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張清風,北京某二流大學應用化學專業的一個普通的大四學生。還有半年就要畢業,和我大多數同學一樣,我本來對我的未來充滿了期待,但是在大四上半年的找工作的過程中,我越來越迷茫我的未來應該是怎麼樣。
我這個專業工作不好找,聽説去年的一些同學,留在北京的都很少,為了混口飯吃,好多都在南方的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小工廠打工,而且待遇什麼的都很差。這比我們學校那些學市場營銷和文科的同學差了不少,不過沒辦法,剛進學校的時候還不是太明白這些,直到到了大四才恍然大悟,專業不同,未來也很不同,更何況,我們這個學校也不是什麼名校,而且這個專業在北京市其他大學的同類專業的比較中,也是比較差勁的。
我出身在一箇中部省份的小縣城,父母是很普通的公務員,家庭條件一般,在學校裏還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那種。儘管父母親反覆勸我如果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就回來算了,家裏努力一下,給人送點錢,至少還能搞到個平平穩穩的工作。不過從小就生活在那裏,我最大的願望就是以後離開那,到大城市中生活。所以,我一直堅持着説自己找工作沒有問題,一定能夠找到。
其實我是有些自卑的,從小到大我都是很不顯眼的那種男生。成績不差,但是從來進不了前10名,長的也不好看,甚至我自己都覺得自己長得有點醜,因為我眼睛小,鼻子也不挺,鼻頭還很大,加上青春期臉上總是密佈着青春痘,現在臉上也都是坑坑窪窪的。而且我的個人也不高,170的個頭剛剛好不算三等殘疾。唯一值得誇耀的是,我身體素質很好,從小到大很少生病,並且耐力很好,5000米跑步是高中的縣高中運動會的第二名。
不過會跑5000米,也遠遠比不上那些跑100米和跳遠的男生,女生好像都喜歡那種爆發力強,身體修長,看着很酷很壞的那種小子。我這種老實本分,象頭驢一樣吭哧吭哧枯燥的跑圈的人,不會受人喜歡的。
所以儘管我考上大學,在班級裏還是那種平平常常的人,在學校裏走路,也不會有人多看我幾眼。至於談戀愛,我還是在大學中嘗試了一下,一個外校的老鄉幫我介紹了一個女生,也是那種很一般的女生,談了一年多的戀愛,就分手了。因為這個女生喜歡上他們學校一個據説很花的男生。
而且,大學幾年,我沒有什麼變化,女生變化的確比較大。拿我那個女朋友來説,剛認識的時候,都不會化妝,穿的也很普通,等到我和她分手的時候,她已經天天都畫着妝,穿着儘可能暴露的衣服了,因為她儘管長相一般,卻有非常漂亮的胸部,腿也挺修長的。估計這也是她和我分手的原因。
不過,我和她在大學偷吃了禁果。這也許是我大學取得的最大的成績吧。
我們寢室有七個人,我排行老三,所以他們一般叫我張老三,這綽號也是土的要命。我們這七個傢伙,除了老五李立嘉長的一表人材以外,都是和我差不多的歪瓜劣棗。男人長得帥,身邊的女人也多,老五又是大城市出來的,一個月2000多的生活費,據説他家裏本來就是相當的有錢,而且已經給他找好了工作,是到某國家大型能源公司的某個研究院工作。所以,老五整個大學四年都是女人從來沒有斷過。而且大一的時候,就給我們寢室上過性啓蒙課,描寫怎麼和女人那個那個,説得我們其他六個處男都是硬梆梆的挺了幾個小時。
老五本來開學是住學校最豪華的二人間的,不知道怎麼搞的,他老爹來了一次,聽説我們班上只有四個人住兩人間,而且男生還就只有他一個。怎麼也不幹了,非讓他直降到底,和我們住七人間。估計這是他老爹的考慮吧。儘管老五的住宿條件降下來了,但是老五的生活費卻提高了,這也給了老五更多的揮霍空間,自然也成為了寢室的性愛教授。
我也不得不承認,我和我那個女朋友的第一次做,沒有成功,搞得幾乎都沒有信心了,總覺得自己是不是生理上有什麼問題,後來請教了老五,第二次做才成功了。所以,老五是我們寢室最讓人羨慕和妒忌的人。
羨慕歸羨慕,妒忌也是有的,還好就是老五這個人很地道,挺夠兄弟的。老大陳正文是農村出來的孩子,大三那年家裏鬧了水災,連生活費都沒有,老五二話沒説,月月都接濟老大200元人民幣,而且發了狠話,老大如果提個還字,他就永遠不認識陳正文這個人了。
這搞的老大陳正文容不得任何人説老五一句壞話,還曾經自己強出頭,和搶了老五的女人的一個外貿系的男生打了一架。其實我們都覺得不值,老五儘管當時顯得挺痛苦的,但是我們誰都知道,不用一個星期,老五身邊又會有一個女人。不過,老大陳正文這樣做,可能也算是對老五李立嘉的一種報答吧。
老五李立嘉身邊的女人,都是老五李立嘉在酒吧泡的妞。這傢伙泡妞真是相當的有一手,在酒吧察言觀色,鎖定目標,100%都是大學生。然後仗着自己容貌出眾,打扮的又時尚,説話也甜,花錢也大方,當天晚上能搞上牀的就上牀,不能搞上牀的改天繼續約,八成都逃不出他的胯下。這年頭也真是奇怪,大學的女生一個個都和吃了春藥一般,性慾旺盛的不得了,怎麼就這麼容易上牀了呢?
