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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冰火交融

    第五十四章冰火交融

    南宮燕甜甜一笑道:“楊飛,今晚我要跟你一起睡。”言畢,還頑皮的在楊飛衣衫上將玉手上的污漬抹了個乾淨。

    楊飛偷瞥默然不語的蘇花語一眼,應道:“好啊,我可得盯着你,不許你亂動,要是你還不聽話,晚上睡覺亂動的話,腿瘸了可別怪我。”

    南宮燕鑽到楊飛懷中,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道:“那你就要侍侯我一輩子。”

    楊飛心中癢癢的,不禁微微一笑,捏了一下她嬌嫩的臉蛋,調侃道:“這些rì子是我侍侯南宮大小姐你,不過等你傷好,就輪到南宮大小姐侍侯本少爺了。”

    “你想得好美喲!”南宮燕櫻唇湊到楊飛頸口親密的舔了幾下,正當楊飛心神盪漾時,她忽然一口咬下。

    “啊”楊飛慘叫一聲:“小燕子,你想謀殺親夫啊?”右手一摸痛處,還好,沒有出血。

    南宮燕嬌哼一聲道:“這就是想占人家便宜的下場。”

    二人在此旁若夫人的打情罵俏,蘇花語一直一言不發,這時忽然站來,向內洞行去,楊飛不禁愕然道:“師父,你幹什麼去?”

    蘇花語回過頭來,火光映着她的如花嬌靨看得楊飛不由心中一蕩,只聞她嫣然笑道:“我看我們三個還是找個隱密點的地方,安牀鋪塌,跟你師伯睡在一起實在不大方便。”

    楊飛聞她語中大有三人同眠之意,心頭狂喜,連忙道:“師父,我來幫你。”

    蘇花語搖頭微笑道:“不用了,你留在這照顧小燕子好了。”

    楊飛瞧瞧賴在他身上的南宮燕,猶豫一下,終點頭道:“多謝師父,這洞內黑不隆咚的,師父小心一些!”

    蘇花語也未應語,持起劍痕,急急奔進內洞,遠遠聞得南宮燕輕佻細語,芳心一陣酸苦,強抑珠淚不禁漱漱而下,她偷偷泣了半晌,方才想起進來目的,便抹去淚痕,四處探察起來。

    蘇花語內功深厚,此地雖然黑暗之極,仍勉能視物,這山洞頗為幽長,她小心翼翼的往內走了半盞茶功夫,仍未見底,只得作罷,心想有暇再入內一探究竟。

    蘇花語剛剛回轉身體,玉手驀地摸到一滑溜溜之物,垂首瞧去,立時嚇得花容失sè,“啊”的一聲驚叫,急急甩出,原來是條五彩斑瀾的毒蛇。

    她武功雖高,究竟是個女兒家,最懼這些蟲蛇之物,心驚之下,順着來路快步向外掠去。

    奔出不遠,迎頭撞到一人,卻是持着火把的楊飛,蘇花語驚魂款定,陡見情郎,已是淚如雨下,撲到他懷中輕輕抽泣起來。

    “師父,怎麼了?我聽你的聲音,便趕了進來。”楊飛抹去她臉上的淚痕,拿火把照了照四周,壁上除了一些青苔,並無異狀。

    蘇花語往他懷中縮了縮道:“裏面有蛇。”

    “蛇?”楊飛哈哈笑了起來,這山洞又深又長,沒蛇才叫稀奇,只是他想不到武功絕頂的蘇花語也會怕蛇,他捉狹的在蘇花語嬌軀上下溜了一遍道:“師父,你有沒有被蛇咬過,要不要徒兒幫你瞧瞧?”

    “沒有啊,楊飛,你…”蘇花語見了楊飛那雙賊眼,哪還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啐道:“壞東西!”

