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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又見大哥

    我蹲在地上大口的喘氣,不知不覺之間,我竟然出了一身的白毛冷汗,白瑾走過來,拿出手帕幫我擦了擦額頭,笑道:嚇到了吧?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倆,其實認識到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她給我擦汗的這個動作,做的很是自然,像是生活了多年的夫妻一般。

    而我更是自然的捏住她的臉蛋,假裝冷着臉,道:你笑個屁,敢嘲笑我,我看你是欠揍了,對了,這到底是什麼人?怎麼長這幅德行?其一個好像他孃的還會英語?

    白瑾收起手帕,把額前的頭髮籠到耳後,嘆口氣道:其實這裏面的,全是死人。

    什麼?!死人?!還真的是死人?!我被她這句話整的差點跳起來,驚訝道:你不是開玩笑的吧?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死人詐屍哥們兒可以相信,死人做出什麼事兒我都可以相信,但是死人可以交談?可以吵架?可以做手勢,可是知道英OK?!

    我OK你一臉狗屎!

    白瑾輕聲的道:你別緊張,説他們是死人,其實不恰當,我也沒辦法跟你説,反正你知道他們不是活人就行了,他們,只是這個山洞裏面類似寄生蟲一般的存在。

    我也沒力氣跟她爭辯,而且,知道的沒個女人多也讓哥們兒很沒面子,我就道:行,我信他們是死人,可是最後那個死人回頭的那一笑,很明顯是衝我們來的吧?我們跟他有那份交情?更何況,他還會打OK的手勢?

    説到這裏,我還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手勢給她看,問道:你別告訴我你沒看到,或者説我看錯了,我告訴你,哥們兒的舌頭現在還疼呢?

    白瑾一下又笑了,道:你傻,難道你沒看出來,那個人跟另外兩個人不一樣麼?

    不一樣?我仔細想了一下,似乎沒什麼不同,都是死人臉,都是怪異的走路,或許唯一的不一樣,就是他在臨走的時候的那詭異一笑,還有那個讓我蛋疼糾結的手勢。

    白瑾提示道:你沒仔細的看他的臉,雖然也是白色的臉,加紅色的嘴唇,但是總歸是不一樣的?

    説完,她做了一個手指輕輕的拂過嘴唇,這個動作,像是在擦唇膏。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説,那個人,是化妝來的?

    我閉上眼睛,仔細的回想我在最後時刻看到他的那張詭異笑臉,然後,在腦海抹去他的唇膏,恢復他正常的臉色,再加上他那詭異而略帶猥瑣的笑!

    草!

    我這下再也不能淡定了!一下子就跳了起來!不可思議的對白瑾道:你説!那個人,其實是我大哥?!!他喬裝打扮,跟一羣死人混在一起,他其實是一個無間道的死屍?!

    白瑾笑着點了點頭。

    我更不能淡定了!大哥!我這才發現,我原來已經離開他們好久好久了!久到我甚至都忘記了大哥二哥一直在我們的前面!

    重逢的喜悦充斥在心房,我一把抓住白瑾的肩膀,搖晃着道:大哥在,二哥肯定也在!他們是不是都在裏面做間諜?!我們要不要進去找他們?!

    白瑾搖頭道:再等等,他們還沒有走多遠。都到現在了,也不用着急了,你忘記了剛才你大哥的手勢?他已經差不多搞定了。

    按照我的想法,大哥已經成功的混入了這些長的比死屍還死屍的人的內部,而且還可以跟他們劇烈的爭吵,那麼很顯然的就是,這些又是他們特意的安排,可是接下來呢?肯定就是白瑾在這個墓室裏找到一個機關,然後我們進去渾水摸魚。

    想到馬上就可以跟大哥二哥重逢,我心裏甚至都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只是暗自發誓,這次絕對要盡我所有的力量,不能讓他們在從我眼皮底下消失,開玩笑,每一次都利用我,還甩開我,有意思麼?

    白瑾這個時候,也長舒了一口氣,接着她對我説道:小三兩,現在,繼續閉嘴,一句話也不要説。

    她説的話很是生硬,但是表情和語氣,都很輕鬆,並不像剛才如臨大敵的樣子,我就問她道:那接下來我們幹什麼?進去解救我大哥二哥?

    白瑾狡黠的一笑,道:現在啊,我們捉鳥。

    説完,她輕輕的摸往這個崖洞的洞口,整個身子緊緊的貼在牆壁上,衝我招了招手,道:過來。

    我驚訝道:你不是想把我推下去吧你?閒着沒事兒站洞口乾什麼?

