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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飛毛腿欲鬥波霸

    轟轟二聲劇烈的爆響!

    五十丈方圓內之樹木完全被震倒!

    浪潮聲音頓時被壓蓋住!

    遠處會場入口處之牌樓更被餘震震塌!

    夏史仁則被轟飛向江中。

    雷霆太妹失聲啊了一句,立即疾掠而去。

    她要截住夏史仁!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如此做?

    她也沒問自己為何要如此做?

    她只是要截住夏史仁!

    可惜,雙方距離太遠,她尚在半空中,便目送夏史仁落入浪濤中,而且迅疾消失於滾滾浪濤之中。

    她啊了一聲,便掠向江邊。

    她一掠落江邊,便連連喊道:“夏史仁!夏史仁!”

    此時的夏史仁正在似皮球般翻滾而去,他的神智很清楚,所以,他不敢輕舉妄動的任由浪濤衝掃而去。

    以他的修為,如果站在地面,那兩粒“破天雷”根本奈何不了他,可惜,他身在半空中,而且接連翻滾及出招。

    他的心力一分散,當然挺不住啦!

    倏覺懷中一顫,他立即想起青蛇。

    就在指力彈爆“破天雷”之際,他倏地一翻身,立即背對着它們,因為,他直覺的要保護青蛇呀!

    倏覺青蛇貼近他的心脈,立即身子一圈,貼在他的心脈四周。

    他剛聽見兩聲震耳的爆響,全身便被猛烈的衝撞着,他只覺背部一陣劇疼,便飛向江面!

    撲通一聲,他一落入浪濤中,立即神智一清!

    他只覺背部痠疼,腹內一陣翻滾,他心知“災情不輕”,於是,他便不敢輕舉妄動的任由浪濤衝掃而去。

    不久,他已經被衝掃到前浪及後浪之衝撞區域,江水經過不時衝撞之後,居然形成無數的漩渦,他立即被捲入。

    他剛被漩流十二圈,立即咽入一些江水。

    江水一入腹,立即自行流轉着!

    他的精神不由稍振!

    他便欣喜的張口連喝着江水。

    不久,他喝得腹部微微凸鼓啦!

    他一收口,便閉目運功!

    他又被漩流二十餘圈之後,突然張口呸了一聲,立見一小塊淤血似流石般疾射向遠處了。

    他的背部不疼啦!

    他的精神大振啦!

    他順勢一射,便射出漩渦!

    他原本欲射出水面,可是,他立即發現自己全身光溜溜,那套內外衣褲已經不知去向啦!

    他立即斜射而去。

    他知道他的衣褲一定先被炸破,再被浪濤衝光,他不但目前見不得人,更沒銀子可以買衣褲啦!

    哇操!傷腦筋也!

    倏見青光一閃,青蛇已經疾射向右前方。

    夏史仁忖道:“哇操!它又要帶我去何處啦?”

    他便沿後射去。

    浪濤滾滾!

    漩渦處處!

    一人一蛇卻破浪穿渦疾速而去。

    不出盞茶時間,浪渦漸小,他已經發現自己跟着青蛇一直斜下射去,遠處已經遙見土石啦!

    倏見它偏身射向右前方,他跟了不久,便跟着它進入一個甚為寬敞的石洞哩!

    倏見前方有一個木箱,他剛一怔,它卻加速射去。

    他加速射前不久,便轉入一個岔道中,立見另有兩個同樣款式的大木箱,青蛇正好落在前面那個木箱中。

    此洞之中泡滿江水,箱子即未見飄浮,可見箱中必然盛裝重物,夏史仁好奇的立即上前打量木箱!

    箱蓋之四面皆有一個鋼釦,扣上各系着一個大銅鎖,它們皆已被江水沖蝕得幾乎腐爛,可見它們歷史之悠久!

    夏史仁隨意一扯,鋼鎖便和銅釦一起脱落。

    他又扯下另外三個鋼鎖便掀起箱蓋。

    立見箱中有一塊黝黑的方形鐵塊,一股寒氣頓時透出,他不由自主的道:“哇操!‘啥米碗糕(什麼東西)’呀?”

    江水迅即湧入箱中。

    那知,江水剛流到黑鐵,立即凍住!

    隨後流來之江水稍一流動,便又凍住!

    沒多久,冰層便已經封住箱口。

    夏史仁伸手一摸冰層,果覺寒冷,他不由怔道:“哇操!這是什麼鐵呀?怎會結冰呢?”

    倏見青蛇射上冰層,立即鑽入右側。

    “卡卡!?”聲中,它已經鑽到鐵塊右側,夏史仁不由忖道:“哇操!好尖鋭呀!它實在太厲害啦!”

