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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美人殺機

    薄暮。

    彤雲低垂,山風四起,正是暴風雨的前奏!

    在巫山深處的羣峯之間,一條崎嶇的山道上,正有一藍一白兩條人影,有如電掣雲飛,逆風奔馳!

    山風潮湧,松韻如濤,彤雲中雷鳴殷殷,驀地,一聲淒厲驚心的慘嗥,破空傳來,羣山四應!

    正在疾馳中的兩條人影,聞聲霍然煞住了前衝之勢。

    人影乍斂,山道上,現身一老一少。

    老老年約六旬,一襲灰衣,身材高大,臉赤如火,襯着滿頰其亮如銀的虯髯,神態威猛至極!

    少年身穿藍衫,長身玉立,丰姿絕世,英俊不羣!

    這兩人正是昨夜重又易容的甄莫彩及林夢。

    林夢目光迅速一掠,忽地“哇操!”一聲!身形掠空而起,直撲一叢離道旁數丈的矮樹後面。

    甄莫彩大袖一揮,跟蹤電射而至。

    觸目處,只見緊傍矮樹的地上,躺着一具屍體,臉色猶生,顯然斷氣未久,奇怪的是,死者全身上下,一無傷痕,五官亦無異狀。

    甄莫彩目光炯炯,向死者遺容注視半晌,忽地驚噫子一聲,詫然抬頭道:“夢哥!此人是誰,你認識嗎?”

    林夢漠然地搖了搖頭,瞥了甄莫彩一眼,身形再度掠空而起,甄莫彩心頭一動,一抖雙臂,迅如破空流矢,緊跟林夢之後追躡而去。

    兩人身形快似勁弩離弦,片刻之間,已遠出數里,忽地,林夢一打手勢,霍然止步,轉目向道旁望去。

    甄莫彩見狀,也自一煞前奔之勢,隨着舉目而望,果然發現離道旁不遠,赫然又躺着一具身軀矮胖,衣着華麗的屍體!

    死老也是一般的臉色如生,一般的渾身了無傷痕。

    這一來,連林夢也不禁為之一愣,俊臉上,登時泛起一抹詫異之色。

    此情此景,頓使這素有靈境奧區之譽的巫山,變成鬼氣陰森之域。

    彤雲低壓,山風狂號,但這四周的空氣,卻似是凝結住了一般!林夢似乎已察覺出眼前情形有異,不由目光四下一掃……

    陡地,甄莫彩突然發出“咦!”的一聲詫呼。

    林夢聞聲回顧,發現甄莫彩的兩道目光,正緊盯在屍體右側數丈之外的一株古松樹幹之上。

    林夢飄身掠至樹前,星眸一瞥之下,但見樹幹之上,赫然被人用‘金剛指功’,刻着一行字跡:“到此已屬禁地,妄進者死!”

    字跡雖然潦草,但從開頭第一筆,到末尾一劃,俱是一般深淺,顯見留字之人,功力精湛,已臻神意合一,渾然太極之境。

    林夢看完,不禁劍眉一挑,冷冷地哼了一聲:“哇操!挺‘臭槍’的!”

    陡見他星眸中神光暴射,右手一揮,頓時,‘卡擦!’一聲暴響!這一株粗可合抱的古松,應手齊腰折斷!

    緊接着,他忽地一躍而起,閃電般朝前飛馳而去。

    甄莫彩沒想到他竟會如此衝動,愣了一愣,剛要拔身追趕時,身後卻已傳來一聲冷喝:“妄犯禁例,留下命來!”

    喝聲中,一股其強無比的勁風,疾奔後心!

    甄莫彩哼了一聲,猛提七成真力,頭也不同,反手一招‘力拒五嶽’,聽風辨位,迎擊而出!

    ‘砰!’一聲暴響,雙方掌風相接,竟然不分高低!

    甄莫彩借勢橫飄五尺,暴轉身形,閃目瞧去。

    只見在那具屍體的左側,僵立着一個身穿黑衣,瘦骨嶙岣,瞼塗五彩,形狀似鬼的怪人!

    ‘哈哈哈哈!’甄莫彩驀地揚聲狂笑道:“無知鬼魅,竟敢在老夫面前現眼,待老夫送你回陰曹地府!”

    話聲一落,右臂一揮,獨門內家真力,運聚九成以上,猝然斜劈而出!

    劈空掌勁,排空生嘯,直向黑衣怪人捲去。

    黑衣怪人冷冷一哼!不退反進,雙掌齊出。

    ‘砰蓬!’掌力交擊,巨響震天,旋飆大起,尋丈以內,飛石揚砂!甄莫彩滿頰如銀虯髯篷張,神態威猛,屹立如山,紋絲不動!

    黑衣怪人卻‘哎!’地一聲慘哼!一跤仰跌地上,雙手齊腕折斷,鮮血直冒,當堂痛暈過去!

    ‘哈哈哈哈!’甄莫彩拂髯大笑道:“鬼魅伎倆,不過如此……”她語聲未絕,四條人影已分從左右飛掠而來。

    甄莫彩目光婦處,不由詫愕當地。

    原來這飛掠而至的四條人影,竟然也是身穿黑衣,臉塗五彩,形如鬼魅的怪人!

    這四個黑衣怪人落地之後,張口發出一陣震懾人心的桀桀厲笑,一齊張牙舞爪,狀類瘋魔,騰身向甄莫彩撲擊過去。

    剎那之間,掌影縱橫,旋颶四起,將甄莫彩罩了個風雨不透1甄莫彩大喝一聲!

    突地斜步旋身,右掌橫切,閃電般向右側攻來的兩人劈出,左掌斜斜劃了個半圈,猛自斜角疾推而出!

    一招兩式,暗含四種變化,挾着沉雄內力,以雷霆萬鈞之勢,倏忽間已經遍攻了四個黑衣怪人!

    四個黑衣怪人同時低嘯一聲,身形乍閃,方位互易,讓過了甄莫彩攻襲之勢,又是同時輕聲一嘯,八掌飛舞,搶手還攻!

    這四人不但功力相差無幾,且動作一致,出手之勢,俱是生平功力所聚,每一掌均是擊向甄莫彩致命之處!

    甄莫彩一擊無功,不禁鬚髮倒豎,怒喝一聲!腳走八門,暴提‘五藴神功’,呼呼呼呼!

    一連劈出四掌踢出八腿。

    四個黑衣怪人頓覺勁風壓體,重逾山嶽,攻勢忽遏,馬步虛浮,全都被震得踉蹌倒退尋丈!

    甄莫彩收掌屹立,目射神光,凜然掃了這四個黑衣怪人一眼,心頭不禁疑雲大起。

    因為,在兩度接觸之下,她已將這四人出手的招式,瞧得清清楚楚。

    有一個使的是‘少林龍拳’,另一個卻用‘天山掌法’,更有傳自關外的‘奇門拳術’,以及武林罕見的青海‘流沙掌’!

