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與他發生關係之後,因為所有的記憶都離她遠去,她不記得也就算了,當做意外一場,她不會深思太多,但第二次的情況她只是意識不清醒,記憶卻沒遺漏半分。
只要一回想起他雙手在她身上游移的觸感,她就得耗費許多精神去掩蓋她的情緒。
譚曜懷靜默了下,低語:“就算放開了你,也忍不住想要再次擁住你。”説着,他輕輕在她頸間印下一吻。
她倏地一顫,全身更加僵硬,雙拳緊握,氣息開始不穩,以壓抑的聲音道:“你不能這樣,放開我。”
察覺她的轉變,他非但沒有放開她,反而更加親暱的親吻她耳後敏感的部位,雙手也開始在她身軀上游移,火熱而挑逗。
駱雪雁不得不抬起雙手推拒他,“你不可以這樣,這裏是上班的地方。”
“如果不是上班的地方你就不會拒絕我了嗎?”他摘去她的眼鏡,直視她眼眸問道。
她一愣,惱道:“不要抓我的語病。”
他有些着迷的看着她眸中的情緒,那證明她並不是真的如外表看起來的冰冷,不會為任何事情動搖。他再度俯近她,低語:“那我只好吻你了。”
“什——”
她還來不及提出任何抗議,他就已經吻上她的唇。
他滿懷眷戀的親吻她的唇瓣,綿綿密密又深濃如蜜,彷彿想要就此網住她。
她低低抽氣,再度伸手想推開他,但他抓握住她的雙手反箍到她背後,教她無法動作,她使力轉開頭,身體欲往旁邊躲,他順勢跟着她移動腳步,帶着她轉圈,讓她背部靠在桌沿,而他剛好將她圈鎖在他與辦公桌之間,再無處可逃。
“別逃呀。”
他有些急躁的低喊,像是對她明顯逃避他的態度感到萬分惱火,然而當話一説出口,他一瞬間閃神,他這句話是在對她説?還是在對他自己説?
逃?他在逃什麼?她嗎?還是他自己真實的情感?
“你想做什麼?”駱雪雁氣息不穩的質問,眸中冷意盡退,取而代之的是怒意與抗拒,以及一絲被他挑引起的情騷。
譚曜懷微眯眼,她抵抗的態度教他心緒更加浮躁,注視着她嫣紅臉蛋與潤澤唇瓣,低啞道:“吻你。”
説着,再度覆上她的唇。
“唔……”
她使力扭頭抗拒,他於是改用一手抓握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捏握住她的下頜,叫她無法迴避他,深深吻上她的唇。
他火熱的吻她,以舌尖撬開她的唇齒,巧舌滑入她口中,狂野纏卷她的丁香小舌,放肆吮吻她的唇瓣。
“別……嗯……別這樣……”她扭動身軀抗拒他的動作,卻只是被他強健的身體圈得更緊,兩人的身軀密密相貼,他可以感覺到他火熱的昂.揚就抵在他的雙腿間,觸動着她體內的情潮,體温熱度急速攀升,她心一顫,更加奮力抵抗他。
“我不相信你對我沒感覺!”譚曜懷牢牢箍住她的身體,含怒直視她的眼眸,“你明明也很享受我們之間的歡愉温存,為什麼總要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她微喘息,避開他的灼熱視線,“我忘了。”
“但我沒忘!”他怒道,“而且最悲慘的是就算我想忘也忘不掉!”
駱雪雁咬牙,以最冰冷的語氣回道:“那不關我的事。”不行,她不能對他有所期待,不能,不應該,也絕對不可以。
“你——”很好,這女人真是太倔強了。
他突然伸手往她窄裙下襬探去,將他整片裙襬往上撩動,温熱大掌滑過她大腿細嫩的肌膚。
察覺他的意圖,她倒抽一口冷氣,急道:“你要做什麼?這裏是公司隨時會有人進來的!”
“我不管,我要你,現在就要!”他急躁道,將她的窄裙拉到臀上,膝蓋頂入她雙腿間迫使她撐開。
“呀?”駱雪雁瞪圓眼,簡直不敢相信他竟然會發這麼大的脾氣,他向來不是以好脾氣著稱嗎?
