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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劉隊長和同事們

    我還沒有來的及掙扎,就已經被衝過來的兩個人牢牢地按住,我羞辱難當,大喊一聲:“救命啊。”剛一喊完,嘴巴也被毛巾堵了起來。

    我被按在沙發上,動彈不得,而另外一個人拿來了繩子。

    只聽馮京説了句:“張總,這樣會出問題的吧。”

    張向陽罵道:“馮京你少廢話,什麼搞定搞定,不是老子打電話給我大哥,你能搞定個屁!這事你給我把屁股擦乾淨!”

    馮京説:“這個人真的是527專案的,這個……”

    張向陽罵道:“少廢話,不就是錢嘛!花多少你説個數。”

    馮京驚道:“張總,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們兩個説着,一個人已經拿來了繩子,就要把我捆上,我玩命的掙扎着,胳膊亂扭。捆了幾次都沒有捆上,一個人罵道:“這小子怎麼骨頭這麼軟啊!”

    我這才意識到,我的胳膊已經超出了我正常狀態下的摺疊範圍,骨頭的連接之處都好像脱開了似的。我再一使勁,感覺到我的胳膊奇妙的垂直翻了一個360度。

    一個人咚咚使勁砸了我腦袋幾拳,我也不感覺到疼。於是又使勁地掙扎起來。

    一個人吼道:“再動一下,老子一刀捅死你!”

    這倒讓我不敢亂動了,因為我這個人的確怕死怕的要命。

    結果,我被五花大綁了起來,我能夠確定至少捆了我七八道,從手臂以上到胳膊。

    我又被按在椅子上,一個人氣喘吁吁的説:“張總,這小子有古怪啊。”

    張向陽走了過來,打量了我一番,説道:“怎麼能扭成這樣還沒事?”

    馮京也走了過來,看了看説:“這應該是脱臼了。”然後他問我:“疼不疼?”

    我只是憤怒的盯着他們幾個人,也説不出話。

    劉婉婷又開始哭了起來,大聲地説:“張向陽,你是個瘋子!”

    張向陽回身就罵道:“閉嘴,婊子!你再説一句話,信不信老子把你脱光了丟到大馬路上去!”

    劉婉婷估計看到張向陽無賴勁發作了起來,也不敢説話了。

    張向陽罵道:“脱!把這個孫子衣服都給我脱了!我要看看這小子下面長什麼樣?”

    他一説完,就有人開始撕扯我的褲子衣服,我羞愧的要死要活,不斷地掙扎着,但是還是架不住他們人多力氣大,眼看着我的褲子就要被整個扯了下來。

    我支支吾吾的吼着,這種羞辱讓我腦子裏一片混亂,我只有一個意識,就是我要掙脱開,我不能讓他們脱掉我的衣服。

    我的身體使勁地扭着,沒有意識到我身體已經發生了變化。再扭幾下,我居然覺得我已經把繩子都弄鬆了,這個時候,張向陽驚恐的叫了一聲!其他人也停止了動作。

    我覺得我的臉上的皮膚嘩啦嘩啦的翻滾着,眼前也似乎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黃色光芒。我掙脱了捆着我的繩索,嘴巴動了動,好像就變大了,一口就把毛巾吐了出來。

    所有人的眼神中都流露着恐懼,包括劉婉婷,他們看着我,身上開始篩子一樣打起抖來。張向陽驚恐的吼着:“抓住他,抓住他。”

    但是,當他喊着的時候,我的手唰的一下子伸出去,掐住了張向陽的脖子,張向陽立即臉都白了,我自己看過去,我的手臂應該伸出了足足3米開外,但是,當時我絕對沒有什麼奇怪,我被一種古怪的憤怒已經衝昏了頭腦。

    馮京喊道:“上!上!用布蓋住他!”

    我已經站了起來向他們衝了過去,我瘋了一樣揮舞着手臂,甚至我自己的脖子也拉長了,因為我知道我的頭像個擺動的錘子一樣大幅度的晃來晃去。

    隨後,我進入了越來越瘋狂的狀態,只能聽到房間裏面的人慘叫着,恐怖的慘叫着,接着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清醒起來的時候,我正躺在一張軟軟的牀上,房間裏亮着燈,側面就是一個窗户。看過去,外面已經天黑了。而整個房間裏,很冷。

    我掙扎着要坐起來,但是全身都發軟,一絲一毫的力氣都沒有。

    只聽一個人説:“張清風,你不要動。”

    我側着臉一看,劉隊長正坐在我的旁邊不遠處,他穿着一件厚厚的棉衣,而他身邊,同樣和他一樣穿着棉衣的還有兩個,不過兩個我都不認識。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我還是穿着被抓走時的單衣,但是好像已經破爛了。而身上也沒有蓋任何東西,所以我冷的厲害,但是這種冷不是身體覺得寒冷,而是覺得四周沒有熱量的寒冷。

    我哦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劉隊長,心中就踏實多了。

    我老實的躺着,無力的問:“這是哪裏?”

