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前後.中國的**遠離戰區.躲過了戰火與硝煙.但並沒有躲過納粹德國的視線.1938年和1943年.經希特勒批准.納粹黨衞軍頭子希姆萊親自組建了兩支探險隊.他們深入**.尋找“日耳曼民族的祖先”亞特蘭蒂斯神族存在的證據.尋找能改變時間打造“不死軍團”的“地球軸心”.1945年.蘇軍攻克柏林後.內務人民委員會(“克格勃”前身)軍官在德國帝國大廈的地下室裏.發現了一名被槍殺的**喇嘛.這一切都使納粹在**的秘密行動成為二戰中一個難解的謎團.”
看了上面的幾段話. 其實這個luoti的金女郎的來歷.包括我們前面所見的勳章. 都可以有一個完美的解釋.
我夢中的那一羣老外.就是當年經希特勒批示的探險隊.1938年一批.直接在葬送在了喜馬拉雅山山脈. 但是為了第二批是在1943年. 中間隔了這麼多年. 熟悉歷史的人都應該知道. 第二次的隊伍. 是希特勒最後的消. 因為當時.他的政權已經四面楚歌.
他迫切的想要打造所謂的不死軍團. 對的. 他已經對所謂的地球軸心不抱消了地球軸心.是可以回到過去.造成空間跟時間的倒退. 希特勒最開始.只想回到過去.糾正他的軍隊在戰場上所有的錯誤.從而達到他統治世界的目的.
第二次.他已經不想糾正錯誤了. 他認為.一直不死軍團.可以橫掃一切的障礙.可以掩蓋所有的錯誤. 他將用他的不死軍團.完成他的夢想.
第二支隊伍找到了. 找到了什麼. 我相信大家都應該在聽到不死軍團幾個字的時候就飛快的想到了我們在前面一直提到的東西陰兵.
對的.他們找到了陰兵. 他們認為這就是傳説中的不死軍人.不畏刀槍. 任你什麼刀槍棍棒.任你耍的有模有樣. 他都不怕. 所以他們開始了狂熱的追尋.
最終,他們來到這裏,因為不熟悉中國的盜墓手法,或者其他原因,最終全部覆滅在了這裏
但是,對於我們整個趙家來説,不管是有人狂熱的追求政權,長生,還是不死軍團,都可以把他們當成是跳樑小醜般的存在,只因為趙家維繫的,是上古先賢的消
知道了這些,我反倒非常的空虛, 我一直都認為二哥是個擺脱了低級趣味卻非常無趣的人,到最後發現其實我更加的無趣, 説是一顆種子,其實何嘗不是一顆棋子?
過了一會兒,二哥忽然爬上甲板‖ 我也趕緊跟了上去. 眺望着這個似乎到現在都還看不到盡頭的血色後. 我不知道二哥在想什麼. 是驚歎於古人的手筆.能建出這樣巍峨的地下陵墓. 還是在揣測未來的命運.
我只知道. 看着這個血色後. 我心裏前所未有的平靜.
這時候. 二哥忽然説話了. 他説道: 三兩. 你知道. 秦始皇為什麼在這裏建這麼一個毫無用處的血池麼.
我搖了搖頭. 不做回答. 有些答案. 不需要去明白. 因為他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造這個血池. 都跟我無關. 我只是在追尋一個答案. 其他的. 都可以不在乎.
二哥笑着道: 臨近真相的時候. 我越發的恐怖. 這個血海. 裏面沒有任何的機關. 他的血色. 只是秦始皇告訴所有的人. 想要得到最後的秘密. 要跨過屍山血海. 要無數的人為之流盡鮮血.
我們一路行來. 秦皇陵之於前面的兩個陵墓. 都要安靜很多. 似乎根本就沒有什麼兇險可言.
這才是真正的秦始皇陵. 因為開掘它. 本身就沒有任何的難度. 秦始皇也沒有做任何的防盜手段. 因為他本身. 就歡迎該來的人來.
或者説. 他一直在等你來.