“你不可以——唔……”
他以唇封去她的抗議,火熱的吻她,撫觸她腿間的大手進一步探入她的底褲裏面。
“唔……嗯……”駱雪雁不得不閉上雙眼,極力剋制朝她狂猛席捲而來的情潮,不讓顫動的呻.吟聲逸出口,免得被辦公室外的人聽見聲響。
他在她身上輕易地就點起了情火,叫她渾身火熱、意識迷亂,忘了應該抵抗他,應該拒絕他,應該不這麼輕易的就臣服於他的灼熱擁吻與撫觸之下……
“我要你,就要你……”譚曜懷氣息同樣不穩,伸手掃去桌上的東西,將她整個人抬坐到桌上,退去她的底褲,釋放出他已然堅.挺的男性,抵靠在她雙腿間的濕穴,在入口的蕊瓣間火熱的來回摩擦。
“嗯……”她咬唇低吟,緊緊閉着雙眼,不想看他,不想給自己過多的期待,也不想被他看見她眼中不該泄漏的情緒。
“張開眼睛,看着我。”他氣息不穩的低啞道。
她不但沒有張開眼睛,反而更加撇開頭去。
他燥怒的蹙眉,加重音量道:“張開眼睛,我要你看着我!”
駱雪雁咬着唇,不希望他驚動到外面的人,只能一眼張開眼睛,以最冰封的心面對他,冷道:“要做就趕快,不要廢話那麼多。”
看着她即使已經情慾氤氲卻依然冰冷的眼眸,譚曜懷的左胸口像被什麼東西很恨掐住了似的難受,咬牙從齒縫間迸出話來:“你總是有辦法這樣激怒我。”
他忽然將她拉下桌面,將她翻轉過身背對他,“既然不想看我就別看吧!”
他按下她的背半趴在桌上,昂然的火熱抵進她雪白的柔臀之間,尋找她濕濡的入口,使力往前一挺,一個動作進入她體內。
兩人交疊的身軀維持着不動的姿勢平復喘息,然而當激.情過後,理智重新回到駱雪雁腦海,她迅速收拾過於放縱的情感,冰封深埋迴心底最深處。
感覺擁在懷中的身軀因抗拒而僵硬了起來,熱度消退,譚曜懷開始感到深刻的自我厭惡。
他真是個……衣冠禽獸。
他竟然只因一時的情緒激動,就不顧她感受的強要了她?他到底還有沒有道德感與廉恥心?
從她身上退開,凝眉看着她依然背對自己,微喘着氣,靜默的仔細整理被他弄得凌亂的衣服,那畫面看在他眼中猶如針扎。
當她再度轉過身面對她時,已經回覆到平常那個一絲不苟且冰冷如寒霜的她,剛剛的交歡對她而言,彷彿只是場過眼雲煙,轉眼即忘。
她的視線略過他,蹲下身默默拾起散落一地的文件,站起身,依舊微低着眼,避開與他目光交會,即使眼角餘光將他痛苦而懊悔的表情收入眼底,她依然不為所動,冷然開口問道:“我可以離開了嗎?”
“你……”
譚曜懷開口想説些什麼,卻不知道該説什麼才能表達他此刻紛亂的心緒,想留住她在身邊,即使多一刻也好,卻又説不出任何理由,尤其是在剛剛他對她做出那麼殘酷的事情之後。
不理會他的欲言又止,她冷淡道:“沒事的話我就先出去了、”
“等一下——”
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想留住她,不經意發現她白皙的手腕上竟被他剛剛粗暴的動作抓出淤紅的指痕,她腕上的金屬錶帶更將她細緻的肌膚刮出了些許血痕,他眉眼一擰,萬分懊悔的低語:“對不起。”
駱雪雁微愣,注視他輕撫她腕間的動作,呼吸有一瞬間的哽滯,但她很快回神,並且以更加冰寒的語氣對他道:“我對你沒有半點感覺,以後不要在這樣對我。”
“你——”
“雪雁!”
