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夢雙手高舉,叫道:“哇操!各位靜一靜,聽我一句話!”
此時,林夢已成為眾人之領導人物。
更是他們的‘財神爺’。
因此,一聽他呼叫,立即齊聲高呼:“大俠,請指示!”
説完,閉口不語!
林夢指着‘霸王購坊’內大漢們抬過來的黃金,笑道:“哇操!這些黃澄澄的黃金,你們是要取一部份吃紅,或是繼續‘熬’下去?”
“熬下去!”
眾人信心十足的喊着。
“哇操!有氣魄!看我的!”
“檸檬大俠,加油!”
不知誰冒出這麼一句話;
眾人高聲附和道:“檸檬大俠,加油!”
林夢興奮的叫道:“安啦!”
霜兒板着臉,道:“相公,要不要換牌?”
“哇操!免啦!不過,霜兒姑娘,我給你一個建議,不要裝得太嚴肅或者太緊張,那會影響到手勁的!”説完,瞧着霜兒右手。
霜兒右手不自覺的微微抖一下!
“哇操!你看!發抖啦!”
霜兒的右手抖得更利害啦!
終於,她雙手梧着臉放聲痛哭!
林夢的‘心戰’策略顯然成功啦!
那婦人嘆道:“少俠可謂智勇雙全矣!我看霜兒暫時無法與你對購啦!你就想個兩全其美之策吧!”
林夢沉吟牛晌,笑道:“哇操!我看這樣吧!我自己先搖一把,霜兒姑娘再自我研判能否贏我吧!”
那婦人頷首道:“這倒不失一個良策!”
“哇操!比大還是比小?”
“比大吧!”
“好!”
林夢姿勢優美的覆上蓋子,‘卡拉!’搖一下之後,笑道:“令主!這一把是‘比大’,我們全‘押’上去啦!”
少婦點頭笑道:“開吧!”
“哇操!瞧仔細啦!”
“哇!豹子!豹子!”
“果然是豹子!天啊!”
眾人高興得又摟又炮又叫又跳的!發了!
“哇操!先別太高興!霜兒姑娘還沒搖哩!”
少婦嘆道:“少俠,霜兒的技術我知道,你贏啦!”
“譁!萬歲!”
“熬下去!再整下去……”
“對!全部再熬下去!”
‘霸王賭坊’的大漢們神情木然的一直搬着一箱箱的黃金。
少婦卻依然含笑而視。
不知她葫蘆裏面賣什麼藥?
林夢笑道:“哇操!眾意難違!令主,我們全‘押’啦!這可真是一場大規模的‘會戰’哩!是比大?還是比小?”
少婦悠閒的拿起殷盒輕鬆的搖一下,笑道:“少俠!這場壓軸好戲看你我的啦!比小喔!”
眾人一見少婦的神情,立即不敢吭聲。
在他們的印象之中,殺人不眨眼,冷若冰霜的少婦根本沒有親自下場動過手,今日居然會親自出場!
能主持‘霸王賭坊’的人必是有相當來歷的,何況她那神情,她那動作,在在都令人心裏覺得七上八下的。
不過,他們並不害怕,因為錢並不是他們的!
可惜的,分紅的錢有問題啦!
顯然,他們也覺得不大對勁啦!
林夢笑道:“令主!一、一、一,豹子!佩服!”
少婦含笑點點頭不語!
眾人紛紛議論着……
“真的是‘豹子’呀?”
“開呀!”
“是呀!快開呀!”
少婦右手一掀,果然正是“一、一、一,豹子!”
“譁!厲害!”
“唉!分紅泡湯啦!”
林夢覆上盒蓋,‘卡拉!’一搖,放在桌上,叫道:“哇操!別那麼現實好不好?等我這把開出來再説吧!”
“開呀!”
“哇操!先別急,我來清點一下,一、二、三……哇操,‘霸王賭坊’辦事效率真高,我若贏着這把,這些黃金全歸我們的啦!”
少婦笑道:“不錯,一兩也不差!”
“哇操!好!兄弟們準備搬啦!在我等一下數完‘十’之前,能搬多少算多少,不過別砸傷腳喔!”
“好!開呀!”
“哇操!搬呀!”
説完,盒蓋一掀,那三粒骰子分上中下整整齊齊堆着,只見那最上面的是一個殷紅的‘一’點。
“譁!一點哩!”
“奇蹟!真是奇蹟!”
“畦操!快搬呀!一!二!……”
“對呀!喔!挺重的!對不起讓開一點,喂……”
“哎呀!我的腳痛死啦……”
“哈哈!活該,太貪心啦!一下子搬那麼多塊的黃金,砸傷腳啦!哎唷,還流血哩!來!我瞧瞧看!”
“九!十!停……”
眾人果然乖乖的站立不動!
“哇操!挺合作的!好!‘寡人龍心大喜’有賞,每個人再賞一塊黃金,另外那位熱心救人的老兄,加送十塊黃金!”
“譁!檸檬大俠萬歲!”
“哇操!剩下的這些金子,你們就護送到客棧交給老闆替我佈施貧窮人家或者做一些公益事業!”
“譁!太棒啦!我的份也捐啦!”
“我的也捐啦……”
林夢一見眾人的反應如此熱烈,饒他一向吊兒郎當的,也不由眼角含濕,只聽他頻頻向眾人揮手致意!
眾人亦熱絡的與他詳談着!
少婦及雪兒,霜兒亦頻頻擦淚!
好半晌,林夢平復激動的情緒,道:“各位,小弟有一句話相勸,為着家庭幸福及孩子的將來,戒賭吧!”
眾人不由愧疚的低垂着頭。
林夢又道:“如果尚有賭債末清的人,可以隨時去找客棧老闆,我會吩咐他協助你們還債的!”
少婦神色一正,道:“本人鄭重宣佈,當明日的太陽昇上來時,也就是‘霸王購坊’自世上消失之時!”
眾人不由一陣子的熱烈鼓掌!
好半晌,少婦對一位少女道:“雪兒,派部車子將這些金子送到客棧去,霜兒,找幾個人結束一下吧!”
“是!”
林夢笑道:“各位請回去吧!明日會更好!”
“檸檬大俠,珍重啦!”
“各位多珍重!”
眾人紛紛離去後,少婦對林夢道:“少俠,今後有何打算?”
“哇操!找徐奇鈞算帳!”
少婦莊容道:“夢兒,我乃是令堂之暱友,已夠資格當你的阿姨啦!我有些話要告訴你!”
“阿姨!請明言!”
“夢兒,由於你的傑出表現已經嚴重的威脅徐奇鈞的霸業,往後你的處境可能越來越艱危啦!”
“哇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不怕!”
“夢兒,我知道你的武功不錯,可是猛虎難敵猴羣,對付那些魔頭不但不可輕心,更要痛下殺手!”
“哇操!除惡務盡!放心!我不會心軟的!”
“那就好!據我所知,八大門派目前保持中立,令堂行蹤如謎,千面神賭正帶着一對年輕人及呂氏姐妹到處‘搗亂’!”
“哇操!夠熱闊的啦!咦?你們怎麼完全知道呢?”
少婦笑道:“徐奇鈎辛苦經營多年,武林中任何風吹草動都躲不過他的耳目,可謂氣候已成啦!”
“哇操!什麼‘氣候已成’!我送他一個‘韋恩’看他還能夠搞出什麼花樣來?”
少婦笑道:“不錯!由於你之出現,徐奇鈞一面加緊療傷,一面出動高手,集中全力來對付你!”