    楊飛嘻嘻一笑,正sè道:“師父,咱們到裏面瞧瞧吧!”蘇花語有情郎相伴,也未反對,點了點頭,由着楊飛摟着她的纖腰向裏行去。

    這山洞七彎八折,幽黯綿長,不知通往何方,一路碰到不少蛇蠍之類,成了楊飛打趣蘇花語的因由,二人往內行了數里之遙,仍是不見洞底,蘇花語心生懼念,輕聲道:“楊飛,咱們還是回去吧,小燕子和師伯等着我們呢。”

    楊飛堅持道:“反正都走了這麼遠,咱們索xìng再往前面探一探,説不定這山洞通往外界,那就老天保佑了。”

    “好吧!”蘇花語也沒什麼主意,點頭道:“再探一會就回去。”

    地勢至此已開始漸漸下沉,二人又行出數里,楊飛手中火把燃燼,嘆了口氣道:“算了,等過兩rì備好照明之物再一探究竟,這下要摸瞎回去了,師父,您現在可是我的指路明燈,盲人之竹,徒兒這下全靠你了。”

    他説得甚是有趣,蘇花語卻未應語,怔了半晌,忽輕聲道:“楊飛,你有沒有覺得此處比外面熱一些?”

    楊飛道:“外面冰天雪地的,這裏封閉得很,感覺當然要熱一些,師父,你不説我倒忘了説了,你不覺得這裏氣悶得緊麼?師父你能閉氣,徒兒可不成,咱們再不出去,徒兒一命嗚呼,師父你可就守寡了,嘿嘿!”

    蘇花語全未在意他的調侃之言,神sè凝重道:“不是那種悶熱,而是好象前面有熱浪撲面而來之感,你往前面走一下試試,是不是越來越熱?”

    楊飛苦笑道:“此處如此昏暗,師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雙目如盲,再往前走,只怕會撞得頭破血流。”

    蘇花語愕然道:“楊飛,你連夜視之術都沒學過麼?”

    楊飛笑道:“rì視之術倒學過,夜視之術,聽都沒聽過。”

    蘇花語芳心苦笑自己怎麼委身這麼一個無賴,她瞟了楊飛一眼道:“你試試將一部分功力聚於眼部,此乃夜視之術的基本要訣。”

    楊飛忽然想起那個或許是白向天師弟韓韓炳文的韓先生來,他不是説過這種話麼?怎麼自己這麼沒記xìng,讓蘇花語看輕,他依言運了一絲真氣到眼球之上,果然烏漆抹黑的眼前有了些許光亮,隱約可見四周景形。

    “咦,有用!”楊飛心頭狂喜,一不做,二不休,將全身功力運往眼部,乖乖不得了了,視如白晝啊。

    黑暗中蘇花語見楊飛眼睛突然大放異彩,芳心大驚,連忙叫道:“不要這樣,眼會弄盲的。”

    楊飛嚇了一跳,連忙收功,卻只覺氣血上湧,一陣暈眩,心想莫要被蘇花語一語言中,真的瞎了吧,他拿手在眼前不足三寸處一晃,卻覺連個影子都看不到,不禁慘叫道:“師父,我完了,啥都瞧不見了。”

    蘇花語柔聲安慰道:“不要緊,只是暫時而已,休息一下便無大礙。”頓了一頓,又嗔道:“讓你只運部分功力,你也不聽,瞎了活該。”

    楊飛聞得此言,心中一寬,輕輕將她抱住,笑嘻嘻道:“那樣的話徒兒下半輩子要你養了。”

    蘇花語啐道:“你想吃軟飯麼?要我養?可要看人家願不願意。”言及此處,又正sè道:“你記住,你體內的真氣雖可暫時強化人體某個感官的功能,卻是要付出代價的,如果強化過度,超過極限的話,會使它完全壞死,那可得不償失了。”

    楊飛慘兮兮道:“那我該怎麼辦?我也不知道多少是極限啊?”