    這四人功力不弱,拳路掌法各不相同,為什麼竟會同樣地一般裝扮,而且將本來面目掩卻呢?

    心念電轉之下,甄莫彩立意一探究竟,於是,沉聲喝道:“爾等再不露出本來面目,便休怪老夫心狠手辣!”

    這四個黑衣怪人被甄莫彩震退之後,也未再動手,一個個僵然木立,目光閃爍,陰森地注視着甄莫彩,對這一聲喝問,恍如未聞。

    甄莫彩勃然大怒,‘哼!’了一聲!便待……

    驀地,右側的黑衣怪人忽然朗聲説道:“竹徑款扉!”

    左側黑衣怪人立即接口道:“柳陰斑席!”

    “明月停輝!”

    “浮雲駐影!”

    另外兩個黑衣怪人也緊跟着説出這種令人莫名其妙的詞句。

    甄莫彩心中一動,暗哼一聲,心道:“看你們這些鬼崽子,搞些什麼鬼?”

    哪知,她心念電轉之間,驀聞衣袂振風之聲台然,四個黑衣怪人宛如巨鳥撲翼,雙臂齊抖,掠空而起,分向四方疾躍而去。

    這一突然的變故,頓令甄莫彩為之一愣,且也不知該追那一個才好?

    就在這略一猶疑之間,四個黑衣怪人的身形,已隱沒於暮色蒼茫之中!

    甄莫彩茫然佇立,仰望漠漠彤雲,心中對適才所見和發生之事,百思不解。

    這四人武功各殊,藝出名門,言行詭異,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難道……

    難道是屬於徐奇鈞那個‘會’?

    林夢卻似乎不曾注意到她的神情,那兩道令人悚慄的眼神,緩緩向四周一婦,忽地冷冷一笑,沉聲喝道:“都給我滾出來!”

    喝聲方歇,頓聞一陣‘桀桀!’怪笑,響自四周,十數條人影,掠空電射而至!

    眨眼之間,距他們丈外之處,已圍繞着十多個臉塗五彩的黑衣怪人。

    甄莫彩心中又是一陣慚愧。

    林夢目光如電,其寒如冰,冷冷叱道:“哇操!爾等受何人指使,在此扮鬼行兇,若想活命,速即答覆!”

    ‘嘿嘿!’一個面對林夢的黑衣怪人,獰笑道:“小子!你是自速其死!”

    林夢冷哼一聲,右手倏地一揚,一股剛猛無儔的勁風,直撞過去!

    ‘哎!’地一聲慘叫!這位黑衣怪人已經應手摔出丈餘以外,口中鮮血狂噴,登時氣絕身亡!

    其餘的黑衣怪人,對同伴的慘死,竟瞧也不瞧一眼,各自低嘯一聲!同時緩緩移動腳步,向林夢、甄莫彩二人逼進!

    林夢劍眉一軒,星目中煞氣騰騰,一聲清叱:“哇操!鼠輩找死!”雙掌暴提,猛然一圈一揮。

    他赫然震怒之下,‘少陽神功’驟然發出,頓時,周圍歪風四漫!

    十多個黑衣怪人原木緩緩移動的身形,頓為一股奇大的吸力,吸得不由自主地猛然向前一栽!

    緊跟着又是一股剛勁絕倫的壓力,挾雷霆萬鈞之勢,狂湧而至眾人立感耳鳴心跳,呼吸幾乎窒息!

    驚凜之下,忙不迭一起一沉下盤,各揮雙掌,暴推而出!

    ‘轟轟轟轟……’連聲巨震中,慘哼之聲四起,塵土飛楊,瀰漫空際,‘卟通卟通!’之聲不絕於耳!

    少頃,羣動俱寂,塵落土消,但見十多個黑衣怪人,少數僕卧地上,七竅流亡,寂然不動!

    彤雲漠漠,山風呼呼,血腥之味撲入鼻端,令人作嘔,甄莫彩目光一掃,忍不住輕輕嘆息了一聲!

    這一聲低嘆,似乎為這十多條生命的逝去而惋惜,又像是責怪林夢太過殘忍。

    可是,林夢卻瞧也不瞧這些屍體一眼,好像是方才根本不會發生過任何事情一般。

    突然,他身子微微的移動一下,迎風而立,合上眼簾,彷彿老僧入定,竟然似乎是忘了眼前的危境!

    這副神態,頓令甄莫彩如墜五里霧中,猜不透心上人,又有什麼發現。

    半晌,林夢星目倏睜,低喝一聲:“咱們去看看!”

    話方出口,藍衫微飄,人巳掠空而起,順着山道疾馳而去。

    此際,在那急遽掠過的山風之中,送來陣陣輕微的金鐵交鳴之聲,甄莫彩方始恍然而悟,那敢怠慢,立展身形躡蹤急追!

    片刻之間,兩人一前一後,已深入十里之遙,腳下愈覺崎嶇,山勢更見險惡,而那金鐵交鳴之聲,卻已清晰可聞。

    林夢忽地停身回顧,低聲説道:“哇操!莫彩聲音來自左方松林,跟我來!”

    説完,衣袖一抖,旋風乍起,人已凌空七丈,在空中旋身一掠,有若大鵬摩雲,直向左方那座深邃猛惡的松林飛去。

    凌空轉向,功力之高,身法之妙,令甄莫彩不禁為之嘆服!當下,也施展絕世輕功‘須彌挪移身法’,向松林疾掠而去。

    兩人一進松林,身形立即上拔,腳踏柔枝,凌虛飛渡,循着金鐵交擊之聲的方向,飛縱而去!

    眨眼之間,便已經深入林中半里,眼前突然現出一片空地,空地上正有兩撥人在捨命拼鬥!

    林夢一打手勢,同着甄莫彩躍到一株靠近空地的巨松頂上,凝眸往下瞧去。

    這時,那金鐵交鳴之聲倏然靜止,人影乍分。

    但見一個年約四十,身穿藍色勁裝,渾身浴血的中年漢子,被五名手握長劍,五彩塗面的黑衣怪人,圍在當中。

    那一箇中年漢子,似是藉機調息。

    雙方沉默了片刻,忽聽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衣怪人沉聲喝道:“相好的,你還想闖出這松林嗎?現在只有兩條路由你選擇!”

    中年漢子‘哼!’了一聲,道:“鼠輩休得賣狂,是那兩條路且説來聽聽!”

    “嘿嘿!很簡單,一條是乖乖降伏,一條是按擅闖禁區之罪,由太爺們將你亂劍分屍!”

