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是很複雜的,羅卡定律便道破了這世間的必然性凡是兩個物體接觸,會產生轉移現象。即會帶走一些東西,亦會留下一些東西。這條定律雖然説的是法醫學,但用在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上也是一樣,小武和凌菲兒從小生活在一起,雖然打架的時間比較多,但兩人之間的感情,在長時間的接觸與交流中,變得極為堅固。
所以,凌菲兒心裏有多擔心,小武是明白的,但他外表卻表現得毫不在意,還不時用話語冷嘲熱諷,顯得沒心沒肺。但實際上,小武這麼做是為了讓凌菲兒安心罷了。就算凌菲兒猜不到小武的真正用意,見到但小武這樣的表現,凌菲兒在心理上也會不自覺的放鬆許多。可以説,兩人的這種狀態這應該算是一種生活上習慣,小武習慣了凌菲兒,凌菲兒也習慣了小武。
當然,這一切與愛情無關。
就在小武神遊物外的時候,懷中的柳絲絲推了他一下,你在想什麼?怎麼一句話也不説啊。我叫了你好幾次,你都不回話。
小武回過神抱歉的拍了拍柳絲絲的後背道:沒什麼,胡思亂想來着。不敢説自己剛才一直想的是凌菲兒,這要讓柳絲絲知道自己抱着她的時候,心裏居然還想着另外的女人,不管是誰都得發火當然,直系親屬不算。
胡思亂想也得有個主題啊,不會是想到哪個美女了?柳絲絲眯着眼,一隻手已經摸到了小武腰間的軟肉,大有一言不合就往死裏掐的打算。
柳絲絲這副模樣,讓小武不由自主的想起網上對某一類女人的稱呼貓女。當然,這個貓女並不是電影裏那個哈利貝瑞飾演的貓女,而是現實生活中的。有這樣特質的女人在外人看來冷豔、高傲、自信、不可琢磨,而在自己的男人面前又是那麼的温柔、乖巧,但如果你惹怒她,她必定會在你手上狠狠的抓上幾下。
很明顯,柳絲絲就是這樣的女人。對付這種女人小武卻有深厚的經驗,於是滿嘴放炮的説道: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見今天晚上沒有月亮,從沒有月亮就想到了月食;然後又想到月食的形成原因,是因為地球擋住了太陽的光,想到太陽的光;我又想到這太陽都燒了那麼多年了,説不定哪天就燒完了,那到時候所有太陽能的東西都白瞎了;接着,我就想到那個時候人類是不是會用另一種能源來代替太陽能然後,我就在琢磨什麼新能源能代替太陽能,結果就被你叫醒了。哎,差一點就想到了,我為全人類做貢獻的願望就這麼在你手中落空了。當然,我不會怪你,當科學家多累啊,還是當編劇好
柳絲絲被小武這一陣胡言亂語給逗樂了,放在他腰間軟肉上的手也變爪為掌,她不輕不重的拍了小武一下笑道:盡胡扯。
哪有,為全人類做貢獻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我小時候還寫過作文來着,我的理想就是長大了當科學家。小武繼續胡扯其實他那篇作文寫的是長大了當售票員,因為每次擠公車他站着售票員坐着,就這樣還有錢收。這讓當時的小武羨慕了很久
呵呵,你就胡扯吧,原來編劇系的第一才子就是這樣胡扯出來的。柳絲絲笑得很快樂,剛才因為小武沒理她而產生的那一絲不快早就煙消雲散了。
小武伸出小手指搖了搖,得意的説:這是實力不過話説回來,是你要我説剛才在想什麼,現在又怪我瞎胡扯,你這樣,我會很傷心的。説着小武裝模作樣的捂着胸口,一副很受傷的樣子。
你到底在想什麼,鬼才知道!説到這裏,柳絲絲突然頓了一下,略帶驚訝的問:你剛才不會在想昨晚請筆仙的事吧?我看你嘴上説得滿不在乎,不會是心裏怕得很吧。
小武翻了個白眼道:哪有,你覺得你男人的膽子就那麼點兒大?
我看像!
