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起鬼王曾經對我説過的話,他説特意把女警找來,就是為了幫我對付這幾個冒牌劉明布當中的某一個。
而那一個劉明布,跟女警一樣,都會位置轉換。難不成,説的就是女警面前這個傢伙嗎?
我從狙擊鏡裏一直看他們兩個,兩個人有説有笑,還時不時的舉杯對飲,我的手指摳在扳機上,停頓好幾分鐘了,狙擊鏡中的t字線中心。一直瞄準在那個冒牌貨的後腦勺上。
為了保險起見,我詢問了一下73號,我説:我想開槍打死那個冒牌貨,你覺得怎麼樣?
73號笑道:怎麼?吃醋了?
我一愣,説:沒有,我跟女警關係很正常。我只是想要快速除掉這些冒牌貨,省的他們再次冒充我。
73號點頭道:開槍吧,我幫你數人頭。
“ok!”我左手打了一個ok的姿勢,73號站在我的旁邊,用光學望遠鏡幫我調試焦距,西裝大叔曾經跟我説過,短射程的狙擊槍一個人就能操作,但遠射程的狙擊槍,例如巴雷特狙擊槍,這種反坦克裝備。則需要再配備一個副手,幫自己用望遠鏡查找目標。
而我所使用的狙擊槍,肯定不是巴雷特,但我需要副手的原因,只是想打的準一點,萬一打在女警身上,那豈不是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片刻後,73號把温度,風向。距離,全部告訴了我,我在狙擊鏡上調試一番,當數據全部吻合之後,我用力的扣動了代表死神的扳機。
而就在我摳扳機的一瞬間,那個坐在夜市攤上的冒牌貨竟然詭異的轉過來頭,對着我笑了笑。
他竟然知道我用狙擊槍瞄準他?可我狙擊槍上裝的有消音器啊。聲音很小的。
子彈已經出膛,零點幾秒後的瞬間就能讓他的腦袋打開花,但是,那張笑臉很快變了,變成了女警的後腦勺。
沒錯,就是他!
他就是那個擁有跟女警一樣能力的人,可以進行位置轉換,我嚇壞了,子彈已經飛了百分之八十的路程,眼看就要一槍打死女警的時候,忽然兩個人的位置再次轉換,子彈砰的一聲,將那個冒牌劉明布的腦袋打穿,腦漿子都流了一地。
周圍吃飯的人,嚇的啊啊大叫,抱着腦袋就跑,女警也裝作一個普通女郎受到驚訝的樣子,抱着腦袋就開始亂跑,最後躲在了草叢裏,消失不見了。
“這麼容易殺?”我都懵了,不是説這四個冒牌貨個個比我厲害嗎?怎麼一連死在我手上兩個了?
73號也發矇,過了幾分鐘之後,房間門被敲響,我從貓眼往外看,正是女警。來華宏圾。
打開門,她得意洋洋的走進屋裏,對我説:你跑什麼?
我一撓頭,説:不跑等死嗎?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女警笑嘻嘻的搖了搖頭,説:你們只知道鬼王喊我回來幫你,但卻不知道鬼王為什麼喊我吧?
“還別説,這個真不知道。”
女警又對我豎起了一箇中指,不過她這一次沒有用英語説粗話,而是很鄙夷的説: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既然會位置轉換,那麼我就知道位置轉換的弱點在哪,用我來收拾冒牌劉明布,就是師傅打徒弟的感覺,懂了嗎?
我説:不太懂。
旁邊的73號忽然插話道:也就是説,冒牌劉明布把你倆的位置轉換之後,你原本要捱上子彈的一瞬間,再次如法炮製,讓他換回來,對嗎?
女警點頭,坐在牀上,翹起二郎腿得意的説:小布子,來給我揉揉腿,我就告訴你。
我氣不過的説:士可殺,不可辱,你懂嗎?
