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是最開始消失的,莫言!
等我眼睛完全適應光線,我才看清楚,莫言此時,**着上身,手裏提着手電,我在驚喜過後又有點蛋疼,莫不是剛才打我的就是他,我又是一個心裏藏不住話的人,臉色一變問道:剛才是你打我的?
莫言附身把我扶了起來,道:這個問題並不重要,我想問你的是,你怎麼忽然出現在這裏?a和蘇聯人他們呢?
我納悶兒起來,莫言在消失的時候,a和蘇聯人還沒有來,他現在問這個,又是怎麼回事兒?
莫言看到我的表情,笑了一下,道:其實我一直都沒有消失,我在一個你們看不到的地方看着你們,但是這其中的東西我現在還不方便告訴你,我現在只想知道,你是怎麼一個人跑到這裏來的。
我撓頭道:我説了你別不信,a説放過我,讓我遠離這個組織,別問我為啥,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良心發現了吧?
莫言聽完,臉色也是一變,眉頭緊皺的思量了一會兒,道:他本人,良心一直都在,我也相信如果可以的話他會讓你走,但是我太瞭解他了,因為他老爹的一點關係,他對“那個人”有着無以倫比的忠誠,紀律就是紀律,他不可能放你走。
我笑道:我也這麼想啊,可是問題是他真的就讓我走了。
莫言站起身,道:他是一個聰明人,我估計是,他看出了什麼,而你,則是一個突破口。
從莫言的出現到現在已經搞的我滿頭的霧水,我擺手道:你説的這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整明白了行不?聽的我暈頭轉向的,哥們兒什麼時候成了突破口了?
莫言看了我一會兒,道: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要相信秦培,現在我們三個在一塊,你既然來了,就請幫一個忙。
我再次制止了他,道:你説什麼?!秦培跟你在一塊?你們三個?莫不是還有老王?這他孃的到底什麼跟什麼?
莫言道:剛才想要殺你的是老王,出聲制止的是秦培,我可以這麼跟你説,也就是來的是你,換成別人,無論是誰,現在都已經變成屍體了。
我還要問什麼,莫言也制止了我,道:這個水潭下面別有洞天,我這麼跟你説吧,並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厭倦了這個狗屁隊伍裏的生活,都是人,憑什麼為了你一己私利送命?所以説這裏面的秘密,我們可以自己查,要長生不老,也是我們自己來。
他這句話我倒是聽明白了,對他之前的話也有了點了解,莫言其實是進入了水潭下面的那個黑洞中,而裏面還有能生存的環境,他也想要擺脱這個隊伍,所以潛伏裏進去。
白天,水裏忽然出現黑色的煙霧,在那種亂局下,莫言找到了當時潛水的秦培跟老王,一起了他們的計劃。
然後,我來了,碰到了剛好在找食物的老王,他這個人跟我是沒什麼交情的,所以要出手滅我的口。
我的那一聲大俠饒命並不是真的勾動了大俠的惻隱之心,而是讓潛伏着的秦培聽出了我的聲音,這才讓我躲過老王那致命的一擊。
也正因為是我,莫言才會出來見我,換成別人估計都死翹翹了,這麼想來我倒有點得意,看來哥們兒的人格魅力,還是不錯的?
莫言接着道:我估計你也能猜到我們要幹什麼了,我可以負責的告訴你,我雖然看不透a為什麼會讓你這樣離開,但是你絕對擺脱不了這個組織,想要真的自由,就跟我們一起。
我道:行啊,其實真的探險也不錯,就是在這裏面蛋疼,你説吧,需要我做什麼。
莫言笑了笑,説道:很簡單,你也看到了,現在缺少的只是食物。
我點點頭,道:我明白了,你等我歇一會兒腰,好點了我就下山去採購,可是我回來之後怎麼找你們?
莫言沉思了一下,道:往水裏丟三塊石頭,每一次丟間隔三十秒,只有這樣我們才知道你來了。換句話説,不這樣下水的,都出不來。
説完,他頓了頓,道:小心一點,記住,千萬不要被人跟蹤。
我擺手道:放心吧,哥們兒可能正經軍人出身。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躍進了水潭之中。
他走之後,我晃晃腦袋,恍若隔夢,就在剛才一會兒經歷的,要比我在這個隊伍經歷的可要刺激的多,但是一想到秦培沒事兒,並且我可能很快就能跟她重聚,一起反抗這個本不應該存在的組織,我還是一陣亢奮。
歇了一會兒,感覺腰痛有點緩解,我別了一把手槍,帶上手電,趁着天黑,一路上跌跌撞撞的下了山,等我趕到最近的一個有賣東西的地方,天早已經大亮,地震帶來的恐慌已經平息的差不多,附近村落的村民們都有組織的自發去救援。
我找到一個代銷點,買了一個帆布包,裝了一大包這個小店裏有的食物,這個大姐在收錢的時候還死活少收我十塊,道:大兄弟,我家男人也就救災了,你這買東西送給災民的,收你的錢我都不好意思了,怎麼能賺錢?