    蘇花語道:“你可以慢慢嘗試,只要你的感官不感到難受的話便可無礙。”

    楊飛點了點頭道:“多謝師父教誨。”他此言説得正兒八經,雙手卻不老實的探入蘇花語衣襟之內。

    蘇花語嚶嚀一聲,倒在楊飛懷中,楊飛一雙yin手在她柔滑如玉的肌膚上輕輕撫摸,蘇花語情意大動,媚眼如絲,輕輕道:“楊飛,此地不大好吧,有蛇。”

    楊飛**道:“有蛇才好啊,沒蛇哪能入洞。”

    “你好壞!”蘇花語啐了一聲,無限嬌羞的將俏臉深深藏到楊飛懷裏。

    楊習湊到蘇花語耳畔,以些微可聞的聲音道:“此處別無旁人,徒兒可忍了好久了!”他輕車熟路,一件件褪去蘇花語身上衣衫,找了一處平坦石地,鋪在上面。

    “啊”楊飛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伏了蘇花語嬌軀之上,jīng關失守,體內真氣一如既往,狂泄而出。

    真氣窮極而生,蘇花語宛若八爪魚,緊緊纏住楊飛,三寸丁香探入他的大嘴,將真氣又渡了過去。

    楊飛忽然思起白向天之言,依法運轉天香密訣的同時,又去想紫氣神功運氣之法,顧此失彼之下,體內真氣不受控制,上衝下竄,好不熱鬧。

    蘇花語見楊飛身體忽冷忽熱,不禁大驚,探查他體內真氣,方知他已漸走火入魔,還好二人合體練功,又是以她為主導,蘇花語未費多大功夫,便將楊飛真氣引入正途。

    二人心意相通,蘇花語傳過心念,啐道:“你又在玩甚花樣?”

    楊飛有些尷尬道:“我師伯教我一段口訣,我想試一下。”他可不好意思説是天香密訣的練法。

    蘇花語不悦道:“這也能試麼?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差點走火入魔?”頓了一頓,忍不住問道:“到底是什麼口訣?”

    楊飛有些猶豫道:“我師伯聽你娘説,練天香密訣之時,須得配合本門內功心法一起習練,方可將兩種內功合二為一。”

    蘇花語俏臉生霞道:“我娘怎麼連這也告訴你師伯了?”

    “我怎麼知道?”楊飛心中暗想我也覺得他們關係不同尋常,正感奇怪呢。

    蘇花語嗔道:“你怎麼可以有這種齷齪想法?”

    怎麼她連自己偷想之事也知道?楊飛嚇了一跳,這才想起二人是用心念交談,連忙賠禮。

    蘇花語正sè道:“我娘乃冰清玉潔之人,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是,是!”楊飛唯唯應諾,暗道你娘既然冰清玉潔,又何來你這麼大的女兒,何況她連誰是你父親也不告訴,這難道不叫不守婦道?他此念一縱即逝,並未多想,蘇花語也未察覺。

    蘇花語又道:“並非我不告訴你這種天香密訣運功之法,只是此法運功之時又極易走火入魔,天下能一心二用之人少之又少,我不能,連我娘也不能,不過我娘後來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楊飛大感興趣道:“什麼辦法?説來聽聽。”

    蘇花語道:“你可以運一段天香密訣,再運一段紫氣神功。”

    楊飛疑惑道:“這樣也行?”

    蘇花語道:“不過此法須得自行嘗試,須得一種真氣納入竅**之後,再運另一種真氣,否則的話,極易走火入魔。”

    楊飛駭了一跳,他可不想再試剛才那種難受滋味了,心想還是老老實實練吧,他眼珠一轉,壞水又起,賊笑道:“師父,咱們接着嘗試。”

    蘇花語卻將他奮力推開,啐道:“人家這個樣子,出去被小燕子瞧見了,必定會被她取笑。”言罷,便尋到自己衣物穿好。

    黑暗中楊飛不能視物,哪尋得到被自己扔得到處都是的衣服,最後只能來求蘇花語,偏偏蘇花語恨他輕薄,整好衣襟,便即向前探去,將他一人留在此處。

    “師父,師父!”楊飛喊了兩聲,方知蘇花語不在身畔,他故意長長嘆了口氣,心知蘇花語正在惱他,在耍小xìng子。

    只是她這麼一走,自己黑暗之中進退不得,難免撞得頭痛血流。楊飛思及此處,忽然想起蘇花語所説夜視之術,此時他眼部暈眩之感已無,似能視物,便將內息緩緩運去,他眼前起來越亮,已勉能視物,楊飛不敢太過,便即作罷,匆匆穿好衣服,向前追去。果如其言,一路越來越熱,楊飛足足行了數里才看到顯是早已侯在此處的蘇花語,他心中頗為得意,抹了一把熱汗,佯作慘兮兮道:“師父,你好狠的心啊,竟扔下徒兒不管了,徒兒要是被蛇吃了怎麼辦?”

