲中,鮮血再度飛濺。
傷亡人員迅速的仆倒。
雙方便抓狂般拼殺着。
又過盞茶時間,雙方只剩下一千餘人在火拼,三位大哥大更已經一死二傷,二位傷者更是血流如注。
他們厲吼的砍殺着。
每人之戾性一覽無遺啦!
又過半個多時辰,二名大哥大失血過度的終於被結束罪惡的一生,雙方已近衰竭的邊喘邊砍。
部分人更是倒地喘着。
如今,只剩下四百餘人吃力的砍殺着。
他們全憑一口氣不甘心的撐着。
伍龍聽至此,便派人近前觀察。
不久,他一獲訊,便下令進攻。
四名青年便開始傳達命令。
他們一接近現場,伍龍便連嘯二聲。
他的八名心腹便率人衝前砍殺着。
伍龍便從容掠入書房搜刮財物。
不到盞茶時間,屠殺便已經結束。
立即有八百人赴另外二派搜刮財物。
其餘之人則入各房搜刮財物。
破曉時分,伍龍已率眾離去。
他們各拎一包財物離去啦!
威懾天下的神目堡就此冰消瓦解。
黑道組織重新洗牌啦!
原本一堡獨大的神目堡一垮,各地黑道組織失去壓抑,人人皆想要冒出頭以及擴大地盤。
尤其神目堡、白馬堂這兩塊肥肉更引人垂涎欲滴。
最累的是官方,尤其宛平府必須小心萬分的處理神目堡內之餘毒,他們足足的忙了大半個月。
白馬堂那數千具屍體亦令官方忙碌五天哩!
驚慌的人心卻不知何時才可恢復哩!
伍龍一返府,便愉快的賞小羽之祖二萬兩銀票。
葉福樂得連連申謝及保證會守密。
他愉快的搭車赴杭州啦!
他一到杭州,便還清各種債務。
三天後,他便率六位親人搭車赴鳳陽。
他們衣錦還鄉啦!
他們一返鳳陽,便發現鳳陽空前的熱鬧,他們會見親人之後,便先送禮,再探聽鳳陽的現況。
不出一個時辰,他們嘖嘖叫奇着。
因為,鳳陽的店面及良田平均價格居然不亞於杭州呀!
他們一獲悉官方對鳳陽免賦十年已經造妥防洪溝渠,他們便買一家客棧及一座莊院安居下來啦!
此時的巴和正含笑各賞鳳陽族人一萬兩白銀,因為,他此次返回鳳陽,又收入八百餘萬兩白銀,他的投資已經回收啦!
連年之豐收及各店面之暢旺,使他提前回收,所以,他大方的賜賞之後,便愉快的攜銀搭車離去。
郭巴更是豐收,因為,他經過卓道之安排及指點,他日夜找龐達拆招,他的修為及反應已經大有進步。
這天晚上,郭巴又和龐達在句注山半山腰之林中拆招,天上明月映着他們的劍光,似銀蛇般吞吐交閃着。
龐達連攻六次‘飛來一式’,卻連連被郭巴壓制,若非郭巴採取守招,他早已經被砍得連連閃避。
卓道瞧得不由大喜。
因為,郭巴進步神速呀!
卓道不由瞧得技癢。
他立即拾來一堆松子道:“郭巴,小心啦!”
唰唰二聲,他已經左右開弓的射出二粒松子。
松子粗逾草莓,而且通體刺帽般釘立,它們立即帶着刺音疾速的射向郭巴的右腹及左胸。
郭巴立即一劍劫開它們及予以震退。
龐達之‘飛天一式’便趁機攻近。
郭巴一旋身,便揮劍逼開他。
不過,卓道又射來二粒松子。
他深諳郭巴的招式變化,所以,他所射出之角度及部位,皆是郭巴必須閃避或還擊之處,郭巴因而受到牽制。
龐達趁機連攻‘飛來一式’!
