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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是你!

    草他姥姥的,你問我,我問誰去?!看到這麼一個恐怖的景象,我下意識的就要舉槍去打!朱開華壓住我的手臂道:彆着急。

    然後俯下身,對着齙牙四就是幾個巴掌甩了上去,朱開華屏着臉,橫眉怒視,喝道:你是誰!

    朱開華這麼一瞪眼,頗有點佛家怒目金剛的感覺,我一看就樂了,老朱這是審問齙牙四呢?那也應該問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或者説你他孃的還會變臉?

    想到這裏,我看着齙牙四的臉,忽然一個激靈,道:我靠!這是被鬼上身了?!!老朱這一句你是誰,是在問他被上身的那位?!我隨即就緊張的看着朱開華,我知道朱開華是個猛人,可是沒想到,他竟然猛到去審問鬼!雖然心裏知道這十有**不靠譜,可是還是希望他能問出點什麼,畢竟,這張線條臉,牽扯到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老朱在問完之後,齙牙四還是哭,似乎有幾個世紀的哀傷,朱開華送開手,猛抽了齙牙四幾個耳光,再次怒喝道:你是誰?!

    這幾巴掌抽的相當的狠,轉眼間齙牙四臉上就浮現出幾個清晰可見的巴掌印,可就是這幾個巴掌,似乎還真的有用,齙牙四慢慢的止住了哭泣。

    平靜下來之後,就屏着那張線條臉,看着朱開華。

    他的眼睛已經成了一條直線,可是還是能從眼睛裏看出來深深的怨毒。雖然這個眼神不是在看向我,可還是讓我脊背發寒,他孃的,被這樣的眼神盯着,下輩子別想睡安穩覺了,特別是,這樣的眼神,還要配上這樣的一張臉!

    可是老朱不吃這一套,説不得就又是一巴掌抽上去,罵道:還敢瞪老子?!

    一巴掌抽的齙牙四嘴角溢血,可是還是不改怨恨的眼神,盯着他,接下來就熱鬧了。

    還瞪?!Pia!

    你他孃的還瞪?!Pia!!

    老子打不死你,你還不知道朱爺爺長了幾隻眼!Pia!Pia!!pia!……

    一直打的我都不忍心看了,心道你他孃的打的這是齙牙四,不是上他身的主兒,這有用麼?!我攔住他道:老朱,別打了,在打就出人命了。

    朱開華甩開我的手,我這才發現,他的身子也在輕微的顫抖,説話的聲音也變了,罵罵咧咧的道|;這他孃的完蛋了,被這玩意兒惦記上以後找到我老朱咋辦?

    我哪裏還顧得上關心他,忙低頭去看齙牙四,發現他的整個臉都被打腫了,滿臉的血,看的我心裏都頗不是滋味,這個人雖然膽小,長相又猥瑣,可是畢竟人家是來幫我們的不是?現在鬼上身了不説,還被老朱打成這樣。我心道都成這樣了,這鬼也該打走了吧,就蹲下身關切的問道:老四,你還好吧?

    我這一問不要緊,齙牙四的一張臉,錯了,是線條臉,轉向了我,就那麼直勾勾的看着我,看的我都忍不住了,這眼神太他孃的嚇人了,下意識的就也是一巴掌甩了過去!罵道:你瞪老子幹什麼?!

    齙牙四的線條臉盯着我,兩個平面直線的眼睛竟然慢慢的睜大,可是眼的怨毒漸漸的消退,換了另外一種表情。看的我一頭霧水,我撓撓頭道:老朱,你看,我一巴掌就把丫抽怕了?

    朱開華納悶的咦了一聲,也跟着撓頭,道:不會吧?你抽的很用力不假,哥們兒抽的也下了狠手的啊?

    齙牙四還是抬頭看着我,只是眼的怨毒,換成了驚恐,而且是那種極度驚慌失措的眼神!我納悶不已,不得不蹲下身,指着我的臉,問道:難道哥們兒長的很醜,把你嚇的?

