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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誤傷黃天程

    第二天早上,付明濤就安排公司裏的兩個人到濱海大酒店,前去監視黃天程的行蹤。

    下午三點多鐘,他們打來了電話,“黃天程到了濱海大酒店的夜總會,這傢伙好象有所防備,身邊跟着四個人,看樣子象保鏢。”

    “黃天程這小子好象是害怕了,也在防着我們。”付明濤放下電話後對張子揚説。

    “怎麼回事?”張子揚疑惑地問。

    “我們派去監視他的人説,黃天程身邊多了幾個保鏢。”

    “那我們怎麼辦?還去不去。”張子揚問。

    “當然去,我們化妝一下,裝扮成到夜總會玩的客人,到那裏後再見機行事。”

    付明濤把公司的事情安排了一下,兩人換上西服,紮上領帶,裝扮成老闆的樣子,開車去了濱海大酒店的夜總會。

    兩人前腳剛走,武克超後腳進了公司。

    武克超這次去省城,主要是尋找公司的辦公場地。還要找有關部門辦理相關手續,所以時間長了點。沒有想到家裏出了這麼多事。他到公司後,沒有見到付明淘,剛要打電話問,秘書進來了。把公司近幾天發生的事情向他作了彙報。

    武克超想不到黃天程竟然還在找自己的麻煩,自己沒有去惹他,他倒找上門來了。聽説付明濤與張子揚去教訓黃天程了,武克超覺得挺高興,應該去教訓他一下,讓他再吃點苦頭,否則這傢伙還不知道玩出什麼花招來。

    武克超也沒回家,就在辦公室等着倆人回來,看有什麼情況。

    付明濤與張子揚開車來到濱海大酒店,找到在這裏監視黃天程的倆人問了一下情況,瞭解清楚後,讓他們先撤回去了。隨後倆人乘電梯直接到了二十樓的夜總會。

    夜總會里面燈光很暗,倆人適應了一下,才看清裏面的情況。他倆是第一次來這裏,對裏面的環境不熟悉。

    因為不是高峯時間,夜總會里的人不多,舞台上也沒有表演,大廳裏只有零星坐着幾個人,二三個小姐陪着客人在喝酒。

    倆人走到牆角的一個環形沙發上坐下,過來一個穿馬甲的男服務生,問他們需要什麼?付明濤要了兩瓶啤酒。不一會兒,那個男孩端着兩瓶啤酒和兩隻杯子過來了。

    付明濤掏出幾張十元的人民幣,也沒數就放到他的托盤裏,

    “不用找了,剩下的給你。”

    男生高興的連説:“謝謝老闆,謝謝老闆。”

    “你們黃老闆在嗎?”付明濤問他。

    “在,剛來不久,我看見他去了總經理辦公室。”

    “他的辦公室在什麼地方?”

    “從前邊過去,拐個彎就是。”男生用手指着右側的過道説。

    “好了,謝謝你,去忙吧。”付明濤拍了一下男服務生的肩膀。

    倆人抄起茶几上的酒瓶,順着走廊向黃天程的辦公室走去,拐過彎,就看見走廊的盡頭是一個門口,兩邊各站着一個人,都穿着一身黑色西服。

    付明濤與張子揚晃悠着朝這邊過來,倆人假裝喝醉酒的樣子,相互扶着肩膀,好象走錯了地方。

    “哎…….不對啊……這是那裏……怎麼好象走錯地方了?”倆人説着話,搖晃着到了黃天程的辦公室門前。

    “你們是幹什麼?來這想找死…….啊……”站着的兩邊人還沒有把話説完,付明濤與張子揚一人一個,用手掐着他們的脖子,把人頂在了牆上不能動。

    “黃天程在裏面嗎?”張子揚低聲問其中一人,那人被卡着脖子説不出話,只能點點頭。

    付明濤擰着門把,一下把門推開,拖着手裏的人就進了辦公室,張子揚也緊跟在後面,手裏抓着一個保鏢閃身進來。

    辦公室很大,靠裏面是一張特大號的老闆台,辦公室的兩邊擺放着兩組黑皮沙發。黃天程坐在大老闆台的後面,前面不遠處的沙發上還坐這兩個人,是老刀和猴精,黃天程的左膀右臂。三人正在商量着什麼,突然見闖進兩個人,手裏還押着門外的兩個保鏢,頓時楞了一下。

    付明濤和張子揚見黃天程在辦公室裏,用手掌分別朝兩個保鏢的後腦勺砍了一下,把倆人打昏在地上。

    屋裏的三個人回過神來,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黃天程在老闆台的下面放着一支五連發的獵槍,他一把從下面抽出來,緊接着端了起來,順手就要上堂,左手還沒有來的及動,付明濤把手裏的酒瓶砸了過去,“啪”的一聲,砸在獵槍上,啤酒瓶還沒有打開蓋,巨大的氣壓就象一顆小型手雷,破碎的玻璃四處飛濺,有幾塊紮在黃天程的手上,獵槍啪的一下掉在了老闆台上。