    她嗔道:我想把你推下去,你反抗的了?

    我瞬間蛋疼,哥們兒是公認的半個戰鬥力,在我的世界裏,老朱都算的上一號猛人,不知道救了我多少次,要想滅我一羣都不是問題,可是白瑾的身手,是老朱都要歎服的,她要幹掉我,我能反抗麼?

    不能!

    想到這裏,我低着頭,話也不想説,這也太他孃的傷自尊了,連自己女人都打不過的男人,還叫男人?

    不過轉念一想,你身手好咋滴?能抵過哥們兒胯下一杆槍?不是照樣在墓室裏把你給推了?

    腹誹歸腹誹,白瑾所做的事,似乎都有着她自己的安排,我也不便去説什麼,依樣畫葫蘆的貼在另一堵牆壁上,被山風一吹,整個人都相當的清醒。

    我就藉着月光,看着白瑾。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她也看着我。

    僵持了很久,她似乎臉紅了一下,假裝冷聲道:看什麼看,記住,現在開始,不準動,也不許説話,不然鳥兒要驚了。

    我點點頭,這點輕重我還是分的清楚的,可是捉鳥,這是個什麼意思呢?我們在這裏見過的鳥,那就只有在林子裏攻擊我們的怪鳥了,而且我們之前也知道,這些怪鳥,其實跟陰兵是一種材料製成的。

    把陰兵當做是步兵的話,這怪鳥就是空軍。而且,這怪鳥,可是連子彈都滅不了的存在。想到這裏,我就發現,這其,似乎有什麼蹊蹺。

    我們第一次見這種怪鳥,是在千佛洞的第一層,是這怪鳥叼來的腐屍,陰差陽錯的救了我們一命。

    鳥兒是有翅膀的,那些我們在千佛洞裏見到鳥,跟這裏的鳥,是不是同一批呢?

    我個人感覺的話,應該是同一批。因為這些怪鳥,絕對是因為某種原因,可以是工藝問題,也可是是代價太高。所以導致了這些怪鳥的數量,絕對不會很多。

    我為什麼這麼推測?

    你們可以想一下,這些怪鳥,刀槍不入,甚至子彈都打不死,連他們的一根毛都傷不了,那麼它們的戰鬥力強悍到什麼地步?在冷兵器時代,如果有大批的怪鳥空軍軍團,那統治國算什麼?統一世界都不算個事兒。

    由此逆推,如果怪鳥多,那現在國,甚至世界的格局都會不一樣,起碼,歷史絕對會被改寫。

    可是歷史沒被改,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這些怪鳥的數量不多呢?

    戰鬥力強悍,數量又不多,請記住這兩點。

    再回到我最開始的想法——千佛洞的怪鳥,跟這裏的怪鳥,其實是同一批次的,它們像候鳥一樣的,往返於千佛洞和秦皇陵之間。

    作用是什麼呢?

    幾乎一瞬間的,我就聯想到了-情報。古人打仗為什麼那麼多的計謀可以事實成功,很多都是仗着信息的閉塞,以前可沒有電報,電話,絡,不可能正打仗呢,發一個窗口抖動然後接個視頻烏拉烏拉的説説我這邊頂不住了,你度支援的話。

    那麼,信息的傳遞,在古代,就尤其重要。而古代的戰報,通常的就只有兩種傳遞形式,一是驛站,二就是信鴿。

    在弄不明白一件事兒的時候,就是需要大膽的假設,小心的求證,就算自己的推測有點不合情理又怎麼樣?總比什麼都不想好吧?

    我就假設這些怪鳥,會不會就是被當成信鴿來用的?構成了秦皇陵和千佛洞之間的溝通橋樑?

    千佛洞裏是一個和尚,是地藏王,莫非這秦皇陵裏,是一個尼姑。這些信鴿是給他們傳情用的?

    我的思緒正在幾萬裏外飄蕩,忽然的一陣異響傳來,一個黑影,腳踏着墓室的邊緣,順着我來時候的繩子,眨眼間,就滑了下去。

    我看那身影,是朱開華,想要開口叫,白瑾可能是看穿了我的意圖,慌忙對我噓了一聲,道:別叫!

    我進這個墓室,是白瑾把我拉進來的,如果不是她拉我,我肯定跟老朱一樣,踩過這個墓室,直接下去。

    原因很簡單,在這個墓室之前,會進入前幾個墓室,而前幾個墓室裏,除了有一個穿着怪異棺材的屍體之外,沒有別的情況。

    所以,會在接下來,自動的忽略掉下面的墓室,在懸崖上本身行動就很不方便,前幾個又證明了這只是普通的崖葬,誰還有工夫把每一個墓室都看一遍?