    我蹲下身,裏齙牙四的臉很近,這樣的情況下,他竟然滿臉驚恐的往後退,對着我直襬手,好像是一個少女在即將被用強之前,喊着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一樣。

    我草!哥們兒長的真有難麼難看,能嚇到鬼?!

    可是難道的,形象這麼恐怖的鬼被我嚇的連連後退,我説不得也學下朱開華,他退我進,緊跟着他,厲聲喝道:你是誰!!

    我步步緊逼,齙牙四步步後退。

    忽然,他發出了一個聲音,這是他鬼上身之後,除了哭之外發出的第一句聲音,那聲音,帶點沙啞,帶着陣陣的冷意,似乎來自幽冥地獄一般,冰冷的不帶一點生氣。可是偏偏的,聲音也透漏着驚恐。

    更可怖的是,這個聲音,是個女聲。

    “她“指着我,滿臉驚恐的道:是你!

    我被他一句喝停,抬頭看着朱開華道:這女鬼認識我?!!我心道這是什麼情況?敢情不是哥們兒的長相嚇到了你,而是你認識我?可是你認識我,這麼害怕幹什麼?難道你生前被我禍害過?

    朱開華叫道:趁他怕你!你繼續問!快點!

    他看我沒反應過來,一隻手直接卡到我的脖子,差點把我整個人提起來,把我的臉湊近齙牙四的那張臉上,叫道:他是誰!你又是誰?!

    齙牙四已經被逼退到墓室邊上,看着近在眼前的我的臉,渾身顫抖,偏偏的朱開華像是在唸經一樣的對着他叫:你是誰!他是誰?!

    最後,齙牙四在劇烈的顫抖過後,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竟然抱着頭,暈了過去。

    我掙脱老朱的手,問道:怎麼回事?嚇死了?朱開華跑去扶着齙牙四的頭,探了探鼻翼,搖頭道:沒事,就是暈了過去。

    説完他又指了指齙牙四的臉,道:你看,臉都變回來了,説明上他身的那個女鬼,已經走了。

    他饒有興趣的看着我,我看了看他的眼神,裏面似乎有説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看的我一陣不爽,喝道: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有什麼話你説唄!

    他用手指着我,道:小三兩,我還真沒看出來,你也是這種人,我老朱算是明白了,你老趙家,就你大哥一個實在人,至於你,跟你二哥是一路貨色。

    被他這麼一説,我一陣火大,站起來指着他道:我草,老朱,咱們兄弟之間,你説的這叫什麼話?!我怎麼着你了,也怎麼就跟我二哥一路貨色了?

    他也是火起來,也不看我,冷聲道:你接着裝,趙三兩,我老朱救你的命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你就是這麼忽悠我的?我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你有這份心機呢?

    現在,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那個自殘的劉天禹劉老頭,為什麼聽你二哥説完你是三兩之後,問誰給你稱的骨頭掐的命?對你興趣還很大?

    又為什麼,你二哥對那個一打三,錯了,一打三個半的王道士説一句你的名字是三兩,他就放過了我們?

    現在又他孃的,為什麼,這個女鬼認識你,還這麼怕你?!別跟老子説你也不知道,我告訴你,我不信!我就問你,準備騙我到什麼時候?!

    幾個當兵的,被忽然暴走的朱開華嚇的大氣不敢出,我也沒辦法,因為老朱説的這些,也是一直縈繞在我心頭的疑惑,我甚至一直自戀的猜想,我是受命於天了還是咋滴,可是這個假設過於荒誕,更有一個猜想,我猜到了,但是不敢承認,也無法去承認——因為所有的,就如同老朱剛才列舉的,都説明,我,趙三兩,其實在他們當,是一個很重要的角色。

    當然,這隻適用於,劉天禹對我有興趣,還興趣頗大,劉天禹是誰?一個可以泄露天機,我二哥都相當敬重的一個人。還有就是王道士,因為我是三兩,而放過我們。這兩點,都説明我在他們的目的的重要。

    可是今天呢?

