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我已經睡了很久了——我的身體都僵硬了。就好像我一直都沒有動過一下。我的思想很恍惚,而且遲鈍。奇怪的,混亂的夢——夢和無法擺脱的恐懼——在我腦裏不停的旋轉,讓人頭暈眼花。他們是如此生動,可怕的和神聖的,都混在了一切形成了怪誕的大雜燴。有鋭利的急躁和恐懼。也有一部分令人沮喪的夢,在某個地方,你的雙腳不能走的夠快……
而且有很多的怪物,在他們的上流社會中,紅眼睛的惡魔全都更蒼白恐怖。夢還很清晰—我幾乎能記住那些名字。但是最強大,最清晰的部分不是恐懼。是最潔淨的天使。
很難讓他離開並且醒來。這個夢不想被亂堆進我拒絕再臨的夢的墓穴。我與它搏鬥着當我的思想變得越來越警覺,聚焦真實。我想不起來今天是星期幾。但是我確定雅各布或者學校或者工作或者其他的什麼事在等着我。我深深地吸了口氣,想着怎樣面對新的一天。
什麼冰冷的東西輕柔地碰了碰我前額
我的眼睛閉的更緊了,我還在做夢,並且感覺異常真實。我是如此接近醒來……讓你和現在一秒,都將逝去。
但是我一直到它感覺太真實了,對我而言真實的太好了。我想象着的包裹着我的石質的手臂太真實了。如果我讓思緒走的更遠一些的話,我不久就會後悔的。隨着一聲順從的嘆氣。我猛的睜開了眼睛來驅散這些幻覺。
“哦!”我喘着氣,將拳頭丟向眼睛。
好吧,顯然我走的太遠了。讓我的幻想這麼信馬由繮的行走實在是個錯誤。好吧。“讓”是個錯誤的詞。我強迫他逃脱控制——悄悄的跟着我的幻覺很美妙——而現在,我的思緒已經被折斷了。
看起來我是在不到半秒前才意識到的,如果我現在真的瘋了,我興許也會享受着那些愉快的錯覺。
我再一次睜開了眼睛,愛德華還在那裏,他完美的臉距離我的臉只有幾英寸。
“我嚇到你了嗎?“他低沉的聲音很急切。這棒極了,就像幻覺那樣。那張臉,那聲音,那聲音,那氣味,所有的東西——比溺死要好多了。我幻覺中的美麗的人觀察着我不斷變化的表情,憂慮極了。他的虹膜時深黑的,還有一圈一圈的陰影在下面。這讓我很驚訝,我幻想中的愛德華通常都是精神奕奕的。
我眨了兩下眼,拼命的想要想起來我確實真實的最後一樣事。愛麗絲是我夢中的一部分,並且我想知道她到底有米有真的回來過,還是那只是序言。我想她在我快要溺死的那一天回來了。
“哦,大便”我發牢騷。我的嗓子睡得很粗。
“怎麼了,貝拉?”
我皺着眉不開心的望着他。他的臉比之前更急切了。
“我死了,對嗎?”我抱怨道。“我溺死了,大便!這會殺了查理!”
愛德華也皺眉了,“你沒有死。”
“那為什麼我還沒有醒來?”我質問他,挑起了眉毛。
“你醒了,貝拉”
我搖了搖頭。“當然,當然。那是你想讓我想的事。當我確實醒了之後會更糟。如果我醒了,我當然不會,因為我死了。這是很難受的。可憐的查理,蕾妮和JAKE……”我為我所做的事情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中。
“我知道你可能把我和噩夢搞混了”他短暫的微笑變得憨嚴厲。“但是我不能想象你能做了什麼會落到地獄裏。在我不在的時候你犯下了很多兇殺案嗎?”