郭巴以一敵二,好似面臨陸空夾擊般,他被逼得必須全力出招,不過,他仍然一直採取守勢。
三人便專心的切磋着。
此時,遠方掠來一人,她正是狄金蓮,她先被酒香引來,如今乍見劍光,她便小心的一步步行向現場。
她自從以一千兩換來布衣褲之後,她在翌日便進入鎮甸估衣鋪買一套衣褲及布靴,並且修剪長髮。
她投宿一日夜,她不但整妥儀容,也好好的進食歇息,此外,她也決定暫居於杏花村這個人間淨土。
因為,她已三度聽人讚揚杏花村。
她問明方向,便沿山路掠來。
所以,她正好瞧見郭巴三人之切磋。
不久,她終於瞧見龐達,她激動的呼吸一促。
她一分心神,二個包袱已經脱手而落。
叭叭二聲,它們已掉落地面。
她暗暗叫糟,便見郭巴率先掠來。
她一見對方持劍掠來,急忙道:“小龐,是我!”
龐達乍聽此聲,掠起之身子立即剎落,因為,這個脆甜的嗓音正是曾經刺激他進步之動力呀!
他落地一瞧,不由心跳如雷。
天呀!果真是她!
他不由想起自己被商英逼迫之事。
他更想起她替商英斟茗及低頭離廳之事。
他不由心口一疼。
狄金蓮方才一出聲,便注視龐達。
郭巴一聽她出聲,便剎身落地。
他回頭一瞧,立見卓道向他搖頭及轉身離去。
郭巴會意的立即掠去。
不久,二人已掠離現場。
狄金蓮一見龐達之神色,她立即明白他的感受,她不由自主萌起一股愧疚之感,於是,她一低頭便屈膝一跪。
龐達心兒一顫,便向右迴避。
狄金蓮低聲道:“小龐,我負了你,請原諒我!”
龐達道:“汝當時為何同意?”
狄金蓮低聲道:“商英親自逼先父,先母雖然曾經勸阻過,先父仍然不敢違抗商英,我只好答應!”
龐達問道:“汝為何説‘先父’及‘先母’?”
“他們及小弟已被劫匪殺死!”
龐達神色一變道:“怎會如此?”
狄金蓮便道出自己由地道逃入龐達家中以及目睹親人慘死之事,説着,她不由趴地哭泣着。
龐達的心立即被哭軟。
他滿腔的憤怒及怨嘆霍然消失啦!
他不由問道:“商英呢?”
“我不知道,他可能已經凶多吉少?”
“會有此事?當今世上,誰能殺他呢?”
“當時有太多的人,而且拼殺激烈,猛虎也難敵猴拳!”
“你不知那些人之來歷嗎?”
“嗯!我急於逃命,根本無暇逗留或探聽!”
“你未在事後返回現場?”
“我不敢!”
他聽得心一軟,便道:“起來吧!”
“你原諒我啦?”
“我不配!”
“不!我辜負你,我傷害過你,請原諒我!”
“緣盡矣!算啦!”
狄金蓮搖頭道:“不!今夜能相會,足證我們尚有緣,我不敢奢望再續前情,我只希望你能夠原諒我!”
龐達吐口長氣道:“恩怨一筆勾銷,重新來過吧?”
她不由喜道:“謝謝你!”
淚容泛笑,倍扣人心絃,龐達不由瞧得心兒一蕩,他急忙偏頭望向夜空忖道:“她更美啦!她怎會來此呢?”
狄金蓮便拭淚起身。
她順手拎起包袱,便朝他行來。
他不由問道:“你怎敢隻身夜行?你知我在此地嗎?”
狄金蓮搖頭道:“我不知你的行蹤,我因為聽不少人讚美杏花村,我想來此暫居,料不到會在此遇見你!”
“我離鄉之後,便直接來此,巴員外確是好人!”
“你替巴員外工作?”
“我只在他的私塾中授課一段時間,我便和他之子練武!”
“方才那人便是巴員外之子?”