“哇操!好!我正要找他哩!”
少婦正容道:“你別急!自然會有人截擊你的!我先返回徐奇鈞身邊,暗中接應你,同時派人隨時與你保持聯繫的!”
“對啦!阿姨,你知不知道‘莫歸府’這個地方?”
“喔!我明白啦!怪不得‘莫歸府’會冰銷玉碎,敢情是經你搗亂後,令堂又暗中下手!”
“哇操!太棒啦!那‘哈查某’真是把我整慘啦!”
少婦笑道:“夢兒!你先向東去吧!我還要留下來處理些事!”
“好!客棧那邊及阿旺女兒之事,就相煩你啦!”
“放心!多珍重!”
“阿姨!多珍重!”
日落……
黃昏……
長天瀰漫着一片黯然的暮色。
這時,在那幽寂的黃山山區中,有一條藍色人影,迅快有若石火電光,向一座孤峯腳下撲去。
似這般快速的‘追光逐電’身法,除林夢外,再無別人。
晃眼之間,他已抵達孤峯腳下一座黑黝黝的森林外面,閃目四下略一掃視,雙袖微拂,身形彷似輕煙,直升樹巔。
然後眼簾低垂,宛如老僧入定一般,靜悄悄地卓立樹梢之上。
這種至高絕奇的‘攝影傳聲’搜敵之法,施用之時,四周十數里範圍內,風吹草動以及呼息之聲,均能潛察默識,秋毫不爽。
須臾,他雙目忽張,騰身而起,貼着樹梢。直向山麓南端疾掠而去,瞬息已到森林盡頭,他身形陡然一頓,隱住身形,俯首下望。
只見四個形狀古怪之人立在當中。
這四個怪人俱穿着一件蓋頭蓋面,長垂至地的黑色斗篷,臉色慘白,雙目中閃爍着線幽幽的光芒。
林夢一瞥之下,立即認出這四個怪人,乃是冥魔門下十二幽靈中之人,不由心頭一動,暗忖道:“哇操!他們來此幹嗎?”
當下飄身躍下。
四個幽靈口中吐出連聲陰森鬼笑,八隻深陷的眼眶中,綠幽幽的光芒閃爍不停,腳下緩步逼進……
“哇操!你們四人想回老家啦?”
四個幽靈目閃兇光,鬼嘯連連,腳下依然一步,一步,……
涼風陣陣,夜幕漸垂……
四個幽靈的‘沙、沙……’腳步之聲,在沉寂清幽的山野中,產生一種令人栗悚的恐怖之感!
四個幽靈得意的發出一陣‘嗚嗚!’鬼笑,同時緩緩將兩根枯骨般的手臂伸出斗篷外面,十指齊張,作出攫拿之勢。
‘沙!沙!沙!沙!……’一步,一步,已逼近至林夢站立之處不足一丈……
林夢‘哼!’的一聲,臉上的甜美笑容,突的一掃而空,嘴角問浮起一絲冰冷的微笑,道:“哇操,妖魔小丑,也敢如此放肆!”
笑語聲中,腰肢微扭,輕輕一笑,叱道:“哇操!你們再不停步,本少爺可不客氣啦!”
話方出口,拇指和無名指一圈,話聲一落,中指已凌虛遙向當面一個幽靈的‘中庭’穴一指!
這一指看去簡單,但一縷洞金透石的勁鋭指風,已激射而出!
那個幽靈做夢也沒想到林夢會使出這等厲害的殺手,等到警覺不妙時,閃避已然無及。
只慘哼一聲,身軀如受雷擊,腳步飄浮,踉蹌倒退‘卟通!’一聲,摔倒地上,口中黑血狂噴,四肢一陣抽搐,隨即氣絕身亡!
這種遙空點穴,致人死命的罕世奇功,頓令其餘三個幽靈心生凜懼,駭然卻步。
林夢笑吟吟地瞧着三個呆立不動的幽靈,朗聲道:“哇操!你們看,這多好玩呀!三位要不要也試一下?”
三個幽靈互相看一眼,立即拾起同伴的屍體,就欲騰身而起。
“哇操!一起走,比較有伴!”
林夢説完,手指再度連點……
‘啊!’‘啊!’‘啊!’三聲慘哼,三個幽靈墜地氣絕而亡。
“小子!大狠啦!”
只見暮色之下,站着一個縷衣百結的怪人。
這怪人年約五旬左右,油垢臉,短髭,頭頂之上,牛山濯濯,全無一根頭髮,身高七尺,瘦骨嶙峋,站在那裏卻不住搖搖晃晃,好像是隨時都會被風吹倒一般。
“哇操!瞧你窮兮兮的,還管啥米閒事?”
縷衣怪人只是望着林夢陰陰一笑,冷冷道:“小娃兒,你可就是近日哄傳江湖的林夢嗎?”
林夢冷冷一笑,道:“哇操!本少爺正是林夢,閣下有何事見教?”
縷衣怪人目光森冷,隱含殺機,向眾人臉上掃一遍,方始桀桀怪笑道:“小娃兒,太狂妄啦!”
話甫落口,陡地當胸一掌向林夢劈去。
林夢輕哼一聲,右掌迅舉,掌心微向外吐,迎勢推出。
縷衣怪人陡地撤掌橫閃,左手一領,右手駢指疾點林夢肋下‘天溪’穴。
這一招不但迅捷無比,而且深合避鋭披堅,以弱攻強之道,也正是他稱絕武林的‘囊空十八式’中的絕招之一。
林夢出掌落空,腳下微滑,身形閃動處,巧演‘追光逐電’身法,快得有似鬼魅般橫移五尺。
怪人不但未跟身進擊,反收指後飄三尺,驀地仰天一聲長笑,其聲有如巨鈸撞擊,聲浪震盪空際,歷久不絕。
聞之令人心跳耳鳴,渾身煩躁難安。
林夢知道對方在顯示內家功力,立即報以一聲朗朗長笑,這笑聲又自不同,有似龍吟九霄,清越中,含藴着一種令人心清神澄,靈堂空徹之感。
兩人無形中較量一場內家功力,而且‘怪人’似是尚遜半籌。
怪人以數十年的精深修為的‘霹靂神功’,貫注長笑中顯示出聲來,心中的確有示威的意思。
不想卻為對方以那絕傳寰宇,威力至大的‘少陽神功’所發的笑聲擊敗,心頭不由為之一怔。
半晌,方始冷冷説道:“小娃兒果然有點門道,如依慣例,一旦遇上我魔丐,除舍點錢財外,便是死路一條,老夫今天特予破例,願向你娃兒再較一揚武功!”
林夢聞言之下,不由劍眉一軒,沉擊道:“哇操!閣下既然阻路挑釁,在下也非怕事之人……”
魔丐忽地一聲桀桀怪笑,打斷林夢話鋒,道:“老夫闖蕩江湖數十年,至今尚不會遇見過敵手!”
“今天逢上你這娃兒,可算得是我生平所遇的唯一勁敵,故願破例與你再較一揚內功!”
“如你娃兒能佔得一點上風,老夫拍拍屁股就走!”
林夢手指魔丐,半罵半笑地説道:“哇操!你如此愛佔便宜,我看你下一輩子準還是個窮鬼哩!”
窮丐眼皮一翻,冷冷道:“小娃兒説話沒老沒少,老夫佔甚便宜來着?”
