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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天香秘訣

    第四十三章天香秘訣

    柳荷點了阮憶梅黑甜**,冷冷瞧著楊飛道:“連小姐都說是你,這回鐵證如山,你還想狡辯麼?”

    楊飛聞得阮憶梅出聲,心中大罵那個楊雲飛什麼名字不好叫,跟老子差不多,他見得柳荷美目滿是殺氣,直想開溜,可他武功不及柳荷,逃也逃不過,只好急急擺手道:“真的不是我,她少說了個字,你也知道那個人名字跟我差不多。”

    柳荷亦覺疑點甚多,不大可能是楊飛,玉容稍和道:“不如你隨我一起去見我家老爺,你對他解釋。”

    “好!”楊飛不假思索,滿口應承,望望榻上的阮憶梅反問道:“那你家小姐中了迷情之毒,該當如何?”

    柳荷道:“這個不勞楊公子cāo心,我們自然會請大夫醫治。”

    楊飛愕然道:“可這迷情之毒除了男女交合,別無他法…”

    柳荷不知為何,瞧著這傢伙就有氣,一臉嘲諷之意道:“你是不是想…”

    楊飛訕笑道:“如果柳姑娘非要在下如此的話,為了你家小姐,看在你們莊主的面上,在下犧牲犧牲,捨身取義,勉為其難了!”

    柳荷暗暗好笑,嘆道:“可惜啊,可惜!”

    楊飛故作不知道:“柳姑娘可惜什麼?”

    柳荷道:“可惜你晚生了一千七百年!”

    楊飛奇道:“這是為何?”

    柳荷強抑心中笑意道:“若你早生一千七百年,秦始皇便不用千辛萬苦,死傷百萬修築長城,只需拿你的臉皮拿上去一貼便成了。”言罷,她再也忍耐不住,咯咯嬌笑起來。

    楊飛乾笑兩聲,他以前亦拿此事嘲諷過那敗家子,卻未想現在別人用到自己身上了。

    這時一名婢女匆匆行來,向柳荷道:“表小姐,老爺和夫人來了!”

    柳荷淡淡道:“知道了!”瞧了楊飛一眼,又道:“稟告老爺,採花賊已經抓到了。”那婢女稍現異sè,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你這不擺明是栽贓陷害麼?”楊飛差點跳了起來,怒道:“我都說了不是我。”

    柳荷冷笑道:“此事等我家老爺來了再說!”頓了一頓,語氣轉柔道:“我家老爺是明理之人,若你真的不是採花賊,必定不會冤枉你!”

    “好!”楊飛應得有口無心,忽然一掌向柳荷拍去,提氣掠向窗口。

    “你這yin賊,竟想逃走!”楊飛掌勢甚疾,柳荷遂不及防,只好側身避去,再追之時,楊飛已逃出閣樓。

    楊飛自閣樓躍下,心中竊笑:這世上冤死的人還少麼?老子才不會那麼傻在此等死,三十六計走為上!大不了以後再向梅雲清解釋。

    楊飛堪堪逃得十丈,忽然一張大網迎面而至,此刻天sè極暗,他哪看得清楚,被網個正著,立時成了甕中之!,被人用繩索結結實實的捆了起來,再也玩不出什麼花樣。

    不到片刻他便被縛到那閣樓大廳之內,柳荷面前,見得滿臉嘲笑的柳荷,楊飛憤然道:“老子給你拿不住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過等你家小姐醒來,真相大白,你們自會知道冤枉了好人!”這句話說得固是聲情並茂,慷慨激昂,只是他生xìng怕死,難免有些底氣不足,sè厲內茬。

    柳荷冷笑道:“你也算好人?”

    這時一名中年男子的聲音遠遠傳來:“小荷,憶梅到底怎樣?”

