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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莫名其妙的世界

    我向下走去,一進洞口,就有一股冷氣撲面而來,氣温一下子就降低了。洞裏面黑漆漆的,外面的燈光只照到幾步之外。我打開手電筒,這個手電筒的燈光很強烈,照着前面的道路很清楚。這個洞往下延伸着,但是同樣看不到盡頭。

    這個洞似乎是一個天然的石洞,但是牆壁卻顯得很光滑,上面有一圈圈的波紋一樣的印記,我伸出手摸了摸,很平滑,而且很乾燥。我向下沿着台階走出去幾步,寒意更甚。不知道是我膽怯了還是怎麼,我握着槍的手心有了細細的汗珠,不禁回頭看了一眼。

    徐司令正站在洞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到我回頭居然嘴角上揚,好像在笑。我把頭立即轉回來,媽媽的,把我當孬種看嗎?我還真不相信有什麼東西能夠咬我不成。

    儘管是這樣給自己鼓氣勇氣,但是説不害怕肯定是假的,只是有人能夠剋制住自己的恐怖,我應該就是能夠剋制住的。

    樓梯也很乾燥,走在上面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儘管樓梯台階並不是很大,但是走起來並不困難,而且坡度也不是很抖。

    我逐漸的深入進去,越來越深,再回頭看,已經沒有任何的光亮了,我已經完全自己沉沒在黑暗之中,這條通道靜的可怕,越往下走,我耳邊只能聽到我自己腳步摩擦地面的聲音和自己的喘氣聲。我幾次都想停住腳步,回頭跑上去。但是,我還是咬牙堅持了下來。

    奇怪的是,空氣中的寒意也並不是很濃重了,反而逐漸的温暖了起來,這讓我的心情略微的好了一點。而且,乾燥的牆壁也給人一種踏實的感覺,不至於心裏非常的彆扭。

    不過,我原來剛到洞口時的方向感丟失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這種感覺非常的奇怪,越往下走,我自己都有點迷糊了,我到底身體是傾斜的還是垂直的。越往下走,這種感覺到達到一個自己都覺得混亂的程度。我到底是橫着走路,還是倒着在走路,我只知道我在往前走路。

    台階也沒有了,腳下的碎石頭開始增多,但是還是很乾燥,那些石頭都像被砸過一樣,很細密整齊的鋪在地上,而因為沒有台階了,我連我到底是往上走還是往下走都搞不太清楚了。

    我明顯覺得我好像在倒掛着走路,但是又不像,但是我身體又沒有倒吊着的感覺,重心還是在腳下面的地下。

    我現在只能説我向前在走,沒有後退,到底是往上還是往下,根本弄不清楚了。這樣的感覺一直延續着,直到我看到前面也有一道亮光射過來。

    在走近點,發現也是一道和我的手電筒差不多的發射出來光,奇怪的是,我只要一動我手中的電筒,那道光也同時動着。我越走越近,這道光也越走越近。

    直到很近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那道光發出的地方,也是一個人!的確是一個人!

    這麼長時間的行走,我本來已經做到了碰到任何奇形怪狀的東西的準備,但是現在,我看到的是一個人!這讓我汗毛一下子豎了起來。

    而且,我往前走着,這個人也在往前走着,我大喊一聲:“誰!”也聽到對方喊了一聲誰!媽媽的,這個人不説話,我聽到的是迴音。

    我停下來,他也停下來,雙方隔着大概有20米遠的距離,周圍的空氣我感覺到也粘稠了起來,很古怪的粘稠,像是空氣中有一種漂浮的膠狀物質。

    我用手電筒上下的照着對面的這個人,這個人也照着我,讓我始終看不清楚對方的樣子。我手電筒上移一下,對方也上一移一下。我説什麼,他什麼都不説,我只能聽到從那個方向上傳來的迴音。

    我就這樣和這個人對峙着,慢慢的摸出了手槍,媽的,不管這個人是不是地獄來客,我給他一槍看看他又能如何!不過,這種對峙讓我覺得腦門發亮,那粘稠的空氣又讓我排不出汗一般,整個心都揪着。

    我喊了一句:“操你X的,你嚇唬我麼!你再不説話老子一槍崩了你!”説這個話的時候,我已經是聲嘶力竭。

    對方還是不説話,我大吼一聲,衝着那個人連開三槍!啪啪啪三聲槍響,卻又傳來嘭嘭嘭的三聲爆炸的聲音!我舉着手電筒,也舉着槍,愣了一下,從嘭嘭嘭的三聲爆炸在空中綻放的火花來看,難道三顆子彈擊中了什麼東西?對方那個人也是在那裏愣住了。