    立見它吐舌朝鐵塊右側舔了三下,方始循原路射出。

    夏史仁會意的立即震破冰層!

    他的雙手十指暗注功力,便疾插而入。

    “唰唰!”二聲,他已經插到鐵塊右側,他的指尖略一摸索,便摸到一條橫線,他不由一陣嘀咕!

    他運功化冰及摸過鐵塊之另外三面皆有橫線,而且四面之橫線正好連成一條直線,他立即怔道:“上層是蓋子嗎?”

    他便輕輕一捧!

    上層之三寸厚鐵板果然立即被捧起!

    立聞一陣清香!

    鐵塊下層中央赫然被鑿成一個深槽,槽口約有半尺徑圓,槽中則有一朵白蓮浮在混濁的水中。

    夏史仁剛捧起鐵蓋,青蛇便射入槽中。

    只見它一張口,便開始吸水。

    別看它的嘴兒很小,吸力卻超強,“譁!”“咻!”二聲,槽中之混濁水便已經被它吸得點滴不剩!

    它的身子立即膨脹數倍!

    它一挑尾巴,那朵白蓮便飛向夏史仁!丁它便盤蜷在槽底!

    夏史仁一接住白蓮,便瞧見梗上繫着一條細線,線端另外繫着一片鐵片,上面赫然刻着細字。

    他便好奇的瞧着!

    “餘魏朝天之子也!餘終生向道,晚年欲覓一處靈地證道,巧獲此株‘冰山雪蓮’,特以寒鐵貯靈泉候有緣人服食。”

    夏史仁怔道:“哇操!好偉大的情操!這才是真正的修道郎呀!哇操!它怎麼開始枯萎啦!”

    他稍一猶豫,便將整朵白蓮塞入口中嚼着!

    蓮片稍嚼即化,剎那間,胸腹中便覺清涼,他心知它果然不是俗物,他立即靠坐在另外一個箱上調息。

    那條青蛇卻在一陣顫抖之後,恢復原狀,只見它的全身再一陣顫抖,便神奇的縮小成為一條小蚯蚓!

    只見它射出槽外,便朝外射去。

    不久,它又恢復原狀,而且推着木箱而來。

    夏史仁乍聽異響,睜目一瞧,便瞧見它推着木箱而來,他在欣喜及佩服之餘,便揚掌吸來木箱。

    他一見木箱四周仍有四個銅鎖,他便卸鎖掀蓋!

    立見箱中整齊的擺着六排十二列金元寶,夏史仁不敢相信的拿起一錠金元寶,立見它是真品!

    他挖掘不久,便發現箱中一共有十層,而且每層皆是六排十二列的金元寶,他發大財啦!

    他當場傻眼啦!

    倏見青蛇疾鑽向另外一個木箱之右側,“卜!”一聲,它便已經射入箱中,夏史仁立即知道它必有用意。

    他便卸下四鎖及掀起箱蓋。

    立見它咬着一個小包袱射出。

    他接住包袱,便瞧見箱中。

    箱中另有一把劍及一些竹簡,他不由忙道:“哇操!以簡書字,年代挺久的哩!不知是何朝代之物哩!”

    由於江水即將流入箱中,他立即合上箱蓋。

    他一打開包袱,便瞧見一套黑色衫褲,他不由怔道:“哇操!沒什麼特殊嘛!青蛇為何如此重視它呢?”

    他便取出一瞧!

    那是一套“一體成型”的衫褲合一款式,布料甚為柔軟,可是,夏史仁卻摸不出它究竟是啥布料。

    他尚未找出答案,便又發現一件怪事,只見江水每流近衫褲,便好似水珠流經油物般迅即滑開。

    他好奇的故意在江水中搓揉衫褲,卻見江水根本滲不進衫褲中,他好奇之下,便仔細的瞧着。

    不久,他發現衫褲袋中有一片外黑內灰之皮物,內側灰皮上居然刺有一些細字:“鐵蛇皮堅逾鋼鐵,硝淬裁縫成衫柔逾網,此套衫褲可防水火及尋常掌勁兵刃暗器,祈有緣人能珍視,晉萬壽仁謹贈。”

    夏史仁不由一陣暗喜道:“哇操!難怪青蛇會找出它,它們原來是同族嘛!我正愁着光屁股,不妨先試穿一下!”

    他便解釦小心的穿上。

    哇操!好似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安排,夏史仁一穿上這套連身黑衫褲,雖然沒有完全合身,卻還看得過去。

    而且穿上去之後,居然挺舒適的哩!

    他立即朝箱子拱手道:“萬老,您是古人,小的無法當面致謝,唯有誠心誠意的請此箱代表受禮啦!”

