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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山莊映日月 美女淚沾襟

    日月山比,莊又文邱在二年前,建立了日月山莊,成為武林中一個新的門派。

    日月山莊自開莊以來,從沒有與江湖中任何一派交往,但也沒有在江湖中走動,也因此江湖中只知有個日月山莊,卻很少碰到日月山莊的人,或有關日月山莊的事。不過,據傳言,日月山莊雖不管江湖是非之事,但凡有難的黑白兩道中人,都可往日月山莊求其收留,或者投靠日月山莊,而實際事實真象如何,投有人知道。

    日月山莊位在湖北新州郊外的叢林中,雖在叢林,山莊正門通往大馬路的通路,卻整理侈造的非常平坦,通路兩旁皆是高壯大樹。

    山莊大門兩旁,擺一對石獅,獅子旁邊也各插着一對日月旗。黑布中一顆紅太陽為日旗,紅布中一輪黃色彎月圖為月旗,二旗日月代表日月山莊大旗標誌。

    山莊四周皆有衞士站崗守護,每一位衞士都身穿黑衣,響前繡着一顆紅太陽的標誌。而莊內的衞士卻身着紅衣,胸前繡着黃色彎月亮。

    大門內左右二排,八人衞士,也大門往莊內大廳望去,很明顯可看到正中廳壁似由兩扇門造成的牆壁,並畫着月亮與太陽。

    壁前擺着一把錦凳,這把錦凳做的很特殊,椅背甚高,如果是高大長人一坐下去,由錦凳後面看去,絕對不會看到這個人的頭部。

    椅背套着虎皮,並繡上一對日月圖,這把錦凳大概叫做日月凳吧,日月凳左右前方一尺,又擺了二把普通錦凳,接着二把錦凳前一尺又各擺二把錦凳,整座大廳的錦凳約三十把,由日月凳為中心,左右成圓弧型。

    站在大門外右方衞士望着前方大通路,見有一名年輕人,及一名老者和一名婦人,緩緩往日月山莊正門走來。

    衞士急道:“是少莊主回來了,但是身邊老頭子與婦人又是誰呢?”左邊衞士道:“少莊主,扶着他們二人,看來這二人是受了重傷。”

    右邊衞土道:“我們快過去幫忙,免得少莊主怪罪。”

    於是這二名衞士趕緊往前跑去,年輕人見他二人一到,即把老者與婦人交給他們扶持,自己快步的進入山莊,一踏人大門,左右兩排衞士,問聲道:“少莊主,回來了!”

    年輕人無語,繼續往廳內走去,有一名駝背老者,正好由廳內右邊走道走出。

    年輕人一碰上駝背老者,即道:“杜總管。”

    駝背老者急回道:“杜泄一在。”

    年輕人道:“杜總管快去請我爹出來,我有急事要説!”

    杜泄道:“屬下這就去辦!”

    這時衞土已扶婦人與老者人廳。

    年輕人道:“石舉夫人,你與任何受傷不輕,先坐下來休息。”

    金殿,九十八個石階下,站着一位臉色比雪白的穀雨,雙手負背,卻多了一把劍,腰間也多了一個包袱,只有他一個人站在冰清的金殿下的空地,他在等,等一個殺了近百名的金殿武士——白笛。

    穀雨從正午就開始等,等到現在正午已快過了,穀雨依然如木偶般站立着。

    驀地,穀雨正前方飄落一名蒙面人一小花手白笛。

    穀雨道:“你來了,你遲到了。”

    白笛道:“我不得不遲到,正午時我早就來了,因為不放心,所以查了金殿四周看看有無暗樁埋伏。”玉龜在哪裏。

    穀雨道:“在我腰間包袱裏。”

    白笛道:“我很難相信那是真的玉龜!”