    “哈哈哈哈!”

    這中年漢於陡地軒眉狂笑,厲聲叱道:“大爺頂天立地,豈能任人擺佈,這巫山並非爾等私產,何雲禁地?大爺失招傷臂,爾等不過以多為勝,豈是英雄行徑?”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那黑衣怪人連聲冷笑,譏諷地説道:“相好的,你很聰明,想邀大爺單打獨鬧是嗎?嘿嘿!可惜刺傷你的寶劍,並非一般凡品哩!”

    説完,將手中長劍晃了一晃。

    暮色蒼茫中,划起一道藍汪汪的弧光!

    中年漢子臉色驟變。

    “嘿嘿嘿嘿!”那身材高大的黑衣怪人又是一陣冷笑。

    陰惻惻地説道:“藍劍之毒,冠絕天下,你傷唇之頃,毒素業已深入內腑,這時正慢慢散入血液之中,若然不信,不妨微提真氣,在‘十二重樓’之間,便知大爺之言不假!”

    中年漢子忙暗運真氣,潛察默識,果然發覺體內真氣,沉降‘十二重樓’之後,竟不能下返氣、海二脈,不由心頭大震!

    那身材高大的黑衣怪人得意地説道:“你身上之毒,三天之後便要發作,那時,縱是天仙也難免渾身潰爛,化為血水而亡!”

    語音微頓,冷笑一聲,又自説道:“若是你肯降伏在我們主人座前……”

    “住口!”那中年漢子陡地一聲怒喝!

    睜目叱道:“大爺!頭可斷,血可流,豈似爾等搖尾乞憐,甘為人奴……”

    他話未説完,五個黑衣怪人已自齊聲厲喝:“無知小輩,竟敢胡説八道,大爺們要你的命!”

    喝聲中,藍劍齊舉,緩步逼去……

    夜幕漸垂,山風勁急,雲氣瀰漫,松林之中,景物已顯模糊,只有五道藍汪汪的光芒,一閃一閃地指向核心中待決之人!

    忽地,一聲朗朗長笑!劃空而至!

    笑聲中,一個藍衫少年,從天而降,直落核心!

    五個黑衣怪人不禁為之一愕,不由自主地腳步微頓!

    這藍衫少年是誰?

    他,自然是方才隱身松樹觀望的林夢!

    他輕蔑地掃了五個黑衣怪人一眼,冷冷道:“哇操!這人的命,你們也配要嗎?”

    那身材高大的黑衣怪人‘哼!’了一聲!大喝道:“小子,你是誰?”

    “林夢!”

    “林夢?嘿嘿!……”那身材高大的黑衣怪人忽地仰面一陣狂笑!

    “住口!”林夢一聲清叱,臉寒如冰,目光似劍,緩緩一掠。

    身材高大的黑衣怪人登時噤若寒蟬,倒退了一步!

    “哇操!真乖!”

    林夢向那五個黑衣怪人道:“你們這幾個人恃眾凌寡,理當處死,只是你們要自己了斷,還是由我動手?”

    那身材高大的黑衣怪人冷哼一聲,陰鷙地説道:“那有這般容易,你小子是否與這人同路?”

    林夢冷然道:“不是!”

    身材高大的黑衣怪人桀桀一笑,道:“你既然不是他的同路,便少管閒事乖乖站開,聽候發落!”

    林夢哂然一笑!突地臉孔一板,叱道:“少噦嗦,你們究竟打算怎樣,快説!”

    ‘嘿嘿嘿嘿!’身材高大的黑衣怪人連聲冷笑,厲聲叱道:“大爺們要你的命!”

    喝聲中,長劍一揮,其餘四個黑衣怪人齊地呼嘯而上!

    但見藍光電掣,挾着一片破空鋭嘯,漫天匝地,向林夢捲到!

    這五個黑衣怪人早已看出林夢是個勁敵,因此猝然出手攻襲之勢,盡展各人生平絕學,五柄淬毒長劍,配合得有如天羅地網,滴水不透!

    陡聽一聲破金裂石的大喝:“鼠輩敢爾!”喝聲中,平地旋飆大起,中年漢子忙睜目一看,不由目瞪口呆,心花怒放!

    只見林夢有似矯矢神龍一般,直拔半空,微一轉折,迅若電閃雲飄,繞空盤旋一匝。

    頓時,烏光驟斂,人影紛披,但聞慘叫之聲,驚心駭魄!

    眨眼之間,羣聲俱寂!

    中年漢子也非泛泛之輩,但這一切經過,卻幾乎應接不暇,眼前只見光影電閃,耳聽慘叫之聲以及幾下震天巨響,便重歸靜寂。

    這藍衫少年已然神態瀟灑地卓立原處,直似未會移動絲毫,地上,躺着五個黑衣怪人,個個七竅流血,動也不動,顯然俱已魂散魄消!

    這種揮手之間,便立刻致人死命的罕世奇功,直看得‘中年漢子’冷汗涔涔,駭凜欲絕!

    林夢略一輕揮衣衫,淡淡一笑,悠然道:“鼠輩飛蛾撲火,自速其死!閣下何必驚惶若是!”

    林夢不耐煩地哼了一聲!右手緩緩舉起……

    忽聞一陣銀鈴般的笑聲,脆生生地劃破蒼穹,暮色朦朧中,兩條綠色人影,凌虛電射而至!

    來人身形尚在空際,一個嬌脆有似珠滾玉盤的語音,已自飄將下來:“啊喲!哪裏來的厲害人物呀!怎地將我主人的家奴傷了?”

    隨着話聲一落,眼前翠影斂處,兩個頭綰雙髻,身穿湖線硝裳,生得嬌美如花的絕色少女,俏生生曼立當地!

    林夢目光一轉,朗朗笑道:“哇操!原來這幾個只是被人差遣的奴婢,他們無禮之處,少不得要他們的主人還我一個公道!”

    奇人妙語,‘中年漢子’雖然心情沉重萬分,也不禁為之暗地稱絕!

    兩個少女聞言,似是不甚相信地瞧着林夢,四道澄如秋水的眼神,骨碌碌地一直瞟來瞟去。

    半晌,一個年紀較長的絕色少女,突地‘卟嗤!’一笑!嬌聲説道:“這些奴才竟敢開罪相公,真是該死!”

    妙!她竟不責備對方,反説自己的人該死,冷峻如林夢,也不禁為之一怔!

    另一個年輕的少女,纖腰微扭,櫻辱綻起一抹甜笑。

    碰了同伴一下,嬌笑道:“姐姐!這位相公既是要找咱們主人。嗯!天已不早啦!咱們就快些領他去吧!”

    林夢暗地冷哼一聲,笑道:“哇操!我正要去見你們主人,兩位姑娘願意帶路,那是再好不過了!”