    白瑾這時候笑道:第一個。

    我一愣,第一個?什麼意思?正要開口詢問,卻生生的閉上了我的嘴,不能問!絕對不能問!

    為什麼?

    你説為什麼?

    哥們兒一個男人,一個敢在墓室裏把她推了的男人,遇到什麼事兒都問一個女人,你讓我情何以堪?是的,打不過自己女人就算了,畢竟功夫這事兒,我想急也急不來,夏練三伏冬練三九的,我真沒那個毅力,而且我大哥也説了,我這個性子,根本就不適合練武。

    可是打不過歸打不過,我不能再在智商上輸於她吧?那如何才能振夫綱?我大老爺們兒的面子何在?

    只不問還不夠,我就假裝,我什麼都知道的樣子,沉沉的,嗯了一聲。

    我這一嗯不要緊,倒是把白瑾弄的很是詫異,問我道:怎麼?你知道我説的是什麼意思?

    我白了她一眼,道:難道你當哥們兒是傻子?連這點都看不出來,我還不如一頭撞死在牆壁上得了!!

    白瑾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我心裏暗道姑奶奶,您可千萬別再問了!再問我就露餡了!

    好在白瑾只是看了我一眼,臉上憋着笑意,卻沒有在問我到底知道了什麼,點頭道:還是不能説話不能動哦。

    我們就這樣等着,沒過多長時間,洞口又是一個身影掠過,我道:第二個!而且看這身形,應該是趙大奎,他的身材跟我大哥很像,都是壯碩型的人。

    白瑾再也忍不住,笑道:小三兩,怎麼這麼長時間不見,你都學會搶答了?

    這下我臉上掛不住了,假裝生氣道:我説你差不多點啊,哥們兒在怎麼不濟也是你男人!還鄙視我鄙視上癮啦?

    白瑾也不接我的話,轉口道:注意點,鳥兒快來了。

    又過了一會兒,洞口又掠過了一道身影,從身材和動作來看,是齙牙四無疑。

    這時候白瑾一把抽出刀,臉上也換上了嚴肅的表情,語氣還略帶了一點緊張,道:準備好,鳥兒就要來了,只要有東西往這個洞裏衝,就立馬動手,死活不論,如果是路過,就不用理他。讓他下去就好了。

    我看她的樣子十分的鄭重,也抽出槍,拉上槍栓,緊緊的盯着洞口,我是見過怪鳥攻擊力的,甚至在不久前,如果不是老朱發力救我,我都被這些個怪鳥叼去當了點心,此時我在心暗暗發誓,這次不管來的是什麼怪鳥,我都要衝到這個女人前面,就算死,也要死的像個男人。

    人一旦緊張下來,時間就過的相當的緩慢,我緊緊的握着槍栓,兩隻眼睛甚至都不敢眨一下的盯着洞口,生怕那些怪鳥,忽然就一個俯衝進來把我叼走了。

    五分鐘。

    十分鐘。

    半小時。

    洞外面的那根繩子由緊繃變成了在風搖擺,很顯然,這條繩子已經沒有在承重,趙大奎,齙牙四,老朱,想必已經安全的下到地面上了。

    忽然,電光火石之間,洞外傳來一陣響動。

    鳥來了!!

    我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點,隨時準備扣動扳機!

    緊接着,眼前一花,一個身影飛一樣的從洞外掠過,跟老朱他們一樣,順着繩子滑了下去。這個人的身材,動作,都讓我感覺相當的陌生。

    白瑾長長的舒口氣,似乎是如釋重負,對還在全身戒備的我道:小三兩,好了,鳥兒已經走了。

    我還在緊緊的盯着洞口,嚴防着隨時可能衝上來的怪鳥,聽到她這句話,不由的一愣,道:鳥兒什麼時候走了?我怎麼沒看到?

    白瑾坐在地上喘氣,呼吸都有點急促,可見剛才她的緊張並不比我少,可是口口聲聲説要捉鳥,現在我連個鳥毛都沒見到,她就説鳥兒已經走了?

    再我問出來之後,白瑾笑的手舞足蹈的,道:小三兩,我還真的以為你知道我要幹什麼了呢?演戲演的可真像啊,誰告訴你,我們一定是要捉鳥了?

