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想,那個神秘的小哥兒跟三爺,a他們都在那個閣樓裏面關過,這個老闆的老爹很巧進深山救過他,也很正常,就道:“這個小哥兒以前來過這裏,這不奇怪,放心吧,他不是壞人。”
老闆臉色更加凝重道:“我知道不奇怪,我老爹揹他回來之後,他昏迷着,當他醒的時候,給我們留了點錢就走了,當時我老爹説,他摸進了深山裏一個地兒,老一輩兒就叫溝子嶺,那裏面幾百年來都傳説鬧鬼,兇的很,不少人有去無回的,他也是暈着頭摸到了那裏,不然的話我們這裏都沒人知道那裏怎麼走,剛看到小哥兒暈倒在草叢裏的時候還以為是見鬼了,嚇個半死,後來壯着膽子才知道這是個人,就背了回來。
我老爹那個人是個濫好人,揹着回來了之後,一直在後悔,那個地方不説獵物,溝子嶺裏草藥真多,哪裏有什麼山神野鬼的,要不是救人,肯定能滿載而歸——所以他就後悔,想再進山一趟,眼見着的錢,他放不下。
我看他一把年紀了,進山裏風餐露宿的不方便,而且我當時的腿基本上已經痊癒,就想着總不能讓他再進山,溝子嶺就算沒鬼,真有什麼大型野獸他也應付不了。
我就揹着傢伙兒,讓他給我説了一下大致的路線,就一個人進了山,別説這個溝子嶺的路還真的不好走,把我繞的七暈八素的,我老爹也是暈着走才走到了那個地兒,路線不可能記得那麼清晰,我這刻意的走,足足走了十三天,乾糧也吃完了,但是總歸是讓我走到了哪裏,看到了一個長長的溝渠,裏面長滿了野草,當然,野草之中,有非常多的草藥。
我當晚就下了幾個套子,捉了幾隻野兔,非常肥碩,有獵物,乾糧的問題也就解決了,我在那邊專揀貴的草藥挖,這地兒雖然説不恐怖,但是一個人在大山裏,難免瘮的慌,第二天晚上,還下起了雨,我就想找一個山洞避避雨,而且挖出來的草藥已經被我晾的差不多了,見水肯定就爛了,可是就在那荒草雷雨交加之中,我竟然給迷路了。”老闆説道這裏,竟然滿臉的緊張與驚恐。
“你猜我在慌亂迷路之中看到了什麼?!”他幾乎帶着顫抖的道。
“什麼東西?難道是看到了鬼?!”我道。
“不是!或許説我看到的東西不可怕,它裏面的東西,讓我這輩子想起來,都他孃的慎的慌。”老闆道。
我一下就想到了什麼,在那邊發現的神秘小哥兒,又回到了那裏發現的不是鬼,卻很恐怖能把這老闆嚇成這樣,就試探的問道:“老哥,是不是你看到了一個奇怪的,鬼樓?!”
老闆嚇的差點從牀上跳下去,驚的用手指指着我,你你你了半天才説了一句:“兄弟!你怎麼知道?!難道你也去過溝子嶺?!”
我趕緊拿出我的煙,道:“老哥,別緊張,來抽個這個,沒有你的煙勁兒大,真的別緊張,事兒都過去了。”
他叼着煙,我給他點上,他三兩口就抽完,然後還是緊張,抓着我的手道:“你真的也卻過那裏?”
“沒有,我就是聽那麼小哥兒説過那個地方而已。”我儘量的微笑,讓他放鬆點。
“那你們這次是要去那裏?兄弟!不行啊,那地方真的不能去!那個古樓裏,全是鬼啊!”老闆都快哭了,抓的我的手都生疼,可想而知他的心裏現在有多麼的緊張。
而且我的好奇心也被徹底的勾了起來,我就像是一個傻逼一樣的,這麼稀裏糊塗的就跟着來了,可是我來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了湊齊神秘小哥兒手裏的地圖?為了救a?可是個古樓到底在哪裏,裏面有什麼危險和秘密我根本就不知道,然後就拖家帶口的來了,現在想想,是不是太傻了一點?
