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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雙清倌送有情

    保定!直隸古城,比北京城還早建了幾百年呢!

    保定!昌冀北重鎮,位居庸、此荊、倒馬三關之中。興京、津,成犄角之勢;故為代兵有所必爭。

    保定!城牆高大,市肆繁榮,因有清苑河流經城中,故又名清苑。

    保定在清率領正午間,駐有八旗重兵,何以保定將軍領之。

    保定因是古城重鎮,需內春其繁華,尤其新公園、四河套、鼓樓大街、城隍廟最熱鬧,真是金融、布店、酒樓,戲院,到處林立,而且藝攤陣。

    小寶、二禿子、小癩痢三人到了保定。

    小癩痢問道:-小寶,咱們到了保定府了,該先稱由那兒逛起呀?-

    小寶沒理他,反問二禿子道:-二哥餓不餓?——

    他媽的,這還用問,早晨吃了一碗漿,一套燒餅油條,跑了他孃的一百多里路,你説餓不餓?——

    小癩不餓,你沒聽他剛才問先由那兒逛!-

    小癩痢罵道:-你他媽的就會欺負我,誰説我不餓,我問先由那兒逛,就是先由那兒吃-

    小寶同二禿子全笑了!二禿子道:-段二叔不是常説,保定四河套有家白回回牛肉攤子,段二叔不還常拿這肉攤子取笑梅三叔麼?-

    小寶道:-對!咱們去四河套看看這牛肉攤怎麼個怪法!-

    三人一面走,一面向咱人打聽去四河套的走法。

    沒多久,就找到了白回回的牛肉攤。

    三人看了一會兒,小寶道:-快二十年了,跟爹説的一樣,一點沒變——

    放屁!我爹説當年就是這樣子-

    小癩痢道:-他們要是變了,你就是小狗子-

    小寶道:-他們要沒變,你就是小兔子!-

    小癩痢道:-好!二禿做證人,咱問問,白回回老了沒有?小狗子這回你可沒的賴啦!-

    他這話不但二禿子笑了,連案子上切牛肉的那位也笑了,同時放下了切肉刀走了過來,對三人一抱拳道:-三位公子,剛才聽三位説的,老太爺二十年前曾在小攤吃過牛肉,居然二十年後還記得,那是小攤的榮幸,來來來,棚子裏請坐,不管吃什麼,今兒個我請客-

