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省雖然走了,可是他留下的謎團,卻困擾着很多人,我也是在那個時候,才知道文錦就在那一天進了驪山。
也許你們無法理解吳邪的信,那是因為你們沒有設身處地的去考慮整個吳三省的謀劃,在看完這封信的時候,秦培哭了,我問她為啥,她説原來一切這麼簡單。
我抱住了她,道:“對啊,一切原來都這麼簡單。”
我之前把吳三省想的太過於腹黑,我一直認為他會是有所圖謀,去跟蘇聯聯合,去和a對抗,費盡心機處心積慮,我認為他的心中有一個驚天的謀劃。
可是到頭來,他卻給了我一個我最不能相信的理由。
他吳三省傾盡一生,也逃不過家人,愛人二字,這根本不符合他的梟雄性格。
“本來是無邪,文錦,吳三省三個人的路,吳三省抗了下來。”如果你們開動腦子的話,應該不難去理解和想象。
那幾口棺材裏的人,都應該上驪山,他們各有各的使命和能力。這些人中,包括了無邪,文錦,而吳三省知道上驪山是一個必死之局。所以,世界上會有三個吳三省。
吳三省是最需要雙魚玉佩的人,他需要複製他自己。他攪動的滿城風雨近重陽卻為了一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理由。
“你總是為別人謀劃好一切。卻沒有問這是不是別人想要的。”文錦這句話,已經不需要去回答她是否愛吳三省。
你可以攪動天下換我苟活,怎知沒有你的世界活着卻非我所願?
文錦上驪山,告訴了所有人答案。
我在想明白了這些之後,並沒有因此而看不起吳三省,而是對他深深的敬佩,這才是一個活着的人。一個男人修身治國平天下,家人不平茅屋不掃何以掃江山?
當然,這一切都是後話。
而此時的我,正在西安,這場雨,依舊下個不停。我在西安,足足等了近一個月的時間,那一晚上的驪山雷聲大作之後,雨還是沒有停歇的意思。
我不知道他們幾個傳奇的男人上驪山是做什麼去了,而且我也沒有勇氣去上驪山,對,我看着他們幾個那樣的人都抱着必死之心去上了驪山,我膽怯了,儘管我擔心着他們。我還有家人,還有秦培。
所有的事情都好像隨着這幾個人的上驪山而煙消雲散,我的身邊開始沒有陰謀詭計,開始沒有各種各樣的權貴人物。我在最初的不適應之後,慢慢的習慣了這種平靜的生活,我們的隊伍此時是解散的狀態,大龍給我寫過信,説他向上級領導請示過這個隊伍是否可以解散,可是上面的領導一直沒有回覆消息。
而我,在這場雨下了一個月之後,決定不再等待,他們是傳奇,傳奇有傳奇消失的方式,我現在想做的,就是回到家裏,跟秦培完成婚事,我的這段經歷,都可以當作茶餘飯後的談資來告訴我以後的朋友家人,至於他們信或者不信,那都無關緊要。
樹欲靜而風不止。
而此時的任務,來的異常突然,這一次已經無關於長生,無關於整個撲朔迷離的疑團,而是古城西安,在這一個月的降雨之後,開始出現超自然的現象。
事情是這樣的,西安古城之中,開始出現殭屍。這並不是一般的殭屍,那種沒有智商,只是具有行動能力和恐怖外表的殭屍,又或者説,這些人根本就不能稱之為殭屍。沒有人知道他們是什麼。
他們可以出現在白天,可以出現在公交車上,他們穿着黑色的衣服,像一個普通人一樣的走在你的身邊,帶着口罩,會在你不經意的時候,露出他們滿臉的腐肉和鋒利的牙齒,咬斷你的脖子。
出現是事例並不多,但是因為詭異,地方上的警察無力去偵破,交給了軍隊,層層上報之後,這問題又壓給了還未解散的我們。
其實這才是我們的真正工作,超自然事件處理小組。我跟秦培在警察局長找到我們的時候,根本就無從拒絕。
“殭屍白天傷人?”我跟秦培對視了一眼,感覺非常的不可思議。道行再深的殭屍,他也不可能看到陽光,在陽光照射到他們的時候,他們身上的肉會開始快速的氧化,然後腐爛成一句普通的腐蝕。
“難道是因為他們穿了黑色衣服,遮蔽了陽光的原因?”我問秦培道,我至今還記得我們初次相識時候的場景。
“不可能的,道教傳説中茅山有所謂的遮陽傘,我曾經試過,都無法遮擋陽光對古屍的破壞性,這或許是一種神秘的化學反應。”秦培道。
警察局長可能是震懾於我們兩個的身份,自己的轄區內又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十分緊張,可是他在此時卻不得不打斷我們的對話道:“兩位首長,我想你們誤解了我的意思,他們只是非常類似殭屍,可是他們不是屍體,而是活人。”
“什麼?!”我愣道。
警察局長擦了擦汗,道:“對,咬傷人的兇手,在前一天還在上班,有的在上學,總之一切正常,然後在第二天,他們就變成了那副樣子。”
“那副樣子?”我問道。
“我可以帶兩位去看一看,其中幾個被手下打死了,但是還是有活捉了一個。”警察局長道。
“好,你帶路。”他説的話,連我跟秦培都聞所未聞,活人忽然發生屍變,這隻有在傳説中活人被殭屍咬過才會有的場景。
就算這種可能也是不存在的,傳説只是傳説。我們見過太多被殭屍咬過的人,都是七零八落的,哪裏會屍變?