    穀雨道:“你不相信的話,馬上可以過來拿。”

    相對穀雨已知白笛目的,但穀雨不退後,反而連施出七劍,這正是飛鷹劍法七命絕,每一招七劍,穀雨緊黏於白笛,這是一種戰略,因為白笛施展暗器如靠的穀雨愈近,就很難有效的發射暗器,穀雨七命絕的劍法是夠絕,一施展便七劍,緊密的封鎖住白笛發射暗器。

    白笛連退數步,暴喝一聲,陡地拔空二丈,一翻身,暴雨般的暗器射向穀雨。穀雨七命絕劍祛連施二招,十四劍,當、當、擋掉暗器,當白笛發射暗器後,身形再度疾射如飛鷹掠向穀雨頭上空三尺,一翻筋斗,白笛人已在穀雨背後,右手又朝穀雨包袱抄去,這一抄,實在也夠勉強,因為右手未至包袱時,穀雨已往右一閃,七命絕劍招,其中一劍已至白笛右臂,白笛也真夠大膽,依然往包袱抄去,包袱終於被他扯,不過,白笛難逃這一劍,白笛嗯一聲,右肩已中一劍,可惜包袱落地。

    白笛來不及撿起,身形連忙暴退三丈,一落地,雙臂狂揚被他騙過。”

    崔放生好氣又好笑道:“小毛,這是什麼時候,你還在檢討這些。”

    毛曲先道:“我是提醒你,別再讓白笛大吼聲嚇住了。”

    自笛喘道:“我真的沒想到,掌櫃的會用拼老命的打法。”

    穀雨怒道:“快放了雲ㄦ。”

    自笛道:“連你也會説這句廢話,現在她是我的護身符。’’穀雨冷道:“你以為這樣,本掌櫃就不敢殺你。’’白笛道:“難道你不要你女兒的命?”

    穀雨冷道:“今日你絕對休息離開這裏。”

    白笛道:“那你就試試看。”

    穀雨大聲喝道:“上,照殺不誤。”

    谷雲驚道:“爹!你不要女兒了?”

    穀雨道:“雲兒,爹必須替百名金殿武土及你妹姊報仇,你懂嗎?”

    谷雲忍不住大哭一聲叫道:“爹,我是你女兒,難道你一點愛心也沒有,真讓女兒痛心。”

    穀雨紅着雙眼道:“雲兒,你應該耍諒解爹,爹的屬下都為我而死,我豈能為你一人,放走這罪魁祝首,爹如何對得起死去的武士?”

    眾人聽的深受感動,更佩服穀雨的為人。這也是穀雨領導屬下的捂數一種,不管是真是假,至少穀雨很會逮住機會表現給屑下看,聽的人也聽的很舒服。

    這時毛曲先不忍心谷雲被白笛殺死,急道:“掌櫃的,我看這次放了白笛好了,下次有機會再逮他還不是一樣。”

    穀雨道:“不行,本掌櫃想放,但已死去的武士絕對不肯放。”

    毛曲先道:“這樣好了,我們大家表決,少數服從多數如何廠穀雨道:“小毛,這種事不能用表決來作決定。”

    白召嘆道:“掌櫃的,我們能瞭解你的心情與苦衷,但是有些事也不須要過份執着,大公主已死了,難道我們這些人還不能保護小公主的安全,那也是屬下等人很不光榮的事。”

    白召向來説話很有技巧,穀雨也非常欣賞,不過這次穀雨蓮是搖頭表示拒絕,大概是穀雨已被白笛嚇破膽了,所以今日非置臼笛於死地不可。

    穀雨道:“雲兒,爹對不起你,希望你能諒解。”

    谷雲痛哭不已,並喝道:“爹,事實上你只是為了玉龜,並不是為了女兒,現在女兒已經明白,玉龜重要,女兒不重要!”

