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玉的宿舍雖然有十幾個平米,但屋裏只有一個凳子,感覺也是從單位拿的。他只好拉了她坐在牀上,然後將三金一樣一樣拿出,然後一樣一樣給她戴上。
他做這些時,她並沒驚喜,也沒反對,只是呆呆地坐在那裏任他擺佈。這讓陸二祿有點掃興,但更多的是一種不安。他猜不透她為什麼如此冷靜。是不高興還是羞澀?是姑娘的矜持還是感到兩人還很陌生?陸二祿還是忍不住問她為什麼不開心。陳小玉説,你真的要離婚娶我嗎?你老婆能夠同意離婚嗎?
原來是擔心這些。陸二祿説,這些你都不用操心,我娶你是命中註定的,誰也阻擋不住我。至於離婚,只是給她點錢罷了。
感覺陳小玉高興了起來。看着她把三金重新裝回盒子然後放到箱子裏,他覺得她已經是他的妻子了。也應該更進一步了。
這些天在電話裏他雖然多次説了我愛你,但還只停留在口頭上,實質的愛,還一步都沒邁出。現在是時候了。他緊挨她坐了。用手攬她時,只輕輕一攬,她便倚進了他的懷裏。
當他的手伸進她的內衣裏時,她並不堅決地拒絕。他知道一切都可以進行下去了。他一下將她壓倒,將整個身子緊緊地壓在了她的身上。
突然有人猛烈地踢門。陸二祿估計是林健。來了也好,今天倒要看看他想幹什麼。今天乘這個機會也把話説清。如果林健再死皮賴臉糾纏,就給他點顏色看看。陸二祿勇敢地剛將門打開一條縫,林健便闖了進來,然後伸手就在陸二祿的臉上捅了一刀。陸二祿叫一聲,本能地抓住了林健持刀的手。林健只好扔下刀子,掙脱陸二祿跑了出去。
事情來得太突然。陸二祿和陳小玉從驚恐中清醒過來,便捂了臉一起往醫院跑。
腮部被捅穿了。好在刀子只是個小水果刀,傷口也只有一釐米左右。醫生給陸二祿做了縫合,然後給陸二祿吊了抗生素滴流。
兩瓶滴流吊完已經是上午八點。陸二祿想了半晚,他已經想好了,這回絕不能被白捅,要乘這件事,一定把林健制伏,讓他服服帖帖讓出陳小玉,以後永遠也再不來騷擾。否則,就一定要讓他蹲幾年監獄。
陳小玉侍候了他大半夜,可以看出她很痛苦,也很疲憊。陸二祿決定立即出院。本想先送陳小玉回宿舍休息,但考慮到她的安全,還是覺得給她在賓館找個住處合適。陳小玉搖頭拒絕後,他又提出帶她回家。那個家不僅有兄弟親人,也還有高牆大院,別説林健,專門越牆爬樓的盜賊,也休想進入半步。另一方面,將陳小玉領回家,造成既成事實,不僅春枝覺得無望,也讓母親和兄弟們默認這門親事。陳小玉還是不能同意。但陸二祿堅持不讓她回宿舍,認為回去太危險。最後陳小玉只好同意到賓館去住。
把陳小玉安頓在賓館回到家,陸二祿就把老四叫到客廳,詳細告訴了他事情的經過,要老四去找派出所的孫向陽,看孫向陽能不能來一趟,商量一下怎麼處置林健這小子。
孫向陽在派出所當副所長。和孫向陽認識也有七八年了,可以這麼説,公安局給孫向陽發的工資,遠沒有他陸二祿給他發的多。老四去了沒多久,孫向陽就開着警車趕了過來。
陸二祿讓所有的人都出去,才對孫向陽説了事情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