我做了個鬼臉。“當然沒有了。如果我在地獄,你就會不會和我在一起了。”
他嘆了一口氣。
我的頭腦越來越清晰了。我的眼睛閃爍着離開了他的臉——極不情願的——有那麼一秒,面對黑暗,打開窗户,然後又回到了他那兒。我開始回憶細節……然後我感覺到微弱的,不熟悉的,讓人臉紅的温暖了我顴骨的皮膚,這時我慢慢意識到愛德華是真實的,真的和我在這兒,而卧卻像個傻瓜一樣在浪費時間。
“那所有的一切都真的發生了嗎?”很難讓人相信我的夢居然時真實的。我不能總結我腦裏的那些概念。
“那分情況了”愛德華的微笑還是很嚴厲。“如果你指的是我們在意大利幾乎要被殺的事,那麼是真的”
他轉了轉眼睛。“或許你應該再睡一覺。你的頭腦不是很清楚。”
“我一點兒都不累。”現在一切都清楚了。“現在幾點了?我已經睡了多久?”
“只是第三天的早上,所以,差不多14個小時。”
當他説話的時候我展了展腰,我實在太僵硬了。
“查理?”我問
愛德華皺起了眉。“睡覺的呢。你應該或許知道我已經打破了規定。好吧,不是從技術層面上講,因為他説我不準再踏進他的們,而我從窗户進來的……但是,目的很明顯。”
“查理不准你進房子?”我問,不相信很快轉變稱了憤怒。
他的眼神很悲傷。“你還期待別的什麼嗎?”
我的眼神充滿怒火。我準備去和我爸爸談談——也許這是個好時候去提醒他我已經成年了。這米什麼大不了,當然,除了在原則上。不管怎麼説,都沒有理由頒發什麼禁令。我扭轉我的想法,儘量少一些傷害。
“故事是什麼?”我問,由衷的好奇,但是也盡力的想保持聽談話的漫不經心,我牢牢的控制住自己,這樣我就不會害怕他被我體內洶湧的紛亂的痛苦的慾望給嚇走了。
“你指什麼?”
“我該告訴查理什麼呢?我失蹤的理由時什麼?不管怎麼説,我走了多久?”我試圖計算出時間。
“只有三天。”他的眼睛繃緊了,但是他這次笑的更自然了。“實際上,我希望你有一個好的解釋。我什麼都沒有。”
我抱怨道,“太好了~!”
“恩,或許愛麗絲可以想出點兒什麼。”他建議説,試圖安慰我。
現在我感覺很好。誰在乎我以後要面對什麼呢?他在這裏的每一秒——如此接近,他的完美的臉在從我的鬧鐘上的數字發出的昏暗光線下顯得光輝而美好——這是如此珍貴而不能捨棄。
“所以”我説道,選擇最不重要的——儘管仍然極為有趣的問題去開始。我被安全的解救回家,而他可能在任何一個時刻選擇離開。我不得不和他繼續談話。此外,這暫時的天堂沒有了他的聲音並不完整。“直到三天前,你究竟都在幹什麼?”
他的臉在一瞬間變得小心翼翼。“不可怕,也不令人興奮。”
“當然不了”我嘟噥着。
“你為什麼做出那個樣子?”
“恩……”我皺起嘴唇,考慮着。“如果你是,終究只是一場夢,那確實是你會説的話。我的幻想一定被用完了。”
他嘆了口氣,“如果我告訴了你,希望你最終會相信你不是做了一場噩夢?”