敢看不起你男人,家法伺候!小武説着,手掌重重的在柳絲絲的翹臀上拍了一把,柳絲絲哼了一聲,面頰微紅,兩隻眼睛頓時變得水汪汪的,火紅的嘴唇一張一合顯得極為誘人。前面忘了提一點,貓女還有一個特質就是敏感,不管是心理,還是身體。
柳絲絲這副模樣看得小武喉頭發乾,低頭就吻在柳絲絲的紅唇上,長吻過後,小武目光灼灼的盯着柳絲絲,象在觀賞一件精美的藝術品一般,柳絲絲只覺得全身發軟,就這麼緊貼在小武的身上,小武細細的觀賞了一陣之後,小心的從柳絲絲的額頭到眼瞼再到鼻樑一路吻下去,生怕太用力而令這件藝術品產生丁點兒瑕疵。
小武把柳絲絲的耳垂含在嘴中,用舌頭輕輕的挑動,引得柳絲絲的身體一陣顫抖,她閉着眼紅唇微張,喉嚨裏發出一陣迷醉的呢喃。這聲音聽得小武熱血沸騰,他翻身把柳絲絲壓在身下,一隻手滑進了她的長裙中。
片刻後,房間裏傳出一陣令人浮想的喘息聲
激情過後,兩人擁抱着沉沉睡去。不知道睡了多久,房外響起一陣木搖椅晃動的篤篤聲,隨着這個聲音,隱約傳來一把幽怨纏綿唱腔:實可恨,張驢兒柳絲絲忽然睜開眼睛,她側過耳靜心聆聽一會兒,卻什麼也沒有聽見,那唱腔似乎就這麼陡然消失了,或許從來沒有想起過,亦或者是從她夢中傳來的。
柳絲絲心中有些不安,她推了推小武,小武半睜開眼睛看了柳絲絲一眼,伸手攬住她的腰,嘴裏呢喃了幾句,似乎在説夢話,隨即他又閉上眼睛。
小武小武柳絲絲在他的耳邊小聲喚道。
小武一臉的疲憊,也懶得睜眼,隨意濃濃的問:絲絲,怎麼了?
你聽到沒有?
什麼?
不知道,剛才院子裏好像傳來了很奇怪的聲音,但仔細聽又沒有了。黑暗中柳絲絲睜着一雙大眼睛看着小武,小武攬緊她的腰,安慰的説道:我沒聽到什麼怪聲啊,可能是外面起風的原因吧,別多想,睡吧。
真是這樣嗎?柳絲絲睜着眼看着天花板,她還想説點什麼,耳畔卻傳來了小武均勻的輕鼾聲,她側耳聽了一會兒,沒有聽到其他的聲響,心裏也就釋然了,也閉上了眼睛,很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就在柳絲絲睡去不久,屋外響起了木搖椅晃動的篤篤聲,連帶着,還有那個幽怨纏綿的唱腔唱道:害人者,反害己,徒勞妄想
伴着這個聲音,柳絲絲突然睜開眼睛,如果這時候有人看見她的眼睛的話,會發現她的眼神發愣,完全沒有焦點,好像根本沒有意識一般。只見她直直地躺一會兒,然後揭起被子下牀,走到鏡子前坐下。拿起梳子,慢條斯理地梳着她那頭長髮,梳了好久之後,這才滿意的放下梳子,然後拿起梳妝枱上那支凌菲兒送她的口紅,細緻地塗到唇上。然後對這鏡中的美人一笑,那火紅色的嘴唇彎出一個詭異的弧度,腦袋慢慢的向左傾斜,那感覺就好像有雙手捧着她的脖子,慢慢的往左邊扭。
一把幽怨纏綿的唱腔在房間裏若有若無,斷斷續續迴盪的開來:都道我是死的可憐
或許是因為被柳絲絲叫醒了一次的關係,小武這一覺睡得不太安穩,朦朧中他感覺到身旁的柳絲絲下了牀,在房間裏走動着,也不知道在擺弄什麼。他半睜開眼,看見柳絲絲從鏡子前站起來,頭髮披散,遮住半張臉看不到表情。或許是因為疲憊的緣故,他想起身卻起不來,只好朝柳絲絲輕喚道:絲絲,你在幹嘛?
