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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殺人害已現世報

    臥月眠霜千年槐,潮起汐落萬年巖;秦時明月今猶在,始皇枯骨已成灰。

    提及普陀山,佛門弟子皆會打心眼裡的念句阿彌陀佛,因為普陀山自唐朝以來,便是佛教的名山之一。

    普陀山縱橫十餘里,周圍上百里,不過,由於它是東海中之島嶼,善男信女。

    時月底,卻有一條船冒雨泊岸,不久,一名青年及二位少女各撐一把傘一字排開的行向山上。

    那青年於二位少女中間,只見他左顧右盼的談笑風生,三女脆聲答腔,風雨似乎阻擋不了他們之遊興。

    只聽左側少女道:“好討厭之雨水!”

    青年一見她的衣裙已有微溼,立即道:“四下無人,我們掠向山上吧!”

    左側少女道:“好呀!”

    右側少女道:“我想多潤些法雨甘霖!”

    左側少女啐道:“姐!你快成尼姑啦!”

    “或許吧?”

    “什麼?姐當真有此意願呀?”

    “有過此念而已!”

    青年忙道:“師妹千萬勿辜負恩師及師孃栽培大恩及盼之意!”

    右側少女含笑道:“休緊張!我只是有過此念而已!”

    左側少女道:“姐可別糊塗哩!師兄!走!”

    青年便和她半合上油傘掠縱而去!

    右側少女卻收傘望向天空!雨水飄打上她之嬌顏,她立即閉眼承受著!

    不久,她拂去臉上的雨水,便撐傘取巾擦著。

    她又擦乾粉頸,便沿山路行去。

    山路兩側羅列大小岩石及各種樹木,不久,她乍見石縫上之小榕樹,她之美目一亮,便上前欣賞著。

    她向四周一瞥,倏見右前方一株樹上附生著不少爬藤莖葉,其中更有三處綻放著粉紅色之圓形花朵。

    她便掠去欣賞著!良久之後,她喃喃自語道:“好一付共生共榮奇景呀!”

    倏聽一聲:“阿彌陀佛!”

    少女一回頭,便見一名慈眉老僧正含笑站在遠處向她合什行禮,她立即放下油傘合什行禮道:“參見大師!”

    “阿彌陀佛!老納天空!敢問施主芳名?”

    “小女子姓柴,單名珍,洛陽人氏。”

    “女施主可認得鴛鴦劍柴施主伉儷?”

    柴珍喜道:“她們正是家父母!”

    “彌陀佛!難怪女施主有此仁心及慧根!可喜可賀!”

    “謝謝大師!敢問大師在普陀清修否?”

    “正是!老衲添掌法雨寺!有意結緣否?”

    “榮幸之至!”

    “請!”柴珍一撐傘便跟去!

    法雨寺乃是普陀山數一數二的大寺,寺內住持一向由嵩山少林寺指派高僧擔任,天空大師便是如今之住持。

    由於法雨寺曾襲少林寺之各項規定,寺中不許收容信女,所以,天空大師一進入寺,便邀柴珍入內廳就座。

    一名小沙彌立即送來香茗。

    天空大師含笑道:“女施主請!”

    “大師請。”二人便各啜一口香茗!

    天空大師含笑道:“女施主好遊興!”

    柴珍含笑道:“小女子自今年端節赴峨嵋結緣之後,甚慕佛法,此次攜舍妹賞過鎮江濤特登此欲結緣。”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令尊二十五年前曾於嵩山會過老衲,老衲今日在山徑巧遇女施主,吾佛慈悲也!”

    柴珍愣道:“家父未曾提過此事!”

    “老僧乃是一介無名小僧也!”

    “客氣矣!”“女施主可否稍候?老衲去取來一物!”

    “請!”天空大師立即離去!不久,空大師手捧一卷肅容入廳,便邊將它小心的懸在壁上道:“女施主不妨靜悟此畫之含義!”

    柴珍立即望去!

    畫中包括一輪明月,一株大樹長於大塊岩石上,大塊岩石則樹立於海邊,浪花正打於大岩石旁。

    右上角則寫著工整之字跡道:“臥月眠霜千年槐,潮起夕落萬年巖;秦時明月今猶在,始皇枯骨已成灰。”柴珍望著那四句詩,立即皺眉。

    天空大師低聲道:“吾佛慈悲!弟子天空祈求吾佛賜此位女子澄悟此畫,否則,邪魔日後必橫行天下矣!”