“噩夢!”我輕蔑的重複着。他在等我的回答。“也許,”我考慮了幾秒鐘説道。“如果你告訴我。”
“我……去捕獵了。”
“那就是你能做的最好的事了嗎?”我對他非難。“那確切的説並不證明我是醒着的。”
他猶豫着,慢慢説道,用他關切的詞語。“我不是在捕獵食物……我實際上是在試圖跟蹤……我並不是很擅長。”
“你在跟蹤什麼呢?”我問道,這激起了我的興趣。
“沒什麼結果。”他的話並不搭配他的表情。他看起來很不安,很不舒服。
“我不明白。”
他猶豫着,他的臉,在鬧鐘的墨綠色光線的投影下,一閃一閃的。被撕扯開。
“我——”他深呼吸了一口。“我欠你一個道歉。不,當然我欠你很多,比那更多。但是你必須知道”——話語開始流動的很快,在我記憶中有時當他很焦慮時會這麼説話,我真正不得不集中精神去聽他説話。“我不知道。我沒有意識到我所留下的困境。我以為你在這裏是安全的,這麼安全。我不知道維多利亞”當他説道那個名字時,他的嘴唇捲起來了。“會回來。我承認,當我看到她那次時,我把過多的注意放到詹姆斯的想法上了。但是我只是沒看到她會這樣答覆。她竟然和他有這樣的聯繫。我想我意識到為什麼現在——她如此確信他,他思想的失靈沒有發生在她身上。這是她過度自信的感覺籠罩了他——那使我看不到深處,那兒的聯繫。”
“那不是我留你去面對那一切的理由。當我聽到你告訴愛麗絲的——她自己所看見的——當我意識到你不得不將自己的生命交付給浪人,不成熟的,易變的,在那兒除了維多利亞之外的最壞的東西——他戰慄着,噴湧而出的話語也停頓了幾秒鐘。”請你相信我不知道這一切。我感覺生病了一樣,病入膏肓,哪怕是現在,可以看見你,可以感覺到你安全的在我的臂彎之中時。我是最可憐的藉口——”
“停下來”我打斷了他。他用極其痛苦的目光凝視着我,我想要找到哪句話——那句能夠讓他從讓他如此痛苦的設想中的責任中解脱的話。這些很難説出口。我不知道我是否能消除它們而不破壞什麼。但是我盡力正確的去做。我不想成為他生命中內疚和痛苦的根源。他應該高興,不管我為之付出了什麼。
我確實希望能夠延遲我們的最後一次談話。它將把事情如此之快的帶向結尾。
我利用幾個月的練習和努力想對查理表現的正常一些,我的嘴變得很流利。
“愛德華”我説。他的名字灼燒着我的喉嚨快要廢了。我可以感覺到孔眼裏的幽靈,正等着當他一消失就把它撕扯的更大。我完全不知道我這次要怎麼去拯救它。“現在不得不停止了。你不能那樣想事情。你不能讓這……這罪惡感……左右的人生。你不能為我在這兒發生的事情負責。這不是你的錯,這只是生活給我的一部分。因此,如果我被一輛公車撞到了或者下次發生了什麼,你必須意識到承擔指責並不是你的工作。你不能就這樣跑去意大利僅僅因為你沒有救我而感到傷心。即使我跳下懸崖死了,那也是我的選擇,並不是你的錯。我知道那是你……你的天性去承擔所有事情的罪責,但是你實在不應該讓它把你逼的這麼過分!這是非常不負責任的——想象埃斯梅和卡萊爾和——我快要失去它了。我停下來深吸一口氣,想要鎮靜下來。我必須解救他,我必須確定這不會再發生了。
“ISABELLAMARIESWAN”他耳語道,他的臉上掠過最奇怪的表情。他看起來幾乎瘋了。“你相信我請求VOLTURI處死我因為我感到內疚嗎?”
“感到內疚?強烈的是這樣。比你能理解的要多。”
“那麼……你説什麼?我不明白。”
“貝拉,我去VOLTURI那兒時因為我以為你死了。”他説,聲音很柔和,眼神狂熱。“即使我沒有導致你的死亡”——他顫抖着當他説最後一個單詞時——“即使那不是我的錯,我也會去意大利。很顯然,我應該更仔細,我應該直接和愛麗絲説話,比從羅莎莉那兒知道來的強。但是,事實上,當那個男孩説查理在葬禮上時我應該怎麼想呢?幾率是多少?”