“是的!他叫郭巴,巴員外入贅郭府!”
“原來如此,另外一人呢?”
“他是一位外冷內熱的前輩,他是郭巴之師,他也授我劍招!”
“好人皆在一起哩!”
“是的!你當真要暫居此地?”
“嗯!”
“我問問員外,他若同意,你就暫居郭府吧?”
“這……太打擾了吧?我打算買座莊院!”
“也好!今夜暫居郭府吧!”
“好!”
二人便聯袂行去。
不久,她低聲道:“我已諳武,走!”
“當真?走!”
二人便抬步掠去。
唰一聲,龐達便落後三十餘丈遠,狄金蓮止步一回頭,他便暗暗臉紅的提勁追去道:“高明!”
狄金蓮道:“奇遇吧!”
説着,她已斂勁掠去。
不久,二人已經進入郭府。
他們一入後廳,便見郭巴二人已經在品茗,他便入內道:“巴哥,可否讓她今夜暫宿於此地?她明日便會離去!”
郭巴含笑道:“歡迎!多住幾日吧?”
“謝謝!”
龐達便陪狄金蓮入客房。
郭巴道:“她真美!”
卓道微微一笑,便逕自品茗。
不久,龐達送入清水及浴具道:“膳否?”
“謝謝!不餓!”
龐達便直接離去。
半個時辰之後,他已自杏花樓拎回食盒,他剛走近客房,狄金蓮已經啓門一笑,他不由心兒一蕩。
因為,她不但浴畢而且刻意打扮過,如今再一笑,他不由又勾起昔年的情愫,心兒不由為之一蕩。
她立即謝道:“你專程買膳呀?”
“是的!杏花樓之手藝不錯,嚐嚐吧!”
説着,他已放食盒於几上。
狄金蓮道:“陪我用膳,好嗎?”
“我……好吧!”
她便欣然將佳餚及餐具送上桌。
他另取來餐具便陪她用膳。
心情愉快的她便邊用膳邊讚揚。
膳後,她立即道:“明日幫我買座莊院吧!”
“好!早點歇息吧!”
説着,他立即離去。
他一入廳,便見卓道含笑道:“歇息吧!”
三人便各自返房歇息。
翌日上午,龐達陪狄金蓮外出一個多時辰,終於透過龐達的面子順利買妥一座莊院,她便留下六位下人。
不久,她向郭巴申過謝,便拎包袱住入莊中。
龐達安頓妥她,便道:“有事再來找我吧!”
“小龐,留下吧?此地有不少的空房!”
“謝謝!我必須繼續練劍!”
説着,他便直接離去。
狄金蓮目送他離去,不由忖道:“我太率直啦!我已經是殘花敗柳之身,我雖然無他心,他卻必須有忌諱!”
她便返房整理那兩大包銀票。
不久,她邊整理邊激動的雙手連抖。
因為,這些銀票多得駭人啦!
她一直整理到侍女敲門請她用膳,仍然尚未整畢哩!
她收妥它們,便先入廳用膳。
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一湯,不由使她大喜。
膳後,她召來六名下人妥加詢問她們的工作及工資。
良久之後,她含笑道:“自今日起,每人的月俸加倍,我預付各位本月工資,另各賞給每人三兩銀子!”
六名下人不由欣然申謝。
狄金蓮將一張一千兩銀票交給一名婦人道:“王嫂,今後仍由你管帳,剩下之錢供作各種開銷吧!”
“是!”
“好好的幹!我會善待你們!”
“是!”
狄金蓮便返房繼續整理銀票。
黃昏時分,她連續清點三次金額之後,她忍不住脱口叫句:“天呀!”不過,她警覺的立即住口。
因為,商英及鄧義炎之銀票多達六千餘萬兩白銀,她根本未曾料過自己會有如此多的橫財。
她忍不住暗歎道:“我以前若有千分之一,便不會失身啦!”
不過,她立即苦笑一聲。
因為,她若不失身,豈會有這些呢?
