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白來望着廳前的二十大箱財物,喃喃自語道:“這些垃圾不知殺了多少人,才搶到這些財物,王八蛋。”
倏見石明由大門掠入道:“公子,百花幫已在東南方三十里外聚集五千餘人,你還是暫時避一避吧。”
白來搖頭道:“你走吧,別連累貴幫。”
“這……尊龍的三名手下一直在右牆外,你向尊龍求援吧。”
“不,我不能拖他下水,你走吧。”
“在下慚愧,告辭!”説着,他已掠出大門。
白來掠入廚房吃些剩飯菜,便掠入大廳運功。
半個時辰之後,白來已聽見東方傳來一陣衣袂破空聲音,他掠上高牆,便瞧人羣似潮水般掠來。
他不由暗自緊張。
倏見五十名壯漢挺立在西側牆角注視白來,白來乍見他們是尊龍之手下,他的膽氣一壯,立即迎首吼道:“來人是百花幫之人嗎?”
立見一名老者喝道:“不錯,小子,你便是白來嗎?”
“正是,你們這羣垃圾死定啦,殺。”
他立即疾撲而去。
立見一百餘蓬各式各樣的暗器疾射而來,白來翻身落地,便迅速劈飛逼近之六蓬暗器。
慘叫聲中,已有六名百花幫人挨鏢。
“小子,聽説你很夠力,上。”
立即有三十人聯袂揮掌劈來。
白來疾掠向右側,不但避開那六十記掌力,而且疾劈飛十七人,當場便製造出駭人的慘叫聲及血肉紛飛。
“不要臉的臭小子,上!”
立即有六百餘人撲向白來。
不過,立即有三百餘人準備掠入莊中取走財物。
那知,尊龍這五十名手下早已掠到二十箱財物前,他們一見那批人撲來,立即有三十人揮動長棍疾攻而上。
他們力大無比,棍法又變化多端,最狠的是,他們不是戳上印堂及心口,便是掃上腰肋間,甚具殺傷力哩!
沒多久,便只剩下五十餘人逃去。
不過,立即又有一千餘人疾撲而來。
守住財物的二十人見狀,立即加入攔截的行列,只見他們以二人為一組,勁力配上嚴密的棍子,一出手便是致命的一擊。
可是,百花幫之人志在必得,人潮更是滾滾而來,他們屠殺六百餘人之後,便已經有十二人已經掛彩負傷。
他們齊聲大吼:“尊龍!”立即更兇殘出招。
刀劍砍上他們,明明是皮破血現,可是,他們卻似麻木不仁般更兇殘的揮棍撲殺,不出半個時展,院中已倒下了六百餘人。
恢聽一陣怒吼:“尊龍!”
便又有五十名壯漢撲來,他們一撲入院中,立即揮棍兇殘的撲殺百花幫人員。
此時的白來已經撲殺九百餘人,他雖然已被重重包圍,可是,陣陣尊龍吼聲激發出他的潛力,他更拼命啦!
他已全身大汗,仍然揮掌疾劈不已。
他的全身已沾不少血,卻更兇殘的撲殺着。
隱在遠處的石明及南宮強、四大金釵不由瞧得驚容。
石明低聲道:“白公子經過此役,可以揚名立萬矣。”
南宮強沉聲道:“吾擔心他會成為尊龍的同夥。”
“這是必然趨勢,甚盼莊主能勸老爺子們速作抉擇,以免尊龍因為不耐久候,而做出更偏激之行為。”
“吾已函報家父及分析利害,家父必會作抉擇,倒是小女無意間冒犯白公子之事,得儘早解決哩。”
“是的!”
“分舵主可有良策?”
“跟前便是良策!”
“分舵主欲吾協助白公子嗎?”
“正是。”
“這……”
南宮寶玉低聲道:“爹,孩兒在途中便是蒙他解危。”
“他便是那蒙面人嗎?”
“是的,孩兒四人已識出他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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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然與鬼見愁大有淵源,何況又救了你們,你們速去召集人員配合分舵主之兄弟由外圍包抄,務盛要滅口。”
“是!”
石明立即陪四女高去。
南宮強取出寶劍,立即取巾蒙面及掠前猛下殺手。
百花幫之人正在專心進攻白來,南宮強由後出招、迅即擺平六人,不過,立即有八十餘人轉身朝他圍攻。
他沉穩出招,靜候援軍之到達。
不由盞茶時間,四大金釵已率領南宮世家高手及二百餘名丐幫弟子和三百餘名昆明白道人物由四周攻來。
他們疾速出擊,迅疾宰了九十餘人。
四大金釵和南宮強一會合,立即聯袂朝內攻去。
不久,他們已似利錐刺破薄紙般攻破白來右翼之百花幫人羣,南宮強一旋身,立即率四女向外攻去。
白來見狀,立即專攻左翼。
戰況一逆轉,百花幫之人便心慌意亂啦!
不久,尊龍已率領剩下的十五名壯漢掠來,他掠上高牆一瞧,立即朝院中一指,那十五人迅疾撲入院中。
尊龍便遙觀白來之招式。
不久,他含笑付道:“此子比吾更衝,功力亦比吾高,吾一定要把破天劍授給他,他必能承續吾之志業矣。”
他便愉快的欣賞着。
亥初時分,院中之百花幫弟子已經被消滅,尊龍一揮手,六十名傷者便由其他的人代為止血上藥。
尊龍呵呵一笑,道:“白來,瞧仔細啦。”
説着,他已疾掠向白來左側之人羣。
只見他一落地,便以左腳撐地,鐵枴帶起一陣勁猛的力道及鋭響,迅疾掃飛十顆首級及刺上十八人之心口。
白來瞧得脱口叫道:“高招。”
尊龍彈身掠上三丈高,再翻身撲下,只見鐵枴幻出漫天細線,立見二十五個首級之天靈穴已濺射出血箭。
白來不由又叫道:“妙捂。”
百花幫弟子已駭得奔散而逃啦!
尊龍翻飛如風,鐵枴精招頻出不久,便又宰了四百餘人。
他掠落白來面前,便見白來行禮道:“佩服。”
“呵呵,吾的宰人速度不遜於你吧。‘”至少高明百倍。““言不由衰,不過,吾甚受用,走。”
説着,他已彈入院中。
白來一見只剩下二百餘人被南宮強諸人圍殺,他便欣然掠入院中。
壯漢們佩服的行禮道:“參見小哥。”
白來一見那麼多人掛彩,他既感動又難為情的一一上前握手道謝及瞧着受傷者之每一道傷口。
他瞧着那些深傷口,對方卻未皺眉半下,他既佩服又感動,不知不覺之中,他的聲音已咽,淚已泛眶。
尊龍一直在旁觀察白來,此時,他—見白來已經掉淚,他不由暗喜道:“好一位血性孩子,吾可以放心託附他啦。”
他望向遠處之四大金釵及南宮強,他不由忖道:“四大世家及丐帶此舉,分明欲爭取吾及白來之好感。”
“不行,在他們未道歉之前,吾不能讓他們過度的親近,吾須趁機好好的傳授破天劍招給白來。”
他一拿定主意,便步入大廳。
白來的淚水及關懷立即換來壯漢們之善意回應,他們沒有説半句話,可是,他們緊握着白來,便足以證明一切啦!
良久之後,白來一入大廳,便感激的道:“謝謝您老之手下前來解圍,否則,在下一定挺不住啦。”
“呵呵,你發現掌力比不上劍力吧?”
“是的!”
“吾授你劍招,如何?”
“吾該如何回報你呢?”
“練成之後再説吧。”
“好吧,在下今生欠定你了,謝謝。”
“呵呵,咱們就住在此地,如何?”
“好呀,咱們恭候百花幫來買單吧。”
“呵呵,他們不敢來啦。”
“真歹勢,在下把您拖下水啦。”
“呵呵,沒這回事,吾一生嫉惡如仇,迄今仍未改初衷,聽説百花幫甚為囂張,吾早就想宰掉他們啦。”
“可是,他們有十五、六萬人哩。”
“烏合之眾,不足為懼,你方才不是已經宰了五、六千人嗎?他們即使有一百萬人,也不夠挨你宰啦。”
“您老太抬舉在下啦。”
“不出半年,你必然可以練成破天劍招,屆時你必會明白,目前你先找一個房間,好好的沐浴及運功歇息吧。”
“是!”
白來行過禮,便向右步去。
不久,他已步入紅面鳩之豪華房中,他不由暗罵道:“媽的,這個老鬼挺會事受哩,此房就留給尊龍吧。”
他立即步入對面房中。
此房亦頗為華麗,他自櫃中取出一套綢衫,便步入浴室,立見一間以白石鋪妥之寬敞、華麗浴室。
他脱去血衣褲,立即泡入浴池內。
池內另設一塊枕形軟物,他一躺下,便覺一暢。
他便籲口氣及緩緩拭身。
此時的南宮強諸人已經宰光剩下的百花幫弟子,他們立即搜出屍體之財物,再將屍體集中蝕化於左側空地上。
尊龍立即吩咐手下各自入房歇息。
南宮強諸人費了一個多時辰,終於將莊內外之所有屍體完全化為屍水,此外,尚撞到四百包的財物。
他們將財物放入廳內,立即離去。
尊龍付道:“有了這批財物,吾更可以採購補藥及維持這批人的今生,吾也可以放心了,太好啦。”
翌日天亮,尊龍的十名手下便已經入廚房炊膳。
另外四、五十名沒有負傷之人在尊龍指揮之下,迅速的將所有的財物分類,不久,白來已含笑前來。
白來望着那些包袱道:“南宮世家送的嗎?”
“不錯,他們頗為上路,吾打算將這些珍寶換成銀票,今後這羣孩子也可以安穩跟你過一生啦!”
“您老要他們跟着在下嗎?”
“不錯,他們難適應草原遊牧生活,日後你可以帶他們返回茅田定居,他們必會死心塌地的追隨你。”
“好,在下一定會善待他們,您老呢?”
“吾吃定你啦!”
“哈哈,歡迎之至。”
“呵呵,很好,您待會帶他們入城兑換珍寶,立即配十萬兩之靈藥,藥方在此!”
説着,他已遞出一張紙。
白來收好方子,便上前協助裝珍寶入箱。
半個時辰之後,白來陪尊龍用膳。
壯漢們則在另外的十二張桌旁用膳。
膳後,白來便和四十名壯漢搬二十箱珍寶上十部馬車,再浩浩蕩蕩的帶領他們馳向城中“發財”。
他們剛到城門口,石明已單獨迎來道:“參見公子。”
白來喝止馬車,立即上前道:“分舵主幫個忙,在下欲出售百花幫之珍寶及配靈藥,請幫幫忙。”
“在下早已料及此事,因此,已經召集本城的三十家銀莊掌櫃在騰福要恭候,不過,尚祈公於允許一件事。”
“請説!”
“這些珍寶大多數百花幫搶劫之物,他們必須冒不少風險購入,所以,請公子以八折出售珍寶,如何?”
“行!”
“請。”
不久,人車已經進入鴻福樓,大門一關,二百名丐幫弟子立即迅速的自馬車搬出珍寶送入大廳。
壯漢們立即自動守住大門外及廳外。
廳門一關,立見三十人魚貫而入。
石明介紹白來道:“白公子已經允許以八折出售這些珍寶,各位掌櫃先挑選,待會再集中算賬吧。”
掌櫃們立即欣然瞧着珍寶。
不久,二十箱珍寶已經被他們挑光,只他們取出空白銀票迅速的填妥金額,立即含笑遞給白來。
白來乍見到那—張張的五、六十萬兩銀票,不由暗自發抖。
石明含笑道:“行啦,公子之馬車暫借一下吧。”
“送給大家吧,謝啦。”
説着,他已遞給石明一張五十萬兩銀票。
“不敢,不敢。”
“收下,順便幫在下配十萬兩靈藥吧。”
説着,他已遞出方子。
“此方子必須聯合不少的藥鋪始能配齊十萬兩,在下於日落之前將靈藥進去,如何?”
“行!”
“先謝啦。”
“在下貪財!”
“哈哈,小卡司,我走啦。
“公子欲離開昆明?”
“不,我在紅面鳩處等百花幫之人。”
“公子果真豪氣萬丈,佩服。”
白來哈哈一笑,向外行去。
不久,他已帶壯漢們離城。
他一入大廳,便向尊龍行禮道:“辦妥啦,靈藥將於今日黃昏送到!”
説着,他已經遞出那二十九張銀票。
“呵呵,你收下吧,化子協助你吧?”
“是的,他早已召齊銀莊掌櫃啦。”
“呵呵,挺精明的,走!”
説着,他已行向書房。
書房頗為寬敞,而且藏書甚豐,尊龍一入座,立即開始解説“破天劍法”,白來便專心聽着。
一個多時辰之後,尊龍已經逐式慢慢演練着。
白來瞧過之後,不由嘆口氣,道:“好厲害的劍招!比四大世家的劍招厲害多了。”
“呵呵,好甜的嘴!”
“真的啦。”
“吾多次會過四大世家之人,他們的招式頗有可取之處,不過,花招太多,中看不中用,你開始練習一式吧。”
“是。”
白來取下壁上之寶劍,立即演練着。
尊龍—見他學得有模有樣,立即欣然指正着。
黃昏時分,石明押着那二十部馬車來到大門前,他未待壯漢示意,立即下車道:“在下石明欲見白公子。”
“稍候!”
壯漢立即入書房請出白來。
白來—接近大門,便聽見一聲:“來哥。”
白來一閃,一身白綢宮裝的丁曉玲已經掠來。
白來乍見她的秀麗臉蛋,立即止步一陣子思忖。
“來哥,我是小丁呀,你很意外吧?”
“是的。”
“來哥,你果真沒死,來哥。”
欣喜之下,她不由掉淚。
倩影一閃,洪鶯鶯也羞愧的掠來,小真亦跟着掠來。
灰影再閃,鬼見愁已含笑掠來。
白來一一瞧過他們,臉色甚為平靜。
小丁問道:“來哥,你怎麼啦?”
“你們不該來此。”
“你……你可知我在山中因為找不到你……”
“別説啦,你不該來。”
“為什麼?”
“分舵主告訴她吧。”
石明問道:“公子擔心百花幫罪及她們嗎?”
“不錯,我似一介浮萍,可見有可無,所以,我可以和百花幫拼,他們皆有家眷,不宜冒此險。”
小丁叫道:“不,我要留在你的身旁。”
立聽尊龍沉喝道:“不行。”
説着,他已站立於廳前。
鬼見愁當場神色大變。
他“鴨霸”一生,乍見這位超級煞星,不由大駭!
白來談然道:“在下尚需練劍,失陪。”
説着,他已向內行去。
小丁張口欲言,立聽鬼見愁道:“走吧。”
“爺爺……”
“走吧。”
説着,他已先行離去。
石明朝壯漢道:“靈藥在車中,告辭。”
説着,他已率領二十名叫化離去。
小丁雙目一濕,叫道:“來哥,我永遠候你。”
説着,她已拭淚離去。
洪鶯鶯便慢慢跟去。
二十名壯漢立即駕入馬車及搬入兩箱靈藥。
尊龍啓箱一見滿箱的瓷瓶,立即挑起一瓶。
他倒出一撮白藥粉,便放入口中。
他鑑定不久,喜道:“很好,你們各取一瓶吧。”
壯漢們便上前取走瓷瓶。
尊龍將一個瓷瓶遞給白來道:“早晚各服—匙!”
“是。”
不久,白來已陪尊龍用膳。
膳後,尊龍和白來步入院中道:“那兩位丫頭是誰?”
“丁曉玲及洪鶯鶯。”
“掉淚之人姓丁嗎?”
“是的。”
“吾喜歡這女娃,因為,她敢當眾示愛。”
“這……”
“先別為這種事分心,專心練劍吧。”
“是。”
“你之修為及反應較吾預料更佳,不出五個月,你必然可以練成破天劍法,所以,你要全力練習。”
“是。”
兩人便重返書房練劍。
尊龍督練半個時辰,喜道:“很好,你繼續練吧!”