    小寶問道:-閣下是……——

    剛才那位公子説的對,小攤什麼都沒變,就是人老了,是您老太爺當年顧小店時,那位切肉師傅的兒子——

    噢!原來的少掌櫃!——

    您別客氣,小攤子上的夥計全是自家人-

    掌櫃的還是真心請客,不一會,牛肚、牛犍、牛肝、牛蹄盤,切了四大盤,每人足有二斤多,還來了一大壺燒刀子二鍋頭,最後每人還來了一碗牛肉湯泡饅,三人真是大大喝了一頓。

    三人臨走付賬,掌櫃的説什麼也不要。

    三人只好三致謝而去。

    在路上小寶道:-真不錯,到保定頭一頓就白吃-

    小癩痢道:-對!等下去到你媽幹過的那家窯子(妓女户),再來個白嫖-

    小寶狠狠的踢了他屁股一腳!他不在意,反兒向小寶吐舌頭裝鬼臉。

    二禿子接着道:-好!白嫖完了再到賭場撿幾個-

    想的真好,白吃、白嫖,還到賭場贏幾個花花。

    他們三寶還真到城隍廟附近去逛窯子。

    二禿子道:-咱們三個,小蘿蔔似的,去逛窯子,別叫掌櫃的給趕出來-

    小寶道:-你她媽的真外行,窯子那有掌櫃的?——

    有老鴇子跟龜奴!——

    我們不懂,你是頭,教教嘛!——

    好!把耳朵伸長點,仔細聽着-

    二禿子道:-我們又不是兔子,幹嘛要伸長耳朵,你説吧,聽得見——

    好!他細聽啊!——

    説吧!別他媽的窮囉嗦了!——

    好!聽仔細,北地南都大不同,姑娘亦自別青紅,高呼見客到前面,隨便挑人坐聽,騰出房間打簾子,扣守衣服打燈籠,臨行齊説明天見,轉過西來又住東-

    小癩痢道:-小寶,你她媽的還真有一套啊!——

    憑這個作你師你夠不夠?-

    二禿子道:-你兩別逗了,還有好的沒有?——

    有,你聽着,沉迷酒醉與花天,大鼓書終又管絃,要好客人先補缺,同來朋友慣讓旁,碰和只懷一頓飯,住宿順花八兩銀,若作財神燒蠟燭,從此交情倍纏綿-

    二禿子又問道:-住一和八兩啊?那酒泉怎麼要一百銀子?會麼叫燒蠟燭啊!——

    一者那是旁開,再者唱戲的當然身價高啊!點蠟燭就是給青倌人開苞-

    小癩痢道:-你他媽的,懂的真多——

    當然!-

    二禿子又問道:-還有麼?——

    當然,逢場擺酒現開銷,浪擲金媚阿嬌,欲容難填跳槽口,天易補割靴腰,茶園偶為梳妝打,竹槓多因借補敲,認計持來紅紙片,是誰催出過班條-

    小癩痢道:-咱們真去!——

    那要讓人趕出來多難為情?——

    為什麼?——

    太小啊!-

    "咳!小兔崽子,你忘了我是誰徙弟了?——

    當然是梅三叔的徙弟了!——

    我那小師孃呢?——

    啊!小三嬸那套化妝術傳你了!——

    當然!小師孃甚喜歡我,會不教麼?來,我給你們化妝-

    他把二禿了,同小癩痢化頭成二十二、三歲的年青公子,自己確變成了四十多歲的壯年,笑對二人道:-記住,現在我是你兩個的叔叔-

    小癩痢罵道:-小寶,你他媽的佔我們便宜-

    二禿子道:-反正是逢場作戲,就叫他當叔叔吧!-

    三個人到城隍廟附近的-四喜班。

    原來這兒就是-大同書寓-住址!一進門,大茶壹就扯着嗓子喊——打簾子見客!三人進了敞廳落坐。

    不一會先進來一位年三旬花枝招展的老鴇子,未語先笑道:-喲!三位大爺呀,怎麼好久沒來了-

    他們三個想,他媽的管丈母孃叫大嫂——胡扯!接着進來四個姑娘!三寶一看臉上脂粉有銅錢厚。

    老鴇子道:-報名!——

    春花!——

    夏荷!——

    秋菊!——

    冬梅!-

    名字倒很美——四季花!

    小寶裝的到滿像,一搖頭!

    四季花行禮告退!

    接着又來了四位!老鴇子仍是一句——報名!-

    寒梅!——

    幽蘭!——

    綠竹!——

    紫菊!-

    喲!花中四君子!這四位比前四位雅多了,可是小寶仍是一搖頭。

    老鴇子説道:-大爺,這四位可是我們四喜班的台柱啊!-

    小寶道:-再沒有了麼?-

    老鴇子道:-還有兩個不懂事的青倌!-

    小寶道:-叫來瞧瞧!-

    老鴇對大茶壺道:-叫她們來見客!-

    大茶壺扯首嗓子嚷道:-筱翠,筱紅,見客啦——-

    不一會,來了兩個十五、六歲的年青雛妓!一上來,先對三人行了禮,畏縮縮的站在一旁。

    小寶一看,這兩名雛妓,跟水仙花似的,頭上腳下,無一不美,便問道:-念過書麼?-

    老鴇子代答:-她兩本是宦們之後,家中落魄了,才到我這班子來的,詩、詞、歌、賦,彈唱歌舞,全來得!——

    好!就叫她們兩個吧!——

    那大爺您呢?——

    哈哈!哈哈!我先開導,開導我這兩個侄子!-

    二禿子,小獺痢,同時白了他一眼。

    他不再説,反而淫邪的瞧着老鴇子笑。

    你別看這老鴇子已徐半老,但風韻猶存。

    老鴇子被他瞧的,臉上還真一紅呢,真有意思。

    筱紅、筱翠引導這三位爺到自己的房間,自有小丫頭打簾子!三人進房一看哪!害!還真有三分書卷氣。

    牆上掛滿了字書條屏!三人仔細一看,有的有款,有的沒有。

    再看看,有的大多龍飛鳳舞,鐵劍銀鈎。

    沒款的,字跡清秀,飄逸絕倫。

    小寶問道:-這都誰寫的?-

    筱紅道:-有款的位秀才,沒款的是我姐妹!-

    小寶再看其中有付七言絕句,上寺是翠紅仙子雅正,中間是:卿本天上二散仙,為何小摘到人間。如今誤入煙花內,原與雙卿逐深山!下款是餘本仁舉行鴉!

    小寶笑道:-看來這餘本仁到是個多情種子,他想一箭雙鵰呢!-説完哈哈大笑。

    二禿子道:-他既那麼喜歡你們,為啥不替你們姐倆贖身呢?-

    筱紅、筱翠全是臉一紅,低下了頭,可是接着筱紅一抬頭道:-公子爺,您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呀!——