    良久之後,柴珍徐徐道:“剎那即是永恆!”

    天空大師全身一震,突然起身朝畫一拜。

    柴珍立即肅然跟著一拜。

    天空大師上前捲起那幅畫,便以雙手遞向柴珍道:“請暫收下!”

    “是!”

    “請坐!”

    “請!”兩人一入坐,天空大師立即肅然道:“老衲十八年前接掌此寺之時,便由上任主持手中接過此畫。此畫乃是一名西藏喇嘛於三百年前在本寺掛單時所留,他當時留下此四句詩供有緣人進一步結緣。”

    柴珍道:“此字句之字跡不象是作畫之人。”

    “是的!此乃本寺開山住持之字跡!三百年來,無數施主參悟過此畫,卻未似女施主有如此見解。”“不敢當!”

    天空大師道:“西藏喇嘛當年曾提西藏菩提石下有一寶,能深悟偈語之人可憑些畫赴西藏尋覓此寶。”

    柴珍道:“小女子福薄又才疏學淺矣!”她便起身欲呈回那畫!

    天空大師搖頭道:“請女施主留下此畫。”

    “惶恐之至!”

    “客氣矣!令尊乃一代大俠,虎父必有虎女,何況女施主悟性高人一等,又與吾佛有緣人進一步結緣,女施主就了結三百年機緣吧!”

    “柴珍猶豫道:“此偈語果真有寶乎?”

    “是的!而且必是一件珍寶!”

    “可否容小女子先與父母會商此事?”

    “理該如此!深入西藏非隻身可以完成矣!”

    “好!小女子豈有此福?”

    “萬般皆天定!此乃女施主之福,惟須避免洩密,以免引禍!”

    “是!”她便小心的折妥那幅畫再放入包袱中。

    天空大師一瞥窗外便含笑道:“雨歇矣。”

    “小女子告辭。”

    “恕老衲不遠送。”

    “大師請留步。”她恭敬行過禮便離去。

    天空大師目送她離去之後,便含笑返回禪房。

    他關妥門窗,便迅速打開衣櫃。

    赫見另一位天空大師昏靠在衣櫃中。

    他迅速脫下袈裟,便抱出櫃中人及予以穿妥袈裟。

    他又將芒鞋並放在榻前,便將櫃中人按返成盤坐運功狀。

    他迅速取出櫃中之包袱,便換穿上一套灰袍及布靴。他又戴妥面具及假髮,便自包袱中取出一個小葫蘆。他將小葫蘆湊近櫃中人之鼻端,便拔出木塞。

    立見一縷青煙嫋嫋飄出。他微微揮手,青煙便飄入櫃中人鼻中。

    他小心合妥木塞,便以指尖按上櫃中人之右手,良久之後,他喃喃自語道:“禿驢!汝該謝謝吾渡汝!”他輕輕開啟門窗,便飄出窗外。

    不久,他已由窗外飄然而逝。

    且說柴珍離開法雨寺之後,她便欣然尋找老妹及師兄。

    他正是聞名關洛一帶鴛鴦劍柴禧及陳怡娟夫婦之長女柴珍,她此番隨老妹柴琦及師史榮付出來雲遊天下增長見識。

    她們已出來一年餘,她想不到今日會有此奇緣獲得此幅畫,她推想雙親必然甚悅,所以,她迫不及待的欲返洛陽。

    不出半個時辰,她已發現老妹正和師兄在涼亭內賞景。

    她一見四下無人,便欣然掠去。

    立見柴琦道:“姐快來欣賞海上霧景吧!”

    柴珍向海上一瞥便含笑點頭道:“真美!”

    柴琦便客串導遊的介紹海上勝景!

    喬榮付在旁註視二女忖道:“還是珍師妹較動人!可惜,她一直和我保持距離而且一心向佛,我該放棄她嗎?”

    不久,柴珍道:“趁著沒雨,走吧!”

    柴琦愣道:“姐不是打算在此住上三日嗎?”

    “此地寺廟不收留女客!走吧!”

    “真掃興!”三人便聯袂掠下山!

    不久,她們僱船離去啦!柴琦捨不得海上美景的頻頻張望著,柴珍則暗喜於心的眺望遠處,喬榮付則習慣的瞧著二名船伕!

    他陪二位師妹出來,身負護花重責大任,沒途之中,他一直注意周圍之人事物,所以,他們能安然迄今。

    不久,他由船伕之褐黑及粗糙皮膚確信他們沒問題啦!