    劉隊長説:“很難和你解釋這是哪裏。你還記得你幹過什麼嗎?”

    我搖搖頭説:“不記得了,最後記得是他們要脱我衣服,我使勁掙扎,後來好像和他們打了起來。”

    劉隊長説:“你都沒發現自己身體在那個時候有變化嗎?”

    我沒有説話,有些場面我還是記得的,我記得我手臂至少伸長了很多,掐住了張向陽的脖子,然後我脖子好像也變長了。

    劉隊長看我不説話,繼續問道:“不記得了?”

    我輕輕的説:“記得一些。”

    劉隊長説:“什麼呢?”

    我想了想,不知道該不該説,於是不説話。

    劉隊長説:“你認為你為什麼在這裏?”

    我搖搖頭,還是不説話。

    劉隊長口氣還是很平靜的説:“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瞞着你什麼。我們是中國神秘事件調查局的,我們能幫助你。”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中國神秘事件調查局這個名詞,不禁又開始緊張了起來,他們是不是要拿我做試驗了?我記得的那些事情,的確已經不是普通的人能做到的了。

    我説:“中國神秘事件?調查?”

    劉隊長説:“是的。這是一個平常人不知道的機構。我既是刑警隊長,又是調查局的成員。旁邊這兩位,也是我的同事。”

    一個戴眼鏡的瘦瘦的人笑了笑,説:“我叫麥子。”

    另外一個看着很平常,特別像一個公務員的人説:“我是山貓。”

    劉隊長説:“我的代號是大狗……張清風,在這個國家裏,你只能相信我們,沒有其它人能夠幫到你了。如果你不和我們配合,我不知道等待你的未來將是什麼。也許你真的會被解剖掉,成為異形生物被永遠關起來。”

    我知道他們已經知道了我的一切,我再隱瞞自己身體沒有問題已經沒有意義了,顫聲説道:“我,我會死嗎?”

    劉隊長説:“至少我們會想辦法讓你活着。”

    我説:“那我是怎麼回事,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劉隊長説:“那我們需要問你一些問題了,你要如實的告訴我們。”

    我點點頭。

    劉隊長走到我牀邊,把我扶起來靠着牀頭,説:“你現在很虛弱,慢慢來,不要着急。”

    那個叫麥子的戴眼鏡的人問道:“張清風,你是碰見過一個女人,在跳舞會那個酒吧嗎?”

    我點點頭説道是。

    麥子繼續問道:“那你能詳細説一下,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嗎?”

    我回憶了一下,細細的把苗苗這個女人的長相,行為舉止,我們之間幹了什麼,苗苗給我拿木盒,以及我抽了一張寫着厚字的紙條,在房間睡了一天一夜等等這些事情都和他們説了。

    山貓用一個小錄音機記錄着,劉隊長和那個麥子也是坐在我牀邊非常仔細地聽着。

    直到我説完,麥子才問了我幾個問題,我也都如實地回答了。

    最後我問那個叫麥子的男人:“我這是怎麼一回事?能告訴我嗎?”

    麥子看了看山貓,對山貓説:“你説吧,山貓。”

    山貓微微笑了下,説:“從今年年初開始,我們接觸到一些有趣的人體變異的情況,大部分都死亡了。你這種身體變異在全國一共有五個案例,北京也有一個,但是也死亡了。我們發現,這個病例也和你接觸過類似的女性,也發生過性行為。”

    我大吃一驚,急忙問道:“他怎麼死的?”

    山貓笑了笑,還是平靜的説:“他是全身脱皮死掉的,一層一層的脱皮。”

    我身子顫抖了一下,説:“那我也會這麼死?”

    山貓説:“不一定。你的能力比他要強的多。而且,你和那個叫苗苗的女生髮生的過程也不一樣,你不是抽到一個寫着厚的紙條嗎?而他沒有這個過程。”

    我説:“他也是身體能夠變形嗎?”

    山貓説:“可以。他可以任意改變身體的形狀,不過他在發現了自己身體有問題之後,去看了醫生,結果就讓我們知道了。”

    我説:“你們抓了他?”