    付明濤緊跟着一個健步就竄到老闆台前,隔着老闆台,探身抓住黃天程的前胸衣襟,一把就把他從老闆台上拖了過來,動作如同老鷹抓小雞,輕鬆自如,毫不費勁。

    “你……你……是誰?…….你們要幹什麼?”黃天程被付明濤的神勇鎮住了,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威風,嚇得説話都吞吞吐吐。

    “你能不知道我們是誰?為什麼叫人一再地敲詐我們公司的出租車?”付明濤憤怒問黃天程。

    “都是下面的兄弟們幹得,我不知道是怎麼會事。”黃天程很快鎮靜下來,“有事好商量,你先把手放開,要不我可報警了。”

    這時,在旁邊坐着的老刀悄悄站了起來,一隻手偷偷從身後掏出了一把特大號的大折刀。這傢伙之所以外號叫‘老刀’,就是因為總是隨身攜帶一把大折刀,而且大折刀在手裏玩的很流利,能夠不停地在手指間旋轉。

    ‘老刀’持着大折刀,猛然向前一衝。右手握着刀刺向付明濤,張子揚見狀喊了一聲“明濤小心。”,緊接着一揚手,把手中的瓶子甩向老刀的後背。

    付明濤感覺到身後有動靜,一側身,尖刀擦着他的衣服滑了過去,只見刀尖一下子扎進了黃天程的前胸裏。這時,張子揚扔過來的啤酒瓶也砸在了老刀的後背上。

    扎進黃天程前胸的刀,一直沒到刀把處,黃天程大叫一聲,捂着刀倒在地板上,全身不停抽搐起來。老刀被酒瓶砸中後背,收不住身體,一頭撞到老闆台上也昏死過去。

    猴精那見過這陣勢,頓時嚇傻了,扭頭要跑,張子揚上前一把抓住他,猴精嚇的立刻求饒,“沒有我的事,不要殺我。”張子揚扯斷電話線把他捆了起來,從茶几上拿起抹布,把他的嘴堵塞起來。

    付明濤蹲下身,看了一下黃天程,只見他臉色變得臘黃,緊閉着雙眼,身體下已經淌了一灘鮮血。

    “這小子可能活不了,我們趕緊撤。”付明濤對張子揚説。

    “活該,讓你就知道害人,我操你孃的。”張子揚罵了一聲,兩人整理了一下衣服,推開門見外面沒有人,大模大樣從走廊裏來到大廳,也沒有人注意他們,然後迅速從夜總會里出來,快步來到電梯間,乘電梯下到酒店大堂。一前一後出了酒店,開車回到公司。

    倆人回到公司辦公室,看見武克超在等他們,付明濤立刻對武克超説:“大哥,我們闖了大禍,給你惹了大麻煩。”

    “別急,慢慢説。”武克超輕輕地説。

    倆人迅速把經過説了一邊,“你們確定黃天程死了?”武克超問他們。

    “還沒嚥氣,我看好象是不行了。”付明濤説。

    武克超沉思了幾分鐘,“人雖然不是我們殺得,但他們肯定會把責任推到我們身上,特別是他那個老媽,根本就不講理,有嘴也説清楚。”

    “那我們怎麼辦?等警察來抓我們?”倆人問武克超。

    “為那個混蛋坐牢不值得,再説這件事終究是因我而起,決不能讓你們因為我去坐牢,我們出去躲一段時間再説。”武克超邊説邊打開抽屜,從裏面拿出一沓錢錢,遞給付明濤。“你們那裏也不要去了,現在就走,一個坐火車,一個坐汽車,分開走。明天早上在省城火車站碰面。如果見不到我,就到火車站東面的天橋上,從右側數第三個燈柱上,看我留下的標誌。”

    “大哥你怎麼辦?”

    “我處理一下公司裏的事情,隨後就走。”武克超果斷地説。

    看着倆人出去了,武克超坐在那裏想了一下,拿出信紙,很快寫好了兩封書信,然後裝進信封裏。

    武克超把秘書叫了進來,把信封給她,“你明天上午,一定把這兩封信分別交給我母親和我姐夫。我要出去一段時間,公司的所有事務都交給我姐夫來處理。另外你立刻讓財務給我到銀行提出一萬元錢來,我要急用。”

    武克超把一切都安排好,整理了一下東西,等到秘書送來錢後,依依不捨地離開了創建一年的公司,開始了他的逃亡生涯。

    黃天程的辦公室裏,付明濤和張子揚剛離開,被他們打昏的兩個保鏢就清醒了過來。

    倆人摸着腦袋,迷迷糊糊從地上爬起來,忽然看見躺在血泊裏的黃天程,立刻衝過去抱起黃天程,大聲喊叫:“黃總,快醒醒。”

    另一個人趕緊把猴精嘴裏塞着的抹布拿出來,猴精張口結舌地大叫:“快…快……叫救護車……”

    保鏢反應過來,立刻跑到老闆台後打電話,卻發現電話線斷了,轉聲向外跑,到前面的服務枱打電話。

    十幾分鍾後,黃天程就被救護車送進了急救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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