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首府的長安,入夜之後仍是車水馬龍,人聲鼎沸,正是慣於夜生活者最黃金的時刻開始。
一向治安良好的長安,今天仍如往常一樣,只不過這位秦志遠秦少爺卻慌慌張張奔回他的「九門提督府」大叫道:「關門關門,不要讓惡人把我捉去!」
這一下驚動了在門口駐守的兵土,趕緊把大門、二門、側門、邊門全都關好,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的全部站好!
秦府是九門提督府,除了近千名土兵外,更有近百名護院武師,他們都是武功高手,尤其武師統領,是淮陽「八卦門」的邵正鳳,副統領「巴山一劍」姜新,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
他二人職責所在,立時寸步不離的跟隨在秦志遠身邊,嚴防「惡人」出現。
身為九門提督的秦重秦大人還在外面應酬未歸,內堂的秦夫人與女兒秦惠珠也聞聲而出,急問道:「發生甚麼事了?」
秦志遠道:「有一個惡人,要把我捉去砍下右手臂!」
秦夫人驚道:「你怎麼會得罪這樣的惡人?」
秦志遠道:「我沒有得罪他,是他看中了孩兒的資質,説我是練武的上駟之材,就一定要收我為徒。」
姊姊秦慧珠比他大半歲,笑道:「收你為徒又不是壞事,怎麼會砍你手臂?」
秦志遠道:「他自己只有一條左臂,所以他心理不平衡,他變態,他見人就想砍右臂!」
護院武師統領怒道:「天下哪有這樣混帳之人!」
副統領姜新一按劍柄,大聲道:「少爺放心,他不出現則已,他如敢出現在秦府,我就把他的左臂也砍下來!」
秦志遠卻道:「可是可是」
姜新道:「可是甚麼?」
秦志遠道:「可是宮輔基的三個徒弟,有兩個被他在一招之內就打碎了肩胛骨!」
姜新冷笑:「官家的三個徒弟,也只不過是浪得虛名之輩」
邵正鳳聽了,卻暗自耽心不已,但是身為秦家的護院武師,自然不能示弱。
只聽姜新又大聲道:「少爺放心,秦府有上千士兵,近百名護院武師,少爺暫時別出門,相信那惡人絕對不可能進得來!」
只聽背後有人冷冷哼了一句:「是嗎?」
眾人一驚回頭,才見到大柱子後面的陰影裏,一動也不動的站著個黑衣人影。
姜新大吃一驚,喝道:「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
梁坤傑道:「你不認得我,你家少爺認得我就行了!」
他望著秦志遠露齒一笑,道:「你不是急著要拜我為師麼?」
秦志遠嚇得臉色慘白,驚叫道:「姜師傅救我,邵師傅救我,別讓這惡人砍我的手臂!」
姜新長劍出鞘,厲聲道:「報上名來,我巴山一劍姜新手下不殺無名之輩!」
梁坤傑笑道:「會叫的狗不咬人,有本領就上呀!」
被人家比做是狗,是可忍,孰不可忍!姜新一柄劍舞得霍霍的響,連續擺了許多漂亮的架勢,終於大喊一聲,就要衝來。
梁坤傑突地伸出左手,阻止他,道:「等等!」
姜新以為他已經害怕了,便給他台階下,哼道:「識時務者為俊傑」
梁坤傑道:「我只是在提醒你,千萬要注意你的右肩胛骨,莫要也像宮家那兩個浪得虛名的徒弟一樣,一敲就碎!」
姜新暴跳如雷,怒道:「兩軍對陣,你居然先報出攻擊的目標,你你太瞧不起人啦?」只見他一柄銀劍舞得密不透風,厲吼一聲,疾撲而上,其速度之快,其招式之綿密,幾乎要將這個敵人絞成肉醬,
「巴山一劍」果然名不虛傳!
只聽得「啊!」的一聲慘叫,姜新就滾倒在地上,痛得幾乎昏了過去。
邵正鳳急忙將他扶住,道:「你傷在哪裏?」
姜新呻吟道:「肩胛骨,右邊的肩胛骨,邵兄快幫我看看,我的右肩胛骨是不是碎了?」
梁坤傑冷冷道:「沒有,因為你我並無深仇大恨,我已經手下留情啦!」
邵正鳳站起身來,面對梁坤傑道:「我們的職責是要保護秦家,你卻來這裏恃強欺人,還説沒有深仇大很?」
梁坤傑冷笑:「有本領,才能吃這口護院武師的飯,沒有本領就只好回去喝西北風!」
邵正鳳腳下不丁不八,雙手虛託如捧圓球,凝神一志,冷靜説道:「在下邵正鳳」
梁坤傑「哦!」了一聲,道:「淮陽八卦門?哼哼在我面前,還是少班門弄斧」
邵正鳳更不答話,一聲斷喝,欺身而上,但是他眼前一花,頓時失去了攻擊的目標?卻聽身後一聲驚叫,邵正鳳驚急回頭,原來梁坤傑竟已閃過了他,捉住了秦志遠。
秦志遠嚇得面無人色,尖聲大叫:「放開我!放開我!」
邵正鳳又驚又怒,八卦拳疾攻而上,卻又失去了蹤影,原來梁坤傑又已經放開了秦志遠,又回到原來的位置,似乎從來就沒有移動過!