    話聲一落,陡地一陣‘哈哈!’大笑!聲震林木,一條灰色人影自天而降!

    赫然是去暗中搜尋的甄莫彩。

    她一見受傷的中年漢子,不由神色大變,道:“你……”

    中年漢子會意的道:“不礙事的!”

    林夢一見甄莫彩神色大變,心中一動。

    “哇操!那中年漢子莫非就是豪佳易容的,多受活罪!活該,為何不早説!”

    當下以‘腹語傳聲’問甄莫彩道:“哇操!他就是豪佳呀?”

    甄莫彩點點頭!

    林夢立即對那兩位少女,道:“哇操!兩位姑娘,請稍候片刻,待我幫這位朋友療過傷之後,再上路吧!”

    另一個年輕的少女嬌聲道:“這位相公別再浪費精神及精力了,中了這種毒的人,只有乾瞪眼等死的份!”

    “哇操,我才不信哩!”

    “哼!不識好人心!”

    “哇操!你是好人呀?除非歹人全死了!”

    “哼!我看你如何救人!”

    “哇操!注意看了!”

    林夢走到甄豪佳面前,望着神色頹敗的他,叫道:“哇操!不要泄氣,看‘老大’如何救你!張嘴!”

    甄豪佳依言的張開嘴!

    林夢右於食指甲往左手脈門一劃,鮮血立即淚出!

    甄莫彩叫道:“夢哥!你……”

    林夢笑道:“哇操!我是金羅神仙,任何疑難雜症,只要喝了本仙的三滴血,保證立即痊癒!你瞧!”

    果見三滴鮮血流人甄豪佳口中後,林夢止住左腕之血,右手輕按甄豪佳‘命門’穴,緩緩渡氣過去。

    不久,兩人已罩入淡紅色氣團中!

    顏色越來越深!

    旋又由深轉淡!

    終於林夢吐了一口氣,站起身子,對甄莫彩笑道:“哇操!牛刀小試,沒事啦!莫彩,你就在此照顧你哥哥吧……”

    “夢哥,小心些!”

    “哇操!她們會吃了我呀?”

    那二名年輕少女曖昧的微笑着!

    “哇操!笑什麼笑!走呀!”

    “不!我不相信那人能活過來!”

    “哇操!你們‘查某人’呀!就是三三八八,你們自己不會看呀?那個人的氣色已經轉為紅潤多了!”

    “不一定!也可能是回光反照!”

    林夢‘呸!’了一聲,叫道:“哇操!你這‘查某’莫非是要氣死老夫,好!豪佳!你站起來給她們瞧瞧!”

    “哈哈哈!”

    甄豪佳果然在大笑三聲後,奇蹟似的站了起來!

    “你……”

    “我?我啥米!看掌!”

    説打就打,甄豪佳迅即劈出一掌!

    事出突然,掌勢又疾,兩位年輕少女狼狽不堪的翻身倒地,連滾數下後,堪堪的避過那致命的一掌!

    林夢張口正欲取笑她倆一番,突然雙目一直,頓住了!

    甄莫彩低罵道:“還不閉上眼睛!”

    “哇操!是!是!”

    林夢迅速的閉上了雙眼!

    甄莫彩叱道:“你倆還不快起來!”

    二位年輕少女對望一下,不由羞愧不已!

    原來二人方才只顧保命,翻滾之餘,裙掀衣裂,偏偏她二人生性淫蕩,為了‘方便’,一向不着肚兜,因此,春光畢露!

    怪不得甄莫彩會命令林夢‘閉眼’!

    可是,林夢是‘過來人’了,一見這種‘驚心動魄’的畫面,雙目一閉上,反而更清晰的呈現在腦海中!

    他不由一陣口乾舌燥!

    要命!真要命!

    甄豪佳叱道:“快滾!”

    二女久處淫窟,耳濡目染已久,羞愧之心稍現而逝,一聽對方叱罵,反而笑道:“急什麼,我倆在等林相公呀!”

    林夢眼一睜,道:“哇操!走吧!”

    甄莫彩卻道:“站住!”

    林夢奇道:“啥米代志?”

    甄莫彩啤道:“我不放心你跟她們走!”

    林夢眼珠一轉,立知甄莫彩不放心的理由,不由失聲笑道:“哇操,莫彩,安啦!她們不能和你比呀!”

    “可是……”

    林夢笑道:“哇操!你瞧她倆那副‘三八阿花’的樣子,我會喜歡嗎?只要把呂家老二救出來,我馬上來找你!”

    “好吧!小心為要!”

    “哇操!安啦!喂!阿花呀!走啦!”

    兩個少女玉頰浮笑,‘格格!’一聲嬌笑,齊地羅袖一拂,綃裳微拽,彷彿渡柳黃鶯,嬌軀冉冉凌空而起。

    忽地纖腰一折,身子曼妙地站在數丈外一株巨物之巔,轉首回望,潔白玉手向林夢一招,嬌聲喚道:“喂!快來呀!”

    “哇操,開路啦!”

    話聲一落,身形已似龍翔九天,直拔而起。

    兩個絕色少女見狀,掩口‘格格!’一笑,纖腰一扭,翠裳乍飄,彷彿是仙子凌虛,徑從樹梢飛掠而去。

    林夢朗笑一聲,逾電閃雲瓢,從樹梢追蹤而去。

    夜色暗沉,雲氣漫空,二條人影似輕煙縷縷,飄掠於崇山峻嶺之間。

    “哇操!徐奇鈞這老傢伙實在有幾把刷子,手下的婢女即有如此高明的輕身術,倒是不可太大意!”

    忽地,兩個少女分按一棵古松右側!

    ‘唰!’一聲口山壁赫然開出一道門户。

    林夢眼尖瞧出那兩株古松右側各有一凹點,不由暗歎:“哇操!好精密的佈置,這老狐狸實在有夠利害!”

    “格!相公進來呀!”

    兩位少女依在洞口含笑招呼着!

    “哇操!你們這對‘三八阿花’現在這個模樣,就好像是‘青樓’裏的‘查某’一樣!”

    年紀稍長的那位卻嚀聲嗲氣的呼喚道:“少年的,入內坐啦!不要緊啦!全部是‘檢查合格’的‘水查某’哩!”

    “哇操,有夠三八!”

    林夢走過她的身邊,笑問道:“哇操!你今天幾歲啦?”

    “相公!奴家今年方十八一技花,要不要‘享受’一下?”

    林夢笑罵道:“哇操!麪皮有夠厚!在前帶路吧!”

    年紀稍長的雀躍三丈的對另一位少女笑道:“阿杏!咱們先説清楚,相公已經答應了,等一下我要先來喔!”

    阿杏冷哼一聲不語!