“幾率……”他喃喃自語,恍惚着。他的嗓音如此低沉,我不確定挺的對不對。“幾率總是成堆的擺在我們面前,錯誤緊接着錯誤。我不會再責怪羅莎莉了。”
“但是我還是不明白”我説。“那是我的事。那有怎麼樣呢?”
“什麼?”、
“我死了又怎麼樣呢?”
他懷疑的盯着我看了好長時間才回答。“你難道不記得我以前告訴過你的事情了嗎?”
“我記得每一件你所告訴我的事情。“包括那些否定了其他的的話。”
他刷着他冰冷的指尖對着我的下嘴唇。“貝拉,你看起來誤解什麼了。”他閉上眼睛,來回搖着頭,臉上掛着一半微笑。那不是高興的笑容。“我以為我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貝拉,我不能生活在沒有的世界。”
“我……”我的頭開始眩暈當我尋找合適的詞時。“糊塗了。”是的,我無法理解他所説的。
他的目光直射入我的眼睛,真摯而熱切。“我是一個好的説謊者,貝拉,我必須是。”
我像被凍結了,我的力量好像被抽空了一樣。我胸口泛起錯亂的波紋,它的痛苦帶走了我的呼吸。
他搖晃着我的肩膀,盡力放鬆我僵硬的姿勢。“讓我説完!我是個好的説謊者,但是仍然,對於你而言相信我太快了。”他退縮着。“那。很痛苦。”
我等着,仍然覺得被凍結了。
“當我們在森林的時候,當我和你説再見時——”
我不允許自己去想起。我盡力使自己只注意當前的這一秒。
“你不準備讓我走。”他耳語着。“我能看出來。我不想那麼做,那麼做像是殺了我一樣,但我知道如果我不能使你信服我不再愛你了,那隻會讓你花費更長的時間去適應你的生活。我希望那樣,如果你認為我走開了,那你也會。”
“乾淨的分手”我沒嘴低語着。
“確實。但是我從未幻想過這很容易做到!我認為這幾乎不可能——你會如此相信我對你説的數個小時的謊言,甚至把懷疑的種子種到了你的腦中。我説謊了,我是如此抱歉——因為我傷害了你,因為這是無價值的努力。我抱歉我不能保護你。我撒謊説我是在救你,但是這不起作用。我真的很抱歉。”
“但是你怎麼會相信我呢?在我説了上千遍的我愛你之後,你怎麼會讓一句話打破了你對我的信任呢?”
我沒有回答。我太震驚了,沒法形成一個合理的答覆。
“我可以從你的眼裏看到,你誠實地相信我不再想要你了。最荒謬的,最不可思議的事——就像我有什麼辦法能讓我不需要你而活下去!”
我仍然感覺像被凍結了。他的話這麼不可思議,因為它們太不可能了。
他再一次搖晃着我的肩膀,不很用力,但足以讓我的牙齒來回碰撞。
“貝拉”他嘆息着,“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哭了起來。眼淚像泉水般湧出來,滔滔不絕的流過我的面頰。
“我知道”我哭着説。“我知道我在做夢。”
“這是不可能的”他説着,最終笑了起來——僵硬的笑,灰心喪氣的。“我該怎麼做你才能相信我?你不是在睡覺,你也沒有死。而我很愛你。我一直都那麼愛你,並將一直愛下去。我成天都在想着你,在我不在的日子裏,我每一秒都在腦海中念着你。當我告訴你我不想要你時,那是最黑暗最可恥的褻瀆。”
眼淚不停的從眼角里滲出,我狠狠的搖了搖頭。
“你不相信我,是嗎?”他耳語着,他的臉比平常更蒼白了。——甚至時在昏暗的燈光下我都可以看見。“為什麼你可以相信謊言,卻不相信事實呢?”
