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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當徐丹楓氣極敗壞地趕到目的地時,還是小小遲到了十幾分鍾。看着早已等在那兒的魏士峯,她立刻抱歉地道:“對不起,臨時有一點事情耽誤了。”

    “沒關係,我也才剛到不久。”魏士峯紳士地替她拉開了椅子,無所謂地笑了笑。

    點完餐、打發了侍者,魏士峯舉起了桌上斟滿紅酒的小酒杯,對着她道:“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值得我們喝一杯!”

    特別的日子……

    雖不解,徐丹楓也舉起了酒杯,輕啜了一口才問道:“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你的生日?”

    魏士峯緩緩地放下杯子,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認識你這麼多年,這是你第一次主動約我,這樣的例外難道不值得慶祝!”

    完全沒料到他指的是這樣的事情,徐丹楓的表情有些微的尷尬。

    魏士峯卻繼續這:“坦白講,我真的很意外,想不到你竟然會主動約我出來,你知道嗎?當我接到電話的剎那,內心的激動真是無以言喻。”

    要説聽到這番別有深意的話語,徐丹楓內心一點感覺都沒有,那是騙人的。但,她卻逼自己硬起心腸,忽略心中那一絲不忍,因為,事情再這樣下去,只會愈來愈不可收拾,誤會愈來愈大。

    侍者在此時送上了餐點。

    望着一道道被送上桌的精緻菜餚,接下來,話題一轉,魏士峯開始聊起他在美國求學那一段時間所發生的事。

    心不在焉地聽着,徐丹楓卻恍悔地在心中盤算着到底要如何開口,才能表明自己的立場,又能夠顧及他的自尊。

    最後,在他話題暫告一段落之後,她選擇了單刀直人的方法。

    “學長,其實……我今天約你出來,是想要把一些事情説清楚。”她吸了口氣,認真地望着他。“可不可以請你不要再送花了,那些花……對我很困擾。”

    突如其來的話題讓魏士峯愣了一下,停下了手中晃動的刀叉。

    “怎麼了?你不喜歡海芋嗎?我記得你以前最喜歡的花就是海芋了,不是嗎?”

    “我是喜歡海芋沒錯,但,這並不意味着我必須接受任何人送的海芋。”她立刻接口,眼光坦白而無愧。

    漸嗅出她話中不尋常的氣息,原本情緒高昂的魏士峯熱情頓挫。他擰起了眉頭,拿起餐巾拭了下嘴巴後,整個人倚進了柔軟的大椅。

    “對不起,我聽不太懂你的意思。”

    看着他因自己的話語而明顯僵硬的臉,徐丹楓嘆了一聲。

    “學長,我不知道在你心中我是個什麼樣的女孩,事實上,我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虛榮,對於愛情,我自有一套追求的目標與原則,我並不在意別人怎麼看我,只要我對自己負責那就夠了。”

    聞言,魏士峯的眉頭聚得更攏。

    徐丹楓深深吸了口氣,望着他再道:“以前,我拒絕你,並不全因為你的條件不夠,而是,我對你根本產生不了男女之間那種感覺。以前沒有,現在更不可能,未來,我想情況仍不會改變,你實在沒有必要再浪費寶貴的時間在我身上。”

    這樣直截了當的拒絕,讓魏士峯整個人震了一下。

    “為什麼?”他望着她,眼中有抹受傷的痕跡。“難道我努力了這麼多年,仍然無法讓你認同我?”

    “我從來沒有不認同你。”她立即接口。“只是……”她不知道該如何向他表達,自己那種接近抽象的偏執。

    “我不明白自己到底失敗在哪裏?”魏士峯瞅着她。當年,我失敗在,窮小子’的身份,如今,我已脱胎換骨,你應該沒有理由再拒絕我。”

    “學長,我真的很難讓你明白我心中想表達的。”她為難地道。“對你,我真的只能説句抱歉。”

    魏士峯的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

    “你已經有了比我‘更理想’的對象,是不是?”