    他也放心賞景啦!

    那位冒牌天空大師卻在遠處石後喃喃自語道:“柴禧!汝沽名釣譽的時光不多啦!嘿嘿!你昔年不該得罪吾夢幻郎君呀!”

    一個多時辰之後,夢幻郎君將船泊在定海海邊,便直接去。

    不久,他已發現柴珍三人在酒樓用膳,他微微一笑的進入對面酒樓,便上樓用膳及監視柴珍三人。

    不到半個時辰,他一見柴珍三人已搭二部車離去,他便含笑舉懷默道:“姓柴的!為汝乾杯吧!”他立即含笑乾杯。

    他胸有成竹的享用美酒佳餚啦!此時之法雨寺正悠悠傳出鐘聲,因為,天空大師盤涅之狀已被寺中弟子發現,寺中弟子不由哀慼的誦經欲送住持早登極樂世界。

    天空大師年歲已高,而且未曾得罪任何人,死狀又甚安祥,所以,寺中弟子未有一人懷疑住持遭人謀害。

    夢幻郎君這位兇手又品酒良久,方始搭車離城。

    入夜不久,他便已經進入寧波城。

    他住入一間客房,便開始卸裝啦!

    不久,一張俊逸臉孔帶著微笑出現啦!

    他正是二十二年前的大帥哥皇甫德!他更是十年前之夢幻郎君。

    他不但是洛陽人,而且也是世家子弟,三十年前之洛陽城有三位富戶,皇甫德及柴禧便是其中二大富戶之獨子。

    他們不但人帥,更是文武全才,一向文風鼎盛的洛陽出此二位大帥哥,旺盛得城內外每日皆是人潮滾滾。

    洛陽另一富戶陳昌只有一位掌上明珠陳怡娟,她不但美若天仙,而且諳文通武,每日登門提親之媒人幾乎踏凹陳府之門檻啦!

    皇甫德及柴禧不但自己愛慕陳怡娟,更因家人之積極鼓勵,使他們向陳府展開猛烈的追愛功勢!

    因為陳府只有一女,她遲早會承繼陳家的產業,屆時,三大富戶便成一大一小之二富,日後必可大富獨霸呀!

    陳怡娟面對此二位大帥哥之攻勢,她及家人一時舉棋不定啦!

    就在此時,天空大師發揮關鍵性的影響力啦!

    天空大師原本是陳怡娟之叔,若非他入少林寺出家,陳昌絕對無法成為洛陽三大富戶之一!

    天空大師因為奉掌門人之諭欲赴普陀山法雨寺任住持,他特地前來辭行,陳昌便請他提供一些參考意見!

    天空大師對皇甫德及柴禧和他們之親人皆甚熟,他便以柴禧較忠厚為由建陳家擇柴禧為婿。

    不出半年,陳怡娟便嫁入柴府。

    皇甫德因情場失意而飄然離開洛陽啦!

    他雖恨透天空大師,卻自知非天空大師及少林寺之敵,所以,他一直等到今天,方始悄悄的將天空大師暗殺!

    難怪他今天會如此愉快哩!

    此時,他恢復原貌之後,他將一塊碎銀放上桌,便拎包袱由後門離去!

    不久,他已經抵達寧波城郊一座獨立莊院前,他掠牆而入,便嗅到早梅之清香,他微微一笑,便沿白石小徑行向大廳。

    立見一位侍女迎出道:“參見主人!”

    “免禮!歇息吧!”

    “是!”他一入廳,便見一位秀麗少女迎來道:“相公回來啦?”

    “不錯!入內再敘吧!”二人便聯袂返房。

    他一入房,少女便接過包袱及放上幾。

    她一張臂便摟著他道:“想念人家嗎?”

    他輕吻櫻唇道:“最思念此二片溫潤櫻唇矣!”

    她欣然一笑道:“人家卻想煞你啦!”

    他微微一笑便攔腰抱起她!“且慢!先替人家切脈吧!”

    “怎麼回事?”“你先切脈嘛!”他將她放上木椅,指尖果真搭上她的右脈。

    不久,他愣道:“挺正常呀!”

    “討厭!你未察出人家腹中多一人嗎?”

    他驚喜的雙目一亮道:“當真?”

    “討厭!”

    他仔細搭脈一察,果真劍眉連揚的喜道:“太好啦!”

    他興奮的抱起她連吻不已啦!