    怎麼講?——

    餘相公湊了幾兩茶資來看我們幾趟,大家有了感情,以後再來,茶資全是我姐妹私房錢替他墊的、他哪有力量為我們贖身哪!——

    那你二人可以把私房錢交給他,替你們贖身嘛!-

    聽了他這話,筱紅二人,笑得花枝亂顫-

    你們笑什麼?——

    公子爺呀!您真會尋開心,我們姐妹有點私房錢,也不過百兒八十兩的,跟贖身價碼,由地下差到天上呢?-

    小寶道:-那個餘相公真願娶你們麼?-

    筱紅道:-餘相公説過,願意同我姐妹自力耕讀——

    他不要功名了麼?——

    他根本沒有入仕途之心!——

    他不想入仕為什麼還要考秀才?——

    他説入了學每月有幾兩銀子膏火,可以讀書——

    你們姐倆的身價多少?——

    我娘沒説過,不過點蠟燭上頭的價碼,我到是開出了——

    多少?——

    一千五百兩!-

    小癩痢一叫了:-乖乖,夠窮秀才幾十年的膏火-

    筱紅、筱翠被他這句話,説的臉一紅,全低下了頭。

    小寶道:-叫鴇兒來!-

    小丫環去叫,不一會老鴇子來了。

    一進門就笑着説:-喲!公子爺,您有什麼吩咐?-

    小寶道:-媽兒,今晚我要為這兩個姑娘擺酒、上頭,點蠟燭,你開出盤子來吧!-

    老鴨子想了想,她這兩青倌開彩,會叫價一千五百兩,多敲怕丫頭先泄了底,反而不好,於是道:-丫頭們也全知道,沒跟大爺們講過麼?-

    小寶道:-你找個見證人,就照你開的價碼,另加五百兩辦酒席,不過我有個要求,代請位客人-

    兩個姑娘一聽小寶要給她們上頭,心頭真跟小鹿亂撞一樣,聽説酒筵上還要請位客人,心中更不住打鼓。

    老鴇子問道:-請誰?-

    小寶道:-餘秀才!——

    他?——

    對!——

    為什麼?——

    聽説他與兩位姑娘有情,姑娘大喜的日子不該請他麼?——

    大爺,這麼做不太好吧!一者餘先生不一定肯來,再者這對餘先生不太過份了麼?——

    嗯!説不定我叫這兩個侄兒為姑娘開了苞,一高興替她個贖身,送給他呢!——

    這……——

    不行吧?姑娘一開了苞,身價就降了,你開出價碼來吧!——

    大爺,按説,連開苞帶贖身,對姑娘説,那可是恩客,不過我們班裏可是一大損失,你要真打算這麼作,您可得讓我過得去才行——

    你開出價碼吧!-

    老鴇子算了半天,一咬牙道:-大爺要有意為她二人贖身,每人我要一萬兩——

    你這可是獅子大張口,北京大衚衕的紅倌人,也沒這個價碼呀?——

    大爺呀!她們在我這兒五六年了,吃、喝,穿、戴不説,就拿調教他們的心血來説,也值這一萬兩啊!——

    你這一萬兩銀子,連開苞在內麼?——

    當然,你替她們贖了身,她們就是您的人了,您愛怎麼開苞,就怎麼開嘛!-

    小寶説首,就由懷中掏出了兩張一萬兩興出的銀票,道:-這興德銀票,全國能用,其與三小義錢莊,更是聯號,你不放心,可能先派人去提銀子-

    老鴇子也知道興德是鈔票,笑道:-興德的票子沒問題,我去拿她們的身契——

    好!不過我再給你一千兩算着她們倆的衣着頭面,可夠?-

    她們兩個青倌有什麼頭面首飾衣着?別説一千兩,五百兩也用不了啊!

    老鴇子當然肯啦!

    小寶又給了她二千兩道:-另一千是請她代辦一桌酒席,租你這房子三天,三天後我們一起搬走——

    行!大爺咱們一言為定!-

    老鴇子去辦事啦!

    這兩個青倌中被人贖了身,但不知是喜還是悲,倒是心有千千結。

    這時,二禿子用傳音入密道:-小寶,和她兩個耍耍,你同小癩痢要,我可不要-

    小寶也傳音道:-行,你他媽想要,我還不肯給呢!臭美!-

    小癩痢也傳音道:-小寶,要要,你們要,沒我的事-

    小寶傳音道:-你想要我也不給呀!臭雛蛋!-

    好!他倆都不要,八成給小寶一個人了吧!沒多久,老鴇子拿着二人身契來了,交給小寶。

    小寶看了看,交給兩位姑娘看過沒錯之後,就揀個火——燒了,並對筱翠翠、筱紅道:-你們現在是自由身了!-

    二人忙過來給小寶磕頭!小寶實實在在的受了個全禮!

    這時全院子的姑娘同龜奴、丫環,全來給二人道賀。

    別看她倆還是青倌,手面倒很大方,把所有的首飾、衣物,全分贈給院中姐妹,又盡出私蓄二百兩,分賞全院龜奴跟丫環,大家高高興興的走了。

    二人現在只剩下身上穿的衣服,同時走到小寶面前跪下道:-爺!不怪我們擅專吧!-

    小寶道:-好!你們做的對,還要不要銀子用?我有?-

    筱紅道:-我們青白來,青白走也安心——

    好!起來吧!-

    這時龜奴前來收拾桌案,酒菜來了。

    筱紅、筱翠一見餘秀才,二人眼淚刷就流下來了,可是全沒哭出來聲來。

    餘秀才見這場面,也是一楞。

    小寶衝他一抱拳道:-先生請上坐,在她們姐倆大喜的日子,我想跟閣下談談-

    他對小寶氣拱手道:-閣下有何見教?-

    小寶道:-咱們大家坐下來好談話!-

    於是大夥兒全落了坐!

