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身手相當的靈活,一個翻滾就把我滾在了地上,而他在站起來後,看了看上面的階梯之後,馬上叫道:“快跑!這傢伙悶油瓶兒都不是對手!”
我一聽立馬就慌了神,剛才我是因為驚嚇掉了下來,可是上面可是有士兵的!我抬頭一看,果不其然,士兵們的反應也絕對不慢,幾乎就在我掉下來的時候就開始扣動了扳機。
可是子彈打在這個被剝了皮的人身上,就深深的陷入他的肉裏,根本就無法構成殺傷力,只不過是讓他本來就滲血的皮膚被子彈給擠出來更多的血而已。
我是聽胖子這麼叫的,悶油瓶兒都不是對手,那幾乎就是一個無敵般的存在,馬上就衝上面的人叫道:“快跑!我們不是對手!”
可是,那個近在咫尺的人豈是我説讓他們跑,就能跑的,他本來的目標是我,結果我因為掉了下來逃過一劫之後,他立馬就近的,一把就抓到了一個士兵。
子彈根本就不能延緩他的動作!
也就在他長大了嘴巴要咬住那個士兵的脖子的時候,潘子忽然奮起,他是一個盜墓賊,盜墓賊有盜墓賊的習慣,就像士兵不管在上面時候,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拋卻自己的配槍一樣,潘子就算現在穿上了軍裝,也改變不了他身上的盜墓賊氣息,他就在這個千鈞一髮的時刻,拿出了一個我幾乎要忘卻的東西。
黑驢蹄子!
已知的,這玩意兒就是對付一個普通的屍變,比如説農村經常發生的貓詐屍什麼的。在對付古屍的時候,糯米墨斗線驢蹄子都不行了。盜墓賊隨身攜帶這些,其實就是一個心理安慰的作用。
可是潘子在這個時候,在那張嘴就要咬到那個士兵的脖子的時候,他拿出了黑綠蹄子,以極快的速度,把黑綠蹄子塞到了那個被剝了皮的人的嘴巴里!
這個黑驢蹄子出現的實在是太過突兀。以至於時間好像靜止在了這個時刻一般。
連奔跑的胖子的身影都被吸引的定住了,眼巴巴的看着那個嘴巴里被塞了一隻黑驢蹄子渾身是血的人。
那個血人嘴巴里被塞了一個黑驢蹄子之後,身影也在那一瞬間定住了。然後,他甚至不可思議的轉動了一下眼睛。
“別發呆!快跑!”我必須大聲的提醒一下現在還在階梯上的人。
士兵們聽到我的呼喚,有的人開始沿着階梯狂奔,有的人,則已經在慌亂之中不管階梯的高低跳了下來。
我在下面拿着槍,看着那個血色粽子。
他在我們的注視中,把黑驢蹄子在嘴巴里咀嚼了幾口。然後表情似乎非常糾結的吞嚥了下去,繼而,整張臉變得異常的憤怒,這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的,他轉身就撲向的潘子。
而這一次,薛丹青更加的驚人,她一直站着沒動,在血色粽子張開嘴巴的時候,她拉開了一個手雷的手環。
然後同樣的塞入了那個血色粽子的嘴巴之中。
之後,他拉起似乎在發呆的潘子,一起跳了下來。
“這貨真是好胃口。”這畫面太美我都不敢看。只聽到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響起,我再看上面,那個血色的粽子的腦袋已經被炸飛了。
炸的七零八落的。紅的白的腦漿亂飛,落在我的身上,我甚至也不感覺到噁心了,哥們兒對這個玩意兒已經麻木了。
看來高科技還是勝過一些古老的傳説的,我暗道。
“胖子,你他孃的穿成這麼一身是幹嘛?是做木乃伊的無間道,還是被人做成了木乃伊?”我問那個現在還渾身包滿了繃帶的胖子道。
“這事兒別他孃的提了,説多了都是淚,我要是不這麼穿,早就被吳三省給坑死了!”胖子搖頭晃腦的道,加上他的這身打扮,顯得相當的滑稽可笑。
“你説三爺什麼?”驚魂未定的潘子在聽到吳三省這個字的時候就變得警覺了起來。
“哎呦我説小三兩,你可真能折騰,吳三省的天字號狗腿子你都能拉來,真有你的。”胖子看着潘子道。
我還想張口説話,卻看到胖子的身後,站着的那個女人,她看着我。不説話,卻一切都在眼神當中。
我張了張嘴巴,卻發現我也不知道説什麼好。
然後再所有人的注視當中,我超她走了過去,一把把她摟進懷裏,恨不得把她揉進我的血肉之中,再也不要分離。
“年輕真他孃的好,我説你們小兩口照顧一下胖子我的感受行不行?胖爺我在北京那叫一個風流快活,可是來了這裏之後幾個月了吧,現在看到個母的木乃伊都感覺性感。再秀恩愛胖爺我看的都替你們着急,要不大家騰出來個地方,你們倆來個現場直播?”胖子笑道。
秦培本來臉皮就薄,本來好好的氣氛,被胖子幾句話給説的引得大家鬨堂大笑,秦培也一把推開我。
這時候那些兵蛋子也跟着來起鬨。一起嫂子嫂子的叫着,叫的秦培使勁兒的掐我。過了一會兒,她忽然問我道:“你怎麼能找到這裏來?”