    楊飛不由循聲望去,只見一名珠光寶氣的四旬男子快步奔到,身後還跟著一名美豔婦人,顯然是他妻子,俱是滿臉急sè。

    柳荷恭聲道:“老爺,夫人,小姐中了迷chūn藥,奴婢點了她的睡**,正睡著呢,只是那chūn藥厲害得緊,時間長了,恐怕對她身子不利!”

    這對男女正是阮憶梅的父母阮寶華夫婦,阮寶華還未出聲,那阮夫人已語帶哭腔埋怨道:“老讓梅兒搬回府中,她就是不聽,這下可好…”言及此處,已然泣不成聲。

    阮寶華皺眉道:“夫人,現在不是怨天憂人的時候,咱們還是去看看憶梅吧!”又對柳荷道:“讓你不要這麼客氣,你老是不聽!我已遣人去請江神醫,看看他可有醫治之法,夫人,我們上去瞧瞧。”言罷,便同阮夫人匆匆上樓而去,他趕得急了,竟瞧也未瞧楊飛一眼。

    柳荷對楊飛淡然道:“呆會再讓老爺處置你。”說完,飄然跟去。

    楊飛見女煞星不在,心想此時不逃,更待何時,瞧瞧自己身上的繩索,俱是牛筋所制,縛得極緊,他運足內力,奮力一掙,卻是紋絲不動,又試了幾次,仍是如此,他知道逃走無望,只得作罷。

    過得片刻,門口又行進一人,楊飛“啊”的一聲,心中羞愧,不敢見她,急急垂下頭去,那人竟是梅雲清。

    梅雲清也未想到會在此處見到楊飛,何況還是這般尷尬情形,怔了一下,方問道:“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楊飛心中氣苦,定定的瞧著她,低聲道:“我被他們冤枉,方至如此?”

    梅雲清想起傳話奴婢曾言柳荷已抓採花賊,便猜道:“這麼說,小荷抓到的採花yin賊便是你了?”

    楊飛點點頭,又覺不對,急急道:“真正的採花賊不是我,是一個叫楊雲飛的傢伙,他們都搞錯了。”又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梅雲清聽完,不置可否道:“事情若真如你所說,你確實是被冤枉的。”

    楊飛黯然道:“雲清,連你也不肯相信我。”

    梅雲清淡然一笑道:“我現在與你毫無瓜葛,相不相信你又有何干系?”

    楊飛大急道:“雲清,你真的誤會了!”

    梅雲清冷冷道:“請不要叫我的名字,免得別人誤會!”

    “我,我…”楊飛再也按捺不住,大聲道:“你早上見到的那個楊飛其實是小燕子,而…”

    梅雲清奇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飛再不猶豫,將與南宮燕之事和盤托出,雖說其中情節香豔了些,梅雲清難免會發發脾氣,可說總比不說好。

    梅雲清玉容稍展,冷哼道:“你這人,做錯了事不求反醒,總喜歡往別人身上推,你什麼時候才會改了這個毛病,好了,不跟你磨蹭了,我還得去瞧瞧憶梅。”

    楊飛見她語氣雖然冷淡,卻有了原諒之意,大喜之下連聲道:“我一定好好反醒,雲清你快去快回。”

    梅雲清忽然摒起玉指,在楊飛身上一劃,竟若利劍一般,將那些繩索一一剪斷,她這才拍拍雙掌,上樓而去。

    楊飛如釋重負,倒不急著逃走,反舒舒服服的坐到椅中,斟了杯香茶,慢條斯里的喝了起來。

    過不得多時,只見紅兒領著一名郎中裝束的老者匆匆行入,她見楊飛眨眼間從階下囚成了座上賓,不覺一怔,也不好說多問,便領著那老者上樓而去。

    楊飛知道這老者必是阮寶華口中所說的江神醫,心中亦想知道這神醫倒底有何法子去解楊雲飛所說中者無救的迷情chūn毒。

    又過了半晌,楊飛閒極無聊,心中一動,聚起功力,往樓上聽去。

    那江神醫顯已診治完畢,只聞阮夫人頗為急切的聲音道:“江神醫,我家閨女病情到底如何?”