    小寶道:-先生恕我交淺言深,我想知道先生身世?——

    為什麼?——

    與她們二位姑娘將來有關?——

    與翠、紅她們將來有關?——

    對!——

    好!我告訴你,今天既是她們姐倆大喜的日子,我也豁出去了,我也不怕你是他們的人了,我把生死也看開了,我本不姓餘,餘是我孃的姓,我爹在率領正初年呂爺爺的案子牽連被他們處死了,本來在沒生的時候,爹孃為我指腹為婚,定下了親事,後來我那個指腹的妻子四歲的時候,被娘的師兄擄走了-

    小寶奇怪地問道:-怎麼?師兄擄師妹幹什麼?——

    他是逼我岳母離婚改嫁給他——

    這東西簡直沒人性!——

    可不是麼,我聽娘講過,我岳母與她這師兄,本是青梅竹馬,可是後來她這師兄做了滿人的鷹犬,二人才鬧翻了,嫁給了我岳父,他這師兄一直糾纏不休——

    那沒人主持正義麼?——

    她那師兄本來在保定,後來在西安成了黑衙門的大頭目,誰惹的起,後來我岳父同先父同時受呂留良案的牽連,雙雙遇了,我岳母去找他拚命,結果自盡了——

    江湖上就沒主持正義的俠士麼?——

    有!我聽説江南八俠中的四俠甘鳳池找過他,結果如何就沒有下文了——

    他叫什麼名字?——

    霍雲鵬!——

    啊!是他?——

    豈止認識,我還被他騙了,上了個大當-

    連二禿子、小癩痢都一齊問道:-怎麼回事!-

    小寶道:-他的功力、氣門八成是給甘大俠給破的,可是我以為大嫂她們四姐妹真是他收養的孤兒,一念之慈,又把他的氣門補上了,同時他也恢復了功力-

    餘秀才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哈哈哈哈!姻緣本是前生定,你指腹為婚的那位,現在叫火鳳凰,已經成了我們的大嫂,我把她倆……-

    他用手一指二位姑娘道:-補賞給你,咱們恩怨兩消!-哈哈哈哈,他接着就是一陣敞笑。

    餘秀才道:-這……——

    你不想要她們麼?——

    這……-他當然想要怎麼説呢?這時二位姑娘到小寶面前,雙雙跑了下去。

    小寶道:-餘兄不必固執了,我本來就打算促成你們這個姻緣,不然請你來做什麼?不信你問問我這兩位哥哥,剛才他們全對我説過,兩位姑娘他們誰都不要——

    啊!他們二位是你哥哥?——

    奇怪麼?我們全化了裝,最大的還不滿十八歲-

    餘秀才道:-兄弟你真是仁人君子!——

    你兄別説了,今晚你就同二姑娘入洞房,我那兩位哥睡別一間-

    二禿子問道:-小寶你呢?——

    我自有去處你不要管!-

    餘秀才同二位姑娘都跑在他們面前!

    小寶道:-快起來,咱們好好喝個痛快,你們好入洞房!-

    餘秀才同二位姑娘同時磕了個頭道:-大恩言謝!-

    一塊而起來入坐!

    小寶道:-餘兄將做何打算?——

    我外家尚有幾畝薄田,我想閉門耕讀!——

    你不打算尋仕進麼?——

    大丈不能持干戈社稷,又豈能作滿族走狗?——

    好!有志氣,不過我要能給你介紹個反清復漢的地方,你可有勇氣去!——

    如果真有那地方,學生萬死不辭-

    這時二女也道:-我們本是前明官宦後人,被滿族迫害,淪落為娼,大爺如真有這地方,我們姐妹追隨餘相公,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三位真有志氣,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們來自天山,前明長公主獨臂神尼,正在那兒主持反清復漢大業,山上諸人,每天習文修武,積極準備驅除韃虜,恢復漢室,你們在三日之後,先到西安,找興德錢莊禹爺爺,就説天山四寶引見,請他老人家,安排你們進山-

    説着,又取出一千兩銀票,交給了餘秀才,道:-路上順錢,你們留作路費吧!-

    餘秀才倒是大大方方的收了,並道:-多蒙兄弟成全,大恩——不言謝了——

    餘兄,今後成了自己人了,還説這幹啥!-

    這頓酒,真是的痛快淋離。

    晚上!