    山貓説:“是的,我們抓了他,並把他保護了起來,但是這也是我們犯的一個錯誤,所有被我們保護起來的身體變形者,都是脱皮死掉了。找不出任何理由和原因。”

    我有點害怕的問:“你們還要保護我嗎?”

    山貓笑了笑,看了看劉隊長。

    劉隊長説:“張清風,我們會保護你,但是我們不會和以前一樣那樣保護,我們會讓你從這個房間出去,回到你正常的生活中去。只不過,你有一個任務。”

    我説:“什麼任務?”

    劉隊長説:“就是保持和我們的聯繫,讓我們知道是誰操縱了這件事情,讓你出現了身體變異,以及目的是什麼。這也許是唯一能夠救你的一命的辦法。”

    我猶豫了一下,説:“我能做到嗎?我現在完全是一頭霧水。”

    麥子説:“呵呵,你要做的就是觀察周圍的一切,並且及時和我們聯繫。我們會來解決。”

    我説:“我擔心,我會被人發現。”

    麥子説:“不會,你儘管沒有什麼經驗,但是以你的生活經歷和心理特點,只要稍加輔導,你不是那麼容易泄露自己身份的人。”

    我説:“真的嗎?”

    麥子説:“真的!記住,如果我們不能發現到底是誰幹了這件事,你可能只有脱皮而死的命運,你的生命就是在你自己手中。”

    我點點頭,我不管中國神秘事件調查局到底是個什麼玩意,但是我為了自己活命,我也要豁出去了,我曾經以為我這種能力非常有趣,現在才發現,這種能力是高懸在我頭頂上的一把利刃,隨時都會要了我的命。劉隊長既然都是這個調查局裏面的人,我不相信他們還能相信誰呢?

    我説:“好,我知道了。”

    劉隊長説:“你的身體情況我要告訴你一下,首先,你的身體很像一種菌類,能夠吸收外界的聲能、光能、熱能,這讓你基本不用吃飯,但是一旦你長期處於弱能量的狀態下,你就會餓死;其次,你身體變形會消耗你存儲的大量能量,如果你消耗掉所有的能量,並沒有能量補充的話,你的身體不會自動復原。第三,你會逐漸發現自己的心臟和所有內部器官都會消失,你整個人會變成全是皮的一種人,而且你也將沒有血液,沒有骨骼,在那種情況下,你千萬不要慌張,你不會因為外界的傷害而死,但是你身體上如果有什麼部位被切割掉,你一定要找回來,吃掉或者接合在自己的身體上。”

    我看着劉隊長,説:“我是這樣的?為什麼?”

    劉隊長説:“我們也不知道。很多謎無法解釋。”

    我説:“那學校裏死去的李莉莉和趙亮,這我真的有關係嗎?”

    劉隊長説:“很奇怪學校裏的殺人案,趙亮不是自殺,他死之前被人用硬物擊中了頭部,才掉下樓。李莉莉也肯定不是趙亮殺死的,從趙亮的屍體上,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我説:“那麼,是另有其它人?”

    劉隊長説:“是,可能你們學校裏有和你一樣的人。但是我們沒有發現,所以,我們推測,那天8點見過李莉莉的人,他偽裝成你的樣子去見了李莉莉。很可能就是他殺了李莉莉。”

    我哦了一聲,還想再問些什麼,麥子在旁邊説話了:“時間差不多了,該把張清風弄出去了,被人發現了我們和張清風單獨這麼長時間,就不好了。你們以後再慢慢溝通。”

    劉隊長也應了一聲,他們三個把棉衣脱掉,把我放倒在牀上,然後推着牀就往外走。我這才發現,麥子穿着白大褂,還掛着醫生的胸牌。

    經過了兩個小房間,又經過一條剛好夠我牀通過的通道,麥子在通道的最前面觀望了一下,就招呼劉隊長和山貓把牀推出去。

    我被推進了一個温度等等都正常的病房,這讓我一下子舒服了不少,感覺到有能量慢慢的滲入了我的體內。

    側過臉一看,我出來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面牆壁上的普通鐵皮櫃子。

    這三個人立即換了一種嘴臉,醫生就象醫生,警察就象警察,公務員就象公務員了。

    劉隊長對我眨了眨眼睛,就和那個山貓出去了。麥子颯有其事的在自己的醫療本子上記錄了什麼,把腳頭的一個單子給我拉着蓋在身上,也沒有再看我,直接出去了。

    等我覺得有力氣動的時候,門打開了,班主任王老師和班長劉真,周宇,李學高,謝文,陳正文幾個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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