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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青盲-雲

    這女子説道:“沒有,我幾乎半年都沒有見到我那該死的弟弟了。”

    青袍男子説道:“你還是要好好去愛那任大強,我們的關係不過是露水之情,長久不得的。”

    這女子悠悠的看了看這青袍男子。這個叫雲的青袍男子,35歲上下的年紀,看着極為英俊帥氣,臉上透出的氣質,更是讓這男子全身一股子儒雅的味道。

    這女子抱怨的説道:“那死鬼一來,便如同野獸一般,我疼也疼死,煩也煩死,還折騰個不停。如果他能及上雲哥萬分之一,我也就滿足了。我和你就算是露水之情,我也認了。”

    青袍男子微微一笑,惹的那女子頓時又是痴了。青袍男子説道:“你真能為我去死麼?”

    這女子説道:“若能和雲哥廝守一段時日,死也值了。”説着又跑着青袍男子一陣狂吻,口中還喃喃説道:“雲哥,你想死我了!你也親我,你也摸我。每次和你在一起,都是欲仙欲死的,愛死你了。”

    青袍男子又任她亂摸一起,才又拉開她説道:“今天晚上,還有一事未做。你去做了,我便陪你一晚。”

    這女子説道:“什麼事情,你説。”

    青袍男子從腰間摸出一根竹管來,説道:“將這個竹管裏的粉末,吹進任大強的口中。放心,只是讓他睡得更死而已,絕無毒性。”

    這女子毫不猶豫地接了過來。

    任大強躺在牀上張着大嘴,鼾聲大做。這女子輕輕走到窗邊,將那竹管一口放在任大強嘴邊,在另一頭輕輕一吹,便見竹管中噴出股細煙來,任大強張嘴呼吸,頓時就嗖的一下,將那細煙盡數吸入口中。

    任大強略有不適的翻了兩下,手腳一伸,竟連鼾也不打了。這女子推了推任大強,又掐了一把,任大強真的如同死豬一樣,連動也不動了。

    這女子推開房間窗户,打了個手勢。

    青袍男子無聲無息的走了上來,坐在牀邊,把任大強眼睛翻開看了眼,説道:“很好,就算割掉他幾斤肉,他也不會醒來了。”

    那女子嬌喘一聲,撲在青袍男子的懷中,柔聲説道:“每次你都要這樣讓他睡死嗎?好生的刺激呢。”

    青袍男子把女子推開,説道:“今兒還沒有完。”説着,便不知從哪裏變出一個小小的鐵盒,將鐵盒打開,從裏面取出一根針管來。

    那女子驚道:“這是什麼?你要殺了他?”

    青袍男子笑了笑,説道:“我是這麼殘忍的人嗎?我連螞蟻都不肯踩死的人呢。”

    青袍男子將任大強頭推到一邊,露出脖子上的血管來,將那針熟練的刺入血管中,邊推動針筒,邊輕聲説道:“看看今日是否能問出什麼來。”

    任大強迷茫的睜開眼睛,他在夢境中看到自己正躺在浮雲中,有幾個仙女般的美人飄在他身邊,任大強高興萬分,伸手就要去摸,誰知仙女飄閃的更快,咯咯咯的動人笑着,其中一個仙女問道:“任大強,你是白山館的人嗎?”

    任大強想也不想,就説道:“我可是白山館看守三號樓的看守長,只是誰也不知道罷了。”

    青袍男人微微笑道:“總算成了!看來有效了!”

    青袍男人坐在任大強身邊,換了一種特別的口吻繼續問道:“白山館中最近發生了什麼,你好好的説説。”

    任大強躺在牀上,閉着眼睛傻笑着,説道:“仙女姐姐,你走過來一些,我就説啊。哈哈,那白山館中,最近可鬧的天翻地覆呢。連二號樓的共匪,都關到我三號樓來了,我可是威風了!”喋喋休休不止,簡直知無不言,句句是真。

    坐在青袍男人的那女子好奇的説道:“真不明白你們做些什麼。人人都叫一個字的名字。”

    青袍男人微微一笑,説道:“不防告訴你,我叫青盲雲。”

    ******

    A用同樣的方法,在草紙上寫下來暗碼。鑽入了通道。

    他來到一二號樓連接處,卻聽到二號樓那邊的地下室傳來了人聲。A從門縫中看過去,果然在二號樓地下室的走廊上,站着兩個看守,正在抽煙。

    一個人罵道:“個老子的,三號樓那邊太他媽的臭了!”

    另一個也罵道:“鬼知道他們怎麼鬧的。”

    “我聽説是他們樓裏的那個糞坑漏了,把地下室都淹了。幸好我們這裏地勢高點,要不灌過來,媽的,就夠我們受的了。”

    “真他媽的一刻也不想呆在下面。”

    “就會欺負我們兩個。孃的。算了,幹活吧。”

    這兩看守掐了煙,一間一間的把房子打開,也不知在房間裏搗鼓什麼,轟隆轟隆亂響。

    A在躲在門口等了一陣子,仍見不到這兩個看守有離開的意思,皺了皺眉,只好返身回去。

    A沒有回到牢房,而是爬到通道中被堵塞住的部分,一塊一塊的將堵塞住通道的磚石移開。移開了不少,A伸手探去,裏面的磚石還是無窮無盡,好像堵上了不止一星半點,絕對不是能夠挖通的樣子。

    A嘆了口氣,這不得不從二號樓地下室穿過,不僅危險重重,還耽誤了太多的時間。但是也沒有其他的方法。

    等A第二次下來的時候,二號樓地下室才總算寂靜無聲了。A從二號樓穿過,移開二號樓和三號樓之間的鐵柵欄,總算來到了三號樓的下方。果然,三號樓地下室的盡頭處還是污跡累累,儘管水已經退了去,但滿地的污垢還沒有清理。

    A向前走了幾步,便聽到了盡頭的房間處還是有響動聲。A趕忙閃在一旁,就隱隱聽到盡頭處顯然還有人在幹活的聲音,還伴隨着罵罵咧咧的講話聲。顯然是有人在通宵幹活。

    A並不知道是什麼人在,還是從三號樓的天花板上爬了上去。這是個明智的做法,黑牙、劉明義、暴牙張、鄭小眼他們幹了一天,本沒有想回去的意思。但周八見他們進度不快,為了儘快將地下室清理好,讓黑牙另找了一批人來換班。這個時候,已經是其他的犯人在工作了。

    A穿過三號樓的通道,來到了夾層中。走到那石橋處,便已然發現牆壁已經開了一個能鑽出一個人來的口子。而在那鐵板阻隔的門邊,也有了挖掘的痕跡。

    A走到鐵板處,小心的在鐵板之間的縫隙處摸索着。果然讓A找出幾根稻草硬梗出來,A摸了摸,便也摸到稻草梗上有一道一道用指甲刻出的印記,和他寫的暗碼完全是同樣的格式。

    A把稻草梗拿着,將其中的暗碼解了出來。稻草梗上留下的話語不多,只是説道:“時間只剩二晚,及時告知下一步工作。貓。”

    A將稻草梗揉碎,裝入懷中。也把自己重新寫好的新的草紙塞入掏出稻草梗的地方,在牆上刻了兩道痕跡,示意了一下挖掘的大小。便轉身返回。

    A原路返回,將已然揉碎地稻草梗丟入其他房間的草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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