    老鴇子又來了,問道:-大爺,餘秀才來了,你們現在有四位,兩位姑娘怎麼安排,要不要我另叫兩位姑娘伺侯?-

    小寶道:-媽兒娘,我把翠、紅兩位姑娘送給了餘兄啦!——

    那大爺你們三位怎麼辦?——

    那好辦,這兒不有兩間卧房麼?一間做他們三個人的洞房,另一間叫我那兩個侄子拉幹鋪,至於我麼……-

    小寶這時對老鴇子,又撇嘴、又擠眼,右手中指還直往上翹,極盡桃逗暗示的動作。

    老鴇子一見,心説:你想跟我老對老哇?當她仔細看小寶時,好像發現了異寶,原來小寶化狀時,特別強調了鼻子,本來就大,一化狀成了獅鼻還帶彎勾,依據生理現象,這表示了那話兒特別大。

    老鴇子也跟他飛媚眼點頭!

    小寶輕聲問道:-你住那間?——

    後院小樓下旁正間!——

    好!我準去,別關門,等我!——

    好!咱們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一入夜晚,餘秀才同筱紅、筱翠入了西屋洞房。

    二禿子問小寶道:-你不跟我們住一起,住那裏?-

    小寶道;-不用你管,要是你兩睡不着,我叫老鴇子給你倆叫倆個來——

    噢!不!千萬不行,我跟小癩痢行啦!-

    説完,拉着小癩痢東屋睡去了。

    小寶乘機溜了!

    先説二禿子同小癩痢,進房之後,小癩痢道:-二哥,你看小寶一個人幹啥去了?-

    二禿子道:-他那鬼名堂多,誰知他幹啥去?——

    二哥,餘秀才跟兩位姑娘一起入洞房,這台戲可有得看了——

    嗯!等會兒咱倆隔着門縫瞧瞧,學習、學習!——

    好!二哥,咱們先運功聽聽,新婚之夜他們都説啥?——

    對!-

    二人於是在牀上跌坐,默運功力,仔細聽聲。

    就聽西屋筱紅道:-餘哥哥,他們三個真是咱們的大恩人!-

    餘秀才道:-可不是,要沒這三位大恩人,咱一輩子也不用想在一起了,別説讓我替你們贖身了,就是好上一晚,也得積攢三年的官費-

    筱翠道:-餘哥哥,別説了,他們三位的大恩咱們永遠記住就是啦!現在天已不早了,你先給紅姐開苞吧!——

    你也脱了吧,我給紅妹開了苞,接着就給你開-

    三人細索的把衣服全脱光啦!

    這時小癩痢道:-二哥,咱隔門縫看看去!-

    二人捏手捏腳到了西屋門外,這才發現,紙糊的牆壁是木板隔間,並且木板上有松節,二人用手指貫人內力,劃開了紙壁,吸出松節,又把屋內紙闢挖了個洞,這一來看得可清楚了。

    就見三條白肉在牀上偎在一起!筱紅正在跟餘秀才親嘴,筱翠正用手擺弄餘秀才的雞巴。

    別看餘秀才是吟書人,這條雞巴可不短,足有六寸。

    餘秀才,這時的一雙手,正撫摸着筱紅的陰毛,然後中指插入穴中,姆指不停的磨陰蒂。

    筱紅這時產生了陣陣的顫抖,真如白行間天地陰陽大東賦中所寫的:抬索足,撫玉臂!女握男莖,而女心忒忒!男含女舌,而男意昏昏!不一會,筱紅的淫水就出來了,餘秀才就以淫液塗抹,上下揩擦。

    這時筱紅仰躺牀上,雙腿大張,縫微綻,含情仰受。

    這時真是玉莖怒而頭舉,金清顫懾而唇開!

    筱翠這時在旁開始幫忙,一手扶着餘秀才硬梆梆的大雞巴,一手撥開筱紅那未經人道的小穴。

    這時餘秀才屁股一用力,真是莖突入而如割,童開點點,精漏汪汪。

    急登登,通紅粉臉,痛得香汁淋淋。

    顫巍巍,咬定銀牙,只好忍痛相迎。

    光影裏,一來一往,漸入佳境。

    這一個玉臂忙搖,那一個金蓮高舉。

    這一個驚聲瀝瀝,那一個燕語喃喃。她君瑞興驚娘,尤萬若宋玉俞神女。山盟海誓,依稀耳中,蝶慈蜂姿,未肯即羅!戰良久,初翻紅浪,雲香一點透酥胸。門多時,帳構銀鈎,眉黛兩彎垂玉臉。那正是,三次親唇情越厚,一酥麻骨樂悠悠。

    話説,餘秀才與筱紅戰了足有千合,筱紅已是大泄、特泄、身軟如綿了,而餘秀才因為身旁還有別一場大戰即將開始,加以天生的本領,仍然把住了陽關未破。

    他本來要立即開第二戰場,被筱翠按住了道:-餘哥哥,你先別從紅姐穴裏撥出來,同時要把紅組摟緊——

    為什麼?——

    這樣她才能達到最完美的境界!——

    你懂得還真多呀!——

    當然嘍!窯子姑娘這是必修科呀!——

    你們青倌跟誰呀?——

    在窯子裏,有時是龜奴,大壺們跟姐兒們表演示範,媽兒娘在一旁講解,有時媽兒娘還親自跟大茶壺表演呢!-

    説完,她從筱紅背後摟住了。

    這時成了一男一女,把筱紅夾在了中間,同時壓上了被子。

    在門外偷看見習的小癩痢同二禿子,見戲台落幕了,只好又悄悄回房去了,可是足有半個鐘頭,兩人就是睡不着,這時西屋又有了動靜。

    小癩痢道:-二哥,八成他們換場了,咱們再去看二段如何?——

    好哇!-

    二人又悄悄的去偷看!