    穀雨嘆道:“雲兒,你太不瞭解爹了,爹真不知應如何跟你解釋。”

    這時白笛已知穀雨真的連女兒都不要了,於是他小聲的向谷雲道:“雲兒,我是申貴,現在已經證明愛心玉龜的事,為了我們的將來,你要幫助我脱身。”

    谷雲一聽。整個人楞住了,忘了哭泣。

    穀雨驚道:“雲兒,你怎麼了?”

    谷雲被穀雨這一叫才醒過來,谷雲這一醒,突然又大哭數聲。谷雲哭道:“爹,你不是不要女兒了,還問我:你怎麼了’不是多此一舉的關心,嗚……嗚……”

    谷雲哭的非常傷心,兩種的傷心,一種是因穀雨而痛心,—種是白笛就是申貴,感到失望悲哀而痛器。

    穀雨嘆道:“雲兒,爹怎會不關心你呢?唉]爹真不知該怎麼説……”毛曲先道:“掌櫃的今天的表達能力很差,不如由我小毛代替掌櫃的説如何?”

    崔放生急道:“小毛,別胡扯,掌櫃的現在的感受,那是你能瞭解的。”

    白笛之時又小聲道:“雲兒,待會我往林中逃去,你趕緊擋住他們,好嗎?”

    白笛説話在嘴巴微開不動,純是靠中氣發出。但是谷雲要回答白笛的話可就困難了,於是谷雲用鼻子的抽搐掩飾嘴巴説話聲。

    谷雲道:“我問你,你愛我嗎?”

    白笛回道:“這還用説,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谷雲大聲狂叫道:“你騙人;你是為了玉龜,我恨你……”

    唰一聲,谷雲話聲中,右手鴛鴦刀反手往白笛腹部插入。

    白笛痛叫一聲,刀人腹三寸,白笛架在谷雲脖子上的長劍在哀痛中鬆手落地,右手緊握着插入腹部的鴛鴦刀倒退數步。

    白笛一臉慘相,呀牙瞪眼道:“你……為什麼……”

    谷雲這一手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穀雨聽谷雲大吼時,就已驚慌不已,但見白笛倒退數步,腹中一把鴛鴦刀時,先是一楞,隨即欺身逼向白笛並喝道:“白笛;你命是該絕!”

    穀雨身形剛起,崔放生等人也先後掠去,白召比穀雨還快!”

    驀地,白笛背後右林中,掠出三人,身形如燕,快的無法再快,中間這一名剛掠過白笛上空時,白召已至白笛右方數尺而已,穀雨迎面白笛也只差數尺,穀雨左掌凌空劈出,噹一聲,劍出鞘聲,是誰的劍出鞘,是三人中間這人的劍出鞘,這時他人已凌空擋在白笛面前,穀雨一見光芒划向他時,趕緊收掌躍後退去,白召也一樣後退,幸好是退的快,不然命喪黃泉。

    穀雨身形落地,驚道:“葉陽子,靈奮才益。”

    白召道:葉陽大俠適才這—劍目的在阻止我們殺白笛,並非真下殺手。’葉陽子道:是的,因為百笛目前還不能死。”

    穀雨怒道:“葉陽子,你想救走白笛?”

    葉陽子道:“不是救走他,是有話要問他。”

    穀雨怒道:你最好別忘了屈門生在我手中。”

    葉陽子道:穀雨你要是再威脅我。今日我保證帶走白笛,即使帶回去是個死人,我也高興。”

    穀雨怒道:“那你要問什麼?快問!”

    葉陽於道:“其實我問這件事對你也有好處,你殺死白笛,等於是不要金虎。”

    穀雨驚道:“金虎在白笛手裏?”

    這時白笛有氣無力道:“葉陽大俠,快!帶我走……”

    葉陽子道:“你知道你已經沒救了嗎?·白笛道:“我知道,我有話要告訴你。”

    葉陽子道:“可以,不過你得忍耐一下,可別我還沒問你,你就走了。”

    白笛點點頭,他已經滿身是血。

    葉陽子道:“穀雨,我不能再跟你浪費時間,我帶白笛走了。”穀雨道:“那是不可能的,本掌櫃只能答應你,讓你問話。”

    葉陽子道:“好吧,既然你連金虎都不要了,我有什麼辦法,你動手吧!”