我們跟着這個警察局長,來到了看守所,打開了層層的鐵門,見到了那個被幾條鐵鏈鎖着的“殭屍。”
準確的説,她還只是個女孩兒,一二十歲的年紀。
“這不是殭屍。”我幾乎一眼就可以斷定,這個女孩兒的臉上甚至全身,都長滿了紅色的膿包,看起來是猙獰可怖了一點兒,但是她絕對不是殭屍啊。
眼前的這個女孩兒,劇烈的掙扎着,對着我們咆哮着我們聽不懂的詞彙。警察局長這時候地過來一個檔案袋子道:“這是這個女孩兒的資料,要知道我們一開始是當作刑事案件來處理的。”
我點了點頭,打開了資料,這是一個可愛而清秀的女孩兒。是一家師範學校的學生,或許將來是會是一個很好的老師,父母都是工人。檔案清白而普通。
我合上檔案,對警察局長道:“去搞一針麻醉藥來:,先麻醉下來。”
我命令他,他命令下面的小兵,小警察跑的很快,拿了一支麻醉槍過來,打了三針,才把這個咆哮着的女孩兒安靜了下來。我帶上橡膠手套,這個女孩兒不管照片上如何,身上的膿包實在是太過恐怖。
秦培卻搶過了我的手套,道:“你們都先出去吧,找兩個女同志配合我。”
我秒懂了她的意思,起碼,這個人,是一個女性,而我要對她做的,是全身的檢查。
我跟警察局長和看守的男警察都退出了看守所,在不確定這個女孩兒到底身體出現了什麼樣的症狀的情況下。這些東西必須要避諱,因為她首先還是一個人。
十分鐘後,秦培走了出來,皺着她好看的眉頭對我道:“身上沒有任何被咬過的痕跡,也就排除了殭屍咬後傳染屍變的可能,還需要看另外的幾個。”
另外的幾具,已經變成了屍體。有老人,工人。總之就是大街上的普通人。
我們依次檢查了他們的身體,發現,他們的身上,都沒有被殭屍咬過的痕跡。
我跟秦培走出了警察局,在警察局的招待所裏吃了一頓飯,因為之前那些人的身體上都有巨大的膿包,看起來像是**的屍體一樣,這嚴重的影響到了我的食慾。甚至我還需要喝點酒讓自己鎮定下來。
這場面,十分的瘮人,竟然發生在光天化日之下。
“你有沒有發現不對勁兒的地方?”秦培一邊吃飯一邊問我道,這個姑娘,倒是有很強的心理素質。
“總感覺奇怪的地方有很多。可是我又説不上來具體在哪。”我皺眉道,難道經歷了這麼多事兒的哥們兒,會被幾個粽子難住?
“問題在於那幾個死去的人身上,你應該見過我們之前處理殭屍的方法,都是燒,或者是用太陽光,再或者就是超能力,這個你應該可以理解,比如老道士,他就可以畫出符籙來鎮壓這個殭屍,但是這種辦法現在已經沒有了,天下也沒有幾個可以畫符的真人。”
“所以説,殭屍是槍打不死的,因為他們本來就是死人,可是這幾個死去的,他們很明顯,就是被槍擊中了要害而死,所以,他們不是殭屍。”秦培道。
“我知道不是殭屍,你的意思是?”我看着她問道。
“他們是活人。這可能是一種病。”秦培道。
“這怎麼可能呢?”我驚詫道。
“當然,這或許只是一個推測罷了。但是起碼目前來看,應該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