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遠開着車,行駛在通往上海的路上。
他雖然也疲倦,但睡了三個小時總算可以強打精神上路。
他一邊駕駛,一邊順手翻過顧餘笑的指數分析報告。對於顧餘笑的這項本領,他一向深深佩服。
他看到了最後一頁,下面有幾行小字,寫着:
“格雷斯説過,魯泰基金實力相當深厚,華爾街三劍客和魔鬼操盤手的背景極其複雜。這場遊戲他恐怕也已入局,他站在哪方和充當什麼角色無法知曉。另,小心你要對付的人,他或許正在對付你。上海諸事謹慎,友,顧餘笑。”
夏遠輕嘆一口氣,折起文件紙,放入口袋。
杜曉朦問道:“你覺得顧餘笑預測指數準確的可能性有多大?”
夏遠歪歪地笑道:“至少比你下一分鐘裏要説話的概率還要大。”
杜曉朦皺了皺眉,道:“那我就偏不説。”
夏遠笑道:“你已經説了。”
杜曉朦不理他,過了一會兒,絕對是一會兒,絕對是不到一分鐘的一會兒,又説道:“你覺得這次股神大賽你有沒有把握做股神?”
夏遠道:“我要是辛辛苦苦拼了命做個股神,到最後還不是便宜了你這個白做、又不肯陪我睡覺的股神夫人?”
杜曉朦瞪着眼道:“你真下流。怎麼説我也陪你走過這次股神大賽,怎麼能説白做!”
夏遠笑着道:“怎麼説你接下來房間的錢還是要我出的,你怎麼能不算白做?不過話説回來,顧餘笑對我説,格雷斯告訴他,魯泰基金實力很深厚,裏面的華爾街三劍客和魔鬼操盤手都很厲害,要做這個股神,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光他們幾個,就夠我愁的了。”
杜曉朦問道:“什麼是魯泰基金、華爾街三劍客和魔鬼操盤手,你快告訴我。”
夏遠道:“這些是你不在的時候發生的事。我、冷公子、小徐哥三人聯手,才打敗了魯泰基金的華爾街三劍客和魔鬼操盤手四個,你説他們厲不厲害?”
杜曉朦拍手道:“三對四打敗了他們,還是你們更厲害點。對了,冷公子有沒有傳説裏那麼冷酷啊?”
夏遠道:“當然有了,他比傳説裏還要冷酷得多呢,大熱天你只要站在他面前,都不用打開空調了。甚至連姚娘子都不敢……”
他馬上後悔講到姚琴了,因為杜曉朦馬上問道:“誰是姚娘子?”
夏遠道:“就是一個又漂亮又騷的女人,而且專愛在男人面前脱光衣服。”
杜曉朦看着他笑意盎然的表情,狠狠問道:“那她在你面前也脱衣服了?”
夏遠爽快地回答道:“當然了,這證明了我的魅力所在。在我面前,她要脱衣服,完全是她的個人權力,我沒辦法干涉。”
杜曉朦怒道:“什麼叫沒辦法干涉?”
夏遠道:“是她在我面前脱衣服,又不是我在她面前脱衣服,這能怪我嗎?不過我們也沒做什麼事。你要是不信,到上海你直接問她自己去吧。如果你以後肯在我面前脱衣服,我保證再也不會有其他女人在我面前脱衣服。”
杜曉朦紅着臉,説不出話。
夏遠看了她一眼,輕嘆了口氣,眼中似乎帶着零星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