    這個上了齙牙四身的女鬼很怕我,還説出“是你!”的話——是的,還認識我。

    認識我,怕我,又是怎麼回事?我不認識她,她怎麼就認識我了呢?!而且,就算認識我,也不至於怕我才對——老朱抽了她那麼多巴掌她都不怕,為什麼就怕我了呢?!

    是的,認識我可能是仰慕我一表人才,做鬼的時候偷看過我,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孃的害怕我呢?!我是誰?我是半個戰鬥力啊!

    想到最後,我只能對瞪着我的朱開華苦笑道:老朱,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不知道,騙你我小弟弟斷掉!

    朱開華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不管怎麼樣,老朱懷疑我沒錯,可是我是真的沒有騙他,兩個人四目相對很久,終於是朱開華嘆口氣擺擺手道:算了,算了,就知道你個慫包啥也不知道,別最後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頓了頓,他忽然問我道:你為什麼叫三兩,這你總該知道吧?

    我很高興老朱能信我,可是對他的這個新問題,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饒頭道:可能是因為我在家裏,排行老三,所以就叫三兩?

    朱開華切了一聲,道:就知道你是個傻-逼。你再仔細想想,你真是排行老三?

    我被他罵,自然反口道:你才傻-逼,你全家都是傻-逼,你沒見過我大哥二哥?我不排行老三難道排行老五?

    朱開華看着我,道:你再想想。

    我想什麼?因為按照我的潛意思來説,從我記事開始,家人就叫我三兩,我從來沒感覺這個名字有什麼奇怪,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朱開華看我一頭霧水的之撓頭,罵我道:説你胖你還喘上了,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呢?你説你排行老三,所以叫三兩?

    我點點頭道:是啊!

    他撇了我一眼,哼道|:你二哥是在你父親失蹤之後去你家認親的吧?你的名字是你出生你老爹就給你起的吧?你大爺的你再仔細給我算算,在你二哥去你家之前,你排行老幾?!

    他一句話把我問愣住了,一直以來,我都是用慣性去思考問題,在二哥來之前我還不怎麼懂事,別人叫我三兩我就認為自己是三兩,二哥來之後,更是自然而然的認為我排行老三,所以叫三兩。根本就沒有想過,我出生的時候,其實在我們家,我是排行老二的。可是被朱開華這麼説,我雖然猶豫,可還是反駁道:這也説不定不是,我老爹有私生子,他能不知道?也許在他心裏,我就是排行老三呢?

    朱開華被我問的氣的指着我的頭,道:你是豬腦子?既然你二哥去你家之前你們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你老爹會故意起這個名字讓你老孃起疑心?就算你老爹不怕你老孃説啥,為啥你大哥不叫一兩,二哥不叫二兩,偏偏你老三了來一個三兩?

    説完,他叫道:所以你這個三兩,絕對不是按照你兄弟三個的順序排的!對了,小三兩,你的生辰八字是多少,莫非是説的袁天罡的稱骨算命?

    我聽他這麼一説,一擺手道:別算了,我以前也這麼琢磨過,哥們兒稱骨下來四兩三,不是三兩,按你説的,我可能是對他們來説很重要,就算我稱骨真是三兩,那天下骨重三兩的人海了去啦,我就不是特別的了,我承認你説的有道理,我可能真是什麼受命於天真龍之相你明白不?

    朱開華沒理我最後一句的調侃,自言自語道:你説的也是,骨重三兩的的何止千萬?按照他們對你的態度,你好像是獨一無二的那個,而且作用特別重要,這就怪了,除了稱骨説之外,奇門遁甲,四柱算命之類的,都沒有重量單位,那這個三兩是什麼意思呢?莫非就是因為三兩這個名字?

    我聽他一個人嘟囔的搞笑,道:三兩這個名字?你不會説是三兩這個名字犯了什麼忌諱,或者是泄了什麼天機吧?