邵正鳳長嘆一聲,抱拳向秦夫人道:「在下微末之技,不足以保護責府安全,就此請辭」説完扶起躺在地上的姜新,含很而去。
秦志遠見這兩位護院武師的正副統領都無法保障他的安全,嚇得悄悄要往後面溜走,梁坤傑喝道:「站住,」
秦志遠驚得幾乎跌倒,縮在秦夫人身後,喚道:「母親救我!」
梁坤傑冷笑道:「你秦家空有近百名武師,近千名士兵,我仍然是來去自如,誰能救得了你?」
秦志遠哀號道:「不要,我不要當你的徒弟,我不要砍掉手臂!」
梁坤傑哪裏是真的要收他為徒?他的目的是鄭毅,冷哼一聲,道:「你不肯當我的徒弟也行,只要把你那個小廝交出來,讓我帶走」
秦志遠道:「你是説鄭毅?」
梁坤傑道:「不錯,我看他的資質比你更好!」
秦志遠道:「是是,他的資質比我的好十倍」
梁坤傑道:「我看他才有資格當少爺,你只夠資格當他的小廝,」
秦志遠應聲道:「是是,他當少爺,我當小廝」
梁坤傑喝道;「那還不快點把他交出來?」
秦志遠道:「是是,把他交出來。:「
秦夫人大聲道:「來人呀,去找找看鄭毅回來了沒有?去帶來見我。」
眾人應諾,分頭去找。
秦慧珠卻道!「娘,不可以這樣,不可以把鄭毅交給他,他會砍鄭毅的手臂。」
秦夫人怒道:「你捨不得鄭毅被砍手臂,難道你就捨得你的弟弟被砍手臂?」
秦慧珠當然也捨不得,心中一陣良知鬥爭,轉身向梁坤傑道:「我們堂堂九門提督府,絕對不可能把任何人交給你帶走,就算你武功再高,你也不能恃強帶走任何人,否則你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也會有海捕文書,全國通緝你,誓必將你緝捕歸案!」
梁坤傑驚異這樣一個弱女子竟有這樣的勇氣直陳利害!他雖然不怕王法、海捕文書之類的,卻也因為她敢挺身維護自己的兒子鄭毅,因而對她刮目相看起來。
秦慧珠又道:「我也知道你們這些武林人物,全憑血氣方剛,意氣用事,做事往往不顧後果,不如」
梁坤傑道:「不如如何?」
秦慧珠道:「不如我跟你去做徒弟,我的手臂讓你砍,只求你放過鄭毅和我弟弟。」
梁坤傑驚異不已,卻臉色一變,伸手向她抓去這一下迅如閃電,吁吁隊根本就閃避不及,她只一動,立時又放鬆自己,任由對方來抓。
梁坤傑驚咦,又縮手退回,怒道:「你為甚麼不閃避?」
秦慧珠道:「我已經打算要跟你去了,又為何要避免?」
梁坤傑道:「我要知道你的資質如何,你不閃避,我又如何得知?」
秦慧珠道:「我並不打算真的學你武功,反正手臂讓你砍了,犧牲自己,保全鄭毅和弟弟就好了」
梁坤傑心中一動,不再抓她,閃身要去抓湊忘腫。
秦慧珠大吃一驚,怒道:「你這人怎麼不講理?」玉掌一錯,一招「圍魏救趙」
搶攻梁坤傑左脅,逼得他放棄湊志陸,返身應敵。
梁坤傑一閃而退,哈哈大笑道。!「原來你跟鄭毅一樣,是紫霞觀那凌雲仙長的傳人」
秦慧珠瞪著一雙大眼,道,「甚麼是凌雲仙長?」
梁坤傑一怔道:「不是麼?你的功夫是跟誰學的?」
秦慧珠道:「我哪有學甚麼功夫?我只不過偷偷的拿了鄭毅一本書,翻著瞧瞧,覺得好玩」
梁坤傑道:「甚麼書?」
秦慧珠卻笑道:「不跟你説!」
梁坤傑心電疾轉,道:「不談這個;我本來想要帶走鄭毅或是秦志遠,現在你卻自告奮勇,我看我還要考慮一下,等我決定好了,再來帶人!」
他轉頭往外走去,完全不把那近百名武師、上千士兵看在眼中,他臨走之前又道:「你們三個誰也別打算逃走,否則被我捉到,就不止只砍一條手臂啦」
秦慧珠回房,見房內一團亂,不禁吃驚:[這是怎麼回事?」
專用服侍她的兩名丫頭,一個叫彩霞,一個叫明月,正在努力收拾東西,氣極敗壞的向小姐報告:「是怎麼回事?李總管親自率了家丁和護院武師,像抓賊一樣的要抓鄭毅」
秦慧珠道:「他們抓人怎麼抓到我的房間來了?」
彩霞道:「我就是阻止不住他們;李總管説是奉夫人的命令,説是為了要救少爺,不得不把鄭毅找出來,交給一個惡人帶走」
明月道:「李總管説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小姐都知道。]
彩霞道:「他們到底抓到鄭毅沒有?有沒有把他交給那個惡人帶走?」
明月道:「那個惡人是誰?他為甚麼要來帶走鄭毅?」
彩霞道:「他帶走鄭毅會怎麼樣,會不會欺負他?」
秦慧珠嘆道:「要是被他帶走了,不但會欺負他,還會把他的一條手臂砍下來。」
彩霞驚叫:「哎呀,天下哪有這麼可惡的人呀……」
明月急道:「鄭毅好可憐小姐,您千萬要救鄭毅,千萬不能讓那惡人把鄭毅帶走呀」
秦慧珠長嘆,心想:「你們只會耽心鄭毅,你們就不耽心我,説不定過幾天,那個惡人就會來把我帶走,把我一條手臂砍下來啦。]
她一點也不會後悔自己為甚麼要自告奮勇的出面要頂替鄭毅,雖然她是秦家的大小姐,而鄭毅只是秦家的小廝,但他已經在她心中佔了很重要的地位,她肯為他做任何事情。
事實上秦家上下,對鄭毅都不錯,因為鄭毅的母親其實就是老爺秦重的表妹,在鄭毅七歲的時候帶著地來投奔秦府,而不多久母親就病逝了。
鄭毅是私生子,母親不肯對人直説,便稱鄭毅是某一鄭姓友人的遺孤,其實秦重隱約知道此事,只是不便言明而已;母親也死了,鄭毅的身份就更不明確了,他不能算是秦家的親人,就只能叫他陪著大他一歲的公子讀書,做一個沒有賣身的小廝
這樣的身份之下,鄭毅從小就與秦慧珠、秦志遠這一對姊弟一起玩,一起長大,可説是青梅竹馬。只是漸漸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開始與少爺、小姐保持一些距離了
秦慧珠的母親早就去世了,現在的這位「夫人」其實只是「二夫人」是秦志遠的母親;她生長在一個有教養的大家庭,其實她與這位夫人之間,是面和心不和的。
父親的官愈做愈大,權勢愈重,交際應酬就愈多;秦慧珠愈難得見到父親的面,就愈沒有家庭的温暖,她自覺並不比鄭毅幸福多少,所以心理上就更親近鄭毅一些。!這也是她為甚麼義憤之下要頂替鄭毅的緣故;但是,砍手臂痛不痛?少了一條手臂之後會怎麼樣?想到這裏,情緒低落,道:「時間不早了,我要睡了」
彩霞道:「是,我去端洗澡水。」
明月道:「我去拿換洗衣服。」
秦慧珠道:「不用了,我今天不想洗澡了。」
彩霞道:「好吧,我去拿拖鞋。」
明月道:「我去鋪牀」
秦慧珠道:「不用不用」她將她二人往外面推:「出去出去,讓我靜一靜!」
她將二人推出房去,把房門帶上,回頭就往牀上一倒。
李總管實在太過份,抓鄭毅竟敢抓到我房間來了,甚至把我的牀都翻得亂七八糟,難道他懷疑鄭毅會躲到我的牀上不成?