    禮訖,他正欲瞧箱中之竹簡,那知,它們因為保存太久,此時一被江水衝入,居然已經化為腐朽!

    他暗自惋惜,便蓋上箱蓋。

    他稍一思忖,便以包袱包妥三十餘錠金元寶。

    他拿起包袱,立即發現青蛇不見了!

    他稍一尋找,便發現它盤在塞鐵槽底部,他不由忖道:“哇操!由它去吧!免得我耽心它會隨時出來咬人!”

    他便疾射向洞外。

    此時,江邊正在大車拼哩!

    原來,雷靂太妹邊喊邊找一陣子,一見夏史仁既無回應又無人影,她沒來由的一陣肝火旺盛,立即轉身尋找逍遙真君。

    此時的逍遙真君正在協助雙嬌療傷,那十六名“馬仔”則在四周防守,雷靂太妹一見到她們,便疾掠而去。

    她一掠到十餘丈外,立即止身喝道:“逍遙真君,過來!”

    逍遙真君未曾如此被人當眾“點名”,他立即收功起身。

    他掠到雷霆太妹身前丈餘外,一見她那炯炯有神的雙目煞光熠熠,他不由暗悚道:“好資質!好修為!”

    他尚未啓口,雷霆太妹已經攻來。

    掌力如山!

    掌氣如火!

    掌勢疾逾閃電!

    逍遙真君乍見掌招頗熟,便先以守勢觀察,沒多久,他已經確定她的來歷,他不由一陣子猶豫!

    他邊拆招邊忖道:“想不到她是雷公之門人,看來她是近年來享譽江湖之‘雷霆太妹’,我不宜得罪她!”

    他立即邊拆招邊和聲道:“姑娘可否暫歇?”

    “還夏史仁之命來!”

    “姑娘與他有何淵源?”

    “這…他得罪我!他該由我來發落!”

    逍遙真君忖道:“硬嘴!她分明鍾情於夏小子,卻如此説,吾不如暫時敷衍她,以免在今日下不了台!”

    他立即道:“姑娘是‘奴卒’之傳人乎?”

    “正是!”

    “吾與令師曾有一面之緣…”

    “少攀交情,你再不還手,休怪我無情!”

    “姑娘何必為一個冒失鬼而傷吾與令師之和氣呢?”

    “我不管!”

    “姑娘,夏小子乃是被‘破天雷’所傷,你不宜怪吾!”

    “住口!若非你和他動手,他豈會受襲,你放心!我先算過咱們之帳,我仍然會去霹靂堂找他們算帳,殺!”

    只見她雙手握拳再互敲一下,立即翻掌劈出。

    逍遙真君暗悚道:“嗅丫頭,你居然下此辣手,吾今日若再不還手,一世英名説不定會葬送在你的手上哩!”

    他一旋身,立即放手槍攻!

    他的內功專走陰柔路子,配合“逍遙步法”施展不久,“雷霆太妹”的招式威力頓減,動作亦漸見遲滯!

    不過,她仍然不服輸的搶攻着!

    又過了半個時辰,她的招式已經施展不開!

    她的秀髮已濕!

    不過,她仍然倔強的搶攻着!

    逍遙真君既珍惜她的才華,又不願得罪她的師長,他希望她能夠知難而退,所以,他一直“適可而止”。

    倏聽遠處傳來鳳吟般嘯聲,“雷霆太妹”精神一振,立即邊攻邊道:“師妹,快過來助愚姐一臂之力!”

    “是!”

    立見一道紅影自遠處疾射而來。

    逍遙真君雙眉一皺,立即一陣疾攻。

    “砰!”一聲,“雷霆太妹”已經踉蹌退去。

    逍遙真君沉聲道:“姑娘是聰明人,甚盼別一錯再錯!”

    “住口!除非你能讓夏史仁還魂,否則,本姑奶奶今日,甚至今生皆會一直和你沒完沒了!”

    逍遙真君臉色一沉,道:“姑娘別仗恃師門而恣意行事,吾是不願意讓令師誤解吾以大欺小而已!你若是執意一錯再錯,吾就將你拿下,再送交令師處理,你是聰明人,你不妨好好的考慮一下!”

    “不必!”

    倏見紅影一閃,一位秀麗少女已經停在“雷霆太妹”身前道:“師姐,此人是誰?他的口氣不小哩!”

    “不錯!他便是逍遙真君鐘太白!”

    “唔!是他呀!聽説他視女人如玩物哩!”

    “不錯!師妹,咱們聯手好好教訓他吧!”

    “好!”