我是沒這個水平的,儘管大學四年被老五生拉硬拽的帶到幾次酒吧,但是那觸目驚心的消費,以及次次都被女人翻了白眼,讓我再也沒有興趣到那個幾乎把耳朵都震聾的花天酒地的地方去,還不如把這些錢用來泡網吧呢。
不過,大四下學期的茫然和失落,又讓我這個還算有些消費能力的人再次被老五拉到了酒吧,也算是發泄一下吧。
也是恰逢老五李立嘉再次失戀,身邊第一次接近一個月沒有女人,也讓老五幾乎天天都在酒吧泡着。老五這個時候已經住在他北京的親戚閒置的一套一居室裏,回寢室的次數越來越少了。老五儘管説房子是他親戚的,但是我們都知道那房子很可能就是老五的老爹老媽給他在北京買的房子。那個房子就是老五的炮房。老五照樣還是很夠意思的,經常提供給我們寢室的幾個人去和女朋友打炮。而老五就回寢室睡覺。
那天,老五把房間提供給寢室的老六趙亮打炮,自己則跑回寢室。剛好我自己悶在寢室裏沒事幹,就被老五慫恿着去了酒吧。
跳舞會這個酒吧,最近剛裝修完,老五應該是這裏的常客,兩三個酒吧的服務生都對他很熟悉,並熟練的給老五和我找了個老五所説的“視野好,不丟份”的位置。
其實我當天心情相當的糟糕,下午穿着西服道貌岸然的擠了一趟軍博的人才招聘會,好單位根本擠不進去,就算是擠進去了,我這個專業都是隨口一句你把簡歷放這裏吧,就算是把我打發掉了。而長得好看的,漂亮的,還能夠談上兩句。都他媽的什麼玩藝!此地不要爺,自有要爺處!我從軍博擠出來,一路都是這麼狠狠地罵着,罵歸罵,回到宿舍,還是深深地失落。
人這個東西,這他媽的操行。求名,求利,要吃飯,要消費,要虛榮,要享受,要性交,什麼都要,而且生命這麼短短幾十年,死了那軀殼還不如一堆大便。抱怨是抱怨,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呢,還不是要面對這一切。
所以,我在這個酒吧坐着,狠狠地盯着不斷湧進來的打扮鮮亮的那些等着人操的女人們,幻想着我能夠征服她們。
老五從一進來就興高采烈的搖晃着,他的目光不斷的灑在女人們的臉上,胸脯上,大腿上,屁股上。按老五的説法是,一個女人能不能搞定,要從她的表情,眼神,以及身體的扭動頻率和角度上來判斷。老五還説過,女的如果是想在酒吧搞男人為目的的,那麼一定是褲襠潮濕,連腿都合不攏。這完全是老五的狗屁邏輯,我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女的騷的連腿都合不攏的。不過不管老五説的是否有道理,他的戰績我還是很清楚的,我和他來酒吧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是每次都看到了他的戰果。
老五突然用手捅了捅我,色迷迷的説道:“那個妞好正點!”我跟着他的眼神看去,問道:“哪個?”
老五弩弩嘴,説:“站在對面,沒跳舞的。那個,頭髮有點卷的。個人很高,穿黃衣服的。”
我向對面看去,但是被重重的人頭擋住了,我170的身高,遠遠趕不上老五182的個子。所以,我挺直了身子,把脖子伸得老長,越過在舞場中羣魔亂舞的人。看了過去。
的確,在舞場對面的角落,站了一個女子。
她頭髮微微有點捲曲,如同瀑布一樣披在肩膀上,尖尖的臉頰,大大的眼睛,淡紅的嘴唇,消瘦的肩膀。穿着一件露出半個肩膀的黃色短袖,一直手輕輕的用手背貼在臉邊。在迷離的燈光下,看起來如此的性感迷人。
我頓時看呆了,這樣漂亮的女子,我一定會認為是明星或者模特,她的那種迷人,簡直讓我驚心動魄,幾乎只會在電視上、畫片上才會看到過如此挑不出毛病的美人。
我痴痴的看着她,誰料到這個女子居然扭過頭來,衝着我微微的一笑。這一笑竟把我嚇了個半死,我馬上低下頭來,縮回到座位上。
只聽老五激動的説道:“看到了吧,很正點吧,她也正在看我呢!今天運氣不錯!”
