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找到理想的港商合作經營北京花園,在韓國首爾時,丁能通就與陳富忠約好,回國後一起去一趟香港。
陳富忠如約來到北京,就住在北京花園總統套。丁能通進屋時,陳富忠手裏竟拎着一本快看到一半的金庸武俠小説。
“稀罕,陳老闆,什麼時候成了讀書人了?”
“能通,”陳富忠一本正經地説,“別小看你大哥,從古到今,無論什麼時候,像韋小寶這樣的小人之俠都能成功。”
丁能通定睛看了看,原來陳富忠看的是《鹿鼎記》,心想,“陳富忠説的有道理,官場上像韋小寶這樣的人,大有人在,可惜自己沒有韋小寶的本事。在這皇城根兒下,看慣了紅牆綠瓦,越發覺得韋小寶才是駐京辦主任的最佳人選。”
“富忠,看過《笑傲江湖》嗎?”
“就是賈市長推薦我看《笑傲江湖》後,我才迷上金庸小説的。”
“噢,賈市長為什麼推薦你看《笑傲江湖》?”丁能通好奇地問。
“賈市長説,《笑傲江湖》裏有政治原理。”
“富忠,你一個做生意的研究政治幹什麼?”
“老弟,政治在中國是最大的國情,當官的要講政治,做生意的更要講政治,否則你的企業無法立足!”
陳富忠的話讓丁能通很吃驚,怪不得這傢伙在東州能成為一個響噹噹的人物,果然不同凡響。丁能通忽然對陳富忠有些刮目相看了。
“富忠,香港之行你覺得還差什麼?”
“還差東風。”
“誰是東風?”
“賈市長唄,這件事必須賈市長出面才有力度。”
丁能通有些豁然開朗:“對呀,賈市長主管駐京辦,他代表市政府出面比我代表駐京辦出面力度大得多,賈市長一起去的確是東風,就怕賈市長在黨校脱不開身啊!”
“老弟,我們倆出面請他出山,哪有脱不開身的道理,再説,他在黨校快畢業了,沒那麼緊張了。”
“富忠,我看還是你説好,要不你先給他打個電話!”
丁能通敏鋭地感覺到,陳富忠開口,賈朝軒一定答應,何況賈朝軒好玩得很,香港是個花花世界,只要陳富忠在,保證能找到賈朝軒的興奮點。陳富忠與賈朝軒通完話後,異常興奮。
“能通,你猜賈市長在哪兒呢?”丁能通預感到賈朝軒沒在黨校,而且有應酬。
“在哪兒?”
“説是在長城飯店見一個好朋友,今天是這個好朋友的生日。我説這個生日我來給過吧,他説好啊,你來吧!走,我們去長城飯店!”
丁能通和陳富忠打車去了長城飯店,一路上,讓他想起許多給領導過生日的往事,生日在官場上是門藝術,也是個由頭,自己給肖鴻林當秘書時,用一個小本子記錄了與肖鴻林有利益關係的所有領導的生日,夫人的生日,甚至領導父母的生日,而且隨時提醒肖鴻林,肖鴻林會酌情應對。生日是官場上聯絡感情的紐帶,也是升遷敲門的最佳契機。也不知賈朝軒今天給誰過生日。
走進長城飯店豪華套間,丁能通愣住了,賈朝軒穿着睡衣,身邊坐着一位二十七八歲的漂亮女人,她正在給賈朝軒削水果。
女人披肩長髮局成了微紅色,自然地捲曲着,膚如瑞雪,齒白唇紅,一襲粉紅吊帶長裙露出雪白的香肩,特別是鼓溜溜的胸脯,像兩瓣被切開的西瓜,倒扣在一起,深深的乳溝讓人浮想聯翩。這女人丁能通認識,正是東州市電視台著名節目主持人蘇紅袖。
早就聽説蘇紅袖與賈朝軒關係曖昧,今日看來遠不是曖昧可以説清的。丁能通腦海中一下子浮現出韓國首爾的那個夜晚。
蘇紅袖和自己的老婆衣雪都在東州電視台工作,而且是好朋友,衣雪卻從未對自己説起蘇紅袖與賈朝軒的關係,看來兩個人的關係隱藏得蠻深的。
丁能通在這種場合見到蘇紅袖,有些尷尬,蘇紅袖卻落落大方地説:“丁哥,老也不回東州,是不是有相好的了?雪姐可有意見了,讓我到北京盯着你呢!”