三兩. 從你出生到現在. 爺爺.父親. 母親. 都沒有左右你的性格. 不管你在洛陽以前做過多少丟人現眼的事. 但是從本質上來説. 你比每個人都純淨. 你很單純的活着. 哭自己想哭的. 笑自己想笑的. 追求自己想要追求的.
包括現在這個答案. 這個所謂的秘密. 對於我們來説. 是不得不做. 而你. 想追尋就追尋了. 不想追就隨時的放棄.
或許這在別人看來. 是你很沒用很窩囊. 其實他們都錯了. 一個人最大的優點. 就是他可以率性的活着. 不用為生活. 為感情.為夢想. 給自己套上一個枷鎖. 這也是爺爺他們刻意來造就你的性格.
過了血海. 你就不再是需要我們所有人照顧的小三兩. 你會非晨大. 但是我請求你. 不管你變成了什麼. 都要保持心中的那一份善念.
就像家裏的那位先人在風水玄書上寫的那樣.心存善念.方不畏天命.不懼鬼神.
我點上一根煙. 不知不覺的淚流滿面.
我一把抱住二哥. 趴在他耳邊呢喃道: 哥.
他拍拍我的肩膀. 笑着道: 沒事兒.
我一口咬住他的肩膀. 嗚咽道: 老子不准你交待後事.
不是我很矯情的動不動就要流眼淚.而是我發現.如果我現在不流. 等到未來的一天.就不能了. 只有現在.我才能是這個懦弱的小三兩.
而且. 我不習慣二哥用這種交代後事的語氣來囑託我. 在未來他不再的日子裏. 我要怎麼做. 沒有一個時候. 我是如此的後悔曾經逼迫他説出他的秘密. 我寧願他一直是那個把一切都埋藏在心裏的他.
有一種花.叫曇花. 有一個詞叫曇花一現.
有一種人. 為秘密而活. 秘密不在了. 人也就不在了. 並且二哥的一生. 都在為這一件事情活着. 如果這件事情到了一個終點. 他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他沒有愛好. 沒有感情.
他什麼都沒有. 只有一個秘密.
我們在甲板上. 相對無言. 我甚至都想這麼大一個血海. 來一羣癩蛤蟆也好啊. 阻攔我們前進的路. 那就可以順其自然的回頭. 但是平靜的很.風平浪靜. 只有詭異的血紅色. 在手電的光下折射着令人心顫的幽光.
老朱不知道什麼時候點上了爐子. 在船艙裏簡單的做了點吃的. 招呼我們倆道: 多吃點. 我看基督上有個故事. 上面説啥最後的晚餐. 這説不定也是我們在一起吃的最後一頓飯.
我瞪了老朱一眼. 心道有你這麼説話的麼. 差點讓老子説的再次淚奔. 勉強擠出一個笑臉道: 那老朱. 你是不是那個猶大. 在吃了這頓飯之後. 就背叛了我們.
老朱大口扒着飯. 含糊不清的罵道: 我背叛你們有毛的好處. 再説. 咱們談什麼背叛. 我老朱又不是效忠你們哥仨的. 對了小三兩.你大哥身上燙的很. 我們又沒有退燒針. 怎麼辦.
我這才發現. 大哥雖然捧着碗. 臉色卻是煞白. 飯也沒吃下幾口. 我趕緊丟下碗. 我要摸他的額頭. 他卻一把打開我的手. 道: 想老子的鐵打的虎狼之軀. 一點發燒算個屁.
二哥卻黑着臉.繞到他的背後. 一把掀開他披着的破衣服. 看了一眼.罵道: 鐵打個屁.
我也站起身. 跑到他背後一看. 一把捂住了嘴. 我都不知道是以為震撼還是因為噁心. 只見他背後被癩蛤蟆的毒液濺到的地方. 已經潰爛化膿. 我差點一腳踹死他. 罵道: 就這也敢説自己沒事兒
大哥重新披上衣服. 笑道: 真沒事兒. 這算多大事兒. 以前哥們兒被粽子咬了一口都屁事兒都沒. 現在就一隻癩蛤蟆而已嘛.