    江神醫道:“阮夫人,令媛熱毒攻心,若不依法疏導,恐有xìng命之虞。”他不好太過坦白,說阮憶梅要與男子行房,才說得這般文謅謅的,聽得楊飛暗暗好笑,原來這個所謂的神醫也是徒有虛名,只怕較之敗家子也頗有不如。

    阮寶華忽問道:“江神醫,真的沒有別的法子了?”

    江神醫道:“阮老爺,老朽醫術淺薄,請恕我無能為力。”頓了一頓,又道:“老朽開個清熱解毒的藥方,或可拖得一時半刻。”

    阮夫人忙道:“紅兒,快準備筆墨紙硯!”

    那江神醫寫完藥方,又叮囑道:“阮老爺,此藥只能暫解一時熱毒,不可根治,若需根治,還須…”

    阮寶華唯恐他道出,連忙道:“多謝江神醫,小荷,到帳房支三百兩,代我送送江神醫。”

    柳荷恭聲道:“是,老爺!”

    江神醫道:“阮老爺,這個老朽也未治好令媛之病,如何敢當。”

    阮寶華道:“要的,要的。”

    江神醫推了半晌,方道:“那老朽卻之不恭了。”

    阮寶華揖手道:“江神醫客氣了,請!”

    柳荷道:“江神醫,請!”

    楊飛聞得二人要下來,連忙正襟坐好。

    不到片刻,柳荷伴著江神醫行下樓來,見楊飛高坐堂上,含笑瞧得自己,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她心中愕然,呆了一呆,方同江神醫離去。

    這時,楊飛只聞阮寶華道:“紅兒,你去請楊公子上來一下。”阮寶華說得聲音極大,楊飛即使不運功亦聽得清清楚楚。

    楊飛見阮寶華如此客氣,毫不以採花賊待他,不由大奇,心想這阮寶華莫不是真的想自己當他女兒的解藥吧,若被一旁的梅雲清知道了可大大不好,這可如何是好?不過阮憶梅真的投懷送抱,只怕自己也…他心中打得如意算盤,不待紅兒下樓,便即高聲道:“阮老爺,在下這便上來,不勞您相請了。”

    上得樓去,楊飛瞧向梅雲清,卻見她玉容冰寒,瞧也不瞧自己,直望著榻上的阮憶梅,他順著她的目光瞟去,只見阮憶梅黑甜**未解,仍在熟睡之中,不過她**已起,嬌豔yù滴的櫻桃小嘴猶在微微喘息,連玉頸亦泛起紅cháo,那副chūn情氾濫的模樣看起來誘人之極,楊飛瞧得入神了,連阮夫人同紅兒去煎藥也未察覺。

    梅雲清芳心不悅,一聲輕哼,楊飛連忙收斂心神,向阮寶華施禮道:“在下楊飛,見過阮老爺。”此人可是梅雲清的舅父大人,俗話說見舅如見娘,不能怠慢,不過他雖然恭敬有禮,可身上衣衫破破爛爛,看起來較之乞丐也相差無幾。

    “免禮!”阮寶華望向梅雲清詢問道:“清兒,他便是楊飛麼?”

    梅雲清點頭道:“是的,舅舅!”

    阮寶華一臉詫異道:“昨晚我在布政使楊大人府上見過他,那時他好象不叫這個名字!”

    梅雲清小姐脾氣發作,狠狠瞪了楊飛一眼道:“這是他的事,清兒也不知道!”

    楊飛哪曉得昨晚阮寶華亦在場,極是尷尬道:“那個是在下取的化名!”

    阮寶華呵呵笑道:“清兒,他對你可真是情深意重,取個化名也沒忘了你,那名字跟你的閨名只差一字。”

    梅雲清又羞又氣道:“誰要他取得跟人家一樣!”不過她想起“梅雲飛”三字,真如阮寶華所言,若非楊飛對自己情深意重,怎會取此化名,她思及此處,芳心一陣甜蜜。這時阮夫人匆匆行來,不覺愕然道:“你們在說什麼化名?”

