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街上拼命奔跑着,沒想到這根頭髮居然有這麼大的力氣,拉的我幾乎跟不上腳步。幸好現在是凌晨三點多,街上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否則還指不定被看成是什麼怪物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上有了那種神秘的力量,我跑了很遠一段路,平時應該氣喘吁吁堅持不住的,現在雖然有點氣喘,但還能堅持得住。
同時牽掛着美女的安危,心急如焚,就算堅持不住,也要堅持,不只是她長的漂亮我才這麼做,我現在真的是想挽救一條生命。
穿過幾條大街,足足跑出去有五公里,頭髮把我帶進了一個小區內,最終停在一幢大樓下,拼命向上竄,如果不是我緊緊拉着,估計會飛上去。
今天運氣不錯,這個單元的門開着,不然深夜怎麼進去?急衝衝的跑進樓裏,剛進來就感到了那股熟悉的陰冷氣息,不好,白皮鞋在這兒。
我的心一下緊縮起來,她是否已經得手,把美女殺死了?
由於與她有了一次正面交鋒,並且把她打傷,所以無論在氣勢上還是在心理上,我都不怕她。可是我擔心的是,美女是否還活着。
坐電梯無法得知美女的位置,只有爬樓梯,誰知道美女住十二樓,我差點沒爬樓爬到虛脱。頭髮衝着一扇門急衝,我確定這就是美女的家了。心中立刻湧起一股擔心又有一股興奮,我終於又可以見到她了。
忐忑不安心情中,伸手按了門鈴,等了很久都聽不到反應。我心裏更急,不會真的遭到女鬼的毒手了吧,不過這會兒倒是感受不到白皮鞋的氣息了,誰知道白皮鞋得手後走了,還是隱藏在某一個角落裏。
再按門鈴,我現在根本就沒去想深更半夜敲門,會嚇到美女。
終於過了一分鐘後,門開了,一個年齡跟我差不多的男人探出頭,睜着惺忪睡眼很不友好的打量着我,從他光着膀子上看出,是沒穿衣服。
“你找誰啊,大半夜的?”
我的心一下就涼了,她原來有男人啊,害我對她想念了這麼多天。心涼歸心涼,但救人是第一要務,這會兒顧不上收拾失落心情,還是比較在乎美女的情況。
“請問這裏是不是住着一個美……”
我立馬住口,腦子裏整天稱呼她是美女,自然而然的就脱口而出,幸虧及時懸崖勒馬,那個女字沒出口,否則一定會被人誤會我是個變 態色 狼。
“你到底找誰?”男人見我支支吾吾,眉頭皺的越發緊了。
“我……找女主人。”我此時不管男人有什麼反應了,因為我是來救人的,不是來sao擾人的。
“你找小彤什麼事?”男人臉上出現了警惕神色。
她原來叫小彤,名字蠻好聽的,可惜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儘管這個男人比我長的帥,但我還是這麼堅持認為。
看他的語氣和神情,説明小彤沒事,不然不會站在這兒跟我説話了,我稍稍放心。我從襯衣內掏出一個咒符,遞給男人。
“我是她在旅行時認識的一個朋友,有樣東西對她很重要,我迫不得已這麼晚來交給她,還有……”我從口袋裏拿出準備好了電話號碼紙,遞了過去,“這是我的電話,如果她遇到任何麻煩需要我幫忙的話,就打這個電話。”
“你們在旅行時認識的,那你一定就是救過他的那個人了,來來,快進屋。”男人聽到我解釋後,臉色和語氣立刻變得友好起來,殷勤讓我進門。
我憂鬱了一下,還是決定不進去了,看着她和她的男人在一起,無疑是在我心中增加傷口。
“不了,這麼晚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記住,這張符一定要讓她從現在起帶在身上,這對她很重要,關乎生命安全。”
男人聽我説的很嚴重,臉色頓時肅穆,一個勁的點頭。唉,這也關乎到他的女人的安全,他當然會很在乎了。
我懷着一種極為失落的心情走出了這幢大樓,那根長髮還在不停地聳動,要回到樓上。我抬頭望了一眼十二樓的位置,將手指鬆開,回去找你的主人吧,記得帶上我的祝福。
走出小區的時候,我聽到了一聲冷笑,是白皮鞋的,看來她沒找到下手機會,一直徘徊在附近。
我也冷笑一聲,回頭衝着黑暗中豎起中指,我想告訴她,從現在開始,小彤有了我畫的咒符,她以後都不會有機會了。
我忽然發覺,我對白皮鞋不是那麼恐懼了,或許是我們太熟的關係吧。呃,這個理由夠爛的,其實真正原因是因為小彤有男朋友的緣故,失落的心情居然抵消了我的恐懼心理。
走出幾步後,我又覺得不妥,我的那張咒符是用T恤衫做的,嚴格來説,不符合畫符規矩,是否能夠擋得住白皮鞋的毒手,這很難説。
但我又無可奈何,總不能再掉頭回去敲門,跟那男人説,我今晚要住你們家?那估計我會被他從十二樓給丟下去。
目前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為小彤祈禱了。
回到家已經是四點了,一夜不睡又跑了這麼多路,感覺很疲乏,衣服沒脱就歪在牀上睡着了。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把我吵醒,極不情願的睜開眼,看牆上鐘錶才六點多,誰這麼煩人,大清早的不讓人睡覺,我沒好氣的將電話拿起又掛斷,繼續睡我的大頭覺。
誰知電話鈴聲又馬上響起,彷彿催命一樣,煩,閉着眼睛摸到電話拿到耳朵邊,沒好氣的問道:“誰啊?”
“你……你是柳暉嗎?”從話筒裏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聲音還略微帶有顫抖。
廢話,這還用問嗎,你打的不就是我的電話?
“有什麼事?”我有點不耐煩,要不是對方是女人,我管他是誰,肯定給掛掉。
“我是小彤,嗚嗚……”是小彤,我腦子立刻清醒了幾分,糟糕,她一定有狀況。
“別哭,發生了什麼事?”我連忙從牀上爬起來,睡意全消。
“我在警察局,我…我表哥今天凌晨被殺了,嗚嗚……”小彤有些泣不成聲。
“啊,你表哥?”我的反應還是比較快,馬上想起了給我開門的那個男人,那個應該是她表哥吧?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竟然心裏有點高興。
“嗚嗚……我好怕,你能不能過來一下?”
“好,你別怕,我馬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