後來我們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到了最後.還是我跟老朱摁住大哥. 把二哥尿在水瓶裏的尿. 慢慢的澆到了他的背上. 因為除此之外. 我們沒有什麼辦法. 我跟老朱粗枝大葉的.哪裏會帶上傷兵藥. 只帶了幾個創可貼. 二哥他們三個是帶了不少傷病藥.
但是. 是他們三個. 重量最輕的藥品是由唯一的女性隊員白瑾揹着的. 可是現在白瑾在哪裏呢. 説不定還在一個未知的地方在跟娜娜鬥法呢.
一瞬間. 我發現我並不操心娜娜跟白瑾的事情了. 竟然會感覺兒女情長很可笑.很幼稚.
為什麼給大哥的背上淋上二哥的尿呢. 這麼問題怎麼説呢. 大家要聯想到當年對付鐵棺裏那個女鬼的套路. 當時我們就知道了.二哥是一個童子之身.
童子尿. 是可以消毒的.
折騰了半天. 我們留下二哥值班. 剩下的都在船艙了睡了下去. 因為前面就是終極的目標了. 反倒是誰都睡不着了. 在地下又沒有白天黑夜的概念. 我們就聊了起來.反正就是各種東拉西扯. 最後扯到了出去之後要幹什麼.
大哥悶哼道. 一定要給張寡婦一個名分. 害我差點一巴掌呼他腦袋上. 這不是存心要氣死老孃麼.
老朱也道: 我老朱要找個媳婦兒. 最後屁股大點. 傳説中屁股大能生兒子的. 我老朱刨人祖墳損陰德的勾當幹多了. 最大的願望啊就是老天爺開開眼. 能讓我的兒子別他孃的沒**兒就行.
老朱這一句話説完. 我們一起哈哈大笑. 連坐在甲板上的二哥都被逗樂了.
此情此景.就是少酒.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啊.
不知不覺的. 我就睡了下去. 這次倒是沒有做什麼奇奇怪怪的夢. 直到老朱拍醒我.輕聲道: 三兩. 怎麼辦. 我看你大哥是越來越嚴重了.
我瞬間就被嚇醒了. 看到二哥正緊鎖着眉頭.撐着大哥的眼皮在看. 我爬過去. 急切的道: 二哥. 大哥他怎麼了.
他搖了搖頭. 道: 燒昏迷了. 背後的傷口感染引起的. 在這裏很難辦. 我們速度去見到秦始皇. 然後帶他回去. 拖延不起了.
説完. 他給大哥蓋上幾件衣服. 整理裝備道: 三兩. 給他多留點水. 他這樣的狀態. 只要有水就能撐下去.
我看着大哥蒼白的臉. 只感覺心揪着疼. 這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黑熊怪麼. 他竟然也有倒下去的一天. 我把我揹包裏的水. 全部都放在他的身邊. 並且拿出紙筆給他寫了一個紙條: 大哥. 好好照顧自己. 醒來之後. 不要找我們. 我們把事情辦完. 就會回來. 應該能在水喝完之後就能帶你走. 如果沒有等到我們. 就自己返回去. 照顧好老孃.
背上揹包. 手裏拿着砍刀. 我.老朱. 二哥.跳上了對岸.
最後的戰役.
但是迎接我們的. 卻是一個絢麗到極致的花園. 一片血紅色的後. 是花的後. 還是血色. 難道秦始皇就這麼喜歡這個帶着鮮血氣息的顏色.
二哥卻呢喃道: 真的是彼岸花. 花開在彼岸. 秦始皇.到底想告訴我們什麼.
我們沒走幾步. 卻發現在這血色的后里. 有幾具骷髏. 肉身已經化盡了. 只剩下一層黑皮包在上面. 頭上. 還有枯黃如同雜草的頭髮.