明天一定要好好責備他一頓!
她用腿踢掉自己的鞋子,胡亂地脱去衣裙,就往牀裏鑽,驀地發覺裏面有人?
她嚇得尖叫出聲
卻被那人一把捂住嘴巴,低聲道:「別叫,是我!」
大凡丫頭總是睡在小姐房外的,是因為隨時要聽小姐使喚。
彩霞、明月還沒有睡下,突然聽到小姐驚叫聲,嚇了一跳,急忙推門而入,問道:「小姐,發生了甚麼事?」
只見小姐已經脱衣躺在牀上,便趨前探視,道:「小姐,你不要緊吧?」
秦慧珠有些慌張,有些尷尬,道:「不要緊,我只是躺下的時候,沒有注意,後腦撞到木板」
彩霞急切道:「撞到後腦可不是開玩笑的,我來幫你揉揉」
秦慧珠慌忙阻止:「不用不用,你們出去,讓我睡」
彩霞只好為她拉好被子,卻赫然發現另外一隻腳,嚇得正想大叫,明月卻一把掩住她的嘴巴,將她拉出房間,順便把燈熄掉,把房間門帶好
彩霞壓低了聲音道:「那隻腳是誰的?」
明月道:[除了鄭毅,還有誰這麼大膽?」
彩霞氣道:「他竟敢鑽到小姐的被子裏!」
明月急阻止道:「噓,小聲點,連小姐自己都不聲張,你千萬不要莽撞!」
秦慧珠一顆心抨抨亂跳。
她差一點驚動了其他人,她差一點害鄭毅被抓去,給那惡人帶走。
她壓低聲音急切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躲到我牀上來?」
鄭毅道:「對不起,我是打算要逃走的,但是我得先來找你拿一樣東西。」
秦慧珠道:「甚麼東西?」
鄭毅道:「上清秘笈!」
秦慧珠這才想起,有一天她好奇,悄悄探視鄭毅在打坐練功,便逼著他也教自己打坐練功。
鄭毅是照著母親遺留給他的一本「上清秘笈」練功的,秦慧珠便強行把這本書「借」來研究。
她本聰慧異常,練得比鄭毅更勤,倒是有絕大部份的束西,是秦慧珠先按圖索驥的練會了,再找鄭毅一起練的。
鄭毅道:「母親臨終交代,要我找機會把這本書送還給紫霞觀的凌雲仙長!」
秦慧珠當然捨不得他走,但是他如留在秦府,這位夫人為了救兒子,難免不犧牲鄭毅,把他交出去,只好忍痛答應,希望他能平安離開,走得愈遠愈好
鄭毅卻摟住她,道:「你哭了麼?」
秦慧珠坦承道:「我沒有哭,我只是有點捨不得你。」
鄭毅像孩子一樣的鑽進她的懷裏,道:「不能哭,你不能哭,不然我也會哭了」似乎真的流出眼淚來。
秦慧珠心疼地抱住他,親吻他潮濕的眼睛:「好,我不哭,你也不許哭了!」
他卻找到了她的嘴唇,吸到了一口少女的甜香氣息。
這孩子長大了,才十五歲年紀,就已經超過她的身高了,而且而且他吞下的那顆「九陽珠」更在他肚子裏面發熱。
周身都在發熱,尤其是腦子裏「轟」地一聲,他開始理智全失,一種屬於原始本能的衝動與慾望,使得他生理、心理,同時產生變化他變得粗野無比,他也變得堅硬無比!
他用力地摟住她,一陣瘋狂的扭動,似乎要找個洞鑽進她身體裏面去
他這種變化是具有感染性的,感染得秦慧珠也充滿了屬於動物本能的最原始衝動與慾望,她的心理與生理也都發生了變化,她火熱了,她潮濕了,她已經準備好要接受他了!
但是他們兩個都只是年幼無知的孩子,他們只是情投意合,大膽地嘗試著人生的新境界而已。
他終於進入了她,一陣撕裂的痛楚,哀哀呻吟起來。
鄭毅嚇得不敢動彈,秦慧珠真的哭起來:「痛死了,我不玩了」
鄭毅充滿了歉意,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
他正想退出來,她卻急忙將他拉住,又呻吟道:「不要,現在不要動」
鄭毅只好不動,但是他腹中的「九陽珠」就如一團火,燒得他周身漲熱,不
動是最難過的懲罰
幸好不多久,秦慧珠自己動了一下,接著又動了一下。
鄭毅仍在耽心道:「你不要緊吧?」
秦慧珠沒有出聲,只是用行動來做回答,她似乎難耐地主動了起來。
這證明她已經不要緊了,她不再疼痛了,但是卻酥麻了,她如果不動一下,她一定會難過得要命。
她喘氣道:「你動一下嘛」
鄭毅如獲綸旨,立刻瘋狂地挺動起來,他天生異稟,他又年輕力壯,再加上一顆道家至寶的「九陽珠」在腹內助威,鄭毅就把全部生命化為動力,毫無節制地胡挺亂頂了
他連續不停地衝撞了半個時辰,秦慧珠初次嚐到這種人間美味,終於受不了那種至高無上的刺激而崩潰了忍不住的腰間一陣痠麻,一股滾燙的蜜泉,狂瀉而出!
鄭毅腹中的「九陽珠」此時才真正的發揮了作用,他只覺得有一股滾熱的泉源,沿著下體吸了進來,漸漸的與腹中的「九陽珠」溶合成一體
他從來不知道人生中還有這樣的樂趣?這真難以言喻的美妙,比任何美好更要美好的經驗,他忘情又難捨地緊緊抱住她,再也捨不得從她身上離開。
他忘了他學的是純正宗的道家「上清神功」他的雙手就自然而然地環抱住她,一手摟住她的後腦「玉枕穴」上,另一手就恰巧壓住了她的後腰「命門穴」上。
恰巧的是,這個秦慧珠學的也是「上清神功」她的運息循環,與鄭毅完全是一樣的,所以立時就有一股温潤而豐沛的內息,從鄭毅的兩隻手上,輸入了秦慧珠的體內
這「九陽珠」果然是道家至寶,源源不斷地吸取了個醫麼昧的蜜泉,在頃刻間溶合轉化成更豐沛的內丹,流轉在鄭毅的全身,再又從「玉枕穴」與[命門穴」轉入秦慧珠的全身
他二人都只覺得這是生命中從未有過的美妙與幸福,他們只不過恍然領悟到原來「性」的交合是這麼美妙,他們都還不知道,他二人的功力從此都進了一大步!
