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賓廳的撲克室內已經座無虛席,都想觀看這場精彩絕倫的超級撲克對抗。像這樣大注額的無限級德州撲克平常是不多見的,即使在貴賓廳也不常有這種豪賭。
事實上任何一個牌局都是一樣的,並不是豪賭的牌局特別精彩,只是人們對玩家的鉅額賭資感興趣而已。對於這些看客來來,讓他們醉心的是玩家輕輕揮手就是上百萬的瀟灑,而不是他們的牌技。
當無為與天嬌並排走進撲克室的時候,立即吸引了全場人的目光,這對金童玉女讓所有的人都眼前一亮,兩人彷彿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讓色調沉暗的撲克室平添了不少光彩,許多人的嘴裏忍不住發出了輕聲的讚歎。只有一個人內心非常地不舒服,這個人當然就是楊巖,她發現兩人走進撲克室的時候,無為的胳膊竟然挎着天嬌的手,一股無名火騰然而起,情不自禁地一下子站了起來。
無為走進撲克室後,眼睛就先掃視了一圈,他在尋找楊巖,無為猜想楊巖一定已經到了。果然發現她從座位上站起來,無為快步走了過去。天嬌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也緊隨在無為的身後走過來。
“巖巖你們已經提前來了?”無為陪着笑臉説,他猜想楊巖的心裏肯定是憋着火。
“我讓你等着我,為什麼不説一聲就提前走了?而且還關了電話!”楊巖噘着嘴説。
“因為還要去醫院,擔心時間來不及,所以就讓阿侖在等你。”無為説到這裏,轉身對天嬌説:“我給你們介紹一下,我女朋友楊巖。”
“你好楊小姐,認識你很高興。”天嬌很熱情地伸出手。
無為又急忙對楊巖説:“阿侖一定把情況告訴你了,這位是絕代雙嬌中的姐姐天嬌。”
楊巖聽到無為向天嬌介紹説自己是他的女朋友,心裏的火氣頓時煙消雲散,繼而臉上流露出甜蜜的笑容,她拉住天嬌的手,親切地小聲説:“剛剛聽阿侖講你們的事情,真讓人佩服你們姐妹。我相信無為哥一定能幫你們戰勝這些壞西。”
“我也相信姜先生一定能贏他們,真羨慕你有一個這麼好的男朋友。”天嬌的話讓楊巖的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臉上猶如三月盛開的桃花。
無為見楊岩心花怒放的表情知道楊巖不再生氣,心裏也安定了下來。羅伯特在旁邊提醒他們:“大家先不要客氣了,等牌局結束後我們再聊,無為和天嬌趕緊入座,其他玩家都到齊了,就等你們兩人了。”
在牌桌邊已經坐着三位玩家,本來這局撲克共有七位玩家,前三天已經有兩人輸光了賬户裏的一千萬,他們不再追加資金就自動退出了。
昨晚牌局沙漠之鷹也把資金輸光了,到目前為止他已經輸了兩千萬,今天他又追加了一千萬,所以還沒有退出。這場牌局到現在還剩下五個人,絕代雙嬌,沙漠之鷹和兩個阿拉伯富豪。
在無為他們還沒有進來之前,沙漠之鷹心裏還在暗暗高興,他猜想到規定時間那兩個女孩不來,他們就可以平分兩姐妹賬户裏的四千多萬,而眼前的這兩個阿拉伯富豪,他絲毫不放在眼裏,這些靠石油而富得淌油的傢伙們,就是他取之不竭的金庫。他做夢也沒想到天嬌竟然來了,而且還帶來了兩個人。
天嬌走到牌桌邊,對三個玩家和一側評判委員會的四個人説:“昨晚結束牌局後,我們遭到了不明身份人的襲擊,他們用卡車撞翻了我們的車,我妹妹因此受傷,現在還在醫院裏,所以我請姜先生代替我妹妹來參加這場牌局。”
天嬌的話音剛落,沙漠之鷹隨即站了起來,“我不同意,我們這樣的牌局不能換人,如果有玩家參加不了,就只能放棄。”
“我妹妹受傷是意外事故,並不是放棄,請你分清楚。”天嬌早就想到沙漠之鷹會反對。
“她不來參加就是放棄,是不是意外事故與我們沒有關係。”沙漠之鷹寸步不讓。
天嬌兩眼緊盯着沙漠之鷹,大聲説:“我們為什麼會遭到偷襲,相信在座的朋友們都清楚,我們倆已經贏了三場,我們的賬户裏有四千多萬,如果我們不參加賬户裏的資金就會被瓜分,所以是什麼人襲擊,相信明眼人都知道。”