我説:“看到了,很漂亮。”説着,我心裏還在突突的跳動,剛才她應該是在看我啊,怎麼,不是嗎?是在看老五嗎?我想了想,也應該是在看老五,她沒有必要這樣看着還對我微笑。
我又謹慎的挺起身子,向她打量過去,沒想到,剛一看到她,就發現她的目光也正牢牢地盯着我,窘的我又是一縮脖子。老五的眼神也向我掃來,他的目光停在我的臉上,我傻傻的笑了笑,老五也只微微一笑,然後目光向我身後投去,好像在看我身後其他座位上的人。
老五回過頭對我説:“喂,這女的好像在看你呢。”
我急忙説:“你別逗我。”
老五笑了笑:“説不定別人就喜歡你這樣的呢。怎麼樣,今天鼓起勇氣,你去泡她吧。”
我還是説:“別開玩笑,我可不敢。”
老五哈哈笑了兩聲,説:“很久沒有見過這麼靚的妞了,別人對你感興趣,你不去,那我可不客氣了啊。”
我説:“你去你去,我看看就好。”
老五説:“媽媽的,趕緊下手,估計已經被好多人盯上了。剛才她拒絕了一個人。”
我嗯了一聲,心裏暗歎,我如果説我要去泡她,老五一定會想我是不自量力,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而且,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老五絕對不會讓我先去壞他的事情的。
老五走下舞池,再沒有看我,而是直接向這個女人擠了過去,很快就看到老五高挑的身影在離她不是很遠的地方舞動了起來。是的,老五的形象和身體,在整個酒吧裏應該也是不輸給任何人的。
而我再次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這個女人已經沒有注意我了,而是將目光投向了舞場中,儘管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看老五。但是,至少證明了,她剛看看我只是我的錯覺罷了。
這是一場拉鋸戰,老五的魅力真的很大,至少我看到,那個漂亮的女人離開了她站立的地方,也走下了舞池,而且,十幾分鍾後,老五也貼近了這個女人。
現在,老五在和一羣人競爭着,很明顯的這個女人一走下舞池,身邊就迅速的圍上了一羣臭烘烘的男人,這是一場雄性炫耀自己性能力的戰鬥,不過比野生動物更加的豐富多彩,花樣繁多罷了。
老五勝出的機會很大,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女人也被老五吸引了。老五的眼神在放射出光芒,我從老遠的地方都能感覺到老五眼神中散發出來的渴望的光芒。
我嘆口氣,媽媽的,人和人就是不一樣,有的男人身邊可以圍繞着1000個女人,而想我這樣的,能有一個就算老天開眼了。
時間慢慢的過去,老五一直沒有回來,我充當的就是一個佔座位的。不過,我能看到老五的進展,老五沒有回來的原因是他不僅一直陪着這個女人跳舞,而且還陪着她休息。老五寸步不離這個女人的左右,殷勤的象個奴才。這讓盯上這個女人的酒吧裏的色狼越來越少,因為從表現上來看,這個女人就是老五的朋友。老五會給人這種錯覺,讓人覺得他和別人已經很熟悉的樣子。
我的爛手機在我褲兜裏震動了起來,我收到了老五的短信,老五短信説:老三,幫忙去旁邊靜吧去找三個座位,我一會過來。
靜吧裏的燈關是曖昧的,放着調情的音樂,一對一對,一羣一羣的男女們肉貼肉的擠在一起。請請的調笑聲以及女人放蕩的尖叫時不時傳來。這裏環境暗示着,男人應該把自己的錢包更好的奉獻出來,用酒精來補充這裏的性慾。
我傻乎乎的坐了一會,耳邊就聽到了老五的聲音和女子咯咯的笑聲。老五居然帶着那個漂亮的女人過來了,這個女人的個子好像比我都高。當她出現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感嘆了一下,身材太好了。
我很難形容這個女人的身材有多好,只是覺得這是上天製造的一個性感尤物,身體的比例和曲線幾乎讓人覺得完美這個詞語的意義。她穿着淡黃色的短袖,飽滿的胸部傲然挺立着,似乎要從衣服中跳出來。短袖不長,使得她露出了平坦的肚皮。她下身穿着緊身的牛仔褲,也顯得大腿異常的圓潤修長。
老五和她坐下,老五很得體的介紹了一下我:“這是我朋友,一起來的。”