“對你而言,沒有任何意義來愛我。”我解釋道,我的聲音破碎了兩次。“我一直都知道”
他的眼睛緊縮着,下顎變緊了。
“我會證明你是醒着的”他保證道。
他把我的臉安全地捧在他像烙鐵一樣的手間,我想要扭過頭去,他卻完全無視我的掙扎。
“請不要”我低聲説。
他停下了,他的嘴唇只離我的有半英寸。
“為什麼不?”他詢問,他的呼吸噴在我臉上,我的頭一陣眩暈。
“當我醒來時”——他張開嘴要抗議,因此我改口説“好吧,忘了吧——當你再次離開,沒有這些我也已經夠難熬了。”
他向後退了一英寸,盯着我的臉。
“昨天,當我想碰你的時候,你也是這樣……猶豫,這麼小心,現在也一樣我必須知道為什麼。是因為我太遲了嗎?因為你變心了。就像我對你而言一樣?那將是……非常公平。我不會辯駁你的決定。所以別試着分享我的感情,請——告訴我你現在是否還能愛我,在經過了我對你做的這些事後,你能嗎?”他耳語着。
“這是多麼愚蠢的問題啊?”
“回答它,求你。”
我長時間的深深的凝望着他。“我對你的感情永遠都不會變。我當然愛你——你做什麼都阻止不了我!”
“這就是我想要聽的全部”
他的嘴唇覆上了我的,而我不能抗拒他。並不是因為他比我強壯一千倍,而是因為當我們嘴唇相碰的那一剎那,我的意志就瓦解的煙消雲散了。這個吻並不像我記憶裏的吻那樣小心翼翼,極好的配合我。如果我想把自己進一步撕裂的話,我也許同樣會索取儘可能多來交易。
因此我回吻他,我的心怦怦的猛跳出雜亂的節奏,我的呼吸變成了喘息,手指也貪婪的移到了他的臉上。我可以感覺到他大理石般的身體緊貼着我身體的每一條曲線,而我時如此開心他沒有聽到我——這個世界上沒有痛苦可以大過錯過這些。他的手記下了我臉的輪廓,我也以相同的方式追尋着他,在短短的幾秒鐘後,當他的嘴鬆開,就地獄着我的名字。
當我感到眩暈時,他移動了。只把耳朵貼在我的心上。
我躺在那兒,有點恍惚,等着我的喘息平靜下來。
“順便説一句”他隨意地説道,“我不會再離開你。”
我什麼也沒説,他似乎在聽我沉默中的懷疑態度。
他抬起臉使得我只能望着他。“我哪兒也不去。沒有你我那兒也不去。”他又嚴肅的加了一句。
“我只把你放在首位因為我想你有機會過一種正常的,高興的,人類的生活。我看見了我對你做了什麼——持續不斷的吧你推向危險的邊緣,把你帶出你所屬於的世界,我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都在威脅着你的生命。因此我只好試試。我不能不做些什麼,而看起來,離開時唯一的方法。如果我不是認為你會過的更好,我永遠都不會讓自己離開的。我實在是太自私了。只有你比我所想要的更重要……我所需要的。我所需要的就是和你在一起。而且我明白我永遠不會強大到能夠再次離開。我有太多的理由要留下了——感謝上帝!無論我離你多遠,你都不會安全的。”
“不要向我保證任何事。”我低聲説。如果我讓自己有希望,那麼我就會失望……那會殺了我的。那些殘忍的吸血鬼不會完結我的生命,但希望會。
憤怒在他的眼裏閃耀着金屬般的光芒.“你是説我在騙你了?”
“不——不是騙”我搖着頭,試圖連貫地想清楚。我要保持客觀的,臨牀的檢驗他確實愛我的這個假設,這樣我才不會掉進希望的圈套中。“你可以想……現在。但是明天會怎麼樣?當你考慮讓你留在這兒的所有理由的首位時?或者下個月,當JASPER咬我時?”