    兩人身形一分,互為犄角的行去。

    逍遙真君忖道:“瞧她們的架式,分明欲施展‘天雷地電’陣式,吾宜搶先機,以免毀了一世之英名!”

    他立即長嘯一聲及旋身出擊。

    二女剛被嘯聲震得雙耳嗡嗡連響,乍見他疾攻而來,二女不約而同的清叱一聲立即施招搶攻!

    掌聲隆隆!

    身形如幻!

    三人便全力搶攻着!

    此時,左側遠處二十餘丈外凝立着十二人,這十二人不但身材挺拔,面目清秀,而且皆披着一條齊踝黑麾。

    他們從夏史仁和雙嬌動手之時,便站在此地觀戰迄今,除了居中那兩人偶爾低聲交談之外,其餘十人皆無動靜!

    她們正是香豔、恐怖的波霸盟人員,那十人正是木蘭一號至十號,居中那兩人則是“追魂手”洪再守及賽牡丹。

    只聽追魂手低聲道:“鍾老鬼果真不凡,這兩個丫頭雖然聯手,仍然制不了他,不知你有何打算?”

    “尊意如何?”

    “雙方皆是本觀急欲爭取之對象,我不敢拿主意!”

    “聊聊吧!你不必負什麼責任!”

    “好!我認為本盟該協助那兩個丫頭,俾拉攏雷公。”

    “不至於兩頭落空吧?”

    “她們不至於不領情吧?何況雷霆太妹原先與五公子頗有交情呀!”

    “不見得!你沒覺得她對夏小子已由恨生愛嗎?”

    “有嗎?”

    “你不是女人,所以,你比較不瞭解女人的心理,尤其少女的微妙心理變化,你可能比較不易掌握!”

    “或許吧!你認為該助鍾老鬼嗎?”

    “不!該除去他!”

    “這…你不是忌諱兩頭落空嗎?”

    “此乃技術問題!你不妨如此進行!”

    她立即低語着!

    不久,追魂手便匆匆進入會場。

    不出半個盞茶時間,追魂手已經率領百餘人撲向雙嬌及十六名馬仔,她們不甘示弱的立即迎擊。

    別看她們只有十八人,卻仗着陣式一時未落敗象!

    不過,她們一挨攻,逍遙真君立即分心,尤其他一見到追魂手的招式,他便為之心急及加速撲擊着!

    不出十招,雷霆太妹便悶哼而退!

    逍遙真君立即打鐵趁熱的猛攻着!

    雷霆太妹方才被拍傷右肩,此時一見自己的師妹被攻得左支右絀,她立即大喝一聲:

    “殺!”再度撲去。

    逍遙真君豈容她們再聯合攻擊,他先疾拍三掌劈退雷霆太妹之師妹,再疾撲向雷霆太妹。

    雷霆太妹立即忍住肩疼並掌疾攻!

    逍遙真君振掌一劈,便斜掠向左前方。

    “轟!”一聲,雷靂太妹已倒飛而去。

    逍遙真君卻折身撲向追魂手。

    雷霆太妹之師妹見狀,只好掠去接住雷霆太妹。

    雷霆太妹呃了一聲,立即吐血。

    “師姐,先療傷吧!”

    “我…謝謝你!”

    她便服藥盤坐調息。

    逍遙真君剛掠去,追魂手便扣住一位馬仔之頸項,只見他一旋右腕及推出左掌,那馬仔立即飛向逍遙真君。

    逍遙真君一接住馬仔,立見她歪頭氣絕!

    他將屍體一放,立即森冷的道:“姓洪的,久違啦!”

    “嘿嘿!姓鐘的,咱們也該算算帳啦!”

    “姓洪的!本真君今日若再饒你,便是狗孃養的!”

    “嘿嘿!有風度些!來吧!”

    “納命來!”

    兩人一彈身,立即展開火拼!

    追魂手原本遜於逍遙真君,不過,逍遙真君方才火拼耗損不少的功力,所以,兩人一時鬥個不相上下!

    雙嬌及十五位馬仔亦和那百餘人激鬥着!

    現場熱鬧紛紛,台上之“大哥大”們乍見此景,立即有不少人自動打退堂鼓,於是,海三被人推舉為盟主。

    金虎則被推舉為副盟主!

    不過,因為尚有追魂手及逍遙真君這兩個超級魔頭在此地,台上之人便決定暫時不宣佈正副盟主名單!

    賽牡丹冷眼旁觀,心中已經有了打算,她便低聲吩咐十名波霸。

    又過了半個時辰,逍遙真君的十五位馬仔已經八死三傷,僅剩下四名馬仔和雙嬌在苦撐着。

    那百餘人雖然只剩下四十餘人,卻更兇猛的進攻着!