沙漠之鷹在天嬌的怒視下竟然臉不變色心不跳,他很平靜地説:“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如果沒有證據,請你注意説話的內容。”
距離牌桌三四米遠有一排桌子,後面坐着三個人,他們是由賭場派出的監督委員,因為牌局下注的資金非常大,他們負責監督牌桌的公正。一旦玩家之間或是牌桌上出現問題,他們會作出評判。而今晚的監督席上坐着一位很特殊的人,就是帝王皇宮賭場的總裁巴締森。他為了瞭解無為的實力,看清楚牌桌上的情況,所以他代替一個監督員坐在了距離牌桌最近的監督席上。
天嬌側臉對監督委員説:“我們進行的這場牌局,規定了資金賬户不能低於一千萬,同時規定賬户的使用者如果自動放棄賬户的使用權就意味着放棄裏面的資金,但是並沒有規定這個賬户必須是一個人使用,所以我們可以換一個人繼續使用,請監督委員作出評判。”
兩位監督委員都側臉看着巴締森,總裁坐在這裏,他們誰也不敢説話。巴締森慢慢站了起來,他雙手按在桌面上,肯定地説:“剛才這位女士説的對,這個牌局並沒有規定不准許有人代替使用這個賬户,所以我們同意由這位先生代替原來的小姐參加牌局,如果有玩家不同意,可以退出這場牌局,但是要被視為是自動放棄。”
巴締森的話讓沙漠之鷹愣住了,他想不到監督委員會作出對自己不利的裁決,如果自己不同意這個男人蔘加牌局,就意味着自己主動放棄牌局,真是偷雞不成反而蝕把米。他根本想不到巴締森今晚來的目的就是觀看無為玩牌,怎麼會不同意無為參加呢?
無為和天嬌微笑着坐到牌桌邊,天嬌坐在了兩個阿拉伯富豪的中間位置,而無為則坐在了沙漠之鷹的左側下手。無為坐的位置在牌桌的一端,他抬頭就可以看到天嬌和其他三個人的表情。他首先掏出自己的玉觀音護身符,然後將它對着牌桌。
兩個阿拉伯富豪並不在意無為的加入,對他們來説增加一個人可以增加遊戲的樂趣,他們並不看中小嬌的賬户,他們玩牌是為了尋求牌桌上的刺激,並不是為了贏錢。每時每刻都有鉅額的財富從地下冒出來,他們犯愁的是如何把錢花出去,而不是賺錢。因此兩人都向無為點點頭,算是對他加入的歡迎。
發牌員在徵詢玩家的意見後打開一副新牌,把大小王抽出來後開始洗牌。撲克牌在發牌員的手裏如行雲流水,看他洗牌更像在觀看錶演,玩家們也感到一種享受。
洗過幾次後,發牌員給五個玩家每人發一張牌。在賭場裏,發牌員不能參加遊戲,遊戲開始前,發牌員給玩家各發一張牌,誰的牌最大,鈕釦就先放在誰的位置。鈕釦(莊家)是一塊正反都寫着“dealer”一詞的圓形塑料板,在每一局結束之後,鈕釦會按順時針方向從一個玩家移到下一個玩家。在賭場裏,鈕釦(莊家)的位置決定發牌前誰下盲注。
五個人都順手把牌翻在桌面上,天嬌右側阿拉伯人的牌最大,是K,其他人都在十點以內,無為是六點。鈕釦就放到了他的面前。
德州撲克的順序是按順時針轉,天嬌位於莊家的左側,因此她就在小盲注的位置。天嬌拿起了一個褐色的兩萬五的籌碼放了進去,她下手的另一個阿拉伯富豪則投入了五萬元的大盲注。
天嬌和阿拉伯人投入盲注後,發牌員開始給每個人發底牌,五個人每人得到兩張底牌。
每個玩家在開始第一輪投注前都要先觀看自己的底牌,經過判斷後再決定自己下一步的行動,一般來説玩家通常有五種選擇,押注、跟進、讓牌、加註或是封牌。
每個人看牌的方式都不相同,有的掀起撲克牌的一角瞄一下,有的則是把兩張牌合起來,然後慢慢搓開一點觀看,無論如何看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既能讓自己看清底牌,又不能被別人注意到自己的底牌是什麼。
天嬌看牌的姿勢非常幽雅,輕柔地把兩張牌合起來,然後放在一個手掌中,另一隻手的三個手指漂亮地翹着,只用拇指和食指把兩張合在一起的撲克搓開一條逢,然後迅速地再合起來,翻過來再看另外一張,都看完後慢悠悠地放在桌面上,身體一直保持着挺拔的姿勢,完全是淑女應有的儀態。