    她圈抱著他的頸項任他吻啦!

    良久之後,他將她放上錦榻道:“雪蓮!汝真爭氣!”說道,他立即又吻上她。

    她輕解襟扣道:“人家今天可以侍候你,不過,你可別似先前之粗魯!”

    “哈哈!粗魯!你每次皆催吾用力些!快些呀!”

    “討厭!羞死人啦!”他哈哈一笑便起身寬衣!

    不久,二人已經赤裸相對啦!她便微喘的扭動胴體。

    不久,春潮已經滾滾溢出啦!

    “好哥哥!別逗啦!”他哈哈一笑便揮軍入關!

    她欣然迎合道:“人家該有喜二個月吧?”

    “不錯!該是吾剛臨別時所播之種吧?”

    “哈哈!很好!吾可以告慰列祖列宗啦!”

    他便揮戈疾頂著!

    “唉!小心呀!”

    他便緩緩前進著。

    她欣然笑道:“事情全辦妥啦!”

    “不錯!老禿驢已經死啦!”“你可真行呀!”

    “嘿嘿!吾化身為天明大師接近他之後,趁其不備的制住他,事後再以銷魂煙超渡他上西天啦!”“格格!你不愧為夢幻郎君!”

    “哈哈!可惜汝不屑學吾之神技!”

    “人家有你保護,何須化身呢?你日後再授給孩子吧!”

    “哈哈,對!對!”他忍不住又衝刺起來。

    少女立即皺眉道:“你今日太忘形吧?”

    他便緩緩道:“抱歉!吾今年已逾四十五,膝下卻虛,如今終於有此喜訊,吾豈能不得意忘形乎?”

    “為了此子,人家得受不少罪哩!”

    “哈哈!雪蓮!好寶貝!吾一直全心全意的愛你呀!”

    “人家不信!”“好寶貝!吾該如何取信於汝?”

    “人家想知道那幅畫的的含義!”

    “哈哈!想不到你如此折騰!聽著:霎那既是永恆!”

    “當真!”

    “此乃柴珍那丫頭所悟!”

    雪蓮愣得一時不知如何迎合啦?

    “好寶貝!想通否?”

    “不會如此膚淺!”

    “嘿嘿!柴丫頭頗具慧根哩!”

    “啊!你把那幅畫交給她啦?”

    “不錯!”

    “你已把百日扣佈於畫中啦?”

    “當然!”

    “高明!”

    “嘿嘿,柴禧只要沾上那幅畫,吾便可掌握他之生死啦!”他不由哈哈一笑!

    不久,雪蓮倏地全身一抖的啊的一聲!

    皇甫德緊急煞車道:“怎麼啦?”

    “疼!腹疼呀!”他嚇得神色大變的慌啦!

    他見她疾探纖掌便扣住他的雙肩。

    “啊!你在做什麼?”她迅速勾腳一踢便踢上他之促精穴。

    他啊一聲,全身便連抖,她一扳下他之上半身,使吻著他。

    他又劇抖不久,一身的功力已由下體疾洩而出。

    兵敗如山倒,他又怕又怒啦!

    就在他的功力被吸乾之際,她倏地收功及將他制倒在錦榻內側,立見她含笑運功著!

    他一向為她之媚笑之著迷,如今卻瞧得又怕又怒哩!

    他便似木頭般僵倒在榻上!

    大約過一個時辰,她吐口氣便解開他的啞穴。

    他立即道:“汝究竟是何來歷?”

    雪蓮沉聲道:“我來自鐵石嶺!”他立即神色一變!

    雪蓮沉聲道:“汝昔年情場失意之時,是誰賜汝千變萬化易容神技?是誰以財力助汝闖出夢幻郎君之字號?”

    皇甫德道:“全是鐵石秀士所賜!”

    “汝為何殺其一家八口?”

    “他欲逼吾入黑道!吾豈可如此做?”

    “哼!汝之所作所為!比黑道更黑矣!”

    “吾須洩恨雪恥!”

    “哼!鐵石秀士授汝神功及巨財,另賜其二女於汝,汝為何始亂終棄,毀其八人呢?”

    “他們不該逼吾入黑道!”

    “哼!歪理!”“汝與他們有何淵源?”

    “秀秀是先母!”

    “什……什麼?秀秀是汝母?”

    “不錯!亂倫了吧?”

    “什麼?汝是吾女?”

    “哼!”

    “快說!是否如此?”