他退縮了。
我又回想起在他離開我之前的最後的那段日子,想要從他現在告訴我的話中過濾出那些時光。從那個視角看來,想象他愛着我卻離開了我,為了我而離開我,他的沉思和冷漠都有了不一樣的意義。“這不是好像你沒有考慮過第一個決定的通過,是嗎?”我猜道“你最終會做你所認為時正確的。”
“我不像你所信任的那麼強大”他説。“對與錯對我來講已經沒什麼意義了,不管怎樣我回來了。在ROSALIE告訴我消息之前,我已經在想方設法的熬過每一個星期,甚至是每一天。我在鬥爭着去度過每一個獨自一人的小時。這只是時間的問題——並且不會很久——在我來到你窗前並乞求你帶我回來之前.我現在很高興乞求,如果你喜歡那樣。”
我扮出苦相。“請嚴肅點兒”
“哦,我會的。”他強調,現在怒視着我。“你會樂意聽到我要告訴你的嗎?你會讓我解釋你對我來説意味着什麼嗎?”
他等着,研究着我的臉,以確定當他説話的時候我在聽。
“在你之前,貝拉,我的生活就像時沒有月亮的深夜。非常黑暗,但是有星星——星星點點的光亮和理由……然而,你劃過我的天空就像是流星一樣。突然一切都被點燃了,我擁有了燦爛,擁有了美麗。可當你消失之後,當流星落在了地平線上,一切都歸於黑暗之中。沒有什麼被改變了,但是我的眼睛卻被那光亮灼嚇了。我再也看不見星星了。而世間的任何事情也再也沒有理由。”
我想要相信他。但是這是他所描述的我沒有他的日子,不是相反的他的。
“你的眼睛會適應的。”我嘟囔着。
“這就是問題所在——他們適應不了。”
“那你平常消遣嗎?”
他大笑起來,沒有一點兒幽默的痕跡。“只是謊言的一部分,親愛的。沒有消遣來自於……痛苦。我的心已經跳動了快九十年了,但是這不一樣。就好像我的心不見了,好像我是個空殼。就像我把心裏的一切都留在這裏陪着你。“
“那很有趣。”我輕聲低語。
他弓起了一邊完美的眉毛,“有趣?”
“我是説很奇怪——我以為這應該是我。我被分成了很多塊,也不見了。我事實上不能真正的呼吸這麼久。”我鼓起我的肺部,沉迷於這樣的感覺中。“還有我的心。它的確是不見了。”
他閉上了眼睛把耳朵再一次貼在了我的心上。我的臉輕輕靠在他的頭髮上,感受着那貼在我肌膚上的感覺,聞着他身上芬芳的味道。
“跟蹤不是你的一項消遣嗎?“我問道,好奇的,也想要讓自己轉移注意力。我沉浸在希望中太危險了。我無法長時間的阻止自己,我的心在跳動,在我的胸腔中歌唱。
“不”他嘆息道。“那絕不是消遣。那是責任。”
“那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儘管我不盼望由維多利亞所帶來的危險,我也不準備讓他逃脱……恩,就像我説的,這對我而言糟糕透了。我跟蹤她直到德克薩斯州,但是我跟隨錯誤的引導去了巴西——事實上她卻到了這裏。“他抱怨着。“我幾乎不在正確的那個州!並且始終比我最大的恐懼還要壞——”
“你在捕捉維多利亞?”我半尖叫着,當我發現我的聲音居然跨越了兩個八度。
查理在遠處的打鼾聲停頓了,然後又以一個均稱的節奏再次響起。
“不是很好”愛德華回答説,研究着我臉上困惑和震驚的表情。“但是我這次會做的更好,她不會再以一進一出的呼吸來污染潔淨的空氣太長時間了。”
“那是……絕對做不到的”我快要窒息了。太瘋狂了。即使他有埃美特和賈斯帕幫忙。這比我其他的幻想要糟糕多了:雅各布站在離惡毒的像貓一樣的維多利亞不遠的整個小空間裏。我不能忍受想象愛德華站在那裏,即使他比我那個半人好朋友更持久。
“對她來説已經太晚了。我可能會讓其他的時間溜走,擔不是現在,不是在經過——”
我又一次打斷了他,盡力讓自己聽起來很鎮定。“你不是剛剛承諾過你不會離開嗎?”我問他,當我説這些字母的時候努力趕走他們,而不是讓他們在我心裏生根發芽。“那和不斷眼神的跟蹤探險隊是不匹配的,不是嗎?”