老朱拿刀撥拉了幾下. 還翻出一個揹包. 打開. 裏面的東西也全部都爛成了一團. 唯一完整的就算是一個鏽的差不多的金屬酒瓶子. 在骷髏的旁邊. 還有幾把同樣鏽跡斑斑的衝鋒槍. 看這情況來看. 這些個骷髏應該就是那個德國人的隊伍.
我看着地上那些絢爛到極致的紅色花. 只感覺莫名的妖豔. 忽然就聯想到了外國的那種叢林探險片上的內容食人花.
我想到這裏. 立馬就大叫了起來: 小心地上的這些花. 這紅色.可能就是吸人血染上的. 這些外國人. 就是死在這些花上的.
説完,我忽然感覺褲襠裏很癢,就用手抓了幾下更感覺奇癢難忍.
老朱看到了.就問我道: 小三兩. 想你的白小姐了? 都他娘什麼時候了. 你還有空撓蛋!
我罵了一句去你的. 大爺是褲襠裏有點癢. 剛才那隻癩蛤蟆的毒滴我這裏了一點. 差點給我的小老二給廢了.
二哥看了我背後一眼. 忽然臉色大變. 一把把我推的老遠. 提起刀.一刀就對着地面砍了下來. 老朱大叫了一聲我靠! 這些花專攻人的下三盤.
我還沒摸清楚怎麼回事呢. 二哥走過來. 從我的褲管裏掏出一跟枝蔓. 道: 我明白了. 因為你的那裏有傷口. 這些花嗅到了血腥味. 剛才我看到它都鑽了進去. 這些老外. 應該是身上受了傷的. 結果在這裏被這些花給攻擊了.
我趕緊解開皮帶一看. 只見我那個傷口的位置. 有幾根類似頭髮的須. 都已經鑽了進去. 我絲毫不懷疑. 剛才要不是二哥發現的早. 這些須會全部鑽進我的肉裏. 想到這裏. 我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 開玩笑. 這地上有這麼多花呢. 我們難道要一路砍着走
我站起來之後. 一看傷口上. 發現那些黑色的須還在往裏面鑽. 這些須是他孃的活的. 我下意識就要用手去拉. 但是這些須鑽的極深. 我拉了一下. 卻疼的我呲牙咧嘴的. 似乎這些像頭髮一樣的東西. 鑽的極深.
老朱看到我這樣. 伸過頭來看了一眼. 我趕緊捂住.罵道: 你看什麼. 倆大老爺們兒有什麼好看的.
老朱白了我一眼. 道: 有毛的看頭. 説真的.我估計. 你這別拔. 拔斷了長在裏面了更難受. 一般的這玩意兒是怕火的. 你拿打火機燒燒看.
我一想也對. 而且倆男的看了也沒啥. 我索性就把褲子退到膝蓋上. 拿火機去燒那個傷口. 但是一燒. 外面的是被我燒焦了. 但是裏面的卻因為高温.在我的肉裏面四處的亂竄. 我疼的都要跳起來了. 大罵道: 老朱. 你出的什麼餿主意
二哥朝我走來. 一把摁住我的肩膀. 哼了一聲.道: 別動.
説完. 他俯下了身子. 我還以為他要給我吸出來呢. 趕緊道: 二哥. 不用管他們. 其實沒啥事兒.
他的一雙手卻在我大腿根部不停的遊走. 準確的説是圍繞我的傷口處用拇指一直在不輕不重的碾壓.
忽然. 他一隻手快速的捂住了我的嘴巴. 另一隻手分出來兩跟手指. 快速的插進了我的傷口裏. 迅猛的一扣. 我只感覺我的鮮血順着我的大腿往下留血. 二哥對老朱道: 快點把血擦掉.
老朱也知道輕重緩急. 一把掉自己大半截上衣. 擦掉了我大腿上的血. 而這個時候. 那個本來還在靜止的彼岸花開始瘋狂了起來.
二哥一隻手捂住我的嘴巴. 一隻手摁住我的傷口. 還對着老朱吼道: 快把布條扔掉.