    “雪蓮冷冷一哼,卻不說半語。

    皇甫德神色一慘,喃喃自語道:“現世報啊!”

    雪蓮冷冷的道:“不錯!汝已遭現世報!”

    皇甫德雙頰連連抽抖,卻久久無語。

    雪蓮披袍下榻便自淨身。

    良久之後,她一梳妥秀髮,倏聽皇甫德道:“聽著!”

    “少來!汝是階下囚!汝之生死全在我的掌心!”

    皇甫德平靜的道:“汝肯毀掉腹中之子否?”

    “不行!吾要瞧瞧他是何德行?”

    “罷了!汝若肯替吾了結柴禧,吾便告知那幅畫之秘密。”

    雪蓮點頭道:“我一定讓柴禧步汝之塵。”

    “好!那幅畫……”雪蓮媚目倏閃便閃去開門。

    立見侍婦芳容失色的站在門前。

    雪蓮一掌制住她便震斷她之心脈。

    雪蓮又拖屍入房,立即關門。

    皇甫德道:“汝夠機伶!”

    “少廢話!說吧!”

    “秦嶺子午谷陰陽池長生果!”

    雪蓮雙目一亮道:“如何入谷?”

    “月圓子時,立石前觀樹影。”

    “說詳細一些!”卻見皇甫德吐舌一咬,立濺血光。

    雪蓮急道:“把話說清楚!”

    他卻微微一笑,嘴角立即溢血。

    雪蓮急道:“吾非汝之女!”

    他的神色一變,立即吐血。

    她急忙道:“我今年十八歲,秀秀離汝已逾二十年。”

    立見他含糊的道:“解……解……穴……”她立即拍開他的穴道。

    他急忙以指沾嘴角血在被上寫出“十……踏三……”

    他之右手一抖,便趴死在榻上。

    一代奇才卻因情場失意而一念害人,終遭此惡報,可惜也!

    雪蓮嘆口氣道:“汝放心!此子必姓皇甫!”

    她便默默為他整裝!不到半個時辰,她以被褥包妥二具屍體便入後院。

    她返房恩忖良久,便女扮男裝拎包袱離去。

    不久,她已掠入一家獨立莊院,立即聽到“快!別停!”之女人叫聲。

    她立即皺眉想道:“她又姘上哪個男人了?”她便悄悄行去。

    不久,她已由窗逢瞧見一個青年正以肩扛著一雙粉腿揮戈猛頂,一名婦人則挺屁股如飛的浪叫不已。

    只見青年邊頂邊道:“秀姐!賞個五百兩,如何?”

    “你又賭輸啦?”

    “手氣背!唉!”

    “行!自此刻起,你每頂一下,便可領一兩銀子!”

    “謝謝秀姐!”他便猛頂硬挺啦!

    婦人樂得邊搖臀邊打數啦!雪蓮瞧得暗暗搖頭,便向後行去!

    不久,她靠立在外忖道:“娘真的已經無藥可救!她居然姘上賭鬼!我還能指望她協助什麼事情呢?”

    她朝包袱一瞧,便低頭離去。

    她沿途思忖一個多時辰,方始側躺歇息天還未亮,馬車一入定海城,她另付賞銀給車伕,方始進入酒樓用膳及規劃今天之行程及目標。

    不久,她已步入一間估衣鋪,立見一名少女及一名婦人正在縫製新衫,她便低聲道:“瑤琴!是我!雪蓮!”

    少女立即抬頭喜道:“你不是在京城嗎?”

    “我想託你一件事!”

    “行!入內再敘吧!”

    “我先見過令堂吧!”

    少女便低聲向婦人道:“娘!雪蓮回來啦!”

    婦人立即喜道:“咱母女一直思念你哩!”

    雪蓮含笑道:“謝謝大嬸之關心!”

    婦人望向門外道:“令堂未回來呀?”

    “是的!我欲託瑤琴辦一件事!”

    “行,請吧!”二女便向內行去!

    不久,她們一入房,雪蓮便摘下面具道:“生意如何?”

    “餬口而已!”

    “永發哥未向你求親呀?”

    瑤琴雙目一紅低頭道:“他在上月中出海捕魚時,遭風浪襲擊,人船全亡,金嬸也因傷心過度而亡。”她不由取巾擦淚。

    雪蓮嘆道:“可憐!節哀吧!”

    “謝謝!你欲託何事?”

