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嚥了口口水,指着那個漆黑的棺材問了一個非常傻X的問題。
“這是什麼?”
這時候的秦培,忽然變的冷若冰霜,翻着白眼兒,幽幽的道:這是你以後住的地方,去死吧!
一個詭異的棺材,配上她這樣的表現,立馬把我嚇的腿都軟了,倒退到一邊的牆上,揮手道:你是誰!不要過來!
她卻張牙舞爪的一步步朝我逼近,我後面是牆,根本就五
無路可退,慌忙之下,我一把抱住了她,摔倒在地上,騎在她身上,老子管你是不是鬼!先打一頓再説!
這時候説什麼憐香惜玉都是屁話,我一耳光對着她的臉就是一耳光。
這一耳光,竟然把她打哭了。
我想這耳刮子竟然管用,這行啊,以後都不用怕鬼了,見到直接甩耳光就行了,現在就是要趁你病,要你命,我舉起手,就要再扇一耳光上去。
這時候,秦培卻歇斯底里的叫道:我X你妹的趙三兩,你敢打我!老孃跟你拼了!
她伸出手,竟然朝我的臉上抓了過來,只是她剛才的叫喊和哭聲,讓我明白了,剛才扮鬼,其實是這個小丫頭的惡作劇?
我這一愣神的功夫,她真的抓到了我的臉上,女孩子的指甲都非常的長,這一下抓的我臉上火辣辣的疼,我抓住她的手,整個人壓在她的身上,道:你別叫,你真不是鬼?
四目相對,她月牙兒般的眼睛裏噙滿了淚水,左臉上還有一道清晰的巴掌印,她咬牙切齒的道:我要殺了你!
她恢復了小魔女的本性,讓我徹底的放下心來,就算她是鬼,此刻也是一直小可憐蟲,一放鬆下來的我,忽然發現我們倆的姿勢非常的曖昧,我整個人壓倒在她的身上,我們兩個的臉,只離了幾釐米,她因為激動而急促呼吸的熱氣打到我的臉上,温暖,芬芳。
我不説話,就這樣看着她。
很多人都聽過那個禽獸和禽獸不如的笑話,我此刻的內心就正在掙扎着,到底是做一個禽獸,還是禽獸不如?
最終,我決定,人往高處走,禽獸總比禽獸不如好,不是嘛?
我的臉繼續貼近,她止住了哭聲,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沒有反抗,也沒有出聲拒絕,這對一個男人來説,基本上可以算是最大的鼓勵了。
我對着那微微翹起的粉色嘴唇,印了上去。
下一刻,我捂住嘴巴從她身上爬了起來,滿嘴的血腥味,此刻她換上了一張得意的笑臉,而我委屈的跟一個被強暴了的小媳婦兒一樣的道:你是屬狗的?!
她得意的拍拍手道:這還是輕的!敢吃我豆腐?
我雖然嘴巴上被咬了一口,但是想到晚上跟她的親密接觸,甚至一品芳澤,心裏的高興是壓過嘴巴疼痛的,也不想在跟她瞎扯,省的這個神經大條的妹子等下反應過來了再找我麻煩,就指着棺材問道:你是瘋子?在房間裏放一個這個玩意兒?!
她笑道:怎麼啦?這個不是挺好,睡在裏面,還不用擔心掉牀。
我差點一口血噴出來,道;你是把棺材當牀鋪用的?
她眨了眨眼睛,不以為然的道:誰規定棺材不能當牀睡的?
我徹底拜服,道:那行,您就睡棺材吧,我他孃的情願不睡覺,也不願意躺這裏面,誰樂意誰睡。
她走過來拉着我的胳膊,走到沒有蓋子的棺材前,她爬了進去,躺在裏面,對我道:你看嘛,就這樣,很舒服的。
我全身雞皮疙瘩,道:這真不行,你有沒有小時候被門縫夾到腦袋的經歷?一個姑娘家,不睡牀,睡棺材?
她似乎有點生氣,爬了出來,嘟囔了一句,你愛睡不睡,打地鋪都行,就走出了我的房間。
我一個人站在房間裏,看到棺材都感覺有點慎得慌,不由笑着自語道:
真是一個奇怪的丫頭。
最終我還是沒有勇氣睡在這個裝了一個棺材的房間,不是害怕,好吧,我承認,害怕還是有那麼一點,更多的是全身不自在,我本來是準備打地鋪,可是總感覺身邊的這個棺材裏有人,根本就無法醖釀睡意。
後來我乾脆拿着被褥,回到了客廳,躺在沙發上,隨手抓起桌子上的雜誌看了起來,卻發現這個妹子,看的全是一些各地下葬風俗的書,什麼配冥婚,什麼趕屍啊什麼的,特別是她買的這些雜誌,還配了圖片,陰森恐怖的我看了都有點脊背發涼,乾脆把雜誌丟到一邊,打開了筆記本,連上了絡。
剛登上QQ,卻發現早已經回了房間關上門睡覺的秦培竟然在線,我心道難道這妹子沒睡在等我敲門呢?