説着,他已返房歇息。
此時的神女峯百花幫總舵,黃湘正好和天魔“殺”得怪叫連連,她亦更放浪的發泄自己的欲焰。
良久之後,她方始欣然收兵。
天魔唔了一聲,軟綿錦的趴在一旁。
黃湘哆聲問道:“天哥,你和地哥製得了尊龍嗎?”
“這……力有未逮!”
“誰能制他?”
“沒人能制他,吾當年曾經六次瞧過他殺人,他的招式沒人能擋,他的狠勁無堅不摧,幫主千萬別惹他。”
“昆明地區便要送給他嗎?”
“即使送一半天下給他也值得。”
“你如此怕他?”
“是的。”
“吾不信制不了他,本幫之十五、六萬人,只要人人吐一口痰,便可以淹死他,吾一定要制伏他。”
“幫主三思,他的身邊尚有一百餘名高手,何況,白來那小子聽説既彪悍又高強,幫主不宜去冒此險。”
“哼,吾派西南地區之三萬人去踩平他們。”
“幫主別忘了丐幫等派。”
“哼,他們若敢動,吾就宰光他們。”
“他們若同時攻向本幫之各分舵,勝負未卜哩。”
“這……”
“幫主目前不宜輕舉妄動。”
“吾不甘心呀。”
“小不忍則亂大謀,先讓尊龍對付各派吧。”
“他會如此做嗎?”
“會,幫主聽過尊龍之故事嗎?”
“沒有!”
天魔便敍述尊龍之事蹟。
不久,他已説完尊龍被羣豪逼落雪峯山之事,只見他籲口氣道:“尊龍如今復出,必會復仇,對嗎?”
“對,大好了,謝謝你之提醒。”
説着,她已送上香吻。
天魔一樂之下,欲焰再燃啦!
黃湘原本擔心昆明之敗會波及各地,所以、她決定消滅白來之人,如今她聽過天魔之分析,她放心啦!
她決定靜觀其變啦!
所以,她熱情的扭動啦!
天魔再度興奮的開戰啦!
男歡女愛,好不熱鬧。
此時的杜鵑亦在和地魔快活,只是地魔已經爽得分不清東西南北,口中更是樂得胡説八道不已!
良久之後,杜鵑方始滿足的收兵。
“寶貝,你真迷人。”
“哥哥,你教人家武功,人家當然要好好侍候你呀。”
‘呵呵,很好,你學得很好呀。“
“謝謝哥哥!”
説着,她又獻上香吻。
“寶貝,你已經夠迷人,何須再練武呢?”
“人家有此嗜好,你得多傳幾招喔。”
“呵呵!沒問題啦!”
兩人便又摟吻着。
杜鵑自從見到黃湘的駭人武功之後,她羨慕之下,立即熱情如火的天天侍候地魔,終獲地魔授武啦!
十月十五日,昆明城鴻福樓前車水馬龍,一批批的老中青人員一下,立即自動步入大廳就坐。
一位慈眉老尼及老和尚並坐在大廳主桌旁,入廳之人乍見他們,立即欣喜的向前行禮問安不已。
這兩人正是少林及峨嵋事門育仁大師及怡月神尼,亦是當年協助駱宏指揮羣豪撲殺尊龍之人員。
他們親切的含笑招呼着眾人及寒喧着。
晌午時分,大廳中央一帶之三百張圓桌已經坐落“大老級”人物,其餘之人則坐在外圍之桌旁。
只見育仁大師合掌起身向眾人問訊行禮道:“阿彌陀佛!今日盛會頗令人欣喜及感慨,銘謝丐幫居中連絡之功。”
“當年雪峯山一役,各位皆是英年及壯年,如今已有一部分人先行作古,在座之人雖仍健在,風彩已大減當年。”
“日月永在,人卻愈衰老,頗令人感觸年輕時之意氣風發及爭強好勝,古人所云:功名如塵,也不虛也!”
“老衲在這三十五年之中,一直思忖雪峯山一役之功過,老衲所獲之淺結論是過多於功,葉施主受委屈啦!”
“如今,葉施主復出,且慨允玉成複合之事,老衲希望各位能夠同意此事,俾免各派虎背受敵。”
説着,他已行禮入座。
怡月神尼起身行禮道:“貧尼同意育仁大師之見,葉施主當年墜峯之後,貧尼曾查過葉施主行動之原因。”
“若非那批馬賊殺人劫財,葉施主不會復仇,馬賊之親友及黑道人物亦不會步步追殺而釀成大禍。”
“葉施主之行為固然稍嫌偏激及兇殘,卻是一再受追殺之自然反應,可惜,各派當年並未設身處地替他着想。”
“如今,難得有此機會化嫌合好,面對百花幫之威脅,貧尼懇切請各位一起去同葉施主認錯,不知那位施主有異議?”
眾人同意的輕輕點頭。
只見一位紅臉魁梧老者起身道:“老化子原本已經有十年不過問江湖事,如今為了解決這件未了之心事而復出。”
“老化子甚盼各位由衷同意此事,為避免尊龍再動干戈,更可避免第二位尊龍造成更大的禍害。”
第二位尊龍,不少人為之納悶着。
老化子洪奇川道:“石明,你向各位前輩報告一下。”
石明應聲是,立即自外步入。
他向眾位行過禮,立即道出白來搏殺百花幫人員及白來救濟貧民之仁勇事蹟,羣豪聽得為之頻頻點頭。
石明又道出尊龍故意被客棧小二逐出及白來相助和一百一十五名壯漢舞龍後,尊龍吩咐壯漢們尊稱白來為“小哥”之事。
石明道:“蒙古人之小哥,便是中原人之小主人,尊龍已視白來為傳人,所以,才會聽白來之勸,化干戈為玉帛。”
“如今,白來正在練劍及恭候各位前輩之抉擇,萬一破裂,後果堪憂,懇請各位前輩三思。”
説着,他立即下跪。
育仁大師宣句佛號,立即上前扶起他道:“好孩子,很好。”
他立即慧聲道:“同意向葉施主認錯之人,請舉手。”
三百餘人立即一致舉手。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請大家放下手。”
眾人鬆口氣的放下手。
武林人一向爭名位,現場之人早已有心向尊龍認錯,卻又擔心別人反對,如今一見功德圓滿,不由大喜。
育仁大師含笑道:“請。”
羣豪立即欣然離廳上車。
不久,這七千餘人已經抵達莊院,石明上前向一名壯漢行禮道:“在下有事,欲見白公子,請代為通報。”
壯漢道句:“稍候!”立即入內。
不久,白來已經掠出,他一見到羣豪,立即心中有數的向石明拱手道:“分舵主已辦妥那件事嗎?”
“是的。各位前輩皆已抵達此地,煩公子向尊龍通報。”
“好,請稍候!”
白來立即欣然入廳。
尊龍卻凝容坐在大師椅上,道:“他們來啦?”
“是的,他們已經知錯了。”
“很好,帶他們進來吧。”
“是。”
白來欣然掠到大門口,便見育仁大師及怡月神尼已率眾站妥,他立即拱手道:
“恭請各位老前輩入莊,請。”
羣豪立即並列入莊。
他們走到大廳前,立即自動在廣場站妥。
育仁大師踏前—步問訊行禮道:“者衲率三十五年前參與雪峯山一役倖存之三百二十六人鄭重向老施主道歉。”
“慢着。”
“老施主有何指示?”
尊龍徒手單足躍到廳前,注意在場每人。
良久之後,尊龍點頭道:“果然是你們。”
説着了朝額下一摸,便掀起一張面具。
立見他的臉上共計有六道疤跡交錯着,白來瞧得暗暗抽口氣,忖道:“哇操,夠氣魄,可見當時拼鬥之劇烈。”
尊龍緩緩卸下外袍及內衣,只穿一條齊膝內褲而立,立見他的肩、胸、腹部亦是傷痕累累哩!
他徐徐轉身,背上的疤痕更多。
羣豪立即低下頭。
尊龍右手一招,便吸起內衣穿妥。
不久,他又吸起外袍穿妥。
他又戴妥面具,方始轉身道:“吾十六歲那年,親人遭三百名馬賊屠殺及劫財毀屍,吾幸獲異人所救。”
“那異人收留吾十餘年,只説過兩句話,第一句話是吾乞藝時,他詢問‘不後悔嗎?’,第二句話是他坐化前所述‘冤冤相報無了時。’”
“吾當時滿腔怒火,並未意會第二句話之用意,如今吾已領悟此言之含意,所以,吾接受白來之勸。”
“吾同意接受你們的道歉,今後不再計較那件事,不過,吾必須利用這個機會奉勸你們一句話。”
“人性自私,每人皆自以為是,因而造成極端的愛與恨,進而造成甚多的仇殺及血鬥,望你們三思,白來。”
“請您老吩咐。”
“送客!”説着,他已轉身躍返原座。
白來立即拱手道:“各位前輩,請。”
育仁大師注視白來一跟道:“小施主功德無量。”
“不敢當,各位前輩之器度令人敬佩。”
“不敢當,老衲諸人的確該向葉老施主致歉。”
倏聽洪奇川道:“小施主和白名倫有何淵潭?”
“在下不認識他。”
育仁大師合什道:“老衲歡迎小施主到少林一敍。”
“在下不便應允,隨緣吧。”
“阿彌陀佛,好一個隨緣,告辭。”
“恭送!”眾人行過禮,立即退去。
白來送他們上車之後,倏聽小丁由右側牆角行來,她仍然穿着那身白衣宮裝,仍然那麼的秀麗。
白來瞧過尊龍之滿身傷痕,又聽過他的話,他頗有感觸,所以了決定要正視小丁和他之間的事情。
他立即喚道:“小丁,來。”
小丁驚喜的立即掠來。
坐在車內之四大金釵見狀,不由芳心怪怪的。
倏見洪鶯鶯亦下車跟向小丁,四大金釵不由一怔。
接着小真也跟去啦!
白來立即道:“洪姑娘,小真,請。”
他立即帶三女入莊。
四大金釵更不自然啦!
小丁三女羞喜的跟入大廳,立即襝襖向尊龍行禮道:“參見葉老。”
“呵呵,歡迎,坐。”
“謝謝葉老賜坐。”
三女一入座,白來便坐在尊龍右側道:“您老方才一席話真是用心良苦及令人感動,佩服之至!”
“白來,吾是代你發言,你明白嗎?”
“明白。”
“當年,沒人代吾發言,吾又含恨一意孤行,致造成那麼多的殺劫,吾不希望這種事情再發生於你身上。”
“謝謝您之栽培。”
“今日當着三位蛤娘,你拜師吧。”
“是,叩見恩師。”
説着,他立即咚咚咚的下跪叩頭。
“呵呵,太好了,起來。”
“是。”
小丁起身道:“恭駕葉老獲高徒,恭賀來哥獲明師。”
“呵呵,説得好,你叫小丁吧?”
“是的,小女子丁曉玲,家祖丁聰。”
“丁聰?等一下,吾似記得—位丁什麼的人?”
“丁宗吧?”
“對,對,便是丁宗,小丁,你認識他嗎?”
“他正是小女子的伯祖,亦是家祖的胞兄。”
“真的呀?他尚在人間否?”
“已在三年前無病而終。”
“有福氣,他如何形容吾呢?”
“劍駭神,膽懾鬼,非凡人也。”
“呵呵,當真?”
“千真萬確。”
“呵呵,好,好,不愧吾和他暢飲一場。”
“葉老和先祖飲過嗎?”
“不錯,當年,吾單挑潼關五百七十五名黑道高手,吾宰掉他們之後,丁宗送來一罈酒換走—把化血匕,它尚在否?”
“在,它已是丁家之傳家寶”
“呵呵,好傢伙,很好。”
“謝謝葉老賜匕!”
“呵呵,你爺爺呢?”
“可能尚在這附近,小女子可否去請他來呢?”
“呵呵,歡迎。”
小丁立即欣然離去。
白來指着洪鶯鶯道:“恩師!她是丐幫洪幫主之二千金。”
“不錯,不錯。”
洪鶯鶯立即羞喜的起身行禮道:“參見葉老。”
“很好,方才該留下令祖。”
白來道:“小真,煩你去一趟吧。”
小真立即欣然應是離去。
不久,小丁已和鬼見愁入廳,一向傲視天下的他卻史無前例的拘謹,上前道:
“在下丁聰參見葉兄。”
“呵呵,你比丁宗俊,請坐。”
“謝座。”
白來立即行禮道:“參見丁老。”
“你好!”
二人便一起入座。
尊龍含笑道:“老弟,別太拘束,吾曾和令兄飲過一次酒,那是吾唯一之暢飲,如今憶及仍然回味不已。”
“先兄生前再三推祟您哩。”
“一名屠夫矣。”
“別如此説,有史以來,未曾有人似您這般坦然面對黑白兩道。”
“吾已去邀老化子,咱三人待會暢飲一番,如何?”
“榮幸之至,奉陪。”
“很好,白來,你和小丁之間究竟怎麼啦?”
白來臉兒一紅,一時説不出話來。
鬼見愁含笑道:“在下來作交代吧,二年半前,小弟和小丁在偶然的機會發現他在墳前運功,便好奇注視一陣子。”
“小丁一時心動,居然扮成落魄小子入雞園欲偷雞,藉着驚動他而逐步的結交迄今,終生情債。”
小丁羞得滿臉通紅的抬不起頭。
尊龍呵呵笑道:“白來,你對小丁印象如何?”
“這……小徒不敢高攀。”
“呵呵,老弟,可否讓小弟高攀—下!”
“呵呵,榮幸之至!”
“呵呵,你應允這件事啦?”
“小弟早已同意,小犬夫婦亦皆贊成。”
“呵呵,報好,白來,你同意了吧?”
白來只好紅着臉道:“是。”
“呵呵,很好,洪姑娘又是怎麼回事?”
白來立即紅臉道出他解救洪鶯鶯之經過。
“呵呵,洪姑娘欲以身相許嗎?”
洪鶯鶯立即羞喜的點點頭。
“呵呵,很好,候令祖抵達之後,吾再徽求他的意見。”
鬼見愁呵呵笑道:“太好啦,太好啦,該多喝幾杯。”
“呵呵,是呀,該好好慶賀一番。”
白來及二女便臉紅的低頭不語。
不久,尊龍道:“親家,咱們可以如此稱呼了吧?”
鬼見愁呵呵笑道:“是呀,親家。”
“呵呵,太好了,咱們何時辦妥他們的喜事呢?”
“您來擇日吧。”
“好,趁着大家正好在此地,後天辦喜事,如何?”
“好呀,實在太好啦。”
“呵呵,你們年輕人同意吧?”
白來三人立即輕輕點頭。
“呵呵,太好啦。”
立見小真帶着洪奇川、拱啓行及六名中年叫化欣然入廳,鬼見愁立即起身相迎道:“大喜,大喜呀,呵呵。”
洪奇川笑道:“兄有何喜訊?”
“呵呵,你先和親家淡吧!”
尊龍含笑道:“請坐!”
六名中年叫化立即退出廳外而去。
洪奇川父子—入座,尊龍立即道:“吾一向快人快語,小徒和令孫女之喜事,二位若無異,便在後天中午成親吧。”
洪奇川喜道:“同意。”
“呵呵,很好,這位是令郎吧?”
洪啓行立即起身行禮道:“是的。”
“很好,你同意吧?”
“同意,榮幸之至!”
“很好,這件大事就委託你來辦理吧。”
“是。”第八章四大金釵戲帥哥
接連兩天,皆平安無事,這天晌午時分,呂仲終於將馬車駕入昆明,他立即問道:“阿來,你的親人住在昆明何處?”
“我自己去找吧,先找家客棧歇會吧。”
“好。”
不久,兩人已往進一家小客棧,白來取出十張銀票低聲道:“呂大哥,我慷他人之慨,你收下吧!”