    逍遙真君心急如焚,他雖然頻頻搶攻,卻一再的被追魂手以遊斗方式應付着,戰況一時仍然膠着!

    雷霆太妹經過外敷內服及調息迄今,元氣雖然已經恢復不少,傷處卻仍然隱隱生疼!

    她只好起來觀戰。

    “師妹,鍾老鬼果真名不虛傳哩!”

    “哼!他活不過今日!”

    “師姐欲再動手嗎?你的傷勢…”

    “我就是會殘廢,也不饒他!”

    “好吧!小妹奉陪!”

    “師妹,你可有師兄及師弟之消息?”

    “他們皆已入滇,可能已上點蒼!”

    “他們真的要探波霸盟嗎?”

    “不錯!他們判斷師伯真的在該盟!”

    “我不信!師伯已經失蹤多年,他怎會突然在該盟呢?他應該先返師門呀!何況,他與該盟根本不熟呀!”

    “確是實情,可是,據師父表示,師伯一向憨直,行事常隨心所欲,他説不定湊熱鬧的超往波霸盟哩!”

    “不可能!太違常理啦!”

    倏見追魂手悶哼一聲,便捂腹疾退!

    逍遙真君雙臂一振,袖中便疾射出兩點白芒。

    賽牡丹立即喝道:“逍遙針!快閃!”

    哇操!説的比唱的好聽,追魂手已經中掌而退,他並非沒瞧見那兩點白芒,他實在閃不開呀!

    他垂死掙扎般竭力一仰,那兩點白芒便射入他的胸肋間,立聽他慘叫一聲,便砰然倒地。

    “姓鐘的!你竟敢耍陰!”

    “哼!咎由自取,報應!”

    説着,他便欲掠向雙嬌。

    追魂手慘叫一聲,立即了結罪惡的一生!

    賽牡丹正欲上前替追魂手復仇,倏見雷霆太妹和她的師妹已經掠起,賽牡丹立即緊急剎車。

    逍遙真君急於救人,便全速掠去。

    他一掠入人羣,立即大開殺戒!

    雷霆太妹喝道:“讓開!”

    追魂手之部下立即散向四方。

    逍遙真君一剎身,立即暗自調息。

    雷霆太妹喝聲:“看招!”二女立即撲去。

    逍遙真君明知此戰勝負未卜,為了面子,卻不能不戰,於是,他全力撲攻,存心要速戰速決!

    雙嬌互視一眼,立即上前攻向雷霆太妹的背部。

    雷霆太妹氣得旋身喝道:“該死!”

    説着,雙掌已經疾拍而出。

    賽牡丹立即沉聲道:“一號!二號!上!”

    木蘭一號及木蘭二號立即疾撲向雙嬌。

    她們尚未接近雙嬌,便各拍出三掌,當場便逼得雙嬌向外閃去,雷霆太妹便又攻向逍遙真君。

    木蘭一號一掠近大嬌,大嬌便揚掌劈來。

    木蘭一號不避不閃的疾掠而去,雙臂則向前伸直,雙掌亦疾拍出兩股凌厲的炙熱的滾滾掌勁。

    “砰!”一聲,木蘭一號的長麾前襟倏然內塌!

    不過,它又迅速彈出,她更迅速的向右掠去。

    大嬌無暇察看對手之傷勢,因為,她必復閃避這兩股掌力,立見她的左足尖一踢,迅疾掠向右側。

    她剛掠出,便發現自己完啦!

    只見木蘭一號雙掌疾揚,便分別抓向她的雙肩。

    大嬌情急之下,便向後一仰!

    木蘭一號正希望她如此做,只見木蘭一號的雙掌化抓為劈,迅即劈向她的胸口。

    “砰!”一聲,安打!

    大嬌慘叫一聲,立即吐血!

    “砰!”一聲,她已摔落地面。

    她被震得立即吐血連連!

    她吃力的睜開雙眼,卻覺眼前一黑!

    她知道自己絕對不能暈去,否則,她必然再也醒不來,可是,疾噴的鮮血及疾降的體温卻和她“唱反調”。

    她啊了一聲,便含恨而歿!

    二嬌的遭遇也和大嬌相似,大嬌一吐血倒地,二嬌心兒一慌,右腹便捱了一掌,立見她慘叫飛去。

    木蘭二號如影隨形的跟前,立即朝她的心口一!

    “砰!”一聲,二嬌立即倒地!

    木蘭二號懶得多看一眼,立即掠回原位。

    二嬌啊了一聲,亦含恨而歿!

    逍遙真君再也逍遙不了啦!