    阮寶華笑道:“在說清兒的未婚夫婿!”頓了一頓,反問道:“夫人,那藥煎了麼?”

    “紅兒正在煎呢?我來陪著女兒!”阮夫人道:“還好家裡開著一間藥材鋪,要不然這深更半夜的,哪裡去抓藥!”瞧了楊飛一眼,又道:“這位便是清兒的未婚夫麼?”

    楊飛不待梅雲清應聲,便即應道:“正是在下!”

    阮夫人見楊飛衣著寒酸,亦無什麼特別之處,不由皺起眉頭道:“清兒,他也…”

    阮寶華知道自己這個夫人口無遮攔,忙向楊飛拱手道:“楊公子,方才小荷待你有何不到之處,還望見諒。”

    “舅舅客氣了!”楊飛打蛇隨棍上,學著梅雲清稱呼,笑嘻嘻道:“只要您老不要誤會我便成了。”

    梅雲清見他嬉皮笑臉,一副無賴模樣,芳心不悅,冷冷哼了一聲。

    阮寶華亦未想到楊飛這般無賴,正自錯愕,阮夫人已輕聲道:“清兒,你未婚夫為何這般輕浮。”梅雲清聞得此言,臉sè更是難看。

    “夫人!”阮寶華瞪了阮夫人一眼,對楊飛道:“楊公子,事情經過還請詳說一遍?”

    “舅舅喊我小飛就行了!”楊飛未想阮寶華這般好說話,大概是自己昨晚在布政使府上表現太過出眾了吧!他自鳴得意,又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這才憤憤道:“舅舅,那楊雲飛真不是東西,憶梅表妹待他如此,他卻行此卑劣之事,當真禽獸不如。”他不好直呼阮憶梅芳名,免得梅雲清吃醋,便加了表妹二字,卻惹來梅雲清一陣白眼。

    阮寶華不知該不該信他,沉吟道:“事情若真如你所言,此事便大大麻煩,你可有何證據?”

    楊飛將那瓶迷情取了出來,得意洋洋道:“此藥名曰迷情,憶梅表妹便是中了此毒,那楊雲飛與我打鬥時不慎遺下,被我拾到。”

    阮寶華接過瞧了一眼,還給楊飛,又問道:“當時可還有人瞧到?”

    楊飛頓時語塞,怔了半天,方指著榻上阮憶梅道:“憶梅小姐當時聽到,待她清醒之時自會真相大白。”

    阮寶華一臉苦笑:阮憶梅這般情形,何時才會清醒。

    阮夫人於女兒對楊雲飛單思之事知之甚詳,忽道:“若那楊雲飛真的對我家梅兒有意,不如跟楊大人說說,讓他們先洞房,再成親,如何?”

    楊飛心想這不是白白便宜那禽獸,他還未說出口來,阮寶華已冷冷道:“若真是那楊雲飛,他如此人品,我寧可讓憶梅就此喪命,也不會將女兒嫁給他下輩子受罪。”

    楊飛暗暗拍掌叫好,心想果真是英雄所見略同,不過如此一來,阮憶梅這麼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就此喪命的話當真可惜之極,難道阮寶華真的想讓自己…不至於吧!

    阮夫人愁眉苦臉道:“梅兒此等情形,這可如何是好?咱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這麼受苦吧?”

    楊飛心中撲撲直跳,暗道要藥引子還不簡單,我不就是麼?他思及此處,又覺此念太過對不住梅雲清,不由一陣羞愧。

    一直默不作聲的梅雲清忽道:“舅舅,雲清有一位朋友,醫術極高,在江湖中享有盛名,此刻正在這太原城中,不如雲清請他來試試?”她言中所指當然是南宮逸,楊飛聽得心中一酸:你到現在還念念不忘那敗家子麼?

