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龍?我聽到這個之後,其實情緒沒有什麼太大的起伏,我已經不是吳下阿蒙了,再説,這話真的聽的太多了。自從接觸了這件事兒之後,發現最不值錢的玩意兒就是龍脈了,好像走到哪裏都是龍脈。
這個看起來蒼老的老人叼着煙袋鍋子,道:“開始我想着,這裏就是一條龍脈,畢竟説風水先生尋龍點穴的,雖然神秘,也不是説特別少見的東西,我們這裏有人故去,也會找風水先生看風水堪點陰宅。可是直到後來,就在這個羅布泊,很多的人,聽到了龍叫的聲音,那聲音非常的洪亮,當時多少人以為這是神蹟,嚇的都出來跪拜,最後這裏不是試驗了大炸彈嘛,人們都説那條是個惡龍,政府用炸彈給它炸死了。就有人説龍死之後,我們這裏就能恢復鳥語花香,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不還是那樣兒?”
這個老人説完,我們三個都還沒有什麼反應,為啥呢,還是那麼説,這話跟最開始的我來説,或者是跟其他人去説,能把人唬的一愣一愣的,可是跟我們説不行。説的悶騷點,我們都是見過世面的人。
不是説不信他的話,而是太信了。
可是你説這裏有條龍,能嚇到我們誰?我可是在不久前還見過一條龍甘心當**道士的胯下坐騎的。
龍這玩意兒,對我們來説,不怎稀奇,反倒是如果羅布泊最大的秘密就是一個地下龍的話,那也就簡單的多了。
這個老頭説完,看着我們三個人的表情似乎都不以為然,也搞的挺無趣,之前我們行動的時候,也找過嚮導,所以對這樣的人的話,其實也不能全信,這些人也會把很多東西都加工一下,危言聳聽,不然的話顯不出他們的重要性。
他站起身,道:“老頭子我該説的也都説完了,幾位看來都是見過世面的,不多説,萬事小心。小老兒告辭了。”
説完,他轉身就要離開我們的帳篷的時候,回頭看了我一眼,道:“這位小兄弟帶我去找一下廁所?以前荒郊野地裏也能放水,可是這裏有姑娘,實在不好意思。”
我本來還想説你別JB不拿村長當幹部,上個廁所也叫我帶你?可是一看,那個老頭衝我炸了眨眼。
這莫非是有話要跟我説?
我看了一眼老石頭跟老二,他們倆似乎都沒有注意到我,我就跟了上去,出了帳篷,我倆朝沒人的地方走了過去,到了一個角落,我道:“你有什麼話,説吧。”
“有個人讓我轉告你一句話,隊伍中的一個人,有問題。”老頭神秘兮兮的道。
“誰?你到底是誰?”我問道。
“我在數年前,給一個隊伍的人當過嚮導,就在前一段時間他找到了我,讓我轉告給之後會來的一個叫趙三兩的那個人這麼一句話,至於什麼意思,我也不明白。”老頭説完,真的解開腰帶撒起了尿,我捏着鼻子道:“大叔,你火氣真大。”
我在聽了這句話之後,心裏更加沒起什麼波瀾,如果所料不錯的話,這個老頭,應該是給當年a做嚮導的人,也是a在之前找到了他讓他轉告我這麼一句話。這次a其實不用説,我也有心理準備,這個隊伍何止是有問題,問題大了去了。
老二跟老石頭,我沒一個瞭解的,根本就是沒的用了才只能找他們,被逼無奈的成分居多,至於這一隊伍的兵,那更不用説,我根本就不跟他們打太多的交道,因為我知道,他們也不會怎麼聽我的。
這邊的事兒,暫時來説算是短暫的告一個段落。我意想的到此次執行必然危險重重,可是一想到即將見到秦培,就感覺自己不畏懼一切的困難。
第二天天一大早,我們就上了卡車,正式的開拔,這一片的沙漠,其實説白了,早已經被人類征服,它本身並不難走,真正的讓我們趕到難的,是這裏面的秘密。
當我們走到目的地的時候,我瞎扯,看到了大片的軍事工事,這意識到我們在戈壁灘的趕路,已經快到了真正的目的地。
那個黝黑的男人下車之後,跑到我們的車前,敲開了窗户對我道:“前面的路,已經徹底的不能通汽車了。這個營地,是我們汽車最後的駐紮地。”
我下了車,看着漫天的黃沙,和此時已經慢慢的下車了的士兵,他們的臉上,依舊洋溢着笑容。似乎把這個任務當成了探險。
我們這邊有人去這個工地裏報信,但是我看這個黝黑的男人臉上寫滿了凝重,就對他道:“其實你不用太過緊張,真正核心的地方,不會讓戰士們去拿生命來抗。”
他對我擠出一個笑臉,道:“我不是擔心這個。”
“我們的汽車在三里之外就開始鳴喇叭,而且我們在之前可以看到他們留下的警衞,這裏麪人跡罕至,但是不能阻擋很多亡命徒來這裏尋寶,當然,這也是警衞區,可是這裏太靜了,靜的有點可怕。這個基地裏,貌似沒有人?”