“不妥啦!”
“收下,別再趕車,太危險啦!”
“啊……”
“噓,小聲些。”
呂仲一見到那十張銀票皆是一千兩銀子,不由雙手發抖。
“呂大哥,改行吧!”
“我……該如何謝你呢?”
“只要你保密,我就高興啦!”
“我該如何向別人説呢?”
“你可以説是一位蒙面人在你送他離開昆明後送給你的呀。”
“這……好吧,阿來,真謝謝你!”
“別客氣,我得去找人了。”
“阿來,我在此候你三天,你慢慢找吧!”
白來忖道:“也好,我正好保護他回家。”
他立即點頭道:“好!”
説着,他已拎包袱離去。
不久,他找了一家小吃店,便點了飯菜。
店主一送來飯,白來便問道:“可否請教大叔一件事?”
“好呀,説吧!”
“你知道岳家堡如何走嗎?”
“岳家堡?那個岳家堡?”
“堡主是嶽溪………啊,早就垮啦。”
“什麼?早就垮啦?”
“是呀,去年重陽時,百花幫幫主帶了好多人來殺岳家堡堡主,又搶財、又燒堡,真殘忍哩!”
説着,他警覺的出店探望之後,方始回來。
“大叔沒騙我?”
“真的啦!你若不信,可以沿此街一直走出城,大約再走十里,便可以瞧見一大片荒草,那便是岳家堡啦!”
“會有此事?天呀!”
“你是岳家堡的親人嗎?”
“我……不是,謝謝大叔。”
他放下一塊碎銀,便欲離去。
“小哥兒,你吃了東西再走吧!”
“謝謝,我去瞧瞧!”
説着,他已拎包袱匆匆離去。
由於沿途有不少人,白來不能施展輕功,只好低頭快行。
半個多時辰之後,他果然看見一片廢墟及遍地荒草,他怔了不久,不敢相信的繞行一大圈。
他終於瞧見官方豎立之“閒人勿近”標牌。
他不由暗喊道:“娘,岳家堡垮了,孩兒不能復仇啦!”
良久之後,倏見一名小叫化前來道:“這位大哥找人啦?”
“我……小兄弟幫個忙!”
他立即掏出一塊銀子遞給小叫化。
“抱歉,無功不受祿。”
“小兄弟,你知道岳家堡如何垮的嗎?”
“知道,你是岳家堡的親人嗎?”
“不是,我只是好奇而已!”
“好,我告訴你!”
這名小叫化去年曾在遠處偷窺,所以,他敍述得甚為清楚,白來聽得連連暗叫:“報應,死得好。”
小叫化收下銀子道:“我只知道這些而已。”
“夠了,謝謝你。”
“別客氣,貪財!”
説着,他已欣然離去。
白來擔心站太久又會引來別人,立即返回小客棧,他一見呂仲在洗車,立即上前道:“呂大哥,我回來啦。”
“找到親人啦?”
“死啦。”
“什麼?死啦?怎麼死的?”
“被盜賊殺死的!”
“真可憐,你何時回去?”
“明天上午吧。”
倏見二名小二合力推着一位破腳破衣老人出來,白來心生不忍,立即上前道:
“怎麼回事?”
“這老鬼白吃白住三天,一直不肯付帳哩。”
老人連咳三聲,喘道:“老朽在等親人呀,他們一來便可以結帳……”
“少來,快滾!”
白來忙道:“小二,別如此,每人都會老,每人皆有長輩,他欠你們多少錢,我替他付了吧。”
説着,他已遞出一錠金元寶。
小二忙陪笑道:“太多丁,才只欠兩三文錢哩!”
“收下,好好送幾道酒菜到他的房中去!”
“是,是,老先生,請!”
老人咳道:“小哥兒,謝啦,可否借一百兩銀子供老朽看病?”
白來抽出一張一千兩銀票道:“請。”
“小哥兒,尊姓大名……”
“我……算啦,萍水相逢,緣聚緣散,何必留名道姓呢!”
“這……老朽豈可忘恩?”
“別客氣,請!”
“好,者朽姓葉,謝謝小哥兒。”
説着,他已向外行去。
白來朝小二道:“把酒菜送入吾房吧。”
“是,是,馬上到!”
白來稍稍行善加上已獲悉嶽溪諸人遭到惡報,他在小二送來酒菜時便欣然取用。
呂仲道:“你真是大善人呀。”
“別如此説,我只是慷他人之慨而已,一起吃吧。”
“好!”
兩人便欣然用膳。
膳後,老人走到門前道:“小哥兒,老朽可以入內嗎?”
“歡迎,請!”
説着,他已起身斟茗。
“小哥兒,謝謝你,老朽的病有救啦!”
“恭喜。”
“不過,大夫尚要老朽付五千兩銀子”
呂仲脱口道:“那有這種大夫!”
“唉,老毛病呀。”
白來抽出六張一千兩銀票道:“剩下的一千兩銀子好好補補吧。”
“天呀,你真是大善人呀。”
“別如此説!”
“小哥兒,你務必要賜告大名?”
呂仲脱口道:“他叫白來!”
“白來?老朽白來嗎?”
“不是啦,黑白的白,來去的來啦!”
“白來,名俗,人卻不俗,奇哉。”
“老先生,你好似沒病哩!”
“老朽方才吃過藥,又推拿好久,舒服多了。”
白來含笑道:“者先生,你快去付銀子,早日把病治好吧。”
“好,好,謝謝!”
説着,他已拄拐而去。
呂仲忙道:“阿來,你可能受騙了!”
“別如此説,受騙總比騙人佳呀!”
“你……唉,你太善良啦!”
“呂大哥,好好歇息吧,明日仍須趕車哩。”
呂仲便道謝返房歇息。
白來關妥門窗,立即運功。
不久,老人輕靈的閃到窗外,便屏息湊隙瞧着。
他乍見白來之瑩亮臉蛋,不由暗讚道:“好功力,他是誰呢?”
他瞧了良久,方始離去。
黃昏時分,白來正在房中持筷練劍,倏聽東南方遠處傳來焦雷般吼聲道:“讓開,要命的人立即讓開,讓開!”
白來未曾聽過如此吼聲,立即收招啓窗細聽着。
立聽一陣蹄聲及車輪聲音。
不久,那吼聲又連連吼道,“讓開!”
吼聲越來越近,不少嬰兒及幼童已駭得啼哭啦!
不久,這家小客棧之店前居然傳出焦雷般吼聲道:“聽着,嘉賓客棧前所有居民及店家人員馬上離開。”
立聽一陣驚呼聲。
“走,你們只有半柱香時間,快走!”
立即有不少人跟着大吼道:“快走!”
白來好奇的啓門便欲上前瞧瞧,立見呂仲開門低聲道:“阿來,小心呀,可能是土匪,別去看吧!”
白來忖道:“哇操,土匪,我要去看一看。”
他立即含笑道:“安啦,我不會太靠近啦。”
説着,他已含笑行去。
他一踏入前廳,便見小二驚慌的道:“大哥,你要出去呀?走後門吧,這些人大可怕了,太可怕了!”
“我想瞧瞧他們!”
“太可怕了,別瞧吧!”
“無妨,”
白來便含笑前行。
白來一步到廳口,便見一大羣人各持一支火把一字排開的背對客棧而立,而且正在依序吼道:“快走。”
這些人好似同胎兄弟,他們不但皆有六尺高,而且皆是雄腰虎背,他們打着赤膊,穿着金色長褲及一雙金以長統靴。
這家小客棧位於偏僻處,它因為價廉,通常是苦力及低收入人員居住之處,它的對面更是隻有二十五户矮木屋。
屋後則是一大片花圃,因為,這二十五户居民正是受僱在此替富人種花圖利,平日亦因而罕有人至。
此時,那二十五户居民正扶老攜幼的驚慌奔向遠處哩!
倏聽一聲:“上。”
那羣人迅速將火把向地上一擲,便整齊的直插入地內。
他們雙掌疾推而去,立聽一陣轟隆連聲,那二十五户人家之矮低木屋當場被劈破及落入花圃之中。
白來怔了一下,險些喊出聲來。
雞飛狗吠之中,獸屍已向後飛去。
他們邊走邊劈不久,那些矮木屋及屋前花木、屋後雞欄、茅房,甚至連水井也全部被夷幹啦!
他們踏入花圃,迅速劈碎屋舍及填平花圃。
他們不吭半句的劈踩半個多時辰之後,小客棧俞面將近一公頃之地面已經成為一片平坦,立見他們掠向遠處的大車。
白來好奇的到門後一瞧,便見他們正從那十部無篷大車上各持一把長木棍,迅疾連成一條超級大長龍。
龍口大張,龍身金光閃閃,真夠威猛。
白來未曾瞧過這玩意兒,立即好奇的瞧着。
那羣人仔細各瞧過龍身之後,便將它放在地上。
他們又從車上取出兩支奇怪的長木棍套上雙腳,便席地綁着,別看他們個個熊腰虎背,腰桿兒挺柔軟的哩!
他們綁妥帶子,立即擰腰躍起。
立見他們各自長高二尺哩!
哇操,好威武的巨人呀!
白來不由仰首來回瞧着。
倏見兩名小二將兩張舊寬背靠椅搬到大門口並排妥,便匆匆奔入,白來怔了一下,卻又不便向他們詢問。
倏見另外四名壯漢自另外一部車抬出—個超級大鼓,他們將大鼓架妥於一側,立即各自取來兩根大鼓槌。
他們朝鼓沿各敲三下之後,立即依序敲鼓。
洪亮如雷之鼓聲立即響起。
白來不由一陣心促。
不久,另外一名壯漢持起一根一丈長的大木棍,棍梢有個金光閃閃又摻有紅條之超級大圓球哩!
白來自幼便忙於練武及操家事,所以,他不知這套舞龍行頭。
倏聽身後傳來“奪奪”聲音,他一回頭,便瞧見一位身穿壽袍,頭戴壽帽,氣質不凡的老人拄拐含笑而來。
白來怔道:“哇操,這不是那位生病的老先生嗎,他怎麼變成這付模樣呢?哇操,我會不會瞧錯人啦!”
老者一走近,便指着左側之椅道:“小哥兒,請!”
“老先生,果真是你,你怎會變成這樣子呢?”
“得會再説,坐,”
説着,他已注目坐上右側大椅。
鼓聲倏似雷雨般疾響,那一百零八名高翹大漢各抬右腳,木腳整齊的挑起巨龍腹下之長棍,他們立即接住它。
他們齊聲“呀嘿”一吼,便撐起巨龍。
白來瞧得心情大振。
他一入座,便好奇的瞧着巨龍。
持綵球之壯漢踩着碎步快步而來,他不時的忽高倏低,忽左倏右的搖動綵球,龍口便跟着聳動着。
龍身更似波浪般規則的動着。
白來乍見盛況奇景,不由叫好着。
老人卻平靜的坐着。
不久,一百零九名壯漢已經一條直線般停在老者及白來二人身前二十丈,立見持綵球壯漢將綵球連連前彎三下。
龍首便跟着點了三下。
白來忖道:“哇操,真似巨龍在行禮哩!”
“咚!咚!咚!”三聲持球壯漢已向右側快步奔去。
龍首倏地帶着龍身緊跟而去。
不久,鼓聲倏疾,持綵球壯漢便向上彈去及掠向前方。
一百零八人亦一起彈掠而去,那情景好似龍飛在天,他們一落地,便又整齊的掠騰而去,白來不由高聲叫好。
壯漢們舞得更起勁啦!
他們更變化多端啦!
半個時辰之後,龍口倏地噴出一團火焰,白來不由“啊!”了一聲,壯漢們卻更敏捷的騰掠個不停。
沒多久,持綵球壯漢雙足飄閃於龍身中央一帶,龍首跟了不久,整條龍身便似盤成一團。
眼看待綵球壯漢即將被束住,見他向上空掠起,白來剛脱口叫好,龍頭及龍身已經緊跟着掠起來。
白來又不由高聲叫好。
他正在擔心他們會撞成一團,持綵球壯漢已經向右前方翻去,龍首及龍身亦跟着翻去,現場便似猛龍翻江哩!
白來鼓掌叫好啦!
他們一躍落地面,便又騰掠追逐着。
龍首更不時的噴出火焰來。
良久之後,龍尾慎頓,龍首及龍身迅速的回奔着,沒多久,壯漢們已經以“疊羅漢”方式迅速向上掠去。
不久,龍首已經高聳於上空。
白來不由仰首直身鼓掌着。
老者呵呵一笑,充沛笑聲立即引起白來的注意。
老者倏地彈射而上,只見他掠高二十餘丈倏地“鷂子翻身”疾翻而去,左手之枴杖更是平擲而去。
白來暗暗喝采,立即注視着。
倏見老者追上枴杖,他朝拐身一踩,便再度彈掠而上。
“刷!”一聲,他已經站在龍首殘廢的他居然有如此絕頂輕功,白來不由喊道:“好耶。”
老者振嗓呵呵一笑,喊道:“吾回來啦。”
一百零九名大漢和鼓手立即吼道:“尊龍,尊龍……”
吼聲傳遍四野及整個昆明城。
那吼聲充滿原始、粗獷及自信,血氣方剛的白來聽得不由熱血拂騰,他的臉色一脹紅,便握拳欲喊。
剎那間,他又住口。
可是,吼聲持續不斷,鼓聲亦間奏的猛響着,白來又聽了不久,他不由自主的跟着喊出:“尊龍。”
他那龍吟般的喊聲立即高吭出眾。
老者呵呵一笑,便彈掠而下。
只見他似流星般泄下,臨近地面之前,先一翻身子,再旋身,只聽一聲細響,他便已經從容的坐回椅上。
鼓聲倏頓,那一百零九人又吼一聲:“遵龍!”龍首立即先行掠下。
一層層之人迅速跟下,只聽一陣“砰……”連響,他們硬生生的踏入地面,而且皆深逾腳跟,卻投有一人皺一下眉。
他們高舉金龍而挺立不動,那情景好似一條金龍騰空而下,白來興奮的立即鼓掌高聲喊道:“好!”
立見老者宏聲道:“見過小哥!”
龍首一俯,那羣壯漢立即喝道:“參見小哥。”
白來乍聽“小哥”,他以為另有外人,立即好奇的回頭張望着,立聽老者呵呵笑道:“小哥兒,快答禮吧。”
“我……我是他們的小哥兒?”
“是的。”
“我……怎會有此事呢?”
“呵呵,先行禮吧!”
白來怔了一下,只好拱手道:“免禮!”
“謝謝小哥!”壯漢們立即又直舉金龍。
老者呵呵一笑,道:“坐。”
白來一返座,便低聲道:“他們一定累了,讓他們歇會吧!”
“呵呵,尊龍使者豈會累。”
“您老人家便是尊龍嗎?”
“不錯,三十五年前,尊龍令人聞名喪膽,三十五年後,尊龍更使人寢食難安,這羣畜生。”
説着,他的神色已煞若寒霜。
白來忖道:“安娘喂呀!剛剛還在笑,現在馬上翻臉,我還是少和這種喜怒無常的人打交道吧!”
他立即道:“您老人家若無指示,在下告退。”
“不急,你是見證人,坐!”
“我見什麼證呢?”
“小渾球,爬過來。”
“是……是……您老太爺饒命。”
立見今天欲逐老人離店之兩位青年面無人色,並肩顫抖的爬來,掌櫃夫婦則似待罪羔羊般低頭跟來。
白來忖道:“哇操,原來是為了這件事,我若不救他們,以他的脾氣,他們不但會死,而且必然死得很難看。”
掌櫃夫婦曾見過一些世面,所以,他們心知下人已經得罪追魂煞星,而他們是授意之人,豈能倖免呢?