    他乍見雙嬌先後嗝屁,心中一陣憤怒及急躁,氣機便一陣混濁,雷霆太妹趁隙便疾攻而去。

    “砰!”“叭!”聲中,逍遙真君已被劈中左腹。

    雷霆太妹卻亦被他拍上左肩!

    兩人立即踉蹌而退。

    雷霆太妹之師妹見狀,立即全力猛攻。

    逍遙真君正欲“鎮壓”翻湧的內家真氣,一見她全力猛攻,他只好咬牙拼命的還擊着!

    雷霆太妹雙肩皆疼,不過,她的確有夠“恰”,只見她在旁瞧了不久,倏地彈身疾躍而上。

    她剛躍上丈餘高,倏地擰腰彈腿,立即橫射而去。

    她那師妹方才與逍遙真君硬拼一掌,雙方各退三大步,她一見師姐亮出此招,立即厲吼一聲:“殺!”

    身子一彈,便並掌和身撲去。

    逍遙真君正退向雷霆太妹射來之處,他正欲閃身,乍聽吼聲及另外一女撲來,他不由神色大變!

    雷霆太妹厲吼一聲:“殺!”便踢出“陰陽追魂腳”。

    “呼呼!”二聲,她已經連人帶腳攻向逍遙真君的背心,逍遙真君驚駭交加,立即使盡吃奶力氣轉身欲避。

    他剛轉一半,倏見江中射出一人。

    他直覺的多瞄一眼,立即認出是夏史仁!

    他直覺的想到一個字“鬼!”

    他畢生縱橫江湖,根本不信神鬼,如今突然想到“鬼”,他直覺的萌起不祥之念道:

    “我的陽壽難道將盡?”

    他不由打個哆嗦!

    高手決鬥,生死往往繫於一念之間,他這一分心及哆嗦,立聽“砰砰!”二聲,雷霆太妹已經踢中他的背心“命門穴”。

    他啊了一聲,鮮血立即噴出。

    “砰砰!”二聲,他的心口亦中了二掌!

    他啊了一聲,便軟腿下蹲。

    “砰!”一聲,雷霆太妹亦摔落地面。

    雙肩一陣疼痛,立即使她的頰肌抽搐不已!

    她那師妹忙上前扶住她道:“師姐,你不要緊吧?”

    “宰他!”

    “是!”

    只見逍遙真君雙膝一屈,便趴跪在地上。

    他吃力的抬頭望向天際,喃喃自語道:“報應!報應!我一輩子玩女人,如今死於女人之手中,真是報應呀!”

    “呃!”一聲,他立即吐血趴地。

    “唰!”一聲,夏史仁已經似流星般掠落在逍遙真君的面前,逍遙真君吃力的抬頭一瞧,立即駭呼道:“鬼…”

    他原本傷勢沉重,如今再一駭,立即“嗝屁”!

    雷霆太妹乍見夏史仁,鳳眼立即暴瞪。

    檀口一開,雙肩一直顫抖,卻説不出話來。

    她那師妹卻好奇的瞧着夏史仁。

    夏史仁方才一射出江面,正好瞧見二女夾攻逍遙真君,他怔了一下,立即決定先上前瞧個究竟。

    此時,他一見逍遙真君喃喃自語而亡,他不由搖頭忖道:“哇操!人命實在不值錢,想不到他會嗝得如此快!”

    倏聽一陣尖叫:“真君,您死得好慘呀!”

    立見八名馬仔掠來。

    雷霆太妹之師妹立即轉身備戰。

    雷霆太妹悚然一驚,立即望向那些馬仔。

    “師妹,殺!”

    “是!”

    那八名馬仔之中,有三名傷者,可是,她們卻悍不畏死的配合另外五女夾攻雷霆太妹之師妹,現場便又熱鬧滾滾!

    夏史仁見狀,便望向四周。

    他立即發現四周之屍體,他不由一怔!

    雷霆太妹方才乍見夏史仁,驚喜的腦中一片空白,此時一恢復冷靜,她立即默默的打量夏史仁的怪異連身衫褲。

    夏史仁乍見她,心中便一陣複雜道:“哇操!她怎會負傷呢?難道是逍遙真君的傑作嗎?她們怎麼火拼呢?”

    他正在沉思,賽牡丹也在沉思道:“這小子好長的命!他若和這兩個丫頭連上線,事情可真棘手哩!”

    倏聽海三在台上揚聲道:“各位弟兄,海某人辱蒙各位大哥抬愛,自即日起與金幫主共掌本盟…”

    台下立即傳出熱烈的掌聲!

