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開始聽到張公子的話之後,認為他是在找a算賬,本身,每個人都不喜歡那種被欺騙的感覺。
然後,直到後來,我從張公子的嘴巴里聽到了欽佩二字。
然後,張公子問a道:“老大,這樣,你累麼?”
a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看着大海,沒有説話。
“我決定幫你,因為你讓我心疼。”張公子道。
然後,直到後來我才明白,原來這世界上,不僅有些時候無法去確定對與錯,正義與邪惡之間,並不僅僅的單純的成王敗寇。我聽不懂他們對話的意思,但是我震撼於a的那句我宋知命願為天下百姓奪取一百年造化。
那個時候我們沒有酒,張公子喝了一大口的水,道:“一百年不夠,向天再借五百年。”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他差點被胖子一腳踹死,理由是你想喝,喝海水去,在不確定這個海島上有淡水的情況下,淡水,是跟命一樣的珍貴。
對,有些東西在理順之後,這時候最大的心結還是在我們這邊,台灣的那幾個人要遵從我們的領導就跟島國是中國領土一樣的具有不可爭議性,張公子和a在把話説開之後,暫時負責我們的後勤工作的胖子就道:“我胖子不懂你們的大道理,以前是隻要有好處我就來,現在是沒好處,不跟着也走不了,你們那些話我聽不懂,就算聽懂了也會裝作不懂,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這個海島就使我們的目的地,這絕對沒錯,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就憑我們這點野果和烤魚?裝備呢?”
“找吳三省。”我跟a幾乎在同時脱口而出。
從一切的一切都可以看的出來,其實我們在跟吳三省的目的上雖然有所出入,但是,目前為止來説,我們並不衝突,甚至於,他不幫我們的話,我們都無法來到這裏,我們在真正的意義上,甚至還可以算是盟友的關係。
至於在這個島上怎麼走,那就更不好説了,只能當是一次叢林探險。
如果必要的時候需要用的尋龍點穴,那就更好辦,張公子竟然也是個經緯術大家,a自然不用説,至於胖子,那絕對是行家裏手,所以胖子道:“我感覺在野外的冒險,可以當做倒鬥兒來倒,明天,還是看一下,有沒有什麼龍穴之類的風水寶地,我總感覺,你們所謂的那些陰間的入口,其實跟千古龍穴之間,存在着必然的聯繫。”
胖子在此時也跟我們徹底的貼心,還是那句話,共過患難的感情才堅不可摧。我們説幹就幹,因為在之前也休息過很長時間,晚上我們也沒什麼睏意,就決定,先做一些簡易的裝備再説。
砍刀現在只有兩把,胖子就拿着砍刀,跟一個馬仔一起,去砍了一些手臂粗細的樹枝,把一端削尖,搞的跟原始叢林部落一樣,我用慣了刀槍,拿着木棍笑道:“這玩意兒有用嘛?”
胖子對我嗤之以鼻,道:“就你那半個戰鬥力的渣,什麼東西到你手裏能有用?古時候,在這些地方,這東西甚至比槍還有用。”
看到我不服,他問我道:“小三兩,你説第四次世界大戰,什麼東西將會是一個主流的武器?”
我一下子被問住了,這讓我相當的沒有面子,我一直認為我的智商是可以完虐胖子的,想了一會兒,感覺核武器應該是我現在聽説過的最厲害的武器了,就道:“難道是核武器?”
胖子切了一聲,道:“切,就説了你的智商,依胖爺我來看,核武器之類的,第三次就用過了,到時候,人類的文明就被自己的文明摧毀了,到那個時候,人類又要回到原始社會咯,嘖嘖,原始社會好啊,原始社會的娘們兒光着屁股跑哇!”