每個玩家在看自己底牌的同時,眼睛都在朝兩邊瞄着,同時在觀察其他玩家的表情,希望從其他人的表情中猜測出他們底牌的信息來。
沙漠之鷹今天特意戴着一副寬大的避光墨鏡,把他那狹長的半邊臉都遮擋住了,讓人無法察看到他的目光,而他則可以透過鏡片隨意觀察其他人。
底牌發下來後,沙漠之鷹沒有着急去看牌,而是用眼睛的餘光同時注意着無為和天嬌。
只見天嬌看過牌後,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優雅地把牌又放在了桌面上。而無為在底牌發下來後,根本就沒動,他連碰都沒有碰一下,底牌依然是發牌員拋過來的形狀,他若無其事地坐在那裏,也不看其他人,一臉悠閒自得的表情。
無為的表現出乎沙漠之鷹的意料,他猜不透無為是什麼來頭,還沒遇到過這樣玩牌的,竟然不看底牌。
這一局沙漠之鷹的位置是在大盲注後面,這個位置通常被玩家稱為“槍口下”,因為在發公共牌之前他是第一個進行投注的人,在其他人還都沒有投注前,他所能瞭解的信息是最少的。
無為的表現一下子打亂了沙漠之鷹的思維,他原本是想先觀察一下無為和天嬌的表情再看自己的底牌,當他把注意力都集中在無為身上,等着察看無為的表現的時候,發牌員已經在示意讓他下注了。
沙漠之鷹慌忙中快速地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底牌,來不及過多的考慮就押了十萬元。無為是處在第二個押注的位置上,他隨手把二個紅色的十萬元的籌碼放在了自己的前面。
後面的三個人都選擇了跟注,無為後面的阿拉伯人直接押上了二十萬,天嬌投入了兩萬五的小盲注,所以她又押了十七萬五,把自己的籌碼補齊到二十萬,她後面的另外一個阿拉伯富豪也又投了十五萬。
沙漠之鷹現在有三個選擇,棄牌,加註和補齊十萬。他猜不出無為為什麼沒有看底牌就押了二十萬,但是無論如何現在是不能棄牌,他被迫又押了十萬。
無為雖然顯得漫不經心,但是沙漠之鷹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過他的眼睛。無為注意到沙漠之鷹的左手上帶着一個特殊標記的戒指,戒指的中間鑲嵌着一顆鑽石,而盤旋在鑽石周圍的是一條蛇。
無為看到沙漠之鷹在補押十萬籌碼的時候稍微有點猶豫,猜想這傢伙的底牌肯定不理想。無為能感覺到自己的策略起到了作用,他之所以選擇不看底牌,用這種違反常規的行為,就是想給對方壓力。
無為在進入賭場之前就已經把今晚的策略考慮好了,自己是第一次參加德州撲克的實戰,玩牌的經驗肯定比其他玩家差很多。所以只能跟他們玩心理戰術。無為已經考慮好了,他完全放棄輸贏的打算,因為錢在自己的賬户裏與在天嬌的賬户裏是完全一樣的,其他玩家都是單獨作戰,他與天嬌拿到好牌的幾率剛好比其他人大一倍。根據羅伯特久賭必贏的原理,即使每局都堅持到最後攤牌,他與天嬌勝出的幾率大其他人很多。所以無為就想出了勇猛無畏的玩法。但是他並沒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天嬌和羅伯特,無為害怕他們考慮太多露出馬腳。
第一輪下注結束後,就要開始第二輪下注,天嬌處在小盲注的位置,她是這局牌第一個下注的人,此時她有三個選擇:棄牌,看牌和下注。
看牌是指玩家不想下注,想看了下一張公用牌之後再決定是否下注,這一切都決定於天嬌,只要她下了賭注,後面的玩家就不能再選擇看牌。一般情況玩家都是選擇看牌後再下注,除非是對自己的底牌非常有把握。天嬌選擇了看牌。
發牌員把手裏撲克牌最頂上的一張丟棄,棄掉這張牌是為了防止有人偶然看見這張牌是什麼。發牌員再發三張牌放到賭桌的中央,然後翻開這三張牌,這三張牌稱為懸牌。