林夢‘哼!’的一聲,道:“哇操!打贏啦!神氣,輸啦就拍拍屁股走路,試問世間上,那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魔丐仰面大笑道:“原來你是拿話繞老夫來啦!好好好!老夫願把話重説一次!”
説時,目注林夢,正色道:“娃兒聽着,你若佔得老夫半點上風,老夫不但拍拍屁股走路,而且從今以後,絕不容旁人打你的主意,你道如何?”
林夢卻做然道:“哇操!我之事情用不着閣下操心,閣下有何絕技,請快點施展好走路!”
這話無疑是明説魔丐必然落敗,不由氣得他雙目暴睜,射出兩道冷電寒光,大喝道:“小娃兒仔細看看!”
話聲一落,霍地身形半旋,一沉肩,雙腳柱地如樁,雙目似睜非睜。若閉未閉,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心如止水,氣納丹田,抱元守一。
功行兩臂,緩緩圈聚胸前,指尖相對,陡地掌心外吐,徐徐對路旁一株千年巨松遙空擊去。
只聽一陣有如春雷乍放的巨響,震徹九霄,聞之令人耳嗚心跳,煩躁難安!
可怪的是四周空氣卻平靜異常,不但那株巨松的樹幹未曾稍動一下,且連枝葉也無搖曳的現象。
雷聲乍起驟歇,魔丐雙掌一收,面露得色,對林夢道:“娃娃!你看老夫這一掌如何?”
林夢曬然一笑,道:“哇操!閣下這手‘蝕骨存放’的功夫,確具幾分火候,怪不得敢口出狂言,但以本少爺看來,似乎還差一些!”
魔丐氣得一瞪眼,大喝道:“娃娃!你只要把另一棵樹弄得和老夫的一樣,便算你贏!”
林夢微笑道:“哇操!在下可不像閣下小氣,只能對付一株松樹而已!”
“娃掛以為光憑口氣就可把老夫吹倒啦?”
林夢朗聲笑道:“請閣下任意選擇十三株巨松!”
魔丐聞言一怔,旋即哈哈大笑道:“老夫倒要看你攪些什麼名堂!”當下,隨手指點了十三株巨松。
魔丐所指定的十三株巨松,位置參差錯列,距離不等,每株之間還有未會指定的松樹相隔,是以他端地弄不清楚,林夢究竟怎樣施展?
林夢見狀,面露微笑,朗聲道:“哇操!閣下請仔細看看!”
魔丐冷笑道:“老夫早已看着,你娃娃儘管施展好……”
就在他‘好!’字剛剛出口之頃,忽地覺得眼前一花,心頭不由為之一凜,倏然住口,定睛瞧去。
但見林夢仍然卓立原地,面上笑容尚未消褪,只是衣衫下襬,似是被風吹得有些飄抖而已。
魔丐目光一瞬不瞬地緊盯着林夢,候一會兒,見他依然卓立不動不由冷笑道:“娃娃,你在等什麼?”
此言一出,魔丐不由為之一愕。
魔丐忽地冷哼一聲,右手一揚,駢指凌虛遙點,一縷指風激射而出。
‘絲!’地一聲,一株他所指定的巨株樹幹,立為指風洞穿,頓見洞孔之中,一股木屑粉末,噴泉般噴將出來,隨風飛揚於空際。
魔丐臉色微變,倏然運指連連遙指,但聽‘絲絲!’之聲不絕於耳,另外十二株他所指足的巨松樹於,已如數被指風洞穿。
霎時,十二股噴泉般的木屑粉末,狂噴不休,瀰漫空際,蔚成一片奇景。
魔丐睹狀,神情登時顯得沮喪之極,望着林夢一眼,長噓一聲,跺腳疾射而去。
原來林夢看似未曾出手,實際乃在施為之際,挾以‘奪魄十三式’奇絕神技,故連魔丐都不會看出他是如何出手,更別論他人啦!
“哇操!這場比武實在比得莫名其妙!”
林夢方在嘀咕,忽從濃濃暮色中,飄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一條淡紅色的纖細人影,從左側樹叢中疾掠而至。
“哇操!又來一個,莫非是事先排好順序啦!”
笑聲尚自飄蕩空際,紅影已斂,只見出現一個頭綰偏髻,身穿一襲藕槓綃衣的絕色妙齡少女。
晚風輕柔,拂着她那襲薄薄綃衣,輕貼在她那纖巧玲瓏的嬌軀上,更顯得曼妙無比,婀娜迷人!
她落地之後,那一雙似嗔似喜隱藴無限情愫的美目,微睇林夢一眼之後,嬌聲説道:“你是誰?”
林夢淡淡一笑道:“哇操!小可無名之輩,不敢當姑娘下問,倒是姑娘尊姓芳名,可否賜示?”
綃衣少女搖頭道:“你既然不肯把姓名告訴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林夢笑道:“哇操!姑娘既是不願,小可自不便勉強!”
綃衣少女‘哼!’一聲,道:“喂!你認不認識林夢?”
“哇操!姑娘找他有何事故?”
“咦!你這人怎地這樣嚕嗦?”
林夢正色道:“哇操!姑娘若不將事情説明,小可怎好貿然領你去見他?”
綃衣少女聞言,定睛對林夢注視一會,方始點頭道:“好吧!告訴你也無所謂,我要找他較量武功!”
林夢望着綃衣少女,半晌,方問道:“哇操!姑娘與他有仇?”
“沒有!”
“哇操!那就怪啦!姑娘與他無怨無仇,找他較量武功則甚?”
綃衣少女黛眉一皺,不耐煩地説道:“你這人真是嚕嗦,難道你連以武會友之事都不懂麼?”
此言一出,林夢忽的仰面大笑起來……
綃衣少女玉面一沉,冷冷叱道:“你有什麼好笑?”
林夢止住笑聲,莊容説道:“哇操!姑娘,你雖然身負絕藝,但卻行事不明……”
綃衣少女黛眉雙挑,怒道:“哼哼!你竟敢數説本姑娘的不是來啦!快把理由説出,否則你是自討苦吃!”
林夢微微一笑,道:“哇操!姑娘稍安毋躁,且聽小可道來,要知對敵之先,必須瞭解敵方虛實!”
“方能以己之長攻敵之短,如今姑娘與林夢一面不識,則對他的武功自然毫無所知,如貿然找他較量,其後果實可想像,此非行事不明麼?”
綃衣少女櫻辱一撇,冷哼一聲,道:“難道那林夢的武功比我高?”
林夢莊容欠身道:“哇操!姑娘明見,小可佩服之至!”
綃衣少女冷笑道:“你怎知他的武功比我高?”
林夢道:“哇操!這是小可親目所睹,親身所歷,故知之甚詳!”
綃衣少女‘哦!’的一聲,急急問道:“莫非是你曾經和他較量過啦!”
林夢含笑點點頭。
綃衣少女釘着追問道:“是誰勝啦?”
林夢笑道:“彼此武功相同,結果不分勝負!”
綃衣少女聞言,登時黛眉一豎,冷冷一哼,嬌叱道:“好呀!你繞半天彎子,敢情就是要説你的武功比我強,哼哼!我就先找你試一試,看看究竟誰強!”
她話聲一落,驀地一折柳腰,皓腕一揚,玉指如挽蘭花,食、小指一翹,倏然點向林夢胸前‘七坎’‘期門’兩大穴!
衣袂微揚,只見籃影一閃,林夢倏忽飄退丈外,雙手連搖道:“哇操!慢來!慢來……”
綃衣少女冷笑道:“怎麼?你害怕啦?”