這種幸福與美滿是會教人留戀不捨的,尤其是這樣一對血氣方剛的少男少女,一日一嚐到了偷吃禁果的美妙滋味,就如膠似漆,再也難以分開,難以割捨了!
鄭毅又開始勇猛抽插
秦慧珠又開始扭擺迎合
終於她又一次難以禁制地一陣顫抖,暢快狂瀉
「九陽珠」又一次發揮了神奇的作用,大量吸取,絕無浪費
鄭毅只覺得他腹中有一粒實質的「丹珠」更大,更熱,更充實了,他終於疲累得沉沉睡去
秦慧珠除只覺得氾濫淋漓,黏糊糊的很不好過,她輕輕地推開擲隊,掙扎著坐起身來,瞧!黏稠中竟有一灘鮮血?她驚得失聲驚叫起來
立刻驚動了門外的兩個丫發,彩霞、明月急忙闖進來,見狀大驚!
彩霞慌道:「哎呀,小姐,你怎麼受傷啦?」
明月亦急道:「流了好多血喲,是誰把你弄傷的?」
她立刻就想起牀上還有一個鄭毅,她怒衝衝地伸手一掀錦被,果見他赤身裸體地仰卧,而他的胯下之物也是黏糊晶亮中,染滿了秦慧珠的鮮血。
明月不由奇道:「是這東西傷了你的?」
秦慧珠羞紅了臉,點點頭
明月卻不信,道:「這麼軟趴趴的東西,也能傷人?」
秦慧珠嘆氣道:「剛才卻不是軟趴趴的」
明月更是不解:「不是軟趴趴的?難道還是硬梆梆的不成?」
彩霞也不懂:「就算不是軟趴趴的,也不至於弄到流血呀?」
明月道:「小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慧珠羞不可抑,囁嚅不能成言。
兩個丫頭見她欲語還休,只能嘆了口氣,不再追問。
明月道:「現在不要講那麼多,我去請大夫去。」
秦慧珠一把拉住她,道:「不,不要找大夫,羞死人了」
彩霞道:「你現在還痛嗎?」
秦慧珠搖頭道:「不痛了,只是黏黏糊糊的,好難過。」
明月道:「好吧,我到廚房去端點熱水來,給你洗一洗」
鄭毅道:「多端點熱水,我也要洗一洗!」
彩霞、明月同時抗聲道:「你又不是我家少爺,幹嘛要服侍你呀?」
鄭毅嘻皮笑臉道:「不是少爺,卻是姑爺!」
彩霞道:「甚麼?」
鄭毅道:「我跟你家小姐已經」他説不出是甚麼,幸好陪少爺讀了不少書:「已經洞房之夜,周公之禮了,我已經是她的老公了,她已經是我老婆了,我不是你們的姑爺是甚麼?」
彩霞、明月一怔!轉頭望向小姐,秦慧珠果然點頭道:「不錯,他的確已經是你們的姑爺了,你們應該好好服侍他。」
彩霞、明月這才心甘情願地應了一聲,去端水來服侍了小姐,又服侍了姑爺梳洗。
是秦慧珠先洗完,等到她二人再服侍鄭毅洗好時,秦慧珠卻遞過一大包嶄新而豪華的衣服、束冠、腰帶、靴鞋俱全。
鄭毅一驚,道:「你怎麼會夏這麼多新衣服的?」
秦慧珠道;「不是我的,是志遠的!」她為他挑山一套純白滾金邊的衣服來:「反正他的衣櫃裏有幾十套,他怎麼也穿不完的!」
突然面對這麼豪華的衣服,他竟然有些不自在
秦慧珠又道:「你現在是秦家的姑爺了,總不能叫我的老公還穿得窩窩囊囊的!」
彩霞也道:「你如果還是剛才這套小廝模樣,我們還會服侍你麼?」
鄭毅想通了,大大方方地接受了她們的服侍,穿上最豪華的衣裳,又梳著整齊的髮型。
秦慧珠去取了他那本「上清秘笈」來,依依不捨道:「你打算到哪裏去?我們以後還能不能見面?」
鄭毅用力抱住她道:「你為甚麼不跟我一齊走?我們找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隱姓埋名」
這是秦慧珠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題,這個念頭突然鑽進了她的心裏,她不禁怔住了。
鄭毅又道:「我們可以到南方去,聽説那裏山明水秀,四季如春我們可以自食其力,做一對小夫妻,養一堆小寶寶」
反正在這個家庭裏也沒有温暖,能跟心愛的人過那種幸福的日子,有甚麼不好的?但是,要她自食其力,沒有兩個丫頭服侍,凡事都要自己動手去做
她囁嚅道:「可以帶著彩霞、明月嗎?」
鄭毅道:「當然可以!」
彩霞、明月立刻興奮之極,雀躍不已,道:「好極了,從小就賣到秦府來,一輩子都沒有踏出去過」
彩霞道:「多帶點換洗衣物」
明月道:「還要多帶點銀兩」
秦慧珠將她的首飾盒抱出來,道:「這些大概還值幾個錢。」
彩霞、明月也各自把自己值錢的東西全拿出來道[這些湊合著,不知能維持多久」
秦慧珠道:「不要緊,我知道孃的首飾盒在哪裏?我去拿!」
秦慧珠的母親才是「夫人」只因已經亡故,這位二夫人才能被「扶正」成為夫人,接收了她母親的「迎暉閣」同時也接收了她母親的珠寶首飾盒。
小時她是與母親同住的,她當然清楚那「迎暉閣」的一切情況,她當然很輕易就潛入了那間花木扶疏的暖閣內,小心地避開了夫人的卧牀,也避開了二名服侍夫人的丫發和兩名老媽子。
她已練了「上清秘笈」的武功成就,她輕易地進入了暖閣內間密室,打開了以壁畫偽裝的暗門,裏面並排放著兩隻大型的檀木珠寶盒,其中一隻黑檀木雕著精緻花紋的,就是她母親的遺物,應該在她成年之後留傳給她的,她幼時陪伴母親多少次撫摸這隻珠寶盒,這上面有多少她與母親的甜美回憶!