天嬌押上了三個紅色籌碼。她也注意到了無為的舉動,看到無為根本就沒有看底牌就押了二十萬,她猜想無為一定是知道自己的底牌,天嬌根本就想不到無為是在玩心理戰術。無為的行為給了天嬌很大的鼓勵,天嬌的底牌是兩個方塊同花,而此時三張公共牌裏又有兩張方塊,後面還有兩張公共牌沒有發出來,天嬌計算了一下,自己有一半的機會得到同花,所以她決定闖一下,所以就直接押了三十萬。
天嬌後面的阿拉伯人也跟了三個紅色籌碼,沙漠之鷹處在第三個位置,他不動聲色地也跟了三個紅色籌碼。把籌碼推到前面後就開始注意無為的反應。
無為想都不想,“啪”的一下押上了五個紅碼,直到現在他的底牌還是原封不動地放在那裏,不僅是牌桌上的玩家,就是周圍的看客也都好奇地在猜想,難道説這個年輕人有透視功能?他能知道面朝下的底牌是什麼?要是那樣可太不得了了。
無為的舉動讓他後面的阿拉伯人舉棋不定,猶豫了一下最後決定收牌,把手裏的一對十點扔了出來。天嬌見無為毫不猶豫地押了五十萬,她記得羅伯特説過的約定,只有押單數的時候是虛張聲勢,見無為押了五十萬,説明無為的牌有必勝的把握,所以馬上就跟上了兩個紅碼,讓自己的注額也變成了五十萬。另一個阿拉伯富豪好像很激動,也跟了兩個紅碼。
輪到沙漠之鷹了,他被無為的舉動搞糊塗了,猜不透無為到底是什麼牌,他不想再堅持下去,也棄牌。現在只剩下了三個玩家,天嬌、無為和阿拉伯富豪。
第四張轉牌發了出來,正如天嬌猜想的那樣,是一張方片,天嬌的牌是一副同花,天嬌又押上了五個紅色籌碼。
阿拉伯富豪見此情景也收了牌,他的手裏是一副順子,難怪他能堅持到這裏。
輪到無為了,無為也很自然地選擇了棄牌,所有的人都想知道他是什麼牌,沒想到無為手裏的竟然是一副爛牌,五個人裏他的牌最差。
看到無為的爛牌,沙漠之鷹被無為的虛張聲勢氣得夠嗆,心裏暗暗罵,這個小混蛋真膽大包天,這樣的牌都敢加註。同時也慶幸自己收牌正確,否則也會被小丫頭擊敗。
第二局開始後,莊家輪到天嬌這裏,沙漠之鷹是大盲注,而無為正處於“槍口之下”的位置。
天嬌後面的阿拉伯人是小盲注,他也跟天嬌一樣投了一個褐色的籌碼,沙漠之鷹在大盲注的位置,他想給無為來個難看,同時也想摸摸無為的底,所以投注了一個紅碼。發牌員開始發底牌,這一輪沙漠之鷹處在最後的位置,所以他不用着急看底牌,底牌發下來後他也同樣沒有動,而是直挺挺地坐在那裏,眼睛透過黑色的鏡片死死地盯着無為,想看看無為到底有什麼反應。
這一輪無為是第一個下注的人,底牌發下來後,其他人還在看牌的時候,無為已經就把三個紅碼押了下去。與上一局一樣,根本不看底牌,神情鎮定自若,彷彿拋出去的不是三十萬,而是三個一文不值的塑料鈕釦。
後面的人也都隨着押上了三十萬。沙漠之鷹利用這個空隙迅速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底牌,在他手裏的是一對K,這可是頂級的起手牌,他的心裏一陣狂喜,不過沒有流露出一點來,他不動聲色地又加了兩個紅碼。
三張公共牌發出後,開始了第二輪的翻牌投注。
天嬌左側的阿拉伯人第一個投注,他看了三張公牌後,沒有下注直接收了牌,放棄了這一局。這樣沙漠之鷹就變成了第一個下注的人。在公共牌裏又出現了一張K,沙漠之鷹現在就已經形成了三條。他感覺自己已經是勝劵在握,他在心裏暗暗地説,真是上帝也在幫助我,看我怎麼玩死你們。
沙漠之鷹雖然心裏高興,但是整個人卻像一尊雕像沒有一絲表情,讓人無法猜測出他的底牌是好還是差。只見他拿起兩個紅碼放到自己前面,隨後把身體靠在椅背,靜靜地察看下手無為的操作。
沙漠之鷹的這一手很能迷惑對手,在這樣的牌局裏,二十萬的投注算小額投注,按照他目前底牌的情況投注至少在五十萬以上。他害怕下注大了會嚇退對手,所以在放長線釣大魚。但是沙漠之鷹想不到無為是第一次玩德州撲克,無為不去想的那麼複雜,只是按照自己事先設計好的策略投注。
無為緊跟其後,仍然是不看底牌,投進了五十萬。
在無為下手的阿拉伯人見此情景也棄了牌,牌桌上就只剩下了三個人。
天嬌見無為投注了一個雙數,她猜想無為的牌應該不錯,否則他不會這樣下注。天嬌也注意到了無為沒有看底牌,她心裏也在奇怪無為是怎麼樣知道牌的情況,天嬌的底牌是A點和十點,而桌面上的三張公牌是一個K和兩個十點,她的牌也已經組成了三條。