    病急亂投醫,阮夫人大喜道:“那還不快請你朋友來看看?”

    梅雲清恭聲道:“是,舅母!”事情緊急,她瞧也不瞧正在一旁大吃飛醋的楊飛,便yù離去,忽然一個女子聲音傳來:“我有辦法解迷情之毒。”

    此言未畢,一陣香風撲來,面蒙白紗的蘇花語俏生生的出現在場中。

    楊飛又驚又喜,脫口而出道:“師父,你怎麼來了?”他驚的是自己剛與蘇花語有了夫妻之實,若被梅雲清得知後果不堪設想,喜的是蘇花語若真的有法解去迷情之毒,便不用瞧那個敗家子的臉sè,而且蘇花語好歹算他的師父,如此一來,這功勞不就落到自己身上。

    蘇花語冷冷瞧了他一眼,行至榻邊,隔著被子在阮憶梅嬌軀之上疾拍數下,阮憶梅原本滿是紅cháo的俏臉忽然變得一陣蒼白。

    阮夫人心痛愛女,急急行近,yù行攔阻道:“你是何人?你待如何?”

    梅雲清見楊飛出口叫蘇花語師父,這傢伙別的本事沒有,對付女子頗有一手,別又與蘇花語勾搭上了,她神情複雜之極,見阮夫人如此,方回過神來,對阮夫人道:“舅母,這位姑娘是我朋友,在幫憶梅活血通脈,您不必驚慌!”

    阮夫人看了楊飛一眼,心想你這朋友倒是奇怪得緊,怎麼還是你未婚夫的師父。她還道蘇語便是梅雲清先前所提醫術極高的那位朋友,也不再多言。

    蘇花語忽對楊飛招手道:“你過來!”等楊飛乖乖行近,她突然親暱的握住楊飛右手,另一支手探入被中,撫在阮快梅胸口。

    雖說二人是師徒,可他們年紀相若,如此親近實在不妥,楊飛神情頗為尷尬,偷偷瞧了梅雲清一眼,正yù說話,驀地體內真氣狂洩而出,他難受之極,哪還說得出話來。

    梅雲清俏臉陣紅陣白,她雖也瞧出蘇花語在借楊飛功力,可如此情形,豈不讓她極是尷尬。

    楊飛體內真氣洩得快,回得也急,他還未轉過念頭,蘇花語又將內力悉數奉還,楊飛這才有暇向蘇花語瞧去,卻見她握著自己的玉手便若白玉一般珠圓玉滑,透著一臉淡淡的光華,這才醒悟她又在借自己施展那不知名的武功。

    蘇花語一聲嬌喝,阮憶梅嬌軀一陣暴響,似乎清醒過來,恍然間感到有隻手掌貼在自己胸口,隱隱有肌清涼之意傳來,嬌羞之下yù行掙脫,可見得是名女子,怔怔道:“你…”

    蘇花語收手貼在她胸口的右手,許是真氣耗竭,忽爾嬌軀一顫,還好楊飛見機得快,連忙將她扶住,看得梅雲清忌意大盛。

    阮憶梅嬌靨又泛起一陣紅cháo,急急探首榻旁,顧不得許多,俯身嘔吐起來。

    阮夫人大急道:“這位師父,我家女兒沒事吧?”蘇花語既然是楊飛的師父,又是救阮憶梅之人,是以她言語間恭敬之極。

    蘇花語望了梅雲清一眼,美目掠過一絲異sè,輕輕依在楊飛懷中道:“她吐去餘毒,便無事了!”

    阮夫人這才放下心來,大喜道:“多謝這位師父!”

    阮憶梅吐過之後,見了房中情形,有些驚奇道:“爹,娘,清姐姐,怎麼你們都在?”

    早有奴婢端過清水助她洗盡汙穢之物,阮夫人坐在床頭愛憐的瞧著女兒嘆道:“好女兒,你總算沒事了,急死娘了!”