老朱這時候非常聽我二哥的話. 因為二哥這個人就是越在混亂之中他越是冷靜.而且可以給人以巨大的安全感的人. 老朱一把就甩開了布條. 可是他孃的. 布條太輕了. 丟開了之後. 他孃的又給飄了回來.
只見老朱打了一個滾. 順勢撈起地上生鏽的衝鋒槍. 纏上布條. 一把就丟飛了出去.
這個過程. 相當的短暫 .但是老朱的胳膊上. 還是纏上了幾根細細的須. 在布條飛的一瞬間. 那些須也在快速的脱離. 然後追尋整個布條而去.
更是在這一瞬間. 整個花圃裏的彼岸花. 都如同瘋狂了一般衝向布條.
我的傷口雖然被二哥捂上. 但是血腥味是不可避免的.我雖然能忍受疼痛. 但是現在讓我跑. 我是如何都跑不動的. 二哥一把抱起我. 對老朱道: 快跑.
因為彼岸花. 有一部分還是衝我纏了過來. 你們能想象二哥抱着我的姿勢麼. 一隻手摟着我的腰.一隻手去摁着我的大腿.就那樣狂奔. 我不管這些彼岸花的追趕有多麼的噁心. 就這樣的姿勢已經真的讓我蛋疼了.
老朱一邊跑一邊大叫道: 趙老二. 你不是説.在這裏之後是秦始皇那個老頭兒在等我們來麼. 不是沒有危險麼. 這是什麼.
二哥還在跑沒有理他. 一直跑到前面的一個墓室. 他抱着我一腳踏入. 老朱在後面趕緊關上門. 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二哥本來也放鬆了下來. 可以往身後一看. 立馬不行了. 抱起我就繼續往前面跑. 我還沒摸清什麼情況呢. 一看. 卻發現那些頭髮一般的須竟然穿透了石門的縫隙.鑽了過來.
老朱幾步跑過. 從揹包裏掏出爐子. 一邊跑一邊點燃. 放到了地上. 站在爐子身後. 像個2B似的對那些須叫道: 你來啊. 你來鑽你朱爺爺我啊.
也怪不得他囂張. 因為那些須. 一接觸到高温. 立馬就退了回去. 老朱長舒一口氣. 一下坐在了地上. 叫道: 累死老子了.
我瞪了他一眼.罵道: 你還叫累的. 我的蛋都要被二哥扯碎了.
二哥把我放地上. 撕開一個布條給我包紮了一下傷口. 我問他: 你剛才幹嘛手伸我肉裏. 扯出來了什麼玩意兒.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血淋淋的東西. 拿水隨便衝了一下. 因為留給大哥太多的水. 現在不敢浪費. 但是這樣也不影響我看清楚那東西的真面目. 二哥説道: 我故意留給你看的.
我還沒看清. 老朱爬過來一把奪過去.叫道: 我次奧. 這是人生果.
他看完就遞給了我. 我嚇的一個哆嗦. 這就是一個肉團. 但是已經能看清楚輪廓. 這就是一個縮小版.類似童話裏才出現的那種. 拇指嬰兒. 我顫抖的問二哥道: 哥. 這真的是人生果. 吃了可以長生不老
他白了我一眼.悶聲道: 不會. 前世百般因.換來今生果. 我一直都不知道王道士説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現在我全部都明白了.
這就是線條臉種族的秘密. 秦始皇現在用這個告訴了我們答案.
我不解的問: 什麼答案. 什麼秘密. 二哥. 到這個時候了. 你別賣關子了好麼——
這就是人性. 我不久前還在愧疚逼他説出答案. 現在卻又忍不住逼問他. 我也不知道. 自己在矛盾什麼.
二哥問我跟老朱道: 記得我們找到的關於長生的秘密麼. 記得那些可以產出活着嬰兒的女屍麼. 線條臉的種族果真不愧為不滅的種族. 我也知道了彼岸花為什麼在神話傳説中一定要種在輪迴泉的旁邊. 因為這種花 .就是代表了輪迴的力量.