    穀雨一楞,又道:“本掌櫃怎能相信白笛會有金虎?”

    葉陽子道:“我的話你能相信嗎?”

    穀雨道:“信1不過本掌櫃有一個好方法,不如就請白笛現在告訴我們。”

    白笛急道:“葉陽大俠,你快帶我走,不然你會後悔的。”

    葉陽子道:“看來白笛是不喜歡跟你説話。”

    穀雨冷道:“白笛是本掌櫃的仇人,是本掌櫃的囚犯,你懂嗎?”

    葉陽子道:“你放心好了,白笛活不過今日。”

    穀雨道:“本掌櫃還是不放心。”

    靈奮笑道:“做事不乾脆,像個女人,難怪都……”

    老益道:“當他的女兒,不如當我的神仙,至少多一份愛心。”

    穀雨怒道:“臭和尚,本掌櫃早晚會收拾你們。”

    、葉陽子道:“我沒時間跟你討論,白笛我們走吧!葉陽子反手一抄,抱起白笛,唰一聲掠入右林中。

    穀雨怒道:“葉陽子,你夠大膽,追——”

    穀雨縱身欲追葉陽子,靈奮怪叫一聲,凌空攔住穀雨,這時的穀雨只剩左臂能用,身上又中了幾支暗器,哪是靈奮的對手,穀雨心急之下,左掌硬是劈出。

    靈奮喝一聲道:“我佛慈悲,饒你一命。”

    靈奮右臂輕揮,右掌接下穀雨一掌,碰一聲,穀雨被震的後退一丈。幸好靈奮手下留情,穀雨只是被震退而已。崔放生等人見穀雨與靈奮交手,同一時間也與老益交手。

    毛貢先叫道:“掌櫃的,我看不用追了,你們通通住手。”

    小毛叫眾人住手,崔放生等人真的停手,事實上再與靈奮老益打也沒什麼意思,而且也討不到好處,只好任由毛曲先作主。

    毛曲先道:“掌櫃的,你應該去找回小公主才對!”

    穀雨急道:“雲兒人怎麼不見了?”

    毛曲先道:“適才小公主刺了白笛一刀後,整個人如瘋狗般,嚎啕大哭,衝向左邊林中去了。”

    穀雨嘆道廣‘小毛,記得要形容一個人發生什麼事,形容詞耍用的恰當,瘋狗不適合形容小公主,懂嗎?”

    石小燕忍住笑意道:“小毛,小時候不讀書,長大説話就比較吃力一點。”

    靈奮笑道:“你們説吧,再見了。”

    靈奮與老益不理會穀雨等人,疾射人右林去。

    崔放生急道:“快追——”

    毛曲先道:“迫,不是追,是去送死!”

    穀雨道:“小毛,你説這話未免太離譜了。”

    毛曲先急道:“掌櫃的,我們根本不用追了,白笛是一定活不過今日,重點只在金虎而已啊!”

    穀雨道:“本掌櫃差點忘了金虎。”

    毛曲先道:“所以,我現在就去找葉陽子,這樣子不就什麼都沒了。”

    崔放生道:“小毛,你説不定會遭毒手。”

    毛曲先道:“不會的,適才葉陽子不是叫我跟他同去!”

    穀雨道:“但是那時候本掌櫃沒有答應,現在你去了,葉陽子怎可能會告訴你什麼。”.毛曲先道:“掌櫃的,你這就太不瞭解葉陽子的為人,葉陽子這個人説話算話,而且是很特別的人,跟你一樣特別,我相信他不會反悔的。”

    穀雨道:“如果去了,他會告訴你,那真的是特別的人。”

    毛曲先道:“我這就追去,掌櫃的趕去找小公主吧!”