    “活該!”蘇花語用讚許的目光看着他,微微一笑,又道:“前面好象有處發熱之地,咱們去瞧瞧。”

    楊飛點了點頭,兩人攜手前行,一路温情軟語,自是不提。

    “好熱啊,師父!”楊飛伴着蘇花語又走了數里,地勢愈來愈低,想必已深入地下,温度也越來越高,楊飛脱得只剩一條短褲仍熱得滿頭大汗,去看蘇花語,卻見她仍是那般恬靜的仙女模樣,一滴香汗也未流出,他不由暗自納悶:她難道不熱麼?

    “哇,着火了!”楊飛手中自己衣物結成的包袱無火自燃,嚇得他連忙扔下,還好那些銀票秘笈沒要帶在身邊,要不然必成引火之物。

    火光照着洞內四壁,楊飛方才瞧見那些石面皆成赤紅之sè,自己那雙薄底布鞋已燒了兩個大窟窿,若非他有內功護體,雙足早已燙得皮開肉綻。

    楊飛哪敢再往前走,拉住蘇花語,厚着臉皮道:“師父,時侯不早了,不如咱們回去休息一下,明rì再來吧。”他打定主意:只要回去,以後就是蘇花語拖他也不來了,這裏與那萬年寒玉比起來,簡直就是另外一種折磨嘛,而且更甚。

    蘇花語嫣然一笑,玉手將楊飛雙手緊緊握住,強行拉着他往前行去。

    蘇花語一雙玉手好似一塊冰石,楊飛總算有了一絲涼意,他心中暗自奇怪,問道:“師父,你不熱麼?”

    蘇花語含笑不語,輕輕搖了下頭,楊飛忽覺一股冰涼的真氣自蘇花語左手透入自己右手勞宮**,沿右臂經脈逆上,自任脈匯入丹田,在那裏打了個轉,又轉入督脈,再從左臂經脈流出,沒入蘇花語右手,如此循環不絕,楊飛只覺身輕氣爽,已毫無熱意。

    楊飛不禁讚道:“師父,你好厲害,不怕冷也不懼熱。”

    蘇花語橫了他一眼,輕聲道:“其實這和在冰湖內練功的道理是一樣的,人體本來就是一個小天地,內功練到極致,體內真氣自成一體,任外界驟冷驟熱,也是不懼。”

    楊飛大為羨慕道:“不知徒兒何年何月才能練到師父這等境界。”

    蘇花語輕哼一聲:“沒志氣!”芳心卻不禁有些得意。

    二人再行裏許,此處已是熱得灼人,楊飛額頭汗珠落在地上,只發出“嗤”的一聲輕響,立時化作水氣,若非有蘇花語助他,楊飛早已被烤成熟肉了。

    楊飛忽道:“前面好象有光!”

    蘇花語點頭道:“大概快到地火之處了。”

    “地火?”楊飛嚇了一跳,轉身就走,他早就聽説地底有條火龍,火龍可噴出極熱地火,人一觸之立時化作焦炭,沒想到蘇花語明知下有火,偏往火坑跳,他生平最是膽小,要他伴美人探險可以,若是去送死,那可敬謝不敏了。

    蘇花語卻將他緊緊拉住,柔聲細語道:“都快到了,陪我看個究竟好不好?”

    楊飛硬着頭皮道:“師父,要是地火噴出來可不是好玩的,咱們還是回去吧。”

    蘇花語玉容驀地轉寒,放開他雙手,冷冷道:“你要回去自己回去,為師還要探個清楚。”

    楊飛只覺口乾舌燥,嚥了下口水道:“師父,咱們還是改rì再來吧?”