    這將她影射成投機分子的話語,雖讓她有種人格被污衊的感覺,但她仍壓下情緒捺着性子否認。

    “不是這樣。我説過,我沒有你所想象的那麼虛榮。感情的事除了講求條件之外,還要有許多抽象的感覺相配合。”

    “我不懂……”他痛苦地喊了一聲。

    氣氛一下變的詭異無比,雙方各自陷入自我情緒中。

    良久,魏士峯先開了口:“如果我早知道今晚是場鴻門宴的話,説什麼我都不會赴約。”

    “學長,不要這樣,我知道,錯過你,將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損失。”

    “我並不想聽這種場面話。”魏士峯低吼一聲。

    他受傷的眼神,讓徐丹楓垂下了眼,又嘆了口氣。

    一段難堪的沉默再次隨之而來……

    突然,魏士峯恨恨一笑,“你是個狠心的女人,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可以做到恨你,或許我就不會那麼痛苦。”

    “學長,你有權恨我一輩子。”她真心地道。

    魏士峯卻苦澀地搖了搖頭,臉埋入雙掌中。

    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雙眼道:“我想,我們這場飯局應該可以結束了。”他拿過桌上的賬單,卻沒有任何行動,只用一雙深黑的眼痛苦地望着徐丹楓。

    “説實話,要我就此放棄,我很不甘心,但,該死的‘風度’兩個字卻讓我什麼也不能做……”他自嘲的一笑。“答應我,如果將來有一天。我還有那麼一點點機會的話,請你一定要讓我知道。”

    “一定。”她用一道堅定的眼神作為承諾。

    他又靜靜地望了她好一會兒,才起身走向櫃枱。

    等待結賬的當兒,由於雙方情緒不太對,徐丹楓並沒有陪在櫃枱旁,只遠遠地在門口等,以打量餐廳內的裝潢來轉移自己的情緒。

    眼波流轉的伺時,她完全沒想到,會碰到熱識的人,而且居然是那個可惡的傢伙……

    直到此刻,她才知道作麼叫冤家路窄。

    停留在她眼中的驚愕只是一剎那,隨即化為一道輕蔑又仇視的冰冷目光,釘在顯然也沒料到會在此處碰到他的夏承予身上。

    同樣的錯愕過後,夏承予很有風度地朝她綻出一個善意的笑容。

    她卻毫不客氣地撇過臉。

    夏承予無所謂地攤了攤手,自嘲地笑了笑後,領着身旁的女伴走進餐廳。

    他身旁的那位清秀女子,顯然被這樣的場面弄得一頭霧水,頻頻回頭好奇地望着徐丹楓。

    那好奇的眼神,勾起了徐丹楓的新仇舊恨。哼!花花公子!前一刻還跟那個崔依依卿卿我我,後一刻又帶着別的女人上高級餐廳……

    她冷哼了一聲,不屑的神情明顯寫在臉上。

    而這邊,在侍者引領下,夏承予與身旁的女伴來到一處靠窗、視野良好的位子一旁。

    一坐下,他對面的女伴便傾身迫不及待地問道:“承予哥哥,那位漂亮的女孩子是誰?你們之間好像有很深的仇恨似的,怎麼?又是一個被你無與倫比的魅力電到的可憐女人?”

    “許榕茵,不要把你那過度氾濫的想像力用在我身上,本人消受不起。”夏承予毫不客氣地敲了對方一記響頭。

    “難道不是嗎?”許榕茵揉着被敲疼的腦袋抗辯一叫。

    “當然不是,她只是公司的同事而已,我跟她之間……有些誤會存在。”

    “誤會?”這充滿無限遐想的字眼讓她忘記了額上的疼痛,眼睛倏地一亮,“什麼樣的誤會?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糾葛?”

    夏承予又敲了她一記,“許榕茵,才多久不見,什麼時候你成了言情小説家?”

    “人家好奇嘛!那麼漂亮的女孩子,總是不由自主地引起別人想談論的興趣。”她嘟嘴睨了他一眼。

    “這一次,你的好奇用錯對象了,人家不僅對我一點興趣也沒有,還對我避之惟恐不及。”

    “對你避之惟恐不及?”她不信地睜大雙眼。“怎麼可能?”

    “事實就是這樣。”他拿起桌上的水杯啜了一口。“所以,收起你那天大的好奇心,談點別的。”

    不過,許榕茵顯然有着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研究精神,仍舊不放棄地道:“怎麼回事?怎麼可能會有對你‘坐懷不亂’的女孩?”