    我這時候已經被看穿了剛才的偽裝,索性也不再裝了,不就是被拆穿嘛?哥們兒不跟你一個女人一般見識,哥們兒是君子,要不恥下問才對,不是麼?念及於此,我就問道:哎呀,到底是什麼情況,你趕緊明説得了。

    白瑾目光炯炯的看着我,輕聲的問道:難道你沒有看到那個在你們背後的黃雀?

    我眉頭一皺,我們背後的黃雀?這難道又是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被白瑾當了一個獵人?可是黃雀是哪個呢?

    忽然,我腦袋裏面閃了一個激靈!

    第一個。

    第二個。

    第三個。

    第四個。

    為什麼白瑾,這麼強調這個數量呢?

    本來的第四個人,我只是感覺比較陌生,但是因為這次我們的隊伍是屬於雜牌軍團,各種各樣的人物都有,其很多龍套角色我不可能都對他們的身材啊動作的有印象。

    可是我卻忘記了,在那個叢林裏,因為那個綠色的毒氣,我們已經損失了一大批的人馬,包括趙大奎所有的馬仔,鄭碧山的兩個徒弟,還有除了齙牙四之外所有的兵。

    那麼,剩下的人,只有,我,老朱,趙大奎,齙牙四,鄭碧山,鄭碧山的徒弟也就是虎子。那麼,事情就出來了。

    第四個人是誰?

    千佛洞之行,我一直在防備,被人在背後偷襲,可是這一次,我卻一直沒有想到這一層,因為我一直以為在背後的勢力——趙大奎的那個幕後老闆,他已經明面上就參與到了這件事情來。已經沒有必要在後面整什麼幺蛾子。

    換句話説,這次的隊伍,已經是羣英薈萃,雖然人數不多,已經代表了四方的勢力。我跟老朱,就是上一個隊伍的勢力。鄭碧山,就民間自發的對我父親所追尋結果探求的勢力,齙牙四嚴格意義上雖然跟我和老朱一樣,同樣歸於上一個隊伍的延續,但是因為張家的勢力實在是太過特殊,所以重新的劃分一派,趙大奎,則是代表了整個幕後推動這件事情的一方。

    在我的心裏,已經把我收到的信,之前二哥嚴密防範的那個人,這一切的因果都推到了趙大奎幕後老闆的身上。

    原因無他,只是他夠什麼,也夠強大。

    那麼,這忽然跳出來的第四個人,也就是第五方的勢力是誰?不能否認的是,我這次所糾結的隊伍,雖然雜牌,但是卻稱得上是人才濟濟。

    有朱開華這個武力值狂人。

    有鄭碧山這個倒鬥界的泰山北斗。

    有齙牙四在內的軍方精英。

    趙大奎,當的上是武雙全。

    至於我,那就不用説了,除了英俊瀟灑,還有玉樹臨風。

    可是,竟然還有人,深深的藏在我們的幕後?並且可以把我們這一羣精英當成螳螂?那背後的這第五方勢力,應該絕對不弱於我們其的任何一方。

    會是誰呢?

    我在絞盡腦汁想的時候,感覺有一隻温暖的手,在輕輕的拂過我緊皺的眉頭,我被打斷了思路,看到白瑾在温柔的看着我,道:小三兩,知道吧,我最喜歡看的就是你思考的樣子,彷彿全世界就只剩下你一個人,無論在什麼地方,什麼情況,你都可以快的融入自己的思路,並且保持冷靜。

    我自嘲的笑了笑,道:我都不知道你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你説我是不是很沒用?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被盯梢了?

    説這句話的時候,我心裏的確是相當的不舒服,任憑是誰,被別人當成傻逼一樣的就不會高興,更何況,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完全的在別人的監視之,甚至撒尿的時候,都被人用望遠鏡遠遠的看着,誰會舒服?

    白瑾笑道:你也不用太過自責,其實按照你二哥的算計,他們跟過來才對了,我們還一直擔心,這些盯梢的人會在那個樹林裏全都被那些寄生蟲給毒死呢。用你二哥的話來説,其實參與的人多了,是好事兒,起碼可以互相制衡。

    白瑾提到我二哥,我心裏大定,大哥二哥不在的時候,老朱是我的天我的地,正是有他的陪伴,才能讓我有底氣周旋於各大勢力之間,拋棄他的身手不説,就算是單純的一個人可以一直的站在你背後支持你,那就是一份底氣。

    可是二哥,絕對才是核心,沒有人知道的比他多,而他,似乎是能給人一次次驚喜的人,跟着他,或者説有他的謀劃,我根本就不用擔心會出什麼錯。他簡直就是算無遺策,也是曾經唯一一個能跟那個王道士單挑的人,武力值自不用提。

    當然,我不會自大的去拿他和諸葛亮等歷史名人去比,人家是真的大智慧,而我總認為,我二哥其實是開個作弊器的,他是因為對這件事知道的多,才能做的多,放他進一個另外的領域,他不一定能做的更好。

    起碼,我知道他是借不來東風的。

    想到這裏,我就問道:那我二哥他人呢?