    我靠,不會是他也發射了三顆子彈,和我的子彈碰上了吧。想到這裏,我突然靈機一閃,難道,對面是鏡子?但是我從我對立體事物的判斷來看,那並不是鏡子。那麼,是我的幻覺嗎?也不像,周圍的一切感覺如此的真實,聲音、光線、震動等等,這並不是幻覺。

    那麼,難道是空氣搞的鬼?這種粘稠的空氣有鏡子的作用?但是剛才那空中的爆炸又是什麼?我把手電筒射向洞頂,對方也把手電筒射向洞頂,我把手電筒沿着洞頂往前照,對方也將手電筒往前照,終於光圈碰到了一起,兩個光圈居然像實物一樣碰了一下,然後無法前進了,這並不是説我手動不了了,而是光線不再能照在洞頂上,而是往下走了。

    我又往前走了幾步,對方也往前走了幾步,我拼命的吞嚥着自己的口水,舉着槍,一會抬頭看看手電筒發出的光線照耀的地方,一會往前看和我同樣的走過來的人。

    我們兩個越來越近,這個時候,從洞頂上反射下來的光,讓我能看到對方。

    是一個人,是一個和我一樣舉起槍的人,而且,他的動作和我是鏡像的,就是如同鏡子中的我。有生以來,我第一次思維都混亂到了極點,那個人是我!絕對是我,但是,他只是和我是相反的!絕對不是鏡子,我用我一切的物理常識來告訴我,這不是一面鏡子!

    我再也説不出話,一小步一小步的向他走過來,他也向我走過來,周圍的空氣每走一步都會粘稠一份,到最後我覺得空氣已經變成了稀飯一樣的粘稠的物質,粘在我身上,以至於往前走都如同在外一種膠體裏面鑽,不過這種膠體是無色無味無形的。

    最後,走到如此的近,以至於我伸出手都能夠把這個人碰到了,我才停了下來,而且,我也走不動了,前面如同一道無形的軟軟的空氣牆把我擋住了。

    我似乎能夠聽到對方發出沉重的喘息聲,而且我也同樣在沉重的喘息。由於接近,電筒輻射過來的光線也能夠清楚地看到對方了。

    這個人,就是我!我確定就是我!

    我慢慢的把槍舉起來,對方也慢慢的把槍舉起來,我用槍口對着他的鼻尖,他也用槍口對着我的鼻尖。我如同呻吟一樣説:“你是誰?”我能夠清晰的聽到和看到我在説你是誰的時候,他也在説你是誰。

    我把槍往前伸,他也把槍往前伸,最後兩口槍口都要對上了,卻再也前進不了一分一毫了,但是槍口並沒有挨着,中間只是如同鏡子一樣空着一點點地距離。

    我彎下腰,把電筒放下,伸出自己的手,對方的動作也完全和我一摸一樣。就這樣古怪的,我的手和他一樣慢慢的同一個方向接近着。直到不能前進,我的手指和他的手指只隔着一點點的距離,而且不能前進,並不是中間有個鏡子一樣的實物,而是感覺到一種能量,阻止着我,不讓我前進分毫。

    我手指如同在鏡子上移動一樣移動着,而他也一樣移動着,這完全就是一面鏡子的感覺,但是我的理智告訴我,這不是一面鏡子。

    我覺得我要瘋了,我真的覺得我是不是精神錯亂了,這一切太過真實,又如此的駭人聽聞,我見過人被手槍打的腦袋開花的場面,但是我現在所處的場面,我的意志根本無法控制住。

    就這樣,我意志越來越混亂,甚至身體都有點發軟而不受自己的控制了,要不是那種粘稠的空氣託着我,我真的會腳一軟跌倒在地。

    但是,我覺得我意識儘管越來越混亂,但是有一種新的意識卻在逐漸的升起,這個意識暗示我,穿過他!什麼!穿過他!這個潛意識一樣的感覺越來越濃烈,讓我居然又默默地手上使勁往前伸,想接觸到他的手指。

    越來越強烈的暗示讓我穿過他,我不禁低低的呻吟了起來,不,我不可能穿過他,不可能的。但是,我的手指居然前進了,一絲絲的一毫毫的在前進!最後,我居然碰到他的手指!能夠感覺到他手指的温度。不可能不可能!