林夢朗聲笑道:“哇操!小可不知害怕為何事,不過有一件事必須先行説明罷啦!”
綃衣少女蓮足一跺,嗔道:“這人花樣真多,有什麼話快點説吧!”
林夢倏然説道:“哇操!小可雖愛管閒事,卻不願與人作無謂之搏……”
綃衣少女長長地‘哦!’的一聲,似乎有點明白林夢話中之意。
林夢聲音一提,續道:“因為爭搏必有勝負之分,而負者對勝者應如何,必須事先説明:……譬如賭點東道之類……”
綃衣少女冷冷地截住道:“哼!你自信能勝得過我麼?”
林夢微笑道:“哇操!這就要看姑娘是否有膽量和小可打賭啦!”
“哼!賭就賭,誰還怕你不成,你要賭什麼東道?”
林夢倏然説道:
“哇操!姑娘不是要找林夢麼?小可若是輸啦!便帶姑娘去見他,倘若小可僥倖勝啦!只要姑娘回答小可一個問題就成,姑娘意下如何?”
“好!”
銀鈴般的語音尚自盪漾空際,十隻春葱般的纖纖玉指,帶起一縷指風,迅如石火電光,疾向林夢攻到!
林夢朗朗一笑,肩未晃,腿未曲,俟忽飄退丈餘,再次搖手揚聲喊道:“哇操!慢來!慢來!”
綃衣少女聞言,雖然止勢停步,卻已玉面籠霜,柳眉帶煞,嬌叱道:“你究竟在搗什麼鬼?”
林夢正色道:“哇操!在下與姑娘無冤無仇,豈可如此性命相搏?”
綃衣少女怒道:“你究竟敢不敢和我較量?如果怕死就該早説,現在已經遲啦!”説完,又要動手。
林夢搖手笑道:“哇操!且慢,小可已想出一個兩全之法……”
綃衣少女嬌喝道:“什麼兩全之法?”
林夢面色一整,道:“哇操!小可這辦法,既不傷害對方身體,又可立即分出勝負……”
硝衣少女‘哼!’的一聲,一撇櫻唇,道:“我知道啦!你説的是文比,對不對!好吧!隨便你要怎樣比劃都可以!”
林夢微微一笑,緩緩學起右手,遙向左側丈餘外處一株楓樹微一招手……
一樁令人駭異之事,隨即發生!
只見樹梢上,一片楓葉竟無風自落,冉冉前飄,彷彿有人託着一般,向林夢緩緩的飛來。
這一手‘凌虛攝物’的絕技,使來絲毫不帶火氣,顯然已達其力控制自如的爐火純青之境。
綃衣少女卻冷笑一聲,羅袖一舉,正待拂出,不料那片楓葉仿拂有知覺似地突然加快速度,‘嗖!’的一聲,投入林夢手中。
綃衣少女瓊鼻一掀,輕輕罵道:“小氣鬼!”
林夢淡淡一笑,緩緩説道:“小可以這片楓葉與姑娘一搏……”
語聲微頓,隨將楓葉直立於右手指指尖之上。
平伸胸前,續道:“哇操!姑娘可以施展任何奇功絕學,對這片楓葉襲擊,只要你能使它稍有搖動,便算姑娘為勝!”
綃衣少女詫異地瞧着林夢,道:“這辦法很好,但本姑娘卻不願太佔你的便宜,在本姑娘出手之時,你可以施展任何招式身法來保護這片楓葉或是躲避……”
林夢搖頭道:“哇操!不!不!小可身上的任何一部份只要動上一動,也算姑娘贏啦!”
綃衣少女‘哼!’的一聲,冷冷道:“好!這是你自己誇口,輸啦可不要後悔!”
林夢笑道:“哇操!小可作事從不後悔,姑娘請!”
綃衣少女蓮步輕移,姍姍地走到距林夢約五六步處,忽的嬌笑道:“喂!當心啦!”
招隨聲發,右腕一抖,一條淡淡紅綃水袖,倏地飛出,恍似朝霞乍舒,迅疾無比地向林夢指尖上的楓葉揮去。
林夢面含微笑,右手平伸如故。
那一片淡淡朝霞,眼看飛至離楓葉僅不過三寸之頃,突然,似是碰上一堵極富彈性的無形氣牆,‘卟!’地一聲輕響,竟倏地掉頭而回。
綃衣少女‘咦!’的一聲,撇一撇櫻辱,收回紅綾水袖,姍姍上前一步,笑道:“看不出你真的有點門道哩!本姑娘倒要好好和你比劃一下啦!”
林夢笑道:“哇操!過獎!姑娘儘管請便!”
綃衣少女面色一旋,皓腕徐上舉,緩緩一震,那淡淡紅綃水袖,宛似一朵無心出岫的霓雲,極其緩慢地冉冉前飄……
一寸……兩寸……三寸……
林夢目注冉冉飛柬的霓雲,嘴角間依然掛着一絲嘲笑。
事實上,綃衣少女這一條水袖之上,舒捲之勢雖是緩慢,但其威力實可碎石開碑,勁道少説也在千斤以上。
……一尺……九寸……八寸……
當綃衣少女的水袖逐漸接近林夢指尖上的那片楓葉時,俏臉上的神態愈形凝重,星目中泛射出渴望獲勝的光芒,彷彿她全副精神,已盡貫注於這一擊之上。
三寸!
她那條淡淡的紅綃水袖,依然被阻於距楓葉外三寸之處。
地銀牙一咬,內家真力源源發出,經由水袖之上,猛烈向對方襲去,企圖突破這三寸的界限。
林夢卻微笑道:“姑娘!哇操!你這是何苦,退下去歇歇吧!”
一言方罷,綃衣少女陡覺一股其強無匹的潛力,從那片楓葉上繳湧而出,撞向自己的那條水袖之上。
將己方發出的內家真力全部逼回,登時心頭一陣劇震,知道若不從速撤退,勢非當揚受傷不可。
地心念一決,立即將發出的真力消去,晃肩,甩袖,飄身,幾個動作同時施展,輕靈曼妙地斜飄六尺。
倏地,她嬌軀微頓,柳腰輕折,飄然回到原來位置。
但見她黛眉籠煞,玉面敷霜,櫻唇緊閉,恨恨地瞄着林夢,顯然已犯着女兒家的小性兒。
林夢含笑道:“咱們又不是真的拼命,姑娘何必如此氣惱?”
綃衣少女聞言,忽的嫣然一笑,一張俏臉龐,霎時有如春花怒放。
微一挫腕,羅袖忽地自行折養腕上,露出那瑩白如玉的纖指,拇指和無名指一圈,中指疾點而出。
一縷勁鋭無儔的指風,彷似利劍破空,遙向林夢指尖上的那片楓葉激射過去!
指風到處,只聽‘嗤!’的一聲微響,那一片楓葉雖然紋絲不動,但當中已被洞穿一個小孔!
雙方臉色,俱為之微微一變!
林夢朗聲笑道:“哇操!姑娘好俊的‘天星指’力!”
綃衣少女突吟吟地順手一掠鬢髮,輕移蓮步,上前笑道:“怎樣?你認輸啦!”
林夢搖頭道:“哇操!小可僅是稱讚姑娘的功夫罷啦!姑娘可不要誤會!”
綃衣少女怒道:“你明明輸啦!還好意思賴!”
