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走出芳草閣,端木寒的神情,都是仍舊帶着幾分恍惚。
嶽羽心裏也是一陣奇怪,知道端木寒的情形有些不對勁。可這時候卻又不好再問。只好裝作不知的,直接又走入了另一間,專賣法寶玄兵的靈寶閣。
記得他前世當僱傭兵時,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拿着那些大威力的尖端武器欺負人。每次執行任務,都必定是千方百計,去謀求至少武器上的優勢。
之後在這個世界復生,嶽羽這個習慣依舊沒改,反而有更為變本加厲的趨勢。
而這次之所以來此處,就是準備買幾件防禦類的法寶,一有那些黑紋金在,他已有足夠的把握,可以煉製出至少兩套威力絕不遜色於五品下位,甚至更高等級的玄兵。
可惟獨這護身之器,嶽羽身邊卻沒什麼合適的材料,目前所能做的,就是先買上幾件,暫時用着再説。
而甫一踏入此地,嶽羽就是緊皺起了眉頭。現自己以前,似乎還是低估這些玄兵法寶的價值。
一這裏即便只是最低級的九品玄兵,價格也在一百靈石以上。八品下位直接翻上了十倍,到第七品下位時,已是直接上升到萬顆靈石的價位。再之後的六品,其內沒有一件,是在十萬顆靈石以下的。至於那五品以上,更是一件也無。
至於那些法寶,價格稍遜,不過相差卻也不遠。
“一六品的法寶玄兵都是如此昂貴,那五品四品的價格,也不知會高到什麼程度。嘿!原來我手裏的這一百四十萬靈石,仍舊什麼都”
嶽羽牽了牽唇角,然後就徑自走到閣樓內那些六品以上的紫綬仙衣及寶甲之前,一件件仔細翻尋。
直到半晌之後,嶽羽將第十三件做成玄雲道袍狀的法寶,拿在手裏進行解析時。端木寒才仿似才現他在做什麼,然後第一時間的就擰起了柳眉。
小羽,你若是想要買護身之器。那就大可不必!這萬寶樓裏的東西的確不錯,可層次究竟還差了點。你若再等上個幾天,宗門必定會給你一個驚喜!”
嶽羽聞言一楞,望了面色依舊蒼白無比的端木寒一眼。然後點了點頭,也不假思索的,就放棄了給自己購置一件防身法寶的打算。
想來端木寒必定是知道了什麼。才會這般提醒。若他所料不差。宗門給他的驚喜,必定是正合他心意之物。而且無論品階,還是效用。都遠在此地的諸多法寶之上,
緊接着,嶽羽卻又把手伸舟了另一件紋刻着龍形花紋的月白色女式戰甲。直接丟入到了須彌空間內,
給戰雪弄一件法寶防身,也是嶽羽籌謀已久的事情。那千絲雪劍。雖也能幻化戰甲,可防禦能力上。究竟是差了幾籌。
而他看中的這件名為,銀月吞龍甲,的法寶,在這裏諸多六品法寶當中,無論用料還是煉製的手法而言。都只能算是一般。
不過在嶽羽眼裏,這銀月吞龍甲的價值,卻是遠遠出了這裏擺放的其他寶物。而其原因,就在於“極端。二字!
甲上加持的四個低階秘法中,全都是金系。前三個都是用於防禦之用,使得這銀月吞龍甲外層的堅固性。幾乎是達到了它所能達到的極致。而內層的柔金術,則能把衝擊力將至最低。
再還有浸滿其內的九階金系蛟龍血液,使得銀月甲本身具有着強悍的恢復能力。所用月寒鐵避水避火的特性,更使得其能適合任何環境。
一它或者是無法給主人提供什麼道法,也沒有其他法寶那般花俏。然而在護身防禦上,卻是無懈可擊,再實用不過。更難得是,這法寶的特性,與戰雪的玄煞戰魔真氣。走出奇的相合。
原以為端木寒那邊,一定會好奇的問什麼。不過出奇的,一直到他付完賬,身後都是一陣沉寂。
而當嶽羽驚奇的再次把視線投過去時,卻見端木寒雙眼的焦距已是再次渙散,也不知在想着什麼。
“莫非那個傢伙,真與端木寒的前世有些牽連?”