他皺起了眉。他的胸中響起了一陣低沉的怒吼。“我會遵守諾言的,貝拉。但是維多利亞”——怒吼更明顯了——“必須要死,儘快。”
“我們不要這麼草率。”我説,極力掩飾我的驚慌。“也許她不會再回來了。JAKE的隊伍可能把她嚇走了呢。實在沒有必要去尋找她了。另外,我已經遇到了比維多利亞更大的麻煩。”
愛德華的眼睛縮緊了,但是他點了點頭。“是這樣。狼人是個麻煩。”
我哼着鼻子説,“我説的不是雅各布。我的麻煩比那糟糕多了,是一小撮青春期狼人正在把他們自己陷入麻煩中。”
愛德華看起來似乎想要對此説些什麼,但最後想了想作罷了。他的牙齒髮出咔噠咔噠的聲音,而他通過它們説出了話。“真的嗎?”他問道,“那什麼是你最大的麻煩呢?與之相比,維多利亞的歸來對你而言會這麼微不足道?”
“第二大的怎麼樣?”我遮掩道。
“好吧”他懷疑的同意了。
我暫停了。我不確定我可以説那個名字。“還有別人在尋找我。”我抑制着聲音提醒他。
他嘆了口氣,但是在我看到他對維多利亞的反應之後,他的迴響並不像我想的那麼強烈。
“維多利亞只是第二重要的?”
“你看起來並不是很擔心嘛”我注意到。
“好吧,我們有很長的時間去徹底的全面考慮。時間對於他們而言時非常不同的,相當於你,甚至是我來講。他們數年就像你數日子。我絲毫不會覺得驚訝,如果你再一次遇到了他們,那時候你已經過了30了”他輕微的補充説。
恐懼又一次淹沒了我。
三十歲。
所以他的承諾一文不值。最終,如果我有一天三十歲了,那麼他不可能計劃呆在我身邊更長久。瞭解這個所帶來的嚴厲的痛楚讓我意識到我還沒有取得自己的允許就已經開始在希望了。
“你用不着害怕。”他説,看到我的眼淚又一次從眼眶中奔湧而出,他看起來焦慮極了。“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
“當你在這兒的時候。”不是我所在乎的當他離開之後所發生在我身上的事。
他用石質一般的手臂捧起我的臉,緊緊地托住。他那午夜時分的眼睛散發着耀眼的強光直射我眼底,就像是受重力影響的黑洞一樣吸引着我。“我永遠不會再離開你了。”
“你是你説了三十歲”我低語着。淚水又湧上眼眶。“什麼?你是要留下,卻看着我漸漸的變老?”
“對。”他的眼神變得柔和,但他的嘴卻變得僵硬起來。“那就是我準備要做的事。我有選擇嗎?我不能失去你,但是我絕不會摧毀你的靈魂。”
“這真實……”我努力剋制自己的聲音,但這個問題太殘酷了。我還記得當阿羅幾近懇求的要他考慮讓我不死時,他的臉是怎樣的。那是病人的臉色。究竟是保持我人類的身份真的會關係到我的靈魂,還是因為他根本不確定他願意讓我在他身邊待上那麼久?
