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斯抬頭看着聖敍爾皮斯方尖碑,估量着巨大的大理石碑面的高度。他身上的肌肉因為興奮繃得緊緊的。他再次環視了一下教堂,確認四周無人。然後,他跪倒在石碑的基座前。當然,這並非是出於尊敬,只是出於實際需要。
楔石藏在玫瑰線下。
在聖敍爾皮斯方尖碑的基座處。
所有隱修會的成員都這麼説。
塞拉斯跪在地上,雙手在石塊鋪就的地面上摸索着。他沒有發現哪塊地磚上有表明可以移動的裂紋或標記,於是就開始用指關節敲擊地面。他沿着銅線敲擊着方尖碑附近的每一塊地磚,最後終於發現有一塊地磚的迴音與眾不同。
地磚下是空的!
塞拉斯笑了起來,看來他殺的那幾個人都説了實話。
他站起身來,在聖殿裏尋找可以用來撬開地磚的東西。
桑德琳嬤嬤蹲在塞拉斯上方那高高的唱詩班站台上,屏住了呼吸。她最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這個來訪者的身份與他的表象不符。這個神秘的天主事工會的僧侶另有所圖。
為了一個秘密的目的。
有秘密的又何止你一人呢,她想。
桑德琳嬤嬤不僅是這所教堂的看守人,還是一名衞士。今晚,那古老的隱修會機制又開始運行了。陌生人來到方尖碑的基座邊是教友們發出的信號。
那是無聲的痛苦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