我向她點頭示意,她坐在我對面,這麼近的距離看上去,她漂亮的更加驚人。她只是略略的花了點妝,但是那皮膚和五官,在燈光下,都發出讓人心醉的光芒。仙女嘛,我心中想着。
她向我伸出她的芊芊玉指來,大大的眼睛牢牢地盯着我,一閃一閃的眨動着,銀鈴一般的説:“我叫苗苗,認識你很高興。”
我很謹慎的握了一下她的手。説:“我叫張清風,嗯,幸會幸會。”
隨後,老五問苗苗喝什麼酒,最後開了一瓶500多塊錢的紅酒,老五看來要在這個女人身上狠狠地砸上一筆錢。
老五和我幹了兩口,眼神向我示意了一下,我知道他的意思,就是我該走了,以前也是這樣。我儘管很想多和苗苗呆一會,但是老五都暗示我了,我也喝了他的酒了,再不走就不地道了。
我站起身説:“對不起啊,我還有事,你們慢慢玩。”然後就要離開。
沒想到苗苗一下子站起身,居然把我的手一拉,説道:“你不要走嘛。你這麼有趣,一起聊聊吧。”
她這一拉,我身子一軟,又坐在了座位上。
我連忙説:“真的有事。先走了。”
老五也對苗苗搭腔:“是的,他有事。”
苗苗看着好像有些生氣似的,我相信她絕對不是酒喝多了,説道:“你要走的話,那我也走吧。”
老五趕忙説:“我陪你聊天啊。怎麼……”
苗苗對我説:“你走的話就太不夠意思了,你走我也走。”
苗苗的話説得很堅決,我正不知道該怎麼辦,老五突然哈哈笑了笑:“老三,你那些事情明天干也行,別走了。”
我正還想説話,老五趕緊的説:“別走了別走了,聽我的聽我的。”
我只好把屁股坐的穩了穩,算是留下來了。真是奇怪,苗苗怎麼這麼反對讓我走呢?難道她害怕我走了以後老五對他動手動腳不成?或者,苗苗對我有點興趣?想到這我呸了自己幾下,我五短身材,又沒有長相,又不會説話,她怎麼可能會對我有興趣呢。
不過我留下以後的局面還越來越古怪,儘管老五妙語連珠,事事殷勤,但是苗苗卻將注意力越來越多的集中在我身上。我不會説話,苗苗就主動找我説話,問這個問那個,還給我講笑話,對老五的説話愛理不理的,再傻的人也看得出來,苗苗在應付老五。
這讓老五的表情越來越糟糕,他可能根本沒有想到我還有這個能耐,不斷地打量我,並總是想插話進來,但是苗苗就是不給他這個機會。
我在和苗苗説話的時候,不斷地打量着老五,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苗苗幾乎就當老五根本不存在一樣,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我,還對我甜甜的笑着,搞得我心中如同衝浪一樣起伏不定。
終於老五忍不住了,他壓着自己的火氣對苗苗腆着臉笑道:“苗苗,我們去跳舞吧。”
隨料到苗苗説:“你去吧,我和清風聊天。”
老五對我的憤怒如同火炬一樣從眼中噴射了出來,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過什麼,從苗苗過來,我一直都不太敢看苗苗,也從來沒有主動和苗苗説話,甚至最開始老五和苗苗説話,我都不敢插嘴。我今天到底怎麼回事,這個美女怎麼就是對我這麼感興趣,難道今天我臉上掛了金條不成?就算我最有信心的時候,在學校裏恐龍級的女生都對我愛理不理的。而今天,到底是怎麼了?苗苗為什麼對我這麼感興趣?
我説:“你們去跳舞吧,我呆在着。”
苗苗還是對我笑咪咪的説:“我也不去,我們聊天吧。”
老五臉色非常難看,他嗖的一下站起來,説:“我去玩一會。”就獨自走了。
苗苗也沒有理他,看他走了,才好像如釋重負一般説:“真煩人呢。”
我不知道説什麼,苗苗衝我笑了笑,説:“清風,你好有趣呢。你喜歡我嗎?”
我啞口無言,説我書呆子毫無趣味我相信,我有趣?真是天方夜譚,我第一次聽人説過。而且,還問的這麼直接。
我臉上燥熱,結結巴巴的説道:“喜歡,喜歡啊。”
苗苗説:“你有女朋友嗎?”
我老實説:“以前有一個,分手了。現在沒有。”
苗苗把桌子上的紅酒舉起來,説:“我很高興碰到你呢。我們乾一杯。”
我也連忙把還有一個底的紅酒杯舉起來,説:“乾杯,乾杯。”
苗苗笑着:“這麼一點,我這麼多,你好壞呢。你要和我喝一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