林夢笑道:“哇操!不錯,這片楓葉,確被姑娘的指風穿個小孔,但是,姑娘可曾瞧見了它晃動過一下沒有?”
綃衣少女頓時為之語塞……
林夢又笑道:“哇操!姑娘如果認為還有什麼絕學不曾施展,那麼,這勝負之數還可以……”
綃衣少女忽地‘呸!’地一聲,玉首一昂,氣虎虎地説道:“我才不高興再比哩!”
林夢面色一整,道:“哇操!姑娘是承認輸啦?”
綃衣少女瓊鼻一掀,道:“哼!誰説我輸啦!”
林夢怫然不悦道:“姑娘既然不願再比,哇操!又不認輸,看樣子是存心要耍賴的啦?”
綃衣少女‘格格!’嬌笑道:“你看我是個耍賴的人麼?我不願和你較量下去,是因為我已知道啦!”
林夢一怔,道:“哇操!你知道什麼?”
綃衣少女凝視着林夢,一字一頓的説道:“你就是林夢!”
林夢哈哈一笑,忽的臉色一沉,冷冷説道:“哇操!姑娘蘭心蕙質,教小可好生佩服,但為何又不願賜教啦?”
綃衣少女粉臉一繃,道:“這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林夢冷笑道:“哇操!姑娘的事,小可誠然管不着,但輸與小可的東道,小可卻不能不要!”
銷衣少女‘呸!’的一聲,道:“你説這大話,不怕咬掉舌頭麼?”
林夢冷冷説道:“哇操!沒有關係,隨便你賴好啦!小可自有使你甘心認輸之法!”
綃衣少女‘嗤!’地一聲輕笑,指着林夢説道:“我倒不相信你有何妙法,能令我甘心服輸?”
林夢被她一再使刁,不禁心頭火起,大喝道:“哇操!既是這樣,姑娘休怪小可手狠!”
一言甫罷,忽聽林中一聲‘哈哈!’,有人朗聲接口道:“無知豎子!竟敢唐突玉人,好膽呀!好膽!”
林夢聞聲,不禁心頭微凜,因為,以他本身功力而言,在這周圍十數丈以內。
小至落葉飛花之微的動靜,均不能逃過他的耳目,但如今這發話之人。
竟能使他毫無所覺的進入如此接近的距離,可見其人身手不凡。
當下,林夢暗地凝神戒備,閃目朝發話之處望去,這時,在那林萌暗處,已自隨着話聲,緩步踱出一個人來。
淡淡月色之下,但見此人乃是個中年男子,身着彩色錦袍,頭戴白綾文生公子巾,足登朱履。
生得臉如敷粉,唇若塗丹,懸膽鼻,柳葉眉,配着一雙風情萬種的丹鳳眼,嬌俏猶勝女子。
他手中輕搖着一柄象牙為骨,銀綾為面的摺扇,扇柄下一綹豔紅絲總上,綴着一顆大如鴿卵,精光四射的明珠。
陣陣脂粉幽香,隨着他一搖三擺的步子散發出來,幾令人不敢決定他是男是女。
他一面踱着方步,兩道眼神卻是眨也不眨地盯在綃衣少女身上,直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下肚去。
此人這般模樣,這般神態,只瞧得綃衣少女‘卟嗤!’一笑。
林夢劍眉雙皺,鼻孔裏重重地哼地一聲,冷冷喝道:“哇操!閣下‘一表人材’,出言竟粗鄙至此,真令人齒冷!”
這錦袍美男子竟是充耳不聞,理也不理,啪地摺扇一收,徑自對綃衣少女兜頭一揖。
媚聲媚氣的説道:“本公子護花來遲,姑娘受委屈啦!”
綃衣少女聞言,那一抹殘留在玉頰上的笑意倏地消逝無蹤,冷冰冰地哼地一聲,臉蛋兒別過一邊,給他一個不理不睬。
錦袍美男子挨近兩步,殷殷勤勤地説道:“月白風清,如此良夜,姑娘何必和那無知豎子嘔這閒氣,不如隨本公子擇一清幽之境,吟風弄月,豈不美哉!”
説着,也不管綃衣少女反應如何,竟自伸手去牽她的玉腕。
綃衣少女‘呸!’的一聲,罵道:“不要臉!”
玉腕忽地一繃,哪知,她的玉腕繃得雖然迅快至極,但那錦袍美男子伸過來的手。
倏忽之間,似乎長几寸,恰好夠上部位,一把將她的玉腕握住!
綃衣少女玉容微變,旋即‘格格!’一聲,嬌笑道:“我和你人生面不熟,這樣動手動腳的,好意思麼?”
隨着突語聲中,左手倏抬,淡紅綾絹水袖宛似龍出壑,閃電般向對方‘七坎’大穴擊去這時雙方距離不足二尺。
那羅袖擊出之勢,既勁且急,錦袍美男子若不撒手閃避,勢非傷斃當場不可。
誰知,就在這生死一發之頃,錦袍美男子似是有意無意,‘刪’的一張手中摺扇……
‘哆!’一聲暴響,銷衣少女拂出的羅袖,恰與那柄張開的摺扇撞個正着,彷彿撞在一堵堅軔無比的牆壁上面,登時倒彈而回。
錦袍美男於若無其事地輕輕搖搖摺扇,左手仍自握住綃衣少女皓腕,媚笑道:“一回生,二回熟,姑娘何必枸於俗禮……”
説着,摺扇一合,籠入袖中,探手便去摟她纖腰……
綃衣少女‘啐!’的一口,右手一翻,五指挽似蘭花,倏然向錦袍美男子肘間‘曲池’穴戳去!
錦袍美男子一聲輕笑,陡地右肘一沉,讓過綃衣少女這迅逾石火電光的一指,依然向她纖腰摟去。
綃衣少女兩度還擊無功,不禁又羞又怒,粉面一沉,纖腰微閃,右臂揮舞之間,一口氣拂出三袖,掌劈指戳,疾攻三掌兩指!
這三袖,三掌,兩指的攻襲之勢,莫不奇奧迅疾,凌厲異常,幾乎遍及對方胸腹腰脅各大要穴!
錦袍美男子面對此猛烈攻勢,非沮神色不變,且更眉飛色舞,笑盈盈地説道:“好好好!本公子且與姑娘親熱親熱!”
笑語聲中,身形紋絲未動,一輪袖揮指撥肘撞,已自將綃衣少女的攻襲之勢盡行化去啦!
就在綃衣少女攻勢微挫之頃,錦袍美男子的一條右臂已倏然突進,迅快絕倫地將她的左手連纖腰輕輕一把摟住。
錦袍美男子這種絲毫不帶火氣而又奇詭絕倫的手法,縱令林夢身負罕世武功,也不禁看得一怔。
原先,他原認為這綃衣少女再不濟,也可以和錦袍美男子鬧上個數十回合,才會落敗,那時,待她驕蠻之氣稍殺,方行出手拯救。
沒想到眨眼之間,她已被人軟玉温香抱個滿懷!
林夢略微一怔之後,立即‘哼!’的一聲。
“哼什麼哼?”
話聲一落,食、中二指已自一圈一彈,一縷鋭利如劍的指風,悄無聲地電射林夢胸前‘華蓋’穴!
林夢一聲清叱,右臂一伸,豎立於中指尖上的楓葉,適時擋向胸際。
但聽‘絲!’的一聲,那片小小楓葉,竟被‘色魔’的凌厲指風,撞擊得一陣搖晃,仍自緊豎於林夢指尖上,並未移動絲毫。
‘色魔’睹狀,不由臉色一變!