在前面的時候. 我雖然知道線條臉的種族可以作為一個載體一樣讓一個人以嬰兒的姿態重生. 但是我不知道. 一個活人. 到底要通過什麼樣的方法才能回到女人的肚子裏. 鑽進去慢慢變小. 明顯不可能. 鑽進去之前就變成了嬰兒. 那就沒必要鑽了. 不是麼.
我就拿這個問題去問王道士. 他一直唸叨一句:前世百般因.換來今生果. 我還以為他説的是佛家的譖言. 跟我打啞謎呢.
説到這裏. 二哥近乎瘋狂的大笑了起來. 叫道:老子知道了. 老子終於知道所謂長生的秘密了.
老朱氣的臉色發青.罵道: 趙老二我草你大爺. 你知道了快説. 繞什麼圈子. 你是想急死老朱
二哥一把奪過我手裏的“人蔘果”.指着它道: 我要告訴你. 它是一個縮小版的小三兩. 你能明白嘛
我在一瞬間就明白了.忘記了説話.我不知道自己臉上到底是一個什麼表情.肯定是各種都有.甚至我都想把自己的臉變成一個線條臉.
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老朱卻跳起來罵道: 草. 你們哥倆欺負我老朱沒智商.
我趕緊安撫老朱道: 你別激動. 怎麼着也得讓我消化消化這忽然來的爆炸信息量不是. 也得讓我組織組織語言怎麼告訴你對吧.
我點上一根煙.背靠着墓室牆壁. 理順腦袋裏的思路. 對老朱道: 我們以前都認為. 包括我老爹在內的所有的人. 都在追尋長生對吧. 出了李忠志的那個活死人狀態的禳星續命. 我們見的.聽説的最多的. 就是那種鬼嬰.
就是鐵箱子裏的屍體. 肚子裏可以生出來一個活的孩子那種. 這一種. 是我們見過最靠譜的一個長生的手段. 我們一直以為所有的人都在尋找這個方法.
但是現在.被我們無意的知道了答案. 重點在這種彼岸花身上.
你看這一個小肉團. 看起來像是人蔘果. 其實這真的可以算是這種彼岸花的果實. 這個東西.如果它能長大的話. 那就是另外一個我.
但是如果我真的明白了二哥的意思沒有猜錯的話. 這個果實是不能在彼岸花的枝幹上城長的. 它只能在彼岸花這裏長出一個雛形. 然後把它放進哪個載體裏.
成長為一個嬰兒. 那這世界上. 就有一個另外的“我”. 就等於我長生了下來.
我們一直不明白. 為什麼天下會有那麼多的王道士. 鬼嬰又是什麼情況. 現在一切都可以有一個答案. 王道士在這裏讓彼岸花吸了他的血. 長出另外一個“自己”. 然後放進線條臉族人的身體裏.
對. 就是這樣. 這就是所謂的長生. 這就是彼岸花. 能結出前世今生的彼岸花.
老朱聽完. 也驚的臉色不自然. 嘟囔道: 你們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只要找一個線條臉的女人. 不用跟她睡覺. 我老朱只要讓那個花吸一下我的血. 長出一個小老朱. 然後放進線條臉的肚子裏. 若干年後. 就有另外一個我自己出生
我跟二哥點了點頭. 道: 對. 就是這樣.
老朱語無論系的亂走起來. 不停的抓着自己的頭髮.兩隻眼睛都要變成了紅色. 最後抓着我的肩膀道: 這都是真的. 真的他孃的能長生不老.
我心下一涼. 暗道老朱這是怎麼了. 不過想一下就釋然了. 長生不老啊.那可是長生不老啊.想想就不能淡定了. 真的擺在眼前. 誰又能拒絕這份大長生的誘惑. 鄭碧山可是在前面因為這個死掉. 這讓我不禁惋惜起來. 這老頭兒人其實還不算太壞. 要是別跳進輪迴海. 跟我們一直走到現在.豈不是證了道教的大長生.
老朱在得到我的肯定之後. 幾乎陷入了癲狂. 叫道: 那我們還等什麼 現在就去找個線條臉. 不管他孃的三七二十一先給自己長生再説. 等下見了秦始皇就算死了起碼還有個退路.