她伸手將盒子抱了出來,打開一看,她怔住了!這裏面甚麼都沒有了?這只是一隻空盒子了母親的珠寶首飾呢?母親最喜愛又最捨不得戴的那串一百零八顆珍珠項鍊呢?
秦慧珠有些憤怒,是誰這麼無恥,竊取了母親心愛的東西?她伸手將另一隻珠寶盒取出,打開一看,母親的那串珍珠項鍊赫然入目!
滿滿的一盒珠寶,燦爛奪目,耀眼生花,也分不清哪些是母親的?哪些是現在這位夫人的?反正這位夫人偷了母親的珠寶,罪證確鑿,她不再客氣,將這盒珠寶全部倒入母親的盒中去!
倒到最後的,是一隻手掌大小、白玉雕成的玉匣,那匣蓋上一左、一右雕刻著兩把無劍鞘長劍,劍穗相互糾結,呈一個心形,心形中間又雕有「同心劍笈」四個字。
這麼大一塊白玉雕成的,本身就價值不菲,秦慧珠根本來不及看裏面的內容,她不想耽誤太多時間,她不想教人撞見。
她倒空了這隻珠寶盒,再將空盒放回暗格內時,才發覺裏面還有排列得整整齊齊的金磚,更有厚厚一疊的「銀票」。
搬金磚實在太重,搬銀票可就簡單多了,她毫不客氣,伸手將那疊銀票全部取出,塞入懷中,再小心地關好暗格的門,放好那幅偽裝用的壁畫,悄悄的溜回去。
秦慧珠順利得手,順利溜了回來。
彩霞、明月也早已收拾好兩包換洗衣服,準備出發了。
秦慧珠卻發愁,道:「可是我們根本出不去呀!」
彩霞道:「為甚麼出不去?」
秦慧珠道:「秦府高薪聘請了近百名武功高強的護院武師,日夜輪班巡視,秦府外圍更有上千名士兵,環環守候,外人既進不來,我們也很難溜出去!」
鄭毅卻笑道:「放心,這個難不倒我」
往窗外看看天色,鄭毅道:「小心些,跟我來!」
他將秦慧珠手上的珠寶盒接過來,塞入一隻較大的包袱內,自己提了,彩霞就提了另外一隻包袱,明月卻只是扶著小姐,四人沿著牆角院落的花木濃蔭處,小心翼翼,避開巡行武士,來到了後進的廚房處。
廚房的小院落裏,停放著一輛採買用的大板車。
原來這九門提督秦府,眷口雖然簡單,但是僕役、傭人、丫鬟眾多,再加上護院武師、駐守兵士,共有千餘人要吃飯,真是「鍾嗚鼎食」之家!
這麼多人要吃飯,每天清早天不亮就要由火夫總管老胡與一名助手小方,駕車到批發市場去買。
鄭毅在秦府的身份是小廝,經常奉少爺之命,到廚房去吩咐點心、消夜之類的,所以與他們混得熟了,看看時間差不多了,鄭毅領著她們鑽進了大車,又用籮筐菜籃麻袋等物,把她們都遮掩好,吩咐道:「忍耐一點,別出聲!」
然後他自己也擠了進來,與秦慧珠擠在一起。
天才朦朦亮,遠處開始傳來雞啼。
別人正是睡意正濃,老胡與他的一名助手卻從熱被窩裏爬出來,匆匆地洗一把臉,卻仍是惺忪睡眼,套好馬車!駕車由後門而出。
此時正是守衞士兵要交班之時,老胡與助手駕採買車出來更是數十年如一日慣例,士兵時也照例往車上瞧了一眼就揮手放行,誰也沒有想到今天卻放走了秦家大小姐與鄭毅四人
這輛採買車是木板硬輪,輾在石板路上,顛簸震盪,顛得他們背頭都快斷了。
正好經過一段寂靜的轉彎處,鄭毅叫她們都悄悄地下車,一點也沒有驚動老胡與那名助手。
這裏有一條窄窄的暗巷,鄭毅牽著她們穿過暗巷,從另一邊陌生的巷口出來,卻發覺這裏竟是燈光輝煌,人聲吵雜,他四人都沒有見過大世面,更是第一次離家出走,不免有些心驚膽跳,縮在巷口不敢出來。
仔細瞧瞧,才弄清這裏是一家小客棧的前門;前來投宿的,多是長途旅客,苦力勞工之類的人物。
所謂「未晚先投店,雞嗚早看天」。他們都是趕個大清早起來,刷牙洗臉,穿衣整行李,刷馬的,套車的,吃早餐的
結了賬,就可以繼續趕路,或是開始一天的勞苦工作啦!
恰巧就在對街,也有一家專賣早點的小店,生意的對象當然也是這些人,所以也點起了燈火,賣起了吃食。
鄭毅四人提了包袱進到店裏,到最裏面靠牆的角落那一桌坐下,將包袱藏到靠裏面的凳子上放好。
鄭毅、秦慧珠懂得一點武功,便坐在外面保護彩霞、明月。
這家店裏除了動手做早點的師傅之外,就是一位徐娘半老,還有一位活潑小姑娘,十六、七歲,臉蛋紅通通的像蘋果,呼喚的聲音像銀鈴,尤其對鄭毅特別殷勤,眉開眼笑的趨了過來,白生生的手上拿著一塊抹布,一面擦桌子一面道:「這位少爺要吃點甚麼?」
門口的櫃枱上明明有各種食物,鄭毅卻偏偏都叫不出名字;牆上明明有紙條上寫了許多名字,鄭毅卻偏偏不知道那是指甚麼食物。
相信秦慧珠三人比自己更難得出門,當然比自己更不會回答。
不得已,只好故做內行狀,向這小姑娘道:「我們是第一次到你這樣的小店,有甚麼好吃的,儘管拿上來吧!」
小姑娘答應一聲,見他四人衣著華麗,氣度大方,定是哪一家的公子、千金,立刻就揀她店裏最貴的食物,送了一堆上來。
秦慧珠與彩霞、明月三人,從未見過世面,開洋葷似的吃著各種粗糲的食物,果然各有風味,讚不絕口。
鄭毅悄聲吩咐道:「天色還早得很,我們要慢慢吃,慢慢等!」
黎明前的黑暗其實是很短暫,不一會兒工夫,天已大明,這小店的燈火也已經撤去,那間客棧門口,該走的也都走光了,該睡的也都回去睡回龍覺去了。
那位老闆娘道:「若是要投店,現在也可以去啦!」
鄭毅知道她是在提醒自己,便應聲道:「老闆娘結賬啦!」
小姑娘其實早已結好帳了,立刻趨前道:「一共是二十一個銅板!」
鄭毅伸手往懷裏一摸,不禁臉色大變。
原來他還有幾個零錢的,卻在秦慧珠房裏換衣服,把一套小廝衣服換了下來,現在穿的雖是一套嶄新的少爺衣裳,卻是個一文不名的窮光蛋啦!