    這回可是筱翠上場了,這丫頭比筱紅還浪呢,足足同餘秀才幹丁一個鐘頭,中間還來了幾式花樣呢!

    二禿子兩人又站了一班衞兵,但是並不感到累。

    再説小寶,自從在山上受了師父之命,就開始準備,結交八旗旗營的下級官兵,當然少不了吃、喝、嫖、賭。

    當然吃、喝、賭他已爐火純青了,可是這嫖……?中説他爹、娘全是過來人,可天底下也沒聽過老爺教兒子逛窯子的呀?還是他生母閆小倩看得開,居然把北京八大胡同逛窯子的竅門,全告訴了他,不然這回逛窯子那有那麼練。

    不過,閆小倩雖然大大方方的告訴了他嫖經,可是對於向姑娘調情,二人燕好的幾個姿勢,對快成年的兒子還是羞於出口,做孃的只有女兒上轎前才多少告訴兩句。

    可是他這位二媽,華青確很大方的全告訴了他,而且教他的時候鉅細無遺,則對姑娘調情起,直到軒轅九式以及七損八益,另加洞玄子的三十花招,非常莊重的,全告訴了他,這為啥?那是為了神聖目標——反清、復漢。

    小寶自從學會了之後,一路上老想一試,但他又一想,自己父親,當年大家全為風流成性,可是與結婚時,居然還是單男,而自己生母,為大業兩進煙花,成婚那晚,居然女歲未失,守宮依着,自己恐怕辦不到了,但頭一炮也總得打個處女呀!總不能在窯子裏破身吧!他又一想,二媽教的這套,要用在處女身上,她準受不了,那怎麼辦呢?聰明人有他的辦法。

    有天他們路上看見一株軟木象樹,他暗中留了二寸四方,一尺來長一條,帶在身上,在沒人的時候,他就暗中把它雕成了一隻假陽具,他同自己真的比了比,他自從練會了-音心法-,可以用氣功控制雞巴大小。

    大——可達八寸,龜頭形如雞蛋。

    小——可以縮到寸許,如嬰兒一樣。

    他把假的修成了八寸,跟自己最大時一樣,同時在後面挖了個三寸深的洞,可以套在真的外旁。

    這樣一來,就不會隨便破身子了,故而他做好之後,老想一試,今天在這家班子中了老鴇子,二人是一拍即合,約定今晚陽台會。

    小寶等餘秀才入洞房之後,他就摸到後院樓下。

    正房門果沒拴,輕輕一推就開了。

    進屋一看,是兩明一暗,明間是客廳,老鴇子八在暗間卧房,一推門,門也未拴,他閃身而入。

    豁!老鴇子早成了大白羊,兩腿夾着棉被在磨呢!一見他進來,忙嗲聲嗲氣道:-唷!哥哥,你到真是信人哪!今晚上你要不來,可害死我了-

    小寶過去,一屁股坐在牀沿上,沒説話,先親了個嘴,老鴇子這時,雙手蛇一樣的摟住了他的脖子。

    小寶使壞,上身一直往上抬。

    老鴇子雙臂摟的緊緊的,上身被帶起來了,可是雙嘴,硬是沒分開,這還不算,舌頭硬塞入小寶口中。

    小寶二媽教的那套,全用上了,跟小孩子一樣,連吸帶吮,只吸吮的老鴇子連連顫顫。

    小寶的舌頭,把她的頂了回去,自己的舌頭反而了過去,現在換成老鴇子吸吮了!小寶斜着身子,一雙手臂摟着她的上背,一雙手,開始活動了,五個手指,開始輕輕的扯她的奶條了。

    老鴇子被他扯的混身直扭,手指觸摸的位置,又不停的顫攔,老鴇子就是老鴇子,就這樣,硬沒吭聲。

    小寶這五指大將軍,開始向雙乳迸發了,起初是沿乳根摸索,然後是在一雙乳房上輕揉慢擦。

    接下來,換另一雙,老鴇子硬是沉得注氣。

    小寶見這招不管用,立即改變戰術,重抓輕捏。

    這招行,兩個峯,蹦的硬了起來。

    小寶用一個食指,在兩個乳頭上,撥過來,彈過去。

    這時老鴇子開口了:-哥!快快把衣服脱了吧,蹭的好癢!-

    小寶滿合作,立即脱了,只剩下條內褲,那是怕這時脱光了,被她發觀假雛巴,她要來真的就麻煩啦!