    在我們手指碰到的一霎那,突然在我們手指之間展開一個什麼東西一樣,迅速的橫向擴大了,並漫延開來,甚至穿越了我的身體,將我包圍住了。

    我和他的手指在觸碰到之後,融合了……

    這股能量推動着我,往前趴了下去。天啊,我該如何形容這種感覺!我的手在融合的過程中,我能觸摸到他的血液的流動,他的肌肉,骨骼。而他的手也在我體內的血管裏,骨頭裏穿越着。我的手穿越過去,離開了他的身體,而我也清楚地看到,從我胳膊的裏面,鑽出了他的手,而且還在動,我握了一下拳,這隻對方的手也握了一下拳。

    而能量也拉着我和他更大範圍的接觸着,不要,不要,我極力的想掙扎着不要發生這一切,但是,能量如此之大,我被剛才擴散開的能量牽引着往前移動着,然後,我的肩膀,胸膛,和他的肩膀胸膛接觸上了,都在彼此的穿越。

    當我的心臟也應該穿越過去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他的心臟激烈的跳動着,而且血液在奔流着。再然後,是我的頭和他的頭也碰到了一塊,我恐怖的長大了我的嘴巴,天啊,他的眼睛和我的眼睛越靠越近,我瞪大着眼睛,在眼球即將碰到的一刻,我閉上了眼睛,我的頭和他的頭融合了,我能看到無數的光線,如同閃電一樣在我眼前劃過,腦袋裏嗡嗡嗡嗡的想着,而且也沒有了空氣,我在穿越他的大腦,而他也在穿越我的大腦。

    直到這種電光消失,我才把眼睛睜開,我的大半個身子已經在“這邊”了,我能看到的是他的腳還在“這邊”,而我的整個身體已經過來了。很快,這能量牽引着我,讓我最後邁出了一小步,以至於最後我完整地站到了這一邊。

    我全身劇烈的顫抖着,待在原地一動不動,剛才的那一幕讓我神經幾乎到了崩潰的程度,身體裏的血液彷彿都倒流了,所有的肌肉感官都好像並不是很正確。

    那股能夠又從我前方穿過我的身體,我能感覺到這股能量再穿越了我的身體以後,收縮了起來,最後好像消失了一個點裏面。

    我慢慢的回過頭,看到了他也慢慢的回過頭,他的表情也是如此的慌亂和驚恐,是否和我的表情一樣?我看着他,往前走去,他也看着我,往前走去。

    然後,我大叫一聲,抓起地下他的手電筒,玩了命的邁動雙腳往前奔跑起來,滿嘴發出含糊不清的嘶叫聲,啊~~啊~~

    前方的空氣也逐漸沒有那麼粘稠了起來,在我瘋狂的奔跑出幾十米後,又恢復了最開始的洞裏的狀態。我再也控制不住,摔倒在地。靠在牆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天啊天啊,剛才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舉起手電筒往回去的路照了一下,再也沒有光線和我一樣射過來,放佛剛才的一切沒有發生過。我就這樣喘着氣,沒有任何思考能力的坐在地上很長時間。

    直到覺得自己恢復了一點理智,才站起來,慌慌忙忙的向前跑去,我根本不敢再回頭,我只敢往前跑去。跑了很久才又由於緊張和體力不支摔倒在地。

    摔倒以後,我那種沒有上下左右的感覺也好了不好,我開始知道我到底在往下還是往上走了。我現在能夠明確,我再往上走。

    我又在地上喘了半天,才又站起來,往前走去。

    我可以確定,至始至終我沒有退後過一步,但是,我現在是再往上走。

    我加緊往前走着,又開始出現了樓梯,但是樓梯是往上的,我也管不了這麼多,往上爬去,爬了很久,終於看到了前方透出的盡頭的亮光。於是越發加快了腳步,我終於可以出去了!

    快接近洞口的時候,我的意識才真正的清晰了起來,有了思考能力,我現在是原路返回了嗎?

    還是走到了這個洞的另一端,那另一端是什麼呢?全部都是我?還是地獄,天堂?