他這麼一説,我還真的感覺到奇怪了,眼前的這個基地,是在沙漠裏公路的盡頭,可是我們在此時,沒有人站崗,也沒有任何的人聲。這可是在我們之前來的先頭部隊啊。
“走,過去看看。”我道。“別讓戰士們靠近了,萬一有什麼呢?”我接着道。
這個黝黑的男人吹響了哨子,大聲的叫道:“列隊!”
戰士們很快集結,就站在我們來開的卡車之前,我們四個人,做為領導,率先進入了這個死一般寂靜的營地。
戰士們站在那裏,不明就裏。
可是,一個人都沒有,真的一個人都沒有。
這個營地是空的,這根本就不科學,所謂他們遇到了突發狀況或者説其他的什麼,在此時都是站不住腳的,這裏實在是寧靜的有些可怕。
“戰士們的包裹和武器都在這裏,應該走不遠,槍是士兵的生命。”黝黑的男人紫着臉,顯的他的那張臉,更加的黑。
“讓戰士們去四周找找?”我的心情糟糕透了,這還遠未到達核心的地方,就來了這麼一個幺蛾子,我們的先頭部隊是一個三十人的車隊,他們都是選出來最好的工程兵,在我們前面負責清理被黃沙掩埋的公路。這在沙漠之中是輕車熟路的工作,怎麼可能説消失就消失了?
黝黑男人去集結隊伍,也沒明説什麼,這個時候士氣一旦低落,那絕對是要完蛋的。他只是説,我們的先頭部隊,整體的進行一項任務,並不知道我們來了,所以我們現在要找到他們,商量下一步的動作。
士兵們議論了一下,很明顯的感覺不合情理,卻也沒説什麼,這些人不可能沒聽説過雙魚玉佩的事兒,但是他們中的更多的人,都應該把這個傳的神乎其神的事情當成了一個笑話而已。
戰士們反批次和方向的去找我們的先頭部隊,而我們則在營地裏,找到線索,這個也算是臨時的營地,但是再往前面去,就是核爆區,那裏已經沒有了公路,所以這也算是我們最後的一個營地,所以規格很高,如果不出意外的情況下,我們這個隊伍,還要起碼在這裏留下二十名戰士來看守我們的物資和汽車,可是,這個營地搭建的並不完整,甚至好幾頂帳篷,都只搭建了一半就丟棄在了一邊。
這裏也沒有戰鬥過的痕跡,這才是最懸的地兒,就算是有人進攻,不説人,就是粽子,三十人武器裝備精良的士兵就算全軍覆沒也不可能沒有絲毫的反抗才對。
我和黝黑的男人兩個人都很難受,老二和老石頭倒是都沒有什麼表情,我也嘗試着問他們可以看出什麼,他們倆都搖頭表示不知道。
“這其實跟上次一樣。”黝黑的男人抽着煙道。
“上一次也是這樣,太多的人,説消失就消失了,根本就沒有一點的痕跡可循。你看那裏面,似乎就是一個惡魔的棲息地。”他指着沙漠深處道。
“別想多了,我見過太多的殭屍粽子和科學解釋不了的東西,這次的事兒,肯定不是那些人所為。粽子沒有那麼可怕。一羣屍體而已。”我安慰他道。
“但願吧。”他説道。
“其實我在一開始看到負責先頭部隊的那個女兵時候,就感覺她不太對勁兒。”黝黑男人繼續説道。
“帶領先頭部隊的,是一個女人?”我詫異道。——我一直認為,這個所謂的先頭部隊,應該是老人真正信的過的人,他們的真正目的也不是疏通道路,而是在前面,隱藏掉太多不適合我們看到的東西。
可是竟然是個女人?
黝黑男人點了點頭道:“特別年輕的一個小女孩兒,是個生面孔,對了,她的名字蠻有特色的,叫薛丹青。”
“什麼?你沒看錯吧老哥?”我驚道。怎麼可能會是她?!
“不可能看錯,我見過她的證件,怎麼着,你認識那個小姑娘?“他問道。
“何止是認識!簡直太熟了!“我此刻,糾結百倍。
這都什麼跟什麼?局面為什麼我越來越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