一聲大喊忽然從門外響起,伴隨着如暴龍來襲的腳步聲,震天價響的大吼幾乎快將公司的屋頂給掀了:“雪雁!你在哪裏?雪雁!”
譚曜懷聽見那腳步聲似乎先跑進隔壁嚴昊鈞的辦公室,大吼大叫一番找不到人之後就往這間辦公室跑。
她有些嘆氣似的道:“他來了,放開我的手吧。”
他不但沒放開,反而抓得更加堅定——以不會傷到她的力道。
“不放。”
她看他一眼,不明白他還在耍什麼脾氣,試圖抽回手,他卻再度將她拉了回去,就在他們這一來一往的拉扯之間——
砰!
門被用力打開,一個高大魁梧的男子急驚風似的衝了進來,“雪雁!”
他一眼就看見駱雪雁被一個男人拉住,馬上認定對方不懷好意,火氣瞬間飆升,怒道:“臭小子!你在對她做什麼?”
長得一臉大熊樣的臉孔一發怒就顯得更加兇惡,他朝譚曜懷大步跨去,掄起拳頭就直接往他那張帥臉招呼過去——
“哼!來得好!”譚曜懷也不是那麼好惹的角色,尤其這大熊男人正是使他煩悶燥怒了一整天的罪魁禍首,他當然不可能放過他自動送上門來給他教訓的機會。
放開駱雪雁,握緊拳頭,磨拳擦掌,也大步朝大熊男人跨去。
這畫面就簡直就像兩頭猛獸對上的情況,辦公室內一時風雲變色,戰鼓擊響。
兩頭猛獸……不是,是兩個人各自朝對方跨去,臉色同樣差到極點,眼看情勢一觸即發,駱雪雁趕忙出聲:“住手,他是我大哥。”
“咦?”譚曜懷一愣,揮拳的動作一頓——
砰!
一記猛拳重重擊上他那張帥臉,腳步一踉蹌,他被打退了兩三部,嘴角一抹血。
駱雪雁忍不住掩容抽氣,臉龐閃過一抹真切的心疼與焦急,但隨即隱去。
譚曜懷則因為太過錯愕而沒發現她的異狀,瞪向大熊男,大哥?這個大熊男是她的大哥?
“臭小子!竟然膽敢拉小雪雁的手,如果不好好教訓你一頓,我就不姓駱!”大熊男人説着,掄拳又要往譚曜懷揍去。
“住手,駱清風。”她一臉冰寒的出聲阻止。
駱清風停住動作,轉頭看向她,“雪雁?”
“他是我老闆,住手。”她語氣越來越冷。
駱清風滿臉不甘願的暴躁吼道:“這傢伙就是不讓你準時下班的那個混蛋對吧!讓我好好教訓他一頓,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叫你加班!”
“哼!”譚曜懷伸手抹去唇角的血跡,同樣滿臉不爽的出聲道:“就算你是她大哥又怎麼樣?她有她的工作,沒做完就不該下班,我才不會讓她跟你回去吃什麼無聊的麻辣鍋!”
他今天的情緒很差,真的很差,管他是誰的大哥,剛好有個人可以來讓他宣泄滿腔無處可去的鬱悶情緒,不愧是幾件好事。
駱清風看向他,兇惡的勾唇,“好啊!你這臭小子,看我現在就把你揍到哭爹喊娘,然後再高高興興的回去吃我的麻辣鍋大餐!”
“就怕到時候是你被我揍到吃不下東西!”
“哼哼,你是剛剛被我揍了一拳,神志不清了嗎?”説着,他掄起拳頭就往譚曜懷揍去,沒想到還沒揍到人,肚子就先捱了一拳。
譚曜懷勾唇,放了下拳頭,“哼,現在是誰神志不清啦?”
“哼哼哼,好樣的!”駱清風摸了摸肚子,笑得有點呲牙咧嘴,但嘴巴還是不饒人,“看來不能用小兒科的方式跟你打,我要調高等級了,你保險買了嗎?”
“你才是,醫院牀位預定好了嗎?放心,我會記得帶麻辣鍋去醫院探望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