    經歷了洞中和自己相遇的一幕,並且穿越了過去,這種恐慌還在我心中盤旋着,我到底發生了什麼?身邊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實,似乎並沒有任何的不同。

    我盯着洞口,如果看到的是徐司令,他會怎麼説?如果是一個未知的世界,我該怎麼辦?我盯着洞口想象着未來可能發生的情景。突然又覺得很熟悉的感覺,剛才從穿越自己以後的一切,好像都發生過,都經歷過,直到現在,而奇怪的是,我的思想並沒有在現在這個點上被打斷,而是突然前進了,我能看到徐司令站在洞口,眼神微微發出光芒,看着我説:“你從哪裏來?”到這裏就終止了。這感覺非常的真實,難道是我的想象力嗎?

    我把注意力離開洞口,剛才的想象讓我的頭很疼也覺得很累,於是將注意力放在腳下,一心一意的往上快步的爬着。

    終於走出了洞口,眼前一片光亮,等我適應了過來,才發現,還是在我下來的那個山洞中。徐司令則站在一邊,看到我以後,眼神微微發出光芒,看着我説:“你從哪裏來?”

    我什麼都沒有想,看到徐司令的第一感覺是如釋重負,終於不是未知的世界,而是我的出發地。於是並沒有搭理他,搖晃了幾步,喘着粗氣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牆壁。

    徐司令並沒有説話,只是仔細的打量着我。我也沒有理他,直到呼吸平穩了一些以後,我才抬起頭,看這徐司令,沒有想到我一看徐司令,徐司令居然嚇得退後了兩步,眼神中露出驚恐的神態。

    我説:“我從哪來?哈哈?我從這裏下去,從這裏上來!”

    徐司令目光一冷:“你沒有走完,就上來了?”

    我説:“我怎麼知道,我沒有後退一步。直着走過來就是這裏。”

    徐司令追問道:“那你在裏面碰見了什麼沒有?”

    我頓了頓,徐司令已經追着説:“碰見了什麼?”

    我説:“彆着急,我碰到的事情,我要想想怎麼和你説。”

    徐司令説:“就把經歷如實地説就是了。”

    然後,我組織了一下我的物理知識和語言,説:“下面黑糊糊的,走到一定程度,覺得沒有上下左右的感覺了,然後,空氣粘稠了起來,走起來很費力。然後,我看到了一個人?”

    徐司令説:“誰!”

    我説:“你不要以為我在胡編亂造,我説的都是真的。”

    徐司令説:“不會的!你看到的是你自己嗎?”

    我説:“是!是看到了我自己,你相信嗎?我看到我自己了,而且,不是在鏡子裏看到的我自己。”

    徐司令説:“講下去,你看到你自己了以後怎麼樣了?”

    我説:“我,和他交換了。”

    徐司令説:“交換?”

    我説:“不知道怎麼解釋,我和他融合了,從他身體裏鑽進去,然後又鑽出來。好像我們兩個都是水做的人一樣。”

    徐司令沉默了一下,説:“為什麼會融合了?”

    我説:“不知道,就是融合了。唉……然後我就一直往前,沒有想到回來了。”

    徐司令説:“好。我知道了。”

    然後轉過身去,把衣領揪起來,説道:“黑色體系。”

    我正覺得奇怪,這個山洞就哇啦哇啦的低低的響起來,滴……滴滴……滴滴滴……滴……就這樣重複着。非常的刺耳。

    我站起來,本來想問徐司令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算是完成了任務還是沒有完成,但是看到徐司令滿臉嚴肅地樣子,還是打住了,緩緩地爬起來,坐在洞口不遠的一個石墩子上。

    我下來的那個圓筒又打開了,幾個穿着黑色制服,但是帶着黑色的頭盔的人跑了出來,直接跑到我的身邊,將我扶起來,我説:“幹什麼你們。”

    徐司令説:“我們將用全世界最嚴密的方式來保護你。你不用擔心。”

    我説:“媽的,是要把我關起來嗎?是要殺了我嗎?要殺就殺費什麼話。”

    徐司令沒有説話,那幾個帶着黑頭盔的黑制服還算是很小心的把我控制住,帶我走進圓筒。升了上來。

    我一到地面,就被嚇了一跳,本來安靜的大廳忙碌了起來,除了滴滴聲以外,人來人往,不知道什麼機器在轟鳴着,大家看到我,都很緊張的看着我。我正在莫名起妙,已經被帶出幾步,一個人拿出一個巨大的衣服給我從背後套上。我還沒有來得及喊什麼和掙扎,已經被這些人裝進了這個衣服裏面,並把衣服的一個套頭的東西猛地嚴嚴實實的套在我的頭上。