    二女在前,林夢邊走邊打量着!

    “哇操!徐奇鈞這老狐狸可真有錢哩!光是壁上這些照明用的夜明珠,可就值不少銀子哩!”

    他只覺已走了半個時辰之久,誰知卻仍在打轉着!

    “哇操!阿杏,我問你,究竟要再走多久呀?”

    “格,差不多了!”

    “哇操!不對呀!這座山不大呀!咱們走了這麼久,早就該到了內洞才對,你們究竟在摘什麼鬼?”

    説完,止步不動!

    年紀稍長的那位少女媚眼一拋,道:“哎呀!走了老半天,熱死我了!”説完,竟迅速的剝光了衣服!

    “哇操!你少胡來吧!”

    誰知,阿杏亦春意盎然的剝光了衣服!

    “哇操!怪不得你們一直不喜歡穿內衣褲,原來是貪圖方便呀!不過,你們可弄錯對象了!”

    “格格!相公不妨運氣看看!”

    “哇操!本大俠還伯你們搞鬼呀!咦?”

    林夢不由駭然失色!

    那雄渾無比的內力跑到哪裏去了?

    “你們……”

    “格格!渾身無力了吧?”

    “哇操!我明明小心翼翼的,怎麼仍會着了她們的道兒呢?哇操!看這對‘三八阿花’模樣,又要辛苦一陣子了!”

    年長的少女笑道:“相公!我叫阿桃,請多指教!”

    説完,上前欲代林夢脱衣。

    林夢叫道:“哇操!把話説清楚了再來!”

    阿桃身子一扭,浪笑道:“相公,你仔細瞧瞧我這副‘一級棒’的身材吧!要問什麼事,快問吧!別耽誤時間了!”

    林夢苦笑道:“哇操!方才咱們還都是好端端的!怎麼現在你們二人仍是活端端的,我卻是全身越來越無力呢?”

    阿桃笑道:“四肢無力,中肢發達,有什麼關係?”

    説完,右手一掏,一把抓住林夢那隻高翹的‘命根子’。

    林夢手一推,臉一紅,罵道:“哇操!死阿桃,你真是有夠‘三八’居然敢動手當眾調戲‘良家夫男!’!”

    阿桃愛不釋手的輕捏着,同時嬌聲道:“良家夫男?愛説笑,一看到女人便蹦蹦跳的,怎麼可能是良家夫男呢?”

    林夢搖搖頭,叫道:“哇操,你的麪皮有夠厚!我看可能連‘火箭’也打不通,你看人家阿杏小姐多麼‘斯文’呀!”

    阿桃佯作恍然大悟道:“哇操!斯文,我知道了,阿杏,相公是在嫌你‘死板板’的,來!幫他脱衣服吧!”

    “嘻!遵命!”

    阿杏笑嘻嘻的開始‘幫忙’了!

    “哇操!胡扯!氣死老夫!”

    林夢出手欲掙脱,奈何渾身乏力,只得認了!

    阿桃媚眼在林夢那副修長,健美的身材上來回‘溜’着,口水直吞,嘆道:“相公!你真美!尤其‘那地方’更美!”

    “哇操!美!美個頭啦!”

    “對,就是那個‘頭’美,尖頭、圓頸,超標準的長度,哎呀!若是戳到裏面去,不知有多舒服喔!”

    林夢哭笑不得,叫道:“哇操!本大爺今日真‘衰’,怎麼會碰上由‘隆花堂’偷溜出來的‘查某’呢?”

    阿桃蹲下身子,張口含住那頭兒‘吸吮’起來了!

    林夢只覺全身酥酸,汗毛直立,加上難為情的感覺,急忙出手拍着阿桃的頭,叫道:“哇操!你少噁心好不好?”

    阿桃站起身子,不但不以為忤,反而嘆道:“杏妹!真是個好寶貝,你先進去好好準備一下,咱們好好‘爽’一下!”

    “嘻!我先走啦!快來喔!”

    只見阿杏七閃八忸的,迅即消失不見了!

    “哇操!真是‘鬼門道’!”

    林夢直罵着!

    “相公!這條路叫做‘姻緣道’,經咱們‘大姐頭’精手佈置了奇門八卦陣,效果不差,撮成了不少佳偶!”

    “哇操!‘老仔’,你怎麼沒教我這一套呢?”

    “誰是老仔呀!”

    “哇操!少問啦!”

    林夢越想越懊喪!原有的一身武功,七走八走之後上見然統統不見了,而且眼看着還要被‘強姦’!真嘔!

    事實上,林夢若是與甄莫彩一起進來,那就沒事啦!老仔因材施教,早將奇門陣法教了甄莫彩,奈何……

    “哇操!對了!方才我沒吃什麼東西,也沒聞什麼怪味,怎麼全身的功力會消失得一乾二淨了呢?”

    阿桃笑道:“咱們邊走邊談吧!”

    説完右臂往林夢右肩一搭,全身粘了上去,雙峯頂着林夢的身子,輕輕一推,催促他開步上道!

    “哇操!我的衣服和東西呢?”

    “別怕!丟不了的!”

    “哇操!碰到你這種三八查某,男人真命苦!”

    “嘻!我的功夫好!貨又好,等一下你就知道!”

    “哇操!説呀!”

    “嘻!我們‘大姐頭’在這條‘姻緣道’上灑了不少‘無形之藥’,可以暫時封住穴道,令人渾身無力,好結成良緣!”

    “哇操!那你怎麼好端端的!”

    “嘻!‘無形之藥’只對男人有效呀!”

    二人七轉八轉,來到了一間小房子。

    林夢迅速的打量着!

    “哇操!這是什麼鬼地方呀!中間一張牀,四周除了幾粒‘夜明珠’以外,全部掛滿了鏡子,做啥米用呀?”

    “嘻!這間房子叫做‘銷魂府’,乃是咱們‘大姐頭’‘辦事’的場所,她方才陪會主外出,咱們就暫時借用一下吧!”

    阿杏正好端了三杯酒走了進來,聞言笑道:“相公,你想想看!一邊‘辦事’,一邊自各種方位看‘美妙的姿勢’,多爽!”

    “是呀!我們姐妹也是第一次在這兒‘辦事’哩!”

    説完,舉杯笑道:“相公,幹吧!”

    “哇操!這杯酒……”

    阿杏嬌笑道:“相公!安啦!我們怎麼忍心害你呢?這杯酒只是助興而已,喝了吧!準備‘辦事’啦!”

    二女相視一笑,一飲而盡!

    林夢一飲而盡,吉笑道:“哇操!別急!快告訴我如何解去‘無形之藥’,我保證可以讓你們二人‘爽歪歪’!”

    二女相視嬌笑不語!