天嬌在盤算自己得到四條和葫蘆的幾率是多少,從目前情況看十點組成的三條佔贏的希望不是很大,因為有無為頂在那裏,即使自己輸了,無為也能贏。她最後決定闖一下,天嬌微笑着輕輕把六個紅碼推了進去。
見到兩人的投注,沙漠之鷹心裏一陣狂喜,猜想無為和天嬌已經上當,他面無表情把籌碼也加到了六十萬。
見沒有人再下注,發牌員把撲克牌頂部的一張丟棄,然後發出了第四張轉牌。
發牌員發出的第四張共牌是A點,接下來開始第三輪轉牌圈的投注。
沙漠之鷹見無為和天嬌已經上當,他毫不猶豫地投下了一百萬。
無為隨即也跟了一百萬。
只見天嬌用兩隻把籌碼排了排,隨後兩手一起,輕輕地把兩百萬慢慢推到桌中間。然後泰然自若把身體向後一靠,等着其他人下注。
沙漠之鷹被天嬌的舉動嚇了一跳,見這個女孩出手這麼狠,竟然把自己注碼翻了一倍。他馬上又追加了一百萬。
無為從天嬌自信的神態裏感覺到她對勝利的把握,無為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他把牌收來,不再追加也棄牌了。
天嬌見沙漠之鷹追加了一百萬,她並不打算攤牌,而是又投下了一百萬。沙漠之鷹也又追加了一百萬。
所有觀看的人都被他們吸引住了,見兩人頂了起來,猜想他們的牌肯定都不錯,否則不會如此。
天嬌的手裏是一副葫蘆牌,一對A和三個十,所以肯定不放過這個機會。無為收牌後,天嬌決定把下注的籌碼加到五百萬,如果沙漠之鷹還跟就同他攤牌。
在沙漠之鷹追加了一百萬後,天嬌又押了兩百萬,也就是説在第三輪轉牌圈她一共押了五百萬。無為也忍不住在心裏讚歎天嬌的神勇,一個女孩子竟有此氣魄。
見天嬌輕描淡寫地押下了五百萬,沙漠之鷹儘管表面上看不出變化,但是他的鼻尖上卻滲出了汗滴,他感覺遇到了強敵,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決不能放棄,在沉思了片刻之後,沙漠之鷹也追加了兩百萬。
攤牌後,天嬌的一副葫蘆如願以償地擊敗了沙漠之鷹的三個K。
有幾個觀看的客人,竟然情不自禁地鼓起掌來,對他們來説並不是偏向於哪個人,而是對一個年輕的女孩的讚譽。上百萬的賭注是需要很大勇氣的,對賭客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是考驗,而天嬌面帶微笑,不露聲色,揮手間就擊敗了兇悍的強敵,贏得了六七百萬,不能不讓人佩服。
天嬌不自覺地看了無為一眼,發現他也在用讚許的眼光望着自己,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神里讀出了信任、讚賞和喜愛。
坐在評判席上的巴締森,一直不動聲色地觀看着牌桌上的變化,剛開始他也看不出無為的用意,他也在猜測無為是否知道自己的底牌,兩局下來後,巴締森斷定無為不知道自己的底牌,他看出來無為是在搞亂沙漠之鷹的陣腳。讓那個女孩亂中取勝。他從無為的行為裏看出了這個年輕人的心理素質超出常人,他的注意力根本不放在自己的輸贏上,而是全力以赴地協助女孩對付沙漠之鷹,極少有人能做到這種無私的境界。無私才能無畏,無限制的德州撲克,戰勝對手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勇猛無畏。
沙漠之鷹吃了大虧後變得小心翼翼,不再輕易出手,莊家輪了一圈後,五個玩家基本上都輸贏不大。
等到莊家又轉到天嬌那裏,無為一反常態,他把底牌合起來,握在了手心裏,看過牌後無為把底牌輕輕放下,這一局無為又是處於“槍口下”的位置,也是五個玩家中最不利的地方。沙漠之鷹依然是用眼睛的餘光緊盯着無為,他忽然發現無為第一次看了底牌,心裏忍不住又猜疑起來,他搞不明白這個年輕人到底耍的什麼把戲?上一輪牌局,這個年輕人的牌都很爛,一直是虛張聲勢,不知道現在要搞什麼小動作?