    他白我一眼道:你懂什麼?你知道為什麼那麼多帝王的名號,別人都不能犯衝麼?除了天子,別的的名字裏不能帶天子名字的一個字兒,古時候的皇帝的名字也不是胡亂起的,要呈天運的明白不?不管這些是真是假,其肯定有一番講究。所以啊,你這名字很可能就是有問題,不然你老爹怎麼會給你起這麼傻-逼一個名字,三兩?我還八兩呢!

    我沒好氣的對他道:既然這樣,你老朱也改改名字?改成朱八兩?剛好,我記得朱元璋有個名字就叫朱重八的,説不定你靠這個名字,國下一個領導人就是你的了。

    説不得我們倆就這麼扯淡了起來,嘴巴上互相調侃,可是心裏都是在苦笑:這又是一個我們倆無法理解的問題,答案呢?只有那些不肯説的人知道。

    到最後,老朱強調道:小三兩,我也琢磨不出來你有什麼特別的,但是就今天看上了齙牙老四身的這個女鬼的反應,她似乎見過你,還很害怕你。

    再加上劉天禹,王道士等人對你的態度,不難看出,你是這一切謎團至關重要的一環,這一點我們可以利用。

    説到這他停了下來,看着我,我被他看的發毛,道:你也學會賣關子了?利用什麼?快點説!

    “既然你是至關重要的一個因素——他們之後肯定有一個地方用的上你,我們完全沒有必要像現在一樣,一直被牽着鼻子走,像個暈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撞,我們,可以等他們來找你,不是麼?這樣的話,就可以化被動為主動,你想,憑張家的關係,我老朱也多少有點辦法,還有你老趙家在洛陽的勢力,等他們需要你找到你的時候,你完全可以要挾他們,告訴你所有謎團的答案來。”

    我聽明白了他的話,可是卻無法贊同他的觀點,就嘆氣道:老朱,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你要知道,所有的一切,其實從頭徹尾,你是一個局外人,如果你是我,你完全可以這麼做。可是我呢?我有三個至親的人陷在未知的危險裏,糾結於整個説不出的謎團裏,你感覺,我有可能,那麼灑脱的等他們找到我麼?

    到現在,説一句良心話,我已經分不清,我是要找答案,還是要找到我的親人了。你明白麼?

    朱開華嘆了口氣,拍拍我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説完,他招呼那幾個當兵的背起現在還陷入昏迷的齙牙四,手一揮,對着那個黝黑的盜洞,道:走,進去兄弟們,裏面有寶藏,有娘們兒!

    踏入千佛洞,馬上就體會到了一層徹骨的冰冷,我因為來過一次,見識到漫山遍野的白骨帶給人的視覺衝擊力,這幾個當兵的哪裏見過這樣的陣勢?而且還經歷了剛才齙牙四恐怖異常的鬼附身,所以在看到一層鋪天蓋地的白骨之後,幾個人雖然沒有説什麼,渾身打哆嗦是在所難免的,作為隊伍相對來説經驗豐富的我出言安慰道:你們就把這裏當戰場就可以了,而且我來過一次,這些白骨就是看着恐怖,但是絕對沒有什麼可怕的,唯一要注意的就是這裏的老鼠,相當的難纏。

    説完,老朱開路,我們幾個緊跟而上,踩着白骨緩緩的推進,走着走着,一米八個子的那個當兵的忽然一個趔趄,接着就是整個人跌倒,像我第一次來那樣,被快的拖着跑,一米八個子一個反應不及,又突發這樣的情況,發出驚恐的大叫:救命!

    朱開華反應最快,抬手就扣動了扳機,對準一米八個子的前方,接着就是響起了吱吱的慘叫聲,這才停下。我問道:你沒事兒吧?