    海三及金虎立即含笑拱手繞行於台上。

    賽牡丹不屑的冷笑道:“海老鬼,先讓你神氣一下吧!過了今天,你就不好受啦!我還是先穩住這兩個丫頭吧!”

    她便掠向雷霆太妹。

    夏史仁瞄她一眼,便掠向城內。

    他打算先返客棧好好調息一番,所以,他不經意的飛掠而去,剎那間,他便已經飛掠出四、五十丈。

    雷霆太妹暗駭道:“好高明的輕功!他究竟是誰?他怎諳本門之絕技,難道他是師伯的傳人嗎?”

    想至此,她的心兒沒來由的一甜!

    她的目光立即轉柔。

    “唰!”一聲,賽牡丹已經掠落在她的身前傳音道:“吾與吳小流頗有淵源,姑娘放心的收藥療傷吧!”

    説着,她已取出一個小瓷瓶。

    雷霆太妹已經對夏史仁改變印象,她當然也對吳小流失去好感,所以,她立即冷冷的道:“不必!”

    説着,她吃力的掏出另外一個葫蘆形狀小瓷瓶。

    賽牡丹含笑道:“且容吾協助姑娘療傷吧!”

    “不必!請!”

    “逍遙真君已死,黑衣幫及其友人隨時會向姑娘索仇,姑娘何不先療傷,以免被那批鼠輩得逞呢?”

    “哼!他們若不怕死,儘管來吧!請!”

    賽牡丹轉身邊走邊暗罵道:“臭丫頭!若非為了拉攏令師,我早就廢了你!哼!咱們騎驢看本,走着瞧吧!”

    倏見一名黑衣人沿江邊掠來,賽牡丹剛返回原位,黑衣人便上前行禮低聲道:“稟首席護法,信鴿到!”

    “呈上來!”

    黑衣人立即自懷中捧出一隻信鴿及自鴿腳鉛管中取出一卷紙。

    賽牡丹啓紙一瞧,立即一喜!

    ‘姐:雷公之兩名徒孫已入殼,他們果然如你所料的在尋找胡來,按計行事。’左下方赫然是個“秀”字。

    賽牡丹暗喜道:“胡來,你這個死鬼原來是雷公門之人呀!你可真會裝呀!哼!看我如何拉你們下水吧!”

    她立即低聲道:“一號!你把方才之情景託信鴿帶呈盟主吧!”

    説着,她便又掠向雷霆太妹。

    雷霆太妹正在欣賞她那師妹大展雌威,乍見賽牡丹又掠來,她立即厭煩的沉聲道:“你究竟是何居心?”

    賽牡丹含笑傳音道:“我知道胡來的下落!”

    “你…”

    “欲見胡來嗎?來找我吧!”

    説着,她便向後轉。

    “等一下!你沒騙人?”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當真?”

    “千真萬確!”

    “你怎知我在找他?”

    “若欲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真的知道他老人家的下落?”

    “當然!”

    “你願意帶我去?”

    “當然!”

    “你為何願意?你有什麼條件?”

    “你先療傷吧!”

    “不!你先回答我!”

    “你若覺無功不受祿,就幫我做一件事吧!”

    “什麼事?”

    “見了他之後再説吧!”

    “不!你先説!”

    “幫我殺一人!”

    “誰?”

    “霹靂王!”

    “鐵震天嗎?”

    “不錯!敢嗎?”

    “哼!何懼之有!”

    “很好!咱們可以合作啦!”

    “不錯!”

    “好!我在海寧客棧玄字房侯你,我先走啦!”

    “好!我隨後就到!”

    賽牡丹愉快的掠向城內。

    雷霆太妹望着她的背影忖道:“她是誰?她真的知道師伯的下落嗎?她會不會另有陰謀呢?”

    倏聽一聲慘叫,她一抬頭,便瞧見她的師妹已經劈死最後一名馬仔,她立即含笑道:

    “師妹,你的修為更高明啦!”

    “師姐客氣啦!”

    “師妹,你陪我入城見一人吧!”

    “方才那人嗎?”

    “正是!走吧!”

    “好!”

    ***

    夏史仁一入城,便步入那家豪華的海寧客棧。

    他拋出一錠金元寶道:“上房一間。”

    掌櫃頗為識貨,立即陪笑道:“沒問題!小毛!快帶這位公子到天字房妥善侍候,不得有誤!”

    一位少年立即向夏史仁行禮道:“公子,請!”

    夏史仁含笑跟入後院,不久,便進入一間幽雅的房中,小二立即陪笑道:“公子,不知您滿意否?”

    “行!”

    小二立即邊斟茶邊道:“公子需要用膳否?”

    “一個時辰後,再送來吧!”

    “是!公子請品茗!”