    穀雨道:“對!崔放生我們分頭去找,務必找回小公主!”

    於是毛曲先往右林中追去,穀雨等人分頭找尋谷雲。

    葉陽子帶走白笛並沒有走遠,因為葉陽子知道白笛活不久的人,走的太遠,反而只會耽誤他剩餘生命的時間。葉陽子扶着白笛走到一棵大樹旁,讓白笛背躺靠着大樹,這時白笛臉孔已無血色,失血過多。

    葉阻子道:“你大概還能説幾句話?

    自笛道:“不管能説幾句,至少我一定要把話説完。”

    葉陽子道:“事實上我只要聽一句就可以。”

    白笛慘笑一聲,回道:“那一句就是金虎在哪裏。”

    葉陽子道:“我就是為了這一句,才帶你來這裏來。”

    自笛道:“我知道你不喜歡金虎,但是沒有金虎換不回屈門生。”

    葉陽子道:“本來還是不用金虎就可找回屈門生,誰知道刁奎很會找人,穀雨更會藏人。”

    白笛道:“我會告訴你金虎在哪裏,這算是報答你吧!”

    葉陽子道:“我想這是藉口吧廠.白笛道:“不管你怎麼想,但是這一次真的會告訴你金虎在哪裏,讓你交給穀雨帶回屈門生!”

    葉陽子道:“那你一定有條件是不是?”

    白笛道:“葉陽子不愧是葉陽子,我想你會答應的。”

    葉陽子道:“你説説看,是什麼條件?’’白笛道:“我死後請把屍首埋在惠賢門後面五里外的雪香亭。”

    葉陽子道:“這不算是條件,精彩的一定在後面。”

    白笛慘笑道:“我們才認識不久,你卻是我的知己,如果這不是條件,你也一定會埋葬我的。”

    葉陽子道:“埋屍對我很有經驗,而且又有二位大師幫你超渡,你死的還真享福。”

    這時靈奮老益正好飄落地。

    靈奮笑道:“我看白笛要上佛門天堂很難,不過老衲可以給你一個建議,你不妨現在就加入西方天主教,馬上懺悔褥告,也許上他們的天堂就比較容易。”

    葉陽子戴口道:“白笛,你快説吧,別把條件説完,金虎在哪裏還沒説,就走了。”

    白笛道:“谷雲是個很單純的女孩,我認識她的目的就是為了玉龜,而我卻死在她這一刀。”

    葉陽子道:“這件事我得向你説聲抱歉,你的事在昨日我已告訴了谷雲。”

    白笛道:“即使你不告訴她,今日她也會刺我這‘刀,我只想請你跟她説,我不怪她請她原諒我。”

    葉陽子道:“你喜不喜歡她?”

    ·白笛道:“我喜歡她,但只是一般的喜歡。”

    葉陽子道:“意思就是你騙她就對了。”

    白笛道:“這也很難説。”

    葉陽子道:“反正就是谷雲經驗不夠。”

    白笛道:“這件事就麻煩你了。”

    白笛説到這裏,已開始上氣接不了下氣。

    葉陽子道:“你快不行了,別耽誤時間,趕快把重點説出來。”

    白笛道:“最後一個條件,將來你碰上我爹,希望你能給與照顧,”

    葉陽子道:“你是説大魔手白中義。”

    白笛道:“是的!”

    葉陽子道:“別開玩笑,你爹是一個流高手,他別來暗殺我就好了,我那有能力照顧他。”

    白笛道:“普天之下,只有你才能照顧我爹。”

    葉陽子道:“他現在人在哪裏?”

    白笛道:“到時候他會出現的。”

    葉陽子道:“我又不認識他如何照顧他。”

    白笛道:“你認識,反正他早晚會出現的。”

    葉陽子道:“我認識?這下子又有戲看了,幸好穀雨的武士都死光了,不然又得死了一百人。”

    白笛道:“我爹沒有我這麼殘忍,他—生沒殺幾人,況且也都是該殺的人。”

    葉陽子道:“我現在還不知道應如何照顧你爹。”

    白笛道:“説明白一點,就是萬一我爹有生命危險,你要保住他的命!”