    見蘇花語冷笑不語,在小命和美人之間,楊飛兩相權衡,心想還是小命要緊,以蘇花語的武功或可抵抗如此高温,以自己的微末內功,多半化為灰燼,還是等她回去再行解釋吧。

    眼見楊飛不顧而去,蘇花語一頓玉足,輕聲罵道:“死楊飛,臭楊飛,休想我以後再瞧你一眼。”那種語氣,倒與南宮燕一般。

    她傷心了半晌,正yù繼續前行,忽覺有人行來,回首一望,卻是楊飛,她大喜道:“你肯陪我一起去了?”

    楊飛連連點頭,一把將蘇花語抱在懷中,稍解身上熱意,方才道:“徒兒拼了小命,也要陪師父赴湯蹈火,再所不辭。”他語句雖不通暢,成語用得倒也達意,十分貼切,蘇花語聞了,不禁“撲嗤”一笑,握起楊飛雙手,暗運內功,助他抗熱。

    楊飛卻非為了美人而來,卻是一路實在太熱,只怕自己還沒回去,已被烤成rǔ豬了,遂決定還是來陪蘇花語,也搏個情深意重之名。

    蘇花語冰雪聰明之人,豈猜不到他心中意圖,也不道破,甜甜一笑,攜手向前行去。

    又行數里,洞內已有淡淡紅光,即使不運夜視術,亦可視物,只是周圍熱得驚人,連蘇花語也漸漸抵受不住,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楊飛有蘇花語相助,仍熱得無法忍受,心中又打起了退堂鼓,吶吶道:“師父,咱們還是回去吧,要是萬丈懸涯沒摔死我們,反熱死在這裏,那可大大划不來了。”

    蘇花語道:“都快到了地頭又退回去,那方才的苦不是白受了麼?”

    楊飛反問道:“師父,你到底去幹什麼,這麼熱的地方,難道有何奇珍異寶不成?”

    蘇花語微微一笑,卻是不答,過了半晌,忽道:“你試着將體內真氣配合我的真氣調運,或許就不那麼熱了。”

    楊飛依言運起內息和着蘇花語輸過真氣在體內緩緩行了一個小周天,再傳回給蘇花語,感覺果然涼爽許多。

    “到了!”蘇花語語中滿是驚喜之意,前面光華大作,有一洞口,她不假思索,徑自帶着楊飛掠入。

    洞內極為開闊,正中是一個方圓足有數里的小湖,不過裏面翻湧的並非湖水,而是熾熱無比的熔岩,迎面而來的熱氣已足可將人烤成焦炭。

    在這個大山洞洞壁四周,還有無數的洞口,不知通往何方,楊飛不禁興奮起來,若有一個通往外界再妙不過。

    這地方小是不小,卻沒有楊飛期盼的所謂奇珍異寶,他暗自失望,用舌頭舔了舔開裂的嘴唇,問道:“師父,這就是地底火龍麼?”此地之炎熱,聞所未聞,他連呼吸亦極是困難,那些熱氣吸入體內,不但氣悶無比,還差點將五臟六腑灼得倒轉過來。

    蘇花語點點頭,主動送上櫻唇,與楊飛合運天香密訣,閉息抵禦這股奇熱。

    他們緩過一口氣,蘇花語忽然指了指頭頂,用心念道:“楊飛,你猜我們現在何處?”

    “地底深處啊!”楊飛鬆開蘇花語,向頭頂望去,近十丈高處,那是一塊潔白無暇,極是光滑的巨大玉石,足足覆蓋着整個火湖,更奇的是那玉石在地火的灼烤之下,竟然凝着無數的水滴。

    蘇花語微微搖頭,含笑不語,楊飛心中一動,道:“難道那便是谷中小湖之底的那塊萬年寒玉?”