她收它們入櫃,便準備沐浴。
不久,她一吩咐,下人們便送入浴具。
她悠哉的沐浴啦!
浴後,她便入廳用膳。
膳後,她在園中散步及思忖如何處理這些鉅銀,她首先便想到龐達,於是,她決定贈他一筆橫財。
翌日上午,她便入郭府會見龐達。
兩人交談不久,她已和他返莊。
她直接帶他入房,便關妥門窗。
龐達以為她要‘那個’,不由神色一變。
她取出二個包袱,便在桌上打開它們。
他乍見一束束的兩大堆銀票,不由神色大變。
狄金蓮道:“贈你一包吧!”
“不!不妥!不妥!”
“平心而言,我自商英處取出一部分銀票,其餘的大部分銀票撿自荒山,我不知它們的來路,更不知該怎麼辦?”
“你沒瞧過店號?”
“有!它們包括南、中、北各大城!”
“怎會有此事?”
“是呀!小龐,你常在外頭跑,你拿個主意吧?”
“我先瞧瞧它們吧!”
“好!”
他便上前抽閲銀票。
半個多時辰之後,他點頭道:“它們全是真票,它們的原先主人可能是黑道大人物,不過,我無法確定!”
“該如何處理它們?”
“先埋妥,過些時日再處理吧!”
“好!我這陣子就使用一千兩之銀票吧!”
“對!勿用大鈔,以免被人循線索找上身!”
“好!小龐,我曾經巧服一株小果及練過‘逐風身法’,我因而有這個成就,我留之無益,贈給你吧?”
“不妥!”
“別如此見外!”
“謝謝!內功分陰陽剛柔,若不合路子,反而浪費!”
“試試看吧!”
“過些時日吧!”
“小龐,你似乎在防着我?”
“不!你別誤會,過些時日再説,好嗎?”
“好吧!你攜走一些銀票吧!”
“謝謝!我尚有私蓄,我先走啦!”
説着,他立即離去。
狄金蓮忖道:“我何必以熱臉貼他的冷屁股呢?”
她便選出三束一千兩銀票。
接着,她移開衣櫃,便入廚取來柴刀挖土。
良久之後,她已把兩包銀票埋入櫃下。
接着,她吩咐王嫂找人前來套量衣物。
她決心好好的享受着。
※※※※※※
鳳陽投資之快速回收加上酒市需求持續增加以及各酒坊爆滿之工人,使巴和決定進一步建造酒坊。
由於杏花村已近飽和,巴和便向鄰村發展。
他以五天的時間在鄰近六村買下大批的田地及土地,同時動上搭建酒坊,並且優先僱用當地之村民。
此外,每位工人之工資皆比照杏花村民。
七幹餘户因而首先受惠。
聞訊而來的遠方工人亦紛紛報名。
巴和見狀,便再買上地搭建通鋪木屋供工人居住。
新酒坊街在動工,六萬餘人便在原先的一百四十五家酒坊學習,每家酒坊因而人滿為患啦!
如此一來,釀酒及售酒的速度卻增加不少。
巴和便又增僱三千位車伕。
他便每天搭車到處巡視着。
這天下午,巴和正搭車欲返杏花村,馬車剛馳下杏花橋,立見二名大漢原本在橋頭賞河,卻突然行向路中央。
車伕急忙勒馬穩車。
巴和一見那二人貌非善類,便和聲問道:“二位有事嗎?”
右側之人含笑道:“汝便是酒王嗎?”
“酒王?恕在下不明此二字之意?”
“嘿嘿!天下名酒汾酒不是出自汝嗎?”
“正是!”
“汝不知已被譽為酒王嗎?”
“不敢當!”
“有人要和汝商量一件事,方便嗎?”
“這……寒舍便在附近,可否移駕?”
“也好!府上在何處?”
“此路直行,路底右側便是寒舍!”
“好!即刻拜訪!”