    葉陽子道:“你已夠厲害了,你爹必然更不得了,誰敢要他的命?”

    自笛道:“我是不得了,但現在還不是躺在這裏等死。”

    葉陽子死道:“那我得每天跟在你爹後面才稍有辦法照應他。”

    白笛道:“葉陽大俠的為人我信的過,當然誰也無法保證一生禍福,長命或短命,不過葉陽大俠能盡力而為我就滿足了。”

    葉陽子道:“好!我就衝着你這份孝心,答應你了!”

    靈奮笑道:“這種孝心,菩薩不會喜歡的。”

    老益笑道:“菩薩喜歡白笛請葉陽大俠去勸他爹回頭的孝心。”

    葉陽子道:“反正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快死的人什麼話我們都得聽,我最喜歡昕白笛最後一句話。”

    白笛已差不多了,他自己也知道該走了。

    白笛道:“金虎一在惠——賢門,後院花圃中,右算起——第二排,第三株——地下人士三尺一有個四方盒——”

    葉陽子急道:“四方盒內就是金虎?金虎是真的還是假的?”白笛道:“真……真……的……”

    白笛話畢,頭一擺,死了。

    靈奮道:“最後關頭,憋一口氣還是講究,好青年。”

    驀地,有一矮人飄落地。

    老益道:“矮毛,你是追來,還是自己來?”

    毛曲先氣道:“跟你們説過幾十次,不要叫矮毛,叫小毛知道嗎?”

    老益笑道:“人矮,脾氣倒不小,快説,你是如何來的?”

    毛曲先道:“我是如約而來。”

    靈奮笑道:“你跟誰約好,在這裏等誰?”

    毛曲先道:“小毛,我那時候約你?”

    毛曲先道:“適才葉陽大俠不是跟掌櫃的交換條件,你帶走白笛我跟來聽消息嗎?”

    葉陽子道:“那是剛才的事。”

    毛曲先道:“天下有二人的話絕對可以相信。”

    葉陽予道:“好了,好了,少量那些廢話,小毛,你有沒有讀書?”

    毛曲先道:“洛陽矮人學會畢業的,怎會沒讀書。”

    葉陽子道:“好,我問你,我和穀雨討論這件事,穀雨是不是沒同意,”

    毛曲先道:“對,掌櫃的沒同意,葉陽大俠就不甩掌櫃的,抱着白笛就跑。”

    葉陽子道:“就走,不是跑,那這種沒經過雙方同意的約定能算成立嗎?”

    毛曲先道:“不算,沒有成立。”

    葉陽子道:“那你來幹什麼?”

    毛曲先笑道:“事實上我不是因約定而來,我是因葉陽大俠説過的話而來。”

    葉陽子道:“我是説過這種話,但是沒有成立啊!”毛曲先笑道:“葉陽大俠,我已經向掌櫃酌誇下海口,説一定會有消息回去的!”

    葉陽子道:“那怎麼樣?”

    毛曲先道:“如果葉陽大俠不幫忙的話,你叫我小毛回去如何交待,他們都會笑我的。”

    葉陽子道:“你也真天才,本來沒你的事,你也來插一腳,自找麻煩,好吧,我就答應你,現在就告訴你結果。”

    毛曲先喜道:“我就知道葉陽大俠做人最爽快。”

    葉陽子道:“白笛死了,人躺在這裏,可以吧!”

    毛曲先笑道:”我們早知道他會死的,這個消息我不要。”

    靈奮笑道:“你不要?那你要什麼?”

    毛曲先道:“我要金虎。”

    葉陽子道:“我看你什麼都不需要,我送你一組增高器,回去好好練,保證三個月後增高十公分,並附保證書無效退貨,你早日長高,早日找到對象,成一個温暖的家,這種日子不是很好嗎?”