    蘇花語用讚許目光深情款款的瞧着他,意思當然是説你很聰明。

    偶爾有幾顆水珠落下,滴上熔岩之上,化於無形,不過這山洞封閉之極,水氣無法逸出,片刻功夫又凝於寒玉之上。

    而那火湖中熔岩亦不時湧起數丈巨浪,還未觸到那塊寒玉,又落了回來。

    楊飛嘆道:“老天真是鬼斧神工,天下竟有此等所在。”

    蘇花語點頭道:“若非那塊寒玉壓住這條火龍,只怕它早已破開地面,肆虐人間了,到那時,此處周圍赤地千里,恐怕慘無人煙。”

    楊飛忍不住問出剛才所思:“這裏洞那麼多,師父你説會不會有一個通往外界?”

    蘇花語笑道:“我怎麼知道?咱們看來以後得練門抗熱功夫,以便探查那些洞口通往何處?”

    楊飛頷首道:“不錯,這可能是咱們出去的唯一希望。”那懸涯高達數千丈,陡峭之極,若憑攀緣上去,只怕等他頭髮白了也練不成那等輕功。

    楊飛忽然“啊”了一聲,用怪異的眼光看着蘇花語,一臉賊笑。

    蘇花語奇道:“你看什麼?”她不覺垂首一瞧,立時大羞,原來她身上衣服在地火灼烤之下早已化為灰燼,只留一些黑乎乎的東西粘在她如玉**之上,而她衣內之物早已滾落湖中,再也不見。

    楊飛那件可供掩體的短褲亦未能倖免,兩人裸裎相對,蘇花語雙手掩着私處,嗔道:“不許看!”她這一動,背上所負劍痕索帶亦斷,“鐺”的一聲落在地上,還好楊飛眼明手快,連忙撿起,沒有滾入火湖之中。

    “哇”劍痕乃jīng鐵所制,最易導熱,楊飛被燙得哇哇大叫,卻又不敢鬆手,連調侃的閒情也無,心想還好沒把飛雲劍帶進來,否則一手拿一柄,燙也燙死了。

    楊飛呻吟道:“師父,徒兒堅持不住了,你讓我親一下吧。”他憋氣憋了老半天,氣悶之極,而且體內也熱得快冒出火來了。

    蘇花語紅着臉,含羞點頭,楊飛大喜,將劍痕輕輕放好,一式“餓虎撲食”,將蘇花語抱住,貪婪的吸吮着蘇花語口中的芬芳之氣。

    好半晌,楊飛鬆開蘇花語,輕聲道:“師父,咱們還是回去吧,這裏實在不是人呆的地方。”

    “等一下!”蘇花語若無其事的撿起劍痕,嬌軀一擰,已躍至洞頂,劍痕出鞘,她將劍鞘沿着那寒玉與巖壁的裂縫插了進去,然後借力攀着用劍痕在石壁上開鑿起來。

    楊飛看着肉光緻緻的絕sè美女,卻是毫無心情,只盼蘇花語快點下來,儘快離開這鬼地方,可見蘇花語好象要在此安家,忍不住喊道:“師父,你在幹什麼?快走吧,徒兒受不了了。”

    蘇花語道:“這裏倒涼快得很,你要不要上來?”這石壁久經烤灼,頗是鬆脆,她內功深厚,皆之劍痕鋒利無比,沒幾下便被她鑿出一個稍可立足的小洞來。

    楊飛嚇了一跳,連聲道:“不用了,我還是忍忍吧!”他的輕功差勁得很,若是一不留神掉將下來,滾落火湖之中,可就真的應了那句赴湯蹈火,到時恐怕連渣都不剩一點,。

    蘇花語又鑿了片刻,那小洞漸漸擴大,足可容身,她輕輕一笑,鑽了進去,向老臉脹得通紅的楊飛招手道:“上來吧,這裏上冷下熱,舒服得緊。”

    楊飛苦笑道:“徒兒輕功太差,上不來啊。”

    蘇花語嬌笑一聲,嬌軀一晃,已到了楊飛面前,摟着他的腰身掠了上去。

    二人所在之地剛好是冷熱相交之處,涼氣下沉而入,果然清爽許多,楊飛抱着蘇花語,吻住紅唇,深深吮了口氣,緩過神來,道:“若非師父,徒兒早就一命嗚呼了。”

    蘇花語嬌媚的橫了他一眼,繼續將小洞鑿大。

    楊飛忍不住道:“師父,你在這裏弄個洞幹什麼?打算安家麼?”