只見無為雙手拿起來了兩個紅色籌碼,向裏放的時候忽然有些猶豫,雖然是剎那間的表現,還是沒有逃過沙漠之鷹的眼睛。無為最後只是把一隻手裏的籌碼放下,押了十萬元,而把另外一個手裏的籌碼又撤了回來。
因為無為是第一個下注的人,所以桌上的玩家都在看着他,包括兩個阿拉伯富豪看到無為的舉動,也忍不住露出了嘲弄的微笑,他們都在想這個年輕人一直在虛張聲勢,這一次一定是底牌太爛了,又想虛張聲勢卻又不敢搞的很大。
後面的阿拉伯人也跟了十萬,天嬌和其他人都跟了十萬,三張公共牌還沒有亮出來,每個人都表現的小心翼翼。
在三張翻牌發出來後,天嬌左側的阿拉伯人是第一個下注的,只見他投下了二十萬,緊隨其後的是沙漠之鷹,他也跟了二十萬。
輪到無為下注了,他好像有些不放心,下意識地又重新拿起底牌看了看,然後才跟了二十萬。
無為的這個動作讓沙漠之鷹確信他的牌很爛。
坐在兩側觀看的羅伯特和阿侖他們也被無為的猶豫不決搞糊塗了,一個高手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把自己內心情緒透露出來,無為顯然是犯了牌手的大忌。
最着急的是楊巖,她忍不住低聲對身邊的羅伯特説:“無為哥是怎麼了?不像他平常的表現啊。”
楊巖的話提醒了羅伯特,無為是個泰山壓頂都不皺眉的人,牌的好壞對他的情緒根本不會產生影響,羅伯特猜想到了無為的用意,他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微笑,輕聲對楊巖説:“別説話,等着看好戲吧。”
“你是説我大哥在演戲?”坐在兩人身後的阿侖也湊過來問。
羅伯特沒説話,自信地點點頭。
無為跟了二十萬後,他後面還有兩個人,另外一個阿拉伯人和天嬌,輪阿拉伯人下注的時候,他想都沒想就投注了五十萬。他比前邊的三個人加註了三十萬。
天嬌是最後一個下注的,她可以看到其他人是繼續玩?是猶豫?是加註?還是在棄牌?最後投注的玩家瞭解到的信息最多,綜合所有的情況後再決定自己的操作,所以是最有利的位置被稱為“貓頭鷹位置”。天嬌也注意到了無為的猶豫不決,她猜想無為的牌肯定不理想,所以這一局自己要控制好。
拿定主意後,天嬌不動聲色地跟了五十萬。
天嬌後面的三個人剛才都投注了二十萬,他們要繼續牌局就必須再加註三十萬,達到與天嬌和她前面的阿拉伯人相同的投注。
另外一個阿拉伯富豪和沙漠之鷹都毫不遲疑地加註了三十萬。
最後就只剩下了無為,桌上的四個玩家都把目光投向了他。
無為慢悠悠的,有些笨手笨腳從盛裝籌碼的盒子拿出二個籌碼,摞在一起推到牌桌中間,幾個人感覺很奇怪,四十萬也達不到與他們相同的投注額,他要幹什麼?
只見無為又拿出了二個紅色籌碼,笨手笨腳地推到前面,其他玩家都一愣,想不到這小子竟然要加註。無為加註到六十萬後並沒有停下手,又取出四個籌碼,放到了前面,隨後若無其事地把身體朝後一靠,靜靜地等着其他人的操作。
幾個玩家被無為的舉止氣得歪了鼻子,八十萬元的投注竟然折騰了四次,好像怕別人不知道他要加註一樣,真是沒見過世面。
無為下首的阿拉伯人好像要做給無為看,他一隻手抓起十個籌碼“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他在無為的基礎上又加註了五十萬。
天嬌緊隨其後,也跟了一百萬。
後面的兩人被突然出現的情況打亂了陣腳,後面還有兩張公牌沒有出現,而且已經投注了六十萬,現在不跟肯定太虧了,兩人被迫跟注了一百萬。
無為心裏暗暗高興,知道自己的計謀成功了。他表情冷漠地又補了五十萬,達到與其他玩家相同的籌碼。眨眼間五個人都投注了一百六十萬,底池裏的籌碼已經達到了八百萬元。
所有的觀眾都被牌桌上出現的變化吸引了,一連幾場死氣沉沉的牌局,在轉瞬間打破了沉寂,都被突然風起雲湧的局勢搞得緊張起來,整個撲克室內死一般的寂靜,氣氛變得令人窒息。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牌桌上。
發牌員見玩家不再加註,他拋棄一張牌後,把第四張轉牌發了出來。第三輪轉牌圈的押注開始了。
沙漠之鷹前面的阿拉伯富豪第一個下注,這一局他一直很謹慎,在第四張牌出來後,他竟然一下子投注了十個紅碼,整整一百萬。
沙漠之鷹發現這一局沒有了弱者,所有的人都出手不凡,看來大家都拼上了。難道説每個人的牌都很強,這是不可能的,裏面最多有兩個人的牌好,另外兩個肯定是虛張聲勢,其中就包括自己身邊的這個小子。