    老鴇隔着內褲一摸呀,極伶伶打了個冷顫。

    好大雞巴,真讓她喜在臉上,樂在心裏,多少午沒嘗過這麼大的雞巴了,今晚得好好享受一番。

    小寶這時仍繼續調情,現在他的知頭開始由耳根舔起,然後胸、雙乳,到乳根頭時,像嬰兒般不停的吸吮。

    右手這時更不聞着,在小肚子上下不停的劃圈圈。

    這動作,最讓女人受不了。

    老鴇子混身不住的扭曲,顫抖,兩條大腿還不停磨蹭。

    小寶手指摸到穴毛,順陰毛河直入胡良河谷。

    老鴇子再也忍不住了,叫出了聲來:-啊……啊……哎……哎呀……我……我……受……不……了……啦……上來!求……求……你……快……快插……穴……穴裏……好……癢……癢……死……了……快……快……別……再……折……磨……我……快……快……癢……癢……死……了……快……快……插……插……進……來!-

    小寶脱去內褲,剛跨上身去!老鴇子一把抓住大雛巴就在陰蒂上猛磨,然後把他扶正對正桃源洞口,屁股還猛往上湊。小寶屁股一沉,-滋、咕、咕-直入到底。老鴇子臉上立即滿足的笑容,好似進入了虛無之境,同時長長的出了口氣,同時她把兩腿,繞到他屁股上面,腳後跟,放在他的屁股蛋子上,用力下壓,使他入的更深,大龜頭緊緊頂在花心上。

    小寶既是用假雛巴實習,根本就不怕泄精,於是用力頂住花心,不停的研磨,然後就是大起大落,先來個左右抽花,然後上下打水左右搖晃,再下來九淺一深,拉弦子頂花心,他名堂還真多。

    這麼一來,老鴇子受不了啦!聽!又唱上了:-唔……啊……哦……舒服……好……舒……服……啊……哦……哥……你……真……好……啊……大……力……點……快……快……快……對……就……就……這……樣……噯……對……對……了……大……大力……

    噯……噯……我……要……飛……了……要……上……天……了……噯……噯……我……不……行……了……唔……要……死……了……要……丟……丟……-

    小寶聽她淫叫,更是猛插,尤其他用是假雞巴,永遠金槍不倒,沒多久,老鴇子噗噗、噗的噴出了陰精。

    小寶從身上肌肉陣陣顫抖、收縮,知道她泄了,快把雞巴緊頂花心,使她得到更高的亨受。

    足有十分鐘,老鴇子暗示小寶起身。

    接着她先下了地,用温水洗她那生財工具。

    原來妓女與一般婦女不同,幹完事,一定要清洗她們那件生財工具,等老鴇子洗好了,要為小寶洗。

    小寶道:-你給我打盆清水,我自己來!-他這是怕老鴇子為他洗時,發現有假,所以要自己來。

    小寶洗好了,上牀,兩人又樓在一起。

    老鴇子用手一摸:-喲!他還這麼硬,根本沒變呀!老天爺,我都快讓你弄垮了,你還不出來——

    就憑你這穴相想讓他出水?難嘍!——

    乖乖!這要讓你弄一夜,我不幹得要死多少回?——

    今天咱們頭一晚,客氣點,我只把它幹出第三種水就行啦!——

    我的老天,我從當姑娘到現在,長的短的,粗的細的,見過的不下幾千個,還沒人弄出第三種水,算你是頭一位,我會愛你一輩子——

    好!你恢復之後,咱們就接演二段-

    因為老鴇子第一次就讓小寶弄的大泄了三次,足足休息了半個多時辰,才恢復了精力,於是用手在小寶身上摸。

    小寶她興頭又起來了,想了想,二媽教的調情,操穴出水,已經玩過了,下一場該換換花式表演啦!

    小寶道:-媽兒娘,剛才直來直往簡直如同嚼咽,咱們下一局玩玩花樣如何?-

    窯子裏的媽兒娘,而且是姑娘出身,哪有不懂花式的?同時她這多年也沒這麼痛快過,聽個一提,忙道:-好哇!咱會三十六春,七十二式,咱們一式一式來-

    於是二人開始花式表演了!剛才中説正常姿式的男上女下,可是中間也有了變化,本是軒轅九式中的-龍翻-,可是後來老鴇子變腿一收,兩腳一收,兩腳放在他屁股上就成了-猿搏-啦!老鴇子跪,屁股高翹,小寶則用假雛巴由後方插入,由於小寶這假雞巴八寸長,-下子就頂住了花心。

    老鴇子這時簡直美上了天,屁股不住的左右搖,沒多久。就唱啦!-唔……唷……唷……美……美死了……啊!呀呀……。哥……你……真……會操穴……好……好爽……好……痛快……噯……唷……唷……這……下……捅……到……心……上……了!噯……呀……呀……好……舒……服……痛……痛……痛快……死……啦!-

    小寶又是一陣猛抽!老鴇子真的吃不消了,又叫道:-親……親……親……哥……哥……親……達……達……噯……唷……唷……親……爸……爸……我……我……我……舒……服……死……啦!-