大姐一句説説的我羞愧的丟下錢就跑,身後還響起她追趕而來的腳步聲,追了很遠很遠。
我離開了村落之後,現在只是上午,我一時間有點不知道何去何從了竟然!
我這個不知道何去何從並不是文藝青年口中的那個束縛的久了,哥們甚至忘記了飛翔,我這可是時刻都想着天高任我飛。
而是現在是白天,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a和蘇聯人,已經從震區徵調來了防毒面具,肯定會再次進入山洞,而莫言交待我做的,是往山洞裏送食物,白天肯定不行,那麼我這麼一整天的時間,要怎麼去過呢?
走的遠了不行,晚上趕回來累,走的近了更不行,被隊員發現就一切前功盡棄,我不指望a能放過我第二次。
我就在附近的村子瞎轉悠,甚至幫一個少了一條腿的老兵打掃了房間,幫他提滿了一整水缸的水,吃着這個孤寡老頭做的玉米麪糊糊,感覺相當的充實,看着他,我甚至想起了我的爺爺,要不是因為他閒着蛋疼教我那些東西,哥們兒現在就是一個普通軍人,哪裏會有此一劫?
好不容易耗到晚上,我告別的老兵,開始趕往那個山洞,誰知道天一黑下來,就颳起了大風,不一會兒,竟然下起了雨來,這讓本來就泥濘不堪的山路更加的難走。我一路上不知道跌倒了多少次,只搞的渾身都是泥,加上昨晚的腰傷沒有好利索,我就找了一顆大樹,想着避避雨,站樹下被雷劈什麼的哥們兒不怕,那得有多衰才行?
我買的食物裏倒是沒事兒,因為本來就是要帶進水潭的,很多東西都是塑料金屬包裝,只有幾個紙包的麪包已經軟趴趴了,被我三兩口吞了下去,那個年代的人,都是不喜歡浪費的。
我本來以為這忽如其來的暴雨持續不了多久,可是我在樹下野被淋了個渾身濕透,雨還是沒有停歇的意思,看這勢頭,説不定還會引發山洪和泥石流,搞的我聽磕磣的,對,恐怖算不上,他孃的,總不能讓我逃出生天就要跟親愛的人在一塊了的時候被洪水淹死吧?
也就是我在雨中孤苦無依的時候,忽然,在風雨聲中,夾雜着一種別樣的聲音,是鄉下小鎮中非常古老的敲鑼聲。
聲音很有規律,隔二十秒左右就敲一聲,而且聲音由遠及近,似乎是靠着我這邊過來。
難道這是這山上的守山人?我雖然這樣想,但是在這大半夜的忽然聽到這個聲音還是瘮的慌,掏出槍躲在了樹幹的後面。
暴風雨中夾雜着雷電,我關掉了電燈,因為時不時的閃電就足以讓我看清楚發生的什麼。
探出頭,緊握着槍,任憑雨水流進眼睛裏澀的生疼,我緊緊的盯着聲音傳來的方向。
一道閃電幾乎照亮了整個天空,緊接着是震耳欲聾的雷聲,也就是在那一瞬間,我看到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景象。
一羣穿着古代鎧甲服飾的士兵,夾雜着缺胳膊斷腿兒的行走的屍體,那些士兵渾身漆黑,一人拿着一個泛着幽光的長矛。
而那些新鮮的屍體,像是被押解的犯人一般,機械的挪動着步子。
敲鑼生,卻來自於隊伍最前面的一個“人”。
或許説,只是一個人形,我剛才只看到他渾身披着黑色的蓑衣,頭戴同樣黑色的斗篷。
走幾步,敲動一下手中的鑼。
我用一直手捂住自己的口鼻,生怕跟電影裏面的那樣我呼出來的生人氣被他們聞到!
這他孃的不就是那個救災營遇到的陰兵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