沙漠之鷹想到自己牌已經是同花,現在有百分之八十的取勝把握,看着牌桌上的九百萬,他也決定闖一下,沙漠之鷹面無表情的把二十個紅色籌碼推了過去。他加註了一百萬。
無為沒有再加註,而是跟了沙漠之鷹,他投注了兩百萬。
無為下首的阿拉伯人是這一局第一個開始加註的人,他的底牌顯然不錯,但是他也沒有想到形勢變得如此嚴峻,再跟他的投注就要接近五百萬,但是要撤自己太不甘心了,隨後也跟了二百萬。
天嬌都目前為止是贏得最多的人,即使這局輸了,她還是贏家,天嬌也跟了二百萬。她後面的阿拉伯人也補註了一百萬。底池裏的獎金已經是一千七百萬。
所有人都在想這一局肯定要等到最後攤牌了,現在還有最後一張河牌沒有發出來。幾個玩家都等着發牌員把最後公牌發出來。
這時候,無為做出了一個超乎人們想象的舉動,只見他站起來,把面前的籌碼全部推了進去。
“全押”,是無上限德州撲克的一個策略,發牌員見無為採取了全押,他底池裏的籌碼歸攏在一起,分出一個邊池,如果遊戲繼續進行,後面的投注就要放在邊池裏。
無為已經看過牌桌上的形勢,兩個阿拉伯人和沙漠之鷹的籌碼都不超過三百萬了,而自己籌碼還有六百多萬,全押後要想反押他只有天嬌的籌碼夠了,照目前的情況看,沒有人敢再重新要籌碼反押他。
無為的全押讓幾個玩家都目瞪口呆,都有上當受騙的感覺,特別是沙漠之鷹,汗水順着臉龐流了下來,他這一局如果再輸了,加上前三天的他總共就輸了三千萬,組織一定不會饒過自己。
兩個阿拉伯人也把自己面前的籌碼都推進了邊池裏,全部跟進了。天嬌沒有再跟,她能感覺到無為身上透露出的那種必勝的霸氣。猜想無為一定是控制了牌局。
在沒有人能反押無為的情況下,牌局提前進入了“攤牌”。
五個玩家都把底牌亮在了桌面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無為的撲克上。
從八到Q的同花順,所有的人做夢也想不到無為拿到的竟然是天牌,撲克室裏猛然沸騰起來,人們驚歎桌上的幾千萬獎金,同時也讚歎無為的出色表演。
楊巖竟然不顧一切地跑過來,摟住無為的脖子猛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坐在牌桌另一側的天嬌看到楊巖的舉動,不知為什麼心裏忽然感覺酸溜溜的,她急忙把目光閃開。
巴締森微笑着走過來,高興對無為説:“祝賀你姜先生,這是我看過的最精彩的牌局。”
“謝謝總裁的仗義執言,沒有您站出來説話,我可能參加不成這場牌局。”無為誠懇地對巴締森説。
“我們已經成為了一家人,説謝謝就見外了,在這裏説話不方便,我已經在餐廳安排好了宴席,特向姜先生表示祝賀。”
無為想如果拒絕巴締森顯得有些不禮貌,他愉快地同意了:“好,請總裁先行一步,我馬上過去。”
“那好,我就在餐廳等候姜先生,託尼會帶你們過去。”巴締森説完,轉身離開了撲克室。
無為再回身看牌桌的時候,發現沙漠之鷹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沙漠之鷹的悄然消失讓無為預感到了一絲威脅,但是隨即就被楊巖和阿侖他們的興奮勁頭衝散了。
楊巖一直緊緊握住無為的一隻手,生怕撒手他就會跑掉一樣,羅伯特和阿侖也走過來祝賀。
“無為,好樣的。”羅伯特拍了無為肩膀一下,簡單地説。
“大哥,我太興奮了,一開始看你猶豫不決的表演讓我擔心得不得了,後來看見你把籌碼一下子全部推進去,哇,太有氣勢了,太瀟灑了……”阿侖高興得手舞足蹈,一邊説一邊不停地比手劃腳,“幾千萬,我們發財了,發財了,哈哈……”
楊巖忍不住偷偷用小馬靴的尖後跟踩了阿侖一下,疼的阿侖一裂嘴:“哎吆!你幹嗎?”
“看你得意忘形的樣子,我讓你清醒一下。”楊巖低聲説。
無為走到天嬌前面,對羅伯特他們説:“真正表現出色的是天嬌姑娘,我只是瞎貓碰到死耗子,而天嬌姑娘才是真正靠實力戰勝對手的。”
天嬌見無為取得這麼大勝利還如此謙遜,臉泛紅暈,説:“姜先生千萬不要這麼説,跟您相比我們不值一提,謝謝您幫助了我們。”
“我不是幫助你們,而是盡一個炎黃子孫應盡的義務。如果能讓更多的國寶回到祖國,我願意儘自己的微薄之力。”無為真誠地説。
羅伯特湊過來,笑着對他們説:“你們就不要在這裏客氣了,所有人都走了,就剩我們幾個了。”
無為環視了一週,除了撲克室的工作人員,其他的客人都已經離開,他趕緊對幾個人説:“我們快去餐廳吧,巴締森先生還在等着我們。”
幾個人匆忙走出撲克室,發現託尼正站在門外等着他們。
託尼走上一步對無為説:“姜先生,請隨我來,總裁在貴賓廳等候幾位。”
“哦,謝謝。”無為説着話,跟隨託尼一起朝餐廳走去。