二哥對這瘋狂的老朱就是一耳光. 罵道: 你醒醒. 這不是真的長生. 這跟禳星續命一樣. 都只是古人在長生路上的嘗試而已. 只是這個方法. 要更完善一點. 別的我不説. 就我知道的. 那個王道士變異出來那麼多自己. 其實出來的人. 沒有一個人是他自己了. 這種方法造就出來的. 只是世界上另外一個跟你長的一模一樣的人而已.
世界上另外一個跟你長的一模一樣的人而已. 這句話讓我瞬間就陷入了沉思.
二哥曾經説過.他是在小翠兒的那個載體裏出生的.而且他跟我老爹長的一模一樣. 現在答案呼之欲出了. 這也是困擾我很久的答案.
我乾脆就直接問了出來.道: 那你就是老爹趙建國的複製品. 當年彼岸花吸了他的血.才成長出了新的你!
二哥苦笑道: 這個問題我不知道,可是這重要麼? 不管我是趙建國的,還是爺爺的,總歸,我是趙無極,一個不需要受任何人掌控的人
二哥説完. 直接打開了揹包裏一直我們都不捨的用的特大號的探燈. 説道: 你看下面.
探燈的照射下. 發現我們所在的是一個平台. 相連的是一個台階. 沒有任何金碧輝煌.只是很古樸的石色. 階梯的兩邊.站着兩排陰兵.
下了階梯. 下面是一個巨大到壯闊的類似廣場一樣的東西. 裏面密密麻麻.全是陰兵.渾身的甲冑在探燈明亮的燈光下.散發着幽幽的光.
在廣場的另一端.又是一個階梯. 但是這個階梯.潔白的漢白玉製成.一共有九節.
我的目光繼續往前面掃去. 漢白玉階梯之上. 九龍盤繞. 上面有一個金黃色的龍氣.霸氣絕倫.
二哥拍拍我的肩膀. 道: 走吧. 迎接最後的宿命.
説完. 他大踏步而下. 並且緩緩的走着. 開始脱去身上的衣物. 我跟老朱跟在他的身後. 所到之處. 冰冷的陰兵自動讓開一條出路.
我這才發現. 走在最前面的這個男人. 不止一直以來神秘. 更不是一直以來都給人強烈的安全感. 而是他整個人就是這個氣質.
他就是要走在前面的. 對. 就是這樣. 換一個人走在最前面. 我都會感覺不自然.
我到現在是無法理解二哥脱衣服的情況的. 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也跟着學的把自己脱的一絲不掛.
但是他沒讓我脱. 那我不脱了吧.
這一段路. 走的漫長. 走的沉重. 但是他相對於祖孫三代人走的路. 又那麼短暫.
陰兵極有氣勢. 給人與強烈的壓迫感. 但是我現在. 卻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變的不恐懼了. 只是很親切. 我甚至不知道這種感覺到底是來自於哪裏. 是二哥麼.
一直走到漢白玉階梯. 二哥抬頭看着上面的龍椅. 回頭看了看我.
此生最後一次回眸一望.
他開始走上階梯. 每一步.身體都要沁出血絲. 直到全身開裂.整個人變成了一個血人.
我沒有悲傷. 只有深深的宿命感. 我感覺. 這時候我應該為他高興. 雖然我什麼都不知道. 但是我能感覺到. 這是他的蜕變.
他轉身. 沒有看我跟老朱. 而是緩緩的坐在了龍椅上. 一身鮮血如同火紅色的戰甲. 霸氣飛揚.
他一坐下. 龍椅上九條天龍如同活了一般.聲聲龍吟震天.
二哥再揮手.
十萬陰兵跪拜.
我再回頭.看到白衣三兩腳踏青龍提劍而來. 昏迷前. 我聽到了二哥的最後一句話.
小三兩. 我入地獄斬魔. 你上崑崙迎諸神.
一切來的如此突兀. 卻又如此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