    一米八個子(下面簡稱大個兒,基本上,後面的路上,我們都是這麼稱呼他)嚇的臉色慘白,趴在地上大口的喘氣,甚至都沒空回我的話,我走過去,挑開白骨,看到了還在血泊掙扎的老鼠,對他們幾個道:看到了沒,這裏面的這個,最是纏人。

    幾個當兵的看到之後,都倒嘶的良心,其一個嘟囔道:這麼大的老鼠,成精了吧?

    朱開華接口道:成精倒也未必,看到這些骨頭沒?這裏的老鼠,都是吃人肉長大的,不長這麼大個兒就奇怪了。

    我看着那幾個當兵的被老朱這一句話嚇的臉色都變了,瞪了他一眼,暗道,你這是解釋呢,還他孃的是嚇人的?不這麼坦誠你會死啊,啊?!

    我還沒出聲罵他,朱開華忽然一拉槍栓,臉色一變道:草!老鼠大軍又來了!

    聽到他叫,我也是臉色一變,老鼠大軍的衝擊力我也是見過的,要不是上一次老鼠的天敵貓頭鷹的忽然趕來,我跟老朱現在就已經跟地上的白骨躺在一起了,也是一提槍,對着還傻愣着的幾個當兵的叫道:戰鬥準備!

    四周已經想起了老鼠大軍出動的悉唆聲,大個兒也站起來,緊緊的握着槍栓,只感覺四面八方全部都是響動,鬼知道這次又來了多少老鼠!我們幾個背靠背,就在聲音無限接近我們的時候,朱開華叫道:開槍!

    接着就是槍響,震耳遇冷,這種衝鋒槍的後坐力很大,震的我整個肩膀都疼的要命,可是根本就顧不上這些,就是狠命的扣動扳機。

    伴隨着槍聲的,是四周老鼠被打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可是這些畜生根本就悍不畏死的往前衝,這次來之前,我們都帶了足夠的子彈,按我想來,已經完全可以對付一層的老鼠大軍了,開玩笑,衝鋒槍掃一片,還怕老鼠?

    以前看戰爭片,衝鋒的時候,迎着機槍衝上去,我一直認為這是**嫌命長了,可是現在才明白,只要不怕死,只要基數大,再強的火力都壓制不住!

    我們彈夾都換的飛快,可是老鼠對我們的包圍圈,還是越來越小,我急的滿頭大汗,難道我們準備這麼充分,還是要栽倒在老鼠這一關?!不由的着急道:老朱,怎麼辦?!

    朱開華還沒回答,大個兒先發狠了,直接從腰帶上拉下一個手雷,這時候,真正的面對不是無法理解的危險的時候,沒有了精神上的恐懼,這些軍人的素質徹底的表現了出來,大個兒發狠道:讓這些該死的老鼠嚐嚐這個!

    丟掉手雷之後,他對我們叫道:趴下!手雷嘭的一聲爆炸,轟到我們身上的白骨倒是其次,主要是這爆炸的聲音,實在是太過巨大!在這個接近密閉的環境裏炸一顆手雷,雖然我們捂着耳朵,還是被炸的耳朵發麻。

    可是老朱叫道:趕緊再丟一顆!

    那些當兵的顯然也被轟的頭暈,可是聽老朱這麼一叫,還是丟了一顆出去,這一次,我乾脆深深埋着腦袋。

    爆炸過後,四周卻亂套了!

    我們用手捂着耳朵尚且被轟的發麻,更別説老鼠們了,這些老鼠是大,是逆天,可是他們也不可能逆天到能用爪子捂着耳朵不是?這響聲還是在這個相對來説比較密閉的墓室裏,且不説被兩發手雷給轟飛詐死的老鼠。

    我抬頭一看,剩下的老鼠瘋了,是的,瘋了,現在的他們,明顯是受到了爆炸的驚嚇,由開始的對我們進行衝鋒變成了盲目的亂竄,這下子就熱鬧了,我們不用開槍,就看到那些老鼠們慘叫着,亂竄着。