我就發了一個消息過去,問道:還沒睡?
她沒有回消息。我等的無聊,就點開了她的空間,看到了她十分鐘之前發的一條説説:
死亡,離我如此之近。
我心道現在的90後小姑娘真的是無病呻吟的厲害,剛才還像一隻小妖怪,這一轉眼就傷感了起來,心血來潮就給她評論了一句:死了剛好,反正你活着也是睡棺材的。
她依舊還是沒有回覆我,我以為她可能是忘記關電腦,人早就睡下了,就逛了會兒天涯,不一會兒睏意就來了,就當我準備睡下的時候,她回了個消息:呵呵。
我給她回了一句:還不睡,幹嘛呢?
她回了一句:我在等死亡降臨。
我回道:得了,那你去死吧!哥困了,現在要睡覺。
她安靜的回了一句,晚安。
我正要合上電腦,卻發現她又發了一句消息過來,問道:你説你喜歡我,對嘛?
這一個問題把我拉回了現實——這是我努力想去忽略掉的問題,我甚至都已經做好了打算不去做這個不切實際的夢,這次來西安古城就當是旅遊,一星期之後回我熟悉的廣州,繼續找工作。
可是她現在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呢?我要怎麼回答呢?
我點上一根煙,仔細了碼了一段話,道:不現實,你閃亮的如同一個公主,而我只是一個平平凡凡的人,或許等到哪一天我功成名就,那是你依舊長髮及腰,我再來娶你可好?2
她很快回了消息道:少廢話,直接説喜歡不喜歡?
我掐滅煙,咬着牙,回了兩個字加一串感嘆號:
喜歡!!!!!!!
她那邊沒了動靜,這讓我像一個表白之後等待答案的小男生一樣心懷忐忑,十分鐘之後,她回了一句:可是我不喜歡你,怎麼辦?
我立馬敲了一行字過去,關了電腦。
我回的是:我艹你大爺!!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她捏着鼻子憋醒,今天的她,穿了一身可愛的公主裙,讓本身就可愛的她加上了調皮的氣質,桌子上,已經擺上了早餐。
每一個顛簸流離習慣的人,都會喜歡安定,我承認,在那一刻,我沉醉在了那種感覺離,只想讓這樣的生活無限制下去。
今天的她特別的安靜,沒有調侃我,吃完飯之後,兩個人很無聊,我就提議玩遊戲,我們倆像2B青年一樣在桌子上擺了兩個電腦,明明是離的很近的兩個人,現實不説一句話。
遊戲裏卻巴拉巴拉的説個沒完沒了。
這麼温馨的場面卻讓我更加的心酸,這或許就是絡跟現實最大的差異所在了吧?
我千里迢迢來到西安,就這樣第一天沒有動的跟遊戲裏的人一起玩了一天的遊戲,臨近十點的時候,她關了電腦,回房間打扮了一下,提着包扭着小屁股對我揮手道:小三兩,姐姐去上班了,記住,不準進我房間。
我點頭道:放心吧,哥們兒沒有偷窺的**。
她對我拋了個媚眼兒,接着道:也不準上二樓,記好了,不然姐姐會生氣的。
我假裝不耐煩的對她揮了揮手,直到我聽到汽車遠離的聲音,立馬換了一個人,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的佈置,最後,目光落到了她的房間門上。
你説不讓偷看就不偷看了?難道不知道偷窺是人本性隱藏的**?哥們兒這麼逍遙自在的人,這麼正常的一個男人,怎麼可能忍住不偷看?
我把手放在她房間的扶手上,卻發現,這丫頭,竟然上了鎖。
這樣就真的偷看不成了,我不是開鎖專家,更沒有喪心病狂到位了偷窺就去撬門的地步。
我的目光,放在了二樓的那一扇白色的門上。輕輕的走了上去。
相對於房間裏的一塵不染,樓梯上,滿是灰塵,我一上來就發現我絕對暴漏了,因為灰塵上的腳印出賣了我。
我搖頭笑道:也不知道這丫頭回來會怎麼罵我。
不過事已至此,不看白不看,我扭動了一下開關,門應聲而開,一股子發黴的氣息撲面而來。
我按照我房間的佈置,在房門旁邊的牆上,開了燈。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整個二樓,儼然一個靈堂,到處都是白色的振魂幡,房間裏無風,就靜靜的掛在那裏。
屋子間,依舊放了一口棺材——在知道小丫頭的特殊口味之後,我對棺材基本上已經習慣了,甚至有了今天晚上睡裏面試試的想法。
可是我走近了一看,卻發現這個棺材跟我房間的不太一樣,因為這個棺材上面,貼滿了黃色印上硃砂的符隸。
就是電視上道士用來施法的那種道符,整個棺材上,貼的滿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