    “哇操!少三八了,説呀!”

    阿桃輕扶他上了牀,笑道:“我的好相公,別急啦!只要你爽!我們二人也爽之後,自然可以解去那‘禁制’!”

    “哇操!少胡扯!”

    阿杏笑道:“相公!真的啦!”

    “哇操!我暫時相信你們二人,等一下如果不見效,小心!我一定會把你們二人‘幹得’七八天下不了牀!”

    阿杏嬌笑道:“安啦!保證有效,桃姐,上啦!”

    “嘻!憋死我了!”

    説完,翻身上馬,沉腰下坐!

    “喔!”

    阿桃立刻又提起身子!

    “哇操!愛吃又怕疼!”

    “嗯!又酸又酥的!”

    阿杏催道:“桃姐,快點啦!不然換我來!”

    “好啦!別催啦!”

    沉身直坐,蹙眉,咬牙,開始輕晃着身子。

    不久,已能適應了,速度越來越快!

    蹙眉已舒,銀牙一鬆,阿桃嬌笑道:“相公,別光是閉着眼睛呀!你快看,鏡中的景象真是令人興奮,銷魂哩!”

    “哇操!鬼門道還真不少哩!”

    林夢‘面對現實’,虛與委蛇,邊打量着景象,邊撫摸着阿桃那對高聳,晃動不已的玉乳!

    阿桃套動得更急了!

    阿杏在旁看得‘津液’直流,難過得要死!

    偏偏阿桃在舒服之餘更是‘哎!’‘喔!’鬼叫連連!阿杏心中不由得又急又恨,但又無法開口抗議!

    她只有痴痴地等!

    終於,皇天不負苦心人,阿桃在尖叫幾聲之後,身子劇烈的衝刺一陣子後,經過一陣顫抖,便寂然不動了!

    阿杏迅速抱開阿桃的身子,邊嘀咕道:“死阿桃,方才還生龍活虎的,現在卻全身爛泥,重死了!”

    雙手扒開‘洞口’,對正‘金槍’,沉腰下坐,‘喔!’的一聲,冷汗立冒,‘嘖嘖!’直叫道:“喲!真的有夠利害!”

    林夢笑道:“哇操!你們這些‘三八查某’,難道沒有聽人説過‘吃得太急了,會打破碗’,急啥米嗎?哇操!”

    説完,用力往上一頂!

    “哎喲!”

    阿杏只覺‘基地’深處如遭雷擊電觸一般,又痛,又酸的,不由雙淚直流,手撫着‘基地’直呼疼!

    她可不敢亂動了!

    林夢哈哈直笑!

    一來笑阿杏那種‘愛吃又怕疼’的樣子,一來是他發現自己的氣力已經恢復了一部份,怎能不樂得大笑呢?

    他暗忖:“這兩位‘查某’雖然有夠三八,但是並沒有騙人,嗯!不要再作弄阿杏子,她早點爽,我也早點多恢復氣力!”

    當下,笑道:“哇操!阿杏,你就這樣一直待著不動呀?”

    “可是,你一動,它就會很難受!”

    “安啦!我不會動啦!”

    “真的呀?”

    “哇操!你自己不會試試看呀!”

    阿香輕輕套動一下!

    嘿!果然沒事!

    再搖搖看!

    嘿!安然過關!她膽子稍壯,加快了速度及力道!

    哇!好棒!順利上壘!

    林夢雙手分別摟着阿杏的纖腰,順勢使勁,阿杏越搖越順利!越搖越有勁!汗水已四濺着!

    “喔……喔……妙……真妙……”

    “哇操!阿杏加油……”

    “相公……相公!我……很爽……嗯……”

    “阿杏……你快點去爽呀!我好恢復氣力,包你更爽!”

    “好……好……”

    阿杏銀牙一咬,猛力搖晃着……

    “哇操!阿杏,你這對奶子是不是原裝的,若是經過‘隆乳美容’的,可要小心些,免得掉下來!”

    “相公……沒關係的……喔……喔……”

    “哇操!小聲些……”

    “不!不要緊……沒有外人……”

    “哇操!外人,對了,阿杏,我問你,你們這裏叫做什麼呀?這一兩天有沒有關着一個女孩子在這裏呀?”

    “喔……喔!好爽,我們這裏叫做‘莫歸府’,昨天‘會主’帶來了一位昏睡的美女,但今天又被他帶走了,‘大姐頭’就是去送會主的!”

    “哇操!好狡猾的徐奇鈞!”

    説完,‘金槍’用力往上一頂!

    “哎呀……”

    阿杏尖叫一聲,倏然暈絕!

    身子輕抖着!

    ‘基地’直顫着!

    ‘沐浴’在元陰中的‘金槍’迅速的膨脹着!

    此時,阿桃悠悠的輕嘆一聲,醒轉過來!

    林夢只覺全身燥熱,好似非宣泄不快,挪開阿杏後,下牀邁向阿桃!‘金槍’隨着他的走動,直抖着!

    威風八面,殺氣騰騰!

    阿桃駭異的睜大雙眼,道:“相公,我不行了!”

    “哇操!愛説笑!你方才那麼‘三八’,現在怎麼可能不行了呢?來!咱們好好的大戰幾個回合!”

    説完,撲了上去!

    右膝分開阿桃雙腿,沉腰一挺!

    ‘滋!’順利入洞!

    “喔!好粗,好燙喔!”

    “哇操!留神啦!”

    林夢方才憋着一肚子的氣,任阿桃和阿杏‘玩弄’,如今逮到機會,怎肯輕易放棄,大刀大斧的‘幹’了起來!

    沒有幾下,阿桃立即呻吟道:“相公!我……要泄了……”

    “哇操!忍着點!我也差不多了!”

    “我……我……啊……”

    阿桃泄上加泄,塗!塗!塗了!

    “哇操!真不夠力!”

    陡聞,“喲!好俊的人兒!”

    聲音落處,出現一位絕色麗人。

    她迅速的卸去衣物,笑道:“阿桃和阿杏挺大膽的,居然敢佔用此處,非好好的跟她倆算個帳不可!”

    林夢立起身子,笑道:“哇操!你就是‘大姐頭’吧!嗯!身材不錯,肌膚甚佳,不愧為‘大姐頭’!”

    “哇!這樣才能‘以身作則’呀!”

    林夢笑問道:“哇操!你們那個‘老奸會主’走了呀?”

    ‘大姐頭’笑道:“喲!原來你就是林大俠呀!不錯!呂家二小姐已經被咱們會主帶走了,你稍慢了一步!”

    “哇操!跑吧!我看他能夠跑多遠!多久!”

    ‘大姐頭’胸部一挺,浪笑道:“相公!彆氣啦!你看啦!我的身材難道比不上呂家的那個二丫頭呀?”