説着,二人已向右掠去。
巴和鬆口氣,便吩咐車伕速返府。
不久,他一返府,便入側廳把此事告訴卓道,卓道點頭道:“可能有不長眼的人慾敲竹槓!”
他便低聲指點着。
不久,巴和已入廳等候。
卓道吩附過郭巴二人,便含笑入廳。
他一入座,便見一名錦衣大漢已率二人來到門口,他一見錦衣人,便不屑的低聲道:“他們是太行山之山蟲!”
巴和問道:“劫匪嗎?”
卓道含笑道:“是的!吾來應對吧!”
“謝謝道長!”
不久,門房已陪三人入廳道:“稟員外,貴客到!”
巴和點頭道:“汝下去吧!”
説着,他已含笑迎去。
卓道卻仍然端坐斟茗。
錦衣中年人一瞥他,便面現疑惑之神色。
此人姓曹,單名宏,乃是太行幫幫主,他一向率近千名手下在太行山下四周打劫,不過,他們多蒙面及留下活口。
所以,他們尚能混到如今。
巴和含笑欠身道:“請坐!”
曹宏便率二名手下入座。
卓道沉聲道:“曹宏,還記得貧道否?”
曹宏神色大變,急忙上前下跪道:“參見道長!”
二名大漢一見幫主下跪,急忙離席陪跪。
巴和忖道:“想不到道長如此威風!”
卓道沉聲道:“免禮!坐吧!”
“謝謝道長!”
這回,二人危襟正坐啦!
卓道淡然道:“汝來買酒呀?”
“是的!小的久仰汾酒甘醇,特來訂貨,盼員外能優待些!”
“當真乎?”
“是的!”
“汝尚在作案?”
“這……偶爾,不過,小的不敢殺人!”
卓道沉聲道:“改不了行乎?”
“道長恕罪,小的必改!”
“汝目前有多少人?”
“九百七十二人!”
“每月需開銷多少?”
“這……一萬兩左右!”
“汝等挺會享福哩!”
“小的知罪!小的必改!”
“吾替汝等開一條正道吧!員外尚缺人運酒!”
“謝謝道長,小的會轉告此項福音!”
卓道沉聲道:“吾不勉強,汝等若同意,員外願每月付汝等一萬兩,汝等若不願意,一拍兩散,不準動員外的酒!”
“是!小的會考慮!”
“此外,替吾傳話出去,不準動汾酒,不服或有困難之人直接來此見吾,否則,休怪吾趕盡殺絕!”
“是!小的會迅傳此令!”
“買酒之事,日後再議,請吧!”
“是!告辭!”
三人便恭敬行禮離去。
不久,三人已消失於大門外。
巴和含笑道:“道長夠威風!”
卓道含笑道:“吾昔年曾經教訓過他,沒事啦!”
“謝謝道長!”
卓道便含笑離去。
不久,他又在側廳配合龐達進攻郭巴。
三人又專心練劍着。
且説曹宏三人匆匆離去之後,便直接趕返太行幫,因為,他深知卓道嫉惡如仇,他一點也不敢馬虎。
他一返巢穴,便召集手下宣佈此事。
這些人當然不肯幹這種丟顏面的車伕工作,於是,他們收拾妥行李,便決定另起爐灶,不久,他們已聯袂離去。
沿途之中,他們便散播卓道替杏花村汾酒撐腰之事。
不出十天,此訊便已經傳遍天下。
二大效應立即產生。
首先,好奇的人紛紛前往杏村求證此事。
其次,汾酒的銷路因而激增。
精明的江南酒客紛紛趕來試飲參觀及訂貨。
不到半個月,酒窖中之極汾及汾酒便已一售而光。
巴和見狀,便再買地趕建酒坊和通鋪木屋。
前來報名的工人也照單全收的見習釀酒。
汾酒熱潮便開始蔓延向全天下。
這天下午,一批隊伍在眾人的注目中進入杏花村,他們只有四部車及十二位騎士,不過,他們卻份外的醒目。
十二位騎士及四位車伕皆是一身黑綢衫褲,而且每人皆有六尺高及熊腰虎背,而且每人皆目光炯炯。
這份氣勢已先引人注意。
此外,十二位騎士所騎之馬不似中原一般之馬,它們既高大又通體黑,馱車之八匹馬也是這種碩偉模樣。
行家一看便知它們皆是寶駒。
另一引人注目的是那四部馬車比尋常馬車寬長,而且佈置華麗,中原富户也未搭上此種華車。
所以,他們引起沿途人員之注目。
不久,他們一到杏花樓,立即停住。
二名小二立即奔出來行禮招呼着。
騎士們便直接護車入篷內。
不久,車上共走出五人,他們乃是二男三女,觀他們之相貌,似是一對夫婦率他們之一子及二女出遊。
三女一出現,便更加的引人注目,因為,她們也是一身黑綢衫裙,而且肌膚白裏透紅,黑白分明也!
