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您很難相信,但花兒爺這麼設計,並不是為了他自己。小三爺,很多事情都是上一輩傳下來的。”那傢伙笑笑,竟然和我的笑無比相似。
同一個和自己長得那麼像的人鬥智真是一件萬分詭異的事悄,看着他的表情,我的思維總會停頓一下。我意識到這個吳邪雖然和我長得很相似,但他絕對不是像我一樣容易應付的人。
不過,我心中卻沒有因為他的話起更多的漣漪,經歷的事多了,我已經不會輕易地相信任何話,就算小花在我面前親口説這些事情,我也不會相信。在這個巨大的謎團裏,我只能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這已經是一個基本的常識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還在想他接下去會怎麼説。我知道我越是冷靜,越容易在他的話中發現破綻,只有發現他的破綻,我才能由此得到更多的信息。
“花兒爺的這個佈置,我也並不情願,只不過不得不執行。我戴上了您的面具,比您早一步到了這裏,混進了裘老闆的隊伍中。”
“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我想知道目的。”
“小三爺,裘老闆知道很多您不知道的事情。您三叔這一輩子經營過來,他的目的您很清楚,花兒爺就是為了這個目的。不過,既然我巳經混入了裘德考的隊伍裏,您自己就必然不能再出現了。如果花兒爺狠點兒,是可以對您下殺手的,不過説到底,花兒爺還是念公道.所以給您披了層皮也讓您過來了。”
這人説的所有話,似乎都符合邏輯,但我發現,他在很多細節問題上都含糊其辭。
我也是個喜歡訛人的人,知道這樣的對話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這個人本身就喜歡宣揚城府,想讓別人覺得他城府很深;另一種也可能是這個人完全不知道事情的細節,為了避重就輕,故意使用了這樣的説話方式。
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應該沒人還有心思裝老千,這又不是泡妞。他在胡説,我心中做出了判斷。他説完之後,我靜靜地看着他,問道:“我問的是,目的是什麼?”他看着我,並沒有因為我的逼問而慌亂,肢體上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怯意,但顯然他有點難以接話。靜了半晌,他説道:“還真是讓我到目相看。”
“再不回答,我就讓胖子回來。我説了,拖延時間沒有意義,我不想和你聊這些,我只想知道我問題的答案。你之前全都是在胡説,-我道,“最後一次機會了。”
他低頭笑了笑,道:“好吧,那我説實話。”説着,他看了看他的褲袋,“我手機在我褲兜裏,你拿出來能看到裏面的短信,看完你就知道是怎麼問事了。如今我怎麼説都沒用,你用自己的眼睛看吧。”
我看了看他的褲兜,心説也有道理,就走到他跟前伸手去摸,可我摸了一下,卻發現褲兜是空的。
我看了他一眼,就看他朝我一笑,瞬間他反綁在身後的手已經脱開了繩子,隨即一把捏住了我的脖子,同時雙腳一下勾住我的腳,他一勾之下,我整個人失去平衡,摔在了他的身上,他於是一翻身就把我死死地壓在了地上。
我的喉嚨被他死死卡住,一句話也説不出來。他冷冷地看着我,酷似我的臉讓我在心中抓狂。這他孃的到底算怎麼回事?難道我要被自己掐死了?
“真被你説對了,我確實都在胡説。你雖然比以前長進了不少,不過還是太容易相信人了。”對方道,説着拿起邊上我剛才扔掉的那塊石頭,對着我的腦門狠狠地敲了一下。
我連疼都沒有感覺到,就只覺得一陣眩暈接着,我明顯感覺到又是一下。
“只有一句話我沒有胡説,我確實是站在你三叔這一邊的。”他繼續説道,“可惜,你沒有你自己想的那麼重要。去陰曹地府的路上,猜猜我到底是誰吧!”
第三下又砸了下來,我一下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