    林夢左瞧瞧,右看看,頷首道:“哇操!憑良心説,你有夠美,有夠媚,又成熟,很少有人能夠比得上你!”

    ‘大姐頭’微笑道:“夠坦白!咱們來吧!”

    林夢笑道:“哇操!我渾身是勁,你先躺下吧!”

    ‘大姐頭’搖搖頭道:“錯了!你已經沒有‘膏’了!”

    説完,輕輕推了林夢一把!

    林夢連連後退三步,頹然坐在地上,道:“哇操!你在什麼時候在我的身上動手腳了?”

    ‘大姐頭’將林夢抱上牀,邊撫摸着那門‘高射炮’,邊浪笑道:“我那‘無形之藥’最大特色就是無形無色!”

    林夢苦笑道:“哇操!上來吧!能夠與你這種絕色美人相處,亦是一大幸事,何況你的功夫一定不錯的!”

    “大姐頭”緩緩的套了進去,笑道:“你呀!眼光好,貨又好!”

    説完,就要採取行動了!

    突然,那柔若無骨,迷人胴體,顫抖一下,迅速翻身下牀!

    “哇操!趙猴!怎麼突然停戰?”

    他茫然張開眼簾,只見身無寸縷的‘大姐頭’,正高翹着那圓渾白嫩的豐臀,匍伏在一個身穿鵝黃色官裝的女子腳下。

    這女子云鬢高堆,瓔珞低垂,貌似天人,年華方屆花信,林夢僅僅一瞥之下,已覺得豔光照人,令人耀眼生花,心搖神馳!

    “哇操!世上有這麼美的女人呀!”

    此外,這宮裝少婦,美豔中尚藴含奢一股極為高華的懾人氣質。

    這時,她玉面籠霜,對匍伏地上的絕色麗人冷冷道:“你們擄掠外人進入宮中,為何不向我稟告?”

    絕色麗人玉首微抬,渾身轂觸地低聲道:“恩師!弟子……”

    “住嘴!”宮裝少婦冷峻地喝道:“我看你們是愈來愈膽大了,竟然妄作胡為到這般地步!”

    絕色麗人似知厲害,狀至可憐地叩首哀聲道:“弟子一時衝動,不合犯下這彌天大罪,望恩師憐憫……”

    宮裝少婦一擺手,冷冷道:“孽障既知觸犯禁條,速即自行前去冷官領罰!”

    絕色麗人低應了一聲,恭敬地叩首領命,迅速取過衣衫穿好,抱起地上的阿桃和阿杏,俯首退出密室。

    密室中只餘下宮裝少婦和林夢兩人。

    宮裝少婦的目光卻役向窗外一株孤立在晚風中的芭蕉樹,黛眉微蹙,櫻唇緊閉,似是心中在沉思一樁重大之事。

    林夢默默注視着她,暗付道:“哇操!這師徒三人,雖然皆是一般雪膚花貌,秀麗入骨!”

    “但一個是秀氣質高華,宛如仙露明珠,而另一個卻寡廉鮮恥,淫蕩無比,唉!奇怪!她方才責備那淫徒的口氣,似乎沒有……”

    他正思忖聞,那宮裝少婦已輕移蓮步,向他走過來。

    她那一雙潛藏着無上威力的美目,神光燦燦,凝視着林夢,令他不由自己地閉上眼簾,不敢對之凝望。

    霄風撲面,林夢的耳邊響起一個輕柔嬌脆的聲音,説道:“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是誰家的弟子?”

    “哇操!先瞪我,又裝好人,啥米玩二?”

    林夢報以冷冷一哼,轉過臉去。

    宮裝少婦眉宇間閃過一抹殺機,倏然伸出那如春葱般的玉指陡地向林夢胸前‘神封’穴點去!

    但是,就在指尖將觸及林夢穴道的剎那,她忽地心念一轉,霍地收回這致命的一擊!

    原來她竟忽然動了憐才之念,並決心要破除她門中的往例,使這少年人成為她門中破天荒的第一位男性弟子!

    也因為她這樣奇異的念頭,才使林夢逃脱一場死劫!

    她用手攏了攏鬢髮,那嬌豔的玉靨上,突又浮現出春花般的笑容,輕聲説道:“年輕人,你大概沒有想到,你方才那種冷傲之舉,險些使你喪失了小命哩!”

    林夢何嘗不知道他的性命,是掌握在她的手中,但他一身傲骨,聞言,反而極其輕蔑地‘嗤!’了一聲!

    宮裝少婦絲毫不以為意,仍然微笑問道:“我和你説話,你聽到了沒有呀?”

    林夢星目倏睜,冷冷道:“我耳朵又不聾,怎會聽不到你的廢話!”

    林夢這兩句頂撞之言,宮裝少婦聽了不但不怒,反覺他倔強得可愛,更堅定了收他為徒之念。

    於是輕輕一笑,道:“你既然聽到了,怎麼不回答我呢?你可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麼?”

    林夢萬未想到,對方竟能如此一再容忍,而沒有絲毫怒意,不由將那快衝口而出的頂撞之言,咽回腹中,索性給她一個不理不睬。

    沉默了一會,宮裝少婦微帶惱意地又開口説道:“倔強的年輕人,若不是我起子憐才之念,你就是有十條命,也早死去多時了!”

    這句話,登時激起了林夢心頭怒火,冷冷叱道:“哇操!我若不是身遭暗算,難道怕你不成!”

    宮裝少婦粉臉突地一沉,冷冷道:“年輕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可曉得我是誰麼?”

    未待林夢開口,口氣忽然微帶得意地自言自語道:“當今武林之世,能有幾人接得住我一招半式!”

    林夢驀地揚聲大笑道:“哇操你門下那些鬼蜮伎倆,也算是武林絕學,虧你還説得出口!”

    這句話,似是觸動了宮裝少婦的創傷,黛眉一豎,沉聲叱道:“好狂妄的娃兒,我若不是要收你為徒,那能容你這般放肆!不讓你嚐點苦頭,諒你也不會服貼!”

    話聲一落,疊在她玉腕上的金絲羅袖,哭然像流雲般舒捲而出,帶起一股透骨穿肌的冷風,拂向林夢的面門!

    林夢渾身綿軟,欲避無從,但覺一陣冷風拂面,登時機靈靈地打了個寒顫,人便暈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林夢方始在置身於冰天雪地的感覺下,凍醒過來。

    他吃力地張開眼簾,發現躺卧之處,已不是原來的那間密室,而是一間廣約數丈的石室,身軀下面,也不是錦褥如茵的繡榻,而是一塊其黑如墨的巨石!