他急向秦慧珠道:「你身上有沒有錢?」
秦慧珠笑道:「有!」
她伸手入懷,將一疊銀票掏出來全部交給他,道:「你帶著比較方便!」
鄭毅抽出一張來交給小姑娘,道:「對不起,請你找開給我們」
小姑娘接在手中,突然大叫一聲,像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
老闆娘也嚇了一跳,急趕過來,道:「小惠怎麼啦?」
這個小惠瞪大著眼睛,指指銀票,又指指他們,張口合不攏來,訥訥道:「他,他們」
老闆娘接過銀票一看,也大吃一驚道:「這是黃金一佰兩!」
秦慧珠道:「是呀,沒有錯。」
老闆娘道:「你們只吃了二十一個銅錢的早餐,卻拿這張黃金一佰兩的錢票要我找?」
秦慧珠道:「沒辦法,我已經看過了,這疊銀票,每一張都是黃金一佰兩呀!」
老闆娘道:「你,你們知不知道這張銀票到底值多少錢?」
鄭毅道:「值多少?」
老闆娘嘆了口氣,道:「現在的時價,一兩黃金抵三十七兩白銀」
鄭毅的算術倒很快,接口道:「一佰兩就是三千七佰兩白銀?一斤十六兩,共有二百三十一斤多的銀子?」
他瞪大了眼睛,吃驚道:[二百三十一斤,連抬都抬不動!」
老闆娘道:[二兩是十錢二錢是十分,一分值十七個大錢,一個大錢值三串銅錢你們只吃了二十一個銅錢的早餐,卻用這張銀票來找,我怎麼找給你呀?」
鄭毅也慌了手腳,急道:「可是,我們真的沒有零錢呀!」
老闆娘將銀票還給他,嘆氣道:「你們幾位想必是大富大責人家的公子少爺,手頭不方便的時候也是有的,這頓早餐嘛,就算是我們請客」
秦慧珠感動得不得了,將手腕上一隻翠玉手鐲拔了下來,遞到老闆娘手中,道:「你這麼的好心,我就把這隻鐲子送你當紀念品吧」
這隻玉鐲碧綠温潤,毫無瑕疵,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不由得聲音發抖,道:「太貴重了,太貴重了」
秦慧珠生怕她要遞還回來!用力將她的手往外推,道:「不要緊,你收下]
老闆娘只好將玉鐲收下,誠懇道:「不管少爺、小姐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
我只奉勸一句話」
鄭毅道:「你説。」
老闆娘道:「人心不古,世道日衰,千萬要記住:財不露白!」
鄭毅立時領悟,道:「不錯,書上也説: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多謝老闆娘教訓。」
終於街上熱鬧了起來。
長安果然是帝王之都,物阜民豐,街市繁華,車水馬龍,攘來熙往。
秦慧珠等就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處處透著新鮮好奇,鄭毅終於找到一家當鋪,從珠寶盒內摸出一副珍珠耳環,進去當了一佰兩銀子。
人是英雄錢是膽,他們口袋中有了銀子,就找了一家看起來很有氣派的「富豪大客棧」要了頂樓上層的兩間相連的上房。
彩霞、明月兩個丫頭服侍秦慧珠住一間,鄭毅自己住一間。
因為昨天大家都沒有睡好,現在可以洗個澡,換個衣服好好的睡一覺了!
鄭毅打開那隻珠寶盒,從裏面揀出幾件容易脱手的珠寶,卻注意到那隻玉匣,拿在手上,驚異道:「我好像見過這個玉匣。我真的好眼熟」
秦慧珠道:「是嗎?可是這東西一直鎖在暗格裏,誰都沒有見過的呀!」
鄭毅打開玉匣,從裏面取出二本薄薄的小冊子,字跡卻顯然不一樣,一本封面上寫「同心右手劍法」是工整卻剛健的男人手筆,另一本封面上寫「同心左手劍法」卻是工整卻娟秀的女性手筆。
鄭毅尚未翻閲內容,卻見到玉匣之底又有一張紙條,正是那相同的娟秀字跡:「字示毅兒!」
秦慧珠道:「不錯,果然是你母親留給你的!」
再看那字條,上面寫道:
字示毅兒:娘身世悲慘,汝身世更慘,男兒當自強,留同心劍笈付汝,務必找永結同心之佳偶,共練絕技,藝成之後,再訪梁坤傑可也。
秦慧珠道:「梁坤傑?誰是梁坤傑?」
鄭毅卻道:「現在不用研究誰是梁坤傑?現在最重要的是趕快把這同心劍笈練成功!」
秦慧珠道:「那你還不趕快去找你水結同心的佳偶去?」
鄭毅一把就摟住她,道:「何必去找,現成就在眼前!」説著就熱情的吻了下去。
秦慧珠又驚又喜道:「你真的願意跟我共練絕技?」
鄭毅道:[這就看你是不是肯跟我永結同心?」
秦慧珠又被他的熱吻融化了。
鄭毅將她抱到牀上去,同時動手解除她的衣服。
彩霞、明月羞得滿臉通紅,急急退出這房間,將門帶好之後,躲入隔壁房去。
鄭毅卻不理會那麼多了,他腹內的「九陽珠」又化為一團熱火,他飛快地剝光了她,也剝光了自己。
她也緊緊地抱住他,全身顫抖。
那四片唇兒湊上了,這一吻,就難分難解。
那兩團軟綿綿的乳房,磨得他一陣心猿意馬,他神志已昏,意亂情迷,粗魯地闖進了她的禁地!
她猛地一驚,卻不是陌生客,雖然很無禮,卻也不能拒絕
也是不忍拒絕,更是無法拒絕,因為鄭毅已經不管她拒不拒絕,開始用蠻力在征服她!