柳絲絲沒有回話,只是轉身走到牀邊躺下,她的頭靠着小武的肩膀,烏黑濃密的長髮如海藻般披散開來,遮住她上半張臉,只露出她那大紅色的唇。小武半睜開眼睛,看她一陣,然後湊過嘴在她嘴巴上親了一下。然後感覺柳絲絲伸手攬住他的腰,熱情了貼上來。
於是,兩具火熱的身軀又糾纏到一起,柳絲絲的長髮散開一牀。
雙人牀上,兩條赤裸的身軀像蛇一樣互相糾纏、追逐,整個房間裏迴盪着小武的喘息聲,卻唯獨缺少了柳絲絲的聲音。早已被情慾填滿的小武並沒有發現不妥,他眼睛半閉,表情陶醉,口裏呢喃,表情充滿了情慾與迷醉。而柳絲絲那攬着小武背部的兩隻手,指甲上塗滿了鮮紅的指甲油,然後慢慢的掐進肉裏。
小武只覺得背後一痛,原本半閉的眼睛陡然睜大,滿心的情慾也隨之退卻。他低頭迷惑的看着身下的柳絲絲她的臉依然掩在頭髮裏,只露出鮮紅的嘴唇。
你是誰?小武下意識的問了這麼一句,待他把話説出口之後,自己也感覺很是奇怪,為什麼自己會問這個問題。
鮮紅的唇微微咧開,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柳絲絲沒有回話,但這個笑容看得小武背皮發麻,身子猛地往後一縮,口氣略帶嚴厲的問道:你是誰!這一次,小武終於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了,先前還不覺得,但現在回憶起來,他發覺現在這個狀態的柳絲絲很奇怪,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雖然從樣貌和身材來看百分百是柳絲絲,但眼前這人的氣質和某些動作和柳絲絲大不相同!
連續的兩個問題都沒有得到回答,小武直直地盯着她一會兒,只能見到柳絲絲那張被長髮蓋住大半的臉,而露出的那道紅唇,依舊帶着詭異的笑。在這種極度壓抑的氣氛下,每過一秒鐘,小武的神經就會增加一分壓力,他覺得不能保持這種狀態,深吸了一口氣之後,伸手去拂她臉上的頭髮,但不管小武怎麼拂也拂不完蓋在柳絲絲臉上的頭髮,就好像海藻般源源不斷。
小武逐漸憤怒起來,猛地抓住柳絲絲的肩膀,厲聲問道:説,你到底是誰?
這一次柳絲絲動了,卻是朝小武迎了過來,她仰着頭嘴唇微微向上翹起,好像是想要繼續親吻小武。小武嚇得一把推開她。柳絲絲重重地落回牀上,嘴角又浮起詭異的笑容,好像完全不知道疼痛一般。然後,只見柳絲絲又從牀上爬了起來,然後四肢撐在牀上,如貓一般慢慢的爬像小武。她那裸露的身體在黑暗中如羊脂白玉般吸引眼球,她現在的動作優雅而性感,如果換做平時小武早就看得熱血沸騰了,但現在,小武卻沒有絲毫情慾的念頭。
小武雙手撐着身體往後退,剛退了幾步,就砰的一聲摔到了地上,眼見得柳絲絲步步逼近,小武狼狽地在地上一滾,滾到了梳妝枱前。他伸手扶着梳妝枱站起來,眼神無意識地掃過梳妝枱,突然他渾身一震。不敢相信地慢慢轉頭,看着梳妝枱只見在梳妝枱鏡子裏,柳絲絲一身白衣站在鏡中,面色悽苦,眼神悲傷。
小武扭頭看了一眼牀上長髮披散全身赤裸的柳絲絲,又回過頭看看鏡子裏一臉悲傷的柳絲絲,臉色突然一白。這時候,鏡子裏的柳絲絲朝小武伸出手來,而她的手竟然衝破了鏡面的阻隔,伸了出來。
小武鏡中的柳絲絲悲聲呼喚着,好像小武是她的救命稻草一般。
小武有些猶豫,他曾聽人説過,鏡子是個很古怪的東西,因為有人猜測在鏡子裏擁有另一個世界,而那個世界的一切都是與現實世界相反的,大多人用左手寫字,看書是從右到左閲讀,而且還有一種叫做鏡文的文字。所以,眼見着鏡裏鏡外出現了兩個柳絲絲,小武不知道該相信誰。
不過,在本能上小武還是選擇幫助鏡中的柳絲絲,或許是被她的悲傷所影響吧,可是就在他向鏡中的柳絲絲伸出手,兩手快要相握的時候,鏡子裏的柳絲絲忽然被不知名的力量往後一拉,伸出鏡面的手指漸漸地縮回去。小武第一時間想要去救她,卻發現自己的渾身僵硬,任他怎麼掙扎卻沒有一絲反應,只能呆呆地看着鏡中的柳絲絲雙目含淚,那原本伸出鏡面的手,現在只剩下一截手指,在那裏徒勞的抽搐着。
小武,救我鏡中的柳絲絲髮出一聲淒厲的呼救。
小武渾身一顫,好像衝破了什麼壁壘一般,身上的力氣又回來了,忙伸手去拉柳絲絲伸出鏡面的手,然後就在兩指堪堪相觸的時候,柳絲絲的手被徹底拉進去了
小武房間裏迴盪起柳絲絲長長的呼喚聲,那聲音逐漸模糊起來,好像兩人由近及遠相隔了很長距離。小武全身僵直,手停在半空依舊保持着剛才那個姿勢,他眼睜睜的看着鏡子裏柳絲絲被不知名的力量拉着漸去漸遠,越來越小,直到消失。
緊接着,鏡面一花,倒映出小武的臉,不,不只是小武,他看得真切,鏡中他的身後慢慢浮現出一張被長髮掩蓋的臉,整張臉只露出一抹朱唇,唇角揚起一絲得意的弧度。小武不敢轉頭去看,只是用眼角的餘光去瞄,只見得幾縷髮絲飄蕩開來,如隨風飄舞一般,而自己的肩上不知幾時伸出一直慘白的手!