    只覺陣陣陰寒之氣,由黑石上發出,循着背脊傳入體內,分佈於四肢百骸,直如置身冰窖之感。

    他霍地一挺身子,打算躍下這塊冰般的黑石,卻驚覺渾身業已凍得僵木,連一根指頭都無法動彈一下。

    這一驚,彷彿五雷轟頂,他的腦子裏頓時‘嗡!’地一聲!一顆心直往下沉!

    驀地,一縷幽香沁人他的鼻端,目光瞥處,只見那宮裝少婦,不知何時已俏生生地卓立他的面前!

    “哇操!你又來幹什麼?”

    林夢開口喝問之下,方知自己不但無法張嘴,而且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宮裝少婦冷冷地瞥了林夢一眼,冷峻地説道:“你受這‘幽冥之氣’侵襲,最多尚有三個時辰,便要身化岩石而亡,若肯依從我的話,現在還來得及!”

    林夢也不答理,自顧閉上眼簾,打算暗運‘少陽神功’,將體內的陰寒之氣驅出,可是,他這一企圖,又告失敗了!

    因為,他發覺體內的真氣。竟然已經凝結起來,無法加以運行!不由暗歎一聲:“哇操!這下子完蛋了!”

    宮裝少婦微哂道:“你那點微未道行,怎能與我抗拒?”

    語音略頓,口氣突轉嚴厲,道:“你到底要生還是要死?這是我給你的最後機會了!”

    林夢霍地睜目,瞪視着這宮裝少婦,他口雖不能言,但目光之中,那堅毅不屈之色,已充份表露出來。

    宮裝少婦黛眉微皺,‘哼!’了一聲,道:“好吧!你既要死,我只好成全於你了!”言罷,轉身離去。

    她走了幾步,忽然停下來,緩緩掉頭望了望林夢,嘆息一聲,又回到他的面前。

    玉頰上又浮起春花般的笑容,道:“唉!大概是我給你考慮的時間不夠長的緣故吧,説實在話,我的確是捨不得放你死去!”

    説時,從懷中取出一個晶瓶,倒出一粒龍眼般大小的紅色藥丸,迅速的塞入林夢的口中。

    林夢怎肯吃她這顆藥丸,豈奈此時渾身僵木,無法抗拒,並且那紅色藥丸入口之後,立時化為一股異香,迅速地順喉而下,進入腹中。

    宮裝少婦抬手掠了一下鬢角。笑道:“我這藥丸可以將你體內的‘幽冥之氣’完全化去,不過……”

    説至此處,臉色突轉嚴厲,語氣亦顯冷峻:“這藥丸乃是天下間奇毒之物煉成,服下之後,毒性慢慢散入血液之中,一月後,你全身血管便一齊進裂,身軀化為膿虛而亡!”

    林夢憤怒地瞪視着這個貌比天仙,心同蛇蠍的女人,直恨不得將她一掌擊斃!

    宮裝少婦不以為意地微微一笑,臉色又轉温和,柔聲道:“只要你在這一月內,答應拜我為師,我便賜你解藥!”

    “須知,數百年來,我門中從未收過一男弟子,如今我肯破例收你,可算是你的造化,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説完,揣好晶瓶,玉掌輕輕拍了三下,立見兩個頭綰雙髻的綠衣少女,抬着一張軟榻,將他從石上移置其上。

    宮裝少婦隨即纖指連彈,點了林夢胸腹間的四大要穴,領着兩個線衣少女,退出了石室。

    這時,林夢果覺體內的陰寒之感已然消失,四肢百骸亦不再僵木,只是穴道受制,仍然無法動彈,甚至連想運功自解穴道都不可能。

    他心比天高,身負絕世武功,竟然遭周到這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厄運,不由吁嗟長嘆,憂急如焚!

    終於,他勉力把心頭煩惱丟開,瞑目尋思脱身之法。

    但想來想去,始終想不出一個妥善的方法,而一陣疲乏之感卻已襲上身來,遂不知不覺地又沉沉睡去。

    模糊中,耳際忽然響起一串銀鈴般的嬌笑,忙睜眼望去。

    只見兩個線衣少女俏立一旁,一人端着個翠色瓷盤,盤中盛着一隻烤雞和兩個熱氣騰騰的饅頭。

    另一個少女則一手託着茶盤,盤中擺了四盤佐酒佳餚,一手挽着酒壺,笑盈盈地向他走來。

    酒餚香味,直撲鼻端,使他頓覺飢腸轆轆,不由自主地吞了幾口口水!

    兩個線衣少女,忍不住‘格格!’嬌笑起來。

    林夢劍眉一皺,大喝道:“你兩個笑什麼?”

    那手端烤雞和饅頭的少女勉強止住笑聲,大眼睛眨了兩眨,嬌聲道:“你那副饞相,不是很好笑嗎?”

    “哇操!又是兩個三八‘查某’!”

    林夢心中不禁生出虎落平陽被犬欺之感,鼻孔裏重重‘哼!’了一聲!

    那綠衣少女‘噗嗤!’一笑,道:“好啦!算我不好,惹你生氣了,這是主人特地給你準備的酒菜……”

    “哇操!誰吃她的酒萊,快把東西拿走!”林夢突然大聲暴喝。

    那綠衣少女不由一愣,奇怪地問道:“這酒菜裏又沒有毒,你為什麼不吃呢?”

    林夢咬緊牙關,閉上雙目,給她們一個不理不睬。

    但聽另一個綠衣少女沒好氣地説道:“姐姐!主人説他心高氣傲,真是一點不假,管他呢,咱們把酒菜放在這兒,他不吃那是活該!”

    隨聽步履之聲逐漸遠去。

    但是,那酒香肉香,依舊陣陣鑽入他的鼻孔,直衝內腑,引得他腹中‘咕嚕咕嚕!’地響個不停。

    他咬牙強忍這飢餓之苦,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只覺酒香漸淡,萊餚似乎已然冷卻,無復誘人的香味,這才張開眼睛。

    這一看之下,不禁心頭火起,原來這些美酒佳餚,竟然就置在距他鼻端不及一尺之處,這種近乎精神虐待的侮辱,使他恨不得將酒餚盤碗砸個粉碎!

    可是,他此刻卻是連一根指頭都無法動彈一下。

    “哇操!坑你老頭!”

    但他不屈服的意志,卻更為堅強了。

    飢餓!口渴!在折磨着他。

    冷了的菜餚,淡了的美酒被拿走了,但熱的菜餚,濃的美酒隨即換上,酒香肉香依然繼續刺激着他的嗅覺和腸胃,使他的痛苦不斷地加深!

    最後,他只好緊閉雙目,停止呼吸,腦子裏停止活動,他企圖在這不看、不聞、不想的情形下,絕食而死!

    就在他神思迷惘之際,忽覺涼風拂體,頓時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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