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無論對自己還是天行都是一個巨大的影響,沈雍奇不敢大意。他更是知道,這是上邊通過小毛故意泄露的消息。
這也是一件信號,一個對天行頗為有利的信號。
長時間的在特殊的部門工作,讓他對機會的把握也能抓住機會,告別了小毛,其實他知道,小毛是不會離開N市的,如果自己需要,他可以隨時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想着這件事情的重要性,沈雍奇走下山,開着馬自達6,一咱疾行,回到了天行集團,他沒有回醫院。
左思右想過後,沈率奇還是拔通了王蕭的電話,雖然現在已經是零點整了。
王蕭的手機鈴聲不是彩鈴的,嘟嘟幾聲過後,電話接通了。
“喂……”王蕭的聲音很清楚,顯然這個點兒還沒有睡覺,確實,今天弗朗西斯的媽媽比平時晚睡了兩個小時。
王蕭剛剛照顧老人家睡下了,這個時候,他在夏日酒店的走廊裏,手機放在右耳邊上,神情略微有些凝重之色。
他知道,這個時候,如果不是十萬火急的事情,以沈雍奇的性格,根本就不可能給自己打電話,而且,傳來的消息説張鋒出車禍了。
事情沒有明説,是個人知道,這不是普通的車禍。所以,這一夜,王蕭思考良多。
聽着王蕭凝重的語氣,雖然聲音很平淡,不過沈雍奇還是能感覺得出來,猶豫了一番,最終將小毛的原話重複給王蕭聽了。
久久無聲,電話一直通着。
王蕭知道沈雍奇的辦事能力,也知道這則消息肯定不會假,況且這是從上邊透露出來的,很明顯,這是有意無意的在幫天行的忙。
治國之道,當以均衡,王蕭沉默了很長時間,隨後道:“餘飛已經回去了,江浙的事情,你們兩個商量着辦,必要的時候,不惜一切代價。”
聽着王蕭鏗鏘有力的話語,沈雍奇沒有莫名其妙的感動,只有兄弟之間的信任,多餘的話也沒有説,掛斷手機,倚在牆上,駐足了很久。
王蕭知道,餘飛向來沉穩,而沈雍奇表面看起來像藍月紫晗一樣玩世不恭,心裏卻縝密的緊,兩個人聯手,定能保J省無憂。
再三猶豫後,王蕭最終還是推開了藍月紫晗的門,整個夏日酒店裏,也只有他會晚上睡覺不鎖門了。
藍月紫晗此時坐在客廳裏,看着一台走秀節目,外國,至於哪國的就不知道了,反正衣着爆露,波大臀圓,走起來下來晃動的那一種。
作為一個優秀的殺手,藍月紫晗憑藉腳步聲就能聽出來人是誰,也沒有回頭,盯着電視,道:“不會發生什麼事情了吧。”
王蕭從來不會在這個時候打擾自己的兄弟休息,天行任何人都知道,所以,藍月紫晗可以判斷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蕭自顧的走到藍月紫晗的身邊坐下,略微俯着身子,也看着電視節目,淡然道:“帶一半黑組的兄弟回J省。”
江浙並不太平,本地幫派虎視眈眈,斧頭幫更是蠢蠢欲動,天行在江浙其實是在走鋼絲,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屍,屍骨無存。
這個時候還要調一半黑組的兄弟回J省,別人不知道黑組的戰力有多強,作為他們的老大,藍月紫晗知道,這個時候的黑組,對於天行集團那是最後保命的存在。
不過,藍月紫晗沒有反駁王蕭的話,他知道,這個時候的J省一定不平靜,血腥味瀰漫的江浙……
“血殺傭兵團要到江浙了,極有可能是安和錢開下得暗花,你帶一半的兄弟還有家強加上傑森。”
藍月紫晗對於血殺傭兵團還是十分了解的,他知道王蕭這樣做是最正確的決定,輕輕的點點頭,只是這樣,天行在江浙的實力將大打折扣。
這一夜,天還未亮的時候,藍月紫晗、楊家強和傑森就帶着五十黑組的兄弟,前往飛機場,天剛亮的時候,搭乘般飛往N市的飛機飛往N市。
一夜未眠的還有一個人,王玲在沈雍奇出了醫院之後,看了熟睡的張鋒一眼,她也離開了醫院。
黑夜中,一條倩幽幽的靚影漫步在街道之上,愈走愈遠。
王玲當然不會一路走下去,上半夜的N市還是能看到幾輛出租車的。
上了出租車,打着哈欠的司機微微一愣,這個女人的身上沒有香水的味道,純粹的女人香,司機也算是見多識多,這樣的女人,雖然穿着普通了點,卻也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尤其,這個女人看起來煞氣騰騰的。
問清楚了地點後,出租車司機開着車,飛快的趕往王玲所説的地方。
總共花了十五塊五毛錢,王玲付了錢後,抬頭看着天空的彎月,幽幽的嘆了口氣,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的冰冷。
女人是水做的,温度太低了就會變成冰,王玲現在就是一塊冰塊,剛出冷凍室的冰塊,大步流星的走上六樓。
這裏是葉開的家,門沒有鎖,輕輕的一推就推開了。
“啊……用力……哥厲害……人家還要嗎……”淡淡的聲音在房間裏迴盪着,一浪高過一浪,沒有停歇的意思。
推開門,抬腳進入葉開的家中,王玲微皺着眉頭,坐在沙上,聽着讓人心煩意亂的聲音,沒來由的想起了張鋒,兩個人擁抱在一起,他那雙孔武有力的大手,不斷的揉搓着自己的身邊,不知不覺,渾身一陣燥熱。
男人都是好色的,在王玲看來,這個時候出去找個野雞回來,發泄一下慾火,本身也不是什麼大錯,各取所需嗎。
可是,葉開讓張鋒受傷就是天大的錯了。
王玲一直坐在葉開的家中,大概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吧,心中狐疑,他那羸弱的身體能堅持這麼長的時間嗎?