只是這一眼,便令小武全身如進冰窟般寒冷,他下意識的扭過頭不敢再看,卻從鏡子的倒映中發現無數的髮絲飛舞搖曳,然後黏在他的身上,如刺青一般佈滿了他的全身。他還看到鏡中的自己臉上佈滿了驚駭到極點的表情,而幾縷青絲正從他的眉梢,耳後,下顎,從後往前緩慢的分佈開來
啊!小武從牀上蹦了起來,視線從恍惚然後集中到正對着牀的梳妝枱上,只見得鏡中的自己滿臉的驚悚,拼命的喘着氣,額頭上汗水涔涔。
刺眼的陽光從窗外射進來,小武下意識用手遮擋在眼前,然後眯着眼看向窗外,原來外面已經大亮了。
呼,原來是個夢。小武吞了幾口唾沫,平復着劇烈跳動的心臟,過了好久這才苦笑着自語道:我靠,這夢還真他媽邪門。
你希望做個偉大的人物,你不是沒有野心。可是你缺少那種與野心相聯屬的奸惡,你的慾望很大屋外傳來凌菲兒清亮的嗓音,小武一聽就明白,這是她在背《麥克白》的台詞。
小武順手拿了件襯衫披上,走到窗前打開窗循聲望去,只見屋外陽光明媚,那棵枝繁葉茂的大樹在風中微微搖擺,晨光在樹冠跳動,灑下一片斑駁的樹影。凌菲兒就坐在鞦韆上,一手扶着鞦韆繩子,一手拿着劇本,微風吹起她的裙角與髮絲,在風中輕輕擺動。凌菲兒用手把髮絲攏在耳後,聲情並茂的説着:你的慾望很大,但又希望只有正當的手段,一方面不願意玩弄心機,一方面卻又要作非分的攫取,傳大的爵士,你想要的東西正在喊:你要到手,就是這樣幹。
這場景很美,很熟悉,小武有些恍惚,好像眼前的場景在哪裏見過。與此同時在他的腦海中慢慢編織出一幅與眼前頗為相似的場景。也是陽光明媚,也是樹影婆娑,女孩坐在鞦韆上隨風搖盪,歡快的笑聲傳得好遠
哈哈,小武再用力點推。鞦韆上,女孩回過頭對男孩説。
一旁的男孩伸手托住女孩的後背,然後用力往前一推,伴隨着女孩的驚叫聲,鞦韆一下子蕩得老高,緊接着又是一陣歡快的笑聲。
男孩抬起頭,眼光有些刺眼,緊接着女孩與鞦韆正好盪到他視線的位置,擋住刺眼的陽光,在那一剎那,男孩恍惚看見女孩的身上好像散發出了一道道光暈,温暖而聖潔。令他不敢直視。
鞦韆緩緩停止了,女孩用手把凌亂的髮絲歸攏在耳後,抬起頭對身旁的男孩説:小武,今天我玩得好開心!可惜,這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玩鞦韆了,大學裏應該沒有這樣的地方讓我們玩了。
男孩沒有出聲,一個人靜靜的思考着什麼。
女孩用腳尖劃了劃地上的泥土,突然抬頭説道:小武,你決定好報考哪個大學了嗎?不知道到了大學咱們倆還能不能碰到一起,我想至少也得在同一個城市吧,不然以後咱們就要很久才能見一次面了。
小武,我有個想法,要不然要不然咱們報考同一個大學吧。
你説呢小武。
小武,你怎麼不回話啊?到底咱倆要不要靠同一個大學
好啊!小武剛把這話説出口,突然愣住了。眼前的場景一轉,又回到了四合院裏。小武回過神,發現凌菲兒的對白已經停了,正扭過頭望向這邊含笑看着他,在那樹葉的空隙中好像有道光直直的打在凌菲兒的身上,盪漾出一片白色的光暈。
兩人四目相對,一種説不出的感覺從內心裏升騰出來,小武赧然,連忙關上窗。隨着小武的動作,凌菲兒的臉上露出失落的表情。
從窗户的縫隙中,小武看見了凌菲兒的表情,一聲嘆息。他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凌菲兒對自己是怎樣的想法。其實在遇見柳絲絲之前小武也以為自己以後終究會和凌菲兒在一起的,因為兩人從小就在一起,不管是兩家的長輩還是外人都認為小武和凌菲兒是天生一對。小武有時還會想,或許等他們兩人大學一畢業,兩家的父母就會催促他們的婚事。