她們雖然沒有六尺高,至少也有五尺半,她們不但比中原女子高,而且怒胸、蛇腰、蜂臀,健美之至。
難得的是她們明眸貝齒五官秀麗。
唯一令人不敢領教的是她們散發一股傲氣。
立見五位騎士各自車上捧出一個包袱跟行。
另外六名騎士則跟行於兩側。
一名車伕則上前訂房間及酒菜。
掌櫃立即親迎他們入後院上房。
眾人的視線便移到那四名車伕,因為,他們正由第四部車中捧出三壇酒及一個大布袋,六名小二則送來木桶。
袋口一開,黃豆便倒入二十個桶中。
另外三人則把三壇酒倒入桶中。
酒味一飄,便有人嗅出黃酒味道。
哇操!夠奢侈!
立見二十匹馬開始進食。
眾人瞧得低聲議論着。
不久,三名車伕一離去,只剩下一人在巡視着。
半個時辰之後,那批人已經入前廳,只見那對夫婦及青年男女共一桌,其餘十五人則分坐二桌,酒菜迅即上桌。
杏花村的所有招牌紛紛上桌。
極汾美酒也上桌。
他們連喝三杯酒,方始含笑點頭。
他們便開始取用酒菜。
不出半個時辰,他們便已再添二十壺極汾美酒。
他們又各飲一壺酒,方始返後院。
一名車伕便入篷接任巡視工作。
翌日上午,那對中年夫婦已率青年男女搭三車抵達郭府,十二名騎士一下車,一名騎士已上前遞出名帖。
門房道句請稍候,便匆匆入內。
廳中早已端坐巴和、卓道、郭巴及龐達,因為,他們已經在昨天下午獲悉這批人,卓道已經知道他們之來歷。
如今,郭巴已含笑先迎去。
門房便在途中呈上名帖。
郭巴朝帖上一瞧,便持帖含笑迎去。
一直展現高傲姿態的二位少女乍見郭巴,便目泛異彩,她們再多看幾眼,傲態已經減弱大半啦!
因為,郭巴不但帥,而且身材挺拔,加上精湛的內功及長期喝酒,他的那張臉白裏透紅,更添一股英挺氣概。
配上藍綢儒衫及錦靴,説多帥便有多帥。
他一到門前,便拱手道:“在下郭巴恭迎甘堡主、夫人、公子及二位姑娘,並歡迎貴堡諸位勇士大駕光臨!”
中年人注視郭巴道:“打擾!”
“客氣矣!請!”
“請!”
郭巴便側身肅容。
中年夫婦五人立即入內。
騎士及車伕們便挺立在大門前兩側。
不久,郭巴陪他們入廳,巴和便和龐達含笑起身。
卓道則仍然端坐在原位。
巴和欠身道:“歡迎之至!”
中年人略點頭,便注視卓道。
卓道淡然道:“請坐!”
中年人卻道:“先父遺示,遇汝之時,須先了結往事!”
“也好!郭巴,和他們切磋吧!”