他瘋狂地頂挺著!
明明昨夜已經有過一次,應該是駕輕就熟的,這一次仍然覺得好似被一根火紅的鐵條插入體中一般,既燙又疼!
她全身顫慄,他卻毫不憐惜地瘋狂頂挺著!
終於她酥癢難耐,不由自主地跟著頂挺了,哪兒酥,就往哪兒扭,哪兒癢,就往哪兒迎
她已將他緊緊纏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努力地扭個不停。
汗水自她的胴體滲出,房中洋溢著「青春進行曲」!
這樣的赤身肉搏,這樣的短兵相接,男性與女性的戰爭,持續了一個多時辰,她舒爽之極,脱口呼喝呻吟,卻頂磨旋轉得更起勁了!
終於她頂不動,轉不開了,她的呻吟變得微弱了,她終於在一陣緊張抽搐之下,蜜汁狂流,靈魂升上了半天空去
她緊緊纏住他,要求他深深地頂住她的泉源之處,要求他吸收乾淨,不要浪費!
她舒暢萬分,在他耳畔呢喃著:「真好!」
他的「九陽珠」又發揮了作用,認真地吸收,一點也不肯浪費,更在他腹中煉化成寶貴的真力
再從「玉枕」與[命門」二穴,輸入她的體內
然後秦慧珠開始翻閲那本「同心左手劍」一面詳細講解,一面就用左手伸出食指,以指代劍的開始練習。
左手練過,再換另一本「同心右手劍」來練習。
原來這「同心劍」的要旨,分成兩個階段;第一階段要求「一心二用」第二階段則要求[二人同心」!
一個人要練到一心二用,則左手一招的同時,右手是另一招,左右手的招式相輔相成,生克互補,則一人的威力可以變成二人,
而一對真正能「永結同心」的佳偶,共練「同心劍」能夠練到心靈默契,二人同心,四隻手同時四種招式相輔相成,生克互補,其效用更是加倍又加倍了!
這「同心劍笈」共四九三十六招,每一招都有九種變化,而每一種變化又都能分成左右手錯開使用;如是一對佳偶共同臨敵,其變化的繁複又加倍了!
鄭毅與秦慧珠雖然都是聰明絕頂之人,努力練了一個時辰,才勉強將第一招的九個變化練完。
他們以指代劍,比劃招式,已覺得威力無窮,不禁大為興奮。
秦慧珠興奮地抱著他深深地親吻著:「謝謝你」
鄭毅道:「謝我甚麼?」
秦慧珠道:「謝謝你對我這麼好!」
鄭毅道:「你要怎麼謝?」
秦慧珠道:「你要我怎麼謝?」
他又吸吮著她:「我還要」
秦慧珠嗤嗤地笑著,拚命往後退縮,哀求道:「不行,不行我實在受不了啦,至少讓我休息到明天」
鄭毅卻苦著臉道:「我能等,他不能等!」
秦慧珠道:「他是誰?」
鄭毅拉著她的手來一握,秦慧珠就嚇得跳起來,她實在難以想像,自己剛才如何忍受這個巨無霸、大怪物的摧殘蹂躪的?
她縮手往後退,驚叫:「我不管,我不管!」
她不小心撞倒了几上的花瓶「砰」地跌碎,驚動了隔壁房間的彩霞、明月,趕忙過來察看。
羞得二人匆忙披上衣物,彩霞羞紅著瞼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還沒有玩夠」
秦慧珠道:「玩夠了,已經玩夠了!」
明月道:[你們只顧自己玩,我們餓到現在還沒吃中飯呢?」
秦慧珠突然覺得自己的肚子一陣咕嚕嚕的叫,經過剛才這樣消耗體力的戰鬥,她比她們更餓。
她扯著鄭毅道:「好鄭毅,好老公,快帶我們去吃飯」
彩霞、明月亦學著小姐的語氣,道:「好鄭毅,好姑爺,快帶我們去吃飯」
鄭毅笑道:「現在甚麼時候了?」
彩霞道:「現在午餐過了,晚餐還沒到!」
鄭毅道:「好,你們趕快打扮一下,我帶你們去龍鳳茶樓吃點心!晚餐到螢橋茶座去聽歌,吃他們最有名的八盅一碗!]
她們興高采烈,立刻動手為秦慧珠梳洗打扮。
鄭毅抱起這隻珠寶盒,道:「我去把這些東西收好,免得被懷人偷走了!」
鄭毅抱著珠寶盒來到隔壁這間房,先把房門扣上,免得突然有人闖進來。
老闆娘曾經勸告他一句話:「財不露白」。所以這東西一定要好好的藏好。
可是這裏只是一間客棧的房間,能有甚麼地方能收藏這樣貴重之物,而不被歹徒找到呢?
鄭毅一直跟隨少爺身邊,毫無江湖經驗,但是他腦筋聰明靈巧,他先設想如果我是樑上君子,我會怎麼樣找這盒珠寶?
可惜的是他從來沒有當過樑上君子,也沒有見過樑上君子。秦府護衞森嚴,幾十年來甚至也沒有遭遇過樑上君子!
他是從書本上讀到這四個字的,書上説有一個小偷,躲到別人家的屋樑上等機會下來,屋主人故意嘆氣道:「樑上有君子,奈何學做賊?」
就將一把鈔票放在桌上,出門而去。這小偷心中慚愧得不得了,鈔票也不拿了,回去閉門思過,發奮圖強甚麼的?其結局早就忘了,鄭毅只記得樑上君子就代表小偷。
一想到樑上君子四字,他不由自主抬頭往上瞧去,只見這家幾十年老字號的客棧,天花板都已經因為油燈的煙薰而焦黃髮黑了,但是他仍能瞧得出其中一塊是被人移動過的。
這個高度能難倒一般人,卻難不倒他,他一踮腳步就拔身而起,伸手託開了這塊天花板,鑽了進去。
這裏是客棧的頂層房間,所以夭花板上面就是巨大的屋樑,直的斜的交錯,又結實又牢靠,只可惜佈滿了蜘網灰塵。
從這裏往下,果然能很清楚的監視屋內動靜,如果有人要收藏貴重之物,一定逃不過他的眼睛,也就是説無論你藏在屋內甚麼地方,都逃不過樑上君子的眼睛!
可是,我如果藏在更上面一些呢?
鄭毅抬頭再往上瞧,在錯落幽暗的屋角最高處,果然是一處絕佳的藏東西的好地方!