    “這是一件機密事!除令堂外,請勿告訴外人!”

    “行!”

    “即使家母詢及,也要守密!”

    “行!”

    “我原是京城一位富戶之私妾,富戶在上月臨死之前將一批杭州產業送給我,我想請你們至杭州代管那批產業。”

    “這……你可以自行管理呀!”

    “那富戶之大房規定我須守孝三年,始可擁用那批產業。”

    “這……我先和娘商量吧!”

    “我願贈金三千兩!”

    “不!別如此見外!你稍坐!”說著,她立即離去。

    不久,婦人內道:“雪蓮!你真的需要我們協助嗎?”

    “是的!”

    “令堂……”

    “別提她啦!她變啦!大嬸若肯協助此事,我在杭州有一家莊院,你們就住在該處,每年替我收租金吧!”

    “收租?全是田地嗎?”

    “是的!一共有三十頃良田,每年可收租二萬餘兩白銀,大嬸儘量支用,若有餘銀再存入銀莊吧!”

    “好!不過,你須先介紹那些佃戶!”

    “當然,我尚有很多事欲告訴你們!”

    “好!何時啟程呢?”

    “大嬸先處理此地吧!”

    “好!明日即可啟程!”

    “謝謝大嬸!”婦人便含笑離去!

    雪蓮鬆口氣便打開包袱。

    她取出一個紙包,便掏出一大堆地狀。她依賬冊逐一核符地狀之後,便取出一個玉章。

    她望著玉章上之皇甫正三字忖道:“皇甫德生前以此三字置產,腹中之子就命名為皇甫正吧!”她立即又取出一個錦盒。

    她一啟盒便清點盒中之銀票。

    不久,她收妥錦盒,便攤紙寫道:“吾若不測,請將此嬰送至杭州城平濤街及交予瑤琴姑娘。”

    她又瞧過內容,便以掌心貼紙運功。

    黑跡迅速被烘乾。

    她將紙貼身收妥便拎包袱出去。

    不久,她向瑤琴買妥二套寬衣童衣褲!

    瑤琴問道:“你有喜啦!”

    “二個用餘。”

    “大房知道否?”

    “知道!”

    瑤琴自櫃中取出二套寬袍道:“留供保暖吧!”

    “夠矣!”

    “收下吧!反正是要送給別人!”她立即包妥寬袍!

    雪蓮道:“抱歉!勞你們如此忙!”

    瑤琴笑道:“別如此說!此地生意不好做,我們早就打算移居,如今能住入杭州,倒是一件好事!”

    “你一直在幫著我!”

    “投緣吧?”

    立見婦人入內道:“行啦!何大嬸已決定頂下啦!”

    瑤琴含笑道:“太好啦!我去炊飯吧!”

    雪蓮取出一錠銀子交給婦人道:“別浪費時間!吩付小二送膳來此,我先把賬冊告訴你吧!”

    “好!”瑤琴便含笑跟入房中!雪蓮便按地狀及賬冊解說著!

    不久,她指著玉章道:“此玉章須妥慎保管,因為,它可以過繼這三十頃良田,最好和地狀分開保管。”

    “好!”

    雪蓮打開錦盒道:“這六十萬兩銀票交給你吧!”

    “啊!妥嗎?”

    “妥!只須把它們分開藏於多處,礙不了事。”

    “好!”不久,婦人已拎入食盒,她們便欣然共膳。膳後,婦人便出去安排著。一個時辰之後,她們共搭一車離城啦!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杭州之繁華使瑤琴母女大開眼界。

    雪蓮陪她們住入平濤街之莊院之後,她便陪她們赴各家佃戶收租及交代著,足足過三天,方始完成此事。

    瑤琴問道:“你以前收過租嗎?”

    “是的!我已替他收過三年的租!”

    “怪不得佃戶待你甚好!”

    “是的!這些良田皆年年豐收,租金卻比別人低呀!”

    “原來如此!”

    “一切委託你們啦!”

    “客氣矣!你放心!我會處理妥大小事!”

    “謝啦!我走啦!”

    “謝謝!別忘我昨夜所提之事!”

    “放心!”