“怎麼了?”他問我,等着我的問題。
我問了一個別的問題。幾乎——不那麼——一樣殘酷。
“但是當我變得非嘗老以至於人們覺得我是你的母親該怎麼辦呢?你的祖母?”我的聲音如此蒼白並且發生的鉅變。我又看見在夢境裏奶奶的那張臉了。
他整張臉現在都變得柔和了起來。他用嘴唇吻掉了我臉上的淚珠。“那對我來説沒有任何意義”他呼出的氣噴到我的皮膚上。“在我的世界裏,你永遠時最美好的事物。當然……”他躊躇着,輕微的退縮着。“如果你看起來比我年長——如果你想要別的什麼的話——我會理解的,BELLA。我保證如果你想要離開我,我不會阻擋你的。”
他的眼睛像晶瑩的瑪瑙,十分地誠懇。他那麼説着好像已經把最後的想法加進了他那該死的蠢主意裏了。
“你已經意識到了我最終會死亡的,對嗎?”我詢問道。
他也已經想到了他的那部分。“我會一直跟隨你,盡我所能。”
“這是很嚴重的……”我在尋找恰當的詞“病態”
“貝拉,這是我們唯一剩下的路——”
“讓我們都退一步,歇個一分鐘吧”我説道,感覺憤怒讓事情變得很容易清晰了,這是決定性的。“你記得VOLTURI,對嗎?我不能作為人活一輩子,他們會殺了我的。即使他們到了我三十歲時還沒有想起我——我發出嘶嘶聲以表不滿——“你真的認為他們會忘記嗎?”
“不”他緩慢的回答説,搖了搖頭。“他們不會忘記的,但是……”
“但是?”
我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他咧開嘴笑了。也許我不是唯一瘋了的那一個。
“我有一些計劃”
“並且這些計劃”我説道,我每説一個字,聲音都變得更酸。“這些計劃全都圍繞着我作為一個人類”
我的態度使他的表情變得僵硬了。“當然”他的語氣是那麼唐突,那張神一樣的面孔在此刻顯得如此的狂妄自大。
我們盯着彼此看了好幾分鐘。
我深呼吸了一次,挺直我的雙肩。我推開了他的手臂這樣我可以坐起來。
“你想要我走嗎?”他問我,這讓我緊張的發現我的做法傷害了他,儘管他努力在掩飾。
“不”我告訴他,“我走”
他懷疑的看着我爬下牀並在黑暗的房間裏摸索着找我的鞋。
“我能問你你要去哪兒嗎?”
“我要去你家”我告訴他,仍然覺得四周黑糊糊的。
他站起來走到了我身邊。“這是你的鞋。你準備怎麼去那兒呢?”
“我的卡車”“那樣可能會吵醒查理”他威懾性的提議。
我嘆了口氣。“我知道,但是老實説,如果我那麼做了我將會被監禁好幾個星期的。我到底能惹上多少麻煩?”
“不會的。他會職責我,而不是你。”
“如果你有個好一點兒的主意,我會洗耳恭聽的。”
“呆在這兒”他建議我,但是他的表情不是那麼希望的。
“沒門兒,但是你要大膽向前並使你自己呆在家裏,”我鼓勵道,驚訝的發現我戲弄的語氣時多麼自然,並且正向門走去。
他比我先到那兒,堵住了我的道兒。
我皺起了眉,隨即象窗户走去。它離地面其實並不是那麼高,而下方几乎全都覆蓋着厚厚的草……
“好吧”他嘆了口氣,“我會載你一程。”
我聳了聳肩,“怎麼都好,但是你可能也應該在那兒。”
“為什麼?”
“因為你尤其固執己見,我確定你想找個機會陳述觀點”
“我哪方面的意見?”他墊着牙問我
“反正和你無關,你知道,你並不是宇宙的中心。”我的小宇宙,當然,是一個不同尋常的故事。“如果你準備愚蠢的讓我保持人類的身份而去打到VOLTURI的話,那麼你的家人應該説些什麼。”
“説什麼?”他問倒,每一個字都很清楚。
“我的死亡概率。我準備弄一個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