    阮寶華解釋道:“你中了yin賊的迷情之毒,多虧這位女俠相救,還不快快謝過!”

    阮憶梅嬌軀發虛,yù待起身,卻沒什麼力氣,只好道:“多謝這位姐姐!”她見蘇花語年歲較自己大不了多少,便稱其姐姐。

    楊飛聞了,卻大是不服,心想我師父是你姐姐,那老子不該稱你師叔了?

    蘇花語氣力漸復,輕輕推開楊飛,淡淡道:“不用客氣,我是看在楊飛的面上才救你的!”

    “楊飛!”阮憶梅這才瞧見藏在阮憶梅身後,生恐她瞧見的楊飛,想起先前二人親熱情形,不由俏臉發紅,有些嬌羞道:“那yin賊走了麼?”

    她此言一出,楊飛立時沉冤昭雪,哪還不連聲道:“那yin賊已被在下趕走了,阮小姐放心好了!”他生恐阮憶梅將先前之事道出,故而言詞閃爍,連憶梅表妹都不敢叫了,看得梅雲清疑心大起。

    阮憶梅輕聲道:“趕走了就好,謝謝你,楊公子!”眼見梅雲清在此,她也不好再直呼楊飛大名。

    楊飛見得阮憶梅嬌羞之態,差點想說你我之間還用得著這麼客氣麼?還好他醒覺得快,改口道:“阮小姐客氣了,看在雲清的面上,幫你是應該的!”他說話之時,偷偷瞧了梅雲清一眼,見她含笑不語,似未看出什麼破綻,這才心中大安。

    阮憶梅聞得此言,“嗯”了一聲,芳心不由黯然。

    蘇花語忽道:“你既已沒事,楊飛,你送我回去吧!”她此言一出,楊飛不敢拒絕,大是尷尬的瞧向梅雲清。

    阮寶華這時倒口氣親熱的道:“小飛,你代舅舅送送你師父!”

    “是,舅舅!”楊飛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心不甘情不願的對蘇花語道:“師父,徒兒送您!”言罷,還依依不捨的望著梅雲清,只要她開口,自己便留下來,可梅雲清只是強顏歡笑,並未出聲。

    待得二人離去之後,阮憶梅奇道:“清姐姐,這女子是什麼人?怎麼會是楊,楊公子的師父?”

    梅雲清苦笑道:“那傢伙何時拜的師父,我也不知,說起來我還同他師父打過一場!”

    阮憶梅聞言一楞道:“到底怎麼回事?”

    梅雲清道:“此事說來話長,待姐姐以後再告訴你!”她芳心之中卻不由細思楊飛跟蘇花語到底是何關係來,不過看起來不象師徒那麼簡單。

    ※※※

    出了梅園,蘇花語便提氣飛掠,楊飛憑那半吊子輕功追得氣喘吁吁,好不容易又回到軟香居門口,蘇花語這才停了下來。

    楊飛見目的已達,哪還不走,急急揖手道:“師父,徒兒還有要事,先行告退了!”

    他剛走了兩步,蘇花語冷喝道:“站住!”

    楊飛早知如此,心中苦笑,回過身來,堆起笑臉道:“師父,還有何事吩咐徒兒?”

    蘇花語道:“你陪我進去,我還有話跟你說!”

    楊飛“謹守”師徒之禮,畢恭畢敬道:“是,師父!”他心想老子現在的身份可真是複雜之極:徒弟,姘頭皆爐鼎。

    蘇花語並不進入軟香居,反繞到隔鄰的一家布店,這才是她所居之住,畢竟她一個女兒家住在jì院也不大象話。

    楊飛跟著蘇花語來到一間臥室,室內並無油燈,室頂鑲著四顆鴿蛋大小的夜明珠,看起來價值連城,楊飛羨慕不已,不過裡面裝飾並不奢華,只是雅淨之極,看來是蘇花語在太原的閨居,楊飛心兒撲撲直跳,暗道蘇花語莫不是領自己來上床的吧。

    蘇花語待楊飛進了房門,衣袖一揮,那門便自行關上,楊飛心中一駭,差點想轉身逃走。

    蘇花語冷冷瞧著他道:“你很怕見到我麼?”