林夢軒眉大喝道:“哇操!閣下好指力,且看我回敬兩指!”
喝聲中,右腕一翻,中指一圈一彈,指尖上的楓葉立時激射而出,勁疾如矢,劃空生嘯,直取對方面門。
同時,左手五指連彈。
頓聽‘絲絲!’之聲大作,五縷洞金裂石的指風,電襲‘色魔’右臂間‘肩井’‘曲池’‘會宗’以及脅下‘魂門’‘章門’等五大要穴!
這等飛花殺敵,摘葉傷人的罕世奇功,‘色魔’本身他具有如此功力,自是不將這片飛襲面門的楓葉放在心上。
可是,在那五縷剛鋭絕倫的指風襲擊下的五處大穴,卻是一處也挨不起。
好個‘色魔’,不愧‘刁狡兇殘’四字,只見他‘嘿!’然冷笑,腳下微錯,倏地一旋身,竟將那摟在懷中的綃衣少女擋向正面!
這一着的確大出林夢意料之外,只好猛地將發出的神功指力一撤,衣袂微振,立展‘追光逐電’絕世輕功身法。
身形快逾石火電光,飄閃至‘色魔’背後,運指如劍,遍襲對方腰、背、肩各大要穴,口中大喝道:“撒手!”
‘色魔’正自以為得計之際,陡地眼前失卻敵蹤,背後頓覺指風如劍,已若驟雨般突然攻到,不由心頭一凜。
在此情形下,任他魔頭再刁再狠,也迫得將摟着綃衣少女的右手一鬆,滑步旋身,掌袖齊揮,這才堪堪擋開林夢猛烈攻勢。
那綃衣少女卻是星目微閉,嬌軀綿軟無力的委身於地,顯已為‘色魔’所制!
林夢勃然大怒,倏地化指為掌,搶攻而上……
‘色魔’倏然疾退尋丈,搖手喝道:“且慢!”
林夢停手止勢。軒眉喝道:“哇操!卑鄙無恥之輩,有何話説?”
‘色魔’慢條斯理的取出象牙折為,剛地張開搖一搖,媚聲笑道:“好身法!”
林夢皺眉喝道:“無恥妖魔,少説廢話,快上前納命!”
‘色魔’哼的一聲,道:“不知死活的小子,滿口胡言,來來來,你只要在本公子手下走上三招,本公子便放你一條生路!”
林夢朗聲長笑道:“好!好!閣下只要接得住本少爺三招,本少爺今日便饒你一命!”
話聲甫歇,倏然欺身而上,大喝道:“哇操!接我第一招!”
喝聲中,左手一探,迅如電光石火,向‘色魔’左肩之上抓去,右手五指微曲略張,一招‘手揮琵琶’,幻起一片指影掌山,斜擊過去!
‘色魔’面藴媚笑,左肩一沉,右手象牙摺扇‘唰’地一張,護胸前,創敵腕,左掌從扇下疾穿而出。
直攻入林夢的指影掌山之中,慢聲道:“你也接本公子一招!”
只聽‘啪啪!’兩聲輕響過處,人影乍分,‘色魔’身形微退,哼的一聲,再度欺身而上……
林夢朗聲喝道:“哇操!第二招要閣下倒退三步!”
雙掌齊揮,一招‘壑底降龍’,橫劈直擊,挾‘無極玄功’,猛攻過去。
‘色魔’右為左掌,點、創、劈、戳,迎擊而出,口中笑聲接道:“未必!”
言猶未罷,雙方攻拒之勢已自相接,但聽‘呼呼絲絲!’之聲,勁氣四射,臂掌交織,鳥風如潮。
‘砰砰砰砰!’連聲暴響,挾雜着‘色魔’一聲含恨的低嘯,那‘色魔’竟連一句話都不會説完,果自蹬蹬蹬倒退三步!
他一穩身形,那張嬌俏的粉臉,登時變得鐵青,柳眉倒豎,媚眼眯成一條細縫。
射出兩縷冷焰寒光,註定林夢,緩緩將象牙摺扇納入袖中,雙手橫屈胸際,渾身骨節‘格格’爆響……
林夢冷笑道:“閣下何必如此裝腔作態,這第三招管教閣下……”
只聽那‘色魔’一聲‘桀桀!’獰笑,雙掌猛然推出!
只見他那一雙瑩白如玉的手掌,此時竟變成籃靛一般顏色,體積陡增一倍有餘,兩股淡淡的藍色勁氣,自掌心中激射而出,直向林夢擊去。
內家勁氣竟能練至發之有形,端的是罕見罕聞之事。
林夢不禁心頭一凜,那敢怠慢,當下,默運‘少陽玄功’護身,‘少陽真氣’貫聚雙掌之上,一聲清叱:“去!”
雙掌子胸擊出!
‘轟!’雙方內家掌力一接之下,立時爆發起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頓見數丈方圓以內,激氣成旋,卷着地面枯草敗葉直上半空,砂石橫飛,聲勢駭人至極。
‘色魔’所擊出的兩股淡藍‘絕陰魔功’,已經被震成千萬縷輕煙,四散飄浮,奇腥撲鼻!
半晌,塵散煙消,風靜聲寂,月光重現。
林夢屹立如山,深深吸一口氣,對那目射兇芒,形容慘厲的‘色魔’,朗聲喝道:“無恥妖魔,算你命長,還不快滾!”
“哼!無知小子,神氣什麼?”
“哇操!敗軍之將,還敢言勇,也不瞧瞧自己這副不男不女的模樣,居然也敢在那裏鬼叫鬼叫的!”
“哼!”
“哇操!是誰坑‘你老頭’?”
“嘻!心肝,是我啦!”
赫然是一直昏倒在地的綃衣少女出手制着林夢。
“哇操!你們這場戲演得真精彩!”
‘色魔’冷笑一聲,‘啪!啪!’給林夢兩個巴掌。
嘴角進裂,二齒脱落,林夢‘呸!’的一聲,二齒射向了色魔,同時笑道:“哇操!你這種小人物就只會‘落井下石’呀!”
色魔頭一偏,避過那二顆斷齒,獰聲笑道:“嘿嘿!小子,你真是不識時務,還敢逞口舌之利,看我如何治你!”
説完,玉指微曲,罩向林夢右頓。
綃衣少女見狀神色一變,身子一閃擋在林夢身前,急道:“邢哥,咱們早已言明,他歸我處理的!”
‘色魔’恨恨的道:“你又看上他啦?”
説完,頹然放下右手。
綃衣少女身子往‘色魔’一貼,一揉,膩聲道:“邢哥!人家昨天中午把你服侍得那麼舒服,你忘記自己所説的話啦!”
“這……”
“何況,方才也是因為我暗中出手才制住他的!”
“這!他的武功太強啦!我怕你會吃虧呀!”
“嘻!武功強,牀上不一定強,邢哥,放心啦!以你這個‘牀上高手’尚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怕他幹啥!”
“好!事成之後,提他的頭來見我,我在‘悦來客棧’等你!”
“邢哥!你真好!”
説完,送上一個香吻!
“你多小心喔!”
‘色魔’依依不捨的離去之後,綃衣少女十分憐惜的取出絲中輕擦着林夢嘴角血漬,罵道:“死‘色魔’,下這麼重的手!”
林夢心思靈敏,一見‘色魔’已走,綃衣少女施展‘温功’,林夢知道又是避免不掉一場‘風流小劫’,心中為之不安!
