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動作還在繼續,現實的她絕對不會有網絡上的狂野,把網絡上的一面在現實中暴漏出來,也的確是需要勇氣,起碼需要時間去讓這個女人去消化。
動作很慢,跟網上的她拿開手臂一樣慢。
原因卻不同,一個是掙扎,一個是誘惑,但是對我來説,都是誘惑。
兩根兒帶子離開肩膀的時候,整個睡裙瞬間滑下,那是一瞬間的事情,放佛從高空直接跌落在地上,然後砰的一聲,在我的心裏炸開了一朵浪花,激起成千上萬道的漣漪。
我整個人,如同一團火,想要燃燒一切。
她坐着,睡裙落到了腰間。半遮半檔之間是最為致命的誘惑。
我瘋了一樣的衝了上去,少婦跟少女,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温柔如水,身體也如同水一樣的柔軟。
我想要親她,她卻別過了腦袋,我騰開了手,捧住她的臉,她在掙扎,可總歸是個女人。最終只能選擇閉上了眼睛,欲拒還休最動人,我對着那個有點發白的嘴巴就親了上去。
她卻咬住了我的嘴唇。咬的很重,很疼,可是越是這樣,越能激發我野性的本能,我感覺我嘴巴里有已經有血,或者我已經分不清楚了,我一隻手拉掉了自己的皮帶。
然後手伸進了她的睡裙裏,想要拉掉那三角地帶的隔閡,她嚶嚀了一聲,兩條腿夾住了我的手,夾的很緊,這是我到嘴巴里的肉,我反倒不着急去掙脱,去得到,反倒是非常享受她兩條柔軟的腿緊緊的夾着手的感覺。
這個女人的全身上下,都似乎可以擰出水來。
直到我無法壓制自己,我蹬掉了褲子,撕裂了她的睡裙。睡裙變為布條飛揚,白色的布,旁邊有個俏皮的蝴蝶結,我拉住了那個蝴蝶結的一端,只要解開這個,我就打開了一道門。
她在這時候忽然張開了眼睛,同時張開的還有腿,兩條腿環在我的腰上,拉住了我的一隻手,放在了兩腿之間。
她對我詭異的笑了一下。
我摸到了堅硬的厚厚的東西。
如同一盆冷水從天而降。
她來了親戚。大姨媽。
她的笑,是對我的報復。
——她一把推開了我,隨手拉了一個我的襯衫蓋在身上,我就這麼躺在她的旁邊大口的喘氣,激情的浴火被瞬間澆滅,但是這個過程已經差點耗光我的力氣。
她用腳挑起了我的褲子,從口袋裏摸出煙跟打火機,點上一根兒煙,對我吹了一口氣,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員,剛才她的表情動作都是極端的委屈,像是被我強姦了一樣,現在,卻像是強姦了我。
她的臉上帶着笑,一口煙霧吹在我的臉上,問道:“我美麼?”
“美。”我道。
“出息。”她説了一句,繼續在那邊抽煙。
一根兒煙,她抽了三口,就三口,然後摁滅在桌子上,她攏了攏頭髮,把額前的發全部都攏到後面,這個動作,有種別樣的幹練的味道,這個動作之後,整個人都平靜下來,氣氛也從剛才的高温慢慢的趨於平淡。
“説吧,你到底是誰。”她輕聲的問我道。
“你讓我歇會兒,咱們可以去牀上麼?就躺在這?”我道。
“不可能。”她輕聲的説了一句,現在的她,又是一個我從沒見過的她,冷靜,平淡。
女人有時候是個很奇怪的生物,會有一些男人認為很不可理由的堅持,底線,我朋友曾經告訴過我,他跟她女朋友在一起兩年,從來不準摸胸,其他的什麼都可以,唯獨這個不行,沒有原因,就是不行。(當然,他們分手的理由不是這個,舉這個例子就是説,某些東西不能以常理度之。}我現在跟陳曉宇現實有了剛才這麼一出,男女之間也就那麼一層窗户紙,捅破了就沒了,雖然沒有進行最後一步,也差不多了不是,沙發上可以趟,牀就不行?
她的語氣斬釘截鐵,就是不行,沒有絲毫的緩和的餘地。
我也沒再堅持,最後,我們兩個靠在沙發上,我攬着她的肩,倆人的身上蓋着大衣,就這麼默默的我一根兒她一根兒的抽着煙。
“你為什麼會選擇在網上那麼做?”我最先開口去問的,竟然是這麼一個問題,而不是有關楊大偉,看來別人的話不錯,女人的確是男人的療傷聖藥。
“因為想了,就去做了,別廢話了,説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吧。”她慵懶的説道。
“你在害怕什麼?”我盯着她問道。我想,我這麼問了,或許她就會明白我的意思。
“我聽不懂,大晚上的,我也沒心情陪你打啞謎,你説還是不説?”她有點惱火兒。
“我説實話,我不是警察,我是一個寫東西的人,那天來的三個人,只有一個是警察,我們當時也沒有騙你,的確是因為楊大偉的車禍而來,我和那個女孩子來這邊兒,是因為楊大偉的一個下屬,就是跟楊大偉一起出車禍而死的李旭輝,這麼説吧,我們懷疑楊大偉的那場車禍,有疑點。”我説道。
“然後?”她看着我道。
“然後那個小姑娘她看到了你房間上貼的黃符,她認為你在害怕,你在心虛,我加你,只是想從側面的去套出你心裏所想,瞭解這個真相。我們之間發生的這段事兒,其實是陰差陽錯的,你知道,我也不知道你忽然會在那天找到我,提了那種要求。”我説道。
她沒有説話。
“所以我今天才會選擇一個人來,而且,我看到的知道的,我都沒有告訴我的那兩個朋友。”我繼續説道。
“所以我應該感謝你放我一條生路?按照你的推測來説的話,你會感覺是我這個出軌的女人,因為不滿意楊大偉,所以想辦法殺了他?再殺了他之後因為自己殺人後的害怕和恐懼,所以才會在房間裏貼滿了黃符,對不對?”她看着我,臉上帶着冷笑的説道。
這是一個相當的有邏輯性的推論,可是從她的嘴巴里説出來,我就沒有了來的時候的自信,或許來説,我錯了?