説句難聽的話,a怎麼樣,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我就問道:“老哥,你真的別激動,小弟我學過道法,這次來就是降妖除魔的,你跟我説説,裏面到底是什麼,真的危險,我也就不去了。”
老闆不再抽我的煙,抽了一會兒他的土蛤蟆,這才道:“我看到這個古樓的時候,也感覺詭異,可是我那時候,年輕不説,還真的不怎麼信鬼神之説,也心疼草藥,就走了進去,裏面是一間間的房間,還是鐵門,門上都上着大大的鎖,看起來跟勞改隊裏關押犯人的班房兒似的。
我就點了個火把,走了過去,我他孃的一進樓,整個樓裏就全部響起了慘叫聲,混着雷聲雨聲,差點把我嚇尿了!就算這樣還不恐怖,這地方這麼久了,可能裏面被野獸給佔領了,野貓或者別的的聲音,可是順着火把的光,我看到鐵門上的欄杆兒處,都是伸出來慘白慘白的手!那些絕對都是鬼!我要不是跑的快,絕對要被他們給勾了命過去啊!”
老闆全身劇烈的顫抖,幾乎拿不住煙槍。
而我的後背,也全部濕透了。
我們也不再説什麼了,都睡不着,兩個人都在抽着悶煙,不知道在彼此在想什麼,直到後來,老闆道:“兄弟,我知道我肯定勸不住你,但是我還是要説,如果可以的話,不要去,就算你真的是學過道法,這年輕也肯定功力尚淺,那裏又那麼多的鬼!”
我道:“老哥,不管咋説我還是謝謝你,不過這去不去,我一個人也沒辦法決定,本來我真不知道那個鬼樓裏面到底是什麼,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我跟我朋友商量一下,去不去,明天再説。”
——我無比的期盼着天亮,可是太陽卻時時的不肯出來,直到後來,我竟然不知不覺的睡着了,然後我做了一個夢,夢到我在鬼樓裏面,裏面全是鬼,四面八方的朝我湧來,我身邊忽然響起了那個**道士的聲音道:“閉着氣,不要呼吸,他們就聞不到你身上的生人味兒!”
我趕緊憋着氣,不敢呼吸,這些鬼好像真的看不到我,在我身邊四處的轉着,就是不走,直到我後來肺都要憋炸了,一下子驚醒,才發現是秦培,在捏着我的鼻子。
我的衣服,都已經被冷汗濕透,秦培擦了擦我額頭上的汗水,問道:“你做什麼噩夢了,叫都叫不醒?”
我癔症了一會,抹了一把臉,竟然説不出話了,就那麼坐在牀上,坐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才緩過勁兒,我對秦培擺了擺手,道:“叫上潘子跟那個小哥兒,我有話説。”
我出去又洗了把臉,然後把潘子小哥兒叫到了我的房間,跟他們説了我昨天聽老闆説的古樓的事兒,説完,我問小哥兒道:“既然你在哪裏待過,這事兒你肯定知道吧?”
他搖了搖頭,眼神有點茫然的道:“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只是你説起來,我似乎還有點印象。”
説完之後,任憑我再問什麼,他都搖頭。我沒辦法,對潘子道:“現在這情況,老闆那人應該不會騙我,那古樓裏面可全是鬼,就算是粽子,我們也沒辦法,更何況,三爺説了,那個很**的首長現在重啓了這個計劃,那個鬼樓裏,除了粽子之外,可還有兵!我們幾個人,去了是不是送死?”
潘子皺眉,點上跟煙,道:“三爺既然敢去,他就有辦法,他那人從不做沒把握的事兒。”
我一下子就火了,罵道:“三爺你大爺!他是人,不是神仙!”
潘子看着我,道:“就算危險又怎麼樣?三爺他已經出發了,難道我們現在退回去不成?要走你走,我不走。”
我説道行,那哥們兒走,反正這事兒跟我沒關係,你們要找刺激你們來,我不奉陪了,秦培拉着我的胳膊,一直叫我冷靜,我卻冷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