    “怎麼沒有?你不就是其中一個。”

    “我當然不算。”從小便以兄妹相稱的他們,當然不能算在其中。“承予哥哥,你快點告訴我好不好?我迫不及待想知道你們之間浪漫曲折的故事。”

    浪漫?夏承予有些哭笑不得。

    “榕茵,你饒了我好不好?事情乏善可陳到了極點,沒什麼好講的。”

    “那你就挑重點講嘛!”她祭出了女人的執拗與死纏爛打。

    面對她一再追問,最後在拗不過她之下,他簡單把與徐丹楓第一次見面的經過輕描淡寫地説了出來,卻隱瞞了其中所有精彩的過程。

    “就這樣?”聽完,許榕茵的臉上明顯寫着失望。

    “本來就沒怎樣,是你自己想象力太豐富。”他移過沙拉,自顧吃了起來。

    雖然還有滿腹的狐疑,但見挖不出什麼東西,她只有暫時放棄地換了話題。

    “承予哥哥,那個驕縱黏人的千金小姐屈泱泱,怎沒追到台北來?她不是對你死心塌地,痴心的要死嗎?”

    屈泱泱是新加坡著名的木材大王屈國際惟一的獨生女兒。

    “你又知道了?”他斜睨了她一眼。

    “我當然知道,上次承萱姐姐來台北時,我聽她説過屈泱泱的事,聽説,她佔有慾超級強,被她纏上的男人一個也跑不掉,你呢?被她收服了沒有?”

    夏承萱是夏承予的大姐,雖嫁到台灣,卻與夫婿長住新加坡,在集團總部擔任要職。

    而一聽她談起好不容易才擺脱的屈泱泱,他的眉頭在瞬間皺了起來。

    “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許榕茵卻不放過他,“怎麼?她不知道你調回台北?”

    “我的好小姐,可不可以請你再換個話題?”屈泱泱三個字,讓他的頭皮忍不住發麻。

    當初,之所以同意父親將他調回台灣的安排,有大部的原因是因為她,説實話,他真怕了她那種像橡皮糖般黏人的女孩。

    他臉上那種避之惟恐不及的表情,讓許榕茵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好,不談不談,要聊什麼話題你挑好不好?”她頑皮地挑了挑眉。

    “要不是你已經這麼大了,説不定我會狠狠地揍你幾下屁股。”夏承予瞪了她一眼。“我實在很懷疑,像你這麼調皮,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敢娶你?”

    “當然是不怕死的男人!”她立即接口,説完,又哈哈大笑。“承予哥哥,你不用懷疑,或許人家就是看上我的調皮也説不定呢!“她得意地抬高下巴,做了個擠眉弄眼的怪表情。

    夏承予忍不住被她的表情逗笑出來。

    “你喔!真是一點也沒變,都要嫁人了,還像個大頑童似的。”

    “錯!我是永保赤子之心。”

    夏承予莫可奈何地搖搖頭。談到詭辯,他當然不是她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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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以為經過昨晚的開誠佈公,一切都可恢復原狀,解除掉花滿為患的痛苦。沒想到,四點三刻,當一大束包裝精美的海芋又送到徐丹楓面前時,她差點昏倒。

    沒昏倒的原因是因為她必須保持足夠的戰鬥力,因為,送花上來的,赫然又是那個色膽包天的傢伙——夏承予。

    “看來,這個凱子還沒死心,我似乎要發揮一下同胞愛去警告他,徐大秘書的心是鐵做的,下次要改送鑽石才能打動她。”

    一上來,連串挑釁的話語,就先炸得徐丹楓杏眼嚴重變形。

    “夏承予,你又想挑釁嗎?”

    “挑釁?我可沒那種膽子,像我們這種地位卑微的人,哪有資格和高貴的徐秘書平起平坐?”