    本來還想着,就這樣一勞永逸了,可是在經歷了最初的慌亂之後,很忽然的,躁動的老鼠羣慢慢的安靜了下來,我一看,原來是在老鼠羣裏,有一個個頭特別巨大的老鼠在那邊發出吱吱的叫聲,我草!這是那隻老鼠王!我説這些老鼠怎麼安靜了下來,原來是領導來了?看來這有組織的跟沒組織完全不一樣啊。

    我能看到,朱開華當然也能,他的槍法極好,提起槍,對着在那邊指揮的老鼠王就是幾個點射,再牛逼的老鼠王也擋不住槍不是?那隻老鼠王被射殺之後,剛好陷入短暫平靜的鼠羣再次陷入暴亂,不過這次他們的目標很明顯,那就是逃,他們的度又極快,轉眼間就沒入了白骨之,只留下一大堆死的,或者還在掙扎的老鼠。

    我長舒了一口氣,暗道,終於搞定這些老鼠了,我們這麼多人拿着高科技都這麼危險,也不知道,二哥他們倆,是怎麼搞定這些老鼠的?不過想到二哥身上的秘密也就釋然了,誰知道他沒有什麼特別的辦法呢?

    看着老鼠大軍過後,幾個當兵的對這麼大的老鼠好奇,説不得就跑去看老鼠屍,想着看看這些老鼠,到底是為什麼長這麼大,這麼兇猛,人都好奇不是?

    他們剛一走過去,挑起大老鼠,我就聽到大個兒在那邊叫我:三兩哥,你快過來看!這地上有畫!

    其實我也未嘗不想去近距離看下這些老鼠的真實模樣,可是為了在這幾個當兵的面前保持超然,故意壓制者自己的好奇心,現在聽到大個兒招呼我,立馬跑過去,我一看他指的那個位置,還真的有畫。

    地面本來是被白骨覆蓋着,剛才手雷的氣浪把白骨吹開,露出了我們上次沒有發現的畫,他孃的,這個古墓還真是特立獨行,墓的畫我見的多了,可是都是壁畫,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墓畫還可以畫在地上的。被手雷的氣浪炸出來的,只是一幅圖,上面畫了一個背對着我們的女人。

    看到這幅畫,我就感覺,這個畫面,似曾相識,可是卻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裏見過,這幅畫明顯是連環的,剩下的部分都藏在了白骨之,我們幾個立刻動手,人多力量大,不一會兒,就清出了一大片空地,空地上,畫了一幅幅彩繪的畫。

    既然要看畫,當然是要從頭開始看,我們找到第一幅,依次看了下來。下面的表述,需要聯想前面的內容。

    第一幅圖,畫了一個和尚,滿臉慈悲,和尚做在講壇上,講壇下是一羣跪拜的信徒,看了這個,聯想到上次我們在二層看到的那個石棺上的畫,上面是一個在菩提樹下證道的和尚的像,上個和尚跟這個有七八分神似,這就足夠了,古時候的畫師又不是攝影師,這兩個和尚,應該是同一個人,根據現在外面的傳説,在菩提樹下得道的高僧,那就只有大家耳熟能詳的如來佛祖——釋迦牟尼。

    大個兒第一次看到這種墓室裏的壁畫,相當緊張的問我道:三兩哥,這個就是如來佛?千佛洞裏面埋的是如來?!

    我點了點頭,道:這個就是如來,不過我看他是狗屁的佛,前面路上還有一個壁畫呢,你看了就明白了,佛陀是不管天下蒼生死活的,至於這個裏面埋的是不是他,到最後了才知道。

    朱開華切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要跟我唱反調還是咋滴,不屑道:小三兩,我看你是裝高人裝上癮了,你就敢肯定這是如來?咱們以前那個佛畫,還有在雷音寺裏,那個道士屋裏的那個地藏王看到沒?我嚴重懷疑,這個肯定是跟地藏王有關,誰知道呢?其實佛家的像都差不多,無非就是胖點,坦胸露乳面帶微笑的,鬼才分的清他們是誰。

    他這麼説,我明知道是帶有擠兑我的意思,可還是感覺相當的有道理,在我們來千佛洞之前,我父親在雨林山下村子裏留的那張佛畫——是地藏王笑眾生圖。

    我最開始是想到佛像麼,肯定跟敦煌有關,所以來了這裏,其實後來想想,只能説我運氣好,陰差陽錯的來了敦煌,剛好還讓我給蒙對了。你想下,佛像洛陽就有龍門石窟,當時我要找到那裏,不就一無所獲了?