    不久,雪蓮已女扮男裝搭車離去。

    日出而行,日落而息,加上沿途之換車,這天下午,她終於拎包袱及乾糧單獨登上秦嶺,她便沿山道行去。

    她已向車伕問知子午谷路線,她前行不久,她一見四下無人,於是,她施展輕功掠入林中之羊腸小道。

    黃昏時分,她終於找到子午谷。她望著荒涼之現場,便尋找千年槐及萬年巖。

    於午谷佔地不到一甲,地上全是雜草,上方則是大小石塊及松柏等各種樹,她立即邊找邊想著。

    皇甫德臨死寫下之“十字……踏三下……”更時時迴繞於她之腦海中。

    入夜之後,她放下包袱便取短刀割地面之草。

    她已經決定在此長期抗戰啦!

    第三天下午,地面雜草全被割光,她屈指算過時日,立即掠上谷頂喝清水及取用乾糧補充體力。

    入夜之後,明月一出現,她不同又喜又緊張。

    她張望良久,方始掠入谷中。

    她由下向上瞧良久,便循月光尋找著。子初時分,她正在失望之際,倏見右側谷壁上之一塊凸石似有字跡,她凝神一瞧,便掠上那塊凸石。

    不久,她已蹲在那塊凸石上。

    她拔掉石上之雜草,果然瞧見石上刻著一個佛家萬字,她恍悟的忖道:“這便是萬年石呀?千年槐呢?”她便望向附近。

    不久,她已瞧見凸石下方三丈餘處長著柏樹及一株較大之樹,她的心中一動便飄掠於樹旁之石上。

    立見那株不知名樹上刻著千年槐三字。

    她欣喜的雙目乍亮!

    她便掠回萬年石上!

    不久,那依皇甫德遺示貼蹲於石上便望向那株千年槐,接著,她尋找月光投射在千年槐之黑影。

    她瞧良久,卻久久瞧不見十字,她不由愣道:“難道時辰已過?或時辰未到乎?”她便繼續瞧著。

    明月繞地球動轉,隨著時辰之消逝,寅初時分,明月已移近右側谷頂,眼看著它便要消逝月光,她不由暗急。

    倏見千年槐下方五丈餘處之壁上出現一個十字,雪蓮欣喜的全身一抖,便欲直接掠向該處。

    她倏地打住忖道:“不妥!我必須先記妥這十字之處!以免因為角度之稍有偏失而撲一場空哩!”她便注視壁上之十字。

    不久,她掠去拎起包袱,便直接掠向該處!她站上另一塊凸石,便以手扳著凸石緩緩滑下。

    她欲借力啦!

    不久,她已踏上形成十字影之小石,她便連跳三下!

    立見壁上一陣顫動!

    她欣喜的急忙扳住凸石!倏見她所踏之小石向內一陷,她膝下一帶之谷壁已經出現一個洞口,她便小心的貼壁爬入洞中。

    洞口甚窄,洞內通道卻甚寬,她一站上便小心行去。

    通道傾斜而下,而且延伸而去,她邊走邊估計高度,不久,她研判已走入地下,在前方路口已向右折轉。她一上前便右轉。

    右側通道仍呈傾斜,不過,它已有多處轉角,她連轉八次之後,便見通道既寬又平直啦!

    一股清香更是飄入通道啦!

    她欣然行出通道,便見一個水池!

    陰陽池嗎?她便小心的打量四周。

    她立見自己置身於一個錐形圓底似的地方,四周之崖壁傾而上,頂端好似只有一個拳頭大小哩!

    以她之視力在此黎明前之黑夜,仍瞧不出頂端來!她之視線立即回到池中,因為,她發現池中飄浮著一株半尺高之小果樹,樹幹更是隻有拇指粗。

    不過,頂端則有四片綠葉託著一個紅黃相間之圓果,它約有拳頭大小,難怪果樹被它壓得快沉入水中。她嗅不久,便確定香味來自圓果。

    她不由喜道:“它一定是長生果!而且將熟矣!”她欣慰的笑啦!她樂得靠坐在壁前歇息啦!一夜之擔心及緊張,如今一鬆懈,她悠悠入睡啦!晌午時分,她被熱氣蒸醒,她一睜眼便瞧見池水似沸騰般波動不已,熱氣更是籠罩在池面上。

    她愣得便望向附近!不久,她向上一瞧,便瞧見頂端一片明亮。

    她不由一愣!不久,她恍然大悟道:“子午谷之名便源自此池之氣溫變化乎?我今子時再注意氣溫是否轉冷吧?熱氣越濃,她不由熱出汗來!她摘下面具,仍覺熱哩!於是,她退入通道中!她一直退到快抵達入口處,方始稍覺涼意!她吐口長氣的靠坐在壁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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