    “你……”她舉起手,想揮給他一巴掌,但高舉的手卻被攔在半空中。

    “怎麼?又想打人嗎?”夏承予掛在嘴角的笑容迅速隱沒。“看來,我的吻似乎還是沒讓你認清自己。”他甩開了她,將花束丟在桌上後,轉身走開。

    受到這樣的待遇,心有不甘的徐丹楓抓起桌上的花束,遷怒地往前用力砸了出去——

    然而,速度雖快,卻全部砸在闔上的電梯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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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週六,公司一年一度的員工聚餐。

    這一天,對力翠公司的員工來説,是個非到不可的大日子。每年到了這一天,下至清潔工,上至部門主管,除了警衞室的值班人員外,都必須出席,因為,由公司在一個月前就特別發函公告各部門提早作準備的情況可知,上層對這個傳統日重視的程度。

    這一次,公司包下了水晶飯店六樓,大手筆地砸下經費,展現了泱泱大公司的氣派。

    如同往例,徐丹楓的座位依然被安排在一級主管桌,與各部門的經理同坐。

    這當然是公司給她的特別殊榮,“總經理秘書”一職,在許多人的眼中,屬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肥缺,誰也不敢得罪。

    一年一度的大聚餐,在總經理簡短的致辭後正式展開。美食佳餚,伴隨着不絕於耳的談笑聲、音樂聲,氣氛很快被炒熱,中國人的勸酒文化開始發揚。

    徐丹楓這一桌冠蓋雲集,自然成了被敬酒的焦點,一波又一波的敬酒人潮,讓她舉杯的手簡直要發酸。

    由於美國方面有一封重要的資料在十點鐘要傳真進公司,在資料必須保持機密的情況下,身為秘書的她必須返回辦公室收取傳真,因此,為免誤事,她只敢淺酌不敢多飲。

    “來!丹楓,我敬你一杯,祝你趕快找到心目中理想的金龜婿,幹!”感染了現場熱鬧的氣氛,一向豪放的葉玫甄來到她的身旁,拖着她喝酒。

    不勝酒力的徐丹楓當然只能討饒。

    “學姐,不行,我不能再喝了,等會兒我還要回公司收一份重要的傳真。”

    “哎!那也是等會兒的事,陪學姐喝一杯不會醉的啦!”

    “真的不行啦……”舉着杯子的她,為難地望着對方。

    “喝下去再説,喝!”葉玫甄半強迫地,幫她把杯子湊到嘴邊。

    “咳咳……”酒精的麻辣讓徐丹楓嗆到了,俏臉立刻緋紅一片,映在她雪白的肌膚上,成了一種令人流連的嬌豔。

    “哈哈,丹楓,你臉紅的模樣真是漂亮,美人就是美人,連醉起酒來都那麼迷人。”取笑一番後,葉玫甄這才甘心放過她。

    酒精的威力着實驚人,才小小一杯,已讓她感到不對勁,頭有些昏昏的。

    她看了看錶——九點鐘。為免瘋狂、不理性的同事繼續過來敬酒,招架不住的她打算借尿遁偷偷離席回到公司。

    原以為,自己的行動是神不知鬼不覺,卻沒注意到,坐在對面的李大公,一整個晚上,都用一種垂涎的目光緊緊跟隨着她,眼中的企圖全寫在那雙已有三分酒意的醉眼上。

    回到公司,大約九點半左右。與值班的警衞宋伯伯聊了幾句之後,她直接上了十八樓。

    由於時間肖早,她為自己衝了杯咖啡,脱下了高跟鞋,舒服地坐在會客室的柔軟沙發上,一手啜着香味四溢的咖啡,一手隨意翻閲着雜誌。

    沒多久,電梯的開門聲驚擾了她。她納悶地抬起頭,往外一瞧,看清楚來人是誰之後,她立即一呆!

    “李經理,你怎麼會在這兒?”她起身,不疑有他地迎向前。

    李大公神情蝟瑣,腳步踉蹌,涎着一道淫邪的嘴臉朝她而來。

    “我當然會在這兒,我的鼻子靈得很,哪兒有花香,就能吸引我來……”

    花香?什麼意思?

    正待開口問,一抬頭見到對方眼中毫不掩飾的情慾光芒,所有寒毛立刻警戒地豎了起來,原本前進的腳步立即向後退。

    “李經理,你想做什麼?”

    李大公嘿嘿地笑了兩聲,企圖明顯的寫在臉上。

    “徐秘書,我想做什麼你應該很清楚嘛!”他搓着雙手,一步一步朝她逼近。“我的好寶貝兒,你知不知道我等這一刻等多久了嗎?”