蘇紅袖給丁能通一個下馬威,媚聲媚氣地將削好的獼猴桃遞給賈朝軒,自己也將一半翠綠的果瓣放到嘴裏,一邊用紙巾擦着手,一邊秋波盪漾地看了一眼丁能通。
“紅袖,我和富忠可是特意來給你過生日的,你可不能當剋剋勃。”丁能通半開玩笑地嗔道,心想自己到北京來偷情還倒打一耙,講不講理呀!
“紅袖,生日想怎麼過,要不要哥哥給你找個小白臉呀?”
陳富忠毫不避諱地動了粗口,蘇紅袖像是經常與陳富忠開這種玩笑,櫻唇一噘説:“富忠大哥,小白臉我不喜歡,有沒有像你一樣的猛男呀?”
“紅袖,別拿我開玩笑,你是不是故意在我大哥面前給我上眼藥?大哥,這丫頭越來越野了,你也不好好管管!”陳富忠告饒地説。
賈朝軒一邊抽煙一邊笑眯眯地説:“富忠,今兒是紅袖的生日,吃完飯去天上人間樂樂吧!”
“沒問題,大哥,我和能通還有事和你商量。”陳富忠單刀直入地説。
“什麼事,説吧!”賈朝軒今天的情緒格外好。
“賈市長,北京花園與港商合作的事,富忠給搭好橋了,想請你出面代表東州市政府去香港給駐京辦壯壯勢頭。”丁能通趕緊藉機説了主題。
賈朝軒呷了一口茶想了半天沒説話,陳富忠趕緊跟上一句:“大哥,我一直想請你去香港逛逛,就是沒有機會,正好借這次機會,好好玩玩香港。”
“富忠,香港我去過多少次了,沒什麼好逛的。”賈朝軒很顯然對香港失去了新鮮感。
“大哥,你每次去都掛個團長的銜兒,忽忽拉拉一大堆人,能看着啥,上次港商領我登了一把賭船,簡直是海上天堂。”
賈朝軒聽得眼睛瞪得溜圓的,興奮地問:“香港還有這種地方?”
“當然了,船上哪國的美女都有,聚在一個玻璃房子裏,你在外面能看見裏面,裏面卻看不見外面,你可以隨便選,還有個好聽的名字,叫海上金魚缸。”
“富忠,你小子是不是一個也沒放過呀?”賈朝軒貪婪地問。
“大哥,咱是正經商人。”陳富忠淫邪地看了一眼蘇紅袖説。
“軒哥,要去我也去,我可得看住你,不看着你非染上髒病不可。”蘇紅袖媚聲媚氣地説。
丁能通沒想到陳富忠扔出這麼一張牌,就像魚餌一樣,使賈朝軒一下子就上鈎了,丁能通心想,“這個陳富忠果然了得。”
給蘇紅袖過完生日,丁能通稱駐京辦有一攤子事,便沒去天上人間,在北京丁能通最怕去的地方就是天上人間,這裏不僅花錢如流水,而且特別容易碰上熟人,自己大小也算是個官,天上人間對自己並不是天上,説不定去的是地獄,所以在北京這幾年,丁能通最忌諱的就是天上人間。
何況,在蘇紅袖面前丁能通總是有些放不開,這個女人不是省油的燈,她自己沒家沒業,一旦胡謅,衣雪保準信以為真,賈朝軒偷情雖然不避諱自己,但是丁能通也不想知道太多,眼不見心不煩,躲了也許對誰都是件好事。
從天上人間回來,賈朝軒並沒有回黨校。
蘇紅袖面色紅潤地洗着澡,淋浴衝在她嬌嫩的臉上,她用手攬着飄逸的秀髮,盡情地享受着温熱的水絲淋在臉上,那麼愜意,那麼暢快,那麼幸福……
卧室裏,賈朝軒身穿睡衣,從皮包裏拿出藥瓶,取出一粒偉哥,用水服下,然後美美地躺在牀上,愜意地點上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吐着煙圈兒,煙圈兒瀰漫着慢慢地散開,漸漸地模糊,賈朝軒的意識卻都集中到了下身,因為那裏已經開始發脹,搭起了高高的涼棚,賈朝軒偷偷地笑道:“媽的,美國佬的玩意兒真他媽的好用!”