女警直接起身,説:那算了,剩下的我也不幫你了,反正鬼王現在身體很虛弱,除了我你沒有更厲害的幫手了。
説完她就要離開,我咬着牙説:好!我服了!我真服了你,我輸了,我給你揉,行了嗎?
給女警揉着大腿的時候,她得意的説:在子彈即將打過來的時候,我再次和他轉換位置的同時,又用秘術剋制住了他的身軀,讓他無法對我再次轉換,所以,他就捱了槍子。
我愣道:什麼秘術?
女警白了我一眼,説:我讓你停下來了嗎?
“好好好。”我連連點頭,繼續給她揉腿,女警一晃大腿,嬌聲説:往上點。
“再往上點。”
“再往上點。”
我站起身怒道:再往上點就不是揉腿了吧!
女警嬌笑道:我就是喜歡看你生氣的樣子,哎,心裏真是舒服啊。
我知道了,女警上一次在酒店被我氣哭之後,一直在伺機報復,這一次終於逮住了機會,不好好折騰我一頓,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辦正事要緊,想復仇,我給你機會和時間,怎樣?”看我確實生氣了,女警有些收斂。73號説:那個蒙面男子開始朝着我們這邊靠攏,其餘三個冒牌貨,一個被幹掉,另一個逃匿,還有一個停留在原地。
我説:蒙面男子我打不過,那對小孩子我也無法對付,咱們還是撤吧。
女警則是不屑的説:聽説那對小孩子不攻擊別人,也不説話,就是一直跟隨在別人的身後,然後盯着別人一直看,他們就會暈倒,是嗎?
我和73號都點了點頭,女警説:有點意思,我要會會這對小孩子。
話畢,她竟然坐在客廳裏,打開電視機,饒有興致的看着最近特別火的一個電視劇,演的是什麼我不太清楚,但在qq羣裏看到許多羣友發圖片,説什麼一直以為日了蛇的許仙是最牛逼的,但這已經不算什麼了,如今這時代,連毛毛蟲都能日了。
我雖然不怎麼關注,但也知道一些,當即我小聲對73號説道:一會警察就會趕到的,你先帶上狙擊槍走吧,我有把握逃生的。
先支走了73號,和作案工具,我陪着女警一起,看着電視,不一會,房間門敲響,但屋外卻沒任何人。
我從貓眼裏往外看,疑惑道:難不成是誰的惡作劇?
正要回身的時候,忽然房門再次被敲響,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趕緊湊到貓眼往外看,外邊仍然是沒人。
怪了啊。
我就這麼一直盯着貓眼,沒見有人走過來,但敲門的聲音竟然詭異的再次響起,門外仍然沒有任何人!
“鬼來了?”我驚恐的説道,能隱身的鬼,我是絕對打不過的,變色龍藥劑我也時常研究,但我現在頂多讓自己的胳膊或者大腿與周圍的物體顏色融為一體,太大的面積我就做不到了。
女警從牀上下來,不耐煩的説:哎呀,打開門看看不就行了。
話畢,她衝過來,沒等我阻攔,就直接拉開了房門,映入我眼簾的,竟然正是那一對小孩子。男孩站左邊,女孩站右邊,兩個人就呆呆的看着我。
我趕緊把目光挪移到反方向,背對着他倆,同時也提醒女警:小心!
女警一看這倆小孩,笑嘻嘻的蹲下身子,問:小弟弟,你叫什麼名字啊?
男孩沒吭聲,女警又笑着問女孩: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啊。
女孩也沒吭聲,女警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她從包裏取出一張紅紙和白紙,將兩張紙疊在一起之後,取出小剪刀,笑着説:諾,姐姐教你們剪紙,好不好呀?
兩個小孩子仍然不説話,我試探性的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這兩個小孩子的臉上,竟然第一次出現了驚恐的表情。
隨着女警的剪刀開始落下,剪紙的同時,那兩個小孩子竟然哇哇大哭了起來。女警每剪斷一片紙,那兩個小孩子都會往後退一步,而且哭的更厲害。
我小聲問女警:這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