    小寶操了一陣之後道:-換個姿勢如何?——

    好!換什麼?——

    咱們先由軒轅九式來!——

    好!下一式怎麼幹?——

    你趴下,咱們玩"蟬附"!-

    老鴇子很配合,不但趴下,屁股還翹的高高的。

    小寶人整個趴在她背上了,這式不但叫蟬附,也叫比翼雙飛,唐明後楊貴妃,最喜歡這麼操了。

    乾沒多久,小寶又道:-換姿式!——

    換什麼?——

    龜騰!——

    我不懂這些名字,怎麼操,你説吧!——

    你仰面躺下,雙腿後收到胸前——

    就這樣啊?——

    對!——

    可是這姿式我的花心淺了,你那傢伙太大,要輕點,別入進了子宮裏去——

    好!如果進去當即停止如何?-

    老鴇子按他説的做了,小寶的假雞巴還沒有操進五寸,就聽老鴇子叫了,他立即展開了點、壓、撥,挑,逗。

    老鴇子也立即反應,採取了承、慈、捉、挾、挑。

    兩人戰了幾十回合,不分勝負。

    小寶花樣又來了,一式接一式-

    鳳翔-,只是由-龜騰-將兩腿向下張開-

    兔吮毫-,是男人仰躺,女人面對男人腳,坐下去-

    鶴交頸-是兩人面對面跪坐,如仙鶴打架——繞脖子,這姿式還另有個名字,叫二人拉鋸。

    他們兩個表演完了-軒轅九式",老鴇子又的一塌糊塗了。

    小寶只好再摟着她休息!

    這次足足一個時辰,老鴇子才恢復精力。

    小寶問道:-媽兒娘,你還有勇氣幹麼?-

    老鴇子難得遇上這麼好的雞巴,一咬牙道:-我就是讓你操死了,也陪着你幹!-

    小寶看她真豁出去了,笑道:-咱們今天最後一場玩八益,剩下的留到明天跟後天再玩如何?——

    好!我配合你玩吧!-

    接着小寶跟她玩-八益-!按固精、安氣,利藏,強骨,調胍,蓄血、盆濃、道骨,一式式的玩,直到老鴇子不但出了第三種水,簡直人都痛快死了,才明金休戰。

    第二天,第三天,接着往下演,這下老鴇子痛快啦!時光易逝,三天一轉跟就過去了。

    餘秀才帶着天上掉下來的兩個老婆往西安而去。

    老鴇子中然對小寶依依不捨,可使沒法子,只有含淚而送。

    小寶帶着二禿子同小痢痢進京去也!

    三人在進京的路上,小癩痢道:-小寶,你把兩個花不溜丟的青倌原封貨,花兩萬多銀子贖出來,白給了窮酸,自己反而找個老梆子破身,真他媽的冤大頭——

    誰説我破了身子?——

    你跟老梆子睡三晚上,還敢説是童男子?——

    我當然是單男子,不信咱倆打賭?——

    賭什麼?——

    隨你!——

    好!你他媽要還是童男,我當你兒子,要不是童男,你做我兒子-

    二禿子火了,罵道:-小癩痢,你他媽的混蛋,自己哥兒們這賭注能下麼?簡直他媽的混蛋加三級-

    小寶道:-二禿,你説該賭什麼?——

    我看這樣吧!你要真是童男,小癩痢給你當一年小聽差的,反過來,你給他當一年聽着吧!-

    小寶道:-好,我同意!——

    小癩痢,你呢?——

    我沒意見!——

    好!就這麼辦羅!小寶你用什麼證明,你仍是童男?-

    小寶這時不慌不忙的,取出了那支假雛鈀,遞給二禿子道:-我就這東西把老鴇子搞的要死要活-

    二禿子接過一看,笑道:-小寶,你不愧是我們的大元帥,真有你的!-忽然用鼻子聞了聞假雞巴,笑道:-這上怎麼又腥、又騷?-

    小寶道:-它在老鴇子穴裏睡了三夜,還會有別的味兒麼?-

    二禿子哈哈大笑!

    小寶道:-小癩痢……二禿子説的啊!咱從今天起,我是老爺,你是聽差,他媽的,記住,住店的時候,別忘了給老爺打洗腳水-

    小癩痢道:-真他媽的倒黴,誰知你他媽的有這麼一套——

    小兔崽子,沒他媽讓你作兒子,還不便宜?——

    算我倒黴!-

    二禿子道:-小寶,這套你全跟誰學的?——

    我娘跟二媽,她們在我們下山前教的,可是這假雞巴,是我為了不隨便破童身,自己想出來的——

    你把這套功夫,教教我們好不好?——

    好哇!——

    那咱們在進京路上,你就教吧!——

    行!-

    保定到北京,只有三、四百里,他們三個在路上,居然走了五天,幹什麼呢?

    原來小寶把逛窯子與跟女人調情的那一套,全教給二禿子同小癩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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