所以,他早就吩咐兩名小二趴跪在地上。
不久,兩名小二已爬到老者面前,立見他們邊叩頭邊衰術道:“小的有眼無珠,求您老人家恕罪。”
老者冷冷一哼,便瞄向掌櫃夫婦。
他那森寒目光立即駭得他們下跪叩頭求饒。
不久,他們四人的額頭皆已叩得流血不止,白來起身拱手道:“老先生,你至尊至上,饒了這羣無知小人吧。”
“你別作濫好人,此種人留不得。”
那四人駭得哭嚎的叩頭求饒。
白來心軟道:“老先生,給我一次面子好嗎?”
“行,道出你的姓名來歷。”
“這……我若道出來,你便肯饒他們嗎?”
“不錯。”
“好,我叫白來,黑白之白,來去之來,我是川西茅田人,技出家學,如今失信,老先生,你滿意了吧?”
“令尊及令堂是誰?”
“這……先父母英年別世,您老必不認識他們。”
“你只肯説這些嗎,你想讓他們全身活命嗎?”
“不,不,我説!”
他立即上前低聲道:“先父白宜信,先母水藍鳳。”
“吾果真不認識他們。”
他立即喝道:“你們四人滾吧。”
“是,謝謝您老人家恕罪。”
四人又叩過頭,方始爬回店內。
老人又聲道:“吾一向恩怨分明,你今日通過吾之考驗,吾頗欣賞你,歡迎你跟吾一起闖江湖!”
“抱歉,先母不準在下涉足江湖。”
“你如今不是已經涉足江湖嗎?”
“不是!”
“世人萬萬千,吾只欣賞你一人,你再三思吧!”
“抱歉!”
“好,吾不強求。”
他立即徐徐起身道:“啓程!”
“是。”
一百零九名壯漢倏地疾揚左掌向上一劈,那條金龍立即被劈碎飛向上空,他們也道:“龍飛九天!”
持綵球壯漢以右掌心朝長棍正下方一拍,綵球不但立即向上飛去,而且迅即碎成美麗的紛飛細片。
白來瞧瞧這招隔物透勁,立即暗贊着。
立見一名打鼓大漢迅速駕來一部華麗馬車。
老者沉聲道:“吾乃尊龍葉茂,此塊鐵牌系吾信物,吾送你保身!”
説着,他已拋來—塊小圓牌。
白來剛按住小園牌,尊龍已掠入車內。
壯漢一掉轉馬頭,馬車已平穩駛向北方。
一百零九名壯漢立即拱手喝道:“道別小哥!”
白來只好拱手,道:“一路順風。”
“刷……”聲中,壯漢們已經紛紛掠上大車。
鼓手們抬鼓上車之後,壯漢們立駕車馳去。
不久,人車已消失不見。
白來的腦海中卻仍然迴繞方才之盛況。
良久之後,倏聽一陣哭聲,只見男女老幼哭因被劈平之現場,白來立即認出他們是原先之二十五户居民。
他不由心軟的忖道:“可憐,他們已無家可歸了。”
他立即又忖道:“我已經財富如山,我何必貪圖身旁之四十餘萬兩呢?”
他的主意一決,立即上前向一位老者道:“老爺子,你請大家別哭了,在下也許可以協助你們哩。”
“你是那些……的朋友,你別拿我們這種窮人開心。”
他方才想罵“土匪”,卻硬生生的忍住。
白來問道:“你們重建家園需多少錢呢?”
説着,他已取出錢包。
“你……你真的肯協助我們?”
“是的!”
“這……沒用。”
“沒用,為什麼?”
“我們一直替李員外種花,他才肯讓我們在他的土地上搭屋居住,如今花圃已被毀去一大半,他一定不肯留我們。”
“這……這該怎麼辦?”
“唉,這個冬天我們該如何過呀?”
“天呀!”
眾人立即又涕哭不已。
白來急中生智道:“我買下這些花圃,如何?”
“這……你真的要如此做嗎?”
“不錯,你們去請李員外來吧!”
“當真?”
“是的!”
“好,小虎,快去請員外!”
一名青年立即拭淚奔去。
立見呂仲前來拉着白來到門後低聲道:“阿來,你別傻,那位李員外一向吝嗇,他會獅子大開口啦。”
“呂大哥,你看這塊地值多少?”
“這……這塊地質頗為肥沃,而且寬達三畝餘,若依昆明之地價行情,約值六萬兩銀子,你別做這種傻事。”
白來暗樂道:“哇操,才只值六萬兩呀,便宜。”
他立即道:“呂大哥,我不忍心瞧這一百餘人受苦。”
“可是,六萬兩銀子足夠你吃喝一輩子哩!”
“我還年輕,我尚可以賺錢維生。”
“唉,你……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説哩!”
“你就別説吧!”
説着,他已行向老者。
“公子,你不會反悔吧?”
“不會,老先生,這塊地既然已經填平,你們就把房子蓋大一些,我出錢,你們去找工人來搭屋吧。”
“公子,你為何要如此做?”
“我是位孤兒,我想孝順,卻沒有對象呀。”
“你……你是那兒人?”
“川西茅田。”
“茅田,老夫年輕時曾去茅田做工,呂記客棧尚在否?”
“尚在,尚在!”
“想不到世上會有公子這種好人,大家抉謝公子。”
眾人立即下跪叩頭。
白來邊叫不要邊掠到一旁。
老者起身道:“公子,你真偉大!”
白來掠回老者身前道:“老先生,你估算一下,我該付多少錢,才可以使你們有家住及繼續種花?”
“這……老朽算算看!”
他立即去和一名老者及三名中年人商量着。
不久,老者返來道:“我們可以買舊木來自己搭屋……”
“不,買堅固的新木僱工搭屋,我付得起。”
“這……恐怕要花八九千兩銀子哩?”
“夠嗎?你們仍要買傢俱及餐具,甚至衣物呀。”
“這……每户只需再添五十兩銀子即夠了!”
白來默算一下子,道:“請二十五户各派一人前來。”
説着,他已打開錢包取出二疊銀票。
立見四名老者、十六名中年人及五名青年前來,自來含笑道:“我各給你們二千兩銀子,你們好好過日子吧!”
老者忙道:“太多啦!……”
“我不在乎這些錢。”
説着,他已送給每人二千兩銀票。
眾人不由自主的哭泣下跪道謝。
白來閃避道:“別如此,是不是李員外來了?”
“是的,李員外和管家一起來了。”
眾人立即迎前行禮。
只見一位錦袍中年人和一位儒衫中年人前來,這位錦袍中年人正是這片花輔的主人李員外李承貴。
他傲然嗯了一聲,便行向白來。
白來陪笑道:“員外金安。”
“聽説你想買這塊地?”
“是的!”
“你買得起嗎?”
“請員外開個價吧。”
“十萬兩銀子!”
眾人不由“啊!”一聲。
白來含笑道:“我可否還個價?”
“不行,買不買,一句話。”
“買!”
“當真?”
白來取出兩束銀票道:“千真萬確。”
“哈哈,當真?”
“千真萬確!”
“哈哈,管家,去找保正來見證及取來地狀。”
管家立即快步奔去。
眾人一見白來被坑,不由暗覺不忍心。
李員外問道:“你這些銀票沒問題吧?”
“員外過目吧。”
説着,他已遞出銀票。
李員外湊近火把一一瞧過每張銀票,不由喜道:“很好,我可以先收下了吧?”
説着,他已將銀票塞入懷中。
白來上前拾起一粒石子,他的五指向內一扣,再徐徐張開五指,立見那粒石子已變成一團細石屑。
李員外駭得全身一抖。
白來徐徐灑掉石眉道:“聽説世人之頭不會比石粒硬,員外若同意這個傳説,就坦誠做妥這筆交易吧?”
“遵……遵命!”
呂仲立即喊道:“阿來,這塊地太貴了,叫他退四萬兩。”
李員外立即神色大變。
白來搖頭道:“不,我已答應了,謝謝你。”
“阿來,你何必甘心被坑呢?”
“呂大哥別如此説,我不在乎這些錢。”
立見管家和一位老人匆匆行來,李員外迫不及待的道:“公子,咱們入客棧辦妥這筆交易吧?”
“請!”
“請,請。”
二人一入小廳,便見掌櫃頭綁白布迎來,顯然,他已上妥藥,“員外大駕光臨,歡迎。”
“備文房四寶!”
“小的已備妥,請!”
果見桌上已擺妥筆墨紙硯。
李員外內行的立即上前寫妥讓渡書及按上指印,白來欣然簽字按印之後,保正亦簽字按印。
“請過目。”
白來朝保正道:“請您過目。”
“我方才已瞧過,沒問題。”
“謝謝,請喝茶!”
説着,他已遞給保正一張五百兩銀票。
“這……謝謝,貪財,貪財!”
白來便又分別遞給管家及掌櫃一張五百兩銀票,二人喜出望外的立即哈腰連連道謝不已。
白來含笑道:“員外,這塊地屬於我了吧?”
“正是。”
“很好,請吧!”
“謝謝,告辭!”
三人立即歡天喜地的離去。
白來含笑道:“掌櫃,煩你去請二十五户住家代表。”
“是。”
白來立即取紙按照李員外的格式寫下讓渡書同意將這塊地均分給這二十五户人家,同時,他又按妥指印。
老者等二十五人早已在旁觀看,不由掉淚道謝不已。
白來含笑起身道:“你們二十五人簽字按印吧。”
“是,謝謝公子!”
二十五人立即依序簽字及按印。
白來籲口氣道:“掌櫃作個見證如何?”
“是!”
掌櫃立即欣然簽字按印。
白來含笑道:“你們取走地狀及讓渡書吧。”
“是,請公子受我們叩謝!”
白來急忙掠向後面之房中。
二十五人下跪叩頭之後,方始取走讓渡書及地狀。
白來一入房,便搓洗着指上之墨痕,呂仲跟入道:“阿來,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心中之敬意。”
“別如此客氣,吩咐小二送些酒菜來吧。”
“好。”
翌日—大早,客棧前便十分的吵雜,白來剛開門,掌櫃已來道:“公子,你別出去,不少城民來向你乞錢哩。”
“乞錢?”
“你昨天協助古風他們之事已被不少人聽見,他們也要求求你協助哩。”
“這……他們真的是窮人嗎?”
“是的!”
“約有多少人?”
“三四百人!”
白來不由默忖道:“三四百人,我尚可以各幫他們一百兩銀子。”
他立即入內拎起包袱。
“公子,你要做什麼?”
“賞給他們一些銀子。”
“不行啦,人羣會越來越多啦!”
“我會見機行事!”
説着,他已快步行去。
他一入廳,果見一大羣人站在大門外,兩名小二則關門抗拒着。
白來上前道:“開門!”
“公子,你別出去呀,他們……”
“我自有主張!”
小二隻好開門,白來立即大步踏出。
眾人立即下跪道:“公子救救我們呀!”
乞求聲音立即亂成一團。
白來喝道:“要錢的人跟我到衙前來領。”
“為……為什麼?”
“我沒有金銀礦,我幫不了多少人,何況,我相信有人混水摸魚的欲來揩油,我不幫這種冤枉忙,走!”
眾人一爬起來,立即讓路及互視着。
呂仲立即欣喜的奔前帶路。
不久,倏見一名中年叫化和六名年輕叫化迎來,立見中年叫化拱手道:“在下丐幫昆明分舵主石明,敢同公子是否姓白?”
“在下正是白來,有何指教?”
“公子尚記得敞幫幫主二千金鶯鴛姑娘否?”
“這……記得!”
“二姑娘目前在岳陽丁老府中作客,她今晨獲悉公子大名,特地飛函吩咐在下前來向公於求證。”
白來忖道:“她們玩真的哩。”
他立即道:“二姑娘有何指教?”
“二姑娘只作此指示,可否請公子至敝分舵稍歇,在下向二姑娘飛報之後,午前必可獲得迴音。”
“好,我尚須在此解決一事,你先去辦此事吧!”
“公子和這些人……”
呂仲道:“他們向阿來乞錢,阿來要去衙前發錢。”
石明朝人羣一瞧,立即有三十餘名青年低下頭,石明喝道:“範忠,又是你們,你們還不快滾。”
那三十餘人立即低頭離去。
石明朝眾人道:“白公子乃是本幫貴賓,各位不宜無禮!”
眾人立即低下頭。
白來問道:“城中尚有貧民否?”
“尚有一、二百人。”
“好,我打算協助每人一百兩銀子,這二萬兩銀票煩你代為轉交那些人,目前這些人則由我來負責。”
説着,他掏出錢包及抽出銀票。
“公子,不必如此多。”
“收下,日後若再有人急需,你替我協助他們吧!”
説着,他已遞出二十張一千兩銀票。
石明立即道謝離去。
白來打開包袱道:“呂大哥,幫我分發吧。”
二人立即取出黃金白銀分送給人。
不久,包袱已空,白採取出銀票道:“我這些銀票皆是五百兩銀子,你們以五人為一組,自行均分吧。”
“謝謝公子。”
眾人立即結伴以五人一組的取走一張銀票。
不久,一位瘦小少年牽着二位七八歲孩童上前下跪道:“公子,家父及家母在今年夏天被壞人殺死,你收容我們吧。”
右側孩童忙道:“公子,我會洗碗!”
左側孩童忙道:“公子,我會掃地、拭桌……”
白來雙目一濕,上前扶起他們道:“你們跟我來。”
“是!”
不久,小客棧前之二十五户人家已經迎來,立見老者嘆道:“公子,你好似菩薩下凡來濟助我們這些窮人哩。”
“別如此説,你認識他們嗎?”
“認識,他們原本小康,雙親被百花幫人員殺死之後,便在城中幫人打雜維生,小老兒願意收留他們!”
“很好,你們願意留下來嗎?”
三童立即連連點頭,白來取出三千兩銀票道:“他們頗聰明守本份,你儘量讓他們多讀書,這三千兩銀子是他們的,你替我保管支用吧。”
“老朽不敢再收公子之錢,老朽一定會栽培他們。”
“收下,收下。”
“是,孩子,謝謝恩人!”
三人立即下跪叩頭。
白來上前扶起他們道:“好好做人吧!”
“是,公子可否留下住處。”
“我住在川西茅田懸城,那兒的人皆認識我。”
“好,我們三人日後若有成就,一定會去拜訪答謝公子。”
“別如此,我歡迎你們來找我,你們若有心要答謝我,何不去協助急需之入,這不是更有意義嗎?”
“是。”
“好孩子,吃飯了沒有?”
“這……尚未。”
“來,陪我用膳吧!”
説着,他已和呂仲牽他們步入客棧。
掌櫃和小二未待吩咐,便送來菜餚。
白來便招呼三小用膳。
白來一見他們狼吞虎嚥情形,他不由又感慨又愛憐。
他便盼咐掌櫃道:“你去買五十隻烤雞送給他們,另外再幫此三人各買三套新衫、新靴吧。”
説着,他已遞出一張五百兩銀票。
掌櫃立即親自外出採購。
第九章尊龍乍出震江湖
晌午時分,石明匆匆進入小客棧,正在廳中品茗的白來,便起身相迎。
“公子,二姑娘及丁姑娘之信在此,請過目。”
説着,他已遞出兩張字條。
“來哥,你害我哭腫雙眼,你別離開昆明,我們會去見你。小丁。”
“白公子,恭喜你遇劫呈祥,請在昆明分舵候我們。鶯!”
白來瞧過那兩張娟秀字跡字條,立即明白二女之欣喜,可是,他不明白小丁為何會為他哭腫雙眼。
他立即道:“二姑娘要在下在貴處候她。”
“是的,請。”
“這……呂大哥,你能自行返家嗎?”
“可以啦,你放心吧。”
“石分舵主,百花幫最近是否仍在追殺四大金釵?”
“沒有,四大金釵已和南宮世家之五百名高手會合,她們在今夜抵達此地,百花幫人員卻反而未再外出。”
“為何如此反常?”