    楊飛忙道:“徒兒哪有此念,徒兒巴不得時時刻刻,rìrì夜夜見到師父。”這話本無不妥,可偏偏二人男女有別,再思其中深意,頗覺曖昧。

    蘇花語俏臉一紅,還好她面上蒙著白紗,瞧之不出,她卻是不語,玉手緩緩探向楊飛右手。

    楊飛不覺縮了一縮,還是讓她握住,他還道蘇花語又想借自己運功,便訕笑道:“師父,你先前教徒兒的武功叫什麼名字?”

    “天香秘訣!”蘇花語拉著楊飛在榻旁坐下,另一隻玉手探入懷中,摸出一張玉帛,遞與楊飛道:“此功須男女合修,你依法習練,不可懈怠!”

    楊飛瞧了一眼,只見上面畫著一個裸身女子,身上滿是紅線,顯是運功之法,下面還有運功法門,不過秘訣文字深奧,他瞧得一知半解,苦笑道:“徒兒武功淺薄,只怕有負師父所託。”

    蘇花語道:“我自會一一教你。”她忽然除去面上所蒙白紗,露出那張絕世玉容。

    楊飛看得呆了一呆,sè心大起道:“是不是似在軟香居一般…”言罷,sè目還在蘇花語嬌軀上下逛了一遍。

    蘇花語冷哼道:“無禮!”

    楊飛倒不敢太過放肆,免得惹惱了她,嘻嘻笑道:“徒兒待師父可是有禮之極。”

    “油嘴滑舌!”蘇花語再未相責,忽道:“你除去衣衫,到床上盤膝坐好,為師教你天香秘訣修練之法。”

    楊飛直懷疑自己聽錯了,難道蘇花語真拉他來行房的,要練功也不至於脫光衣服吧,不過“師父”有命,還是聽話的好,免得又有一陣責打,再說這也不是什麼信事?

    蘇花語瞧著楊飛脫得一絲不掛,盤膝做好,俏臉泛起一絲紅暈,自己亦緩緩寬衣解帶起來。

    楊飛目瞪口呆的瞧著蘇花語潔白如玉的**,元神出竅,不知想著什麼心思。

    只聞蘇花語輕聲道:“合練天香秘訣須得裸裎相對,免對體內真氣為衣物所阻,以至走火入魔,你…”見楊飛一動不動,不由嗔道:“你倒底聽沒聽見?”

    楊飛回過神來,依依不捨的收回目光道:“徒兒聽著呢!”心想這天香秘訣太也奇怪,練功還要脫光衣服,不過蘇花語為何要找自己,不找別人,難道只是因為自己是她徒兒,這也說不過去吧,如此一來,不是**麼?其實他如此坦然,是他心中壓根未當蘇花語是他師父之故。

    蘇花語緩緩道:“這天香秘訣是我們天香宮至高的內功心法,分為七層,前三層只須個人習練便可,自第四層起便須找一男子合練,我,為師與你已經合體。”她言至此處,不覺一陣嬌羞,頓了一頓,方道:“就是方才已練至第五層,據聞練成第七層者可至地仙之界,容顏永駐,長生不老!”

    楊飛咋舌道:“這麼厲害!要是再過幾十年師父仍是如此青chūn美貌,徒兒的子孫瞧到師父,還不把師父當成姐姐,不,妹妹了!”

    他越說越離譜,蘇花語嬌羞的橫了他一眼,嗔道:“人家跟你說正經的,你…”忽覺自己語氣不對,忙改口道:“不許跟為師胡說八道!”