“是!”
郭巴便拱手道:“請堡主安排!”
中年人便望向青年。
青年道句請,便先行出廳。
郭巴便到壁前取劍跟去。
中年人四人便出廳站在階前。
郭巴和青年一入院中,便互距丈餘而立。
只見青年探腰拔劍,寒光乍閃,一條銀蛇狀之軟劍剛出鞘便挺得筆直,而且放射出寒光。
郭巴便拔劍橫臂平舉。
青年劍指天南,便凝視郭巴。
郭巴一提氣,那張臉立即印堂泛霞。
中年夫婦見狀,立即互視一眼。
郭巴便原式不變的注視青年的雙眼。
青年亦注視郭巴之雙眼。
眼為心之神,足見雙方皆是劍道行家。
雙方便似公雞般鼓翅互瞪着。
盞茶時間,兩人仍然峙立着。
二位少女忍不住互視一眼。
婦人的眉稍微皺啦!
中年人則注視着郭巴之雙眼。
又過半個時辰,郭巴仍然依照卓道昨夜所指示徐徐提聚功力及注視對方之雙眼,如今,他已提足功力。
他的印堂熠熠泛光着。
他的雙眼如炬。
他的太陽穴似各裝上一粒龍眼般凸石。
青年莫名的心中一怯,氣勢立弱。
他徐徐的沿着右側繞圈欲尋郭巴招式之缺隙,郭巴一見他果真如卓道之料,他更篤定的凝立着。
青年一步步的繞三圈之後,倏地在郭巴的右前方喝句:“接招!”立即振劍疾攻出三朵劍花及逼近郭巴。
郭巴一劍削來,迅即挑、刺、揮、砍、掃、戳,他的身子也似輕煙般飄閃,他已似疾雷破山海般一氣呵成攻出。
青年則疾揮軟劍及閃身疾攻着。
雙方以攻搶攻,雙劍每每稍近即分。
中年人卻輕輕搖頭啦!
因為,他已瞧見郭巴可以勝而不勝。
他又瞧不久,不由暗駭道:“此子如此年輕,火候居然如此深厚,吾即使下場,必非其敵,他怎會如此了得呢?”
倏聽噹一聲,中年人立即沉聲道:“停!”
雙方立退,青年便望向自己之劍尖。
赫見它出現一個米粒缺口,他不由變色。
他急忙望向郭巴之劍。
卻見郭巴含笑抱劍道:“佩服!”
他一見對方之劍無損,不由更駭!
他忙吸氣抱劍道:“高明!”
中年人道:“入廳吧!”
説着,他已率妻女入廳。
青年神色一黯,方才的傲氣已淡。
他低頭欲收劍入腰帶,倏見右胸衫有個小孔,他不敢相信的再注視一眼,立見右胸衫被劍刺破一孔。
他不由大駭!
他的背脊不由溢出冷汗。
因為,他方才尚覺得有些不服氣呀!
想不到郭巴居然高明到如此程度,因為,郭巴若是火候不足或沒有把握,他稍用力,便可刺上他的心口呀!
青年抖着手,一時收不了劍啦!
他突然想起‘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之古語。
他不由神情複雜。
不久,他一見他們已入廳,便吸氣定神收妥劍。
他一入廳,便低頭坐在慈母旁之座位。
卓道含笑道:“貴堡之‘流星逐月’更具功力矣!”
中年人淡然道:“謝謝!令徒不凡!”
“小徒另有奇遇,貴吾之雙方前隙就此揭過,如何?”
中年人點頭道:“一言為定!”
“呵呵!吾了卻唯一之心事矣!郭巴,吾介紹一下,他便是山東第一大堡甘堡主,甘夫人,甘公子及二位姑娘!”
郭巴忙含笑向他們一一拱手行禮。
中年人一見他如此有禮,終於露出笑容點頭。
不久,他向巴和道:“員外便是傳聞中之汾酒酒王吧?”