蘇紅袖從浴室裏出來,用一條毛巾擦着濕漉漉的秀髮,媚態逼人地坐在賈朝軒的身邊。賈朝軒的目光像狼一樣霍地閃了閃,然後慢慢脱掉了自己的睡衣。
賈朝軒貪婪地把蘇紅袖摟在懷裏,蘇紅袖剛剛出浴的肌膚如凝脂一般温潤嫩滑,搞得賈朝軒心裏的慾火慢慢地升騰,他本來想好好欣賞欣賞蘇紅袖美麗誘人的胴體,然而慾火容不得他多想,他迫不及待地掰開蘇紅袖的雙腿,將脹得生疼的傢伙塞進去,蘇紅袖一聲輕嗔便愜意地有聲律地呻吟起來。
賈朝軒在藥力的作用下,異常威猛,竟連續運動了一百多下,仍沒有要射的意思,蘇紅袖喃喃地呻吟道:“軒哥,你真棒!你真棒!”
此時,賈朝軒感到做男人的感覺真好,只有男人配用“偉大”這個詞,因為男人天生就是用來征服天下的,不僅要征服權力,而且要征服女人,征服和偉大一樣只配給男人用。
賈朝軒終於瀉了出去,就像洪水衝破堤岸一樣,兩個人緊緊地摟了一會兒,賈朝軒爬起來靠在牀頭點了一支煙。
“軒哥,你給我抽一口。”蘇紅袖庸懶地躺在賈朝軒的懷裏,手裏還握着賈朝軒那根半硬不硬地東西。
“寶貝,肖偉最近還纏着你嗎?”賈朝軒的眼光幽幽地閃動着,望着蘇紅袖粉熒熒的鵝蛋臉。
“纏着,煩死我了!”蘇紅袖水杏眼如秋波一樣盪漾,櫻唇温潤,笑魘生暈地説。
“我與肖偉誰更生猛?”賈朝軒不懷好意地問道。
蘇紅袖默然良久,突然掩面而泣,説道:“軒哥,説過多少次了,你還是不相信我……”
賈朝軒見蘇紅袖當真了,便捧起她的臉温聲地説道:“紅袖,你別生氣,我並沒有惡意,我的意思是既然他喜歡你,咱們就將計就計從他那兒多瞭解一些肖鴻林的情況,要知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啊!”
“你捨得我?”蘇紅袖懸膽膩脂一樣的鼻子噤了噤問。
“紅袖,政治鬥爭是最殘酷的,既然你跟了我就不能同牀異夢。”賈朝軒的口氣陰冷,表情也有些森人。
蘇紅袖非常瞭解賈朝軒,也深知他的政治報復,她小鳥依人地問:“軒哥,這次學習完,能不能再提一格?”
“我們班有的同學還沒畢業就升了,”賈朝軒慨嘆地説:“咱們東州的情況不同。肖鴻林是想借花博會幹出點政績來,明年省裏換屆想當省長,王元章是個沒有野心的人,雖然也有當省長的可能,但更有可能去省人大,將來在東州有資格跟我競爭的只有李為民了。”
“肖鴻林都五十五六歲了,野心還不小。軒哥,李為民在老百姓中的口碑可比你好多了。”
“口碑好有什麼用,關鍵還是上面得有人。”
“軒哥,我把話説在前頭,你升官,我高興,不過,我圖的可不是你這些,我愛的是你這個人,我從來沒把你當市長,只把你當成我的愛人。”蘇紅袖摟着賈朝軒的脖子柔媚地説。
“那不行,做我的女人必須有政治頭腦。”
“我不,我是女人,不是政客,你聽見了嗎?”蘇紅袖嬌嗔地説。
“聽見了,寶貝兒。但是別忘了你是政客的女人。”
賈朝軒説完發現下身又脹得難受,原來蘇紅袖一直握着那根東西,賈朝軒重抖精神,又將蘇紅袖壓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