    還好,這是一個透明的頭套,同時腳也被他們一人一隻的裝在這個衣服裏面,一個人迅速的把一個拉鍊一拉,我就被全身包裹在這個衣服裏面了。我正覺得呼吸不通暢,就覺得這個衣服迅速的充氣而硬了起來,也有新鮮的空氣注入這件衣服,我的手也被包着,用手摸了摸,這個衣服正在迅速的堅硬起來,後來變成一種很硬的皮革感的外殼。

    如果我沒有搞錯,我現在是一個堅硬的粽子。

    這一切來得太快,這幫人把我裝進這件衣服裏的時間,不會超過30秒,而是我所有的反抗都是無謂的,好像他們已經掌握了我身體所有關節的活動方式,我一動手,手就被捏着順着我自己的勁道裝進衣服裏。這些人真是用訓練的相當有素來形容。

    我在這個衣服裏面,只能模模糊糊的聽到外面的聲音,然後我被架着上了樓,又走到我來得時候那個地方。我看到徐司令又出現在我的旁邊,但是他也帶着一個黑色的頭盔,然後他和另外兩個人一起將什麼東西插進牆裏面,這個牆就打開了一扇圓的門,我就被帶了進去。

    這次不是一個小通道,而是走了幾步只有,進入到一個燈火通明的小房間。

    我被按着坐在房間的一角,這個房間什麼東西都沒有,只有一圈圍着房間的皮沙發。很快這個房間的門就關閉了。徐司令,另外兩個人,還有帶着我的幾個人,一共八個人就坐下來。

    這個房間就動起來,往前移動着。

    然後越來越快,我能聽到砰的一聲,放佛我們這個房間被從什麼地方吐了出來,直線的前進着。天啊,不會這麼大的一個房間行使在第二通道里面吧!

    我大聲地在衣服裏面吼叫着,但是誰都似乎聽不見我再説什麼,我穿着的這件衣服,也被固定在座位上,讓我根本動彈不得。我想着:“完蛋了,什麼給我一個機會,現在我被這樣束縛着,根本沒有任何的逃脱的機會了,黑狗,永別了,雨巧,永別了!”

    這個房間在高速的行使着,但是也慢慢的停了下來,我能聽到巨大的金屬咬合的聲音,然後這個房間被提起來,在空中好像轉了半圈,又被放到什麼地方,又是砰的一聲,似乎被髮射了出去。

    連續這樣兩三次,終於房間停了下來。然後房間的門打開了,我被他們幾乎是抬着的抬了下來。一出房間,我才發現,原來這又是一個通道的盡頭,而這個房間居然是個圓球形的。

    而這個房間移動的通道就是我看到的一個筆直筆直的球形的通道,剛好有這個房間的大小。這個世界是這麼瘋狂嗎?我們就如同彈珠一樣在地下世界被彈來彈去?我覺得這些已經超出了我的常識,我以為中國一直是一個並不是很發達的國家,但是看到這種場面,我才相信我不知道的其它太多太多了。

    我們的這個房間如同一個大皮球一樣嵌在金屬的地板上,有一個巨大的圓形洞,把這個大鋼球房間盛着,看着非常搞笑。移動我這個目標為什麼要用這種吃力的方式,難道不能把我塞到汽車上帶走嗎?但是,這些人估計是沒有什麼常人的邏輯可言的,他們這樣做一定有他們的理由。

    我被他們抬着,繞了這個房間半圈,又在徐司令和另外兩個人的合力下,開了一扇厚重的金屬鐵門。然後在裏面走了幾步就換個電梯走了幾步就換個電梯,上上下下了三四次,才終於把我關到一個看着很柔軟的房間裏,這個房間色彩搭配的很舒服,而且看着很柔軟。

    他們把我固定在一個座位上,就走了出去,並把門鎖上了。

    我高聲怒罵他們的祖宗十八代,就聽到我衣服頂上傳來一個聲音:“這裏很安全,一會衣服柔軟下來後,可以自己解除。”

    果然,我這個衣服慢慢的漏氣,我掙了掙,手就脱離了出來,一把就把我那個熊貓手套摔在地下,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這個外衣脱掉了,狠狠的丟到一邊。

    這個房間真的很不錯,如果不是我被關在這裏,我一定以為這是個現代派的房間,傢俱一應俱全,而且看着都是質地非常好的材料,乾淨的反射着柔和的房間的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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