巴和忙道:“不敢當!”
“客氣矣!吾昨天嘗過極汾,名不虛傳也!”
“謝謝!”
卓道含笑道:“甘家堡以自有甘泉自釀自嘗美酒,他們乃是酒中太白,堡主如此肯定極汾,汝之心血沒有白費矣!”
巴和含笑道:“謝謝!”
卓道向甘堡主道:“堡主有意執行令尊生前之計劃否?”
甘堡主道:“有!不過,財源老問題仍無解!”
卓道一瞥巴和,便又向甘堡主道:“方便略述計劃否?”
“可以,吾堡屹立青島已逾一甲子,吾祖深諳島之發展潛力,可惜,一直缺乏資金進行開發。
“青島濱海及幅員廣大,資源又豐富,適合各行各業投資,您老莫非有意要進行此事?”
卓道含笑點點頭,便望向巴和。
巴和道:“此項計劃若益於百姓,在下願意投資!”
甘堡主點點頭道:“歡迎,此計劃至少需要三十萬人力,完成之後,至少可嘉惠上百萬人,利潤至少三倍!”
巴和道:“在下願投資三千萬兩白銀!”
甘堡主不由神色一變。
因為,當今世上已經罕有人能夠脱口道出一百萬兩,何況三千萬兩之超級投資,而且未實地勘察便答允之投資。
可見,巴和對他之信任。
可見,巴和不在乎這三千萬兩之損失。
他們的傲氣迅即消失。
卓道含笑忖道:“他們終於見識人外有人啦!”
甘堡主點頭道:“歡迎員外到青島瞧瞧!”
巴和含笑道:“好!”
卓道含笑道:“員外,難得遇上甘堡主這種釀酒高手大駕,汝何不邀他們到酒坊指點下人們一番!”
巴和喜道:“謝謝!堡主方便否?”
甘堡主點頭道:“吾正想見識汾酒之釀造過程!”
“廳後有一酒坊,請!”
“請!”
眾人便向後行去。
不久,他們已在酒坊欣賞設備及工人操作情形。
接着,他們一到泉池,甘堡主便點頭道:“設備完整,工人勤快,效率又高,難怪汾酒會暢銷!”
巴和含笑道:“謝謝!此泉既甘甜又充沛,得天獨厚也!”
甘堡主便上前以右掌掬水試飲泉水。
立見他點頭道:“的確,青島之泉尚遜於此!”
接着,他們便入酒窖逛一趟。
不久,他們一返廳,卓道便含笑道:“堡主有何卓見?”
甘堡主含笑道:“設備及人力皆優秀,吾並無具體之增強措施,吾反而獲益不少,青島酒坊可按此方式擴大經營!”
卓道含笑道:“天下癮君子有福矣!”
三人便微微一笑。
經此一來,眾人便歡敍着。
午前時分,他們移入側廳用膳,車伕及騎士皆入席。
不久,甘堡主杯酒入腹,不由神色一訝!
卓道含笑道:“口味佳吧?”
“妙釀也!”
“行家,它乃是取白極汾加釀三次而成,極頂品也!”
“哈哈!吾可真有口福!”
“的確,此酒專供自己品嚐,請!”
“請!”
眾人便欣然品酒。
在座之男女皆喜杯中物,如今難得沾上這種甘醇妙酒,他們便不疾不徐的配膳細品着,氣氛因而更佳得融洽。
良久之後,甘堡主道:“員外,咱們好好衝刺一番,如何?”
巴和含笑點頭道:“行!在下會持續投資!”
“很好!吾決定向官方申請港運生意,今後可由船隊運售南北貨,不出二年,必然可以回收所有的投資!”
“太好啦!約需多少資金?”
“韓信用兵,多多益善,投資越多,獲利越多!”
“奸!在下將出售部份產業擴大投資!”
“歡迎!”
二人便欣然乾杯。
一直作陪的龐達不由想起狄金蓮那批銀票。
他決定參與此次投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