    楊飛心中偷笑,卻佯作一本正經道:“是,師父!”長生不老誰不想,那許子吟的移魂**雖然神奇,也不能說長生不老,若真的練成這天香密訣,才是正理,他心有此念,興趣大增。

    蘇花語又道:“不過這天香秘訣不大適合男子修練,從未有練至第七層者,更別說練成了,你…幹什麼用這種眼光看我?”

    楊飛一聽說天香密訣不適合男子修練,興趣大減,心想老子拼死拼活的練也練不了長生不老,還練什麼?給你拿來做爐鼎麼?不如先快活快活,他思及此處,便嘿嘿笑道:“師父,不如我們先活動活動再練功吧!”

    “活動?”蘇花語本來不解他語中之意,可見得楊飛探向自己胸口的祿山之爪,再笨之人也知是何意思,她不覺嬌叱道:“無恥下流!”玉手一掌摑了過去,楊飛左頰之上立時多了一道五指分明的掌印。

    楊飛一臉無辜的撫著痛處道:“師父,幹嘛打徒兒?”

    “你…”蘇花語未想楊飛如此憊懶,偏偏自己命中註定,**於他,她心中氣苦,也不好再打他一巴掌,只得別過頭去,佯作生氣。

    楊飛心中一軟,柔聲道:“好師父,徒兒練功就是了,幹嘛生氣。”

    蘇花語凝定心神,將玉帛放在他面前,輕聲道:“你看清運功之法,呆會我與你相對而坐,四掌相接,你依法運功便成了。”

    楊飛有些失望道:“不象在軟香居時那般運功了麼?”

    蘇花語嗔怒道:“你能不能正經點?”

    楊飛笑道:“徒兒正經得很,怎麼…師父,你別哭嘛,徒兒乖乖聽話就是了。”眼見蘇花語含淚yù滴,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美人落淚,只好立時投降。

    接下來楊飛果真聽話得很,蘇花語如何說,他便如何做,手腳也未如何不規矩,蘇花語這才放下心來。

    照著那玉帛依法練了一遍,已然過了大半個時辰,楊飛只覺功力又有長進,連所受內傷亦不藥而癒,對這天香密訣亦興趣大增,總比紫氣神功練半天不著邊際來得好。

    蘇花語收回雙手,淡淡道:“今rì就練到這吧,啊…”原來楊飛再也按捺不住,將她摟入懷中。

    蘇花語空有一身武功,此刻卻使不出一絲半毫,又羞又氣道:“你想幹什麼?你敢對師父不敬?”

    楊飛**道:“徒兒就是敬重師父,才想同師父再練一遍武功!”那雙yin手已經不老實的在蘇花語身上游動起來,他在梅園之時已被阮憶梅激起**,先前不過強忍而已。

    蘇花語卻不乖乖就範,反拼命掙扎起來,楊飛無奈只得放開她。

    蘇花語拿衣衫遮住玉體,大聲喝道:“我是你師父!”她並非不肯與楊飛行房,而是如此情形讓她有種被jiān汙的感覺。

    楊飛弓在弦上,不得不發,心知今rì不使點手段,蘇花語不會同他行房,他憋得緊了,心中一動,取出那瓶迷情,對蘇花語恭敬之極道:“師父,徒兒有樣東西孝敬您!”

    “什麼東西?”蘇花語半信半疑的接了過來,她武功雖高,江湖閱歷卻淺,不識此乃極烈的chūn藥,還打開嗅了一嗅。

    楊飛jiān計得逞,笑道:“此藥價值千金,可養顏護膚,還可以增加功力,師父這等大美人用最合適不過了。”

    蘇花語又嗅了一口,有些不信道:“真的麼?”言及此處,嬌軀一軟,手中小瓶滑落床頭,一身功力懶洋洋的提不起一絲半點,小腹之內莫名其妙的湧起一股熱流,連眼前的楊飛看來也可愛許多。

    楊飛瞧著媚眼如絲的蘇花語,嘿嘿笑了兩聲,再也按捺不住,撲將上來,口中還道:“就讓徒兒教教師父,什麼才是真正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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