    蘇花語輕笑一聲道:“安家倒不是,只是這洞裏冷熱交融,對我們練武人來説,千載難逢,再説,我們要尋出去之路,還得經過此處,我鑿個洞只是為以後方便而已。”

    楊飛自告奮勇道:“師父,讓我來。”

    蘇花語也未多語,將劍痕交給他,叮囑道:“小心一些。”

    二人在洞內勉可容身,楊飛嘻嘻一笑,接過劍痕,學蘇花語鑿起洞來。

    蘇花語含笑看了片刻,望着那塊寒玉上凝成水滴,心中一動,舉起玉手,神功蓄勢而發。

    只見那些水滴慢慢凝成一團,無形中宛若被一隻大手托住,緩緩向蘇花語飛來,僅此凌空攝物的功夫,足可震懾武林了。

    蘇花語一聲嬌笑,她素愛潔淨,雙手掬起那團清水,灑到自己肌膚之上,輕輕擦拭身上那些黑sè髒物。

    如此十來次,蘇花語才掬到儘夠的清水將自己**洗淨,楊飛停了下來,忍不住道:“師父,何必這麼麻煩,出去再洗吧。”

    蘇花語白了他一眼:“人家這個樣子怎麼出得去?”

    楊飛嘻嘻笑道:“師父洗乾淨了也出不去啊?”這裏空氣已漸清新,楊飛不需換氣亦可呆在此處。

    “流氓無賴!”蘇花語啐罵一聲,將劍痕的劍鞘取了下來。

    楊飛忽然想起自己亦是一般清潔溜溜了,見了南宮燕和白向天也不好意思,便愁眉苦臉道:“師父,不如你也弄些水幫我洗洗吧?”

    蘇花語瞥了他的下體一眼,俏臉滿是紅暈道:“我才不要。”

    楊飛怪叫道:“那我們都沒臉出去見人,只好呆在這裏等死了。”

    ※※※

    南宮燕左等右等,仍不見二人回來,愈見心煩,若非她腿上有傷,早就追進去了。

    這時白向天抱着一大堆衣物行進,僅見南宮燕一人,不禁愕道:“燕兒,小飛和蘇姑娘呢?”

    “他們進了內洞,還沒出來。”南宮燕忍不住問道:“師伯,哪來這麼多衣服?”

    白向天微笑道:“從死人身上剝下來的,咱們呆在這冰天雪地的谷中,以後用得上。”

    南宮燕想起那些死屍模樣,俏臉蒼白,心口一陣煩悶,差點將剛剛吃的東西又吐出來。

    白向天皺眉道:“燕兒,你沒事吧?”

    南宮燕搖搖頭,輕聲道:“燕兒沒事,多謝師伯關心。”

    白向天往內洞行進數丈,升了堆火,用木枝搭了個矮榻,將那些衣物鋪在上面,看起來倒也似模似樣。

    白向天笑道:“燕兒,你看這個地方如何?就當你們的新房吧。”

    “新房?”南宮燕一陣嬌羞,霞燒雙頰。

    白向天點點頭,呵呵笑道:“你們既與小飛情投意合,不如在此結為夫婦,師伯作主婚人,你們三人在此拜堂成親,燕兒,你不會反對吧?”

    南宮燕輕垂螓首,聲若蚊吶道:“燕兒不反對。”

    白向天老懷大慰,笑道:“小飛是師伯看着長大的,師伯一直將他視若親子,希冀在有生之年,可以看到他成家立業,今rì終於可以完成這個心願了。”他心中卻是期盼新娘中多一個白玉霜。

    南宮燕也未會及他言中深意,輕聲道:“多謝師伯成全。”

    白向天又道:“只是這個地方太簡陋了些,也無賓客,太委屈你們了。”

    南宮燕連忙道:“沒有,沒有。”此言出口,才覺自己説得太過急切了些,好象自己趕着嫁給楊飛似的。

    又等了近半個時辰,仍不見二人回來,白向天道:“此洞看來有些古怪,否則他們不會到現在還不回來。”

    南宮燕有些擔心道:“他們不會是遇到險境了吧?”