“四天前,該幫一位副分舵主及三、四百人被一位蒙面高手消滅,他們可能在未查出對方之前,暫時按兵不動。”
白來忍住欣喜道:“呂大哥,你可以先返家啦。”
“好,謝謝你。”
“別忘了我的話,祝你一路平安。”
“謝謝你。”
呂仲立即欣喜的行禮及外出駕走馬車。
石明道:“公子,請。”
“請。”
掌櫃立即和花輔之人結伴致謝及送走白來。
白來和石明行入鬧區,便步入一家酒樓,白來以為石明要請他用膳,那知,石明卻繼續向後面行去。
他們走過迴廊花園,便步入一間幽雅的大廳,石明含笑道:“此處乃是敝分舵,請品茗!”
説着,他已執壺斟茗。
“貴分舵兼作生意呀?”
“是的,此乃在下祖業,敝分舵靠酒樓收入維持。”
“不簡單,我以為貴幫全是要飯的哩,抱歉。”
“不錯,敝幫年輕弟子皆必須持破碗要飯,這是祖師爺礪弟子志節之一種方式,即使二位姑娘及少爺亦要過飯。”
“佩服。”
“不敢當,先祖感於敝幫之忠義傳統而加入敝幫,事實上,敝幫至少有三分之一弟兄皆有不少之財物。”
“忠義傳統,佩服。”
“不敢當,若和公於之善行一比,小巫見大巫矣。”
“不,不,我只是幫助幾百人,我只是小兒科,不似貴幫上萬人為數十萬甚至數百萬人流血流汗。”
石明自豪的微微一笑。
不過,他仍然客氣的道:“不敢當。”
“別客氣,我多次瞧見貴幫弟兄為了救人而拼鬥百花幫之人,這種奮勇拼鬥之精神,夠偉大。”
“不敢當,百花幫氣焰太盛又到處劫財,非壓制不可。”
“對,該教訓一下!”
“不過,壓抑只是暫時之策,並非徹底解決之方。”
“該如何徹底解決他們?”
“殺,唯有以殺止殺,才是上策。”
説着,他已是雙目神光炯炯。
石明一向嫉惡如仇,所以才會如此痛恨百花幫,白來自從被尊龍那批人激奮之後,他的血液更加的活躍了。
此時,他一聽石明之言,立即道:“我陪你去殺他們。”
“太好了,不過,在下不能擅自行動,必須請示過總舵哩。”
“幫主不肯同意嗎?”
“憑心而論,百花幫目前已經有十六、七萬名弟子,本幫名為天下第一幫,卻也只有一萬二千人,而且分散於各地。”
“所以,敝幫幫主規定大家不入場和百花幫弟子正面衝突,若是逼不得已而出手,一定要滅口,所以,大家皆很剋制。”
白來忖道:“哇操,那有這種對策?”
他立即問道:“百花幫真的有十六、七萬人啦?”
“不錯,全國之黑道人物皆歸屬百花幫。”
“哇操,這麼厲害呀,他們是否也分散在各地?”
“正是。”
“那就就免驚,可以各個擊破啦。”
“不妥,會引來百花幫更大的報復哩。”
“這……你是説,你們若殺了昆明這一帶的百花幫弟子,別處的百花幫弟於皆會來昆明替他們報仇嗎?”
“甚有可能。”
“可是,你們能夠一直以滅口方式對付他們嗎?如果他們自行要以多吃少,你們該怎麼辦呢!”
“他們必然會如此做,我們只有死拼。”
“拼得過嗎?”
“求仁得仁,雖死無憾。”
“哇操,不對啦,憨郎啦。”
石明苦笑一聲,道:“公於有何高見?”
“我……我不懂,不過,我覺得你方才説的方式不對啦,你們若要等到那一天,何不先攻,死得痛快些。”
“在下確有此意,可惜,幫規約束呀。”
倏見一名小二匆匆由後廊前來道:“東山飛函到。”
石明立即輕輕點頭。
小二送入一張小字條,立即退立於廳外。
石明瞧過小字條,立即沉聲道:“速通知大家以靜制動。”
小二立即應是離去。
石明籲口氣,道:“公子還記得尊龍嗎?”
“記得,他惹事啦?”
“他開始復仇了,他昨夜毀了駱老英雄。”
“怎會如此呢?”
“在下也不大清楚,在下只聽長輩提過尊龍當年橫行江湖,結果被各派聯手重刨墜江,想不到他又復出了。”
“駱老英雄是那一派?”
“少林派,他在二十五年前便榮獲少林之俗家長老,如今之少林掌門育仁大師尚是他的師侄哩。”
“哇操,這麼大呀,他怎會惹上尊龍?”
“他必然參加昔年圍剿尊龍之事,喚,百花幫已令各派擔心尊龍再攪和,看來大大的不利哩。”
“尊龍真的要去宰掉昔年之仇人嗎?”
“不惜,公子忘了他昨天的豪語。”
“你也看過他們舞龍嗎?”
“是的,在下和本城之上百名江湖朋友在遠處觀看,公子,他似乎特別尊重你,究竟是何淵源呢?”
白來立即敍述他替尊龍爭窘之經過。
“公子無心插柳柳成蔭,真令人佩服。”
“不敢當,能否阻止尊龍的復仇呢?”
“這……除非殺死他,可是,誰能克他呢?何況,他身邊一百餘人皆是豪勇、剛毅之流,甚難對付哩!”
“我……能否勸勸他?”
“這……你恐難令他打消復仇之念頭。”
“復仇之方式甚多,何必殺人呢?”
“似他這種自傲、偏激之人,一定會以屠殺作為復仇的手段,唉!”
白來忖道:“不行,我絕對不能讓尊龍繼續以這種手段復仇,嶽溪已死我已復仇,我可以全心阻止尊龍殺人了。”
他立即問道:“尊龍目前在何處?”
“本城南方之駱家莊。”
“駱老英雄之宅中嗎?”
“是的,這是他的一貫作風,他殺人之後,一定在現場等別人來替死者復仇,一天之後,他才會離去。”
“可否派人帶我去見他?”
“這……公子欲勸他嗎?”
“正是,我非勸止他不可。”
“不要,他不可能受勸,他甚至會傷害你。”
“不,我昨天既然能夠勸止他傷害那兩名小二,我便可以勸他別以殺人作為報復的手段,請你帶我去吧。”
“這……二姑娘再過三天便可以趕至此地,公子何不……”
“不,尊龍可能又會在這三天之內殺人,告辭。”
説着,他便欲向外行去。
“公子且稍候,在下去吩咐之後,立即帶你去駱家莊。”
“偏勞。”
石明立即匆匆步向後方。
白來忖道:“我一定要勸止尊龍。”
他反覆念着這句話,意志更加的堅定。
不久,石明前來道:“公子,請。”
“偏勞。”
兩人一出酒樓,便沿街甫行。
不久,六名貧民抱着新棉被迎面奔來道:“參見公子。”
白來含笑道:“免禮,你們買棉被呀?
“是的。”
“別客氣,你們快回去,我去辦一件事。”
“是,恭送公子。”
白來揮揮手,立即離去。
二人一出城,正準備施展輕功,倏見遠方疾馳來一匹健騎,石明凝神一瞧,道:“南宮世家的人到啦,挺快哩。”
白來不願意和四大金釵碰面,立即道:“咱們入林吧。”
“可否稍候,敝幫幫主指示在下向南宮莊主報個口訊。”
“好吧!”
他已掠入右側林中。
不久,石明已朝開道之青年揮手道:“在下欲見莊主。”
“請稍候。”
説着,他又掉轉馬首馳去。
不久,六百位騎士已護送三部馬車停在路側,石明快步掠到第一部馬車前拱手道:“石明參見莊主。”
“免禮。”
立見相貌堂堂的南宮世家主人南宮遠掠下車!
“在下奉幫主飛函指令向莊主稟報二事。”
“請。”
石明上前低聲道:“尊龍已在昨夜逼死駱老,目前尚在駱家莊,此外,幫主請您撥駕趕往總舵共商對付百花幫大計。”
“好,尊龍逼死駱老之事,宜儘早通知各派。”
“幫主已獲此訊,必已作妥處置。”
“小女託你尋找之蒙面人有否消息?”
“沒有確定消息。”
“偏勞繼續尋找。”
“是。”
“吾等入城稍歇之後,必會前往岳陽,請代為轉告。”
“是,恕在下另有要事,告辭。”
“請。”
倏聽第二部馬車內傳出:“分舵主且稍候。”
立見南宮寶玉掠來。
“姑娘有何指示?”
“不敢,那人有消息否?”
“沒有。”
“請費神尋找,他可能已經入城。”
“是,告辭。”
説着,石明便掠入右側林中。
不久,白來已由一株樹後閃出,石明一掠前,便和他掠去。
沒多久,他們已在竹林中瞧見一座幽雅的莊院,此時,那些壯漢正在莊院前空地喝酒及取用着烤豬肉。
馬車和健騎財停在遠處。
白來止步道:“謝謝你之帶路,我去見尊龍。”
“小心些。”
白來輕輕頷首,立即掠去。
“小哥,參見小哥。”
一位壯漢乍見白來,立即起來。
其餘的壯漢亦紛紛起身拱手道:“參見小哥。”
白來拱手道:“大家好,老爺子在嗎?”
立見莊院涼亭飄出:“過來吧。”
白來立即直接掠去!
只見尊龍獨坐在涼亭,桌上擺着六道佳餚及一小壇酒,白來立即停在亭前行禮道:“打擾您老人家。”
“呵呵,你來得正好,坐。”
白來一入亭,便坐在他的對面。
立即有一名壯漢送來碗筷及酒杯。
白來執壇,斟了一碗酒道:“不請自來,該罰。”
説着,他已仰首灌光那碗酒。
這壇酒乃是“純白乾”,酒一入喉,便似刀燒般燙辣,白來的臉兒乍紅,不由苦笑道:“哇操,夠勁。”
“呵呵,道出來意吧。”
“在下想聽聽您三十五年前受創之事。”
“唔,你欲作魯仲連嗎?”
“不敢,在下只是好奇而已。”
“先用膳再説吧!”
“好。”
白來便不客氣的取用佳餚。
尊龍則平靜的取用酒菜。
膳後,白來含笑道:“承蒙招待,謝啦。”
尊龍指向酒罈道:“喝光它。”
白來怔忖道:“哇操,我會醉死,罷子,拼啦。”
他立即捧壇一口口的喝着。
辣、燙、麻,三味兼陳,實在有夠難喝,白來心中一狠,即挺胸昂首及張口將酒一直灌入口中及衝喉而下。
他的額上立即進出汗珠。
不過,他仍然硬灌酒。
尊龍忖道:“夠狠,很好,很好。”
不久,白來捧壇,瞪了一聲道:“哇……哇操,舌都麻啦。”
“跟吾來!”
説着,他已拄拐行去。
白來好奇跟行不久,便步入大廳,立見廳內已佈置成素淡的靈堂,跪在堂前之四位青年及三位少女立即駭然起身。
尊龍沉聲道:“駱英。”
立見一位五旬中年人匆匆由右側出來,他望了尊龍一跟,立即低頭道:“先父已自盡,你莫非欲毀諾?”
“白來,你聽見了吧,駱宏是自盡的。”
説着,他已自行離廳。
白來稍稍一怔,乍見那八人皆恨恨瞪他,他立即邊出廳邊忖道:“哇操,他們一定認為我是尊龍之人,算了,但求心安即可。”
他一見尊龍已騰掠向亭內,立即跟去。
尊龍沉聲道:“吾系蒙古人,一向在草原及馬背上長大,十六歲那年,三百名馬賊聚眾殺人劫馬搶財。”
“吾力接不支而昏倒,醒來之後,卻見自己在荒洞中,身旁則有二頭大猿及一把寶劍和一盒珍珠。”
“吾一抓起寶劍,立聽一聲嘆息,吾循聲而瞧,便見一名老道盤坐在蒲團,吾立即上前致謝及乞他收容。”
“老道只道句:”不後悔嗎?‘吾一答應,他便贈吾靈丹及授吾劍術輕功,十年後,吾已經練成劍術。“
“一向寡言之老道在半年後,突然馗出一句冤冤相報無了期而立即坐化,兩隻大猿亦互相撞裂首級而陪葬。”
“吾封妥洞口,立即離去,一年半之後,吾找上那批馬賊,吾只劍殺死二千八百六十七人再縱火燃去巢穴。”
“誰料,馬賊之親友邀人在吾返鄉途中追殺,吾又殺了七百三十六人之後,居然在返家途中又六度遭人追殺。”
“這些人有四批黑道人物,他們欲替馬賦復仇,另外兩批則是和尚及道士,他們認為吾太殘忍而欲消滅吾。”
“吾殺了這二千七百六十九人之後,一返家,便見四野荒涼,人獸全無,吾在黯然之際,又有三百七十一名黑道人物來襲。”
“吾殺光那批人之後,當着族人及家人墳前立誓要殺盡天下惡人,於是,吾仗劍隻身入中原。”
“吾由南到北,七年期間,先後遭遇黑白兩道二百七十三次攻擊,吾負傷多次,卻先後殺了七萬九千八百五十六人。”
“此外,吾共計遇上三百七十六次劫盜事件,共計殺死五千七百六十三人,吾以尊龍自居,黑白兩道卻稱吾為惡魔。”
“三十五年前,駱宏以武林盟主身分下帖邀戰吾於雪峯山頂,吾只劍赴約,他卻邀二千名高手圍攻吾。”
“這二千人包括俗、道、佛、儒等當時之白道高手,吾激戰一日一夜之後,終因後力不繼而遭駱宏劈斷右膝。”
“少林育仁禿驢再補一掌劈斷吾右腿,吾為保命復仇,便冒險突圍掠下雪峯後之絕崖,誰知,吾命不該絕……”
説至此,他已徐徐吁氣。
他那滿布寒霜之臉亦稍見緩和。
白來卻默默無語。
“白來,你不想知道吾為何活命嗎?”
“你原本不該死,是那些人之錯。”
“你當真如此想嗎?”
“不惜。”
白來立即想起自己在廚房被四大金釵視為“色鬼”之事。
“呵呵,你之神色證明你沒瞞吾,很好,白來,你若願意,吾願授你劍技,並視你為尊龍第二。”
“謝謝,在下無此能耐及福份。”
尊龍道句:“胡説!”
拐尖巳戳近白來之心口。
白來嚇得急忙以右掌心推上拐尖。
倏覺掌心一麻,顯然尊龍已逼來功力。
白來只好催功推去。
尊龍微微—晃,雙目倏閃,嘴角已飄過喜色。
他立即再度催來功力。
白來豎掌如刀,徐徐的朝前推去。
尊龍拄拐不久,倏地斜身收拐,白來之功力向前一湧,只聽一陣“轟襄”連響,草木紛紛飛,三十丈遠處之青石厚牆亦被震破一個大洞。
餘勁伴着磚石立即震得竹林一陣大響。
立即有三名壯漢疾掠而來。
尊龍呵呵笑道:“退下。”
“是。”
白來收掌道:“您真會開玩笑。”
“呵呵,好功力,好功力,呵呵。”
“您老故意試探在下的功力嗎?”
“正是,以你的修為,再練吾劍,不出三年,你必是天下第一人。”
“在下心如止水,謝謝。”
“吾不信。”
“在下確實無心介入江湖。”
“這……當真?”
“真的。”
“你今日為何來見吾?”
“在下原本欲勸您老勿以殺人為復仇手段,方才聽過您老之遭遇,在下不敢再妄言,豈可再受您老授劍之恩。”
“呵坷,夠直爽!白來,你方才已聽過駱宏是自盡而亡,而且其親人尚在人間,這證明吾並不想再大動干戈。”
“是的。”
“吾當年在雪峯山頂至少殺了一千三百人,剩下之七百餘人經過這三十五年,必然剩不了多少人。”
“吾只是要他們向吾認錯即可,你若能辦成這件事,吾就任你安排,否則,你不必再過問這件事。”
“您老真是寬宏大量,在下試試看吧。”
“好,你想知道吾如何活命嗎?”