“不然呢?”我聳了聳肩道。
“李旭輝是你朋友?你在自認為找到了殺人兇手的時候,不是選擇去找警察,而是一個人來找我,你是得多自私一個人?想來跟我這個剛殺了三個人的女人做一次愛?又或許説,你是因為在網上跟我做了一次就愛上了我?你真是個奇葩。”她手指夾着煙,這一次跟我説話,她以嫌疑人自稱,可是嘲笑的卻是我。
放佛我是出賣了老李,還是為了美色一樣。
可是她的話竟然是這麼有道理,我竟然無從反駁。
假如陳曉宇不是這麼美的一個女人,假如我沒有跟她有這麼一次,我發現她出軌的證據的時候,還會跟三雪和林小凡隱瞞麼?這等於是給陳曉宇作案找到了動機。是大事兒,我竟然隱瞞了!
她把我想要跟她説的話給説了,並且説的我有點羞愧,讓我感覺自己竟然是這麼不靠譜的一個人。
“我承認,你説的都對,甚至關於我這個人的陰暗面,心裏的那些小九九,都説的非常透徹,甚至我自己都沒有發現我原來竟然這麼不堪,但是有一點,你可以當成是我自己的自辯,愛上你,沒那麼快,好感卻很多,雖然我在之前會對你這樣的女人非常反感,可是偏偏對你,有種異樣的感覺,我選擇了一個人來,一方面是想要發生點什麼,這也證明了你的魅力不是麼?二來就是我想跟你談談,好好談談,我其實更願意你能自證一下,證明是我錯了,我想錯了。——我不告訴他們,我是不想讓他們誤認為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道。
這在之前沒想那麼多,這些話,是心裏話,是陳曉宇讓我羞愧的時候,我自查自省想到的我心裏的想法。
這個女人依舊沒有説話,她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神有點空洞,我也沒説,我們兩個就這麼坐着,坐了很久,她沒有穿上睡裙,那個被我撕成碎片的睡裙也沒有辦法再穿,身邊挨着的就是我夢寐以求的身體,可是我竟然沒有生出邪念來。
天矇矇亮,我找到褲子,穿上,我該告辭了。
我看着她,她低着頭睜着眼,還是沒有説話的意思,穿好襯衣,我要拿回蓋在她身上的我的大衣,可是她卻死死的抓住,也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不想再一次讓我看到她的身體。
“我該走了,丫頭等下也要起牀了。”我輕聲的説道,她雖然把我關於她的有罪推論説了出來,但是她沒有自證,也沒有反駁,可是在這個時候,我們倆經歷了一個安靜的夜晚之後,我竟然忽然的洗清了對她的懷疑,可以認為,這或許是我男人的第六感吧。
“不用説我是人渣,沒有一個男人,會期望自己有好感的女人是一個殺人犯。”我低下頭,輕輕的親了她一下,我一定要拿回我的大衣,因為外面冷。我也不想把我的東西留在這裏。
“能説説你為什麼會感覺到楊大偉的死不正常麼?”她卻在我輕輕的親了她一下之後抬頭問我道。
她終於肯説話了,我們倆,終於回到了正題之上。
“因為他當時的那個急拐彎不正常,心臟病的發作也不正常。偏偏我跟李旭輝的妹妹,都是極其敏感的人。”我説道。
她抬起了頭,看了看我,眼睛腫爆射出來一道精光道:“也就是説,你看過車禍當時的監控,對麼?”
她問完這句話之後,呼吸都有點沉重,我被她的一句話給説的興奮了起來,異常的興奮,我已經知道了她為什麼會這麼問!
“我看到了那個穿着壽衣,有一張慘白慘白的臉的女人。”我看着她,悠悠的説道,她會那麼問我,會有那樣的反應,只能有一種解釋,就是她也看到了視頻錄像之中的那個女人!
她一下捂住了嘴巴,看起來像是非常驚恐一樣的朝四周戒備的看了一下,她的這個動作,讓我脊背有點發亮,好像在這個房子裏,真的有一雙眼睛,現在正在看着我一樣。
在確認了四周沒有東西的時候,我抓住了她的肩膀,再一次坐在了沙發上,這一次她主動的對我投懷送抱,整個人都有點瑟瑟發抖。
“別怕,什麼都沒有。”我安慰她道。
“有,她就在我家,就在我家!”她抓着我的胳膊,抓的生疼,指甲都要深深的掐在我的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