    白向天安慰道:“蘇姑娘武功極高,平常險地是難不到她的,燕兒勿憂。”他雖出此言,心中卻禁不住擔心起來。

    南宮燕道:“師伯可否進入洞內察看一下?”

    “好!”白向天將飛雲劍放到她的身畔道:“燕兒,你也小心一些,你身子不便,這谷中並無旁人,想必無甚危險,你用此劍防身,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南宮燕道:“師伯也小心一些。”

    白向天哈哈一笑,點了點頭,掠入內洞。

    ※※※

    二人合力,不到小半個時辰,便鑿出一個可供他們活動自如的小洞來。

    楊飛喘了口氣,問蘇花語道:“這樣夠大了吧?”

    蘇花語滿意的點點頭道:“以後咱們每天都要來此練功。”

    楊飛想起來此的痛苦,討價還價道:“可不可以隔一天來一次。”

    “你別想偷懶!”蘇花語言及此處,忽覺周身一陣燥熱,暗運內息,竟然不能稍稍緩和,看得楊飛大急,問道:“師父,你怎麼了?”

    蘇花語如玉肌膚已成鮮紅之sè,似yù滴出血來,不到片刻,她神智愈見迷糊,輕輕呻吟道:“楊飛,那些水有問題。”

    “水?”楊飛瞧向寒玉上凝成水滴,心中恍然:這些水滴在地火上不知已灼烤了多少萬年?被那寒玉凝成水滴,看去無異,其間卻藴藏極大熱能,蘇花語誤用其擦身,豈非引火燒身,若非她內功深厚,早已化作一團烈火,**而亡。

    楊飛擁着蘇花語,竟似抱着一塊燒紅熱鐵,幾yù將他烤焦,他yù避不能,心中一橫,吻上蘇花語滾燙紅唇,運起天香密訣來。

    此次跟原來情形大有不同,乃以他為主導,楊飛緩緩將體內真氣不斷渡入蘇花語體內,而蘇花語體內真氣也同時源源不絕自下體湧入他的會yīn,那股真氣一反原來yīn涼之感,滾熱之極,在楊飛體內經脈灼燒一遍後方匯入丹田。

    楊飛渡出真氣遠不及蘇花語輸入之速,他只覺丹田內息越聚越多,好似一團烈火,要爆炸一般,難受之極。他神智漸迷,哪還管什麼天香密訣,紫氣神功,任由那股滾熱真氣在他體內橫衝直撞。

    驀地,楊飛腦中忽覺“嗡”的一聲,動極生靜,靈台一陣清明。

    “我死了麼?”楊飛此念方生,那股真氣又如脱繮野馬,逆轉而行,狂泄而出。

    楊飛內息泄盡,倒覺得周身舒暢之極,再看身下蘇花語,仍是昏迷不醒,他用心念輕輕喚了兩聲,卻無反應。

    蘇花語嬌軀忽又轉涼,楊飛這下又掉轉過來,好似抱着那塊萬年寒玉,他毫無內功,無法禦寒,凍得牙齒禁不住打顫,若凍死在這火湖之旁,豈非讓人笑掉大牙。

    真氣再次湧入,與方才截然不同,冰涼之極,進入楊飛體內,差點將他凍成冰人。

    楊飛在地面小湖有過一次教訓,只好強攝心神,勉力將那股冰涼真氣緩緩導入丹田。

    蘇花語真氣越泄越多,楊飛凍得頭皮發麻,差點昏厥時,真氣再次逆流,再度泄入蘇花語體內。

    蘇花語嬌軀忽又變熱,如此週而復始三次,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二人終於將那怪水寒熱之氣化去,蘇花語也終於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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