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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去盜墓

    以前看過一個電影,一個警察卧底進入黑社會,但是人性是有劣根的,他在黑社會里可以心狠手辣,他不用擔心他會犯下罪行,也就是説,他的卧底身份,在真正意義上給了他一把保護傘。

    用我一個友的名來説,奉旨泡妞。

    虎子在跟我説完之後,我想了很多,不得不説,在我的骨子裏,我是渴望功成名就飛黃騰達的,而且我對錢有一種近乎變態的渴望,這也許跟我的性格,和我小時候的家庭情況有關。

    六年來,我隱藏了我的**,讓自己變的平淡,但是這個**,沒有消失,它在我的心裏不停的發酵升温,今天被虎子的一席話勾動的爆發,一發不可收拾。

    我拿出手機,給女警打了一個電話,我輕聲的問她:現在他們要拉我一起去盜墓,我該怎麼做?

    剛接電話的她還有點迷糊,聽到我説話之後,幾乎馬上清醒了下來,問道:具體什麼情況,你説一下。

    我對她複述了我回來之後的事,她沉吟了一會兒,道:你跟着他們去,隨時跟我保持聯絡。

    我假裝着問道:那美女警察,你這是讓我以什麼身份去跟他們倒鬥?別到時候沒死在墓裏,出來被你們的人給抓了。

    她哼了一聲,道:你之前不是還挖墳了?放心,這個我會向局裏反應,你是作為內線的存在。

    掛上電話,我心滿意足的站在院子,就這樣陰差陽錯的,我竟然從一個寫盜墓小説的人,變成了一個披着合法外衣的盜墓賊。

    接下來我要做的,就是勸我師父入夥,用虎子的話來説,我應該只是一個幫閒,他們真正需要的是我師父這樣的奇門遁甲尋龍點穴人才,這個事兒相當的順利,因為這個老頭沒有什麼愛好,早就説過他無兒無女,我想做什麼,他都不會強加反對,特別是在我偷偷告訴他我搞了一個卧底的身份以後,他沒有猶豫,直接道:可以。

    第三天,我又見到了那個冰冷的年人,可能是因為過度飲酒的原因,他的臉上,包括他的眼珠,都有一股病態的暗黃色。他自己拿出酒壺,喝了一口酒,把一張泛黃的紙鋪在桌子上,屏退蘭心和西瓜,指着地圖道:這個墓,年代並不遠,看這個墓室的格局,應該就是明清兩代的。外行都説年代越遠的墓價值越高,其實不然,第一點,年代越久的墓,塌陷漏水越多,下地的危險更大,第二,並不是清代的墓,只可能有清代的東西,清代也流行玩古董,墓主人生前也可能收集了其他朝代的冥器,一起下葬了,所以我個人感覺,越是近代的墓,特別是達官顯貴的墓,裏面的價值越大,歷史上沒有一個皇帝的墓比慈禧墓更有價值,你們明白吧?

    他又喝了一口酒,繼續道:我倒的那個鬥兒,墓主人跟我是同行,也是一個盜墓賊,他發現這張地圖之後,到處去找線索,知道地圖上所指的墓,是一個豪紳,以前在東北這邊,靠煙土起家,喜歡收集古玩,死之後把他自己最喜歡的冥器全部收入了墓。

    也就在那個人就要找到這個墓的時候,他卻生了一場怪病,作為一個盜墓賊,他知道絕對沒有走空的穴一説,所以他把這個地圖,留在了墓裏,留給了以後來倒他鬥兒的同道人。

    現在,大概的位置我已經確定,並且那座山的走勢,跟圖上畫的有九分神似,只需要定下那個墓的風水眼,就可以開挖。

    就這樣,這個人,就成了我們這次行動的主導者,也是領隊人,他拿出一萬多塊錢,讓虎子在市區採購裝備,自己又買了一輛二手面包車,拉上我們幾個人,就奔向他已經踩好點的那座山。

    我們臨走的時候,那個山澗大王站在馬上上,對着我陰冷的笑,笑的我差點拿着刀去劈了她,這熊老孃們兒,太他孃的討厭了。

    很多盜墓的情節都已經被寫爛了,這其的所有種種我都不在累贅,我們在到達目的地之後,我的師父很快就確認了在這座山上,如果有一個有地位的人的墓,就絕對會在這個位置。

    而年人在用洛陽鏟探點之後,證明了我師父的猜想,他飛快的在四周下了好幾鏟,並且在地上畫好了墓室的草圖,完事兒之後,他道:先吃東西,天一黑我們就開工。

    我們用木柴點上了篝火,煮上了方便麪,我一直還沒從我成為一個盜墓賊的事情走出來,這頓飯吃的相當沉默,吃完,我忽然接到一個短信。

    是那個女警,一直忘了介紹,她的名字叫九兩,她問我:現在在哪裏?

    我偷偷給她回了個信息:已經確定了古墓的位置,領導有什麼指示,進還是不進?