他攀爬上去,直到連人都擠不進去的角落,這才伸手將珠寶盒塞到最裏面的角落去藏好。
突然,他意外地發現一個牛皮紙的大信封,用一根針釘在木柱上。
鄭毅好奇取在手中,打開來看,裏面是一封信和一張地圖,只因這裏的光線實在太暗,他只好匆匆塞入懷中,匆匆再從這天花板下來,小心地將這塊板子恢復原狀。
弄得滿頭滿臉都是灰,卻聽到有人在敲房門。
是彩霞、明月,來催促他:「好了沒有,我們餓死啦!」
鄭毅也餓了,他匆匆地撣掉頭上身上的灰塵,胡亂洗了一把臉,就與秦慧珠三人一起出門。
鄭毅四人下樓來,立刻就有店小二躬身響迎[少爺、小姐要出門麼?要不要馬車?」
鄭毅卻走向櫃枱,向掌櫃的道:[貴店能夠為客人服務些什麼?]
掌櫃的一笑,道:「貴客如有須要,但憑吩咐就是!」
鄭毅道:「小可出門在外,沿路遊歷而來,手頭頗有不便,這個]
他取出一張黃金一百兩的銀票來,交到他手上,道:[相煩兑換成白銀票,還要一些碎銀子]
這掌櫃的立時心跳加速,訥訥道:「這,這面額太大,小號吃不下來」
鄭毅笑道:[你不會拿去找錢莊嗎?]
掌櫃恍然大悟:[是是,我去找錢莊,可是沒有這麼快]
鄭毅道:「我們要到龍鳳茶樓吃下午茶,來得及麼?」
掌櫃道:「來得及,來得及,小人換好了,立刻趕到、龍鳳茶樓。專程送上!
鄭毅又道:「要是趕不及,晚上我們在螢橋茶座吃八盅一碗,」
掌櫃的躬身相送:「是,是」
鄭毅四人來到門口,馬車已經在等候。
店小二為他們打開馬車,鄭毅隨手一錠碎銀子塞在他手上。
他打賞的手法非常熟練,因為他常常跟秦志遠出門,這些細節他早就看慣了。
他出手又大方,反正是別人的錢,他花起來一點也不心疼。
車伕早就吩咐過,所以直接將他們送到「龍鳳茶樓」鄭毅又大方地付了車資,打賞小費。
這「龍鳳茶樓」吃食並不有名,但是高貴典雅,是連官貴人,富商巨賈,午後時分休息品茗,或是談生意的好地方。
吃食雖不有名,卻是貴得嚇人,小小的精緻的碟子,少得可憐的精緻點心,卻絕對比早餐時吃的東西好上幾倍。
這四人衣著華麗,舉止高貴,吃越東西來卻狼吞虎嚥,像是餓死鬼投胎,轉眼間桌上就堆了一大疊的瓷碟。
誰又會知道他們從早餐之後到現在,是粒米未進。
四個人至少吃了二、三十碟精緻細點,喝了三、四壺上好茗茶,這才稍稍填飽了肚子,這才注意到鄭毅頭髮上還有一根蜘蛛絲?
秦慧珠伸手把蜘蛛絲拈下來,笑道:「你鑽到哪個老鼠洞去了?」
鄭毅笑道:「沒有鑽老鼠洞,卻是去當樑上君子去了。」
接著他就將收藏珠寶盒的情形説了一遍。
接著就想起那封信,從懷中取出,道:「我還來不及看內容。」
打開信封,抽出一張地圖和一封信來。
先看地圖,竟是一座豪宅巨邸的建築與花園佈置圖。毫無特色,翻過背面,卻只有幾段虛線和一個硃紅的叉叉。
地圖既不知所云,再看這封信,上面寫道:「老夫朱天羽。」
鄭毅四人完全沒有江湖閲歷,也不知朱天羽是何人?只見他寫道:「偶爾得到這張藏寶圖,卻被仇家追殺,自知不敵,又不願讓此巨寶落入仇人之手,先藏在天花板上,如能逃脱,當然自己去尋寶,如果遭了毒手,就留待有緣之人,只望為他建衣冠冢,再用此財富做慈善之事以積福!」
巨寶?財富?在哪裏呢?完全沒有一點提示。
正在推敲之間,高升客棧的掌櫃來了;他果然不負所托,將一佰兩黃金全部兑換成白銀五十兩一張的銀票,其他的零頭則換成碎銀,以方便他隨時花用。
鄭毅大為感謝,隨手一張五十兩的銀票打賞,道聲:「辛苦了!」
這掌櫃的只不過跑了一趟路,就賺了五十兩銀子,高興得不得了,千恩萬謝而去。
鄭毅將這些銀票分成四份,分給大家,道:「分開來保管,萬一某人有所閃失,也不致於全部窮光蛋!」
她們三人果然都將銀票貼身藏好。
鄭毅道:「好啦,天色也快要黑了,我們就安步當車,慢慢的逛街,走到螢橋茶座也剛好又餓了!」一聽説可以逛街,大家都雀躍不已。
長安外城西門又叫「景行門」。
門外是寬闊磅備,水流量豐富的涇水。
出景行門跨河築有一座二十四孔石橋,名叫「螢橋」是長安的交通孔道。
當時承平已久,天下太平,長安城的居民在整日繁忙的工作之餘,每在落日餘暉,華燈初上時,多會流連到此,在平緩的河岸之地沒有價廉物美的茶座。
才幾個銅錢一壺的好茶,或獨坐靜思,或三五好友,或攜妻小,來此消磨良夜。
漸漸的知名起來,茶座愈設愈多,也愈有各家的特色,有些是奕棋會友,有些是京劇清唱,有些聽古説書,有些相聲歌藝,不一而足;喝茶所配的點心也愈來愈有變化,甚至有一家茶座以高薪聘請宮中御廚,精工製作了上等點心,叫做「八盅一碗」在這螢橋茶座大大的出名,貴得不得了,生意也好得不得了!
曾經有人請秦志遠來這裏吃過,鄭毅只是隨行小廝,只能站在一旁看著他們吃得津津有味,讚不絕口,心中曾發誓,有機會一定要來好好的吃一頓!
如今果然來了,而且還帶了三個如花似玉的美女,真的可以揚眉吐氣一番啦!
誰知道才到這茶座之前,就遭店小二擋駕?
小二道:「客官抱歉,已經客滿,坐不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