    説着,他立即行禮退去。

    夏史仁端起香茗,便聽見鄰房有一人,而且鼻息輕細,他心知對方必然修為不弱,他便暗暗留意。

    他喝完那杯茶,立即在椅上暗自調息!

    真氣一湧,他倏覺一暢,他不由暗喜道:“哇操!果真因禍得福,看來我的功力更加精純啦!”

    他便繼續調息!

    不久,小二帶着一位中年人及一位青年進入對面的“地”字房,夏史仁置之不理的繼續調轉功力。

    他只覺全身輕盈欲飛!

    他飄飄欲仙哩!

    他知道他的修為又更精進,豈肯中途歇息呢?

    不久,一人自後院悄然步向鄰房窗外,立聽房中低聲道:“何事?”

    “去喝幾杯吧!頭兒快回來啦!”

    “散場啦?”

    “待會再説吧!”

    “好!”

    立聽兩人輕悄的掠去。

    夏史仁心中雖詫,卻仍在調息着。

    不久,對面房中傳出輕細聲音道:“咱們要不要和他見面?”

    “別急!再觀察一陣子吧!”

    “他一入海家莊,咱們就不易私下見他哩!”

    “別急!吾自有打算!”

    房中立即一陣寂靜!

    夏史仁似懂非懂,他不願多傷腦筋,立即繼續調息。

    似聽小二又帶來二人,不久,夏史仁斜對面“黃字”房內便多了兩人,立聽小二殷勤的斟茶詢問着!

    小二離去之後,立聽一人行向夏史仁的房門,夏史仁只好收功暗罵道:“哇操!是誰在皮癢討揍啦?”

    房門輕響三下,便聽低沉聲音道:“夏公子在嗎?”

    “在!尊駕何人?”

    “老朽姓甘,來自華陰!”

    夏史仁心兒狂跳道:“哇操!原來是甘海!我…”

    他立即想起他與柴慕珊在太白山頂那件糊塗事,他的心中一陣羞慚,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房外之人正是甘海,自從夏史仁失蹤之後,他便託華山派之人連絡各大門派之人暗中尋找夏史仁。

    那知夏史仁久久沒有消息,此番,他們不死心的前來海寧,希望能夠在這種熱鬧的場合中找到他或聽到他的消息。

    皇天不負苦心人,他們終於在方才見到夏史仁大展神威。

    他們一直在留意賽牡丹這批神秘人物,加上當時的情況複雜多變,所以,他們一時之間並未上前會見夏史仁。

    直至夏史仁被炸入江,雷霆太妹焦急的在江邊啊吶尋人,他們方始在遠處江邊暗中尋找着!

    想不到夏史仁神奇的復活,他們等到夏史仁入城,便跟入此處。

    甘海一聽房中沉默,他便又道:“老朽可否與公子一晤?”

    夏史仁只好硬着頭皮上前開門。

    甘海一入房,立即關門及取下面具恢復原貌。

    夏史仁行禮道:“您好!請坐!”

    “你好!方才欣睹你的武功大成,可喜可賀!”

    “謝謝!你們好嗎?”

    “託福!欣兒就在對房!她自從服下你致贈之靈物後,功力大進,已將那套掌法練至四成火候!”

    夏史仁道句:“恭喜!”立即一指對方示意該房有人。

    甘海傳音道:“抱歉!老朽過度欣喜,一時語無倫次!”

    “言重矣!”

    “阿仁,你上回怎會…不告而別?”

    哇操!問到核心啦!

    夏史仁不便亦不願道出他與柴慕珊那段事,他只好瞞道:“我遇上一位奇人,跟隨他去練武。”

    甘海欣然道:“果然不出老朽所料,你果真有這段奇緣,否則,你不會精諳多種絕招,恭喜!恭喜!”

    “謝謝!”

    “那位奇人是…”

    “他不願道出名諱!”

    “嗯!奇人奇行!對了!你方才入江,莫非另有奇遇?”

    夏史仁立即道出入江之經過。

    末了,他打開包袱道:“我取了一部份元寶,您拿一些吧!”

    “謝謝!老朽用不着!這些元寶不但手工細,成色亦甚純高,那位萬壽仁必然是當年的望族!”

    “有理!”

    “最珍貴的是這套衫褲,你可要妥善使用。”

    “是!”

    “你為何當眾尋找吳慕山呢?”

    “這…我受人託尋他!”

    “老朽曾聽過此名字,聽説他不但人品佳,武功亦甚高,不過,他獨善其身,並未涉入黑白兩道之糾紛。”

    “他目前在何處?”

    “不詳!近年來一直沒聽過他的行蹤。”

    夏史仁立即低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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