託尼邊走邊對無為説:“老闆考慮到幾位都是中國朋友,特意在‘百味齋’安排的宴席。”
賭場為了吸引華人,專門有中式餐廳,餐廳的入口處被裝飾成描金朱漆的中國古式門樓,兩邊站着四個身穿旗袍的中國姑娘,有客人進出都會彎腰向客人問好,而且是標準的普通話。“先生們好。”聽到迎賓小姐的問候,無為對羅伯特説:“現在走到哪裏都能聽到中國話,心裏感覺很舒服。”
“這裏的服務員不僅會講北京話,廣話、潮州話、福州話等等都會講,而且餐廳裏中國的八大菜系樣樣都有,跟在國內沒什麼區別。”
羅伯特説着話和大家一起走進了中國廳,餐廳內裝飾和擺設完全是原汁原味的中國特色,唯一有國外感覺的是餐廳內的藏酒,這裏的酒庫至少有上千種名貴藏酒。
羅伯特指着餐廳邊擺放的酒櫃讓無為看,就見一個用24k金做骨架的具有恆温及恆濕設施的玻璃酒櫃,裏面擺放着來自法國、英國、美國、意大利、西班牙、加拿大等國家的各種名酒佳釀,亦包括多種收藏極,有1945年出產的法國名酒,一瓶售價上萬元美元。而一瓶1847年生產的法國甜酒,售價竟高達五萬元美元!整個餐廳無論其豪華程度,還是消費檔次,都令無為驚詫不已。
説話間他們穿過長長的走廊,看見總裁巴締森親自站在餐廳門口迎接着他們。
無為急忙快步上前,很歉意地説:“對不起,讓總裁久等了,您親自在等我們怎麼能承受的起。”
“哈哈,你們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叫禮賢下士,你們幾位各個都是奇人異士,理應如此。”巴締森爽朗地説。
無為謙遜地擺擺手:“總裁説笑了,我們怎麼能算得上奇人異士,充其量是運氣好點。”
“我們還是進去再説吧,各位朋友裏面請。”巴締森熱情抬手招呼幾個年輕人。
餐廳內完全是中式裝潢,中間是木製半月門,外邊是休息區,牆壁上是中國水墨畫,一圈都是紅木的仿古傢俱,裏間是就餐區,擺放着一張能坐十多人的大圓桌,所有的器皿都是古色古香的青花瓷器。
在休息區的中間擺放着一輛酒水車,車上用敞口的高腳杯壘起了四層高尖塔。巴締森親自拿過一大瓶香檳酒,對無為説:“來,姜先生,讓我們一起啓開香檳,共同慶祝你們的勝利。”
“謝謝總裁先生。”無為説着話接過香檳酒,用雪白的餐巾托住瓶底,另一隻握住瓶口,輕輕搖晃了幾下,用大拇指把軟木塞向旁邊推了一下,砰的一聲,木塞飛了出去,晶瑩的泡沫從瓶口湧了出來。
巴締森與無為一起,兩人捧着酒瓶,把瓶口對着最上層的酒杯,芬芳的美酒像瀑布一樣沿杯沿流淌下去,很快所有的酒杯都淌滿了香檳。
巴締森親手端起最上層的高腳杯遞給無為,又從第二層端起一杯遞給天嬌,隨後自己又端起一杯,熱情地對周圍的人説:“來,大家都端起來。”然後面對無為和天嬌説:“讓我們共同祝賀二位的勝利。”
無為和天嬌高興地説:“謝謝總裁的盛情。”
喝過香檳酒後,巴締森招呼大家就餐,按照中國人的就坐習慣,巴締森坐在了中間的主人位,無為被讓到了主賓坐下,其他人都繞着圓桌坐下。
無為看了一下襬放在面前的餐具,與國內唯一不同的是每個人的前面除了有筷子,還有一副刀叉,看來服務人員替客人想的非常周到。
巴締森問無為:“姜先生喝點什麼酒?你們中國的茅台,五糧液,青島啤酒,這裏可是都有。”
“還是喝我們家鄉的啤酒吧,我最愛喝的就是青島啤酒,不過不敢多喝,以前外祖父常告誡我説,酒能亂性,千萬不可過量。”
阿侖在旁邊説:“我以前聽説山人喝酒都是海量,大哥不會不能喝吧?”
楊巖坐在無為身邊,她瞪了阿侖一眼,輕聲説:“你不説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巴締森向服務員示意倒啤酒,然後對無為説:“既然姜先生是山人,今晚的菜餚就改為以魯菜為主,你看如何?”
無為想不到巴締森竟然還是中國通,他好奇問:“總裁先生對我們中國很瞭解,竟然知道魯菜,令人佩服。”
“哈哈……我去過中國多次,包括你提到的青島,美麗的海邊城市,你們山人熱情好客,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巴締森的話一下子拉近了與無為的距離。
很快菜餚就端了上來,葱燒海蔘,九轉大腸,醋椒活魚,全是地地道道的魯菜。看着家鄉的菜餚,勾起了無為許多回憶,他興奮地指着九轉大腸説:“姥爺每次帶我到餐館,必點這個菜,這是我最喜歡吃的菜餚,真想不到在美國能吃到如此地道的家鄉菜。”
“美國最大的長處就是包容了世界,世界各國的人,各國的好西在美國都能找到。”巴締森微笑着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