“哇操!輕一點,痛得很哩!”
“真的呀!對不起!”
綃衣少女拋開絲巾,香舌乍露,輕輕的舔舐着林夢的嘴角。
妖姬般的身材,沁人的香味,温膩的動作,激得林夢全身血液循環加速,口乾舌燥!渾身十分的不自在!
“哇操!姑娘,制住我的穴道,怎能辦事呢?”
“嘻!解掉你的穴道,你會跑掉呀!”
綃衣少女輕聲説着,同時柔順的脱卸着林夢的衣服。
“哇操!你這個害人精,逗得本少爺全身火辣辣的,偏偏又制住本少爺的穴道,你是存心要我‘好看’呀!”
綃衣少女右手握捏着林夢那根‘如意棒’,頷首笑道:“嗯!高級貨色,不知管不管用?”
“哇操!有夠‘三八’,你真的不解穴呀?”
“嘻!不要急啦!你真是不知好歹,穴道不解,你可以靜躺着‘享受’我的精湛‘牀技’,還嫌不好呀!”
“哇操!萬一你爽啦!我還沒有爽,那怎麼辦?”
綃衣少女邊脱自己的衣服邊笑道:“嘻!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放心啦!我上面還有一張嘴哩!”
説完,指指自己的嘴唇!
“哇操!好!一言為定!屆時我看你如何善後!”
“來吧!”
綃衣少女迅速的自衣袋中取出一條蠶絲布,一抖,鋪平之後,輕柔的扶着林夢平躺在布上。
彎下身子,右手輕握着‘如意棒’,湊上櫻唇,香舌輕舐着!
“哇操!有一套!”
“嘻!才開始哩!”
櫻唇乍啓,含住‘香茹頭’,展開‘口技’!
“哇操!起‘雞母皮’啦!有夠利害!”
林夢叫聲一出,綃衣少女就撐起身子,笑道:“心肝寶貝,這下子你可以放心吧!有這兩張嘴,包你爽!”
“哇操!上來吧!”
異樣的滋味,快感,陣陣的‘侵襲’着林夢,身子不由一抖!
綃衣少女止住動作,笑道:“心肝!沉着點!太早‘交貨’,大家皆難過!”
林夢靈光一閃,笑道:“哇操!你制住我的穴道,我根本無法運功固守精關,當然經不起你的‘侵襲’!”
綃衣少女一想有理,便解掉林夢穴道:“心肝,這下子,你可滿意吧!不過,你可別想打歪主意,你看!”
只見她雙手一撐,雙是一蹬,身子上提一尺。
林夢的身子亦被帶升一尺,最妙的是綃衣少女只是籍着那‘陰穴’吸着那根‘如意棒’便帶升林夢!
林夢不由心神大震!
“哇操!有夠利害,放下吧!我不敢跑啦!”
二人身子落地後,綃衣少女邊挺動身子,邊嬌聲笑道:“心肝,乖點!我包你欲死欲仙,終生難忘!”
“哇操!一定難忘的,等一下你就要提我的頭去見‘色魔’啦!小命一條,難忘又有啥米路用呢?”
“心肝!我才不理他哩!我要和你比翼雙飛!”
“真的呀!”
綃衣少女彎下身子,親林夢一下,笑道:“心肝,當然是真的啦!你放心,那‘色魔’最近印堂發暗,活不久的!”
林夢暗忖:“哇操!真是最毒婦人心!為了自己個人的享受,居然可以拋棄‘老相好’,哇操!百死不贖!”
當下,輕捏着那對豐乳。
綃衣少女受用的輕哼着,同時圓臀上下套動着!
柔和月色下,只見兩條白乎乎身子聳動着……
‘滋滋!’妙聲,‘吁吁!’喘着,枝葉抗議着……
美妙的交響樂持續進行着!
節奏越來越疾!
月姑娘緩緩的移動着……
兩人渾身是汗!
綃衣少女嬌喘呼呼的笑道:“心肝!想不到你這麼行!居然能夠支持這麼久,我決定要和你歸隱山林啦!”
“哇操!姑娘,你的技術真高明!”
“嘻!等一下我施展‘內視大法’包你‘飛上天’!”
“哇操!太棒啦!”
綃衣少女突然站起身子,取過二截‘塾巾’,擦乾汗水及淫水後,以另一截擦着林夢身子。
林夢叫道:“哇操,先擦腹部及下身吧!你‘那種水’又多又粘的,留在身上,十分的難受!”
綃衣少女笑道:“你沒聽人説‘女人是水做的’呀!”
“哇操!你的水好像特別的多哩!”
綃衣少女再度披掛上陣!
兩人靜止不動緊摟着!
只聽綃衣少女柔聲道:“心肝,看樣子你也‘見識廣博’,今晚我就讓你再增長一份見聞吧!”
説完,小腹輕微的收縮着……
林夢只覺‘命根子’從頭到尾,一分一分的被銷衣少女那話兒緊緊的束着,那種壓迫快感果真是另有一番滋味!
“哇操!有意思!”
“嘻!還有哩!”
林夢陡覺‘香菇頭’被綃衣少女穴心深處有一下沒一下的輕頂着,而且偶爾還有一種吸引力哩!
汗毛不覺陣陣聳立!
“哇操!這是啥米功夫?”
綃衣少女含笑不語!
顯然,她正全神貫注施展‘內視大法’,不敢任意開口。
林夢覺得綃衣少女穴內的‘壓力’似已達到極限,相反地,‘壓力’似已逐漸減退,氣息也愈來愈粗!
他不由惑然啦!
須知,他自從練成‘少陽神功’和‘少陰神功’又服食‘藍田玉果’之後,元丹已凝,區區‘內視大法’怎麼會傷到他?
這還是他出身正道,不屑修練‘探陰補陽’之法,否則任她綃衣少女陰功多高強,還不是照樣‘完蛋’!
就好像雪花碰到豔陽般化為無形!
此時,綃衣少女若肯服輸,急流勇退,那就相安無事,偏偏她自恃高明,一再的催運‘內視大法’!
一隻小老鼠一而再,再而三的撩逗睡獅,把睡獅惹火啦!高吼一聲,巨爪一伸,小老鼠只有作獅子點心啦!
林夢雖不知‘採補大法’,但‘天地之橋’已通,元丹已固,對於區區陰功挑戰還不是‘照單全收’!
綃衣少女的陰元,不知不覺中消逝着……
她修煉‘內視大法’四五十年,生平‘採陽補陰’,因此不但青春永駐,而且更加嬌豔動人!
她根本想不到會被人‘倒吸一把’!
何況林夢又是那麼的年輕,牀技、經驗又是那麼的缺乏,她就是用‘肚臍’想也想不到會栽在他的手中。
因此,她拼命的催施‘內視大法’!
然而,就像涓涓溪水匯入大海般,霎時不見人影!
林夢只覺得自己那‘命根子’好似被人‘催氣’,又似被人‘灌水’,脹!脹!脹!脹得又粗又長!
他不由得做個深呼吸!
“哇操!好多啦!險些被脹死!”
綃衣少女卻悶哼一聲,身子一抖!
她只覺一股快感襲身,絲絲扣她心絃!好似吸食‘大麻煙’一般,明知不妙,她卻樂此不疲!
皓月當空,蟲叫連連,好個迷人的夜晚!
綃衣少女思緒神遊於年輕時之戀情中,她緊摟着林夢,口中喃喃自諳,細聲呼喚,下身不自覺又挺動起來!