我差點一口老血噴到胖子臉上,想不到他還有這樣的歪理,眼角卻不小心看到了剛才還在抽煙的a和張公子,忽然發現他們在聽到胖子的話之後,兩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你倆咋了,不是真的信這個死胖子的信口開河了吧?”我納悶兒道。
a沒有回答我,而是輕聲的唸叨了一句:“福之禍之所依。”
然後張公子笑着説了一句:“禍之福之所倚。”
再然後,倆人相識,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再再然後,我罵了一句傻b,繼續削我的木棍,天下大事兒讓這些自以為聰明的人操心去吧,哥們就是打醬油的。
這一夜,我們在只有火把的情況下,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工作。只是在第二天早上出發的時候,a卻提議我們説要兵分兩路,因為吳三省其實並不支持他帶外人來這裏,其次就是朱秀華見到小哥之後,將會是一場大麻煩,他們倆之間的關係真的是説不清道不明的,總之,台灣這一行人和朱秀華,是不方便和吳三省見面的。我們只能分兵行進。
可是在這個偌大的荒島上,我們的人本來就少,在前路不明的情況下,分兵是很不明智的選擇,後來,a乾脆説道,只帶我一個人去見吳三省,其他的人,要走另外一條道路,這讓我相當的不爽,因為我跟秦培,這麼長時間以來,天天都膩在一塊兒,根本就沒有分開過。
最後在大義面前,我還是妥協了,秦培a和胖子是我們這個隊伍的最主要戰鬥力,而且我們兵分兩路之後,也不確定就是肯定我跟a先遇到吳三省,他們碰到之後,有秦培在,也能拖延下時間。並且我們約定好,如果遇到特殊的情況,就學最原始的方法,以濃煙示警。
就這樣,a提着木棍,我提着隊伍裏緊缺的砍刀,分了點淡水跟昨晚烤乾的魚,跟着a一起上路。有a在,我倒是不擔心説遇到危險,他的那個佛陀的身份至今還留給我很大的震撼,相信除非遇到類似千手觀音的角色出來,不然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很快,兩隊人就徹底的分開,我們在一人高的荒草中,漫無目的的行進,錯了,應該是漫無目標,因為之前的衣服都有了相當程度的破損,這樣走着很是煩人,這些一人高的野草,有的乾枯了,葉子跟刀子一樣的鋒利,動不動就在身上劃出一道血口子,而且還奇癢難忍。
我只能儘量的走的慢一點,但是很快的,我就發現a並不懼怕這些,也並不會遷就於我,如果我走的慢了一點,很快就會在草叢裏找不到他的蹤影,讓我一個在荒草裏,我又瘮的慌,更操蛋的是這傢伙一句話也不説,我就算是極力的追趕上,也會感覺沉悶的要死。
後來我乾脆沒話找話的問他道:“老大,就我們兩個人了,你給説説,你那個佛陀的法相真身,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唄?真不行的話,收我為徒也行。”
正在埋頭走路的他忽然頓了一下,看了看我,道:“你真想學?”
“當然了!那多**!”我驚喜道。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他看着我,一本正經的道。
難得的他忽然跟我開起了玩笑,自從張公子把話跟他説開之後,他似乎放下了一部分的精神包袱,整個人都顯的輕鬆了不少。
“我沒跟你開玩笑啊老大,而且咱們也算是親戚是不,秦培是你表妹,我可是算你半個妹夫。”我道。
“我也沒跟你開玩笑啊。”a道。
我瞬間蛋碎了,我道:“那老大你這麼長時間不結婚生子,原來是是因為練了這個的原因?”
下一刻,我被一腳踹出了三丈遠。
等我爬起來追上,a竟然破天荒的開口道:“我説真的,我身上發生的事兒實在是太過複雜,沒辦法跟你細説,你看我很威風當時,但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身體的變化,這事兒,並不是好事兒。”
頓了頓,他道:“基地檔案室裏有一個鐵箱子,裏面有一本道德經,回去了你可以看看。”
“道德經?那玩意兒我早就看過了,根本就看不懂,而且,那玩意兒有用?”我道。
“外面現在流傳的道德經,其實只是其中一本,這本書作為道家典籍,其實還有另外一冊,是為道教不傳之秘,而最開始有人希望長生的時候,目標並不是古屍,最先想到的三教中人的長生仙術,所以有人就送了那本道德經過來。”a道。
“既然是這樣,那本不傳之秘那麼神奇,為啥沒用?”我納悶兒道,肯定是不行了,莫非也要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因為執念。道教的自然之道,你認為執念太多的人可以參悟嘛,這講究的是一個緣分了二字,所以歷史上的帝王就算是再重道,禮道,終究是太多的執念放不下,無法真正的自然,而我看你的性格,則恰好適合,我本來就準備,回去之後,就把那本書送給你。”a道。
“練成之後也可以成神?”我聽得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你回去之後,去一趟江西。”a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道,然後前面的路上,他都不再説話。
之後再前面的路上,我們終於發現了人生存過的痕跡。一堆灰燼。還有幾個食物袋子的包裝。
只是地上,有一幅,上面還帶着血跡的骷髏,血跡很是新鮮。
像是,剛被剔掉了肉,來了個骨肉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