“想,我現在有聘聽之心情啦。”
“呵呵,好小子,你聽着,雪峯山斷岸二百餘丈處匯積着炎夏融化之雪形成一個深潭,吾摔入潭中,因而活命。”
“恭喜,上天有眼。”
“呵呵,更妙的是,潭畔有一株冰川雪蓮,而且已有八百餘年的火候,吾便是靠它療傷,止血及保住這身功力。”
“恭喜。”
“不過,吾仍然療傷三個月,方始出谷,吾因為功力減退不少及計劃復仇,吾便晝伏夜行的返回故鄉。”
“吾找了三年,終於挑出這一百一十五名孩子,吾便取出收藏之財物購買大量的靈藥來增強他們及訓練他們。”
白來點頭道:“他們個個似座鐵塔哩。”
“不錯。”
他們從五歲練至如今之四十歲,以他們的巔峯體態及忠心,不亞於千軍萬馬,吾有信心可以復仇。“
“不錯,您老打算在何處等侯在下的消息?”
“你幫吾安排一家客棧吧。”
“好,在下立即去連絡。”
“別勉強他們,吾不怕再動干戈。”
“您老寬宏大囂,他們一定會欣然答應,告辭。”
説着,他立即拱手行去。
他步入大廳,立即取出一張一千兩銀票放入几上道:“在下方才不慎毀損貴莊花木及園牆,請海涵。”
他也不待他們答話,他立即離去。
他一生不欠別人的情,所以他花錢了事。
他一出大門,壯漢們立即行禮道:“恭送小哥。”
“告辭。”
他掠入竹林不遠,便見石明迎來道:“可有佳音?”
“尊龍不願再動干戈,只要三十五年前參加雪峯山之役人員肯來向他認錯,他便不再追究。”
“這……”
“你向帶主稟報此事吧,以和為貴呀。”
“好吧。”
“他們將在本城候消息,我去安排他們的食宿吧。”
“公子帶他們到鴻福樓吧,在下先去打個招呼。”
白來立即取出一疊銀票道:“偏勞。”
“公子收下吧,鴻福樓系在下所經營,且容在下略盡心意吧。”
“好吧,我去請他們。”
“也好,在下先行告辭。”
説着,他立即行禮掠去。
白來便欣喜的直接掠牆進入涼亭。
尊龍含笑道:“你告訴化子啦?”
“高明,在下已託石分舵主向幫上稟報此事,他亦答應安排您住進鴻福樓,請您老啓程吧。”
“不急,吾尚需在此候至今夜戌時。”
“聽説這是您老之一貫作風,是嗎?”
“不錯,吾坦蕩行事矣。”
“佩服,在下先去瞧瞧吧。”
“行,你不必再來,吾會自行前往鴻福樓。”
“是,今夜見。”
説着,他已欣然掠去。
他想不到會如此順利的達成目標,所以,他愉快的邊掠邊忖道:“哇操,尊龍實在太給我面子啦,我該考慮學他的劍術。”
他沿林掠去不久,他便覺得好似有人在背後看他,可是,他多次回頭,卻有看到沒有人,他不由加速掠去。
不久,他已將一名黑衣中年人甩掉,此人正是百花幫人員,他奉命來監視尊龍之人,所以,他知道白來見過尊龍。
他更瞧見駱家莊厚牆被震破及尊龍之愉快笑聲。
他雖然不知白來會見尊龍之經過,可是,他知道白來不好惹。
而且是極端的不好惹。
所以,他小心的跟蹤着。
此時,他一被白來甩掉,他為了弄清楚白來之底細,所以,他加速追去,不久,他一近城,立即緩步行去。
此時的白來已經踏入石明經營之酒樓,立見石明在樓上招手道:“白公子,南宮莊主在此,請上來一敍。”
白來不由暗暗叫糟道:“哇操,慘哉!我這一上樓豈非要和四大金釵見面了,哼,我又沒錯,誰怕誰呀。”
他一挺胸,立即登樓。
果見南宮強及四大全釵共坐一桌,石明則含笑在樓梯口相迎,其餘之桌旁則坐着南宮世家之高手。
石明行禮道:“公子,那件事已辦妥,請。”
“謝謝,你的辦事效率真高呀。”
“不敢當,請,在下替你介紹一下。”
“謝謝,請。”
白來含笑前行,他一見四女之疑惑神情,他不由暗笑。
二人一步近,石明便含笑道:“莊主,四位姑娘,這位公子便是濟助本城近千名貧民,方才去會過尊龍之白來。”
白來便含笑拱手道:“多指教。”
四女的臉色更深啦!
石明含笑道:“公子,這位便是南宮莊主。”
“幸會。”
南宮強含笑道:“幸會。”
石明便又介紹四大金釵,白來大方的含笑點頭招呼,四大金釵則更疑惑的,不自然的點頭及互視着。
白來忍住暗樂道:“分舵主已通知鴻福樓否?”
“尚未,他們該在入夜才會入城吧?”
“是的,偏勞你別忘了安排此事。”
“一定,請坐。”
“謝謝,在下尚有私事待理。”
説着,他向眾人作個環揖,立即退去。
司徒如仙立即低聲向南宮寶玉道:“大姐,是不是那個色鬼?”
“噓。”
白來倏地止步及徐徐轉身。
他在四女發怔之際,徐徐摘下皮帽。
四女乍見“不毛之地”光頭,不由一怔。
白來掃視過四女,沉聲道:“你們擅入吾家,又動用吾物,居然迄今仍判定吾為色鬼,這是名門閨女之風範嗎?”
四女立即臉紅語窒。
石明毫不知情,不由一陣慌怔。
南宮強亦不知情的不知如何啓齒。
白來方才喝了將近一罈的“純白乾”,方才迎風掠行,如今又心生不爽,酒力一湧,他的火氣立隨之大旺。
他指着司徒如仙道:“你明明見石分舵主方才如何的介紹我,你為何仍然形容我為色鬼,你有證據嗎?”
“我……你……”
她急得臉兒大紅,一時不知如何啓齒?
石明陪笑道:“公子息怒,大家皆是自己人嘛。”
“誰知她們是自己人,哼。”
他一彈身,便直接掠窗而出。
司徒如仙臉色一紅,窘得羞怒交集的立即雙眼泛淚。
白來一落地,心中稍爽的逕自行向小客棧。
他一近小客棧,便見花圃那些人已和三百餘名工人一起在搭屋,他欣慰一笑,立即逕自步入房中歇息。
此時的南宮強在向愛女問明她們得罪白來經過之後,他不由皺眉忖道:“唉,這四個孩子實在太嬌傲啦。”
他立即低聲向石明道:“煩你安排和白公子會晤一次。”
南宮寶玉立即道:“爹,別如此委屈自己,他不配。”
“玉兒,你要逼爺爺嗎?”
南宮寶玉芳容失色啦!
因為,她的祖父南宮銘曾在三十五年前圍攻尊龍,他必然名列尊龍之“黑名單”,白來若翻臉,後果堪憂。
她越想越怕,不由低下頭。
司徒如仙三女之祖亦是同列“黑名單”,她們一想通,亦為之大駭。
石明立即低聲道:“在下去安排此事。”
“偏勞,最好趕在他和尊龍會面之前。”
石明輕輕點頭,立即下樓。
他向下人略作吩咐,立即行向小客棧。
他並未研判錯誤,可是,白來堅拒和他交談,因為,白來越想越氣,他絕對不輕易妥協啦!
石明只好無奈的離去。
白來擔心南宮強再來嚕嗦,於是,他拿起包袱,便由後門直接離去,再潛入竹林默默的運功。
那知,他剛欲入定,倏聽東北角三、四十丈處傳出輕細的踩上枯竹葉之聲音,他的心中有數,立即閉目默默監視着。
來人正是那位黑衣中年人,他一路跟蹤白來至此,他一見白來在運功,他立即打算將白來擒住。
此人叫做花心狼,他一向嗜色,偏偏有幾分小聰明,他雖然不完全清楚白來在扮演伺種角色,不過,他研判白來大有用處。
所以,他決定擒住白來。
他機靈的走走停停良久,終於停在白來上風三丈遠處,只見他取出一粒迷香丸,立即將它捏碎及彈出。
白來全程監視對方,他雖然沒有睜眼,不過,他由啓瓶及碎丸之細聲,他研判對方準備向他下毒啦!
他便據息及蓄勁於右手五指。
不久,他微覺臉上有細物拂過,他的心中有數,他便故意輕輕一晃,再睜目瞪向遠方及趴倒向左側。
他立即瞧見中年人的得意笑容。
他一倒地,便見對方掠來。
他一閉目,功力已聚足於右手五指。
花心狼絲毫不察的欣然掠來,就在他掠到一丈左右之際,白來右掌疾翻,五縷指力已經疾彈而去。
花心狼啊了一聲,立即硬拔身而上。
白來之五縷指力原本射向花心狼的胸部,他這一拔身而上,“氣海穴”、“關元穴”,“子孫帶”及兩側腿根立即中槍。
他慘叫一聲,立即栽落地面。
他在叫什麼叫呢?
他的功力已經被彈破啦,他的“於孫帶”“完蛋”啦,練武之人,尤其是男人,豈能兩處同破呢?
這正是他的好色作惡之惡報呀!
他一栽落地面,立即撞破鼻樑而疼醒。
他慘叫一聲,匆匆拭血,立即張望着。
白來含笑坐起來道:“你好嗎?”
“啊,你……饒……饒命。”
求饒聲中,他已向後爬去。
白來坐在原地道:“你是不是百花幫之人?”
“我……不是……”
“很好,我可以放心宰你啦。”
“不,不,我是百花幫之人,紅面鳩是我的分舵主,你若認識紅面鳩,你就賞個臉,饒了小的一命吧。”
“紅面鳩在那兒?”
“堂口內!”
“好,帶我去拜訪他吧。”
“你……你不是和丐幫及南宮世家頗熟……”
“媽的,你一直跟着我呀,王八蛋。”
説着,他遙手一掌,花面狼立即滾去撞上竹,他那張目前瀟灑之臉蛋當場掛了三道彩。
“疼死我了,饒命呀。”
“紅面鳩會救你,帶路。”
“公子可否先容在下止血?”
“有此必要嗎?你的氣色不惜呀。”
説着,他故意又抬起左掌。
花心狼嚇得立即奔去。
白來忖道:“媽的,我就教訓這批壞蛋吧,反正我只有光棍一人,也不會連累任何幫派,何況尚有尊龍作靠山呢!”
他越想越有道理,立即愉快跟去。
可憐的花心狼因為功力已失,下體又流血不止,他全仗着一股狠勁在奔跑,而且越奔下體越加速流血哩!
不久,他已沿官道奔去,因為,他企盼能遇上百花幫之人。
官道上之人車乍見花心狼的狼狽慘況,紛紛注視白來,因為,他們皆不認識白來及花心狼,他們已把白來視作惡徒。
不久,一名小叫化見到白來,他立即奔來道:“白公子……”
白來沉聲道:“別説下去,我知道,你走吧。”
“可是……”
白來一陣“鬱卒”,立即劈向花心狼。
花心狼慘叫一聲,立即飛向前方。
“砰!”一聲,他一落地,立即吐血慘叫。
白來一彈身,立即上前踢起花心狼。
花心狼忍痛,立即又奔去。
“惡人自有惡人磨”,這是千古不變的名言,花心狼一生作惡,終於有白來這位“超級惡人”來折磨他啦!
沒多久,十六名紫衣人疾掠而來,花心狼急喊道:“救命呀。”
“媽的,做掉他。”
“殺!”
“看劍。”
怒吼聲中,那十六人已疾撲而來。
白來十指疾彈,現場立即又“卜……”連響及慘叫不已,身手普通的這十六人立即迅速搭上“死亡列車”。
白來喊道:“殺人者,白來也。”
花心狼駭得沒命般逃去。
他一時不覺得疼啦!
這回,他迴光返照般疾奔不已。
不久,二百餘名百花幫人員已經揮動兵刃由—座豪華莊院撲來,白來立即疾速動員功力準備大屠殺。
花心狼喊句:“殺……死……他……”
立即撲地“嗝屁”。
白來喝道:“叫紅面鳩出來。”
“媽的,臭小子,你活得不耐煩啦。”
“砍死他!”
“做掉他。”
“將他挫骨揚灰。”
怒吼聲中,那二百餘人已經撲來。
白來吼句:“垃圾!”立即疾劈雙掌。
澎湃的掌力當場震飛三十人。
慘叫聲中,這三十餘人已吐血不止。
他們一落地,立即吐血不止。
另外之人嚇得立即剎車。
白來卻兇殘的猛劈不已。
慘叫連天!
血肉紛飛!
不久,一位尖嘴凸額紅面老者在二千餘人蜂捅之下步出大門,他喝句:“上!”
立即掠上高牆觀戰。
人潮立即疾湧而上。
白來不由暗暗大駭。
不過,酒力使他氣壯不已,他立即劈掌不已。
人潮來得快,立即退得更快。
六十餘人卻已經死於非命。
站在牆上之“大哥大”紅面鳩立即喝道:“小子,鬼見愁是你何人?”
“少攀交情,垃圾。”
他立即追殺不已!
紅面鳩吼道:“小子,把話説清楚,否則,吾不惜開罪鬼見愁,今日也要將你活生生的做成肉醬。”
“放屁,來吧。”
“媽的,殺!”
厲吼聲中,紅面鳩已撲來。
他那八大護衞立即隨後撲來。
白來一見兩股狂風掌力卷至,立即向右掠去。
“轟轟”二聲,地上已出現兩個大坑。
八名百花幫負傷人員立即被劈入坑內。
紅面鳩一落地,立即怒吼的劈向白來。
白來立即疾彈出兩縷指力。
“嘶……”聲中,紅面鳩的掌力似兩張紙被利錐刺破般迅疾流散,指力餘勁當插將他逼退丈餘。
“媽的,果真是流星指,上。”
八大護衞立即撲去。
白來士氣大振,立即猛劈雙掌。
他出掌如閃電般迅疾,而且潛力充沛,八大護衞的刀劍不但攻不進去,更有二人便劈得吐血飛出去。
紅面鳩怒吼—聲,立即插掌劈來。
白來腳踩“飄幻步”,立即閃開。
一名護衞當場被劈得吐血飛去。
紅面鳩又誤傷自己人,更憤怒的出招。
白來似在捉述藏般飄閃着。
紅面鳩又疾攻二十掌,不但沾不上白來的衣角,更又誤傷三名護衞,他氣得怒吼道:“笨蛋,滾開。”
説着,他更憤怒的劈掌着!
白來又閃過六招,倏地振掌疾劈而去。
紅面鳩正值功力中斷,立即被劈得吐血飛去。
三名青年立即上前欲接住他。
其中一人先接住他,而被餘勁震是向後退去。
這—退,身後二人利劍立即迎個正着。
慘的是,右側之人之劍居然戳入紅面鳩之下體,立聽他慘叫道:“疼死我啦!
王八蛋!
媽的!你還不快去死。“
那人嚇得立即自碎天靈而亡。
白來哈哈一笑,趁機彈出五股指風。
“卜……”聲中,紅面鳩三人立即腦袋開花。
其餘之人嚇得立即疾退。
白來吼句:“垃圾!”
立即掠前猛劈狠掃不已。
轟隆連響!
血肉紛飛!
慘叫連連!