愛的氣氛霎時感染林夢!
一下子甄莫彩,一下子呂明環,一下子又是呂明玉,刻骨銷魂的美妙同憶,使他亦熱烈的反應着……
喃喃細語,抵死纏綿……
時光好似已完全靜止啦!
也不知過多久,只聽綃衣少女沙啞的道:“年輕人!我不恨你,這是我作惡多端的報應,小心徐奇鈞的計謀……”
説完,伏在林夢身上一動也不動啦!
“哇操!怎麼回事?”
雙目一瞧,不由驚呼出聲:“你!你是誰?”
只見一個灰髮蒼蒼,滿臉皺紋的綃衣女人緊緊的摟着他,雙目緊閉,不言不語,嘴角含着‘異樣的’笑容。
真是見着鬼!
千嬌百媚的少女怎變成又老又醜的老太婆呢?
林夢茫然啦!
推開那女人,林夢抱着雙膝沉思着……
推敲那女人最後那些話,他似懂非懂的道:“哇操!這老太婆可能也精通易容術,專門扮成美麗少女來誘人!”
“哇操!一定不錯!該死!”
站起身子,仔細打量周遭景物,完全沒變:“哇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色魔’,看我如何治你!”
取過那身綃衣穿着上去,雖是略緊,但亦不礙行動,林夢仔細的憑着印象,將自己扮成綃衣少女!
右手隨意在地上劈個洞,草草埋那個老太婆,喃喃自語道:“哇操!老太婆,死後能人土為安,你也該偷笑啦!”
將自己那件寶衣及古劍裝進包袱內,頭也不同的出林而去!
三更半夜,籍着迅捷的輕功身法,林夢終於找到‘悦來客棧’!
一進入客棧內,略一打量,林夢不由暗罵道:“哇操!這個跑堂的得挺熟的!也不怕丟東西!”
順手拉下一根頭髮,在那人鼻孔通幾下!
“哈啾!幹!是誰作弄大爺!”跑堂的叫道。
林夢嬌聲道:“掌櫃的,請問還有沒有空房呀?”
“有!有!姑娘請隨我來!”
那夥計一見那麼漂亮的美女喊他‘掌櫃的’心中不知有多高興,步如飛的帶着林夢來到一間上房。
“姑娘,滿意嗎?”
“很好!多謝掌櫃的!”
“哪裏!姑娘休息吧!”
口中叫人家休息,腳下卻捨不得離開半步,那天仙姿容,那輕柔細語,叫他怎麼捨得離去呢?
“哇操!豬哥!”
林夢柔聲問道:“掌櫃的!還有事嗎?”
“喔……沒……沒有啦……”
説完,尷尬離去!
“哇操!怪不得古人説:‘女人是禍水’,連這個土裏土氣的鄉下人看到漂亮女人也會神魂顛倒的!”
當下,運起玄功傾聽四周動態!
“嘿!個個睡得像死豬一般,還有説夢話的……咦?這是啥米聲音,哇操!這麼晚啦!還在‘搞’呀?”
林夢正要收功,陡聞一種不男不女的尖鋭聲,傾耳一聽,不由暗罵:“哇操!你這‘色魔’真的有夠‘色’!”
敢情,林夢聽出那個在‘加夜班’的人正是‘色魔’!
只見他推開窗,輕輕一躍,立即循聲來到窗外。
“用力!用力!再用力!嘻……”
“哇操!這腔調明明是‘色魔’的,可是意思好像是女孩子在要緊關頭,鼓勵男人多賣點力,待我瞧瞧!”
自窗縫往內一瞧!
嘿!地上躺着三個赤身裸體大男人,牀上正有一位老兄在‘埋頭苦幹’,‘色魔’拼命的搖動身子,同時尖聲呼喝着……
“哇操!兩個大男人也能玩那種‘遊戲’啊?”
陡見,那壯漢身子一陣劇顫……
‘色魔’罵道:“媽的、這麼快就‘完事’啦!”
手一揮,那壯漢慘哼一聲,摔到牀下後,便寂然不動!
‘色魔’邊下榻邊罵道:“媽的!失算啦!瞧這四人挺壯的,辦起‘事’來卻不夠勁,真是不過癮,媽的!”
‘色魔’身子一站直,窗外的林夢差點驚呼出聲!
只見‘色魔’胸前雙峯尖尖,下身除有女人那迷死人‘東西’外,居然還有一小截軟綿綿的‘蠶豆’!
“哇操!這是啥米怪胎呀?”
‘色魔’邊穿着衣服,邊罵道:“媽的!柳如虹,你這淫婦,搞這麼久還不回來,非在‘會主’面前告你一狀不可!”
“哇操!原來‘色魔’也是徐奇鈞之狗腿子呀!”
説完,取出一瓶藥粉,分別在四名壯漢下身倒一些藥粉。
黃煙頓起,四名壯漢哼也不哼一聲,剎那間化成四攤黃水。
“哇操!殺人毀屍,有夠毒的!”
身子一閃,迅即來到‘色魔’房門外,房門一開,‘色魔’已臉色一沉,陰聲道:“怎麼到現在才回來!”
“喲!還在吃醋呀!”
“哼!”
林夢故意一瞄地上那四攤黃水,嬌聲道:“喲!敢情你不甘寂寞,又弄來幾個人,莫非不大順你的意?”
“哼!”
“喲!別哼啦!早點休息吧!明日還得趕路哩!”
“哼!那小鬼的頭呢?”
“喲!還帶着那血淋淋的頭幹什麼呢?挺噁心的!我帶來他佩帶的寶劍!喏!拿去瞧瞧吧!”
‘色魔’接過寶劍,抽劍出鞘後,嘆道:“真是把上古好劍!”
林夢笑道:“看夠啦!可以還我吧!”
“哼!你一個婦道人家,佩此寶劍,顯得不倫不類……”
“喲!我是婦道人家,那你呢?”
“你!”
‘色魔’雙目含煞,瞪着林夢!
須知,‘色魔’白天為陽,夜晚為陰,自從懂得‘人事’以來,即引為憾事,任何人只要稍提此事,便是他的生死大仇!
今日,林夢故意觸犯他,難怪他會殺意大熾!
林夢藝高膽大,無視於‘色魔’之兇相,笑道:“喲!怎麼的!似你這種半陰半陽的傢伙,有什麼好神氣的!”
“你……”
“哇操!我冤枉你啦?”
右手一揮,一繞,‘裂!裂!’直響,色魔下身外衣,中衣破一個四四方方大洞,那對‘怪里怪氣’的‘寶貝’赫然露出來!
“哇操!這下子你無話可説啦!”
“你這賤人!”
手中劍一揮,銀虹暴漲,罩住林夢。
“哇操!太狠啦!”
身子一閃,脱出劍圈,右手倏出!
‘色魔’只覺右腕一震,一麻,劍已脱手!
只見他面色劇變,疾退三步,喝道:“你是誰?”
“哇操!你聽不出我的‘聲音’呀?”
“你!你是林夢?”
“哇操!標準答案!有夠聰明!”
“柳如虹呢?”
“哇操!她在前面等你啦!”
“前面?那裏的前面?”
“哇操!就是鬼門關前面啦!再見!”
左指一點,右劍一揮!
‘色魔’慘叫一聲,已斷成三截!
“哇操!便宜你啦!”
當下林夢恢復原模樣,丟下一錠銀子後,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