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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黃土地(12A)

    第11章內容提要:建新宅千辛萬苦,慰病號似水柔情。春的家人開始楦窯,修建新宅院,歷盡辛苦。磚窯洞施工過程中遭遇了連陰雨。春因為在農田基建和自家修建宅院的過程中十分勞累而病倒,何蓉蓉關心照顧他無微不至

    (12)

    遇霖雨窯洞狗攆兔,幫危難隊長見真情

    第二天,雨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儘管不颳風了,也再沒有電閃雷鳴,但細密的雨線無休無止,表現出老天爺韌性的力量。一天時間,就讓新楦成的窯洞頂上出現無數小縫隙,從裏面看透着亮光,磚縫子裏的泥漿被稀釋,隨着雨水流走了。

    老天爺呀,你再不敢下了!再下就瞎了。來到現場觀察的泥水匠雷振才説。

    這咋弄呢?這咋弄呢?春的父母都急得手足無措。

    因為下雨,農田基本建設也停工了。儘管家人擔憂着暴露在雨地裏新窯洞的安危,春還是先捂着被子睡了個天昏地暗。他不僅感冒了,而且累壞了。

    經過了一天一夜的休整,春爬起來洗把臉,感覺神清氣爽。

    春,你出來,我給你説個事。春正在享用母親給他單獨做的葱花辣子油潑面,何蓉蓉又來找他。

    啥事?春端着飯碗來到院裏。雨還在下,何蓉蓉穿了件綠色有小白點的塑料雨衣。

    有好事呢。何蓉蓉説,今兒黑了到大隊開會。去了你就知道了。

    你不先給我透點兒消息?

    就不給你説,就叫你急着。何蓉蓉調皮地眨巴眼。

    不説就算了,我才不急呢。春故意説。他又一次感覺到這女子的眼睛太有吸引力和殺傷力,太好看。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春對於何蓉蓉和他套近乎,已經不反感了,而且覺得心情愉悦。

    我説了,你咋獎勵我呢?

    叫我媽給你也下一碗麪,多潑些油。

    耶,耶,耶耶耶!我肚子又不餓。

    那你説咋獎勵呢?

    我説,我説嘛,就,就就哎呀,我也不知道該叫你咋獎勵我。算了算了,我説。你今兒黑了就要宣誓入團呢!

    啥,你説啥?春興奮得幾乎跳起來,真的?你沒哄我?

    你看你,我啥時候哄過你?還不相信我?

    信呢信呢,我信呢。黑了我叫你,咱一搭裏去開會。

    果然,這天晚上雷莊團支部舉行新團員宣誓儀式,春和其他4個男女青年同時被吸收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舉手宣誓之後,何拴牢讓春代表新入團的青年講話。春上學時就十分嚮往共青團組織,也曾為加入這青年先進分子的組織作了積極努力,但是他的努力被章老師扼殺了。回到農村後,他覺得自己主觀努力還不夠,距離共青團員的標準還很遠,但結果卻很快被團組織接納了。這個天大的喜事來得太快,讓他喜出望外,所以春很激動。他當着全大隊所有團員青年慷慨陳詞,表示決不辜負黨組織、團組織對自己的期望,要努力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把青春獻給社會主義新農村,在階級鬥爭和生產鬥爭的實踐中鍛鍊成長,爭取早日加入偉大光榮正確的中國共產黨。入團儀式結束之前,是大隊革委會主任郭佑斌講話。他又照例唸了一連串毛主席語錄,青年要把堅定正確的政治方向放在第一位,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是歸根結底是你們的。你們青年人,朝氣蓬勃,好像早上八、九點鐘的太陽,希望寄託在你們身上,等等。郭佑斌雖然沒文化,但卻背誦了許許多多毛主席語錄,而且記得很準,引用起來決不出錯要是把毛主席語錄背錯了,就是政治錯誤,弄不好會招禍。

    回家路上,雨還是淅淅瀝瀝下。走到離家不遠的那段村巷裏,就又剩下兩個人了,何蓉蓉主動拉了春的手。

    路滑得太,差點兒栽了。你把我拉上。何蓉蓉説,今兒佑斌叔講話還算咹得少。我數了,只咹了49下。

    你看你咋是這。春沒有將手抽出來,而是反客為主緊緊拉住了何蓉蓉,以後再甭數了。你光聽講話的內容就對了,甭管人家咹多少下。

    聽他講話,我就光能聽着咹咹咹,旁的啥也聽不着。

    你看你!你耳朵有毛病哩。

    你耳朵才有毛病哩!哎,你今兒説的,要獎勵我呢。

    我不知道咋獎勵嘛。

    努住,不走了。我教給你咋獎勵。何蓉蓉拽了拽春的手,停下腳步。她轉過身,擋到春的前面。這時候已經快走到她家門口了。

    就這麼。何蓉蓉説着,踮起腳尖在春的面頰上親了一口。兩個人的頭上都往下流雨水,春感到嘴裏有略帶土腥的雨水味道,臉頰有些發燒。

    我還是不會。春説。

    你來嘛。何蓉蓉的口氣有些撒嬌的味道。

    那,那我真個來啦。春越發覺得臉上火燒火燎的。

    你來嘛。何蓉蓉的語氣更有粘沾性,更具誘惑力。

    春就真的在何蓉蓉額頭上輕輕一吻。

    不,這兒。何蓉蓉抱住春的身子,努努嘴兒。春雖然看不清楚,但他感覺到了。他鼓足勇氣,把自己的嘴向何蓉蓉雙唇探去。

    兩個年輕人真正地接吻了。先是猶猶豫豫地試探,再到認認真真地做,最後嚐到了甜頭不忍捨棄。在整個過程中,何蓉蓉比春主動得多,投入得多。吻得比較深入了,春體味到跟何蓉蓉的吻是一股略帶土腥的雨水味道,跟經歷過的柳雅平嘴裏的烤紅苕味道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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