    過了兩分鐘她回一個信息道:進,贓物交公。我這邊有新的進展,保持聯繫。

    我這邊剛放下手機,卻發現那個年人正目光炯炯的看着我,我心裏嘎登了一下,因為對這個人一直不感冒,總感覺他身上有股陰陽怪氣的味道。但是被抓了現行——一起作奸犯科呢,我i跟警察聯繫,這還了得?我還是擠出一個笑臉,對他道:吃飽了?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對我點了點頭,又站起身道:你們先坐着,我去看看點。

    我跟虎子還有師傅就在這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虎子一會兒想她媳婦兒西瓜,一會兒就憧憬上以後的美好生活,跟我囉嗦着:三兩啊,你説我們這次倒了一大堆寶貝,這種損陰德的事兒咱就不幹了,不然以後生個兒子,真的沒屁眼兒了咋辦是不,等寶貝兒出了手,有了錢,就衝咱哥倆兒的智商本事,咋還闖不出一片天地出來?

    我點點頭,看着星空,無限感概湧入心頭。

    我們在在聊着,年人捂着胳膊鐵青着臉回來道:墓裏有東西。

    他撕下一塊布條,纏着手臂,自己趴在胳膊上吸了一口,吐出一口黑色的膿血,道:我剛挖盜洞,挖到了封頂磚,可是裏面忽然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小蛇,咬了我一口,跑掉了。

    我一猛的看到他受傷,並且整條胳膊腫的跟大腿似的,看不順眼是一碼事兒,現在我們再怎麼着也是同夥兒,不能不表示關心,並且我小時候聽過老家人説的一個故事,遇到毒蛇,並且被蛇咬了,不要害怕,十步之內必有芳草,這個芳草,肯定是解毒的藥,如果真的不行,把咬你的毒蛇打死,生吃掉它的蛇膽,也是可以解毒的,至於説是真是假,身邊沒人被毒蛇咬過,我也不能確認,但是現在在荒郊野嶺的,他的毒又很厲害的樣子,就説出了我的想法。

    誰知道年人卻搖了搖頭道:蛇毒是小事兒,沒有大礙。我現在擔心的是,這個墓室,會不會變成了一個蛇巢,裏面如果全是這樣的蛇,我們怎麼辦?

    師父掐掉煙頭,道:走,我去看看,靈蛇護棺?這又不是龍穴,哪裏來的靈獸?

    年人帶着我們走到了他剛挖下的盜洞,拿手電往裏面打着燈光,道:就在這裏面,我根本就沒有看清楚,他是從上面地方出來的。

    師父也不看盜洞,只是笑吟吟的看着年人道:小老弟,玩這把戲兒?老哥我走江湖的時候你還在穿着開襠褲呢,咱且不説這裏面的毒蛇是真有還是假有,我且問你,為什麼撇開我們三個來打盜洞?如果裏面不是竄出來一條毒蛇,是不是我們三個還在那邊苦等着你踩點回來,而你卻進入墓室帶着寶貝兒走了?這叫什麼?過河拆橋?

    年人瞪了師父一眼,道:我是苗家人。

    本來我跟虎子在聽完師父的話之後,都已經戒備了起來,本來嘛,這個隊伍就是我跟師父包括虎子是一夥兒的,在數量上就佔據了極大的優勢,我開始還佩服這個年人膽子真大,竟然敢跟我們合作,不怕我們見財起意給他來個黑吃黑?就在這荒郊野嶺的,挖個坑一埋正經的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下倒好,這狗犢子竟然打的趁我們不備挖走寶貝的主意?

    可是他的一句話説的我跟虎子面面相覷不知所謂,就問師父道:苗家人?師父,這話是啥意思?

    我師父依舊看着年人,笑着道:既然是這樣,老弟,對不住,是老哥小人之心了,給你陪個不是,別放在心上。

    對他説完,師父對我跟虎子道:苗家人,善養蠱,不懼蟲蛇,也就是説,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想趁我們不備挖走寶貝,起碼他出來提醒我們,是好心。

    年人似乎並沒有理會我們三個剛才對他的敵意和猜疑,提着鏟子下了盜洞,回頭對我們道:如果天亮我還沒有出來,就填上盜洞,回去。就當從來沒有來過。

    這一次,我們三個沒有在懷疑什麼,有錢賺還怕沒命花呢不是,而在等待的時候,我也向師傅詳細瞭解了苗家所謂的蠱術,師傅對此也是一知半解,他只説,蠱術絕對沒有傳説的那麼神奇,但是在苗家,又或者説隱藏在大山的少數苗家人,他們的醫術,本身是衍自於醫,而醫講究的是相生相剋,流傳到苗寨之後,當地的醫生,嘗試用其他動物來治療疾病,這在原理上,是跟醫相通的,而這些養着無數奇怪小動物的苗人,在外人看來,就好像擁有的神奇的巫術一般,事實上,他們只是有飼養毒蟲也就是所謂的蠱蟲的習慣而已。這個年人如果真的是苗人的話,他不怕蛇毒,倒也正常。

    我們就這麼等着,沒想到,這一等,真的是到了天亮。我拿出手機,給九兩發了一個短信道:領導,有鬼,犯罪嫌疑人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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