當然,這個想法並不是小武的胡猜,因為兩人就這麼發展下去的話,結局有極大可能會是這樣。不過按小武自己的內心來説,他總覺得自己和凌菲兒之間好像少了些什麼,仔細琢磨卻又不知道到底少了什麼,他猜想或許是年紀太小的緣故吧,很多事都看不明白。所以這個想法就一直埋在心底,並沒有對人説起。
然而,一個女人的出現,把小武命運撥離了原有的軌跡,也讓他終於明白他和凌菲兒之間什麼的不缺,唯獨缺少了愛情。而這個女人就是柳絲絲。
一切顯得那麼爛俗,卻又是命中註定。那是進大學的第一年,凌菲兒和小武終於如願以償的考上了同一所藝術大學,小武讀編劇,凌菲兒讀表演,在第一學期的表演系新生表演會上,小武見到了柳絲絲這個他命中註定的女人。
那個新生表演會,顧名思義就是讓新生上台表演,為的是考察新生的表演天賦和培養同學之間的友情與默契。讓這樣一羣新入校的菜鳥表演肯定是失誤百出,小武來看主要是因為凌菲兒要上台,所以來捧場而已。在凌菲兒之前,是她們班的另一組,表演的是由大仲馬的小説《三個火槍手》改編的舞台劇。因為新生怯場的緣故,表演的效果自然是錯詞不斷笑料百出,但唯獨一個人發揮正常並且十分出彩,那就是飾演米萊迪的柳絲絲。
在小説中,米萊迪是個反派人物,她外表温柔美麗風情萬種,其實心狠手辣毒如蛇蠍,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女人。而柳絲絲正好把這樣一個的女強人形象演繹得淋漓盡致,而且整個表演過程中不管是同台表演者的錯詞,台下觀眾的鬨笑都不能影響到她,她依舊保持着自己的節奏表演着,更把米萊迪的沉着鎮定,自信睿智展示得入木三分。
看着舞台上的柳絲絲,小武的心臟就好像被子彈擊中了一般,一種在凌菲兒身上一直找不到的感覺突然從心底湧了出來,小武當時就明白了,這是愛情的感覺,也無比的肯定,柳絲絲就是自己一直要尋找的那個人。
確定了自己的感情目標之後,小武的視線就再也沒有從柳絲絲身上移開過,就連凌菲兒幾時上台,幾時下台都不知道了
那段日子小武沉浸在對柳絲絲的瘋狂愛戀中,他想盡了所有辦法去追求柳絲絲,其中也不乏強大的對手,但都被他一一擠開,這場愛情的追逐賽一直進行了很久,直到大一結束的時候,小武終於靠着自己的堅持與努力感動了柳絲絲,化開了她心中的堅冰,成為了令無數人羨慕的一對。至於凌菲兒,當時小武滿腦子都是柳絲絲,自然沒有考慮其他。
現在回頭想想,當時那一年確實冷落了凌菲兒許多。但小武並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錯,每個人都有追求愛情的權利,看現在的凌菲兒也不是和慕凡成了一對麼,想來也是和自己一樣在對方身上找不到愛情的感覺吧。
至於凌菲兒為什麼還對自己有想法,小武覺得這應該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差別,男人通常在感情方面比較果斷,而女人心裏的牽絆比較多一點,所以對有些該捨去的東西依舊念念不忘。
隨着時間的過去應該會慢慢放下,況且,這多一個人關心自己這並不是什麼壞事,況且小武也從未想過有了柳絲絲之後就完全不關心凌菲兒,畢竟那麼多年的感情放在那裏,他不是那麼冷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