    毛曲先嘆道:“算了,這輩子命中注命是矮人。”

    葉陽子道:“你不是很得意你的身材嗎?怎麼現在不得意了,”

    毛曲先道:“那實在是安慰自己,葉陽大俠你可知我內心是多麼痛苦。”

    葉陽子道:“我知道,我明白,你的身材已經告訴我你是多麼痛苦。”

    毛曲先道:“我每天都是自己武裝起來,裝着很神氣很特別的樣子,事實上只是增加我內心的痛苦而已。”

    靈奮道:“小毛,你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勇氣?説出這些話來!”

    毛曲先道:“大概是碰到葉陽大俠,感覺很投緣,所以就説了。”

    老益笑道:“今日聽小毛一番話,我頓感小毛的程度是很高的。”

    葉陽子道:“説實話的人往往會得到好的結果。”

    毛曲先道:“這本來是很沒面子的話,不過我總覺得葉陽大俠好像是我的知己,不説出來,好像很難過似的。”

    老益笑道:“小毛,這回你表演的很精彩,看來要金虎有希望了。”

    葉陽子道:“聽起來好像不太噁心,不管表演好壞,至少小毛能説實話,我就該給你一個獎勵。”

    毛曲先笑道:“葉陽大俠,如果是增高器就不必了。”

    葉陽子道:“我知道以你現在的年齡不適合使用增高器。”

    靈奮笑道:“只有投胎一條路,希望下輩子能有個好身材。”

    毛曲先急道:“你們可別殺我,我有很多事情還沒辦好。”

    葉陽子道:“小毛,你別誤會。”

    毛曲先笑道:“我就知道不可能,葉陽大俠是我的好朋友。”老益大笑一聲道:“喔!你真會拉關係,再説下去,你又會變成葉陽大俠的兄弟了。”毛曲先道:“哎呀,有些人相處一輩子,還是沒感情互相不瞭解,葉陽大俠你説對不對?”

    葉陽子道:“對,你要金虎是不是?”毛曲先道:“葉陽大俠你也明白,我不可能會得到金虎的,而且掌櫃的也不可能叫我來拿金虎。”葉陽子道:“他只是要你來證明,白笛是否真的有金虎。”

    毛曲先道:“是的,葉陽大俠能告訴我嗎?”

    葉陽子道:“可以,我們是好朋友,我這就告訴你,白笛是真的有金虎。”

    毛曲先道:“那葉陽大俠要用金虎換回屈門生嗎?”

    葉陽子道:“不一定!”

    毛曲先道:“謝謝葉陽大俠,我走了。”

    葉陽子道:“等一下,我帶你去看看金虎,你願不願意。”

    靈奮笑道:“小兄弟,我還真的要跟小毛拜把?”

    毛曲先喜道:“當然願意,得不到金虎,看看金虎也心滿意足。“葉陽子道:“不貪求的人最容易知足,那天我如苒碰到玉龜,我再找你去看!”

    老益笑道:“小兄弟的為人就是這麼豪爽。”

    葉陽子道:“事實上帶小毛去看金虎,也好讓小毛做個人證。”

    靈奮道:“現在就走吧!”

    葉陽子道:“白笛交待的事,就這一件最好辦!”

    葉陽子話畢,扛起白笛屍首。

    毛曲先道:“葉陽大俠讓我來好了。”

    靈奮笑道:“你扛到惠賢門不怕又矮一寸。”

    毛曲先道:“不會的,扛重的東西我試過好多次,也不會再矮,證明骨骼硬化,不會再長高,所以我才不需要人體增高器。”葉陽子道:“不必了,我答應白笛的事,我自己來辦就好了。”

    毛曲先道:“葉陽子不愧是葉陽子!”

    小毛話聲中,葉陽了三人已縱身離去。小毛隨後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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