思索了片刻,嶽羽就搖頭放棄。又另尋出了一件造型極其怪異的戰甲。披在了初三身上。
這卻是專為靈寵所制的法寶,由於本身恆定着變化形狀的秘法,卻是可大可
不過剛一套上去,初三就出了不滿的哼聲,而嶽羽也同樣是面含無奈地,將這法寶重新收了回來。此物雖好,而且品階也在方才的銀月吞龍甲之上,於初三而言,卻並不適合。反到是會影響到五色神光和大五
,憂點光針的威能。其系方才,就凡影響到了初二體內妖沾。
“如此看來,錯非是自己親手煉製。否則的話,要想給初三弄一件合適的防身法寶,怕是千難萬難nbsp;nbsp;”
掃了眼閣樓之內,那足達六十餘件的類似法寶,嶽羽卻是一聲嘆息。這其中能夠提供防身之能的不少,但能夠完整揮初三那兩種神通絕世威能的,卻是一件也無。
好在此時初三還體型未定,倒也不急於一時。
而就在他心裏盤算着,該收集哪些材料,又該如何設計這件戰甲的靈陣之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哐嘭。聲響。嶽羽訝然回,而後就只見端木寒身形一陣陣搖搖晃晃,竟至於將身旁木架上陳列的幾件法寶打翻在地。
“那個人是淚乾雪,絕不會錯的!是那個人,那個人他來了一
嶽羽眉頭微挑,剛才的端木寒臉色雖是蒼白,到底還有着幾分血色。可這時候,卻是煞白如紙,不類生人。
“淚千雪?這些上,竟然怎的還有這等古怪的姓氏名字?還有端木寒的口裏的那個人,又到底是誰?”
他奇怪的是端木寒,儘管是為那人失態至此。然而神情間,卻並沒有什麼畏懼之色。只是瞳孔裏的情緒,複雜已極,迷茫和恨意交雜,又仿似有幾分柔情參雜其中。
嶽羽張了張嘴,正欲開口詢問。便見端木寒驀地抓住了他的手,然後駕御着朱淚創,橫衝直撞的衝出了萬寶樓,然後直奔集鎮之外的方向。
而就在嶽羽正一頭霧水之際。身後的集鎮中央處,驀地一聲撼天巨響,整個地面前一陣轟然搖動。
嶽羽的瞳孔微縮,看向了身後的方向。這集鎮的核心處,正是他們廣陵宗修士所駐之處。有誰膽大包天。敢在那裏動手?
端木寒俏臉是愈的陰沉,腳下朱淚劍的度也再添三分。引得後面疾追而來的初三一聲抱怨的長鳴。此剪它雖努力振翅,卻已追之不及。不過好在下一個瞬間,就有一道紅色長綾驀地從端木寒手裏探出,把初三牢牢牽住。
二人一禽瞬息間便已飛至集鎮之外,此刻已是有大批的散修,從內瘋狂竄出,然後遠遠的逃開。而兩人身後那越演越烈的靈力震盪,更已是浩蕩到了極致。幾乎可以用肉眼,望見鎮中央處,那沖天而起,幾乎已是實質化的天地之靈。甚至時不時,還有幾道浩蕩劍氣,從中穿梭而出。
“這人到底是誰?好狂暴的魂,力。還有這股氣息,怎麼倒仿似妖力更多些。也不知到底是哪裏來的人物,居然如此強橫。
嶽羽感覺腦仁一陣暈眩,方才他試探性的以魂識舟那邊探了探。然而才才剛靠近那靈力波潮外圍。便被一道霸道無匹,又給人無比暴虐之感的魂識給迫了回來。雖未受創,卻也令他難受之至。
不過他雖未能探知那邊的情形。卻也能從身周靈力異變,大致計算出此刻集鎮核心處的景況。
令岳羽驚異的是,從這靈力波動的頻率看來,攻擊他們廣陵宗的,竟彷彿是隻有一人。
能夠在集鎮內的靈陣禁制中穿行無阻,又牢牢壓制住宗門坐鎮於此的兩名金丹強者,以及眾多靈虛境修士。以強橫二字來形容,絕沒有絲毫誇張之處!
“也不知那人,是否就是端木寒口中的淚千雪?自己剛才見過的的那位一nbsp;nbsp;。
腦裏剛掠過這個念頭,嶽羽就已是感覺遍體生寒。這個層級的力量。哪怕只是稍稍接觸,就足以將他壓的粉身碎骨。
不過此刻嶽羽更在意的,卻還是端木寒這怪異的行為。此刻那集鎮之內,雖還遠未到危如累卵的地步,情形卻也不甚樂觀。他甚至能夠感覺到,那外圍靈陣禁制在重壓下出的哀鳴,以及崩潰的預兆。
“一nbsp;nbsp;不回身去救自己的同門,反倒直奔廣陵山方向。難道説我這位師傅,真正擔心的其尖並非是此處,而是本山?”
轉過頭,嶽羽又看了端木寒一眼。只見那冷峻的俏臉上,正隱含着幾分焦灼。眸子裏,也確實沒有絲毫的畏怯之意。
見得此狀,嶽羽的心情,卻非但是沒有分毫輕鬆之意,反倒是更沉重了幾分。
一要回廣陵山的話,鎮內的傳送法陣也更便捷的多。
端木寒卻寧願選擇御劍而行。而不願去鎮中央處。顯然是自問沒有把握,能夠突破那人的阻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