    現在朱開華這麼一説,把兩者聯繫到一起,莫非,當年我父親留的佛畫,意思是找地藏王菩薩的墓?

    千佛洞裏,這個是地藏王菩薩?!對!很有可能,以前我還在想,釋迦牟尼不是古印度的麼?他的墓怎麼可能修到國來?開始我給自己的解釋敦煌是絲綢之路的黃金段,可能釋迦牟尼的舍利子被葬在了這裏。

    任何事情都怕你想一個開始,之後就豁然開朗了!

    雷音寺裏的那個道士!!!他的話至今為止在我看來,真假難辨,他告訴我他受趙建國的囑託等了我二十年,轉交我一句“與虎謀皮,聽天命還需盡人事”。

    這句話我聽不懂是什麼意思,現在可以不去理解,最重要的是,他的屋子裏有一個一模一樣冷對眾生的地藏王菩薩法身,還有就是他的一句話“九華山的老和尚與他的王祖師的一個鬥法。互博佛道兩家百年氣運。”

    王祖師就是王道士,九華山的老和尚是誰?!

    唐代新羅國僧人金喬覺修行於九華山,佛家曰此人為地藏王轉世!

    這是佛家佛陀,唯一一個記載於史的,在國的佛。這裏是一個修於國的佛洞。這之間的聯繫呢?可想而知。

    可是就算是這樣,我還是不敢肯定,説不得催着朱開華,道:別扯淡了,你管他是誰呢,反正不是你家親戚,接着看下一幅。

    第二幅,是一個女子。不是背影,雖然壁畫上畫的人物比較抽象,還是可以看出她的風華絕代,當然,這是説身材,她的臉蛋兒上的彩繪,可能時間久了,相當的模糊,根本就看不真切。

    但是,就這麼一個女人,一襲白衣,如天外飛仙。

    在她的面前,跪了一個人,一個第一幅圖裏,開壇**的人,如來,或者是地藏王。

    我驚道:草!這個女的是誰?!這麼大排場?!不管這個禿驢是如來還是地藏王,給她下跪?!

    這次朱開華也看的着急了,理都不理我,直接看第三幅,我的手電也打過去。

    第三幅圖,依舊是那個女人,還有那個和尚,只是這次,和尚沒有跪在地上,而是用手指着他旁邊的一個老頭,像是在跟那個風華絕代的女人在介紹。

    這個老頭,一身道士打扮。

    是誰?

    會看的看門道,不會看的看熱鬧,幾個當兵的看了好玩,我跟老朱對視一眼,都是震驚,佛道鬥法!

    第四幅,跟第三幅差別不大,依舊是和尚,女人,只是這一次,換成了一個年人。

    這個年人,也是一個道士,和尚依舊在向女人熱烈的介紹他。

    第五幅,和尚,女人,道士!

    這次的道士,是一個孩子,估摸着十五六歲,個子不高,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裏,任由和尚像介紹牲口一樣的介紹他。

    第六幅,女人,和尚,和尚手抱着一個嬰兒。

    朱開華激動的聲音都變了,顫抖的問我:小三兩,你看到沒,除了最後這個嬰兒,其他的三個人,衣服都沒變?

    我同樣目瞪口呆,麻木的點頭。

    老朱再問:你想到了什麼沒?

    我依舊點頭。

    草他姥姥。返老還童?

    返老還童的道士?

    四張同樣的王道士的臉?

    元方,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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