“這事兒別提了,我在北京等你們等的頭髮都白了,後來我估摸着你們就在這裏,你説這叫不叫心靈感應?”我笑道。
“這是命,而不是心靈感應。”秦培攏了攏額前的頭髮對我道。
“嘛意思?”
“沒事兒。”她説道。
也就在我們説話的份兒上,那個被炸掉了腦袋,躺在地上的血色粽子忽然站了起來!
“這樣都他媽能不死,到底是什麼玩意兒!”我叫道。叫的時候我的目光肯定是看着老石頭的,因為現在這個隊伍裏,只有他一個人清楚羅布泊的真相。
我卻發現老石頭看着那個血色的粽子,臉色很不好看,那不是凝重或者恐懼,而是一種悲傷,跟戰士們看着戰友死去的眼神一樣的悲傷。
戰士們在看到血色粽子重新站起來的時候就扣動了扳機,沒有了腦袋的屍體被子彈打的扭動着,卻不倒下。
老石頭走到秦培旁邊,擠出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道:“小丫頭,這把劍哪裏來的?”
“在裏面的一個棺材裏。”秦培愣了一聲道,顯然是沒有認出老石頭。
“是那個**道士。”我趴在她的耳邊道。
道士拿着那把劍摩挲着,如同看着情人一般,他站在我的身邊,我聽到了他輕聲的呢喃,道:“老夥計,對不住你了。”
他拿着劍,開始往那個血色的粽子走了過去。
我擺手讓戰士們停止射擊,因為我感覺此時的氣氛有點奇怪,不能讓子彈把老石頭給誤傷了不是?
老石頭走到血色屍體的身邊,用那把形狀看起來非常霸氣的古劍,刺入了血屍的胸膛,然後他用我們每個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説道:“就快了,放心吧,交給年輕人去做。”
“這個人是誰。怎麼感覺這麼熟悉?”胖子問我道。
“你先他孃的把你身上的蹦躂給拆了再説,老子看着瘮得慌!”我對他道。“就是那個在海里乘風破浪的道士。”
“就是他孃的害得我被朱秀華那個老孃們給追的滿地找牙的那個老道士?胖爺我跟他拼了!”胖子雖然嘴巴里這麼叫,可是他這麼滑頭的人,怎麼可能呢,嘴上叫着,身子卻是不動。
“你倒是去找他拼命啊。”我樂道。
“算了,胖爺我尊老愛幼,不跟他一般見識。”胖子一邊解着繃帶一邊叫,胖子身上的繃帶,還有專業塑身的功效,我只見他把繃帶解開之後,沒穿上衣,肚子上的肥肉瞬間就垂下來一個圈,顯得非常可愛,就説道:“胖爺,幾個月的野外生活,也沒見你瘦下來?”
“你懂個屁,男人身上有點肉,這叫安全感,我説小三兩你還真體貼,你有你家秦妹紙了,那幾個穿軍裝的小丫頭,就讓給胖爺我?”他賊眉鼠眼的看着那幾個醫務兵對我説道。
“有本事兒哥們兒不攔你,不過我估計別人不喜歡你那一款,得了,咱也不扯淡,其他人呢,就你們倆?a呢?天真呢?小哥呢?”我問道。
“小孩兒沒娘説來話長,那荒島上你是走了,所以你不知道我們後來經歷了什麼,有小哥兒在,那些會咬人的小娃娃倒也不是問題,但是在最後,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洞,就在那個荒島的中心,裏面你猜有什麼!竟然有一個吳三省的屍體!”胖子道。
潘子聽到這個,跑過來一把抓住了胖子脖子上的肥肉,他倒是想揪衣領來着,胖子沒穿衣服啊!
“你説什麼?!”潘子叫道。
胖子一咬牙,不掙脱,而是順着潘子的力道衝了過去,一拳就打在了潘子的臉上,掙脱了卡住自己脖子的手叫道:“你算個什麼玩意兒,三番五次對胖子我大吼大叫,你問問吳三省他有沒有這個膽子!真當胖爺我是你捏的?”
胖子也是憋的久了,這下火氣非常大,我趕緊去拉,又叫上北極狼才把他們給分開。胖子站起來的時候還對着潘子叫道:
我還就告訴你了,吳三省早他孃的就死了,你那個三爺,現在是何方妖孽你都不知道!得瑟啥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