**的呻吟聲肆無忌憚的在大廳裏飄蕩着,迴旋着,彷彿進入的音樂一般,讓人回味無窮,餘音繞樑之際。
保持沉默的是王玲,不時的轉頭看着卧室的方向。
門被拉開了,一個長髮女人意猶未盡的走出來,疲憊的神情,微微低着頭。
頭髮是黑色的,臉蛋是圓的,略微有些發胖,腰間有些墜肉,雙腿卻很結實,也還算是修長,總體來説,算是中等姿色吧。
看着女人的神態,王玲知道,之前的聲音完全是裝出來的,這個女人的技巧很好,要不然葉開也不可能看上她。
“啊……你是……”女人拖着疲憊的身體,突然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王玲,自然而然的想到她和自己是做同一行的,心裏微微有些嫉妒,人家是怎麼長的。
“我什麼都不是,滾……”王玲站起身來,冷冷的掃視着眼前的女人。
女人一絲不掛,大方的走在王玲的身前,嘴角掛着一思鄙夷的笑容,不僅不慢道:“都是出來賣得,別以為長着張好臉蛋,就驕橫,過個十年,你也和我一樣。”
聽着女人的話,王玲有些無語了,突然,她手裏多了一把銀色的手槍,還是能裝六發子彈的那一把。
“滾……”王玲聲音拖得很長,聲音卻也不高,確切的説,兩個人説話一直很低,有道是同行是冤家,誰也不願意在同行面前低頭。
感覺到槍的冷意,圓臉的女人拿起扔在客廳裏的一件外套,慌張的跑出葉開的家裏。
王玲清楚的看到,這個女人的雙腿在打着顫。
男人做完這種事情,會很累,警戒心也會降到最低,對於卧室外發生的事情,葉開自然一無所知,死狗一般的躺在牀上。
牀上一堆乳白色的液體,散發着腐爛的氣味。
葉開神情慵懶的躺在牀上,聽着腳步聲,本來以為是去而復返的女人,畢竟,她黑色的雷絲內衣還都扔在牀上,她不可能光着身子出去。
驀然抬頭,看到目光冰冷的王玲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裏,打個激靈,本能的雙手捂着胯下,這個娘們可不是吃素的。
沒錯,能和王蕭過招的人,也沒有一個是渣子。
葉開拖了拖就是滑落到地上的薄被子,蓋住下半身,露出雞排一樣的胸部,略微有些口吃,道:“你……你是……進來的。”
現在,葉開還感覺着臉上有股火辣辣的味道,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其實,今天的葉開挺高興的,血殺傭兵團就要來了,雖然只來了二十人,對於這個自己不十分了解的組織,他有種莫名的信心,J市就要因為他們而大亂了。
與其説,葉開對血殺傭兵團有信心,不如説他對錢開有信心,這是柳溝傳達給葉開的意思,讓他在關鍵時候看着辦。
葉開聰明,怎麼能不知道這是一個機會呢,所以,一高興,就了個馬子,消消慾火。
王玲反倒很平靜的看着緊張惜惜的葉開,緩緩的抬起手中的槍,冷冷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斷了鋒哥的兩隻手臂,今天我還你四槍。”
“啊……”葉開一聲驚呼,渾身打個激靈,差點跪在王玲的面前。
甭説四槍了,以王玲的槍法,一槍足以致命。
“我叫你聲姑奶奶,咱們現在可是合作關係,你……”
“砰……”一聲槍響。
一蓬血霧自葉開的左臂處迸發而出,卧室裏頓時飄散着一股血腥味兒,伴隨着葉開的慘叫聲,瀰漫開來。
葉開心膽俱裂,渾身冒出一陣冷汗,顫抖着,不敢看向舉着槍的王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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