    一直以來,公司中不太好聽的傳聞讓他早在心中認定,徐丹楓是個貪圖虛榮的女孩,是個只要用錢就可以買到的投機分子,對她,他早就垂涎不已,只是苦無機會。

    “李大公,勸你放尊重點!”瞭解到他骯髒的意圖後,她大聲斥了一聲。

    不料,她的斥喝只換來他更淫邪的笑聲,逼近她的腳步沒有停下來。

    不斷升高的驚慌全寫在她那雙美麗的眼眸,“李……李大公,你……你敢亂來的話……我……?眼角餘光瞥到一旁的電話,她陡地衝到桌旁,想撥出求救的號碼。

    但,李大公卻洞悉了她的意圖,比她更快一步地擋在桌前,一把拉掉了電話線。

    “美人兒,這麼美的夜晚讓人來打擾多殺風景……來……親一下……”他嘴湊了過來,想染指她純白無瑕的面頰。

    “拿開你的髒手!”她立刻嫌惡地揮出一巴掌。

    這一巴掌不但沒嚇退李大公,反倒增長了他的性衝動。撫着火辣的面頰,李大公又嘿嘿地獰笑幾聲後,神態轉為陰狠,突然,以餓虎撲羊的速度撲向她。

    “啊!”她尖叫一聲,用力掙扎着,卻因腳步不穩,整個人跌進了沙發中。

    她的去路受阻,李大公的侵略因此變得粗暴大膽。她雖奮力掙扎,但弱勢的她根本掙不出他粗暴的力道。

    一陣扭打之後,李大公撕掉她身上的純白絲質洋裝。暴露在外的一身雪白肌膚讓李大公看凸了眼,張口想咬住那半露在燈光下的光華。

    不過,他沒有得逞,徐丹楓被制伏的雙手激烈地推拒着。

    恐懼讓她不斷失聲大叫,眼中的驚懼化為乞求。

    “求求你……不要……”

    “閉嘴!”

    情慾宣泄受挫的李大公根本無視於她眼中的乞求,用力甩了她一個巴掌,並將她的雙手牢牢地制伏在頭頂上,張口展開另一波的進攻。

    眼看自己難逃狼吻,徐丹楓眼中的驚懼之淚滾滾而出,並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你這個骯髒的東西!”

    一聲大喝之後,壓住她的重力陡地消失;睜開眼睛的同時,剛好看見揪着李大公的夏承予揮出了一記重重的拳頭。

    明白自己已經獲救,殘存的力氣讓她跳高了沙發,躲到了公文櫃旁,驚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承受不住重拳的李大公跟着倒退了數步,撞倒了擺在門旁的盆栽。

    或許是酒精的力量使然,李大公竟然沒有倒地,他顫着身子,打了酒一喝後,發出了一串陰狠的笑聲。

    “臭小子,你敢壞老子好事?!你不怕老子炒你魷魚?”

    “李大公,想不到力翠竟然有你這種衣冠禽獸!”夏承予痛心疾首地指着他。

    醜事被揭,李大公卻全無愧色,更無恥地笑了幾聲?

    “小老弟,你也想分一杯羹嗎?先後有序,等老子爽完了,自然就輪到你!”説完,抬手拭去了涎在嘴角的口水,搖搖晃晃地又朝徐丹楓逼近。

    不過,他的腳步才移動,另一記更重更硬的拳頭又朝他的門面揮了過來,他整個人往門外飛了出去,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厭惡地朝地上瞥了一眼後,夏承予找到了縮在角落、衣衫不整的徐丹楓。他立刻奔向她,並脱下外套,覆在她不斷髮抖的身上。

    “沒事了!沒事了!別怕!”他跪在她的身前,柔聲道。

    一接觸到他那雙溢滿了關懷的眼神,徐丹楓就像個瀕死的溺水者抓住救命的浮木般,立刻緊緊地抓住他,發出釋放壓力的大哭,其中夾雜着弱勢者的控訴。

    “他怎麼可以這樣?他憑什麼這麼做?”

    “沒事了!沒事了!沒有人可以再傷害你了……”他迅速將她攬進懷中,給了她適時的支撐與依靠。

    她就這樣縮在他的懷中放聲大哭,忘了彼此敵對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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