    白瑾指了指山洞內部,道:也在裏面,不然你以為你大哥那五大三粗的人,能做好間諜?你剛才想了半天,有沒有想到那個黃雀的身份,或者説,那個黃雀所代表的勢力?

    我搖頭,道:這根本就理不出頭緒的嘛,可能是任何一方的人,甚至我都懷疑,其實那個人根本就是我們這邊的人,在樹林裏死了那麼多人,萬一是其一個人詐死呢?

    白瑾搖頭道了不可能,你難道還不瞭解朱開華這個人?外表上看大大咧咧的,其實是典型的粗有細,你就算不注意,他也絕對要生見人,死見屍,絕對是有另外一方勢力在盯你們的梢,你確定你不知道?

    白瑾説這句話的時候,看着我的表情,略帶了一點玩味。

    我被説的有點惱了,什麼叫你確定你不知道?怎麼搞的跟我必須知道似的?難道你以為我就應該知道?

    白瑾看我的表情不對,就道:好了,你不知道,就當不知道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可以進山洞了。

    你想進,哥們兒現在不想進了!我一把拉過她,道:我説你到底是啥意思,説話這麼陰陽怪氣的?我怎麼感覺你知道到底是誰的樣子,那你就直説嘛,,瞞着我有什麼意思?

    白瑾看着我,過了半晌,嘆口氣道:等你見了你二哥,你問他吧,有些話不方便我説。

    説完,她捏了捏我的鼻子,道:好了,小傢伙兒,別慪氣了,趕緊進去吧,你要知道,姐姐我在這裏等了你已經好多天了。

    小傢伙兒?我白了她一眼,心道大小你不知道?可是我的注意力卻被她的下一句話吸引——她已經等了我很長時間了。

    我就問道:你等我作甚?難道是因為太想我,還是因為這裏面是九死一生的局面,想在臨死之前見我最後一面?再説了,你怎麼就知道我會來?對了,你不説我就他孃的差點都忘了,你們肯定已經算好了我會來,你們就不怕我死在那個林子裏,對我這麼放心?

    白瑾道:你這麼多問題,讓我回答哪個?這麼説吧,你不可能死,你不知道多少雙眼睛在盯着你,你就算想死,也死不了。

    至於説我為什麼在這裏等着你,因為你不來,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我疑問的,嗯?了一聲。

    “因為這裏面的人,只認你一個”,白瑾如是説。説完,她道:好了,剩下的你別問我,去問你二哥,我什麼也不知道。

    這不是我第一次聽到類似的話,劉天禹,王道士,趙大奎都曾經這麼説過,以前我聽了這句話還挺得意,起碼,哥們兒身上有別人未曾發現,甚至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優點,雖然現在是半個戰鬥力,但是遲早有一天會把內褲穿在外面扮成超人來一挽狂瀾拯救世界。

    可是現在,聽到這句話,我卻聯想到了我的那個夢,那個跟我長的一模一樣的穿着壽衣的我。

    雖然是壽衣,也算是白衣飄飄,仗三尺青銅劍,俠骨無雙。

    雖然那只是一個夢,但是醒來之後手裏抓着的白綢地圖一直提醒我,那不是夢,是真的有這樣一個人,真實的存在着。

    我不禁的有點嫉妒,嫉妒為什麼他跟我長的明明一樣,為什麼可以穿個壽衣也那麼騷包?那把青銅劍我也玩過,為什麼就耍不出那樣的氣勢出來?

    更不可否認的是,我吃醋了。

    我一直想不明白,以白瑾的身手為什麼會被我給強推了,正如她所説,她要害我,都逃都逃不掉,但是我一直把這個原因歸根於我有着卓越的泡妞天賦和人格魅力上——雖然這個可能接近於零,但是並不阻礙我自欺欺人。

    可是我無法容忍,白瑾之所以會委身於我。是把我當成了另外一個人。

    哪怕那個人是我自己。

    墓室裏的一切,只是陰差陽錯。

    雖然,這已經接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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