這一、二千人已經魂飛魄敢,立即逃向四方。
白來卻一直追殺之中。
莊中正有不少人在匆匆收拾財物,白來這一掠近,他們嚇得不敢逗留,立即留下財物疾逃向後方。
白來更兇殘的追殺着。
他一追到後面,乍見左牆角尚有不少人,立即追擊。
他追殺一百多人之後,立即又追殺向前門。
他來回追殺三圈,至少殺了三百人。
他一見四下無人,自己亦一陣急喘,立即掠入莊中。
莊中之人已經逃得一乾二淨了,白來望着四處之大小包袱及珠寶金銀,立即上前抬出一個大箱子。
他便迅速的拾財物入大箱內。
第十章波霸鐵漢對對碰
天黑了,白來望着廳前的二十大箱財物,喃喃自語道:“這些垃圾不知殺了多少人,才搶到這些財物,王八蛋。”
倏見石明由大門掠入道:“公子,百花幫已在東南方三十里外聚集五千餘人,你還是暫時避一避吧。”
白來搖頭道:“你走吧,別連累貴幫。”
“這……尊龍的三名手下一直在右牆外,你向尊龍求援吧。”
“不,我不能拖他下水,你走吧。”
“在下慚愧,告辭!”説着,他已掠出大門。
白來掠入廚房吃些剩飯菜,便掠入大廳運功。
半個時辰之後,白來已聽見東方傳來一陣衣袂破空聲音,他掠上高牆,便瞧人羣似潮水般掠來。
他不由暗自緊張。
倏見五十名壯漢挺立在西側牆角注視白來,白來乍見他們是尊龍之手下,他的膽氣一壯,立即迎首吼道:“來人是百花幫之人嗎?”
立見一名老者喝道:“不錯,小子,你便是白來嗎?”
“正是,你們這羣垃圾死定啦,殺。”
他立即疾撲而去。
立見一百餘蓬各式各樣的暗器疾射而來,白來翻身落地,便迅速劈飛逼近之六蓬暗器。
慘叫聲中,已有六名百花幫人挨鏢。
“小子,聽説你很夠力,上。”
立即有三十人聯袂揮掌劈來。
白來疾掠向右側,不但避開那六十記掌力,而且疾劈飛十七人,當場便製造出駭人的慘叫聲及血肉紛飛。
“不要臉的臭小子,上!”
立即有六百餘人撲向白來。
不過,立即有三百餘人準備掠入莊中取走財物。
那知,尊龍這五十名手下早已掠到二十箱財物前,他們一見那批人撲來,立即有三十人揮動長棍疾攻而上。
他們力大無比,棍法又變化多端,最狠的是,他們不是戳上印堂及心口,便是掃上腰肋間,甚具殺傷力哩!
沒多久,便只剩下五十餘人逃去。
不過,立即又有一千餘人疾撲而來。
守住財物的二十人見狀,立即加入攔截的行列,只見他們以二人為一組,勁力配上嚴密的棍子,一出手便是致命的一擊。
可是,百花幫之人志在必得,人潮更是滾滾而來,他們屠殺六百餘人之後,便已經有十二人已經掛彩負傷。
他們齊聲大吼:“尊龍!”立即更兇殘出招。
刀劍砍上他們,明明是皮破血現,可是,他們卻似麻木不仁般更兇殘的揮棍撲殺,不出半個時展,院中已倒下了六百餘人。
恢聽一陣怒吼:“尊龍!”
便又有五十名壯漢撲來,他們一撲入院中,立即揮棍兇殘的撲殺百花幫人員。
此時的白來已經撲殺九百餘人,他雖然已被重重包圍,可是,陣陣尊龍吼聲激發出他的潛力,他更拼命啦!
他已全身大汗,仍然揮掌疾劈不已。
他的全身已沾不少血,卻更兇殘的撲殺着。
隱在遠處的石明及南宮強、四大金釵不由瞧得驚容。
石明低聲道:“白公子經過此役,可以揚名立萬矣。”
南宮強沉聲道:“吾擔心他會成為尊龍的同夥。”
“這是必然趨勢,甚盼莊主能勸老爺子們速作抉擇,以免尊龍因為不耐久候,而做出更偏激之行為。”
“吾已函報家父及分析利害,家父必會作抉擇,倒是小女無意間冒犯白公子之事,得儘早解決哩。”
“是的!”
“分舵主可有良策?”
“跟前便是良策!”
“分舵主欲吾協助白公子嗎?”
“正是。”
“這……”
南宮寶玉低聲道:“爹,孩兒在途中便是蒙他解危。”
“他便是那蒙面人嗎?”
“是的,孩兒四人已識出他的招式。”
“他必然與鬼見愁大有淵源,何況又救了你們,你們速去召集人員配合分舵主之兄弟由外圍包抄,務盛要滅口。”
“是!”
石明立即陪四女高去。
南宮強取出寶劍,立即取巾蒙面及掠前猛下殺手。
百花幫之人正在專心進攻白來,南宮強由後出招、迅即擺平六人,不過,立即有八十餘人轉身朝他圍攻。
他沉穩出招,靜候援軍之到達。
不由盞茶時間,四大金釵已率領南宮世家高手及二百餘名丐幫弟子和三百餘名昆明白道人物由四周攻來。
他們疾速出擊,迅疾宰了九十餘人。
四大金釵和南宮強一會合,立即聯袂朝內攻去。
不久,他們已似利錐刺破薄紙般攻破白來右翼之百花幫人羣,南宮強一旋身,立即率四女向外攻去。
白來見狀,立即專攻左翼。
戰況一逆轉,百花幫之人便心慌意亂啦!
不久,尊龍已率領剩下的十五名壯漢掠來,他掠上高牆一瞧,立即朝院中一指,那十五人迅疾撲入院中。
尊龍便遙觀白來之招式。
不久,他含笑付道:“此子比吾更衝,功力亦比吾高,吾一定要把破天劍授給他,他必能承續吾之志業矣。”
他便愉快的欣賞着。
亥初時分,院中之百花幫弟子已經被消滅,尊龍一揮手,六十名傷者便由其他的人代為止血上藥。
尊龍呵呵一笑,道:“白來,瞧仔細啦。”
説着,他已疾掠向白來左側之人羣。
只見他一落地,便以左腳撐地,鐵枴帶起一陣勁猛的力道及鋭響,迅疾掃飛十顆首級及刺上十八人之心口。
白來瞧得脱口叫道:“高招。”
尊龍彈身掠上三丈高,再翻身撲下,只見鐵枴幻出漫天細線,立見二十五個首級之天靈穴已濺射出血箭。
白來不由又叫道:“妙捂。”
百花幫弟子已駭得奔散而逃啦!
尊龍翻飛如風,鐵枴精招頻出不久,便又宰了四百餘人。
他掠落白來面前,便見白來行禮道:“佩服。”
“呵呵,吾的宰人速度不遜於你吧。‘”至少高明百倍。““言不由衰,不過,吾甚受用,走。”
説着,他已彈入院中。
白來一見只剩下二百餘人被南宮強諸人圍殺,他便欣然掠入院中。
壯漢們佩服的行禮道:“參見小哥。”
白來一見那麼多人掛彩,他既感動又難為情的一一上前握手道謝及瞧着受傷者之每一道傷口。
他瞧着那些深傷口,對方卻未皺眉半下,他既佩服又感動,不知不覺之中,他的聲音已咽,淚已泛眶。
尊龍一直在旁觀察白來,此時,他—見白來已經掉淚,他不由暗喜道:“好一位血性孩子,吾可以放心託附他啦。”
他望向遠處之四大金釵及南宮強,他不由忖道:“四大世家及丐帶此舉,分明欲爭取吾及白來之好感。”
“不行,在他們未道歉之前,吾不能讓他們過度的親近,吾須趁機好好的傳授破天劍招給白來。”
他一拿定主意,便步入大廳。
白來的淚水及關懷立即換來壯漢們之善意回應,他們沒有説半句話,可是,他們緊握着白來,便足以證明一切啦!
良久之後,白來一入大廳,便感激的道:“謝謝您老之手下前來解圍,否則,在下一定挺不住啦。”
“呵呵,你發現掌力比不上劍力吧?”
“是的!”
“吾授你劍招,如何?”
“吾該如何回報你呢?”
“練成之後再説吧。”
“好吧,在下今生欠定你了,謝謝。”
“呵呵,咱們就住在此地,如何?”
“好呀,咱們恭候百花幫來買單吧。”
“呵呵,他們不敢來啦。”
“真歹勢,在下把您拖下水啦。”
“呵呵,沒這回事,吾一生嫉惡如仇,迄今仍未改初衷,聽説百花幫甚為囂張,吾早就想宰掉他們啦。”
“可是,他們有十五、六萬人哩。”
“烏合之眾,不足為懼,你方才不是已經宰了五、六千人嗎?他們即使有一百萬人,也不夠挨你宰啦。”
“您老太抬舉在下啦。”
“不出半年,你必然可以練成破天劍招,屆時你必會明白,目前你先找一個房間,好好的沐浴及運功歇息吧。”
“是!”
白來行過禮,便向右步去。
不久,他已步入紅面鳩之豪華房中,他不由暗罵道:“媽的,這個老鬼挺會事受哩,此房就留給尊龍吧。”
他立即步入對面房中。
此房亦頗為華麗,他自櫃中取出一套綢衫,便步入浴室,立見一間以白石鋪妥之寬敞、華麗浴室。
他脱去血衣褲,立即泡入浴池內。
池內另設一塊枕形軟物,他一躺下,便覺一暢。
他便籲口氣及緩緩拭身。
此時的南宮強諸人已經宰光剩下的百花幫弟子,他們立即搜出屍體之財物,再將屍體集中蝕化於左側空地上。
尊龍立即吩咐手下各自入房歇息。
南宮強諸人費了一個多時辰,終於將莊內外之所有屍體完全化為屍水,此外,尚撞到四百包的財物。
他們將財物放入廳內,立即離去。
尊龍付道:“有了這批財物,吾更可以採購補藥及維持這批人的今生,吾也可以放心了,太好啦。”
翌日天亮,尊龍的十名手下便已經入廚房炊膳。
另外四、五十名沒有負傷之人在尊龍指揮之下,迅速的將所有的財物分類,不久,白來已含笑前來。
白來望着那些包袱道:“南宮世家送的嗎?”
“不錯,他們頗為上路,吾打算將這些珍寶換成銀票,今後這羣孩子也可以安穩跟你過一生啦!”
“您老要他們跟着在下嗎?”
“不錯,他們難適應草原遊牧生活,日後你可以帶他們返回茅田定居,他們必會死心塌地的追隨你。”
“好,在下一定會善待他們,您老呢?”
“吾吃定你啦!”
“哈哈,歡迎之至。”
“呵呵,很好,您待會帶他們入城兑換珍寶,立即配十萬兩之靈藥,藥方在此!”
説着,他已遞出一張紙。
白來收好方子,便上前協助裝珍寶入箱。
半個時辰之後,白來陪尊龍用膳。
壯漢們則在另外的十二張桌旁用膳。
膳後,白來便和四十名壯漢搬二十箱珍寶上十部馬車,再浩浩蕩蕩的帶領他們馳向城中“發財”。
他們剛到城門口,石明已單獨迎來道:“參見公子。”
白來喝止馬車,立即上前道:“分舵主幫個忙,在下欲出售百花幫之珍寶及配靈藥,請幫幫忙。”
“在下早已料及此事,因此,已經召集本城的三十家銀莊掌櫃在騰福要恭候,不過,尚祈公於允許一件事。”
“請説!”
“這些珍寶大多數百花幫搶劫之物,他們必須冒不少風險購入,所以,請公子以八折出售珍寶,如何?”
“行!”
“請。”
不久,人車已經進入鴻福樓,大門一關,二百名丐幫弟子立即迅速的自馬車搬出珍寶送入大廳。
壯漢們立即自動守住大門外及廳外。
廳門一關,立見三十人魚貫而入。
石明介紹白來道:“白公子已經允許以八折出售這些珍寶,各位掌櫃先挑選,待會再集中算賬吧。”
掌櫃們立即欣然瞧着珍寶。
不久,二十箱珍寶已經被他們挑光,只他們取出空白銀票迅速的填妥金額,立即含笑遞給白來。
白來乍見到那—張張的五、六十萬兩銀票,不由暗自發抖。
石明含笑道:“行啦,公子之馬車暫借一下吧。”
“送給大家吧,謝啦。”
説着,他已遞給石明一張五十萬兩銀票。
“不敢,不敢。”
“收下,順便幫在下配十萬兩靈藥吧。”
説着,他已遞出方子。
“此方子必須聯合不少的藥鋪始能配齊十萬兩,在下於日落之前將靈藥進去,如何?”
“行!”
“先謝啦。”
“在下貪財!”
“哈哈,小卡司,我走啦。
“公子欲離開昆明?”
“不,我在紅面鳩處等百花幫之人。”
“公子果真豪氣萬丈,佩服。”
白來哈哈一笑,向外行去。
不久,他已帶壯漢們離城。
他一入大廳,便向尊龍行禮道:“辦妥啦,靈藥將於今日黃昏送到!”
説着,他已經遞出那二十九張銀票。
“呵呵,你收下吧,化子協助你吧?”
“是的,他早已召齊銀莊掌櫃啦。”
“呵呵,挺精明的,走!”
説着,他已行向書房。
書房頗為寬敞,而且藏書甚豐,尊龍一入座,立即開始解説“破天劍法”,白來便專心聽着。
一個多時辰之後,尊龍已經逐式慢慢演練着。
白來瞧過之後,不由嘆口氣,道:“好厲害的劍招!比四大世家的劍招厲害多了。”
“呵呵,好甜的嘴!”
“真的啦。”
“吾多次會過四大世家之人,他們的招式頗有可取之處,不過,花招太多,中看不中用,你開始練習一式吧。”
“是。”
白來取下壁上之寶劍,立即演練着。
尊龍—見他學得有模有樣,立即欣然指正着。
黃昏時分,石明押着那二十部馬車來到大門前,他未待壯漢示意,立即下車道:“在下石明欲見白公子。”
“稍候!”
壯漢立即入書房請出白來。
白來—接近大門,便聽見一聲:“來哥。”
白來一閃,一身白綢宮裝的丁曉玲已經掠來。
白來乍見她的秀麗臉蛋,立即止步一陣子思忖。
“來哥,我是小丁呀,你很意外吧?”
“是的。”
“來哥,你果真沒死,來哥。”
欣喜之下,她不由掉淚。
倩影一閃,洪鶯鶯也羞愧的掠來,小真亦跟着掠來。
灰影再閃,鬼見愁已含笑掠來。
白來一一瞧過他們,臉色甚為平靜。
小丁問道:“來哥,你怎麼啦?”
“你們不該來此。”
“你……你可知我在山中因為找不到你……”
“別説啦,你不該來。”
“為什麼?”
“分舵主告訴她吧。”
石明問道:“公子擔心百花幫罪及她們嗎?”
“不錯,我似一介浮萍,可見有可無,所以,我可以和百花幫拼,他們皆有家眷,不宜冒此險。”
小丁叫道:“不,我要留在你的身旁。”
立聽尊龍沉喝道:“不行。”
説着,他已站立於廳前。
鬼見愁當場神色大變。
他“鴨霸”一生,乍見這位超級煞星,不由大駭!
白來談然道:“在下尚需練劍,失陪。”
説着,他已向內行去。
小丁張口欲言,立聽鬼見愁道:“走吧。”
“爺爺……”
“走吧。”
説着,他已先行離去。
石明朝壯漢道:“靈藥在車中,告辭。”
説着,他已率領二十名叫化離去。
小丁雙目一濕,叫道:“來哥,我永遠候你。”
説着,她已拭淚離去。
洪鶯鶯便慢慢跟去。
二十名壯漢立即駕入馬車及搬入兩箱靈藥。
尊龍啓箱一見滿箱的瓷瓶,立即挑起一瓶。
他倒出一撮白藥粉,便放入口中。
他鑑定不久,喜道:“很好,你們各取一瓶吧。”
壯漢們便上前取走瓷瓶。
尊龍將一個瓷瓶遞給白來道:“早晚各服—匙!”
“是。”
不久,白來已陪尊龍用膳。
膳後,尊龍和白來步入院中道:“那兩位丫頭是誰?”
