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我還真不好説什麼,畢竟我知道的也不比他多多少,況且我知道的,不知真假不説,説得説不得的也不是個事兒,萬一説錯了話,壞了a的整盤佈局,那就不好了不是?
然後我就發現,我跟天真,真的沒什麼別的好説的了,言多必有失。最後我問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乾脆把話語權丟給了他,這一切包含的可多了,你想怎麼説,那就怎麼説唄。
“很簡單,這一切都是我三叔安排的,他沒來,是因為他去了江西,去一場遊説。”天真道。
這一下,讓我呆住了,吳三省現在去了江西遊説?——而a也對我説過,等到這邊事兒結束了,也讓我去一趟江西?
江西到底還有着什麼秘密?a知不知道吳三省在此時已經在了江西,會不會就這樣耽誤a的計劃?這話我沒辦法問天真,他肯定也不知道,吳三省看人很準,早就料到我跟天真算是一類人,不止是性格,還包括經歷,都是被動的捲進這個他們最初的人謀劃的佈局裏面無法自拔。
一下子,我們又沉默了,最後我找了一句話,問道:“外面的刀片是怎麼回事兒?”
“那個啊,是最好的防那些鬼嬰的手段,要知道他們是爬行的,本來扯上跟電網就能解決問題,問題是現在什麼都沒有,我的一個夥計,就想了這麼一個辦法,只要他們爬過那些刀片,就被開膛破肚,有些地方,就是用這個辦法捉蟒蛇,一捉一個準。”天真道。
我一陣惡寒,只感覺肚子上一陣發涼,對於這些個鬼嬰,我的態度很糾結,只是因為他們有着人類的身體,而且看起來是人畜無害的孩子。
我跟天真這邊扯了些有的沒的,就找到了a,有些話,我也需要跟他彙報一下。
在我跟a説話的時候,天真跟查理就那樣在那邊淺笑的看着我,搞的我很不自在,跟我剛去刺探了情報馬上就要來告密一樣,我很是不喜歡這個感覺,卻不得不硬着頭皮道:“你説讓我去江西,吳三省這次沒來,就是去了江西,進行一場遊説。”
“恩,知道了。”a抽着煙道,我還好了,跟天真他們是朋友,可是a跟長沙這股勢力,中間的關係錯綜複雜,此刻身在敵營,難得他竟然如此的淡然。
“不會耽誤你的安排?那我還有必要再去一趟麼?”我問道。
“他去是他的,你去是你的,不一樣。”a道。
他一句話就把我堵死,我道:“既然我們已經找到了天真他們,是不是可以跟秦培他們釋放信號,讓他們過來匯合?”
a點了點頭,道:“你去辦吧。”
我跟天真交待了一下,説我還有其他的朋友在後面,我需要點上訊號煙跟他們會合,他説好,然後站起來,説要跟我一起。
我們出了這個墓道,看到了木室外的場景,如同一片人間地獄,那些孩子們,就在地上爬行,然後鋒利的刀片就會劃過他們的肚皮,內臟什麼的流了一地,然後這些孩子就會被天真的馬仔提起來丟到一個火堆上。
剩下的很多,則在遠處徘徊,天真道:“你看吧,這些鬼東西,其實還是有一點智商的,他們也不是一味的向前衝着送死。”
他招呼一個夥計,抱來一堆柴火,我們三個往上面一人撒了一泡尿,這雜草很乾,只有這樣才會出現濃煙,此時剛好天也快亮了,很快,一卷濃煙升空。
本來我們説好的是,如果遇到情況我這邊示警,他們只要看到,就會立即的也點上一股煙告訴我他看到了。
可是,我這邊煙氣都已經冒了很久,我站在這個墓之上,位置絕對算高,卻根本就沒有看到他們在的回信。
他們是我們這支隊伍的主力,我壓根兒就沒想過他們會出什麼問題。但是這樣一來,我立馬就意識到不妙,他們並沒有精良的裝備,在遇到人數更為龐大的鬼嬰的時候,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他們不可能説是看不到我們這邊的濃煙,這點我絕對相信,不説台灣那幾個馬仔同樣是軍隊裏的佼佼者,胖子秦培也不會讓類似的錯誤發生。他們肯定是遇到了什麼危險,想到秦培,我一下就慌了,跑回墓室,把情況跟a説了一下。
“你放心,他們不會有事兒,你別忘了朱秀華還在。”a道。
“那個女人靠的住?上次她肯出手幫忙還是我騙她幫她找到小哥,這次他還會幫忙?”——一想到這個,我拍了拍腦袋,道:“你不説我還沒想起來,小哥兒呢!不是他去找朱秀華的麻煩了吧?”
