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按照原計劃,開車來到靈異協會,要進去上演一出雙簧戲,我拖住林會長,由周半仙去找東西。結果,我們看到靈異協會大門緊閉,掛着暫停營業的招牌。
不知道這老混蛋又耍什麼陰謀詭計,竟然暫時停業。
“怎麼樣,我説對了吧?”周半仙一臉得意的看着我。
“什麼就你説對了?”
“林會長肯定是拿着青銅爵躲起來了,等把贓物出手後才會回來。”
我儘管覺得有些有些不太可能,但聯繫起整個事件,又不得不信這是事實。林會長搞出這麼多事,一定就是為了這具銅棺,準確來説,是銅棺中的青銅爵。可是我還是想不通,青銅爵就算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古董,也不能讓他失去理智的殺人取魂,然後懷揣贓物潛逃,讓人一眼識破,不是做的太過愚蠢了嗎?
但轉念想想,人在利慾薰心下,往往就會失去理智,或許這件青銅爵真的對他誘 惑太大,以至於不顧一切作出有悖常理的事情,倒也説得過去。
“他既然躲起來了,那咱們就沒得查了。”我無力的嘆口氣。
“他雖然躲起來了,但還留下很多線索,只要查到一切都是他做的,你不就洗脱罪名了嗎?”
我聽了這話,眼前禁不住一亮,對啊,他人是躲起來了,不過還留下了可查的線索,比如電話、殺人現場蹤跡、商場裏的風水局,以及昨晚古墓出現的盜洞,説不定也與他有也有聯繫。
“走,我們先去查手機卡的事。”
因為林會長説打給死者的電話用的手機卡,可能是有人利用他丟失的身份證辦理的,而警局經過調查,的確查出有一家銷售手機的商店幫客户補辦了一張手機卡。只是,這個商店業主説,由於每天業務很繁忙,銷售員記不起來辦理補卡手續的人長什麼模樣了。
我想警察去調查這件事,商店很有可能會因為出於保護客户的心理,沒有説出實話,所以,那個商店還是有必要再去查個明白,只要手機卡真相大白,我首先就會洗脱嫌疑。
當我們來到這家手機銷售商店時,發現沒有開門,現在已經過了午飯時間,怎麼會不開門營業呢?我們在門外等了半天,仍舊沒等到商店開門,不由起了疑心,我和周半仙分頭到相鄰的商店打聽怎麼回事。
結果,我跟周半仙聽到的消息是一樣的,都説今天早上有一個店員剛開門,就又慌慌張張的關門走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也不知道。不過,他們知道業主的電話,我就打了過去。
接電話的是個女人,聲音哽咽,好像正在哭,一問才知道,業主於昨晚離奇死亡,全身紫黑,醫院也查不出任何原因。我心裏猛地一驚,全身紫黑,那不明擺着中了屍毒嗎?我又問那個負責售卡的店員電話,那女人説這個女孩也在昨晚死了,跟業主症狀相同。
我掛斷電話後,以驚詫的目光看着周半仙,兇手為了不讓這條線索被查明,居然殺人滅口,利用厲鬼把業主和銷售員給殺死了。斷了這條線,就算警方懷疑是林會長乾的,但我仍然無法被排除殺人嫌疑。
周半仙聽了我説的結果後,沉思半晌説:“這件事似乎複雜了,我猜測林會長背後還有人。”
“跟我想的一樣,林會長雖然混蛋,但還沒有膽量作出這麼大的手筆,死了這麼多人,已經不是一個小案子了。一個人兩個人不可能搞如此大的動靜,他很可能是人家手中的一顆棋子,利用他達到背後主謀的目的。”我終於承認周半仙説的對了。
“你的意思,他背後的主使者有可能是一個組織?”
“説不定林會長就是這個組織其中一員。”我若有所悟的點頭。
“業主和店員都死了,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周半仙皺起眉頭,似乎沒了辦法。
哈哈,這正是我所期待的,這混蛋沒了主意,不就證明我這個老大有價值了嗎?
“這家店不止一個店員,今天早上還有人來開門,我們從另外店員身上下手。”
同在一家商店共事的店員之間關係肯定非常不錯,雖然業主和同事同時出事,我想這個店員一定會去同事那裏。
從相鄰商店打聽到死去店員的家庭住址,然後馬不停蹄的趕到那兒。為我們開門的是一個眼睛紅 腫的中年男人,應該是死者的父親或者親屬長輩。
“我是除靈事務所的除靈師柳暉,因為我從昨天就發現本市有厲鬼 作亂,現在也算到你們家出事了。為了能讓死者安息,我想幫死者驅除屍毒,使屍體潔淨無瑕。”
我首先亮出了自己的身份,覺得只有這個意圖才能讓死者家屬在悲痛中接納我們。
果然,那中年男人半信半疑的看了我片刻後,好像認出我是誰了,連忙把我讓進屋。屍體就放在客廳裏,蒙着白布。不過透過白布,我已聞到一股濃重的腐臭味道,周半仙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用手摸了摸鼻子。
我環視客廳,裏面有不少人在低頭垂泣,其中一個女孩引起了我的注意,相信她也是商店的僱員。因為她身上穿着制服,是銷售員的服飾。
處理屍毒很簡單,先是念了淨身咒,燒了張黃符,與清水調和,然後交給家屬,囑咐他們把屍體衣服去除,用符水擦洗後就會恢復屍體原有膚色了。由於死者也是女孩,我和周半仙無法旁觀洗身,所以趁機向那個穿着制服的女孩招呼一聲,進了一間卧室,詢問情況。
女孩叫小靜,她聽説我是除靈師,此時正因為業主和同事的死感到慄慄自危,很合作的跟我進屋談話。
經過她的回憶,警察來調查情況的時候,業主的確是説了謊,因為當時那個補辦手機卡的人,給了不少的錢,把他口給堵住了。這件事本來只有業主和這個叫小琳的死者知道,不過她們二人關係很鐵,所以小琳就偷偷告訴了她這件事。
“那小琳有沒有告訴你,補卡的人長什麼樣子?”我問。
“她説,是一箇中文不太流利的外國人,皮膚黑黑的,很可能是東南亞那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