“丁曉玲及洪鶯鶯。”
“掉淚之人姓丁嗎?”
“是的。”
“吾喜歡這女娃,因為,她敢當眾示愛。”
“這……”
“先別為這種事分心,專心練劍吧。”
“是。”
“你之修為及反應較吾預料更佳,不出五個月,你必然可以練成破天劍法,所以,你要全力練習。”
“是。”
兩人便重返書房練劍。
尊龍督練半個時辰,喜道:“很好,你繼續練吧!”
説着,他已返房歇息。
此時的神女峯百花幫總舵,黃湘正好和天魔“殺”得怪叫連連,她亦更放浪的發泄自己的欲焰。
良久之後,她方始欣然收兵。
天魔唔了一聲,軟綿錦的趴在一旁。
黃湘哆聲問道:“天哥,你和地哥製得了尊龍嗎?”
“這……力有未逮!”
“誰能制他?”
“沒人能制他,吾當年曾經六次瞧過他殺人,他的招式沒人能擋,他的狠勁無堅不摧,幫主千萬別惹他。”
“昆明地區便要送給他嗎?”
“即使送一半天下給他也值得。”
“你如此怕他?”
“是的。”
“吾不信制不了他,本幫之十五、六萬人,只要人人吐一口痰,便可以淹死他,吾一定要制伏他。”
“幫主三思,他的身邊尚有一百餘名高手,何況,白來那小子聽説既彪悍又高強,幫主不宜去冒此險。”
“哼,吾派西南地區之三萬人去踩平他們。”
“幫主別忘了丐幫等派。”
“哼,他們若敢動,吾就宰光他們。”
“他們若同時攻向本幫之各分舵,勝負未卜哩。”
“這……”
“幫主目前不宜輕舉妄動。”
“吾不甘心呀。”
“小不忍則亂大謀,先讓尊龍對付各派吧。”
“他會如此做嗎?”
“會,幫主聽過尊龍之故事嗎?”
“沒有!”
天魔便敍述尊龍之事蹟。
不久,他已説完尊龍被羣豪逼落雪峯山之事,只見他籲口氣道:“尊龍如今復出,必會復仇,對嗎?”
“對,大好了,謝謝你之提醒。”
説着,她已送上香吻。
天魔一樂之下,欲焰再燃啦!
黃湘原本擔心昆明之敗會波及各地,所以、她決定消滅白來之人,如今她聽過天魔之分析,她放心啦!
她決定靜觀其變啦!
所以,她熱情的扭動啦!
天魔再度興奮的開戰啦!
男歡女愛,好不熱鬧。
此時的杜鵑亦在和地魔快活,只是地魔已經爽得分不清東西南北,口中更是樂得胡説八道不已!
良久之後,杜鵑方始滿足的收兵。
“寶貝,你真迷人。”
“哥哥,你教人家武功,人家當然要好好侍候你呀。”
‘呵呵,很好,你學得很好呀。“
“謝謝哥哥!”
説着,她又獻上香吻。
“寶貝,你已經夠迷人,何須再練武呢?”
“人家有此嗜好,你得多傳幾招喔。”
“呵呵!沒問題啦!”
兩人便又摟吻着。
杜鵑自從見到黃湘的駭人武功之後,她羨慕之下,立即熱情如火的天天侍候地魔,終獲地魔授武啦!
十月十五日,昆明城鴻福樓前車水馬龍,一批批的老中青人員一下,立即自動步入大廳就坐。
一位慈眉老尼及老和尚並坐在大廳主桌旁,入廳之人乍見他們,立即欣喜的向前行禮問安不已。
這兩人正是少林及峨嵋事門育仁大師及怡月神尼,亦是當年協助駱宏指揮羣豪撲殺尊龍之人員。
他們親切的含笑招呼着眾人及寒喧着。
晌午時分,大廳中央一帶之三百張圓桌已經坐落“大老級”人物,其餘之人則坐在外圍之桌旁。
只見育仁大師合掌起身向眾人問訊行禮道:“阿彌陀佛!今日盛會頗令人欣喜及感慨,銘謝丐幫居中連絡之功。”
“當年雪峯山一役,各位皆是英年及壯年,如今已有一部分人先行作古,在座之人雖仍健在,風彩已大減當年。”
“日月永在,人卻愈衰老,頗令人感觸年輕時之意氣風發及爭強好勝,古人所云:功名如塵,也不虛也!”
“老衲在這三十五年之中,一直思忖雪峯山一役之功過,老衲所獲之淺結論是過多於功,葉施主受委屈啦!”
“如今,葉施主復出,且慨允玉成複合之事,老衲希望各位能夠同意此事,俾免各派虎背受敵。”
説着,他已行禮入座。
怡月神尼起身行禮道:“貧尼同意育仁大師之見,葉施主當年墜峯之後,貧尼曾查過葉施主行動之原因。”
“若非那批馬賊殺人劫財,葉施主不會復仇,馬賊之親友及黑道人物亦不會步步追殺而釀成大禍。”
“葉施主之行為固然稍嫌偏激及兇殘,卻是一再受追殺之自然反應,可惜,各派當年並未設身處地替他着想。”
“如今,難得有此機會化嫌合好,面對百花幫之威脅,貧尼懇切請各位一起去同葉施主認錯,不知那位施主有異議?”
眾人同意的輕輕點頭。
只見一位紅臉魁梧老者起身道:“老化子原本已經有十年不過問江湖事,如今為了解決這件未了之心事而復出。”
“老化子甚盼各位由衷同意此事,為避免尊龍再動干戈,更可避免第二位尊龍造成更大的禍害。”
第二位尊龍,不少人為之納悶着。
老化子洪奇川道:“石明,你向各位前輩報告一下。”
石明應聲是,立即自外步入。
他向眾位行過禮,立即道出白來搏殺百花幫人員及白來救濟貧民之仁勇事蹟,羣豪聽得為之頻頻點頭。
石明又道出尊龍故意被客棧小二逐出及白來相助和一百一十五名壯漢舞龍後,尊龍吩咐壯漢們尊稱白來為“小哥”之事。
石明道:“蒙古人之小哥,便是中原人之小主人,尊龍已視白來為傳人,所以,才會聽白來之勸,化干戈為玉帛。”
“如今,白來正在練劍及恭候各位前輩之抉擇,萬一破裂,後果堪憂,懇請各位前輩三思。”
説着,他立即下跪。
育仁大師宣句佛號,立即上前扶起他道:“好孩子,很好。”
他立即慧聲道:“同意向葉施主認錯之人,請舉手。”
三百餘人立即一致舉手。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請大家放下手。”
眾人鬆口氣的放下手。
武林人一向爭名位,現場之人早已有心向尊龍認錯,卻又擔心別人反對,如今一見功德圓滿,不由大喜。
育仁大師含笑道:“請。”
羣豪立即欣然離廳上車。
不久,這七千餘人已經抵達莊院,石明上前向一名壯漢行禮道:“在下有事,欲見白公子,請代為通報。”
壯漢道句:“稍候!”立即入內。
不久,白來已經掠出,他一見到羣豪,立即心中有數的向石明拱手道:“分舵主已辦妥那件事嗎?”
“是的。各位前輩皆已抵達此地,煩公子向尊龍通報。”
“好,請稍候!”
白來立即欣然入廳。
尊龍卻凝容坐在大師椅上,道:“他們來啦?”
“是的,他們已經知錯了。”
“很好,帶他們進來吧。”
“是。”
白來欣然掠到大門口,便見育仁大師及怡月神尼已率眾站妥,他立即拱手道:
“恭請各位老前輩入莊,請。”
羣豪立即並列入莊。
他們走到大廳前,立即自動在廣場站妥。
育仁大師踏前—步問訊行禮道:“者衲率三十五年前參與雪峯山一役倖存之三百二十六人鄭重向老施主道歉。”
“慢着。”
“老施主有何指示?”
尊龍徒手單足躍到廳前,注意在場每人。
良久之後,尊龍點頭道:“果然是你們。”
説着了朝額下一摸,便掀起一張面具。
立見他的臉上共計有六道疤跡交錯着,白來瞧得暗暗抽口氣,忖道:“哇操,夠氣魄,可見當時拼鬥之劇烈。”
尊龍緩緩卸下外袍及內衣,只穿一條齊膝內褲而立,立見他的肩、胸、腹部亦是傷痕累累哩!
他徐徐轉身,背上的疤痕更多。
羣豪立即低下頭。
尊龍右手一招,便吸起內衣穿妥。
不久,他又吸起外袍穿妥。
他又戴妥面具,方始轉身道:“吾十六歲那年,親人遭三百名馬賊屠殺及劫財毀屍,吾幸獲異人所救。”
“那異人收留吾十餘年,只説過兩句話,第一句話是吾乞藝時,他詢問‘不後悔嗎?’,第二句話是他坐化前所述‘冤冤相報無了時。’”
“吾當時滿腔怒火,並未意會第二句話之用意,如今吾已領悟此言之含意,所以,吾接受白來之勸。”
“吾同意接受你們的道歉,今後不再計較那件事,不過,吾必須利用這個機會奉勸你們一句話。”
“人性自私,每人皆自以為是,因而造成極端的愛與恨,進而造成甚多的仇殺及血鬥,望你們三思,白來。”
“請您老吩咐。”
“送客!”説着,他已轉身躍返原座。
白來立即拱手道:“各位前輩,請。”
育仁大師注視白來一跟道:“小施主功德無量。”
“不敢當,各位前輩之器度令人敬佩。”
“不敢當,老衲諸人的確該向葉老施主致歉。”
倏聽洪奇川道:“小施主和白名倫有何淵潭?”
“在下不認識他。”
育仁大師合什道:“老衲歡迎小施主到少林一敍。”
“在下不便應允,隨緣吧。”
“阿彌陀佛,好一個隨緣,告辭。”
“恭送!”眾人行過禮,立即退去。
白來送他們上車之後,倏聽小丁由右側牆角行來,她仍然穿着那身白衣宮裝,仍然那麼的秀麗。
白來瞧過尊龍之滿身傷痕,又聽過他的話,他頗有感觸,所以了決定要正視小丁和他之間的事情。
他立即喚道:“小丁,來。”
小丁驚喜的立即掠來。
坐在車內之四大金釵見狀,不由芳心怪怪的。
倏見洪鶯鶯亦下車跟向小丁,四大金釵不由一怔。
接着小真也跟去啦!
白來立即道:“洪姑娘,小真,請。”
他立即帶三女入莊。
四大金釵更不自然啦!
小丁三女羞喜的跟入大廳,立即襝襖向尊龍行禮道:“參見葉老。”
“呵呵,歡迎,坐。”
“謝謝葉老賜坐。”
三女一入座,白來便坐在尊龍右側道:“您老方才一席話真是用心良苦及令人感動,佩服之至!”
“白來,吾是代你發言,你明白嗎?”
“明白。”
“當年,沒人代吾發言,吾又含恨一意孤行,致造成那麼多的殺劫,吾不希望這種事情再發生於你身上。”
“謝謝您之栽培。”
“今日當着三位蛤娘,你拜師吧。”
“是,叩見恩師。”
説着,他立即咚咚咚的下跪叩頭。
“呵呵,太好了,起來。”
“是。”
小丁起身道:“恭駕葉老獲高徒,恭賀來哥獲明師。”
“呵呵,説得好,你叫小丁吧?”
“是的,小女子丁曉玲,家祖丁聰。”
“丁聰?等一下,吾似記得—位丁什麼的人?”
“丁宗吧?”
“對,對,便是丁宗,小丁,你認識他嗎?”
“他正是小女子的伯祖,亦是家祖的胞兄。”
“真的呀?他尚在人間否?”
“已在三年前無病而終。”
“有福氣,他如何形容吾呢?”
“劍駭神,膽懾鬼,非凡人也。”
“呵呵,當真?”
“千真萬確。”
“呵呵,好,好,不愧吾和他暢飲一場。”
“葉老和先祖飲過嗎?”
“不錯,當年,吾單挑潼關五百七十五名黑道高手,吾宰掉他們之後,丁宗送來一罈酒換走—把化血匕,它尚在否?”
“在,它已是丁家之傳家寶”
“呵呵,好傢伙,很好。”
“謝謝葉老賜匕!”
“呵呵,你爺爺呢?”
“可能尚在這附近,小女子可否去請他來呢?”
“呵呵,歡迎。”
小丁立即欣然離去。
白來指着洪鶯鶯道:“恩師!她是丐幫洪幫主之二千金。”
“不錯,不錯。”
洪鶯鶯立即羞喜的起身行禮道:“參見葉老。”
“很好,方才該留下令祖。”
白來道:“小真,煩你去一趟吧。”
小真立即欣然應是離去。
不久,小丁已和鬼見愁入廳,一向傲視天下的他卻史無前例的拘謹,上前道:
“在下丁聰參見葉兄。”
“呵呵,你比丁宗俊,請坐。”
“謝座。”
白來立即行禮道:“參見丁老。”
“你好!”
二人便一起入座。
尊龍含笑道:“老弟,別太拘束,吾曾和令兄飲過一次酒,那是吾唯一之暢飲,如今憶及仍然回味不已。”
“先兄生前再三推祟您哩。”
“一名屠夫矣。”
“別如此説,有史以來,未曾有人似您這般坦然面對黑白兩道。”
“吾已去邀老化子,咱三人待會暢飲一番,如何?”
“榮幸之至,奉陪。”
“很好,白來,你和小丁之間究竟怎麼啦?”
白來臉兒一紅,一時説不出話來。
鬼見愁含笑道:“在下來作交代吧,二年半前,小弟和小丁在偶然的機會發現他在墳前運功,便好奇注視一陣子。”
“小丁一時心動,居然扮成落魄小子入雞園欲偷雞,藉着驚動他而逐步的結交迄今,終生情債。”
小丁羞得滿臉通紅的抬不起頭。
尊龍呵呵笑道:“白來,你對小丁印象如何?”
“這……小徒不敢高攀。”
“呵呵,老弟,可否讓小弟高攀—下!”
“呵呵,榮幸之至!”
“呵呵,你應允這件事啦?”
“小弟早已同意,小犬夫婦亦皆贊成。”
“呵呵,報好,白來,你同意了吧?”
白來只好紅着臉道:“是。”
“呵呵,很好,洪姑娘又是怎麼回事?”
白來立即紅臉道出他解救洪鶯鶯之經過。
“呵呵,洪姑娘欲以身相許嗎?”
洪鶯鶯立即羞喜的點點頭。
“呵呵,很好,候令祖抵達之後,吾再徽求他的意見。”
鬼見愁呵呵笑道:“太好啦,太好啦,該多喝幾杯。”
“呵呵,是呀,該好好慶賀一番。”
白來及二女便臉紅的低頭不語。
不久,尊龍道:“親家,咱們可以如此稱呼了吧?”
鬼見愁呵呵笑道:“是呀,親家。”
“呵呵,太好了,咱們何時辦妥他們的喜事呢?”
“您來擇日吧。”
“好,趁着大家正好在此地,後天辦喜事,如何?”
“好呀,實在太好啦。”
“呵呵,你們年輕人同意吧?”
白來三人立即輕輕點頭。
“呵呵,太好啦。”
立見小真帶着洪奇川、拱啓行及六名中年叫化欣然入廳,鬼見愁立即起身相迎道:“大喜,大喜呀,呵呵。”
洪奇川笑道:“兄有何喜訊?”
“呵呵,你先和親家淡吧!”
尊龍含笑道:“請坐!”
六名中年叫化立即退出廳外而去。
洪奇川父子—入座,尊龍立即道:“吾一向快人快語,小徒和令孫女之喜事,二位若無異,便在後天中午成親吧。”
洪奇川喜道:“同意。”
“呵呵,很好,這位是令郎吧?”
洪啓行立即起身行禮道:“是的。”
“很好,你同意吧?”
“同意,榮幸之至!”
“很好,這件大事就委託你來辦理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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