a捏住了我的肩膀,道:“你不要緊張,我跟張起靈,是去找這些嬰兒的來源,而且,他既然能在當時把心都給了朱秀華,此時也不會真的對她不利。”
我真不知道説什麼好,一直都是秦培來照顧我,此時知道她可能身陷險境,我根本無法淡定,我又出了墓室,站在這個土丘的上方,不停的點着柴草。可是始終都無法收到回信。
他們絕對是遇到了危險!不然秦培不可能不回信讓我擔心!
一直到了天亮,我再也待不住了,就去找天真道:“接下來你們是什麼打算?”
“繼續找那個所謂的入口,在這裏非常麻煩,一切都是自然形成的,不比古墓,可以有老祖宗的風水易經來指路。”天真道。
“能不能先救我的朋友們?”我試探着道。畢竟我跟天真,算不上什麼朋友。
“很難,這些人,是給我三叔最後的面子,你應該知道,為什麼這次潘子沒來,我説了,這個島上有一處可以讓他們以後再也不用擔心錢的寶藏,他們才願意跟過來,不讓潘子來,是他們的條件,他們把潘子,當成了人質。”天真看着我,道。
我十分理解他的處境,吳三省不在之後,我也知道吳家在長沙有多麼的艱難。沒再勉強,而是找他借了一把槍,不管怎樣,我都不能再等下去。
這個要求天真很爽快的就答應了下來,並且告訴我,他只在這裏等一天,就是在下一個日出的時候,如果我還沒有回來,他們就獨自行動。
我要去找人,a自然不能在這邊待下去,這次最出其不意的是,查理找到了我,道:“是去找你那個漂亮的小女朋友嘛,我們是朋友,我如果不幫忙,上帝他老人家也不會原諒我的。”
我們三個人,三把槍,再次只找了一個方向就衝了過去,白天,這些鬼嬰似乎不再活動,沼澤地裏,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我沒想到,我們剛經歷了一次大海撈針僥倖逃脱之後,這一次,又要再一次的在這個荒島上找人,這是非常難受的。
“宋,我的朋友,我看你好像一直不願意理我的樣子。”查理跟a是多年的老朋友,可是這一次,a竟然一路上都沒有搭理他。
他在説完這句話之後,a依舊沒有回話,查理追上去,像是一個受氣的小媳婦兒一樣的道:“宋,你應該明白,我只是受命而已,你們這邊的一號實在太過狡猾了,好吧,我承認這麼説有點不夠尊重,但是,我們只是立場不同而已,不能影響友誼,對嘛?”
“閉嘴,不然我不介意送你回去。”a瞪了一眼查理,道。——a很少動怒,之前對查理的態度也不錯,我都不知道,這一次,他為何會對查理這麼反感。
我們繼續在沼澤地理,這樣漫無目的的走着,每過一會兒,我就會點上一堆煙,期待奇蹟的發生,可是從始至終,都沒有,秦培他們幾個,像是消失了一般的,沒有一點音訊。
我們一直找到了下午,這次是心裏的焦急讓我忽略了疲勞與飢餓,最後,查理實在是受不了了,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道:“小傢伙兒,你這樣走下去,見不到你的女朋友,查理就要被累死了。”
“趁白天多走走,等下我們還要找一個避難所,不然晚上的那些嬰兒,將會更加的難纏。”我道。
“所以我感覺我們應該吃點東西,不然的話晚上更沒力氣跟那些鬼東西打仗。”查理翻出自己的揹包,開始狼吞虎嚥起來,我一看這情況,知道也確實該休整一下,可是我剛把吃的給拿出來,就看到遠處,忽然出現了一條筆直的狼煙。
“你們看那是不是煙?”我都有點不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a卻在此時,已經開始收集荒草,點上之後,挖了一些沼澤裏的污泥蓋在上面,這邊的火堆也冒出一陣陣的狼煙,這是我們在給他們回信。
兩點之間,直線最短,我又去抱了些乾柴回來,全部都堆在上面,我相信他們如果可以的話,也會在往我們這邊趕來,狼吞虎嚥了兩口之後,我提着槍,就衝了出去。
此刻任何事兒對於我來説,都沒有看到秦培的笑臉更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